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刚过没几天，裕华市的温度已经降下来，明明没有下雨，空气中满起湿润的气息。
此时浮生若梦大厅门口的保姆车里，传来阵阵交谈声。
“这个视频我可以解释。”
“不好意思，我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姜琳低着头双眼低垂，起身给对方倒了一杯水，随后轻声说：“公司那边到时候如果怪罪下来我去解释，尽量不让这件事情影响到公司股票。”
“解释？”杨帆在一旁嗤笑，眉头一皱，“姜琳，你进入娱乐圈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解释的清楚。”
杨帆这几天忙活姜琳杀青的事情，累的很。
今天中午本想睡个午觉，却不曾想直接被高层领导叫去办公室，什么也没说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嫌他没管好自己的艺人给公司闯祸。
他起初一脸懵，等拿出手机看到热搜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能笑着赔罪，现在正焦头烂额的，来找姜琳算账。
见她态度良好，刚巧嘴也说累了，杨帆勉强喝了一口水。
杨帆想起爆料人发在网上的视频就觉得头疼。
今天中午十二点，有个网名id叫“嘤嘤小花匠”的人在微博匿名爆料：当红小花姜琳初中曾校园霸凌女同学。
没等网友质疑，爆料人直接发布视频，彻底堵住姜琳粉丝的嘴。
杨帆看的清清楚楚，一分二十秒的视频里，姜琳扎着高马尾，眼神孤高，气质清冷。
她就这样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蛮横的扯着一个衣着略显成熟的女生的衣领拖到胡同口，随后右手握拳干净利落的砸下来。
视频后半截夹杂着吵闹的人声:
“别打了别打了，老师来了！”
“都住手，小小年纪学打架，明天把你们爸妈都给我叫过来！”
视频在老师的到来戛然而止。
有了这个视频，爆料者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当红小花姜琳和校园霸凌，两个词条都是社会热点，转眼间视频热度就过千万。
杨帆的脸隐在黑暗中，眼神没有聚焦，“解释没用，根本没人愿意听。”
姜琳拿着水杯的手一愣，险些把水倒在自己的裙子上，她忍不住为自己争辩：“有人故意将视频掐头去尾，那不是真实情况，我有解释的权利。”
杨帆被姜琳的天真气笑了，激动起来，“现在可以说是盖棺定论，视频的传播率高到离谱，你还能跟每个人都讲一遍你的经历不成？”
杨帆道：“几乎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你打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只是流量花，说白了就是靠粉丝捧着，名气经得起这么糟蹋吗？”
杨帆说的是实话。
姜琳在十九岁通过饰演女主妹妹的角色成功进入娱乐圈，二十岁签进时光代理娱乐公司，从此杨帆一直是她的经纪人，少说也带她四年了。
所以杨帆是看着姜琳一步一步从配角走到主角的，知道这人有多努力，即使冬天例假来了导演说让下水姜琳也一点不含糊。
更是知晓她的为人，以她的性格断然做不出校园霸凌这种持强临弱的恶心事儿。
想到这儿杨帆语气缓和了点，摆摆手道：“算了，事已至此……也不怪你。”
姜琳本来挺冷静的，她自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假的永远是假的。
就算有一个所谓的“视频”作为物证，但只要她说出当年的真相就一定可以真相大白。
她相信网友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虽然现在都在骂她，那也只是因为没有完全了解过程，都被蒙在鼓里。
可杨帆刚刚那句“几乎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你打人”吓的她心头一震。
她眸色微动，忽的抬眼看他，少有的出现惊慌的神色。
姜琳喃喃道：“所有人都能看见……”
所有人都看到的话……
姜琳声音有点急促，瞪着圆圆的杏眼：“这么说陆沉舟肯定也看见了。”
杨帆：“……”
杨帆呼吸一滞，差点砸了手中的茶杯，他恨铁不成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陆总知不知道？你把那点心思用在公关上也不至于现在被人骂的这么狠。而且就算他知道了能怎么样？你指望他脚踏七彩祥云救你于水火之中？”
姜琳被杨帆噼里啪啦的吼的心虚，垂下眼眸盖去伤心的情绪，低声道：“不是的。”
不是那样的。
陆沉舟不会帮一个几乎已经确定“校园霸凌”的劣迹艺人，她也不指望陆沉舟可以帮她。
但她本能的不想丢人丢到陆沉舟跟前。
既然视频在全网发酵，那陆沉舟也一定会看到。
他会怎么想？是苦恼自己公司的艺人被人挖出“黑料”，还是不甚在意。
杨帆话峰一转，冷静下来理智分析道：“其实话说回来，这件事儿如果陆总出手就好办多了，他肯定有办法，毕竟……他之前可是顶级经纪人。”
陆沉舟，在姜琳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开始闯荡娱乐圈，看人的目光毒辣并深谙成名之道，手底下带出不少娱乐圈的佼佼者。
陆沉舟手下的艺人并非昙花一现的流量，而是实力与流量并存的演员，如今横扫电影票房的影帝—白术，就是陆沉舟带过的第一位艺人。
“可惜了，陆总已经不带艺人了。”杨帆放下手中的茶杯，觉得刚刚的想法很荒谬，立马否决了自己的方案。
这根本不可能实现。
陆沉舟已经跻身高层，成为时光代理娱乐公司的第一大股东，身居高位的人怎么可能再屈尊降贵的带艺人。
姜琳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姜琳听了也不伤心，她用手摸了摸制作精美的裙摆，顺着说：“不可惜。”
外界传闻陆沉舟对艺人很挑剔，从演技、心态和流量三个方面衡量。
姜琳这几年凭借美貌和剧中人物出圈，当下正红，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或许还能够得上他的标准。
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陆沉舟要真带她才可惜，无端浪费时间和精力。
姜琳觉得，用这些时间去做其他事情，也要比成为她的经纪人要好的多。
想到这儿，她不免有些愧疚，这个烂摊子还是得靠杨帆解决。
不过这几年公司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几乎对公司是言听计从，也就一场小意外而已，相信杨帆会搞定的。
姜琳偷偷抬眼观察杨帆的表情，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姜琳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不过杨帆显然没看懂是什么意思。
“行了。”杨帆知道冲一个艺人发火也没用，“你安心参加杀青宴，我回去后和公关部门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杨帆起身拿起公文包，叮嘱道：“今晚就是你上一部戏《谁的青春》的杀青宴，到时候记得好好表现，别在这个紧要关头得罪人。”
姜琳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杨帆临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嘟囔：“还好你已经杀青了，不然还真麻烦……”
姜琳抿唇一笑，自知理亏便没有说话。
姜琳看着他下了车身影渐行渐远，关上车门后长叹一口气，浑身的力气一下子松懈。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热搜，热搜第一明晃晃写着：
#姜琳校园霸凌
后面跟了个红艳艳的“爆”字。
有人在底下评论说:不愧是顶流，半个小时就冲到热搜第一了。
姜琳默默咽了口口水，这种流量她可不可以不要……
但既然是热搜第一，不知道陆沉舟会不会看见。
又想起杨帆的话，姜琳后知后觉自己多少有点“不务正业”，紧要关头不和自己的经纪人想着如何公关，反而关心一个和她关系不大的人的想法。
算了，眼下最关键的是杀青宴。
姜琳犹豫了下把手机关机，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姜琳的杀青宴在晚上七点，关机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她作为女主角便提前到了包厢。
因为今天突如其来的闹剧，她内心多少有点忐忑。
明明别人被曝黑料之前都会有一个预告，狗仔好给明星团队时间准备封口费，怎么她就没有这种待遇。
对她颇有种一棍子打死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剧组的人都到齐了。
好在没有人不识趣味的在她面前提起今天的热搜，全都当做不知道、没看见。
毕竟娱乐圈里的都是人精，在公司的声明还没有出来之前，不会和人撕破脸。
姜琳悬着的心才刚放下。
酒过三巡，姜琳的脸红扑扑的，她挡住导演递过来的酒杯，“不好意思于导，我酒量不好，喝不下了。”
导演的眼神从姜琳的脸上慢慢划过，到姜琳细长高挑的腿。
喝过酒的脸变得通红，以至于神志不清了，他嘴里吐出酒气，“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姜琳，你胆子大了啊。”
语气隐隐透露出威胁。
姜琳一愣，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是碰到了酒桌文化了。
即使她已经进入职场多年，依旧搞不懂喝不喝酒和给不给面子有什么关系。
但是她现在真有点不想给他面子。
但想起杨帆的话，不能得罪导演，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这就对了嘛，不是能喝的下？”导演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动作放肆起来，搂住昏昏欲醉的姜琳。
姜琳的皮肤被有心之人触碰，大脑一瞬间清醒过来，内心泛起恶心，语气瞬间变冷，“别碰我！”
“嘿，我好心扶你，你什么态度？”导演软的不行来硬的，“你也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只要我一句话就能告你影响电视剧发行，让你赔的倾家荡产。”
姜琳喝过酒后眼尾通红，一脸倔强：“我没有做错，你凭什么告我？”
“哈哈哈……”导演仿佛胜券在握，“这种黑料我见多了，还没人能从网友的谩骂里活过来，你也别装什么无辜，只要你今天陪我一晚，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告你违约了。”
另一个包厢里，光影交错之间沙发上露出一张帅气的脸。
“叫了你这么久才把你约出来，说，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说话的人便是白术，行为洒脱，话落便给对面的人倒了一杯酒。
男人闷笑了声，接过白术酒杯，一口气喝完，淡淡道：“你的面子……”
“值几个钱？”
此时浮生若梦大厅门口的保姆车里，传来阵阵交谈声。
“这个视频我可以解释。”
“不好意思，我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姜琳低着头双眼低垂，起身给对方倒了一杯水，随后轻声说：“公司那边到时候如果怪罪下来我去解释，尽量不让这件事情影响到公司股票。”
“解释？”杨帆在一旁嗤笑，眉头一皱，“姜琳，你进入娱乐圈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解释的清楚。”
杨帆这几天忙活姜琳杀青的事情，累的很。
今天中午本想睡个午觉，却不曾想直接被高层领导叫去办公室，什么也没说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嫌他没管好自己的艺人给公司闯祸。
他起初一脸懵，等拿出手机看到热搜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能笑着赔罪，现在正焦头烂额的，来找姜琳算账。
见她态度良好，刚巧嘴也说累了，杨帆勉强喝了一口水。
杨帆想起爆料人发在网上的视频就觉得头疼。
今天中午十二点，有个网名id叫“嘤嘤小花匠”的人在微博匿名爆料：当红小花姜琳初中曾校园霸凌女同学。
没等网友质疑，爆料人直接发布视频，彻底堵住姜琳粉丝的嘴。
杨帆看的清清楚楚，一分二十秒的视频里，姜琳扎着高马尾，眼神孤高，气质清冷。
她就这样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蛮横的扯着一个衣着略显成熟的女生的衣领拖到胡同口，随后右手握拳干净利落的砸下来。
视频后半截夹杂着吵闹的人声:
“别打了别打了，老师来了！”
“都住手，小小年纪学打架，明天把你们爸妈都给我叫过来！”
视频在老师的到来戛然而止。
有了这个视频，爆料者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当红小花姜琳和校园霸凌，两个词条都是社会热点，转眼间视频热度就过千万。
杨帆的脸隐在黑暗中，眼神没有聚焦，“解释没用，根本没人愿意听。”
姜琳拿着水杯的手一愣，险些把水倒在自己的裙子上，她忍不住为自己争辩：“有人故意将视频掐头去尾，那不是真实情况，我有解释的权利。”
杨帆被姜琳的天真气笑了，激动起来，“现在可以说是盖棺定论，视频的传播率高到离谱，你还能跟每个人都讲一遍你的经历不成？”
杨帆道：“几乎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你打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只是流量花，说白了就是靠粉丝捧着，名气经得起这么糟蹋吗？”
杨帆说的是实话。
姜琳在十九岁通过饰演女主妹妹的角色成功进入娱乐圈，二十岁签进时光代理娱乐公司，从此杨帆一直是她的经纪人，少说也带她四年了。
所以杨帆是看着姜琳一步一步从配角走到主角的，知道这人有多努力，即使冬天例假来了导演说让下水姜琳也一点不含糊。
更是知晓她的为人，以她的性格断然做不出校园霸凌这种持强临弱的恶心事儿。
想到这儿杨帆语气缓和了点，摆摆手道：“算了，事已至此……也不怪你。”
姜琳本来挺冷静的，她自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假的永远是假的。
就算有一个所谓的“视频”作为物证，但只要她说出当年的真相就一定可以真相大白。
她相信网友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虽然现在都在骂她，那也只是因为没有完全了解过程，都被蒙在鼓里。
可杨帆刚刚那句“几乎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你打人”吓的她心头一震。
她眸色微动，忽的抬眼看他，少有的出现惊慌的神色。
姜琳喃喃道：“所有人都能看见……”
所有人都看到的话……
姜琳声音有点急促，瞪着圆圆的杏眼：“这么说陆沉舟肯定也看见了。”
杨帆：“……”
杨帆呼吸一滞，差点砸了手中的茶杯，他恨铁不成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陆总知不知道？你把那点心思用在公关上也不至于现在被人骂的这么狠。而且就算他知道了能怎么样？你指望他脚踏七彩祥云救你于水火之中？”
姜琳被杨帆噼里啪啦的吼的心虚，垂下眼眸盖去伤心的情绪，低声道：“不是的。”
不是那样的。
陆沉舟不会帮一个几乎已经确定“校园霸凌”的劣迹艺人，她也不指望陆沉舟可以帮她。
但她本能的不想丢人丢到陆沉舟跟前。
既然视频在全网发酵，那陆沉舟也一定会看到。
他会怎么想？是苦恼自己公司的艺人被人挖出“黑料”，还是不甚在意。
杨帆话峰一转，冷静下来理智分析道：“其实话说回来，这件事儿如果陆总出手就好办多了，他肯定有办法，毕竟……他之前可是顶级经纪人。”
陆沉舟，在姜琳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开始闯荡娱乐圈，看人的目光毒辣并深谙成名之道，手底下带出不少娱乐圈的佼佼者。
陆沉舟手下的艺人并非昙花一现的流量，而是实力与流量并存的演员，如今横扫电影票房的影帝—白术，就是陆沉舟带过的第一位艺人。
“可惜了，陆总已经不带艺人了。”杨帆放下手中的茶杯，觉得刚刚的想法很荒谬，立马否决了自己的方案。
这根本不可能实现。
陆沉舟已经跻身高层，成为时光代理娱乐公司的第一大股东，身居高位的人怎么可能再屈尊降贵的带艺人。
姜琳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姜琳听了也不伤心，她用手摸了摸制作精美的裙摆，顺着说：“不可惜。”
外界传闻陆沉舟对艺人很挑剔，从演技、心态和流量三个方面衡量。
姜琳这几年凭借美貌和剧中人物出圈，当下正红，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或许还能够得上他的标准。
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陆沉舟要真带她才可惜，无端浪费时间和精力。
姜琳觉得，用这些时间去做其他事情，也要比成为她的经纪人要好的多。
想到这儿，她不免有些愧疚，这个烂摊子还是得靠杨帆解决。
不过这几年公司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几乎对公司是言听计从，也就一场小意外而已，相信杨帆会搞定的。
姜琳偷偷抬眼观察杨帆的表情，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姜琳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不过杨帆显然没看懂是什么意思。
“行了。”杨帆知道冲一个艺人发火也没用，“你安心参加杀青宴，我回去后和公关部门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杨帆起身拿起公文包，叮嘱道：“今晚就是你上一部戏《谁的青春》的杀青宴，到时候记得好好表现，别在这个紧要关头得罪人。”
姜琳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杨帆临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嘟囔：“还好你已经杀青了，不然还真麻烦……”
姜琳抿唇一笑，自知理亏便没有说话。
姜琳看着他下了车身影渐行渐远，关上车门后长叹一口气，浑身的力气一下子松懈。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热搜，热搜第一明晃晃写着：
#姜琳校园霸凌
后面跟了个红艳艳的“爆”字。
有人在底下评论说:不愧是顶流，半个小时就冲到热搜第一了。
姜琳默默咽了口口水，这种流量她可不可以不要……
但既然是热搜第一，不知道陆沉舟会不会看见。
又想起杨帆的话，姜琳后知后觉自己多少有点“不务正业”，紧要关头不和自己的经纪人想着如何公关，反而关心一个和她关系不大的人的想法。
算了，眼下最关键的是杀青宴。
姜琳犹豫了下把手机关机，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姜琳的杀青宴在晚上七点，关机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她作为女主角便提前到了包厢。
因为今天突如其来的闹剧，她内心多少有点忐忑。
明明别人被曝黑料之前都会有一个预告，狗仔好给明星团队时间准备封口费，怎么她就没有这种待遇。
对她颇有种一棍子打死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剧组的人都到齐了。
好在没有人不识趣味的在她面前提起今天的热搜，全都当做不知道、没看见。
毕竟娱乐圈里的都是人精，在公司的声明还没有出来之前，不会和人撕破脸。
姜琳悬着的心才刚放下。
酒过三巡，姜琳的脸红扑扑的，她挡住导演递过来的酒杯，“不好意思于导，我酒量不好，喝不下了。”
导演的眼神从姜琳的脸上慢慢划过，到姜琳细长高挑的腿。
喝过酒的脸变得通红，以至于神志不清了，他嘴里吐出酒气，“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姜琳，你胆子大了啊。”
语气隐隐透露出威胁。
姜琳一愣，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是碰到了酒桌文化了。
即使她已经进入职场多年，依旧搞不懂喝不喝酒和给不给面子有什么关系。
但是她现在真有点不想给他面子。
但想起杨帆的话，不能得罪导演，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这就对了嘛，不是能喝的下？”导演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动作放肆起来，搂住昏昏欲醉的姜琳。
姜琳的皮肤被有心之人触碰，大脑一瞬间清醒过来，内心泛起恶心，语气瞬间变冷，“别碰我！”
“嘿，我好心扶你，你什么态度？”导演软的不行来硬的，“你也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只要我一句话就能告你影响电视剧发行，让你赔的倾家荡产。”
姜琳喝过酒后眼尾通红，一脸倔强：“我没有做错，你凭什么告我？”
“哈哈哈……”导演仿佛胜券在握，“这种黑料我见多了，还没人能从网友的谩骂里活过来，你也别装什么无辜，只要你今天陪我一晚，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告你违约了。”
另一个包厢里，光影交错之间沙发上露出一张帅气的脸。
“叫了你这么久才把你约出来，说，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说话的人便是白术，行为洒脱，话落便给对面的人倒了一杯酒。
男人闷笑了声，接过白术酒杯，一口气喝完，淡淡道：“你的面子……”
“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