第 4 章
这边维尔娅实在是想不出原因，那边夏塔已解开制服的第二颗纽扣。
维尔娅为防止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地方滑坡，立刻放弃思考原因，一个箭步向前冲上去抓住夏塔的手。
“你要做什么？”维尔娅略有些紧张地发问。
但不同于维尔娅的忐忑，夏塔冷静地回答，“我在按照书中的步骤行动。”
这个答案比伯德将看时间当成爱好更令维尔娅震撼。
书中的步骤？他平时都看什么书？
维尔娅呆滞地松开手，她打量着气质冷然的夏塔，不由自主想到一句俗语，人不可貌相。
不过出于保险起见，维尔娅还是谨慎地问了问夏塔平时究竟看什么书。
对此夏塔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
“我会在星网浏览各类通俗小说。”夏塔义正词严的说。
维尔娅的脑子却因这句简单的回复停转了。
在几秒的沉默过后，她小心翼翼的问，“是言情小说吗？就是讲爱情的那种。”
“是的。”夏塔承认后或许是感觉不够，他特意补充，“阅读与感情有关的小说是我的爱好。”
维尔娅嘴唇动了动，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说她刚才还为伯德的爱好奇怪的话，那此时她非常想对伯德说一声对不起。
谁能想到夏塔看起来人狠话不多，背地里却在看言情小说，还会按照书中的步骤行事。
维尔娅深吸一口气，然后她拍了拍夏塔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虚拟和现实一定要分开，书中的情节与步骤都是经过夸张处理。”
“我明白了。”夏塔若有所思的应下。
见他这副样子，维尔娅竟然担心起夏塔被人骗了，于是她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并邀请他坐下。
面对维尔娅的邀请，夏塔想都没想地拒绝，“不用，女皇陛下，我可以……”
“你把它当作命令吧。”维尔娅打断他的话。
夏塔这下不知如何说下去，只好坐到维尔娅的对面。
他们中间隔着一张圆形的小桌子，上面摆放着几本青少年科普读物，而在他们的手边，落地窗的另一面，则是无边无际的星空。
这个场景在文学作品里足以称得上浪漫，可惜维尔娅不想讨论与浪漫有关的事。
在得知伯德和夏塔的爱好后，维尔娅迫切想知道巢里其他的管理者的爱好。
即便是维尔娅也很难相信她对巢中管理者的了解，是从个人爱好开始。
偏偏现实就是如此荒诞。
维尔娅斟酌着用词，对坐在对面的夏塔问道，“你知道其他管理者的爱好吗？我很好奇。”
“抱歉，女皇陛下，我知道的并不多。”夏塔低下头回答。
【在这方面我准备不足。】
一道心声被维尔娅听见。
这使得她感觉自己是在为难夏塔。
于是她赶忙说道，“你了解多少说多少就行，我不在意，我只是单纯好奇。”她想打个预防针，防止以后见到其他的管理者后被吓到。
夏塔不知维尔娅的真实想法，获得原谅令他的心情好上不少。
尽力回忆与同僚们有关的情报，夏塔尽数讲述出来。
“莱茵女士喜爱被人称呼为母亲，她是孵化室的管理者，刚诞生的普通幼虫多是被她与她的手下照顾。”
“伯德先生负责巢的对外联系，对时间非常敏锐。”
“多斯特和安吉在同一个卵中诞生，对外他们宣称彼此为兄妹，并号召我们也使用这类称呼。”
夏塔面无表情的对维尔娅讲述巢中管理者们的八卦。
听着他的话，维尔娅恍惚中仿佛看透了莱茵为何会觉得她可爱。
那十有八九是爱好所致，在对方的眼中，她就是一条刚破茧而出的幼虫……虽然那样说也没错，她距离‘诞生’也没有过多长时间。
维尔娅麻木地想着，并越发觉得伯德和巢中的其他管理者格格不入。
甚至维尔娅觉得伯德哪怕是‘背叛’也说得过去。
和这一群同类待久了，是挺痛苦的。
维尔娅感慨完毕的事实，夏塔也正好讲完。
对上夏塔的眼睛，维尔娅在沉思过后开口，“我会记住你们的爱好。”坦白来说那些爱好除了奇怪外，也没什么特别不能接受的地方。
“这是我们的荣幸。”夏塔发自内心地说。
维尔娅笑了笑，她又感知到夏塔的心声，同样没有具体的内容，可给她的感觉很像那个不知究竟是什么的圆球上浮出的音符。
“对了，你能给我一台设备吗？就是你用来在星网上看小说的那种。”维尔娅见气氛轻松，提出新的要求。
“您是说终端吗？好的，我会准备好，届时它将与钟表一同为您送来。”夏塔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
维尔娅察觉出他们或许不想限制她与外界的联络。
然而进一步思考，维尔娅认为限制不限制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算是能上网也没什么用。
她总不能去社交网站公开宣布自己是虫族女皇，打给她五十块钱，她在巢中让你当虫子的高官。
自嘲般地在心底笑了两声，维尔娅目送夏塔行礼后退出房间。
门缓缓关上，夏塔的身影消失。
维尔娅听着门轻轻合上的声音，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
在与夏塔的谈话中，她该问问他知不知道那个长耳朵的圆球是什么。
懊恼地闭上眼睛，维尔娅任由自己躺倒在椅背上。
反正还要在巢里留下一段时间。
维尔娅无声安慰自己，随即歪头望向窗外的浩瀚宇宙。
不知看了多久，当房门再次打开，她才收回视线。
一名脸上覆盖面具，手中端着托盘的侍者走进来。
在托盘上放着维尔娅想要的物品，一枚朴实的表，和一个颇为先进的终端设备。
侍者俯下身，好方便维尔娅取东西。
“谢谢。”维尔娅出于礼貌道谢。
【女皇陛下竟然对我说谢谢。】
【我快要昏过去了。】
【女皇真是和蔼可亲。】
【我是女皇的虫子！】
一连串的心声砸向维尔娅，令她拿怀表的手微微僵住。
克制住内心复杂的情绪，维尔娅尽量淡然地从托盘上取走怀表。
等侍者一走她才捂住脸。
不会以后她要天天听到这些心声吧。
维尔娅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
先是打开怀表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
接着维尔娅把怀表放到桌子上，去摆弄崭新的终端设备。
这个终端与维尔娅认知中的手机完全不同，它看起来更像是一支笔。
维尔娅摸索着终端，当她触碰到机身上的某个按钮时，一道光幕骤然显然。
伴随着悦耳的轻柔音乐，维尔娅在光幕上看到很多的图标。
这显然都是提前下好的程序。
维尔娅依此点开查看。
也是在这时，先前不知跑到哪里的圆球凑过来。
似乎圆球也对这个终端很感兴趣。
维尔娅注意到圆球严肃的眼神，便半开玩笑的问，“你想玩？”
圆球晃了晃身体作为回答。
在摇摆身体的时候，圆球头上那半透明的长耳朵跟着晃动起来。
见它这样子，维尔娅没忍住，抬手去摸圆球的耳朵。
这本是很普通的举动，可当她接触到圆球耳朵的刹那，她的眼前一白。
微妙的失重感传来，维尔娅还没反应过来，便跌入一个神秘的空间。
无数的字符在维尔娅的周身流转，当她正要端详之时，图形画像组成的信息流陡然冲向她。
维尔娅飘荡在海量的信息流中，被其裹挟着推向未知的方向。
在随波逐流中，维尔娅几乎要忘记自身真实的存在。
直到她被冲进一间奇异的房间。
信息被房间的墙壁阻隔，这使得维尔娅得到一线喘息，能抽出精力观察周围。
视线扫过那些能够阻挡信息洪流的墙壁，维尔娅发现在墙上是快速闪动的图画，试着聚拢起精神，看清那些画面是什么。
就在维尔娅勉强要看清的那一刻，闪动的图画毫无预兆地停住。
抽象又绚烂的画面呈现维尔娅眼前。
扭曲成曲线的火花自高空组成了画面的上半部分，蓝色流淌的不规则六边形则组成了下半部，在两者的交界处它们相互。
维尔娅看着画面，隐约间她发现红蓝相交的部分好像是一个词语。
“9号。”维尔娅轻声念出。
话音刚落，画面上闪过白光，抽象又扭曲的图案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人间炼狱般的场景。
巨大的飞船自高空降临，引起的潮汐变化摧毁了海边的城市。
场景持续了十几秒后化为空白。
下一秒一行字跳出来。
【你是谁？】
维尔娅皱起眉头，萌生出想回复的意思，她还想知道对面的人是谁。
可她还没找到回复的方法，这个奇异的场景瓦解。
一瞬间维尔娅如梦方醒。
回归现实的维尔娅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怀表。
上面的时间显示为八点零一分。
也就是说距离她进入那个空间，仅仅过了一分钟？
这不对劲。维尔娅反驳，她分明觉得过去很久。
深入想了想，她推测或许是时间的流速和现实中不同。
紧接着维尔娅看向身边。
圆球还在，但上面黑色的显示屏熄灭了。
维尔娅顿时慌了神。
好在这时被她握在手中的终端发出响声。
在维尔娅没有任何操作的前提下，光幕陡然显现，只是上面的图标已与最初看到的完全不同。
维尔娅定睛看去，惊讶的发现光幕上居然是聊天的界面。
【反抗之路：你是谁？】
这是融合了？维尔娅这么想着，她试着在输入栏里打出一行字。
按下发送键，属于维尔娅的代号与内容一同显现在屏幕上。
【永恒之蓝：我是一名过客。】
维尔娅紧盯着属于她的代称，假设她的记忆没有出问题，永恒之蓝好像正是莱恩口中安排伯德来迎接自己的存在。
一直以来维尔娅都以为那是某个管理者的绰号，但从如今发生的事情来看，永恒之蓝更像是人工智能？
仿佛是读懂了维尔娅的想法，新的成就在光幕上出现。
【成就达成：做电子宠物怎么了】
维尔娅为防止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地方滑坡，立刻放弃思考原因，一个箭步向前冲上去抓住夏塔的手。
“你要做什么？”维尔娅略有些紧张地发问。
但不同于维尔娅的忐忑，夏塔冷静地回答，“我在按照书中的步骤行动。”
这个答案比伯德将看时间当成爱好更令维尔娅震撼。
书中的步骤？他平时都看什么书？
维尔娅呆滞地松开手，她打量着气质冷然的夏塔，不由自主想到一句俗语，人不可貌相。
不过出于保险起见，维尔娅还是谨慎地问了问夏塔平时究竟看什么书。
对此夏塔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
“我会在星网浏览各类通俗小说。”夏塔义正词严的说。
维尔娅的脑子却因这句简单的回复停转了。
在几秒的沉默过后，她小心翼翼的问，“是言情小说吗？就是讲爱情的那种。”
“是的。”夏塔承认后或许是感觉不够，他特意补充，“阅读与感情有关的小说是我的爱好。”
维尔娅嘴唇动了动，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说她刚才还为伯德的爱好奇怪的话，那此时她非常想对伯德说一声对不起。
谁能想到夏塔看起来人狠话不多，背地里却在看言情小说，还会按照书中的步骤行事。
维尔娅深吸一口气，然后她拍了拍夏塔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虚拟和现实一定要分开，书中的情节与步骤都是经过夸张处理。”
“我明白了。”夏塔若有所思的应下。
见他这副样子，维尔娅竟然担心起夏塔被人骗了，于是她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并邀请他坐下。
面对维尔娅的邀请，夏塔想都没想地拒绝，“不用，女皇陛下，我可以……”
“你把它当作命令吧。”维尔娅打断他的话。
夏塔这下不知如何说下去，只好坐到维尔娅的对面。
他们中间隔着一张圆形的小桌子，上面摆放着几本青少年科普读物，而在他们的手边，落地窗的另一面，则是无边无际的星空。
这个场景在文学作品里足以称得上浪漫，可惜维尔娅不想讨论与浪漫有关的事。
在得知伯德和夏塔的爱好后，维尔娅迫切想知道巢里其他的管理者的爱好。
即便是维尔娅也很难相信她对巢中管理者的了解，是从个人爱好开始。
偏偏现实就是如此荒诞。
维尔娅斟酌着用词，对坐在对面的夏塔问道，“你知道其他管理者的爱好吗？我很好奇。”
“抱歉，女皇陛下，我知道的并不多。”夏塔低下头回答。
【在这方面我准备不足。】
一道心声被维尔娅听见。
这使得她感觉自己是在为难夏塔。
于是她赶忙说道，“你了解多少说多少就行，我不在意，我只是单纯好奇。”她想打个预防针，防止以后见到其他的管理者后被吓到。
夏塔不知维尔娅的真实想法，获得原谅令他的心情好上不少。
尽力回忆与同僚们有关的情报，夏塔尽数讲述出来。
“莱茵女士喜爱被人称呼为母亲，她是孵化室的管理者，刚诞生的普通幼虫多是被她与她的手下照顾。”
“伯德先生负责巢的对外联系，对时间非常敏锐。”
“多斯特和安吉在同一个卵中诞生，对外他们宣称彼此为兄妹，并号召我们也使用这类称呼。”
夏塔面无表情的对维尔娅讲述巢中管理者们的八卦。
听着他的话，维尔娅恍惚中仿佛看透了莱茵为何会觉得她可爱。
那十有八九是爱好所致，在对方的眼中，她就是一条刚破茧而出的幼虫……虽然那样说也没错，她距离‘诞生’也没有过多长时间。
维尔娅麻木地想着，并越发觉得伯德和巢中的其他管理者格格不入。
甚至维尔娅觉得伯德哪怕是‘背叛’也说得过去。
和这一群同类待久了，是挺痛苦的。
维尔娅感慨完毕的事实，夏塔也正好讲完。
对上夏塔的眼睛，维尔娅在沉思过后开口，“我会记住你们的爱好。”坦白来说那些爱好除了奇怪外，也没什么特别不能接受的地方。
“这是我们的荣幸。”夏塔发自内心地说。
维尔娅笑了笑，她又感知到夏塔的心声，同样没有具体的内容，可给她的感觉很像那个不知究竟是什么的圆球上浮出的音符。
“对了，你能给我一台设备吗？就是你用来在星网上看小说的那种。”维尔娅见气氛轻松，提出新的要求。
“您是说终端吗？好的，我会准备好，届时它将与钟表一同为您送来。”夏塔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
维尔娅察觉出他们或许不想限制她与外界的联络。
然而进一步思考，维尔娅认为限制不限制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算是能上网也没什么用。
她总不能去社交网站公开宣布自己是虫族女皇，打给她五十块钱，她在巢中让你当虫子的高官。
自嘲般地在心底笑了两声，维尔娅目送夏塔行礼后退出房间。
门缓缓关上，夏塔的身影消失。
维尔娅听着门轻轻合上的声音，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
在与夏塔的谈话中，她该问问他知不知道那个长耳朵的圆球是什么。
懊恼地闭上眼睛，维尔娅任由自己躺倒在椅背上。
反正还要在巢里留下一段时间。
维尔娅无声安慰自己，随即歪头望向窗外的浩瀚宇宙。
不知看了多久，当房门再次打开，她才收回视线。
一名脸上覆盖面具，手中端着托盘的侍者走进来。
在托盘上放着维尔娅想要的物品，一枚朴实的表，和一个颇为先进的终端设备。
侍者俯下身，好方便维尔娅取东西。
“谢谢。”维尔娅出于礼貌道谢。
【女皇陛下竟然对我说谢谢。】
【我快要昏过去了。】
【女皇真是和蔼可亲。】
【我是女皇的虫子！】
一连串的心声砸向维尔娅，令她拿怀表的手微微僵住。
克制住内心复杂的情绪，维尔娅尽量淡然地从托盘上取走怀表。
等侍者一走她才捂住脸。
不会以后她要天天听到这些心声吧。
维尔娅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
先是打开怀表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
接着维尔娅把怀表放到桌子上，去摆弄崭新的终端设备。
这个终端与维尔娅认知中的手机完全不同，它看起来更像是一支笔。
维尔娅摸索着终端，当她触碰到机身上的某个按钮时，一道光幕骤然显然。
伴随着悦耳的轻柔音乐，维尔娅在光幕上看到很多的图标。
这显然都是提前下好的程序。
维尔娅依此点开查看。
也是在这时，先前不知跑到哪里的圆球凑过来。
似乎圆球也对这个终端很感兴趣。
维尔娅注意到圆球严肃的眼神，便半开玩笑的问，“你想玩？”
圆球晃了晃身体作为回答。
在摇摆身体的时候，圆球头上那半透明的长耳朵跟着晃动起来。
见它这样子，维尔娅没忍住，抬手去摸圆球的耳朵。
这本是很普通的举动，可当她接触到圆球耳朵的刹那，她的眼前一白。
微妙的失重感传来，维尔娅还没反应过来，便跌入一个神秘的空间。
无数的字符在维尔娅的周身流转，当她正要端详之时，图形画像组成的信息流陡然冲向她。
维尔娅飘荡在海量的信息流中，被其裹挟着推向未知的方向。
在随波逐流中，维尔娅几乎要忘记自身真实的存在。
直到她被冲进一间奇异的房间。
信息被房间的墙壁阻隔，这使得维尔娅得到一线喘息，能抽出精力观察周围。
视线扫过那些能够阻挡信息洪流的墙壁，维尔娅发现在墙上是快速闪动的图画，试着聚拢起精神，看清那些画面是什么。
就在维尔娅勉强要看清的那一刻，闪动的图画毫无预兆地停住。
抽象又绚烂的画面呈现维尔娅眼前。
扭曲成曲线的火花自高空组成了画面的上半部分，蓝色流淌的不规则六边形则组成了下半部，在两者的交界处它们相互。
维尔娅看着画面，隐约间她发现红蓝相交的部分好像是一个词语。
“9号。”维尔娅轻声念出。
话音刚落，画面上闪过白光，抽象又扭曲的图案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人间炼狱般的场景。
巨大的飞船自高空降临，引起的潮汐变化摧毁了海边的城市。
场景持续了十几秒后化为空白。
下一秒一行字跳出来。
【你是谁？】
维尔娅皱起眉头，萌生出想回复的意思，她还想知道对面的人是谁。
可她还没找到回复的方法，这个奇异的场景瓦解。
一瞬间维尔娅如梦方醒。
回归现实的维尔娅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怀表。
上面的时间显示为八点零一分。
也就是说距离她进入那个空间，仅仅过了一分钟？
这不对劲。维尔娅反驳，她分明觉得过去很久。
深入想了想，她推测或许是时间的流速和现实中不同。
紧接着维尔娅看向身边。
圆球还在，但上面黑色的显示屏熄灭了。
维尔娅顿时慌了神。
好在这时被她握在手中的终端发出响声。
在维尔娅没有任何操作的前提下，光幕陡然显现，只是上面的图标已与最初看到的完全不同。
维尔娅定睛看去，惊讶的发现光幕上居然是聊天的界面。
【反抗之路：你是谁？】
这是融合了？维尔娅这么想着，她试着在输入栏里打出一行字。
按下发送键，属于维尔娅的代号与内容一同显现在屏幕上。
【永恒之蓝：我是一名过客。】
维尔娅紧盯着属于她的代称，假设她的记忆没有出问题，永恒之蓝好像正是莱恩口中安排伯德来迎接自己的存在。
一直以来维尔娅都以为那是某个管理者的绰号，但从如今发生的事情来看，永恒之蓝更像是人工智能？
仿佛是读懂了维尔娅的想法，新的成就在光幕上出现。
【成就达成：做电子宠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