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牵手走在路上。
庄颂今好像很开心，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一脸乖学生的模样，路上的人都以为是年长的哥哥牵着初中生的妹妹。这让许盐对自己的身高产生了怀疑。
许盐一路上不知道挣了多少回，奈何庄颂今力大无穷，偏偏他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俗话说，巴掌不打笑脸人，所以许盐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
突然，庄颂今顿住脚步，回头微笑着问她，“许盐，你要喝奶茶吗？”
许盐愣住，居然诡异地觉得：这是奖励吗？
她能说不要吗？
于是许盐摇了摇头，乖巧地挠了挠他的掌心，“我们可以松手了吗？”
“就喝这家吧。”庄颂今指了一间人最多的奶茶店，拉着她过去兑现奖励。
她、就、知、道，拒绝没用！
“你要喝什么呢？”他问她。
“都可以。”许盐叹气，无所谓了。
庄颂今愉悦地应道：“好。”
然后，他转头就和店员说：“你好，一杯三分糖的芋泥啵啵奶茶，少冰，另外加两份珍珠小料，谢谢。”
许盐：……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排队的人很多很多。
他长得好看、谈吐有礼貌，奶茶小姐姐捶柠檬水吹得肝胆涂地，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姐姐跳过几个人帮他先做了出来，吓得许盐受宠若惊，感觉莫名沾了光。
小姐姐露出笑容：“帅哥，你的奶茶好了。”
他淡淡地说：“谢谢。”
庄颂今小心地接过饮料，错开小姐姐的手，纤长手指绕过去，夹着包装袋边沿，避免了直接的肢体触碰。
他回头对她浅笑，“好了，我们走吧。”
小姐姐脸黑了半个度，笑得有点勉强。
许盐忙说谢谢，然后把他拉走了。
医务室里。
白色窗帘被风吹起的时候，一只小鸟落在窗前，透明玻璃杯里的水只剩下半瓶，下面压着一张薄薄的4A 纸，上面用黑色签字笔潦草地写了几条信息。
高磊，男，18岁，高三一班。
医务室的老师一边俯身帮他挑嵌入手背上的玻璃碎，一边回头问他是怎么弄的，伤口处怎么这么严重。
男生坐在高高的凳子上，双手撑着后面的桌角。太阳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眉毛时不时拧着，但却怎么也不肯开口喊疼，仅仅是绷紧了原本平直的唇线。
医务室老师笑了一下，调侃他，“这里又没人，疼的话喊出来，没人会笑你。”
男生有些倔强地瘪嘴，明眸闪了闪，看了一眼伤口，又嘟囔着说了句，“男子汉大丈夫，我才不喊疼。”
女老师被逗笑了，心想这男生可真可爱，手下动作的力度不自觉地放轻了点。
他一条长腿微曲，膝盖上的伤口嵌入几块细碎的玻璃片，夹出来十几块细小的碎片后，一滩鲜红的血液溢出来，顺着小腿流淌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好了，回去不要沾水。”女老师帮他包扎好手掌上的擦伤，帮他捋顺长裤，叮嘱他走路慢点，别太心急。
高三学业繁忙，高三生最忌的就是受伤。
女老师帮他包好绷带，坐下写证明，道，“也不知道你这伤口怎么来的，像拿玻璃碎往膝盖按的一样。”
高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那头卷发，回道，“怎么会呢？我很怕疼的。”语调懒懒的，语气颇有些不在意。
男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高大的背影却倔强地挺直，试图努力用右腿的力度去维持正常的走路姿势。
她摇了摇头，心里猜想，男生应该是学习压力大才弄的伤口。但他不说，作为老师的她也不会过问。
毕竟在南川中学，这种“乖学生”很多，只要他们能考上重点大学，不辜负父母，老师就只能选择无视。
。
“好喝么？”庄颂今侧目看她。
“好吃。”与其说它是一杯奶茶，不如说它是一杯奶茶粥。
许盐满足地吸溜着珍珠。
两人走在一起，肩膀时不时会碰在一起，女生走得慢，身旁的男生的步调刻意放缓，手指摩挲她的虎口。
“怎么了？”男生不解地看着她。
女孩试图把手掌挣扎出来。
“可以不牵手了吗？有点热。”许盐没回答他的问题，定定等着他的回话。
庄颂今想了一下，竟然下一秒就松开手了。
许盐想，怎么这么好说话？
下一秒，男生绕到她左侧，左手被牵走了。
他浅笑道：“好。”
许盐：……
两人走到河边。
坐在河边的围栏上，庄颂今站在她身后，紧握她的手，晚风袭来，他们没说一句话，却出奇的感到放松。
河上飞来一只鸟，白羽长足、嘴巴叼着一抹红色，孤单地在河面上盘旋、落下，一点点梳理潮湿的羽毛。
“庄颂今。”女生眯了眯眼睛。
“恩？”
许盐转头就问庄颂今，“这是什么鸟？”
男生道：“不知道，我猜测应该是引路的候鸟，每到晚秋季节，它们会寻找鸟群栖息初冬避寒的处所。”
“就它一个吗？”女孩问。
“很多。”
男生的目光静静看着那只鸟，轻启薄唇，“还有很多都死在了海里、山里，往往来说，只有寥寥几只能到达目的地，然后它会在这里独自渡过漫长孤寂的冬季”
女孩的呼吸轻轻一滞，“为什么？”
“它们的同伴大多死于——”庄颂今看她，“人类的捕杀。”
许盐哦了一声，然后抬眸看庄颂今，低低地说了一句，“她一只鸟什么的，好孤独哦。”
男生没再说话，手指轻轻安抚着她，还时不时在掌心上面涂涂画画，“你呢？你也一个人吃饭睡觉吗？”
“我才不是！”许盐有十三个棉花娃娃！
吃了许盐一锤，庄颂今闷哼一声，低笑道，“也是。你不可能是一个人，从小学起，你就是众星捧月的小伙伴，所有人都爱和你一起玩……”包括他也是。
他们只想要友情值……
庄颂今不一样，他想要的，从来都和他们不一样……
许盐不说话了，嘴里吸着软糯香甜的珍珠，突然回头看身后的人，喂了一声，“庄颂今，你要喝奶茶吗？”
“我一个人总喝不完的。”她说。
他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可这时却不笑了，只静静看她，眼神幽深晦暗，问她，“不喜欢的话，扔掉就是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喝呢？”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盐漫不经心说道：“不知道。就好像我有个爱喝奶茶的设定一样。”所以，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庄颂今不说话了，他好像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莫名其妙的喜欢许盐，对她有一种癫狂的占有欲。脑海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也找不到缘由。
“我猜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许盐笑得合不拢嘴，有些突兀地问，“庄颂今，你为什么不喜欢高磊？”
他看着她的眼睛，表情平静如水，否定她，“你错了，我不是不喜欢他。是讨厌，我讨厌他接近你。”
许盐蹙了一下秀气的眉毛。
接着只听一道带着冰冷笑意的声音落下：
“不，我讨厌所有接近你的人。”
许盐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好像揪了一下，有些疼。脑海浮现一道隐隐约约的声音，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许盐又问他：“女生也不行吗？”
他似乎真的在思考，嘴唇抿得笔直，眼皮子耷拉下来，纤长的睫毛投下一道阴影，迷茫的目光看向地上。
过了几秒。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扯了扯嘴角，说道，“不行。”
他好像总是在拒绝，拒绝她一切想要逃离他的理由和契机。
许盐：“为什么？”
他缓缓吐出一句话来，“同性之间的的磁场比异性之间的磁场强度更大，更何况、你——”庄颂今垂眸。
女孩仰头，毛茸茸的脑袋，修长的睫毛弯弯，明眸皓齿，嘴唇有些湿润，白皙的脸嘟嘟，眼睛一闪一闪。
她有些无语，问他：“可是，我们什么都不是，你不能限制我的交友。”她尽量把语气放平缓了一些。
“那我们应该是什么？”庄颂今反问。
许盐认真解释：“我们连好朋友都不算。”
他说：“不算吗？是你说要跟我做朋友的。”语气有点不悦，眼神变得越来越晦暗，平平的语气不容置喙。
……
“好吧。就算是朋友也不能限制朋友之间的交友。”许盐秉持着各退一步的心态，小小的脸蛋很是严肃，眉毛竖起来，像个炸毛的小猫咪。
庄颂今第一次觉得朋友这个身份也不是那么好用。
他说：“那我们不做朋友好了。”
许盐蹙眉，刚想说不是。
他缓缓地说道：“我们是男女朋友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管束对方的交友圈了？”
许盐说：“庄颂今你疯了吗？”
庄颂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温度很低，脉搏处的温度无比冰冷。他体质特殊，无论何时体内的温度都是低低的，血液只有在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才会变得炙热。
他微笑道：“现在好像还没有疯。”
许盐半颗心放下来。
她说教道：“你的原则呢？高中生谈什么恋爱？！老钟说了，我们学生要以学习为主！”
庄颂今拧眉，“老钟是谁？”
许盐顺嘴回道：“我们班主任。”
“他说得不对。”他皱眉，“我觉得、我学习还算不错？”
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是……
“反正，不许早恋！”许盐眼皮子掀了掀，警告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趁机甩开了庄颂今的手。
他疯了她可没疯。她还要上大学呢！
庄颂今有些沮丧，呐呐地说道：“好。”
庄颂今好像很开心，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一脸乖学生的模样，路上的人都以为是年长的哥哥牵着初中生的妹妹。这让许盐对自己的身高产生了怀疑。
许盐一路上不知道挣了多少回，奈何庄颂今力大无穷，偏偏他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俗话说，巴掌不打笑脸人，所以许盐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
突然，庄颂今顿住脚步，回头微笑着问她，“许盐，你要喝奶茶吗？”
许盐愣住，居然诡异地觉得：这是奖励吗？
她能说不要吗？
于是许盐摇了摇头，乖巧地挠了挠他的掌心，“我们可以松手了吗？”
“就喝这家吧。”庄颂今指了一间人最多的奶茶店，拉着她过去兑现奖励。
她、就、知、道，拒绝没用！
“你要喝什么呢？”他问她。
“都可以。”许盐叹气，无所谓了。
庄颂今愉悦地应道：“好。”
然后，他转头就和店员说：“你好，一杯三分糖的芋泥啵啵奶茶，少冰，另外加两份珍珠小料，谢谢。”
许盐：……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排队的人很多很多。
他长得好看、谈吐有礼貌，奶茶小姐姐捶柠檬水吹得肝胆涂地，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姐姐跳过几个人帮他先做了出来，吓得许盐受宠若惊，感觉莫名沾了光。
小姐姐露出笑容：“帅哥，你的奶茶好了。”
他淡淡地说：“谢谢。”
庄颂今小心地接过饮料，错开小姐姐的手，纤长手指绕过去，夹着包装袋边沿，避免了直接的肢体触碰。
他回头对她浅笑，“好了，我们走吧。”
小姐姐脸黑了半个度，笑得有点勉强。
许盐忙说谢谢，然后把他拉走了。
医务室里。
白色窗帘被风吹起的时候，一只小鸟落在窗前，透明玻璃杯里的水只剩下半瓶，下面压着一张薄薄的4A 纸，上面用黑色签字笔潦草地写了几条信息。
高磊，男，18岁，高三一班。
医务室的老师一边俯身帮他挑嵌入手背上的玻璃碎，一边回头问他是怎么弄的，伤口处怎么这么严重。
男生坐在高高的凳子上，双手撑着后面的桌角。太阳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眉毛时不时拧着，但却怎么也不肯开口喊疼，仅仅是绷紧了原本平直的唇线。
医务室老师笑了一下，调侃他，“这里又没人，疼的话喊出来，没人会笑你。”
男生有些倔强地瘪嘴，明眸闪了闪，看了一眼伤口，又嘟囔着说了句，“男子汉大丈夫，我才不喊疼。”
女老师被逗笑了，心想这男生可真可爱，手下动作的力度不自觉地放轻了点。
他一条长腿微曲，膝盖上的伤口嵌入几块细碎的玻璃片，夹出来十几块细小的碎片后，一滩鲜红的血液溢出来，顺着小腿流淌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好了，回去不要沾水。”女老师帮他包扎好手掌上的擦伤，帮他捋顺长裤，叮嘱他走路慢点，别太心急。
高三学业繁忙，高三生最忌的就是受伤。
女老师帮他包好绷带，坐下写证明，道，“也不知道你这伤口怎么来的，像拿玻璃碎往膝盖按的一样。”
高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那头卷发，回道，“怎么会呢？我很怕疼的。”语调懒懒的，语气颇有些不在意。
男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高大的背影却倔强地挺直，试图努力用右腿的力度去维持正常的走路姿势。
她摇了摇头，心里猜想，男生应该是学习压力大才弄的伤口。但他不说，作为老师的她也不会过问。
毕竟在南川中学，这种“乖学生”很多，只要他们能考上重点大学，不辜负父母，老师就只能选择无视。
。
“好喝么？”庄颂今侧目看她。
“好吃。”与其说它是一杯奶茶，不如说它是一杯奶茶粥。
许盐满足地吸溜着珍珠。
两人走在一起，肩膀时不时会碰在一起，女生走得慢，身旁的男生的步调刻意放缓，手指摩挲她的虎口。
“怎么了？”男生不解地看着她。
女孩试图把手掌挣扎出来。
“可以不牵手了吗？有点热。”许盐没回答他的问题，定定等着他的回话。
庄颂今想了一下，竟然下一秒就松开手了。
许盐想，怎么这么好说话？
下一秒，男生绕到她左侧，左手被牵走了。
他浅笑道：“好。”
许盐：……
两人走到河边。
坐在河边的围栏上，庄颂今站在她身后，紧握她的手，晚风袭来，他们没说一句话，却出奇的感到放松。
河上飞来一只鸟，白羽长足、嘴巴叼着一抹红色，孤单地在河面上盘旋、落下，一点点梳理潮湿的羽毛。
“庄颂今。”女生眯了眯眼睛。
“恩？”
许盐转头就问庄颂今，“这是什么鸟？”
男生道：“不知道，我猜测应该是引路的候鸟，每到晚秋季节，它们会寻找鸟群栖息初冬避寒的处所。”
“就它一个吗？”女孩问。
“很多。”
男生的目光静静看着那只鸟，轻启薄唇，“还有很多都死在了海里、山里，往往来说，只有寥寥几只能到达目的地，然后它会在这里独自渡过漫长孤寂的冬季”
女孩的呼吸轻轻一滞，“为什么？”
“它们的同伴大多死于——”庄颂今看她，“人类的捕杀。”
许盐哦了一声，然后抬眸看庄颂今，低低地说了一句，“她一只鸟什么的，好孤独哦。”
男生没再说话，手指轻轻安抚着她，还时不时在掌心上面涂涂画画，“你呢？你也一个人吃饭睡觉吗？”
“我才不是！”许盐有十三个棉花娃娃！
吃了许盐一锤，庄颂今闷哼一声，低笑道，“也是。你不可能是一个人，从小学起，你就是众星捧月的小伙伴，所有人都爱和你一起玩……”包括他也是。
他们只想要友情值……
庄颂今不一样，他想要的，从来都和他们不一样……
许盐不说话了，嘴里吸着软糯香甜的珍珠，突然回头看身后的人，喂了一声，“庄颂今，你要喝奶茶吗？”
“我一个人总喝不完的。”她说。
他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可这时却不笑了，只静静看她，眼神幽深晦暗，问她，“不喜欢的话，扔掉就是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喝呢？”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盐漫不经心说道：“不知道。就好像我有个爱喝奶茶的设定一样。”所以，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庄颂今不说话了，他好像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莫名其妙的喜欢许盐，对她有一种癫狂的占有欲。脑海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也找不到缘由。
“我猜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许盐笑得合不拢嘴，有些突兀地问，“庄颂今，你为什么不喜欢高磊？”
他看着她的眼睛，表情平静如水，否定她，“你错了，我不是不喜欢他。是讨厌，我讨厌他接近你。”
许盐蹙了一下秀气的眉毛。
接着只听一道带着冰冷笑意的声音落下：
“不，我讨厌所有接近你的人。”
许盐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好像揪了一下，有些疼。脑海浮现一道隐隐约约的声音，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许盐又问他：“女生也不行吗？”
他似乎真的在思考，嘴唇抿得笔直，眼皮子耷拉下来，纤长的睫毛投下一道阴影，迷茫的目光看向地上。
过了几秒。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扯了扯嘴角，说道，“不行。”
他好像总是在拒绝，拒绝她一切想要逃离他的理由和契机。
许盐：“为什么？”
他缓缓吐出一句话来，“同性之间的的磁场比异性之间的磁场强度更大，更何况、你——”庄颂今垂眸。
女孩仰头，毛茸茸的脑袋，修长的睫毛弯弯，明眸皓齿，嘴唇有些湿润，白皙的脸嘟嘟，眼睛一闪一闪。
她有些无语，问他：“可是，我们什么都不是，你不能限制我的交友。”她尽量把语气放平缓了一些。
“那我们应该是什么？”庄颂今反问。
许盐认真解释：“我们连好朋友都不算。”
他说：“不算吗？是你说要跟我做朋友的。”语气有点不悦，眼神变得越来越晦暗，平平的语气不容置喙。
……
“好吧。就算是朋友也不能限制朋友之间的交友。”许盐秉持着各退一步的心态，小小的脸蛋很是严肃，眉毛竖起来，像个炸毛的小猫咪。
庄颂今第一次觉得朋友这个身份也不是那么好用。
他说：“那我们不做朋友好了。”
许盐蹙眉，刚想说不是。
他缓缓地说道：“我们是男女朋友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管束对方的交友圈了？”
许盐说：“庄颂今你疯了吗？”
庄颂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温度很低，脉搏处的温度无比冰冷。他体质特殊，无论何时体内的温度都是低低的，血液只有在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才会变得炙热。
他微笑道：“现在好像还没有疯。”
许盐半颗心放下来。
她说教道：“你的原则呢？高中生谈什么恋爱？！老钟说了，我们学生要以学习为主！”
庄颂今拧眉，“老钟是谁？”
许盐顺嘴回道：“我们班主任。”
“他说得不对。”他皱眉，“我觉得、我学习还算不错？”
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是……
“反正，不许早恋！”许盐眼皮子掀了掀，警告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趁机甩开了庄颂今的手。
他疯了她可没疯。她还要上大学呢！
庄颂今有些沮丧，呐呐地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