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本王去哪儿,如非必要,你不要再去请王妃,如果这种小事都要劳烦王妃的话,要你干什么?”

    柒休觐迷茫的抬头:“什么?”

    欧阳谦冷着一张脸:“前阵子本王病了,你不看着我,反倒去找她来。”

    柒休觐为难的绞着手指:“你们是夫妻,您病了,要通知王妃一下的……况且您还是在妾身走后病的,妾身难辞其咎。”

    欧阳谦揪着字眼问:“难辞其咎?她找你麻烦了?”

    柒休觐想起那日挨的几耳光,黯然的摇摇头。

    “你别想着瞒我,她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柒休觐苦笑一声:“如果妾身说是,难不成您还去帮妾身讨回来?”然后脑袋更深的低下去,“是我自己落人把柄,怪不得任何人。”

    到了地方,柒休觐扶他下轿,定睛一看,是清芙蓉。柒休觐心里有了点预感,只见欧阳谦大步走了进去,她咬咬牙只能跟上。冰姨熟稔的领着他往里走:“元公子,您可来了,咱们姐妹们想您想的一颗芳心都要碎了……”

    她回头看到柒休觐,想起上次就是她来找他的,转瞬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快,里面请,小李,快把姑娘们叫过来。”

    欧阳谦进了一间厢房,席地而坐,冰姨热情的给他上了酒,就知趣的退下了。

    柒休觐尴尬的站在一旁,想了想,跪坐下去给他倒了一杯酒:“殿下……”欧阳谦冷声道,“在外面别这么叫,不知道我出去办事不方便吗?”

    柒休觐脸色瞬间涨红,连连颔首:“是,公子,对不起。”

    柒休觐见欧阳谦没理自己,一时间有些踌躇,此时门外传来了女子柔媚的呼声:“是元公子来了吗?他可好久没来陪我了。”门被推开,三个打扮娇媚的美人儿走了进来,看到有人在还愣了愣,然后几步上前就热络的坐到了他身边倒酒喂他,“元公子,您这么久都不来,奴家还以为您忘了人家呢。”

    欧阳谦露出一丝笑意:“这些日子忙,哪里顾得上。”

    女子们纷纷自觉的脱了衣服搂着他,柒休觐尴尬的避开目光,还往后退了退,留出位置给他们。又一想,他们大概还想说点体己话,就识趣的躬身道:“公子,您有客人,奴家就先回避……”

    欧阳谦冷冷的道:“不用出去,你就在这儿看着,人家是怎么伺候的,学着点儿。”

    柒休觐僵硬的手指都无法蜷缩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余光看到他们亲亲热热的,欧阳谦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人家都这么听话这么主动,想想自己每次,僵硬的跟个死人一样,难怪他会生气。

    柒休觐静默了片刻,也脱了衣服,贴了上去,他两边都被人占满了,她小心的绕到他们身后,握着他搭在女子身上的手,腆着脸说道:“奴家也不是不会,只是奴家比不得姑娘娇艳,学得了形学不了神,怕惹公子厌烦,才不好作出这种姿态的。”

    欧阳谦没搭话,抽出了自己的手,柒休觐抬头去看,欧阳谦眼里只有怀里那柔情似水的女子,两人情真意切的对视,她只好退到一边,跪坐在三米之外,看着她们怎么侍奉,学着点儿。

    门外响起敲门声:“公子,属下有事禀报。”

    欧阳谦掏出三枚银锭放到桌上:“你们先出去吧。”

    她们还没捞到实质性的好处,便揪着他的衣袖,在他身上磨了磨:“那元公子,得空了一定要来找奴家啊。”欧阳谦挥了挥手,她们才遗憾的穿上衣服离开了。

    欧阳谦冷冷的瞥着她:“把衣服穿上。”柒休觐捡起地上的外衫穿好了,欧阳谦才叫景鸿进门。

    景鸿一进门,看到柒休觐也在,愣了一下,拱手道:“柒姑娘也在。”说罢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施施然离开的女子,不省心的看向欧阳谦,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柒休觐躬身道:“见过景鸿统领。”

    景鸿脸上带了几分惊慌:“柒姑娘折煞属下了……”他求救的望向欧阳谦,欧阳谦却未置可否。

    景鸿躬身道:“柒姑娘怎么也在这儿……”

    柒休觐颔首回话:“公子带奴家来学规矩。”

    景鸿心中一震:“学……规矩?”他又往后看了一眼,来清芙蓉学什么规矩?难不成是……公子啊,您真是,等您彻底扼杀了她最后一点自尊,你们的关系恐怕就再没有回到过去的可能了。

    “公子,先让柒姑娘坐下吧。”

    欧阳谦没接他的话茬:“何事,坐下说吧。”

    景鸿抿了抿唇,只能先坐下,柒休觐给他倒了一杯酒,颔首道:“统领请用。”景鸿惊慌站起,“这……属下万不敢当。”柒休觐疑惑不解,景鸿咬牙道,“公子……”

    欧阳谦淡淡的道:“到我身边来。”

    柒休觐放下酒壶,到欧阳谦的身边,想起她们的举动,尝试着伸了伸手,但想到他们正在谈事情,又很快缩了回来。犹豫了两次,还是缓缓搂上欧阳谦的胳膊,瞧着他的脸色没有愠怒,乖顺的贴在他身上,做一个合格的宠物。

    景鸿见状只觉得悲凉,欧阳谦复又问道:“说事。”

    “那日邵昌在府外也隐藏着大量的打手,看来他也是有备而来,并不全然信任公子,几位隐卫被手下们缠住,邵昌没能扣住。”说罢他下意识的看了柒休觐一眼,柒休觐正认真的听着。

    “算了,永定的罂粟田具体在哪儿我还不知道,留着他还能继续往下挖三米。”

    柒休觐眨了一下眼睛,她其实不应该失落恶人没有遭到惩罚,欧阳谦留着他也是为了把他的线人和关系网全都挖出来,这是很正常的。个人荣辱,如何能与国家大义相提并论。

    景鸿看出了柒休觐的失意,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躬身递上了一张牛皮纸:“风云特使从西麟带来的。”

    欧阳谦接过看了一遍,柒休觐也凑着脑袋看,可惜上面的字样除了几个字能蹩脚的认清,其它的根本看不懂。

    “你先去忙吧。”

    “是。”景鸿站起身,柒休觐抬头看了他一眼,其实她有话想问景鸿,可眼下并不是时机。

    景鸿抿了抿嘴唇,小声道:“这里,不是柒姑娘该来的地方,公子若要教她规矩,何不在家里呢。”说罢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离开了。

    外面熙熙攘攘,有人推门而入,欧阳谦将那牛皮纸藏好,只见几个醉醺醺的富家子弟端着酒杯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姑娘费力的搀扶着。

    “元兄来了怎么都没人跟我们几个说一声。”

    欧阳谦此时还心烦着,站起身道:“原来你们几位也在。”

    “是啊,我们几个不成器的都是坐吃祖产,除了混日子还能干什么?”他们一涌而进,围着桌子坐到他们面前,柒休觐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一股子酒臭味熏得人够呛。

    欧阳谦低头看了柒休觐一眼,她有些不安的调整着坐姿,身体往后撤的厉害。

    欧阳谦朗声笑道:“你们几位真是好兴致啊,成,既然碰上了,今天这顿,我请,我再让人给你们叫几个漂亮的过来。”

    “今日元兄在这儿,阿三,问问彭兄有没有时间,一起约过来喝一杯。”

    欧阳谦眼睛微眯,笑道:“是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是啊,去吧,快去看看他在不在陇安。”

    “好。”

    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站在窗边,一个公子打扮的男人过来跟欧阳谦喝了杯酒,介绍道:“看到她了吗?我妹妹,倾慕元兄已久,元兄今日何不赏个脸,与她闲话几句?”

    这是想牵他这条线的想往他跟前送人?欧阳谦僵了僵,瞬间恢复了笑意:“却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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