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越的是虐文，不是战神归来一声令下十万大军齐齐跪地的爽文吧？
“我的儿啊！你找的我好苦啊！”
锦衣男子携着个素衣妇人冲过来。
吴意后退关门，差点把门摔在那妇人鼻子上。
“你们是什么人？”吴意面色警惕。
“我的儿，我是你阿娘，他是你阿爷，你这是不认阿爷了吗？”素衣妇人抽泣。
“你说你是我娘？”吴意冷笑，“我十四了你有二十四吗？你几岁生的孩子呀敢说是我娘？”
素衣妇人尴尬解释：“我是你继母付月……也是你生母的族妹。”
吴意不按常理出牌把男人的干嚎卡在喉咙里，男人叹道：“我的儿，都是阿爷的错，阿爷不该让你们娘儿俩去行商，不然也不会让你失落在外这么多年啊！”
付月道：“大娘子，这是福瑞号当家齐郁，你可以不认我这个阿娘，但他千真万确是你阿爷啊！”
吴意挑眉，“你说你家丢了孩子，她叫什么名字？”
“付奕，娘子大名唤做付奕。”
“孩子姓付，你姓齐？”
此话一出，空气中的尴尬比隔壁烧明矾的蒸汽还膈应人。
付月支支吾吾得解释，吴意排除其中废话，拼凑事实。
福瑞号上一任当家是女子，名唤付灼，十六岁行商，二十一岁得天子赐名“第一商”，二十五岁招齐郁入赘，生女付奕，六年前行商途中遇山匪打劫身亡，付奕不知所踪，一年后齐郁续弦付奕的族妹付月。
“你身上这块玉佩，就是昔日付家祖传之物，打你出生就贴身带着的。”付月抹着眼泪道，“今日就是亮出了这块玉佩，我们才找到了你。”
吴意不为所动：“这位……齐夫人，膝下可有儿女？”
“一儿一女。”
吴意认真听完，点点头：“敢问齐夫人，令郎令爱是姓齐，还是姓付？”
一句话，绝杀，别说付月，连齐郁都没话说。
凤凰男吃完绝户，娶妻纳妾快意余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吴意冷笑：“凭一块玉佩就说我是你家的姑娘？万一这玉佩是我捡来的偷来的抢来的，你们是一点都不怕找错人啊？这就是第一商行福瑞号的手段？”
“嗤——”人群中传来几声闷笑，借着火光，吴意早见人群中有人穿着与家丁护院并不一致，身着锦衣，不像家丁护院。
“原本我还不信你真是付奕，现在倒是有几分相信了。这般手段，当真有昔日五姐之风采。”人群中走出一锦衣青年。
“阁下是……”
“我是你十舅舅，付凉。”
吴意：？说好的绝户呢？
问了才知道付灼之父子息茂盛，十一子十四女，男女各论齿序，付灼在姐妹中行五，非嫡非长。
吴意听完，满心就剩俩字：牛逼！
“阿奕，这些年你受苦了，跟着阿爷回家吧。”
“齐当家莫要叫的这般亲热。”吴意冷漠脸。
齐郁一副愧疚不已唾面自干的悔恨：“阿奕，早年是我没寻到你，可你如今有家了，总要回家呀。”
“齐当家，我并不能确定你我身份，尚需查探一二，再则，我失落多日，总需报个平安，有个交代。”
“那你要去何处？”
“我要回庵堂。”
吴意并不担心把福瑞号带回庵堂会惹上麻烦，一个能动用甲冑之士才能下手劫掠的庵堂，一个有黑衣暗卫的庵堂，绝不是表面上只有一群老弱病残的寻常尼庵。
但这样一个庵堂，应当也不会收留一个没来历的寻常傻女。
原身痴傻，早期的记忆并不清晰，最早的也只有七八岁在尼庵生活的画面。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尼姑无梦管她叫师姐，她到尼庵的年份或许应该更早一些？
算算年岁，大抵倒是合得上。
“好，我这就命人备车。”齐郁看似要发作，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看向吴意身边一直不做声的崔珩，“这位是……”
“在下博陵崔氏东眷房崔珩，见过齐当家，在下不慎落难，失落至此，多亏这位吴意娘子相助。如今足上有伤，还得托庇福瑞号照顾一二。”
“原来是博陵崔氏子弟，应该的，应该的。”
吴意问道：“你是世家子？”
“不过区区一旁支，比不上福瑞号家大业大。”崔珩低声道。
“是呢，毕竟都被卖到鬼市来了。”吴意露齿一笑。
同是天涯沦落人，谁也别说谁倒霉。
“你对着福瑞号有了解吗？”吴意对这个新冒出的父亲的信任还不如崔珩呢。
“福瑞号昔日不过蜀中一寻常矿主，便是在付灼手上才发扬光大，短短十年间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商，就是在皇商中也是排在首位的。”
吴意倒吸一口冷气，她对付灼的牛逼还是小看了。
可吃绝户的戏码不都是柔弱孤女对上黑心豺狼吗？付灼如此能干，怎么着也不是齐郁能骗得了啊。
“吴娘子在看什么？”崔珩见吴意一直挑着帘子看向窗外，问道。
已经到了昨日伏击的地方，昨日那些匪徒留在路边的尸体已经清理干净不说，就连血迹也见不到了。
“我在想崔郎君一直知道我是比丘尼，为何从不叫我法师尼师，而是一直叫我娘子？”
“大抵是打从见吴娘子的第一眼，便觉娘子不似寻常比丘尼。”
“那是说我佛法学的不精了？”吴意撇嘴，挑起车帘，“齐当家，此处是庵堂，原本就不便接待男客，您这许多护院，还是莫要搅扰庵堂清静了。”
“这……”齐郁似乎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些护院。
“姐夫，不如我来送这位付奕前往尼庵？”
付凉的自告奋勇反而让齐郁下定决心：“那我们就步行上山吧。月娘，你也一道，这位崔郎君腿脚不便，不如留在山下暂候。”
“无妨，落难相逢一场，总要送佛送到西。”崔珩拄着拐也要跟上。
吴意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迫切，甩开众人大步上山。
桃李梅林掩映的尼庵清秀雅致，门上还残留着火烧烟熏后留下的灰黑，一个无耳的尼僧正在修补门框。
“师傅！”吴意走进喊了一声，尼僧不为所动，倒是旁边传来一声欢叫：“师姐！”
比丘尼冲上来拽着她上上下下打量，边看边哭：“师姐，你没事，太好了。”
“无梦。”吴意想起来了，这就是穿来时是哭的撕心裂肺那小尼姑，现在眼睛还跟核桃似的肿着呢。
原身痴傻，虽然居长，但平素起居泰半还需要无梦照顾，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却照顾了一个痴傻的同龄人六年，寻常血亲姐妹都未必能做到。
“师姐，你是怎么回来的？你……你醒了？”无梦又哭又笑。
“是，我醒了，还有人找上门来，非说那是我父亲。”
无梦好奇得看着山下赶上来的齐郁付月付凉和崔珩：“我们找主持去，师父……”
看无梦打的手语，慧明点了头，张开的嘴巴里只有半截舌头。
尼庵主持是个瞎眼的老尼，法号慧文，听齐郁说完经过，点点头：“六年前，慧明下山化缘，在乱葬岗里捡到了无意，那块玉佩便是她当年贴心口放着的，照这般说来，她倒的确可能是令爱。”
“可她为何不认我？”
“捡到无意时她发着烧，醒来之时前尘往事尽忘。”
在慧文说吴意失忆时，齐郁和付月神情都好似松了一口气。
“主持。”吴意敲门进来，梳洗过后的眉眼精神，眉峰凌厉，颇有勃勃之态。
付凉惊道：“乖乖，先前看不清，这神态竟与昔日五姐如此相似？”
吴意怀疑道：“你说的是神态，不是容貌？”
主持慧文打断她：“时辰经过都对得上，无意啊，这确是你父亲。”
“就凭一块玉佩就能确定我便是付家大娘子？便没个胎记什么的？”
齐郁付月付凉面面相觑，看来是没有。
最后齐郁说：“你长的和你生母很有几分想象，回家去让族中老人一认便知。”
付灼二十五岁招赘，如今如果还活着已经是四十了，付月付凉都才二十多岁，不记得付灼年少时模样。
吴意看出来了，齐郁急着找回一个“付家大娘子”，但是这个大娘子是不是真的，他其实没那么在意。
付凉居心不明，半推半就半看热闹，但慧文主持倒是很愿意她就此下山去。
慧文说道：“齐施主，贫尼有个不情之请。无梦可否也随你等一道？”
“主持，我舍不得。”无梦低泣，但神情并不抗拒，似乎早已知晓。
慧文长叹一声：“你们到了年岁，也该下山了，庵堂终究不能收留你们一辈子。”
吴意皱眉苦想，才想起来庵堂中的尼僧若是遇到的孤弱无依的女婴女童会带回来收养，无意无梦似乎都是这么来的，但年岁到了就都下山去了，这些年来来去去的师姐妹少说也有十余人。
“这是为何？”
无梦拽拽她袖子：“你忘了，我们没有度牒。”
不管是尼僧还是道士，成年人出家入教都需要度牒，若是没有度牒就出家是要流放的，所以寺庙尼庵道观里收留的孩童若是弄不到度牒，倒得成年都要还俗。
这些年道观师姐妹来来去去，无梦已经习惯了。
比起其他自谋生路的比丘尼，跟着吴意去天下第一商号的福瑞号，自然是更好的去处。
多养个人而已，对齐郁来说不算大事，满口答应：“这是自然，请主持放心，我们必会将无梦也当亲生闺女，和无意都是一样的。”
“在下再捐赠佛田十亩，绢帛百匹，白银千两，铜钱十万，以谢庵堂这些年养育小女之恩。”
得，价都开了，不走不行了。
吴意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刷什么花招。
但吴意是真的没想到，她这大张旗鼓得被认亲还没到晚上呢，又被伏击了！
吴意看着一波波用来的土匪，在心里骂脏话：这年代治安这么差的吗！？
“我的儿啊！你找的我好苦啊！”
锦衣男子携着个素衣妇人冲过来。
吴意后退关门，差点把门摔在那妇人鼻子上。
“你们是什么人？”吴意面色警惕。
“我的儿，我是你阿娘，他是你阿爷，你这是不认阿爷了吗？”素衣妇人抽泣。
“你说你是我娘？”吴意冷笑，“我十四了你有二十四吗？你几岁生的孩子呀敢说是我娘？”
素衣妇人尴尬解释：“我是你继母付月……也是你生母的族妹。”
吴意不按常理出牌把男人的干嚎卡在喉咙里，男人叹道：“我的儿，都是阿爷的错，阿爷不该让你们娘儿俩去行商，不然也不会让你失落在外这么多年啊！”
付月道：“大娘子，这是福瑞号当家齐郁，你可以不认我这个阿娘，但他千真万确是你阿爷啊！”
吴意挑眉，“你说你家丢了孩子，她叫什么名字？”
“付奕，娘子大名唤做付奕。”
“孩子姓付，你姓齐？”
此话一出，空气中的尴尬比隔壁烧明矾的蒸汽还膈应人。
付月支支吾吾得解释，吴意排除其中废话，拼凑事实。
福瑞号上一任当家是女子，名唤付灼，十六岁行商，二十一岁得天子赐名“第一商”，二十五岁招齐郁入赘，生女付奕，六年前行商途中遇山匪打劫身亡，付奕不知所踪，一年后齐郁续弦付奕的族妹付月。
“你身上这块玉佩，就是昔日付家祖传之物，打你出生就贴身带着的。”付月抹着眼泪道，“今日就是亮出了这块玉佩，我们才找到了你。”
吴意不为所动：“这位……齐夫人，膝下可有儿女？”
“一儿一女。”
吴意认真听完，点点头：“敢问齐夫人，令郎令爱是姓齐，还是姓付？”
一句话，绝杀，别说付月，连齐郁都没话说。
凤凰男吃完绝户，娶妻纳妾快意余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吴意冷笑：“凭一块玉佩就说我是你家的姑娘？万一这玉佩是我捡来的偷来的抢来的，你们是一点都不怕找错人啊？这就是第一商行福瑞号的手段？”
“嗤——”人群中传来几声闷笑，借着火光，吴意早见人群中有人穿着与家丁护院并不一致，身着锦衣，不像家丁护院。
“原本我还不信你真是付奕，现在倒是有几分相信了。这般手段，当真有昔日五姐之风采。”人群中走出一锦衣青年。
“阁下是……”
“我是你十舅舅，付凉。”
吴意：？说好的绝户呢？
问了才知道付灼之父子息茂盛，十一子十四女，男女各论齿序，付灼在姐妹中行五，非嫡非长。
吴意听完，满心就剩俩字：牛逼！
“阿奕，这些年你受苦了，跟着阿爷回家吧。”
“齐当家莫要叫的这般亲热。”吴意冷漠脸。
齐郁一副愧疚不已唾面自干的悔恨：“阿奕，早年是我没寻到你，可你如今有家了，总要回家呀。”
“齐当家，我并不能确定你我身份，尚需查探一二，再则，我失落多日，总需报个平安，有个交代。”
“那你要去何处？”
“我要回庵堂。”
吴意并不担心把福瑞号带回庵堂会惹上麻烦，一个能动用甲冑之士才能下手劫掠的庵堂，一个有黑衣暗卫的庵堂，绝不是表面上只有一群老弱病残的寻常尼庵。
但这样一个庵堂，应当也不会收留一个没来历的寻常傻女。
原身痴傻，早期的记忆并不清晰，最早的也只有七八岁在尼庵生活的画面。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尼姑无梦管她叫师姐，她到尼庵的年份或许应该更早一些？
算算年岁，大抵倒是合得上。
“好，我这就命人备车。”齐郁看似要发作，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看向吴意身边一直不做声的崔珩，“这位是……”
“在下博陵崔氏东眷房崔珩，见过齐当家，在下不慎落难，失落至此，多亏这位吴意娘子相助。如今足上有伤，还得托庇福瑞号照顾一二。”
“原来是博陵崔氏子弟，应该的，应该的。”
吴意问道：“你是世家子？”
“不过区区一旁支，比不上福瑞号家大业大。”崔珩低声道。
“是呢，毕竟都被卖到鬼市来了。”吴意露齿一笑。
同是天涯沦落人，谁也别说谁倒霉。
“你对着福瑞号有了解吗？”吴意对这个新冒出的父亲的信任还不如崔珩呢。
“福瑞号昔日不过蜀中一寻常矿主，便是在付灼手上才发扬光大，短短十年间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商，就是在皇商中也是排在首位的。”
吴意倒吸一口冷气，她对付灼的牛逼还是小看了。
可吃绝户的戏码不都是柔弱孤女对上黑心豺狼吗？付灼如此能干，怎么着也不是齐郁能骗得了啊。
“吴娘子在看什么？”崔珩见吴意一直挑着帘子看向窗外，问道。
已经到了昨日伏击的地方，昨日那些匪徒留在路边的尸体已经清理干净不说，就连血迹也见不到了。
“我在想崔郎君一直知道我是比丘尼，为何从不叫我法师尼师，而是一直叫我娘子？”
“大抵是打从见吴娘子的第一眼，便觉娘子不似寻常比丘尼。”
“那是说我佛法学的不精了？”吴意撇嘴，挑起车帘，“齐当家，此处是庵堂，原本就不便接待男客，您这许多护院，还是莫要搅扰庵堂清静了。”
“这……”齐郁似乎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些护院。
“姐夫，不如我来送这位付奕前往尼庵？”
付凉的自告奋勇反而让齐郁下定决心：“那我们就步行上山吧。月娘，你也一道，这位崔郎君腿脚不便，不如留在山下暂候。”
“无妨，落难相逢一场，总要送佛送到西。”崔珩拄着拐也要跟上。
吴意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迫切，甩开众人大步上山。
桃李梅林掩映的尼庵清秀雅致，门上还残留着火烧烟熏后留下的灰黑，一个无耳的尼僧正在修补门框。
“师傅！”吴意走进喊了一声，尼僧不为所动，倒是旁边传来一声欢叫：“师姐！”
比丘尼冲上来拽着她上上下下打量，边看边哭：“师姐，你没事，太好了。”
“无梦。”吴意想起来了，这就是穿来时是哭的撕心裂肺那小尼姑，现在眼睛还跟核桃似的肿着呢。
原身痴傻，虽然居长，但平素起居泰半还需要无梦照顾，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却照顾了一个痴傻的同龄人六年，寻常血亲姐妹都未必能做到。
“师姐，你是怎么回来的？你……你醒了？”无梦又哭又笑。
“是，我醒了，还有人找上门来，非说那是我父亲。”
无梦好奇得看着山下赶上来的齐郁付月付凉和崔珩：“我们找主持去，师父……”
看无梦打的手语，慧明点了头，张开的嘴巴里只有半截舌头。
尼庵主持是个瞎眼的老尼，法号慧文，听齐郁说完经过，点点头：“六年前，慧明下山化缘，在乱葬岗里捡到了无意，那块玉佩便是她当年贴心口放着的，照这般说来，她倒的确可能是令爱。”
“可她为何不认我？”
“捡到无意时她发着烧，醒来之时前尘往事尽忘。”
在慧文说吴意失忆时，齐郁和付月神情都好似松了一口气。
“主持。”吴意敲门进来，梳洗过后的眉眼精神，眉峰凌厉，颇有勃勃之态。
付凉惊道：“乖乖，先前看不清，这神态竟与昔日五姐如此相似？”
吴意怀疑道：“你说的是神态，不是容貌？”
主持慧文打断她：“时辰经过都对得上，无意啊，这确是你父亲。”
“就凭一块玉佩就能确定我便是付家大娘子？便没个胎记什么的？”
齐郁付月付凉面面相觑，看来是没有。
最后齐郁说：“你长的和你生母很有几分想象，回家去让族中老人一认便知。”
付灼二十五岁招赘，如今如果还活着已经是四十了，付月付凉都才二十多岁，不记得付灼年少时模样。
吴意看出来了，齐郁急着找回一个“付家大娘子”，但是这个大娘子是不是真的，他其实没那么在意。
付凉居心不明，半推半就半看热闹，但慧文主持倒是很愿意她就此下山去。
慧文说道：“齐施主，贫尼有个不情之请。无梦可否也随你等一道？”
“主持，我舍不得。”无梦低泣，但神情并不抗拒，似乎早已知晓。
慧文长叹一声：“你们到了年岁，也该下山了，庵堂终究不能收留你们一辈子。”
吴意皱眉苦想，才想起来庵堂中的尼僧若是遇到的孤弱无依的女婴女童会带回来收养，无意无梦似乎都是这么来的，但年岁到了就都下山去了，这些年来来去去的师姐妹少说也有十余人。
“这是为何？”
无梦拽拽她袖子：“你忘了，我们没有度牒。”
不管是尼僧还是道士，成年人出家入教都需要度牒，若是没有度牒就出家是要流放的，所以寺庙尼庵道观里收留的孩童若是弄不到度牒，倒得成年都要还俗。
这些年道观师姐妹来来去去，无梦已经习惯了。
比起其他自谋生路的比丘尼，跟着吴意去天下第一商号的福瑞号，自然是更好的去处。
多养个人而已，对齐郁来说不算大事，满口答应：“这是自然，请主持放心，我们必会将无梦也当亲生闺女，和无意都是一样的。”
“在下再捐赠佛田十亩，绢帛百匹，白银千两，铜钱十万，以谢庵堂这些年养育小女之恩。”
得，价都开了，不走不行了。
吴意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刷什么花招。
但吴意是真的没想到，她这大张旗鼓得被认亲还没到晚上呢，又被伏击了！
吴意看着一波波用来的土匪，在心里骂脏话：这年代治安这么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