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团建大会上。
宋唐章：“如果公司所有人都出去旅游，万一业务上突然出现什么事，办公室又没人，岂不是很耽误工作进度？”
发言台前的董事长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宋唐章：“留下一个人正常上班，简单的问题可以通过远程指导的方式来解决，如果实在复杂，就跟客户商量，等大家旅游回来再重点解决。这样大家既能开开心心地去玩，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董事长微眯着眼：“提议是不错的，但是……”他话锋一转，又说道，“员工们辛苦工作了一年，也该出去放松放松。”
听到可能有人要留下，会议室众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生怕这个人是自己。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觉得这个提议不好了，大家在下面悄悄议论。
同事甲：“从前每年都出去，也没见公司出什么事啊？”
同事乙：“还新来的人事行政总监呢，净说些没用的屁话！”
同事丙：“老天保佑，别抽到我就行。”
同事丁：“一定要抽到李雯！一定要抽到李雯！一定要抽到李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李雯：“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
看到大家反应激烈，不赞同的声音马上就要占据上风，宋唐章又说话了：“人事行政部一直以来都是公司的后勤，如今更要做好表率。”
其他部门的同事略松了口气，人事行政部的同事顿时紧张起来，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念到自己的名字啊！
坐在最后面的花如也却知道，这个人一定会是自己。
果然，宋唐章转头看向花如也：“花如也，你愿意为了公司放弃这次团建吗？”
虽然花如也很想对着他的脸说一句：愿意你妈！
但她还是得体地回答道：“当然。”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
事情还要从前不久的某个周日说起。
周日晚上，花如也从同学家吃饭出来，见天色已晚，准备到小区门口打车回家。
她同学所在的这个小区，面积极大，她根据导航的提示，在小区里各种道路上七拐八拐，终于从一个从未见过的偏门出了小区，大门口的路不仅很窄，路灯也只有微弱的一排，黑漆漆的。
打车APP上显示车已经到达指定位置，花如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没过多久，看到路上停着的一辆SUV，车身微微有些震动，里面似有似无地传出什么声音，听不大真切。
花如也低头瞥了一眼打车APP上的车牌号，然后又看了一眼眼前的这辆SUV。
是这辆车没错了！
她小跑两步走上前，一把拉开后门，一股咸腥的味道冲到她的面门，花如也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什么味儿啊，这是？”
她一边试图坐进车里，一边跟司机报手机号：“师傅，尾号0245。”
一声女人的尖叫传入花如也的耳朵，花如也被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扑倒在后座上，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身下有什么庞然大物，温热的，还会动！
一瞬间，花如也吓得尖叫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借着外面微弱的路灯和手下的触感，花如也辨认出，眼前是两个人。
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
此时两个人浑身都光溜溜的，抱在一起，女人趴在男人的胸口上，微微喘着粗气，男人则一脸怒意地看着花如也，那眼神似乎要冒出火来。
花如也终于意识到刚刚那些异常是什么意思，她感觉无比尴尬，甚至想掏出手机上网提问：误入别人打野现场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还没等花如也想出什么办法，身下的男人一声怒吼：“滚出去！”
“哦哦……”
花如也一边试图撑起身体，一边蛄蛹着往外挪，手掌不知道按在哪里，眼前的男人闷哼一声。
花如也这下也顾不得什么了，连滚带爬地逃下车，连车门都忘了给他们关上，拔腿就跑。
跑出去好远，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充满愤怒的“草！”
花如也缩了缩脖子。
转过一个弯，到了宽敞明亮的大马路上，花如也发现路边果然停了一辆车，这次花如也仔细核对了车牌号，才打开车后门，又弯腰趴在后座上试图寻找什么。
确认啥也没有之后，她才坐上车。
坐在前排的司机停顿了片刻，开口道：“是尾号0245的乘客吗？”
花如也心脏仍然砰砰直跳，她喘着粗气“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司机见怪不怪，这年头，开车久了什么奇葩的顾客没有遇到过？
花如也这种神经质的顾客还算好的了，一个月前他接了一个顾客，不巧遇上了下班高峰期的堵车，顾客实在憋不住，不顾司机的阻拦，硬在他车上拉了一泡屎。
那才叫奇葩！
他将车送去洗车店的时候，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清洗。
回想起这些糟心事，司机瞬间泪流满面。
赚钱不容易啊！
本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花如也还有再见那个男人的一天。
周一。
“如也，你听说没？公司过几天要空降一个人事行政总监。”
花如也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跟她说话的易涵雅：“真的假的？”
原先的人事行政总监离职之后，花如也着实过了一阵快活日子。上班没有领导盯梢，也没人催着自己写周报，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
易涵雅凑过来小声说道：“八成是真的，上一个人事行政总监都离职一个月了，也该来新的了。”
花如也也凑过去：“唔……也是。”
易涵雅：“听说是个男的，长得可帅了！”
花如也眉开眼笑：“那感情好！”
“如也，帮我盖个章。”工程部的吴艳走过来，将几份合同放到花如也桌子上，低声说道：“流程在走了，你先帮我盖上。”
花如也在公司行政部，负责保管公司几十个印章，盖章需要手持打印出来的流程完结证明。不过如果是熟人，她通常会大开后门，直接给盖。
看到吴艳来了，花如也退回自己的桌子，在抽屉里翻找出吴艳要的印章，挨个给合同盖上。
盖完最后一个骑缝章，她招手让吴艳低下头，轻声问道：“你听说公司要来新的人事行政总监了吗？”
吴艳：“嗯，据说明天就来。”
花如也：“这么快！”
吴艳凑到她耳边：“听说是老板的侄子，还是名校毕业的研究生！”
花如也：“嚯！高级人才啊！”
一下午，周围的同事都在对即将到来的新的人事行政总监进行讨论。
第二天上班后不久，花如也正在忙着给同事送来的合同盖章，身旁的易雅涵低声喊她：“如也，新领导来了，快看！”
花如也连忙转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身影快步走向董事长办公室，秘书敲门示意后将门打开，男人走了进去。
花如也问易雅涵：“没看到脸，你看到了吗？”
易雅涵一脸花痴样：“我只能跟你说，很帅！”
花如也：“嘿嘿，帅哥好啊~”
没过一会，秘书过来跟他们说，新领导要给所有的人事和行政开会，让大家去会议室。
花如也连忙起身，跟着众人一同去会议室，找了个远离发言台的地方坐下。
突然，一声咳嗽打破安静，花如也抬头看向发言台。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笔挺地站在那，身高腿长，皮肤白皙，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股风流，只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花如也皱了皱眉，这位新领导她貌似在哪里见过……
但是不应该啊？
按理说这种级别的帅哥，只要见过一次，她肯定不会忘才对。
她摇了摇头，只能安慰自己，帅哥都是相似的，只有丑人才丑得各有特色。
匆匆看了台上的新领导一眼，花如也就低下头，她在陌生人面前有些社恐，不想让新领导注意到自己。
没想到大家都抬头看帅哥，眼神炽热，唯有花如也一人低着头，反而让新领导第一个注意到她。
看清她的模样后，新领导眼神暗了暗。
会议结束后，花如也刚回到座位上，有同事过来跟她说：“宋总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花如也一惊，拉住同事问道：“领导为什么单独叫我？”
同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来传话的。”
花如也心事重重地走到会议室面前，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门。
一进门，她发现宋总正坐在会客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摞资料，正慢条斯理地翻看。
见花如也进门，宋总用眼神示意花如也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你叫花如也？”宋总温声问道。
花如也小心翼翼：“是的，宋总。”
宋总：“你来公司几年了？”
花如也：“一年。”
宋总翻了翻面前的资料：“对公司印象怎么样？”
花如也小声说道：“挺好的。”
宋总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又问：“那么，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花如也保守地回答：“没什么规划，就……想一直待在公司里，为公司服务。”
宋总笑了笑：“有男朋友吗？”
花如也抬头看向对面宋总的脸，见他似乎笑得不怀好意，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要说一个谎，于是试探性地回答：“有。”
然后，她看到宋总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消失了。
什么情况？
花如也慌了！
见对面迟迟不说话，她小声问道：“宋总，有什么问题吗？”
对面这才又笑起来，好像刚刚的一切是花如也的错觉。
他似是不经意的问道：“没事，你对象在哪？是做什么工作的？”
花如也只能从脑海里随便拉出一个认识的人，说道：“他……嗯……他就在海城的企鹅公司做程序员。”
宋总：“嗯，挺好的。我就是随便问问。”
又过了好一会，二人没有再说话。
似是看出了花如也的煎熬，宋唐章轻笑着看着花如也道：“别紧张。是这样，我刚来公司，很多业务都不熟练，想着安排一个助理帮帮我。”
他看着花如也，用磁性的嗓音蛊惑道：“你愿意来做我的助理吗？”
花如也没说话，但脸上全是拒绝。
宋唐章顿了顿，当做没读懂她的表情，继续温声说道：“当我的助理好处很多的，可以经常跟公司高层接触，学习他们为人处世的方式，对你这样年轻的小姑娘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而且，你也不用再到外面大办公室跟其他人一起，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见花如也还是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当然了，工作内容肯定比你原来要轻松很多的，给我打打下手就行。”
说完，宋唐章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考虑一下？”
花如也心里疯狂吐槽：不可能！我的工作可是全公司最不饱和的！
她只能继续露出为难的神色。
宋唐章有些没耐心：“是有什么顾虑吗？”
花如也小心翼翼地看着宋唐章的脸色，开口道：“宋总，我觉得我可能干不来助理的工作，我没经验，而且我这个人毛毛躁躁的，怕耽误您的工作，要不……您再考虑考虑别人？”
宋唐章的脸黑了。
“出去！”
花如也：“哦。”
新领导来公司的第一天，花如也成功得罪了他。
宋唐章：“如果公司所有人都出去旅游，万一业务上突然出现什么事，办公室又没人，岂不是很耽误工作进度？”
发言台前的董事长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宋唐章：“留下一个人正常上班，简单的问题可以通过远程指导的方式来解决，如果实在复杂，就跟客户商量，等大家旅游回来再重点解决。这样大家既能开开心心地去玩，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董事长微眯着眼：“提议是不错的，但是……”他话锋一转，又说道，“员工们辛苦工作了一年，也该出去放松放松。”
听到可能有人要留下，会议室众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生怕这个人是自己。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觉得这个提议不好了，大家在下面悄悄议论。
同事甲：“从前每年都出去，也没见公司出什么事啊？”
同事乙：“还新来的人事行政总监呢，净说些没用的屁话！”
同事丙：“老天保佑，别抽到我就行。”
同事丁：“一定要抽到李雯！一定要抽到李雯！一定要抽到李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李雯：“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
看到大家反应激烈，不赞同的声音马上就要占据上风，宋唐章又说话了：“人事行政部一直以来都是公司的后勤，如今更要做好表率。”
其他部门的同事略松了口气，人事行政部的同事顿时紧张起来，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念到自己的名字啊！
坐在最后面的花如也却知道，这个人一定会是自己。
果然，宋唐章转头看向花如也：“花如也，你愿意为了公司放弃这次团建吗？”
虽然花如也很想对着他的脸说一句：愿意你妈！
但她还是得体地回答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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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还要从前不久的某个周日说起。
周日晚上，花如也从同学家吃饭出来，见天色已晚，准备到小区门口打车回家。
她同学所在的这个小区，面积极大，她根据导航的提示，在小区里各种道路上七拐八拐，终于从一个从未见过的偏门出了小区，大门口的路不仅很窄，路灯也只有微弱的一排，黑漆漆的。
打车APP上显示车已经到达指定位置，花如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没过多久，看到路上停着的一辆SUV，车身微微有些震动，里面似有似无地传出什么声音，听不大真切。
花如也低头瞥了一眼打车APP上的车牌号，然后又看了一眼眼前的这辆SUV。
是这辆车没错了！
她小跑两步走上前，一把拉开后门，一股咸腥的味道冲到她的面门，花如也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什么味儿啊，这是？”
她一边试图坐进车里，一边跟司机报手机号：“师傅，尾号0245。”
一声女人的尖叫传入花如也的耳朵，花如也被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扑倒在后座上，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身下有什么庞然大物，温热的，还会动！
一瞬间，花如也吓得尖叫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借着外面微弱的路灯和手下的触感，花如也辨认出，眼前是两个人。
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
此时两个人浑身都光溜溜的，抱在一起，女人趴在男人的胸口上，微微喘着粗气，男人则一脸怒意地看着花如也，那眼神似乎要冒出火来。
花如也终于意识到刚刚那些异常是什么意思，她感觉无比尴尬，甚至想掏出手机上网提问：误入别人打野现场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还没等花如也想出什么办法，身下的男人一声怒吼：“滚出去！”
“哦哦……”
花如也一边试图撑起身体，一边蛄蛹着往外挪，手掌不知道按在哪里，眼前的男人闷哼一声。
花如也这下也顾不得什么了，连滚带爬地逃下车，连车门都忘了给他们关上，拔腿就跑。
跑出去好远，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充满愤怒的“草！”
花如也缩了缩脖子。
转过一个弯，到了宽敞明亮的大马路上，花如也发现路边果然停了一辆车，这次花如也仔细核对了车牌号，才打开车后门，又弯腰趴在后座上试图寻找什么。
确认啥也没有之后，她才坐上车。
坐在前排的司机停顿了片刻，开口道：“是尾号0245的乘客吗？”
花如也心脏仍然砰砰直跳，她喘着粗气“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司机见怪不怪，这年头，开车久了什么奇葩的顾客没有遇到过？
花如也这种神经质的顾客还算好的了，一个月前他接了一个顾客，不巧遇上了下班高峰期的堵车，顾客实在憋不住，不顾司机的阻拦，硬在他车上拉了一泡屎。
那才叫奇葩！
他将车送去洗车店的时候，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清洗。
回想起这些糟心事，司机瞬间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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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花如也还有再见那个男人的一天。
周一。
“如也，你听说没？公司过几天要空降一个人事行政总监。”
花如也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跟她说话的易涵雅：“真的假的？”
原先的人事行政总监离职之后，花如也着实过了一阵快活日子。上班没有领导盯梢，也没人催着自己写周报，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
易涵雅凑过来小声说道：“八成是真的，上一个人事行政总监都离职一个月了，也该来新的了。”
花如也也凑过去：“唔……也是。”
易涵雅：“听说是个男的，长得可帅了！”
花如也眉开眼笑：“那感情好！”
“如也，帮我盖个章。”工程部的吴艳走过来，将几份合同放到花如也桌子上，低声说道：“流程在走了，你先帮我盖上。”
花如也在公司行政部，负责保管公司几十个印章，盖章需要手持打印出来的流程完结证明。不过如果是熟人，她通常会大开后门，直接给盖。
看到吴艳来了，花如也退回自己的桌子，在抽屉里翻找出吴艳要的印章，挨个给合同盖上。
盖完最后一个骑缝章，她招手让吴艳低下头，轻声问道：“你听说公司要来新的人事行政总监了吗？”
吴艳：“嗯，据说明天就来。”
花如也：“这么快！”
吴艳凑到她耳边：“听说是老板的侄子，还是名校毕业的研究生！”
花如也：“嚯！高级人才啊！”
一下午，周围的同事都在对即将到来的新的人事行政总监进行讨论。
第二天上班后不久，花如也正在忙着给同事送来的合同盖章，身旁的易雅涵低声喊她：“如也，新领导来了，快看！”
花如也连忙转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身影快步走向董事长办公室，秘书敲门示意后将门打开，男人走了进去。
花如也问易雅涵：“没看到脸，你看到了吗？”
易雅涵一脸花痴样：“我只能跟你说，很帅！”
花如也：“嘿嘿，帅哥好啊~”
没过一会，秘书过来跟他们说，新领导要给所有的人事和行政开会，让大家去会议室。
花如也连忙起身，跟着众人一同去会议室，找了个远离发言台的地方坐下。
突然，一声咳嗽打破安静，花如也抬头看向发言台。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笔挺地站在那，身高腿长，皮肤白皙，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股风流，只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花如也皱了皱眉，这位新领导她貌似在哪里见过……
但是不应该啊？
按理说这种级别的帅哥，只要见过一次，她肯定不会忘才对。
她摇了摇头，只能安慰自己，帅哥都是相似的，只有丑人才丑得各有特色。
匆匆看了台上的新领导一眼，花如也就低下头，她在陌生人面前有些社恐，不想让新领导注意到自己。
没想到大家都抬头看帅哥，眼神炽热，唯有花如也一人低着头，反而让新领导第一个注意到她。
看清她的模样后，新领导眼神暗了暗。
会议结束后，花如也刚回到座位上，有同事过来跟她说：“宋总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花如也一惊，拉住同事问道：“领导为什么单独叫我？”
同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来传话的。”
花如也心事重重地走到会议室面前，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门。
一进门，她发现宋总正坐在会客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摞资料，正慢条斯理地翻看。
见花如也进门，宋总用眼神示意花如也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你叫花如也？”宋总温声问道。
花如也小心翼翼：“是的，宋总。”
宋总：“你来公司几年了？”
花如也：“一年。”
宋总翻了翻面前的资料：“对公司印象怎么样？”
花如也小声说道：“挺好的。”
宋总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又问：“那么，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花如也保守地回答：“没什么规划，就……想一直待在公司里，为公司服务。”
宋总笑了笑：“有男朋友吗？”
花如也抬头看向对面宋总的脸，见他似乎笑得不怀好意，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要说一个谎，于是试探性地回答：“有。”
然后，她看到宋总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消失了。
什么情况？
花如也慌了！
见对面迟迟不说话，她小声问道：“宋总，有什么问题吗？”
对面这才又笑起来，好像刚刚的一切是花如也的错觉。
他似是不经意的问道：“没事，你对象在哪？是做什么工作的？”
花如也只能从脑海里随便拉出一个认识的人，说道：“他……嗯……他就在海城的企鹅公司做程序员。”
宋总：“嗯，挺好的。我就是随便问问。”
又过了好一会，二人没有再说话。
似是看出了花如也的煎熬，宋唐章轻笑着看着花如也道：“别紧张。是这样，我刚来公司，很多业务都不熟练，想着安排一个助理帮帮我。”
他看着花如也，用磁性的嗓音蛊惑道：“你愿意来做我的助理吗？”
花如也没说话，但脸上全是拒绝。
宋唐章顿了顿，当做没读懂她的表情，继续温声说道：“当我的助理好处很多的，可以经常跟公司高层接触，学习他们为人处世的方式，对你这样年轻的小姑娘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而且，你也不用再到外面大办公室跟其他人一起，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见花如也还是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当然了，工作内容肯定比你原来要轻松很多的，给我打打下手就行。”
说完，宋唐章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考虑一下？”
花如也心里疯狂吐槽：不可能！我的工作可是全公司最不饱和的！
她只能继续露出为难的神色。
宋唐章有些没耐心：“是有什么顾虑吗？”
花如也小心翼翼地看着宋唐章的脸色，开口道：“宋总，我觉得我可能干不来助理的工作，我没经验，而且我这个人毛毛躁躁的，怕耽误您的工作，要不……您再考虑考虑别人？”
宋唐章的脸黑了。
“出去！”
花如也：“哦。”
新领导来公司的第一天，花如也成功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