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范府，范夫人回到府里就见到范文程在等着她。
“夫人，皇后娘娘怎么说？”范文程扶着他夫人。
范夫人是范文程的原配夫人，可是她和范文程如今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不过只要她还是这范府的主母，范文程就不敢做得太过分，毕竟这需要女眷出面的事情总有需要她的地方，就像这次进宫。
哦，现在范文程想要送进宫的长孙女就是他的外室子所生。
那个外室死了儿子还要在临死前恶心她，把她那个儿子所生的闺女送回来。
范文程也惯是怜香惜玉的，那外室又是他青梅竹马长大的，自然一口答应了。
这原也没什么，反正这府内也不是没有庶女庶孙女的，随便给她安排一个身份就够了。
没想到范文程见过那孙女以后，却让她大儿子记作嫡出，这不是打她的脸嘛。
范夫人贾氏知道范文程还是看那孙女的脸蛋漂亮，想要好好养着为他的前程开路呢。
不过就算她脸蛋再漂亮又如何？还不是被她的亲生祖母给毁了。
“爷，不用想了，这次涟漪和清清都不能参加选秀。”甚至他的宝贝孙女涟漪下一届，下下一届都不能参与选秀。
范文程盯着贾氏看了一会儿，“那我让你跟皇后娘娘说的话，你说了吗？”
“说了，可是皇后娘娘并没有接茬。”贾氏心里发笑，这男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他以为他投出投名状，别人就要接吗？
“今天进宫的情况具体说说。”范文程还是不可置信。
贾氏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将这次进宫的福晋们和皇后娘娘的话重复给他听，也好断了他的心思。
范文程听完贾氏的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骂道：“这个愚妇。”
贾氏也不管范文程骂得这个愚妇也是他那个早死的外室还是皇后娘娘，反正现在的她知道那个外室女的孙女没有进宫的可能，心情可谓是通体舒畅。
范文程还是不打算放弃，可想到要跟皇后对上就头大，他并没有忘记当初礼郡王他们对上她都没有讨到便宜。
*
“小吴子，你确定你把事情告诉了苏茉儿？”行觉之前就让吴良辅把小玉儿怀孕的事捅到了苏茉儿面前，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了，睿亲王府一直没有消息传进宫。
吴良辅看着他伺候的小主子，“主子，奴才真的已经告诉苏沫儿姑姑。”
“行了。”行觉皱着眉头想吴良辅也没有这个胆子欺骗他，那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呢？
行觉打定主意不能让小玉儿肚子里的小阿哥出生的，现在已经有那么多变数了，他更不可能让一个原本不该存在的继续存在。
只是苏茉儿要是不动手的话……行觉看看吴良辅，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太监，能完成好他交代的事情吗？
吴良辅察觉到九阿哥的目光，但是他并没有对他说任何话，就好像一无所觉，和上一世在皇帝面前巧言善辩的模样可谓是千差万别。
行觉也不觉得吴良辅有什么不对劲儿，现在他只是一个小阿哥，他身边的人自然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而吴良辅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好不容易买通了许多人，才能够被分配到智亲王的院子当差，就在去南三所的时候被钟粹宫的人要了过来，在一个无用的九阿哥身边当差。
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一辈子只能当一个小太监，等到九阿哥开府他就得跟着他出宫。
没想到还有更想不到的，这九阿哥年纪小，心眼也坏，居然想要害睿亲王的子嗣，这就有点忘恩负义了。
就算吴良辅只是钟粹宫里不太起眼的小太监，但是也是知道睿亲王时常补贴庄妃娘娘和九阿哥的事。
*
吴良辅是宝华一直派人监视着，他找人去给苏茉儿传话，宝华也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苏茉儿这次还是让她高看一眼的。
知道苏茉儿不会对小玉儿动手，宝华就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选秀的事上。
三个月后，满蒙汉八旗所有十五岁至二十岁适婚女子都齐聚京城。
因为宝华年纪定得高，这次选秀的秀女加在一起也只有二十三人。
哦，这二十三人中只有一个是汉臣人家出身，就是陆闻之的亲妹妹，她今年刚刚满十五岁，也没有缠足。
因为这件事陆闻之还被以范文程为首的汉臣们围攻，说他不知孝悌，居然不给他妹妹缠足，难道他就不怕他妹妹嫁不出去吗？
陆闻之直接怼他们，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自己府里也有没有缠足的闺女。
这几年谁不知道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人从来没有缠足的女子，整座皇宫的宫女也没有缠足的，就可以猜出来她也不会让八阿哥娶一个小脚女子，他们心有野望，自然不会不做准备。
只是其他汉臣的没有缠足的闺女年纪还是小了点，大多是像范文程的幼女一样最大的也只有十三岁，够不上这次的选秀门槛。
宝华也问过哈梵泰，有没有他喜欢的秀女，要是有，那个秀女也没有心上人的话，她可以先赐婚，等过几年再成亲也可以。
哈梵泰说没有，他现在也没有心思成亲。
倒是惠妃和顺妃来找她，为恭郡王和怡郡王要了两个秀女当侧妃。
昭贵妃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和小钮祜禄氏说道：“惠妃她们俩自从封妃之后也不复原来那么低调的了。”
小钮祜禄氏跟她说道：“这也正常，她们当初是什么身份？如今又是什么身份？就算是为了小四和小五他们，她们也不会像当初那样没有存在感了。”
“这倒也是。”昭贵妃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女身上，“别看雅利奇已经出嫁好几年了，今年高塞又要成亲了，可是我这心总算是可放下了。”
小钮祜禄氏吐槽道：“雅利奇出嫁的时候，你倒是花了一番心思在上面，可是今年高塞娶亲，我看你安逸得很。”
昭贵妃靠在贵妃椅上，“这不是有你和皇后嘛，我不得放松放松，再说了你们现在帮我，等之后常舒和哈梵泰成亲，我也会帮你们的。”
宝华看不过眼叶赫那拉氏那懒洋洋的样子，她现在忙得要死，就见不得人闲，“你真的会帮我们？”
“当然。”昭贵妃还没有注意到宝华的险恶用心，答应的很快。
小钮祜禄氏倒是注意到了，不过没有提醒她，她可没有忘记她现在的忙，有一部分是因为叶赫那拉氏甩手当掌柜的。
小钮祜禄氏很乐意见到她被宝华坑。
宝华：“我就知道你是个仗义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监督建造学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什么？”昭贵妃没想到自己只是嘴上说说的，就被宝华当真了，当即就反了口。
可惜她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宝华和小钮祜禄氏两个人呢？
小钮祜禄氏也是为了自己想，死贫道不死道友，她可是知道宝华多会压榨人的，宝华找了叶赫那拉氏监督建造学院，那代表她躲过了一劫。
大概过了一柱香以后，昭贵妃怒气冲冲的带人离开坤宁宫，早知道她才不理这两个女人，老是坑她，这次她一不小心又踩坑了。
就在昭贵妃离开之后，筑雅来禀告：“皇后娘娘，睿亲王妃派人进宫来了。”
“传。”宝华没觉得奇怪，小玉儿怀孕以后就性情多变，昨日说今日要进宫来，现在派人来说不进宫也是常有的事。
小玉儿身边的人已经冲进来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皇后娘娘，请你救救我家格格……”
“出了什么事？”宝华从她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我家格格今天在花园里散步，没想到不小心滑了一下动了胎气……太医说小阿哥有可能保不住，但要是有娘娘身边的医女相助就有可能抱住小阿哥……”
宝华听明白了，立刻带着医女去了睿亲王府。
多铎也在睿亲王府，这还是皇太极登基以后，不，应该说四贝勒府花园一事以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宝华早就知道阿巴亥死后他们兄弟俩会有很大的变化，但是亲眼见到了才发现她心底有多美。
当初两个小霸王虽然已经成为亲王了，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不管是多尔衮还是多铎，都不复上一世的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和大将军的威风。
‘小系统，你确定你的药有用？’
‘大佬，你放一百个心，生子丹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的。’
‘那就好。’
‘大佬，我不懂为什么多尔衮是你的仇人，你愿意让小玉儿生小阿哥呢？’
‘你觉得一个人最害怕的是什么？’
‘……’
“哇哇哇……”产房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很快就有接生嬷嬷出来报喜。
多尔衮抱着襁褓，知道这是他的儿子他还愣了好久。
‘大佬，我好像懂了。’
*
乾清宫，皇太极收到李倧那边的贺礼，让安巴给宝华送去，还在他回来的时候问他，“皇后怎么样？有说什么吗？”
安巴一早就料到陛下会问，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不胜欣喜。”
皇太极会心一笑，“吩咐下去，晚膳摆在坤宁宫。”
安巴：“是。”
其实压根不用吩咐，您现在除了坤宁宫就是坤宁宫。
安巴这个局外人看得很清楚，陛下以前可能还会为了平衡前朝后宫的关系殚精竭虑，也会为了满蒙的支持进后宫。
可是陛下现在大权在握，做事自然随心所欲。
安巴又想到皇后娘娘每次对陛下送过去的箱子看都不看，就直接让人送到了绛雪轩，后背凉飕飕的，希望陛下不要发现。
额尔德尼琪琪格：她才不管发没发现，反正阿哲已经生了，皇太极已经没用了。
*
今年过年对睿亲王府来说是最喜庆的一年，不仅睿亲王的妾室李庶妃生下一个小格格，睿亲王妃更是生下了一个小阿哥。
多尔衮抱着出生没多久的小阿哥出席家宴，看着这个长了两个月到现在连他一只手长都没有的小生命，血脉相连的感觉太充实了。
以至于每次回府都要去小玉儿住的院子看看。
日久生情不是一句空话，别看多尔衮对大玉儿一片深情，之前可以说是大玉儿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甚至没有多问为什么。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多尔衮拿着今天在宫里苏茉儿递给他的纸条，纸条上是大玉儿让他做的事。
多尔衮烧掉了纸条，还找来幕僚商议大玉儿让他在早朝时提出汉人女子禁止缠足的事。
幕僚觉得这点小事压根不配在金銮殿上提，反而提议睿亲王在早朝的时候奏请陛下在满清的国土实行剃头易发。
多尔衮觉得这幕僚是越来越懂他的心意了，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第二天当多尔衮在早朝提出的时候，得到满朝文武百官的赞同。
“臣附议。”
皇太极也是接受了多尔衮的提议，这也不是多尔衮的首创。
早在大金建国的时候，就强令投降的汉人效法金人的发式，把剃发作为归顺的标志。
现在他们入关了，自然也得把这个‘优良’传统带过来了。
*
“你说什么？”宝华没有想到洛博会会来向她求娶海兰珠。
哦，他们两个倒是年纪相仿，海兰珠比洛博会大两岁，可是光看外表，洛博会比海兰珠大了两岁不止。
洛博会可能是真的带着诚意来的，“皇额娘请相信儿臣，儿臣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海兰珠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宝华目光盯着洛博会的脸。
洛博会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皇额娘，儿臣是在去给额娘请安的时候，在承乾宫外见到她的……”
“你仅仅是看上了她的容颜？”
“不，不是的……”洛博会很想解释，但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局促，“儿臣刚才的确是为海兰珠的容貌所痴迷，但是很快就发现她的容貌是美……可我真正喜欢的还是她的善良……”
宝华听了洛博会的话，没有说答应赐婚也没有说不答应，只是告诉他这件事她得问过海兰珠。
其实宝华想得是，不愧是皇太极的儿子，这眼光都是一致的。
“夫人，皇后娘娘怎么说？”范文程扶着他夫人。
范夫人是范文程的原配夫人，可是她和范文程如今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不过只要她还是这范府的主母，范文程就不敢做得太过分，毕竟这需要女眷出面的事情总有需要她的地方，就像这次进宫。
哦，现在范文程想要送进宫的长孙女就是他的外室子所生。
那个外室死了儿子还要在临死前恶心她，把她那个儿子所生的闺女送回来。
范文程也惯是怜香惜玉的，那外室又是他青梅竹马长大的，自然一口答应了。
这原也没什么，反正这府内也不是没有庶女庶孙女的，随便给她安排一个身份就够了。
没想到范文程见过那孙女以后，却让她大儿子记作嫡出，这不是打她的脸嘛。
范夫人贾氏知道范文程还是看那孙女的脸蛋漂亮，想要好好养着为他的前程开路呢。
不过就算她脸蛋再漂亮又如何？还不是被她的亲生祖母给毁了。
“爷，不用想了，这次涟漪和清清都不能参加选秀。”甚至他的宝贝孙女涟漪下一届，下下一届都不能参与选秀。
范文程盯着贾氏看了一会儿，“那我让你跟皇后娘娘说的话，你说了吗？”
“说了，可是皇后娘娘并没有接茬。”贾氏心里发笑，这男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他以为他投出投名状，别人就要接吗？
“今天进宫的情况具体说说。”范文程还是不可置信。
贾氏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将这次进宫的福晋们和皇后娘娘的话重复给他听，也好断了他的心思。
范文程听完贾氏的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骂道：“这个愚妇。”
贾氏也不管范文程骂得这个愚妇也是他那个早死的外室还是皇后娘娘，反正现在的她知道那个外室女的孙女没有进宫的可能，心情可谓是通体舒畅。
范文程还是不打算放弃，可想到要跟皇后对上就头大，他并没有忘记当初礼郡王他们对上她都没有讨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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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子，你确定你把事情告诉了苏茉儿？”行觉之前就让吴良辅把小玉儿怀孕的事捅到了苏茉儿面前，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了，睿亲王府一直没有消息传进宫。
吴良辅看着他伺候的小主子，“主子，奴才真的已经告诉苏沫儿姑姑。”
“行了。”行觉皱着眉头想吴良辅也没有这个胆子欺骗他，那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呢？
行觉打定主意不能让小玉儿肚子里的小阿哥出生的，现在已经有那么多变数了，他更不可能让一个原本不该存在的继续存在。
只是苏茉儿要是不动手的话……行觉看看吴良辅，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太监，能完成好他交代的事情吗？
吴良辅察觉到九阿哥的目光，但是他并没有对他说任何话，就好像一无所觉，和上一世在皇帝面前巧言善辩的模样可谓是千差万别。
行觉也不觉得吴良辅有什么不对劲儿，现在他只是一个小阿哥，他身边的人自然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而吴良辅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好不容易买通了许多人，才能够被分配到智亲王的院子当差，就在去南三所的时候被钟粹宫的人要了过来，在一个无用的九阿哥身边当差。
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一辈子只能当一个小太监，等到九阿哥开府他就得跟着他出宫。
没想到还有更想不到的，这九阿哥年纪小，心眼也坏，居然想要害睿亲王的子嗣，这就有点忘恩负义了。
就算吴良辅只是钟粹宫里不太起眼的小太监，但是也是知道睿亲王时常补贴庄妃娘娘和九阿哥的事。
*
吴良辅是宝华一直派人监视着，他找人去给苏茉儿传话，宝华也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苏茉儿这次还是让她高看一眼的。
知道苏茉儿不会对小玉儿动手，宝华就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选秀的事上。
三个月后，满蒙汉八旗所有十五岁至二十岁适婚女子都齐聚京城。
因为宝华年纪定得高，这次选秀的秀女加在一起也只有二十三人。
哦，这二十三人中只有一个是汉臣人家出身，就是陆闻之的亲妹妹，她今年刚刚满十五岁，也没有缠足。
因为这件事陆闻之还被以范文程为首的汉臣们围攻，说他不知孝悌，居然不给他妹妹缠足，难道他就不怕他妹妹嫁不出去吗？
陆闻之直接怼他们，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自己府里也有没有缠足的闺女。
这几年谁不知道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人从来没有缠足的女子，整座皇宫的宫女也没有缠足的，就可以猜出来她也不会让八阿哥娶一个小脚女子，他们心有野望，自然不会不做准备。
只是其他汉臣的没有缠足的闺女年纪还是小了点，大多是像范文程的幼女一样最大的也只有十三岁，够不上这次的选秀门槛。
宝华也问过哈梵泰，有没有他喜欢的秀女，要是有，那个秀女也没有心上人的话，她可以先赐婚，等过几年再成亲也可以。
哈梵泰说没有，他现在也没有心思成亲。
倒是惠妃和顺妃来找她，为恭郡王和怡郡王要了两个秀女当侧妃。
昭贵妃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和小钮祜禄氏说道：“惠妃她们俩自从封妃之后也不复原来那么低调的了。”
小钮祜禄氏跟她说道：“这也正常，她们当初是什么身份？如今又是什么身份？就算是为了小四和小五他们，她们也不会像当初那样没有存在感了。”
“这倒也是。”昭贵妃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女身上，“别看雅利奇已经出嫁好几年了，今年高塞又要成亲了，可是我这心总算是可放下了。”
小钮祜禄氏吐槽道：“雅利奇出嫁的时候，你倒是花了一番心思在上面，可是今年高塞娶亲，我看你安逸得很。”
昭贵妃靠在贵妃椅上，“这不是有你和皇后嘛，我不得放松放松，再说了你们现在帮我，等之后常舒和哈梵泰成亲，我也会帮你们的。”
宝华看不过眼叶赫那拉氏那懒洋洋的样子，她现在忙得要死，就见不得人闲，“你真的会帮我们？”
“当然。”昭贵妃还没有注意到宝华的险恶用心，答应的很快。
小钮祜禄氏倒是注意到了，不过没有提醒她，她可没有忘记她现在的忙，有一部分是因为叶赫那拉氏甩手当掌柜的。
小钮祜禄氏很乐意见到她被宝华坑。
宝华：“我就知道你是个仗义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监督建造学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什么？”昭贵妃没想到自己只是嘴上说说的，就被宝华当真了，当即就反了口。
可惜她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宝华和小钮祜禄氏两个人呢？
小钮祜禄氏也是为了自己想，死贫道不死道友，她可是知道宝华多会压榨人的，宝华找了叶赫那拉氏监督建造学院，那代表她躲过了一劫。
大概过了一柱香以后，昭贵妃怒气冲冲的带人离开坤宁宫，早知道她才不理这两个女人，老是坑她，这次她一不小心又踩坑了。
就在昭贵妃离开之后，筑雅来禀告：“皇后娘娘，睿亲王妃派人进宫来了。”
“传。”宝华没觉得奇怪，小玉儿怀孕以后就性情多变，昨日说今日要进宫来，现在派人来说不进宫也是常有的事。
小玉儿身边的人已经冲进来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皇后娘娘，请你救救我家格格……”
“出了什么事？”宝华从她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我家格格今天在花园里散步，没想到不小心滑了一下动了胎气……太医说小阿哥有可能保不住，但要是有娘娘身边的医女相助就有可能抱住小阿哥……”
宝华听明白了，立刻带着医女去了睿亲王府。
多铎也在睿亲王府，这还是皇太极登基以后，不，应该说四贝勒府花园一事以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宝华早就知道阿巴亥死后他们兄弟俩会有很大的变化，但是亲眼见到了才发现她心底有多美。
当初两个小霸王虽然已经成为亲王了，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不管是多尔衮还是多铎，都不复上一世的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和大将军的威风。
‘小系统，你确定你的药有用？’
‘大佬，你放一百个心，生子丹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的。’
‘那就好。’
‘大佬，我不懂为什么多尔衮是你的仇人，你愿意让小玉儿生小阿哥呢？’
‘你觉得一个人最害怕的是什么？’
‘……’
“哇哇哇……”产房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很快就有接生嬷嬷出来报喜。
多尔衮抱着襁褓，知道这是他的儿子他还愣了好久。
‘大佬，我好像懂了。’
*
乾清宫，皇太极收到李倧那边的贺礼，让安巴给宝华送去，还在他回来的时候问他，“皇后怎么样？有说什么吗？”
安巴一早就料到陛下会问，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不胜欣喜。”
皇太极会心一笑，“吩咐下去，晚膳摆在坤宁宫。”
安巴：“是。”
其实压根不用吩咐，您现在除了坤宁宫就是坤宁宫。
安巴这个局外人看得很清楚，陛下以前可能还会为了平衡前朝后宫的关系殚精竭虑，也会为了满蒙的支持进后宫。
可是陛下现在大权在握，做事自然随心所欲。
安巴又想到皇后娘娘每次对陛下送过去的箱子看都不看，就直接让人送到了绛雪轩，后背凉飕飕的，希望陛下不要发现。
额尔德尼琪琪格：她才不管发没发现，反正阿哲已经生了，皇太极已经没用了。
*
今年过年对睿亲王府来说是最喜庆的一年，不仅睿亲王的妾室李庶妃生下一个小格格，睿亲王妃更是生下了一个小阿哥。
多尔衮抱着出生没多久的小阿哥出席家宴，看着这个长了两个月到现在连他一只手长都没有的小生命，血脉相连的感觉太充实了。
以至于每次回府都要去小玉儿住的院子看看。
日久生情不是一句空话，别看多尔衮对大玉儿一片深情，之前可以说是大玉儿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甚至没有多问为什么。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多尔衮拿着今天在宫里苏茉儿递给他的纸条，纸条上是大玉儿让他做的事。
多尔衮烧掉了纸条，还找来幕僚商议大玉儿让他在早朝时提出汉人女子禁止缠足的事。
幕僚觉得这点小事压根不配在金銮殿上提，反而提议睿亲王在早朝的时候奏请陛下在满清的国土实行剃头易发。
多尔衮觉得这幕僚是越来越懂他的心意了，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第二天当多尔衮在早朝提出的时候，得到满朝文武百官的赞同。
“臣附议。”
皇太极也是接受了多尔衮的提议，这也不是多尔衮的首创。
早在大金建国的时候，就强令投降的汉人效法金人的发式，把剃发作为归顺的标志。
现在他们入关了，自然也得把这个‘优良’传统带过来了。
*
“你说什么？”宝华没有想到洛博会会来向她求娶海兰珠。
哦，他们两个倒是年纪相仿，海兰珠比洛博会大两岁，可是光看外表，洛博会比海兰珠大了两岁不止。
洛博会可能是真的带着诚意来的，“皇额娘请相信儿臣，儿臣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海兰珠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宝华目光盯着洛博会的脸。
洛博会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皇额娘，儿臣是在去给额娘请安的时候，在承乾宫外见到她的……”
“你仅仅是看上了她的容颜？”
“不，不是的……”洛博会很想解释，但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局促，“儿臣刚才的确是为海兰珠的容貌所痴迷，但是很快就发现她的容貌是美……可我真正喜欢的还是她的善良……”
宝华听了洛博会的话，没有说答应赐婚也没有说不答应，只是告诉他这件事她得问过海兰珠。
其实宝华想得是，不愧是皇太极的儿子，这眼光都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