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关你什么事？”瘦男生说道，没把姚北居当一回事。
“姚北居。”周子轩缓缓道。
姚北居仿佛才发现周子轩也在场，挑了挑眉：“周子轩？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周子轩没有回答，矮胖男生就问：“周哥，你认识她？”
“怎么不认识，”周子轩冷冷地说，“她是我们年级的年级第一，你说谁不认识。”
“我就不认识。”矮胖男生不屑道。
瘦男生犹豫了：“可是力哥，她是好学生，万一叫来老师……”
矮胖男生说：“好学生都胆小得很，不敢惹事。你看她那样子，有什么能力制止咱们。”
“谁说我不敢了？”姚北居说，“老师办公室就在那边，我嚎一嗓子，说不定就有人来了。”
她又说：“怎么装作跟我不熟啊，周子轩？我们两家可是世交，过年时你还跟你爸妈一起来我家拜年呢。”
“周哥，你真认识她？”矮胖男生转头看周子轩，语气沉下来，“刚才怎么不早说？”
周子轩说：“别相信她的鬼话，她这是在离间我们。”
姚北居笑道：“我建议你用更加通俗易懂的词语。离间这个词，他们说不定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刺激到了矮胖男生。
“你他妈的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指着姚北居说道。
周子轩放下手臂，身体前倾，想要说什么。角落里被欺负的男生抬起头，有些担心地看向姚北居，希望她能说点好话。
“我说，你是蠢货。”姚北居一字一字地说道。
矮胖男生彻底被激怒了。
“力哥，算了，别惹她了——”其间夹杂着周子轩的声音。矮胖男生却不听，他大步地走向姚北居，手臂伸出，想要推她。
姚北居眼睛眨都不眨，几乎没人注意到她叹了口气。矮胖男生的手挥向她的时候，她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后撤了一步，一瞬间像是卸掉了矮胖男生的力。
他被带着往前踉跄了一步，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姚北居的手一动，再一施力，男生的手腕就被扭了过去，整个人都跪了下来。
“啊痛痛痛痛……”矮胖男生惨叫。
周子轩撤回了往前的脚步：“……都说了惹她干嘛。”
矮胖男生还在惨叫，叫声回荡在空旷的教学楼里，格外惨绝人寰。
姚北居弯腰对矮胖男生说：“我建议你还是别叫了，这么一叫，万一把老师叫来了，就不知道要批评的是你还是我了。”
矮胖男生闭了嘴，脸憋得通红。
姚北居问：“还继续欺负同学吗？”
矮胖男生本不愿回答，姚北居一用力，他被逼得从齿缝里说：“不了不了不了……”
姚北居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开手。矮胖男生跌在地上，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手腕。他瞪了姚北居一眼，叫上瘦男生离开了。
姚北居目送着他们逃离的背影，摇了摇头，痛心疾首：“恶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她转过头，对周子轩说：“你也是。”
她顺带看到了站在她面前，举着调色盘的男生。她看着男生，他默默地放下了调色盘。
“你是……”她努力想着，从他的佝偻着背的姿势辨认出了他是谁，“哦，你是许还洁。”
周子轩走出来，经过门口时，肩膀撞了一下许还洁。他低下头往旁边让。
姚北居把这看在眼里。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学霸。”周子轩说道。
“我劝你不要自甘堕落。”姚北居沉下脸说。她的神情分外严肃，不像平时那种淡然随和的样子，看起来莫名有威慑力，周子轩的脸色都淡了下去。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姚北居一眼，仿佛他们之间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姚北居还想说什么，可是他头也不回，揣着兜走远了。
姚北居看着他的背影沉默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许还洁小心翼翼地说：“你生气了吗？”
姚北居转过头来看他：“啊？没有。”
她不说话了，看起来还在想事情。许还洁看了她的脸色，就不便说太多，只说：“谢谢你。”
“不用谢，”姚北居说道，“不过，他们经常这样做吗？”她没有直接提“欺负”或者“霸凌”这样的字眼，而是避开不提，像是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心。
许还洁低下头：“嗯。”
他感觉到姚北居在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目光。他抬起头看，姚北居却移开视线。
傍晚，夕阳西下。她背对着光，侧脸勾勒出弧线，睫毛以一种轻微的幅度颤动。风吹起她的头发，像是天边橘色的火烘烤出的热气托着，以一种不容拒绝，不可磨灭的方式走进一副图画。
许还洁的手指动了动。
他发现她在看被水彩弄脏的地板，赶忙说：“我会清理干净的。”
姚北居皱了皱眉：“感觉还是亏大了。把人吓走之后，居然还要自己来打扫被他们弄脏的地方。”
她一副可惜的语气，仿佛恨不得刚才把他们留下来做卫生，许还洁有点想笑。
姚北居靠在门边看许还洁去拿拖把，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像是在审视着什么。她毫无上前帮忙的意思，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报纸，说道：
“我先走了，还要给老师送东西。”
她的视线扫过散落的水彩颜料和画纸，上面似乎已经画好了一部分，但是纸张已经皱了，上面还印着几个半脚印。许还洁蹲在地上收拾那些颜料，手指染上星星点点的色彩。他的头发已经剪短了，露出额头和眉毛，看得出是一个挺俊俏的少年，但是姿态还是畏缩的，显得不是很自信。
他抬起头看她，眼睛却很亮：“好的，不麻烦你了。”
姚北居点点头，顺口说道：“头发剪得不错。”转身走了。
留下许还洁蹲在地上发愣。
第二天早上收作业的时候，姚北居哼着歌在本子上记没交作业的名单，就连去催伍语灵交作业未果后也没有生气。
后座的王乐新跟邓枫说：“姚神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平时早上都是一脸怨气很重的样子。”
邓枫耸了耸肩。
姚北居说：“别以为我没听到。”
“那你说说今天怎么回事。”王乐新说道。
姚北居说：“那是因为我昨天见义勇为了。”
邓枫和王乐新一起做欲知后事如何状。
姚北居清清嗓子：“就在昨天，我教训了一个欺负弱小同学的男生。只见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擒拿手制住了那个作恶的男同学，并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们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切。”邓枫转过头。王乐新望着天花板。
“是真的！”姚北居说，“我看上去不像是见义勇为的好学生吗？”
“不像。”王乐新摇头，“你像那种会避开这种事，而且在暗地里算计好怎么报告老师的人。”
姚北居：“……”
“对，”邓枫接着说，“而且就你这个小身板，要是见义勇为都得叫我来救你。”
姚北居说：“不是，我哪里小身板了？”
她撸起袖子伸出手臂，绷紧肌肉。王乐新和邓枫伸头看。果然见她的小臂肌肉紧实，上臂的肱二头肌和三头肌有明显的训练痕迹，不是一般同龄人的大小。
“wow。”邓枫说道。
“看不出来啊姚神。”王乐新惊叹。
“这样你们相信了吧。”姚北居说道，整理好衣袖。她平时穿的是不显身材的校服或者自己的T恤，大臂肌肉基本被衣袖遮盖，只看小臂，也大概认为她只是脂肪含量低，肌肉线条显露。而且她长得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很少人会下意识觉得她身体强健。
“……但是说你见义勇为，那还是算了吧。”邓枫话头一转，摇了摇头。王乐新也表示赞同。
姚北居：“……”
“对了，”王乐新说，“昨天放学我和萧韫去开年级大会，主任说了有关高二分班的事情。”
姚北居问：“怎么说的？”
王乐新瞥了她一眼：“当时叫你去，你说不去。现在来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不是班长和副班长去吗，我为什么可以去？”姚北居奇怪道。
“通知说是班长、副班长和学习委员，你不是学习委员吗？”王乐新抓狂。
“我不就是个课代表吗？老班哪时候任命我为学习委员了？”姚北居也抓狂。
“你是默认的学习委员，”王乐新冷静下来，生无可恋地指点道，“虽然老班没有设立学习委员这个职务，但是到关键时刻，你不当学习委员谁当学习委员？”
“虽然你说得有道理，”姚北居也恍惚地说，“但是我一直不知道……算了，我们班少去一个学习委员也没人发会发现。”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们别争了，”邓枫打断他们，对王乐新说，“你快说，高二分班有什么消息？”
王乐新说：“这个学期末，我们要自己选择文理科。在确定意向之后，会根据文科或者理科的综合成绩排名分班，大概有两个理科重点班。而且年级主任还暗示，重点班可能要搞末位淘汰。”
“末位淘汰？”姚北居问，“意思是进了重点班后，之后的成绩如果排末尾，也可能要走人？”
“对，”王乐新叹了口气，“压力挺大的。”
邓枫说：“老姚，你担心什么，你肯定稳上重点班。倒是我有点悬，这学期我的化学成绩比较拉……”
王乐新说：“其实我也不能确定能不能进理科班。我的综合成绩不错，但是挑出理科成绩看的话，排名还要靠后一些。”
姚北居说：“而且我们可能也不会在一个班了。”
十五六岁的少年们已经有了各自的忧愁。他们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只见春雨潇潇，杨柳青青，杜鹃在看不清的枝头啁啾。
“姚北居。”周子轩缓缓道。
姚北居仿佛才发现周子轩也在场，挑了挑眉：“周子轩？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周子轩没有回答，矮胖男生就问：“周哥，你认识她？”
“怎么不认识，”周子轩冷冷地说，“她是我们年级的年级第一，你说谁不认识。”
“我就不认识。”矮胖男生不屑道。
瘦男生犹豫了：“可是力哥，她是好学生，万一叫来老师……”
矮胖男生说：“好学生都胆小得很，不敢惹事。你看她那样子，有什么能力制止咱们。”
“谁说我不敢了？”姚北居说，“老师办公室就在那边，我嚎一嗓子，说不定就有人来了。”
她又说：“怎么装作跟我不熟啊，周子轩？我们两家可是世交，过年时你还跟你爸妈一起来我家拜年呢。”
“周哥，你真认识她？”矮胖男生转头看周子轩，语气沉下来，“刚才怎么不早说？”
周子轩说：“别相信她的鬼话，她这是在离间我们。”
姚北居笑道：“我建议你用更加通俗易懂的词语。离间这个词，他们说不定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刺激到了矮胖男生。
“你他妈的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指着姚北居说道。
周子轩放下手臂，身体前倾，想要说什么。角落里被欺负的男生抬起头，有些担心地看向姚北居，希望她能说点好话。
“我说，你是蠢货。”姚北居一字一字地说道。
矮胖男生彻底被激怒了。
“力哥，算了，别惹她了——”其间夹杂着周子轩的声音。矮胖男生却不听，他大步地走向姚北居，手臂伸出，想要推她。
姚北居眼睛眨都不眨，几乎没人注意到她叹了口气。矮胖男生的手挥向她的时候，她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后撤了一步，一瞬间像是卸掉了矮胖男生的力。
他被带着往前踉跄了一步，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姚北居的手一动，再一施力，男生的手腕就被扭了过去，整个人都跪了下来。
“啊痛痛痛痛……”矮胖男生惨叫。
周子轩撤回了往前的脚步：“……都说了惹她干嘛。”
矮胖男生还在惨叫，叫声回荡在空旷的教学楼里，格外惨绝人寰。
姚北居弯腰对矮胖男生说：“我建议你还是别叫了，这么一叫，万一把老师叫来了，就不知道要批评的是你还是我了。”
矮胖男生闭了嘴，脸憋得通红。
姚北居问：“还继续欺负同学吗？”
矮胖男生本不愿回答，姚北居一用力，他被逼得从齿缝里说：“不了不了不了……”
姚北居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开手。矮胖男生跌在地上，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手腕。他瞪了姚北居一眼，叫上瘦男生离开了。
姚北居目送着他们逃离的背影，摇了摇头，痛心疾首：“恶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她转过头，对周子轩说：“你也是。”
她顺带看到了站在她面前，举着调色盘的男生。她看着男生，他默默地放下了调色盘。
“你是……”她努力想着，从他的佝偻着背的姿势辨认出了他是谁，“哦，你是许还洁。”
周子轩走出来，经过门口时，肩膀撞了一下许还洁。他低下头往旁边让。
姚北居把这看在眼里。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学霸。”周子轩说道。
“我劝你不要自甘堕落。”姚北居沉下脸说。她的神情分外严肃，不像平时那种淡然随和的样子，看起来莫名有威慑力，周子轩的脸色都淡了下去。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姚北居一眼，仿佛他们之间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姚北居还想说什么，可是他头也不回，揣着兜走远了。
姚北居看着他的背影沉默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许还洁小心翼翼地说：“你生气了吗？”
姚北居转过头来看他：“啊？没有。”
她不说话了，看起来还在想事情。许还洁看了她的脸色，就不便说太多，只说：“谢谢你。”
“不用谢，”姚北居说道，“不过，他们经常这样做吗？”她没有直接提“欺负”或者“霸凌”这样的字眼，而是避开不提，像是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心。
许还洁低下头：“嗯。”
他感觉到姚北居在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目光。他抬起头看，姚北居却移开视线。
傍晚，夕阳西下。她背对着光，侧脸勾勒出弧线，睫毛以一种轻微的幅度颤动。风吹起她的头发，像是天边橘色的火烘烤出的热气托着，以一种不容拒绝，不可磨灭的方式走进一副图画。
许还洁的手指动了动。
他发现她在看被水彩弄脏的地板，赶忙说：“我会清理干净的。”
姚北居皱了皱眉：“感觉还是亏大了。把人吓走之后，居然还要自己来打扫被他们弄脏的地方。”
她一副可惜的语气，仿佛恨不得刚才把他们留下来做卫生，许还洁有点想笑。
姚北居靠在门边看许还洁去拿拖把，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像是在审视着什么。她毫无上前帮忙的意思，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报纸，说道：
“我先走了，还要给老师送东西。”
她的视线扫过散落的水彩颜料和画纸，上面似乎已经画好了一部分，但是纸张已经皱了，上面还印着几个半脚印。许还洁蹲在地上收拾那些颜料，手指染上星星点点的色彩。他的头发已经剪短了，露出额头和眉毛，看得出是一个挺俊俏的少年，但是姿态还是畏缩的，显得不是很自信。
他抬起头看她，眼睛却很亮：“好的，不麻烦你了。”
姚北居点点头，顺口说道：“头发剪得不错。”转身走了。
留下许还洁蹲在地上发愣。
第二天早上收作业的时候，姚北居哼着歌在本子上记没交作业的名单，就连去催伍语灵交作业未果后也没有生气。
后座的王乐新跟邓枫说：“姚神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平时早上都是一脸怨气很重的样子。”
邓枫耸了耸肩。
姚北居说：“别以为我没听到。”
“那你说说今天怎么回事。”王乐新说道。
姚北居说：“那是因为我昨天见义勇为了。”
邓枫和王乐新一起做欲知后事如何状。
姚北居清清嗓子：“就在昨天，我教训了一个欺负弱小同学的男生。只见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擒拿手制住了那个作恶的男同学，并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们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切。”邓枫转过头。王乐新望着天花板。
“是真的！”姚北居说，“我看上去不像是见义勇为的好学生吗？”
“不像。”王乐新摇头，“你像那种会避开这种事，而且在暗地里算计好怎么报告老师的人。”
姚北居：“……”
“对，”邓枫接着说，“而且就你这个小身板，要是见义勇为都得叫我来救你。”
姚北居说：“不是，我哪里小身板了？”
她撸起袖子伸出手臂，绷紧肌肉。王乐新和邓枫伸头看。果然见她的小臂肌肉紧实，上臂的肱二头肌和三头肌有明显的训练痕迹，不是一般同龄人的大小。
“wow。”邓枫说道。
“看不出来啊姚神。”王乐新惊叹。
“这样你们相信了吧。”姚北居说道，整理好衣袖。她平时穿的是不显身材的校服或者自己的T恤，大臂肌肉基本被衣袖遮盖，只看小臂，也大概认为她只是脂肪含量低，肌肉线条显露。而且她长得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很少人会下意识觉得她身体强健。
“……但是说你见义勇为，那还是算了吧。”邓枫话头一转，摇了摇头。王乐新也表示赞同。
姚北居：“……”
“对了，”王乐新说，“昨天放学我和萧韫去开年级大会，主任说了有关高二分班的事情。”
姚北居问：“怎么说的？”
王乐新瞥了她一眼：“当时叫你去，你说不去。现在来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不是班长和副班长去吗，我为什么可以去？”姚北居奇怪道。
“通知说是班长、副班长和学习委员，你不是学习委员吗？”王乐新抓狂。
“我不就是个课代表吗？老班哪时候任命我为学习委员了？”姚北居也抓狂。
“你是默认的学习委员，”王乐新冷静下来，生无可恋地指点道，“虽然老班没有设立学习委员这个职务，但是到关键时刻，你不当学习委员谁当学习委员？”
“虽然你说得有道理，”姚北居也恍惚地说，“但是我一直不知道……算了，我们班少去一个学习委员也没人发会发现。”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们别争了，”邓枫打断他们，对王乐新说，“你快说，高二分班有什么消息？”
王乐新说：“这个学期末，我们要自己选择文理科。在确定意向之后，会根据文科或者理科的综合成绩排名分班，大概有两个理科重点班。而且年级主任还暗示，重点班可能要搞末位淘汰。”
“末位淘汰？”姚北居问，“意思是进了重点班后，之后的成绩如果排末尾，也可能要走人？”
“对，”王乐新叹了口气，“压力挺大的。”
邓枫说：“老姚，你担心什么，你肯定稳上重点班。倒是我有点悬，这学期我的化学成绩比较拉……”
王乐新说：“其实我也不能确定能不能进理科班。我的综合成绩不错，但是挑出理科成绩看的话，排名还要靠后一些。”
姚北居说：“而且我们可能也不会在一个班了。”
十五六岁的少年们已经有了各自的忧愁。他们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只见春雨潇潇，杨柳青青，杜鹃在看不清的枝头啁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