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坤宁宫，宝华看着从进来就跪下请罪的舒慧，也没让她起来。
看来璋慧还是选择了福临。
不然的话，舒慧不会来请罪，也不能说是请罪，更多的是一种交换。
如今大清蒸蒸日上，国运昌隆，国祚稳固，满族各大家族除了自愿留守盛京的族人，其他人都逐渐转移到关内生活。
而作为同盟的科尔沁却还是只能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虽然皇太极仍需要交好蒙古，但两者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
从同舟共济的蛮夷同盟国渐变成你强我弱的归属国，转变之大让不少野心勃勃的科尔沁人心有不满。
明明他们以前比如今的大清还强，可就是时运不济，现在只能依附大清。
但让他们反叛也没那个胆子和能力，那能做的只有进一步加强和大清的联姻。
不止科尔沁，还有漠南蒙古其他部落贝勒们都纷纷把他们的闺女往大清送，舒慧和璋慧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大清的。
只是因为她们额祈葛的身份较高，来大清的年纪又小，就显得她们的处境没有那么差。
舒慧跟着阿哲离开京城算是跳出这个漩涡了，可璋慧现在要嫁给福临当侧福晋简直就是一个最差的昏招，也会让这个漩涡更混浊。
这十多年来大清和蒙古的联姻一直持续着，虽然两方的身份地位有了转变，但因为皇太极顾念当初攻打大明和南明时蒙古的帮助，在给蒙古格格赐婚时总是高看一眼，给她们牵得红线就连蒙古贝勒们都说不出一句不好。
而璋慧自己选的夫婿呢。
福临的身份是皇子不错，可他也只是一个光头皇子，身上没有爵位不说，官位小，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也小。
虽说众人都知道他有爵位是迟早的事，但这虚爵和实爵有很大的区别，福临没有军功，就算封了郡王和怡郡王他们也是不能比的。
更何况以皇太极对爵位的分封向来是以功论赏，福临和博穆博果尔两人大概会被封个贝子，至多看在他们额娘身份的份上封贝勒，还是虚得不要再虚的贝勒。
璋慧的额祈葛绰尔济是科尔沁实权贝勒，蒙古爵位和大清有所不同，蒙古最高的爵位应该是汗，但因为汗有特殊意义，封了汗就相当于有了新国，这是大清忌惮的，所以科尔沁现有的最高爵位是亲王。
其次应该是郡王，但同理，漠南蒙古亲王也忌惮郡王的存在，所以蒙古亲王以下很少会有郡王，这么一来，有权有势的贝勒地位就高了。
璋慧身为绰尔济的嫡长女，再加上皇太极对蒙古的看重，就算是嫁给实权郡王，普通亲王当嫡福晋都够格了。
而她却选择了福临，甚至还只是侧福晋。
如果这门亲事真的成了，那以后不用等皇权过继蒙古格格们的亲事很有可能直接下降一个档次。
璋慧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可既然舒慧求到了她的头上就说明璋慧还是执迷不悟，想要蒙着头不管不顾就往福临编织的情网里面钻。
这几年福临不安分宝华是知道的，也是她故意纵容的结果。
她想看看曾经在她面前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字字铿锵的福临还会不会做出不符合尊贵皇帝身份的“下作”事来。
现在看来，还真是不辜负她的“期待”啊。
所以说，福临哪里有什么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洁品行，无非是从小身处高位的那既得利益者的傲慢罢了。
一旦从高位下来，他还远远不如他看不上的豪格。
最起码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豪格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战场拼命努力得来的成果。
而福临，别人双手捧到他面前的尊贵，他还嫌弃染了世俗味和肮脏气呢。
璋慧被这样的人迷花了眼，让她的妹妹为她付出代价，倒是让宝华心疼舒慧了。
“你可知道你的功劳来得并不容易，为她，值得吗？”
别看宝华已经给马喀塔她们安排好了前程，但也只是一个班底，能不能让他们为她们开创更大的基业还得看她们自己的能力。
现在看来结果还是很好的，不提最有君王才能的达哲，就连当了察哈尔大妃的马喀塔也不负她的期望，现在也已经和额哲共治察哈尔。
即使额哲这一世照样年纪轻轻就去世了，不管马喀塔膝下有没有子嗣，她也可以掌控住察哈尔，再有离得不远不近的阿哲守望相助，她或许都能当上察哈尔第一位女大汗。
哪怕成不了女大汗，新大汗上任也要善待于她，怎么也落不到上一世再嫁不由己无能为力的下场。
阿哲比不上达哲的能力，但比起马喀塔又多了些许决断。
这些年她也算是闯出了一片天，要有所得，必有所失，也必历其艰。
舒慧跟着阿哲一路走来，付出的精力和努力是常人难以做到的，她的功劳足以在阿哲成功以后为自己获得一个侯爵。
现在她来求宝华赐婚，就相当于用这个侯爵来换取璋慧的赐婚。
她来求皇后娘娘既不要因为婚事降罪于璋慧，也是求皇后娘娘护着其她科尔沁格格。
听到皇后娘娘的话，舒慧神色怔忪，微微恍惚，但眼神很快坚定了。
“……值。”
璋慧是变了，变得她都不认识了，但舒慧怎么也忘不了她们姐妹来到京城相依为命的那些年，就让她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全了这姐妹之情。
也是这个时候，舒慧才无比清醒地认识到她的那些伙伴们为什么不回京城的缘由了。
她们这些年跟在十二公主身边披荆斩棘，开疆拓土，走的路多了，见的人多了，见识和眼见都广了，也不像额吉说的那样盯着后院的那四四方方的天空看，这人生观，价值观自然和以前的一些亲人朋友们也就远了。
聊不到一起，没有共同话题，四目相对肉眼可见的尴尬疏离，甚至可能还有若隐若现的冲突，又不能蔽明塞聪，见……不如不见。
以后她应该也不会再回京城了，就算回，也是跟着十二公主衣锦荣归，不会再动容，不再为姐姐做任何事。
至于侯爵，她相信自己的能力，既然能得第一个侯爵位，就能得第二个侯爵位。
宝华对筑雅吩咐道：“你去找安巴，让他将那一道赐婚圣旨赐下去，然后去蒙古会馆传本宫懿旨，封科尔沁贝勒博尔济吉特·绰尔济之女……”
说到这里，宝华顿了顿，转头看向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舒慧，她的身形没有动，还是那么坚毅，“博尔济吉特·舒慧为多罗格格。”
赐婚圣旨和懿旨都是准备好了的，特别是赐婚圣旨，之前大玉儿去求圣旨的时候皇太极就应承了她，只是被宝华拦住了。
那时候宝华想的是真的能拦住最好，要是拦不住，那也得看璋慧愿意付出什么来得到这份圣旨，总不可能她做错了事，却要其她格格来承担后果。
这世界上没有白来的馅饼，最起码在她这里没有。
舒慧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皇后娘娘，她万万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如此和善。
舒慧来之前还以为皇后娘娘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答应她，她都已经做好常规坤宁宫的打算。
现在看来，皇后娘娘对科尔沁格格的好真的是超乎寻常的。
宝华看懂了她脸上的意思，语气淡淡的说道：“本宫不是为了抬举你，你执迷不悟为你姐姐求赐婚圣旨倒是姐妹情深了，可你有没有想过科尔沁其他格格？”
没等舒慧的回答，宝华就继续说下去，“有，你有想过，只是璋慧是你姐姐，为了她，你顾不上其她人了……”
其实宝华封璋慧为多罗格格的效果更好，只是她不愿意。
凭什么璋慧只顾着自己还能得到好处。
人都是自私的，没错，但人之所以是人，还是因为人有理智，懂克制，不然人与禽兽何异？
“我，我……”舒慧想解释，却哑口无言。
“这多罗格格你当得，只是……”宝华下了结论，“以后你不必回京城了。”
十个多罗格格也抵不上一个侯爵，更何况舒慧以后远离京城，这多罗格格的福她是一点也想不到的。
只是一个名头，告诉其她人，即使璋慧嫁给福临当侧福晋，科尔沁格格也在她的庇护之下。
舒慧失魂落魄的离开坤宁宫，她知道她做错了，可她却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璋慧寻死。
她这次要是不管她，等她离开京城，没有她看着的璋慧肯定会做出更大的错事，到时候科尔沁格格的名声只怕会陷入一种不堪的地步。
筑雅看着舒慧的背影，对宝华说道：“主子，您很看好舒慧格格。”
筑雅跟着宝华身边这么多年，也算了解她，别看刚才她说的话不通人情，却着实是为了舒慧格格着想。
璋慧格格这段时间在至善学院的表现她们都知道。
现在璋慧格格为了嫁给福临都可以这样逼迫舒慧格格，那等到她嫁给福临不得宠，亦或是想要帮福临夺嫡，她又会让舒慧格格做什么呢？
以舒慧格格的性子，倒是绝对不会害她的伯乐的，但到底是十二公主的人，主子也会护着她，与其到时候舒慧大义灭亲，还不如直接远离京城。
这也和舒慧自己的志向相符。
而且十二那么看重主子，要是知道舒慧格格惹了主子不虞，肯定不会再用她。
现在主子罚了舒慧格格，十二公主也不再揪着不放了。
宝华坐在躺椅慢悠悠摇着：“有冲劲儿，有毅力的女子我都欣赏。”
更何况舒慧能帮到阿哲的地方多了。
看来璋慧还是选择了福临。
不然的话，舒慧不会来请罪，也不能说是请罪，更多的是一种交换。
如今大清蒸蒸日上，国运昌隆，国祚稳固，满族各大家族除了自愿留守盛京的族人，其他人都逐渐转移到关内生活。
而作为同盟的科尔沁却还是只能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虽然皇太极仍需要交好蒙古，但两者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
从同舟共济的蛮夷同盟国渐变成你强我弱的归属国，转变之大让不少野心勃勃的科尔沁人心有不满。
明明他们以前比如今的大清还强，可就是时运不济，现在只能依附大清。
但让他们反叛也没那个胆子和能力，那能做的只有进一步加强和大清的联姻。
不止科尔沁，还有漠南蒙古其他部落贝勒们都纷纷把他们的闺女往大清送，舒慧和璋慧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大清的。
只是因为她们额祈葛的身份较高，来大清的年纪又小，就显得她们的处境没有那么差。
舒慧跟着阿哲离开京城算是跳出这个漩涡了，可璋慧现在要嫁给福临当侧福晋简直就是一个最差的昏招，也会让这个漩涡更混浊。
这十多年来大清和蒙古的联姻一直持续着，虽然两方的身份地位有了转变，但因为皇太极顾念当初攻打大明和南明时蒙古的帮助，在给蒙古格格赐婚时总是高看一眼，给她们牵得红线就连蒙古贝勒们都说不出一句不好。
而璋慧自己选的夫婿呢。
福临的身份是皇子不错，可他也只是一个光头皇子，身上没有爵位不说，官位小，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也小。
虽说众人都知道他有爵位是迟早的事，但这虚爵和实爵有很大的区别，福临没有军功，就算封了郡王和怡郡王他们也是不能比的。
更何况以皇太极对爵位的分封向来是以功论赏，福临和博穆博果尔两人大概会被封个贝子，至多看在他们额娘身份的份上封贝勒，还是虚得不要再虚的贝勒。
璋慧的额祈葛绰尔济是科尔沁实权贝勒，蒙古爵位和大清有所不同，蒙古最高的爵位应该是汗，但因为汗有特殊意义，封了汗就相当于有了新国，这是大清忌惮的，所以科尔沁现有的最高爵位是亲王。
其次应该是郡王，但同理，漠南蒙古亲王也忌惮郡王的存在，所以蒙古亲王以下很少会有郡王，这么一来，有权有势的贝勒地位就高了。
璋慧身为绰尔济的嫡长女，再加上皇太极对蒙古的看重，就算是嫁给实权郡王，普通亲王当嫡福晋都够格了。
而她却选择了福临，甚至还只是侧福晋。
如果这门亲事真的成了，那以后不用等皇权过继蒙古格格们的亲事很有可能直接下降一个档次。
璋慧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可既然舒慧求到了她的头上就说明璋慧还是执迷不悟，想要蒙着头不管不顾就往福临编织的情网里面钻。
这几年福临不安分宝华是知道的，也是她故意纵容的结果。
她想看看曾经在她面前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字字铿锵的福临还会不会做出不符合尊贵皇帝身份的“下作”事来。
现在看来，还真是不辜负她的“期待”啊。
所以说，福临哪里有什么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洁品行，无非是从小身处高位的那既得利益者的傲慢罢了。
一旦从高位下来，他还远远不如他看不上的豪格。
最起码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豪格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战场拼命努力得来的成果。
而福临，别人双手捧到他面前的尊贵，他还嫌弃染了世俗味和肮脏气呢。
璋慧被这样的人迷花了眼，让她的妹妹为她付出代价，倒是让宝华心疼舒慧了。
“你可知道你的功劳来得并不容易，为她，值得吗？”
别看宝华已经给马喀塔她们安排好了前程，但也只是一个班底，能不能让他们为她们开创更大的基业还得看她们自己的能力。
现在看来结果还是很好的，不提最有君王才能的达哲，就连当了察哈尔大妃的马喀塔也不负她的期望，现在也已经和额哲共治察哈尔。
即使额哲这一世照样年纪轻轻就去世了，不管马喀塔膝下有没有子嗣，她也可以掌控住察哈尔，再有离得不远不近的阿哲守望相助，她或许都能当上察哈尔第一位女大汗。
哪怕成不了女大汗，新大汗上任也要善待于她，怎么也落不到上一世再嫁不由己无能为力的下场。
阿哲比不上达哲的能力，但比起马喀塔又多了些许决断。
这些年她也算是闯出了一片天，要有所得，必有所失，也必历其艰。
舒慧跟着阿哲一路走来，付出的精力和努力是常人难以做到的，她的功劳足以在阿哲成功以后为自己获得一个侯爵。
现在她来求宝华赐婚，就相当于用这个侯爵来换取璋慧的赐婚。
她来求皇后娘娘既不要因为婚事降罪于璋慧，也是求皇后娘娘护着其她科尔沁格格。
听到皇后娘娘的话，舒慧神色怔忪，微微恍惚，但眼神很快坚定了。
“……值。”
璋慧是变了，变得她都不认识了，但舒慧怎么也忘不了她们姐妹来到京城相依为命的那些年，就让她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全了这姐妹之情。
也是这个时候，舒慧才无比清醒地认识到她的那些伙伴们为什么不回京城的缘由了。
她们这些年跟在十二公主身边披荆斩棘，开疆拓土，走的路多了，见的人多了，见识和眼见都广了，也不像额吉说的那样盯着后院的那四四方方的天空看，这人生观，价值观自然和以前的一些亲人朋友们也就远了。
聊不到一起，没有共同话题，四目相对肉眼可见的尴尬疏离，甚至可能还有若隐若现的冲突，又不能蔽明塞聪，见……不如不见。
以后她应该也不会再回京城了，就算回，也是跟着十二公主衣锦荣归，不会再动容，不再为姐姐做任何事。
至于侯爵，她相信自己的能力，既然能得第一个侯爵位，就能得第二个侯爵位。
宝华对筑雅吩咐道：“你去找安巴，让他将那一道赐婚圣旨赐下去，然后去蒙古会馆传本宫懿旨，封科尔沁贝勒博尔济吉特·绰尔济之女……”
说到这里，宝华顿了顿，转头看向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舒慧，她的身形没有动，还是那么坚毅，“博尔济吉特·舒慧为多罗格格。”
赐婚圣旨和懿旨都是准备好了的，特别是赐婚圣旨，之前大玉儿去求圣旨的时候皇太极就应承了她，只是被宝华拦住了。
那时候宝华想的是真的能拦住最好，要是拦不住，那也得看璋慧愿意付出什么来得到这份圣旨，总不可能她做错了事，却要其她格格来承担后果。
这世界上没有白来的馅饼，最起码在她这里没有。
舒慧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皇后娘娘，她万万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如此和善。
舒慧来之前还以为皇后娘娘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答应她，她都已经做好常规坤宁宫的打算。
现在看来，皇后娘娘对科尔沁格格的好真的是超乎寻常的。
宝华看懂了她脸上的意思，语气淡淡的说道：“本宫不是为了抬举你，你执迷不悟为你姐姐求赐婚圣旨倒是姐妹情深了，可你有没有想过科尔沁其他格格？”
没等舒慧的回答，宝华就继续说下去，“有，你有想过，只是璋慧是你姐姐，为了她，你顾不上其她人了……”
其实宝华封璋慧为多罗格格的效果更好，只是她不愿意。
凭什么璋慧只顾着自己还能得到好处。
人都是自私的，没错，但人之所以是人，还是因为人有理智，懂克制，不然人与禽兽何异？
“我，我……”舒慧想解释，却哑口无言。
“这多罗格格你当得，只是……”宝华下了结论，“以后你不必回京城了。”
十个多罗格格也抵不上一个侯爵，更何况舒慧以后远离京城，这多罗格格的福她是一点也想不到的。
只是一个名头，告诉其她人，即使璋慧嫁给福临当侧福晋，科尔沁格格也在她的庇护之下。
舒慧失魂落魄的离开坤宁宫，她知道她做错了，可她却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璋慧寻死。
她这次要是不管她，等她离开京城，没有她看着的璋慧肯定会做出更大的错事，到时候科尔沁格格的名声只怕会陷入一种不堪的地步。
筑雅看着舒慧的背影，对宝华说道：“主子，您很看好舒慧格格。”
筑雅跟着宝华身边这么多年，也算了解她，别看刚才她说的话不通人情，却着实是为了舒慧格格着想。
璋慧格格这段时间在至善学院的表现她们都知道。
现在璋慧格格为了嫁给福临都可以这样逼迫舒慧格格，那等到她嫁给福临不得宠，亦或是想要帮福临夺嫡，她又会让舒慧格格做什么呢？
以舒慧格格的性子，倒是绝对不会害她的伯乐的，但到底是十二公主的人，主子也会护着她，与其到时候舒慧大义灭亲，还不如直接远离京城。
这也和舒慧自己的志向相符。
而且十二那么看重主子，要是知道舒慧格格惹了主子不虞，肯定不会再用她。
现在主子罚了舒慧格格，十二公主也不再揪着不放了。
宝华坐在躺椅慢悠悠摇着：“有冲劲儿，有毅力的女子我都欣赏。”
更何况舒慧能帮到阿哲的地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