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睡,就是对着小姑娘说了些下流话,呵,他们说的有来有回的,我看是郎情妾意,两下里都是有情的。”朋友翻了个白眼,露出点冷笑,“第二次,是我生第二胎的时候,我发现店里支出的账目不对,才发现他花钱去撩拨别人。”

    “去他娘的,什么恶心人的玩意儿。”柒休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这事你就这么过去了?你发现之后,他怎么说的?”

    朋友一脸冷漠:“还能怎么说?跪下扇自己耳光,说再有下次,他就去死。”

    “你信他的鬼话!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无数次!我的亲娘哎,真恶心,你们那什么的时候,有做保护措施吧?真他娘的,我真的觉得男人都好脏,你一定要做好措施,千万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我们现在,很少了。”朋友喝了口茶,淡淡的道,“他每次要磨人,我就说孩子睡了,闹起来会把孩子整醒。”

    柒休觐犹豫的道:“也好,这样也好,反正你们一起,你也不舒服,你们现在,多久一次?”

    “没算过,已经很久没有了。”

    柒休觐神色复杂的问:“是不是他能力太差了,你爽不到啊?我听说,有些男人,只顾自己舒不舒服的……这种事,两个人都觉得开心才有意义,若是一方仅仅只是为了过日子而不得不妥协,那真像是受刑一样,我不希望看着你们为了什么而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好难受。”

    “受刑倒也不至于,毕竟也挺舒服的,只是我不会主动想着这种事。我对这种事天生就很反感,不喜欢,如果不是还要过下去,我真是一次都不想有。而且我也不会想着下次,过后,也从来不会回味滋味,我宁可几年没有一次,根本不想着这回事。”

    “啊?我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所以接受不了,可你也没有这种经历啊,为什么这么抵触?我虽然接受不了跟男人,但我会自己弄……挺舒服的呀……”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天生就是对这种事无感吧。”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们还这么年轻,他也不可能一直靠自己双手排解吧?时间久了,肯定会出去找人的。”

    朋友轻轻一笑:“我巴不得他出去找人呢,只要别来烦我,我现在啊,就想着多挣点钱,给我的孩子们铺铺路,以后,让他们的路好走些。我想,等孩子们都长大了,加冠了,到时候他要是出去找人,我还能寻着个由头和离,真是巴不得。”

    柒休觐略一想想就觉得反胃:“那,你们以后如果还有,你一定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哎呀,我不能细想,我一想到如果是我,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回来还要跟我……我就想吐。如果我知道了他在外跟人说骚话,我宁可他天天在外面的温柔乡里待着,一次都别碰我,真他娘的,万一染上什么病,不是害了咱们吗?真恶心,我以前真没想到他会在你刚生过孩子没多久就跟人……”

    “我无所谓了,他爱在外面怎么玩怎么玩,只要别让我知道,我现在对他,是一点都不在意了,他爱怎么着怎么着,我心里想的只有孩子。我现在就等着孩子成年加冠,然后我就一个人过。”

    -

    后来,跟欧阳谦在一起了之后,柒休觐也会害臊的向他展露出自己的全部,在她感觉来了的时候,欧阳谦还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在她没感觉的时候,欧阳谦又会生出些许抓不住她的实感。

    她的温柔与渴望想付出就付出,想收回就收回,好多次他都觉得自己做的事都是徒劳的。

    她会在心里吃醋跟他说话的人,但事情落到她自己身上,她却会态度强硬的指责欧阳谦。

    她自认为与人正常交际没什么错,在欧阳谦吃醋的时候,她一脸疑问:“睡不着就去拉屎,别发癫。”

    次数久了,欧阳谦觉得自己被她吃的死死的,可是她却完全不在意自己跟男人说话。有一次欧阳谦带她回家之后,拿了条腰带捆住了她的手,将她粗暴的按在了床上。

    柒休觐不想着那事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占主导地位的,登时一脸惊疑的看着他:“你有病啊?!捆我干什么?!”

    欧阳谦握着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平静的脸色透着忿忿:“为什么你永远都有双重标准?我跟人说话你就生气,那你为什么就可以跟人谈笑风生?你觉得我们之间的相处,公平吗?”

    “这只是我正常的交际,我本来就没跟任何男的走得近,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见我跟哪个男的关系好的?”

    这话完全没有安慰到他:“正常交际?到你身上就成了正常了,那我跟人搭句话,你为什么就这么生气?”

    柒休觐挣扎了一下,欧阳谦按得更紧,柒休觐疼得想扇他:“欧阳谦,你脑子被驴踢了?!人家跟我说话,你有什么好不满?我生气是因为,人家一看就是想勾搭你!反观我呢?谁想来勾搭我了?我跟客人说话都不行?你是不是有病啊!这怎么能一概而论!”

    “那我告诉你,也没人想勾搭我,好,我不限制你的言行,那你以后也不要乱吃飞醋。”

    柒休觐性子上来了,阴沉着一张脸:“行,你以后爱怎样怎样,都跟我没关系!放开我。”

    欧阳谦本来松了的手劲复又握紧,气恼道:“你跟我说话能不能别总是夹枪带炮的!为什么总要这么阴阳怪气!你要我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我照做了,为什么你不能想一想我的感受?我真的很想把你拴在家里,让你哪儿都去不了,连一步都踏不出家门,这样,你就完完全全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柒休觐的气势弱了下来,本来逃避的眼神,慢慢转到他的脸上,欧阳谦长吁一口气,松开了她,无力的抚着额头:“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吧,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欧阳谦起身想走,柒休觐坐起身来,拉住了他的衣角:“哥哥。”

    欧阳谦脸上的难过抑制不住,没有回头:“说。”

    “没有人能与你相比,你不用担心我会心悦别人。”柒休觐拽着他的衣服,让他坐下,欧阳谦回过头来,眼睛里已经浮上了水雾,看起来很委屈。

    “他们来我店里定做婚服,有的客人家里养着很可爱的小动物,我就跟人多说了几句。哥哥,你知道的,我只会对那些对我不感兴趣的人多聊几句,我对男人本就没有好感。”她伸出双手拽着欧阳谦的衣领往下拽,凑到他嘴巴上亲了一口,然后像个鸵鸟一样蜷缩成一团,脸都埋在了枕头里,闷闷的道,“这样的事,我只对你一个人做过,这样还不行吗?”

    欧阳谦的脸上逐渐显出了几分笑意,用了力扯着她头发,让她把害臊到通红的脸露出来,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嘴角在她耳朵上蹭的发红:“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嗯,哥哥,我是你的。”柒休觐的眼神变得有几分迷离,随着欧阳谦的动作,呻吟溢出了喉咙。

    欧阳谦猛地扯了一把她的头发,柒休觐受力一下,本来咬紧的嘴巴被迫张开,欧阳谦手下用了力,柒休觐身体一紧:“别忍着,叫,我做梦都想听你□□。”

    柒休觐摒除了羞怯,放开了自我,激的欧阳谦嘴里吐露出了平日里不会说的污言秽语。

    柒休觐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若是欧阳谦态度强硬,她也会跟他赌气到底,总之最先低头的肯定不会是她。但是欧阳谦表现出难过,她就会不忍心,也会跟他示弱。

    因着要哄他高兴,第二天柒休觐就没有开门,而是拉着他出去玩个几天。整个过程中,她都哥哥长哥哥短,声音甜甜的、嗲嗲的,叫的欧阳谦心花怒放的。

    出去玩的路上,柒休觐看到了一只猫咪卡在了下水槽里,徒留两只后腿在地上扑棱。柒休觐弯着腰慢慢踱步过去,欧阳谦以为她是要救小猫咪,她的手却邪恶的摸上了猫咪露着的小铃铛。

    软乎乎的,格外好摸。

    欧阳谦:“……”

    猫咪受惊,使劲挣脱了出来,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柒休觐,柒休觐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还想摸摸,猫咪吓得跑出了残影,赶忙溜了。

    柒休觐后脖颈被人从后面拎着站了起来:“这么想摸?回客栈。”

    光天化日之下,柒休觐还要脸:“你滚呐,你看见这么毛绒绒的,这么可爱,不想揪一揪吗?”

    “我的也很可爱,回客栈,让你摸个够。”

    “诶诶诶……你别胡闹……”

    柒休觐的抗议无效,还是被拖回了客栈,等完事了,她累的一动都不想动了。

    刚刚欧阳谦说,想要她给他生孩子,柒休觐也不知他是情绪上头了说的混账话,还是真心的。

    欧阳谦事后往往非常温柔,善后做的也好,也很会伺候人吃喝。

    饭食喂到嘴边的时候,柒休觐推开了调羹:“哥,你说,想要孩子,是真的,还是说的胡话?”

    “是真的。”欧阳谦很坦然,“可是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行,我们时日还长,不急。”

    柒休觐情绪有些低落,欧阳谦摸着她的脸:“我知道,你也很想的,我们慢慢来,小七,你看你已经越来越能接受我亲近你了,我们的生活,是在慢慢变好的。”

    “万一,我一辈子也不会对你放心呢?”

    柒休觐知道自己对人戒心很重,如果她不能全身心的都愿意奉献给对方,恐怕是不会做那种事的。

    “那我也太差劲了,不是你的问题,那肯定是我没做好。”欧阳谦捧着柒休觐的圆脸,看着她可爱的,肉嘟嘟的脸颊,“七宝,我相信我们的愿望,总有一天都会实现的。”

    柒休觐眼底像是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溪,凑到欧阳谦脸上亲一口:“嗯,我也有这种预感,我们想要的,未来都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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