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慧正在一旁跪着给邵昌调酒,邵昌回头瞥了一眼,随后回过头来轻佻的笑道:“她本是我随手买来的一个丫头,父亲重病,不治身亡,她跪在路边卖身葬父,我出了十两银子把她爹安葬了,当晚在灵堂我就把她办了。”

    彭杰控制不住的哈哈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心急,人家爹看见了,不得被你气活过来。”

    邵昌满脸得意的笑容:“可不是?因着我帮她这个忙,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说实在的,这么多年了,还没哪一个像她一样,全身心的都能奉献给我,我想怎么着都成。说句不怕兄弟笑话的,只要我想,这蹄子连我的尿都能喝。”

    彭杰听了更是心痒难耐:“这看着也不像那么骚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也是可怜她没个住处安身,这不,带回了家,受了一遍家法,又听了一遍家训,赏她个屋子住,好歹能遮风挡雨。”

    “在家里还怪安分?”

    邵昌点头:“安分,怎么不安分,我老婆多强势你也是知道的,她跟我不敢横,整治那些女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就算她每天让人扇她嘴巴子,她照样从不跟我诉委屈,该伺候我的一点也没少了。纳她入门以来,她怀过我的几个种,结果都被人明里暗里的搞掉了,我对这事倒无所谓,传宗接代嘛,还是明媒正娶的老婆生的孩子受长辈重视。不过人家掉了几个孩子,硬生生一句抱怨话都没有,我去了她屋里,她该怎么伺候我还怎么伺候我,老实着呢。”

    彭杰有点羡慕,撇着嘴酸里酸气的笑道:“你还真是好福气,不像我,一家子妻妾鸡飞狗跳的,今儿争宠,明儿争地界,没个安生。”

    “阿杰,我们娶妻定要是家族联姻,但纳妾,还是这种没家世的好拿捏,连哄都不用哄,多省事。”邵昌回过头去,可慧已经调好了酒,跪着挪了过来,“夫君,桂花酒,妾身给您调好了。”

    邵昌看了一眼彭杰,彭杰微眯着眼睛,一看就知道起了歹意,邵昌搂过可慧的脖子,让她趴到自己身上:“我们喝的差不多了,你,去把房间拾掇好了,洗干净了等着我。”

    可慧红着脸:“是。”

    待到房门被推开,可慧的神色由娇羞变成了慌乱:“夫君,这……彭少怎么也进来了……”

    彭杰看到可慧正跪在床前,那一副勾人魂魄的模样,只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难得彭少看得上你,我们都是多少年的兄弟了,本不该分彼此,你就伺候伺候他。今夜,我另外叫了几个人伺候,用不着你了。”邵昌说完转身,和彭杰对视一笑,“阿昌,你够仗义,这次出了货,我再让你一成利。”

    邵昌扶着门框:“那,小弟就笑纳了。”

    邵昌关门之际,彭杰又抓住了门框:“记得让你的手下嘴巴严实一点儿,别让阿康知道了,我们背着他出货,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这个自然,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

    可慧捂着自己的身体,眼睁睁看着彭杰越走越近,心里也明白,这是要自己用身体为他宴客。可慧明白,自己虽然是邵昌的小妾,可没有家世,跟个外房情妇也差不离。更何况这是邵昌一手安排的,她又岂能逃脱?

    想明白了,可慧就将双臂放下了:“今晚,就让奴家伺候彭少吧。”

    彭杰一脚踩在她肩膀上:“刚才不是还装矜持吗?怎么现在又肯了?”

    “邵公子是奴家的夫君,夫君之命,奴家不得不从,既然夫君要奴家伺候彭少,那今晚,彭少就是奴家的夫君,彭少想怎样,奴家都会配合。”

    “好。”

    月亮高高挂在枝头,彭杰出了一身的汗,随便去浴桶里洗了洗,餍足的叹气:“多好的一个玩具,偏被阿昌捡了去。”

    彭杰喝了一小盅酒,然后又去叫了其她的姑娘,也就把她撂一边了,他们在旁边嬉闹,可慧坐在床上有些无措。彭杰回头看了一眼,便心生一计,当晚可慧便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具烛台。

    可慧沉默的承受着这些屈辱,手脚都被固定死了,动也不能动,眼泪滑下了眼角,可没人关注一具烛台的喜怒哀乐。他们这些人,羞辱人总要彻彻底底才罢休的。

    第二天邵昌来接可慧,彭杰笑得很满足:“阿昌,你是得了个宝啊,真是,怎么玩儿都成,我回去了也要让我家里那几个试试,谁敢不依,我也一人给她们一顿家法尝尝,看看是不是都能像可慧这般老实。”

    尽管是邵昌一手安排可慧伺候彭杰的,但事后还是嫌弃她被人碰过,便不再搭理她。耐不住彭杰还想见她,才又带她出去了几次,待事后彭杰不再提她了,她便被彻底的打入了冷宫。可慧几次想要求见,都被拒之门外,后来邵昌娶的妾室越来越多,哪里还顾得上跟一个小妾谈旧情?由得府里的妻妾们欺负她,彭杰后来也好几年都没再见过她了。

    彭杰上前问道:“可慧,你说什么?你刚刚叫他什么?”

    可慧满脸激愤,眼含热泪,指着欧阳谦说道:“彭少,此人是当今王爷欧阳谦,他一直混迹在你们中间,就是为了将你们一网打尽!我老家姨娘去世,我才赶回老家去守孝,这次亏得是妾身回家奔丧,才免于毒手,待妾身回到家中,邵家早已被清算了。妾身回家之前,知道夫君曾多次与他出门相见,如今邵家没落,妾身去打探了一下,才知一直都是他,利用元淮这个假身份打探消息!妾身的夫君此时不知是死是活,欧阳谦,哪怕是死,我也要与夫君死在一起!你若是已经朝他下了毒手,便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景鸿从门外冲了进来,一剑刺死了可慧,可慧被剑刃钉到了墙上,默念着:“夫君,妾身替你报不了仇,妾身来了……”

    彭杰等人惊诧不已,慌不择路就要逃跑,院外隐卫层层把守,他们是插翅难逃。

    一只手死死的拽住了景鸿的袖子:“回,回去……”

    景鸿意识到欧阳谦被人下药了,急忙带着欧阳谦要走,那些人挡着道儿还想问个明白。景鸿一个酒坛摔到了那人头上,恶狠狠的看了一圈在场的人。门外赶来了一些杨安阁的守卫,景鸿咬牙道:“今天在场的,全部扣押!一个都不许走!看好他们!”

    景鸿送了欧阳谦回去,然后差江池月去叫柒休觐,江池月急匆匆来叫她,大致说明了情况,柒休觐心下一沉:“啊?那我立刻去叫人。”说罢又无语的挠头,“这都是什么人哪,怎么总逮着他一个人薅啊!”

    江池月不解:“您叫什么人哪?您过去啊。”

    “我……”她想说自己与他还从未越过雷池,他被人下药了,怎么可能只靠自己就能解决?“公子是不想随便找个人?那,叫王妃过去?”

    柒休觐便驭马去叫齐淮觉,齐淮觉心想,这倒是个好机会,于是便跟着一同去了。

    到了地方,齐淮觉进去了房间,柒休觐透过齐淮觉的肩膀只看到了欧阳谦缩在一堆衣服里面,像是鸟儿筑得巢,她悄悄的关了门,在门外候着动静。

    齐淮觉将衣服半脱下来,娇笑着试探性的走上前去:“你很难受是吗?我陪陪你好吗?”

    欧阳谦将人揽入怀中,使命的蹭,齐淮觉直皱眉:“你能不能轻一点?”

    欧阳谦使劲嗅了嗅,味道不对,待看清了人,掐着她的脖子猛地一推,齐淮觉直直的撞到了墙上,齐淮觉还没来得及感受胸腔被震出来的力度,一只茶壶就砸到了她脸旁边,碎渣溅的到处都是!欧阳谦猩红着双眼,咬牙切齿道:“滚出去——!”

    柒休觐听到了一声剧烈又刺耳的震响,忙凑到门口戳了个洞眼去看。

    房间内,齐淮觉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壁,瞠目惊舌的直视着前方,仿佛被吓傻了。

    柒休觐打开房门,小心的叫道:“王妃……”

    “好可怕……”她完全被吓傻了,机械的抬起脚步往外走,脸侧一抹被割破的红,柒休觐急的抓耳挠腮,“那他,他怎么办?药劲儿上来了很难受的,他一个人受不住的,你进去吧……”

    齐淮觉失魂落魄的扯回自己的手:“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样子,太可怕了……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这可如何是好……柒休觐往门外眺望,也不知小月去了哪里,她不放心,想偷偷往屋里看一眼,却被里面的人看到,钳制着人进来锁死了门。欧阳谦本就长得高,此时阴沉着一张脸慢慢向她走来,压迫感极强,柒休觐吓得要哭,手脚并用的往后退。

    “你别……”柒休觐话没说完,就紧张的咽了口水。

    欧阳谦一字一字的道:“你叫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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