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延一急掀开她的衣裳下襬，竟发现她的衬裤上沾了更多血渍，尤其是大腿内侧。
“怎么会这样？！”鱼遥比齐景延还吃惊。
齐景延直觉想伸手去查看，因为记起鱼遥是女儿身，只能硬打住。
“是伤着哪了？哪里还疼？”
鱼遥也紧张的摸了摸身体四周，却一点也没觉得疼。
“可是我不疼啊，而且刚刚明明也只是跌跤，怎么就流血了？”
齐景延见鱼遥毫无所觉，又不便动手确认，只能将她拉转过身再确认，突然瞥到在她屁股后方也沾染了血渍，难道──
齐景延倏地涨红了脸。
鱼遥背对着齐景延，“怎么了吗？我后面受伤了？”
齐景延语气生硬道：“没、没什么。”
“真的？你没骗我？”
齐景延将鱼遥转过身来，“你……”
“怎么了？”
齐景延看着鱼遥浑然无所觉的神情，实在不知该如何启齿。
“到底怎么了？”
齐景延终于问道：“你这个月的葵水来了没有？”
“什么？那是什么？”
这话再将齐景延惊到，“你不知道？！”
鱼遥摇摇头，不解齐景延为何惊讶。
虽说齐景延早知道鱼遥不懂男女份际，却作梦也没想到她竟连女子的葵水也不知？看她的年纪也该及笄。
“知道什么？”
这下彻底将齐景延难为住，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到底怎么了？我伤得很严重吗？该不会要死了？这不可能啊…”
齐景延见吓着鱼遥，赶紧安抚她，“没事，你什么事也没有，别慌。”
“那你为什么突然不说话？”
“呃…总之你先别着急，我一会找人来教你。”
“教我什么？”鱼遥更不理解，“连你也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一向冷冽的齐景延脸上都泛起臊意，“你乖乖在房里待着，我保证没事。”
齐景延起身要将鱼遥带坐到床上，鱼遥却犹豫。
“要是把被褥弄脏了该怎么办？”
“没事，再让人换过就行。”
齐景延嘴角微扬，总算明白鱼遥之前为何不懂男女份际，想来是因为还未经人事的关系。
齐景延将鱼遥安顿好后才转身离去，出去后还刻意将房门带上。
定公公看到主子从房里出来立刻请罪，“殿下，是老奴罪该万死误伤了殿下，还请殿下治罪。”
齐景延眼下没有心思追究定公公，“周放，你即刻出府，去寻个有经验的妇人进府，别惊动旁人。”
这话不只是周放，就连定公公与佟小东都感到诧异，毕竟主子是碰不得女人的，府中才会没有半个女子。
“可是殿下您──”
“什么也别问，找到人后就直接送到我房里。”
“这怎么可以？！殿下您──”定公公吃惊想阻止。
“快去！”齐景延直接打断定公公。
“是。”周放只得领命起身离去。
齐景延跟着吩咐，“小东，你去鱼遥房里给她拿套干净的衣裳，等周放将妇人带回来后，交给妇人带进我房里即可。”
“是…”佟小东纵使有满腹的疑问，也只能听命行事。
待周放与佟小东都离去后，齐景延才吩咐，“定公公，你随我到书房。”
定公公虽然因为误伤主子而自责，但是眼看主子因为鱼遥行径反常，更加忧心忡忡，便也拄着手杖起身，打算到书房好好劝谏主子。
＊＊＊
在书房里，齐景延面对定公公露出罕见的严肃，定公公自知误伤主子罪孽深重，再拄着手杖吃力跪下。
“殿下，是老奴该死误伤了殿下，但是老奴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毁了自己，尤其那妖妇还睁大眼在寻找殿下的弱点啊！”
“定公公，本王不计较你误伤本王的事，但是你万不该对鱼遥出手。”
齐景延罕见的在定公公面前搬出身份，为的是要阻止他再对鱼遥动手。
定公公听到主子还执迷不悟，“殿下，您是宸妃娘娘唯一的骨血啊，娘娘若是泉下有知也不能瞑目啊！”
“定公公，你可知误会了什么？”
“纵使殿下眼下碰不得女人，但是老奴深信待您将来大仇得报，手刃那妖妇后必能重新接纳女人，届时您还得为南陵国绵延子嗣啊！”
“定公公何以知道我碰不得女人？”
“就算殿下接纳不了女人，也万不可──”
“鱼遥是女儿身。”
“什么？殿下，您就是再喜欢他，也不可能将他变成女儿身。”
“定公公何曾见我有过虚言？”
“这…这不可能啊…”定公公见主子的神情不像在说笑，“但是放儿跟小东明明说――”
“他们并不晓得鱼遥是女儿身。”
“那殿下又是如何得知？”
齐景延蓦地一赧，又想起自己的手搭在鱼遥胸脯上那幕，顿时也有些难为情的顾左右而言他。
“只是鱼遥出门在外，为了安全才做男子打扮。”
定公公自幼看着主子长大，眼见主子如此笃定，终于转为惊喜。
“这么说殿下是早知道鱼姑娘的女儿身，才将她留在身边？”
“纵使鱼遥不是女儿身，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齐景延要定公公明白鱼遥在他心中的份量。
“这么说殿下是当真喜欢鱼姑娘？”定公公只听进去这个。
突然定公公又想起昨夜鱼遥为主子上药那幕，当时鱼遥碰触到主子，主子却未有任何身体不适。
“殿下！难道您都痊愈了？能碰女人了？！”
是否如此齐景延仍未知，“至少对鱼遥是如此。”
定公公顿时大喜，再想起稍早欲杀鱼遥一事，“老奴该死！老奴什么也不知道，险些就误了殿下的大事。”急着磕头谢罪。
齐景延终究无法苛责他，“定公公不必如此，起来吧！”
“都怪老奴胡涂，差点就害了殿下，成了耽误殿下的罪人。”
“先起来说话。”
定公公听到主子二次命令，终于拄着手杖吃力起身。
“如今定公公既已明白鱼遥的身份，本王要你保证，从今往后断不许再伤害她分毫。”
“老奴绝计不敢也不会这么做，鱼姑娘如今不光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更对殿下有再造之恩，老奴就是赴汤蹈火也定会护鱼姑娘周全。”
齐景延放心了，知道以定公公维护自己的心，是绝不可能再伤害鱼遥。
只是定公公还有一事不明白，“殿下，如今既已回到京城，为何不让鱼姑娘换回女儿身？”也免得引人误解。
齐景延没有说出鱼遥尚未坦白女儿身一事，“此前府里全是那妖妇的眼线，如今整个王府又只有鱼遥一个女子，让她继续做男子打扮也是为免引人侧目。”
“殿下考虑的是，老奴也会对鱼姑娘的事守口如瓶。”
“回头还得让定公公向鱼遥致歉，免得她心有余悸。”
“老奴必当郑重向鱼姑娘赔不是，不叫她心生畏惧。”
此时的鱼遥待在齐景延房里确实坐立难安，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流了这么多血却丝毫不觉得疼。
直到一名妇人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套衣裳。
鱼遥乍见到妇人惊讶，“你怎么……景延呢？你没碰着景延吧？”
在妇人身后的房门外头，还见到佟小东在探头探脑，是周放将房门带上。
妇人也没想到进房会瞧见一个白净公子，虽然意外，但因鱼遥模样秀气，妇人倒也不惧。
“这位公子，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鱼遥一愣，齐景延不是说会找人来教她吗？怎么来人还反过来问她？
“呃…我受伤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话将妇人给说傻了，“那我也不是大夫，没法给公子治病啊！”
“那怎么办？”鱼遥也没主意。
妇人瞥了眼手里的衣裳，“要不这样，公子您先到屏风后头换套干净的衣裳，再请大夫来为您诊治。”
鱼遥想想也只能如此，“那把衣裳先给我吧！”
鱼遥过来拿衣裳，妇人心里多少还存有防备，直到鱼遥接过衣裳转身剎那，妇人才注意到她身后。
“公子，您背后…”
“怎么样？我伤得很严重吗？”鱼遥瞧不见自己身后。
“这……”妇人再细看鱼遥受伤的位置，“公子您……”
恰巧鱼遥在这时转过身来，妇人一眼就注意到她没有喉结。
“公子您……是个姑娘？”
“什么？你怎么知──”
鱼遥倏地摀住嘴巴，此举也等于向妇人证实她是女儿身。
妇人这下总算明白，周放将她找来王府的用意。
“敢情姑娘您这是初次来葵水吗？”
“葵水？”鱼遥再次听到这个词，感到纳闷。
“就是女子初成年，不过这没道理啊，您看着也不像十三、四岁的姑娘家。”
妇人嘴上虽然纳闷，心里泰半也已经确认鱼遥的情况。
“那你知道该怎么治？”
妇人被鱼遥的话给逗笑，“姑娘家来葵水这是喜事，不用医治。”
“喜事？可是我明明──等等，你说只有姑娘家会来葵水？”
“是啊，今后姑娘就能为夫家生儿育女了。”
鱼遥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那齐景延早先问她是来葵水不就表示──他知道她是女子？！
“怎么会？这不可能啊？”
“姑娘，您怎么了吗？”
所以他才急着离去？可是他明明还抱了她──
等等，他该不会是抱了她身体不适？可是他离去时明明还好好的。
鱼遥彻底被搞胡涂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鱼遥比齐景延还吃惊。
齐景延直觉想伸手去查看，因为记起鱼遥是女儿身，只能硬打住。
“是伤着哪了？哪里还疼？”
鱼遥也紧张的摸了摸身体四周，却一点也没觉得疼。
“可是我不疼啊，而且刚刚明明也只是跌跤，怎么就流血了？”
齐景延见鱼遥毫无所觉，又不便动手确认，只能将她拉转过身再确认，突然瞥到在她屁股后方也沾染了血渍，难道──
齐景延倏地涨红了脸。
鱼遥背对着齐景延，“怎么了吗？我后面受伤了？”
齐景延语气生硬道：“没、没什么。”
“真的？你没骗我？”
齐景延将鱼遥转过身来，“你……”
“怎么了？”
齐景延看着鱼遥浑然无所觉的神情，实在不知该如何启齿。
“到底怎么了？”
齐景延终于问道：“你这个月的葵水来了没有？”
“什么？那是什么？”
这话再将齐景延惊到，“你不知道？！”
鱼遥摇摇头，不解齐景延为何惊讶。
虽说齐景延早知道鱼遥不懂男女份际，却作梦也没想到她竟连女子的葵水也不知？看她的年纪也该及笄。
“知道什么？”
这下彻底将齐景延难为住，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到底怎么了？我伤得很严重吗？该不会要死了？这不可能啊…”
齐景延见吓着鱼遥，赶紧安抚她，“没事，你什么事也没有，别慌。”
“那你为什么突然不说话？”
“呃…总之你先别着急，我一会找人来教你。”
“教我什么？”鱼遥更不理解，“连你也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一向冷冽的齐景延脸上都泛起臊意，“你乖乖在房里待着，我保证没事。”
齐景延起身要将鱼遥带坐到床上，鱼遥却犹豫。
“要是把被褥弄脏了该怎么办？”
“没事，再让人换过就行。”
齐景延嘴角微扬，总算明白鱼遥之前为何不懂男女份际，想来是因为还未经人事的关系。
齐景延将鱼遥安顿好后才转身离去，出去后还刻意将房门带上。
定公公看到主子从房里出来立刻请罪，“殿下，是老奴罪该万死误伤了殿下，还请殿下治罪。”
齐景延眼下没有心思追究定公公，“周放，你即刻出府，去寻个有经验的妇人进府，别惊动旁人。”
这话不只是周放，就连定公公与佟小东都感到诧异，毕竟主子是碰不得女人的，府中才会没有半个女子。
“可是殿下您──”
“什么也别问，找到人后就直接送到我房里。”
“这怎么可以？！殿下您──”定公公吃惊想阻止。
“快去！”齐景延直接打断定公公。
“是。”周放只得领命起身离去。
齐景延跟着吩咐，“小东，你去鱼遥房里给她拿套干净的衣裳，等周放将妇人带回来后，交给妇人带进我房里即可。”
“是…”佟小东纵使有满腹的疑问，也只能听命行事。
待周放与佟小东都离去后，齐景延才吩咐，“定公公，你随我到书房。”
定公公虽然因为误伤主子而自责，但是眼看主子因为鱼遥行径反常，更加忧心忡忡，便也拄着手杖起身，打算到书房好好劝谏主子。
＊＊＊
在书房里，齐景延面对定公公露出罕见的严肃，定公公自知误伤主子罪孽深重，再拄着手杖吃力跪下。
“殿下，是老奴该死误伤了殿下，但是老奴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毁了自己，尤其那妖妇还睁大眼在寻找殿下的弱点啊！”
“定公公，本王不计较你误伤本王的事，但是你万不该对鱼遥出手。”
齐景延罕见的在定公公面前搬出身份，为的是要阻止他再对鱼遥动手。
定公公听到主子还执迷不悟，“殿下，您是宸妃娘娘唯一的骨血啊，娘娘若是泉下有知也不能瞑目啊！”
“定公公，你可知误会了什么？”
“纵使殿下眼下碰不得女人，但是老奴深信待您将来大仇得报，手刃那妖妇后必能重新接纳女人，届时您还得为南陵国绵延子嗣啊！”
“定公公何以知道我碰不得女人？”
“就算殿下接纳不了女人，也万不可──”
“鱼遥是女儿身。”
“什么？殿下，您就是再喜欢他，也不可能将他变成女儿身。”
“定公公何曾见我有过虚言？”
“这…这不可能啊…”定公公见主子的神情不像在说笑，“但是放儿跟小东明明说――”
“他们并不晓得鱼遥是女儿身。”
“那殿下又是如何得知？”
齐景延蓦地一赧，又想起自己的手搭在鱼遥胸脯上那幕，顿时也有些难为情的顾左右而言他。
“只是鱼遥出门在外，为了安全才做男子打扮。”
定公公自幼看着主子长大，眼见主子如此笃定，终于转为惊喜。
“这么说殿下是早知道鱼姑娘的女儿身，才将她留在身边？”
“纵使鱼遥不是女儿身，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齐景延要定公公明白鱼遥在他心中的份量。
“这么说殿下是当真喜欢鱼姑娘？”定公公只听进去这个。
突然定公公又想起昨夜鱼遥为主子上药那幕，当时鱼遥碰触到主子，主子却未有任何身体不适。
“殿下！难道您都痊愈了？能碰女人了？！”
是否如此齐景延仍未知，“至少对鱼遥是如此。”
定公公顿时大喜，再想起稍早欲杀鱼遥一事，“老奴该死！老奴什么也不知道，险些就误了殿下的大事。”急着磕头谢罪。
齐景延终究无法苛责他，“定公公不必如此，起来吧！”
“都怪老奴胡涂，差点就害了殿下，成了耽误殿下的罪人。”
“先起来说话。”
定公公听到主子二次命令，终于拄着手杖吃力起身。
“如今定公公既已明白鱼遥的身份，本王要你保证，从今往后断不许再伤害她分毫。”
“老奴绝计不敢也不会这么做，鱼姑娘如今不光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更对殿下有再造之恩，老奴就是赴汤蹈火也定会护鱼姑娘周全。”
齐景延放心了，知道以定公公维护自己的心，是绝不可能再伤害鱼遥。
只是定公公还有一事不明白，“殿下，如今既已回到京城，为何不让鱼姑娘换回女儿身？”也免得引人误解。
齐景延没有说出鱼遥尚未坦白女儿身一事，“此前府里全是那妖妇的眼线，如今整个王府又只有鱼遥一个女子，让她继续做男子打扮也是为免引人侧目。”
“殿下考虑的是，老奴也会对鱼姑娘的事守口如瓶。”
“回头还得让定公公向鱼遥致歉，免得她心有余悸。”
“老奴必当郑重向鱼姑娘赔不是，不叫她心生畏惧。”
此时的鱼遥待在齐景延房里确实坐立难安，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流了这么多血却丝毫不觉得疼。
直到一名妇人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套衣裳。
鱼遥乍见到妇人惊讶，“你怎么……景延呢？你没碰着景延吧？”
在妇人身后的房门外头，还见到佟小东在探头探脑，是周放将房门带上。
妇人也没想到进房会瞧见一个白净公子，虽然意外，但因鱼遥模样秀气，妇人倒也不惧。
“这位公子，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鱼遥一愣，齐景延不是说会找人来教她吗？怎么来人还反过来问她？
“呃…我受伤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话将妇人给说傻了，“那我也不是大夫，没法给公子治病啊！”
“那怎么办？”鱼遥也没主意。
妇人瞥了眼手里的衣裳，“要不这样，公子您先到屏风后头换套干净的衣裳，再请大夫来为您诊治。”
鱼遥想想也只能如此，“那把衣裳先给我吧！”
鱼遥过来拿衣裳，妇人心里多少还存有防备，直到鱼遥接过衣裳转身剎那，妇人才注意到她身后。
“公子，您背后…”
“怎么样？我伤得很严重吗？”鱼遥瞧不见自己身后。
“这……”妇人再细看鱼遥受伤的位置，“公子您……”
恰巧鱼遥在这时转过身来，妇人一眼就注意到她没有喉结。
“公子您……是个姑娘？”
“什么？你怎么知──”
鱼遥倏地摀住嘴巴，此举也等于向妇人证实她是女儿身。
妇人这下总算明白，周放将她找来王府的用意。
“敢情姑娘您这是初次来葵水吗？”
“葵水？”鱼遥再次听到这个词，感到纳闷。
“就是女子初成年，不过这没道理啊，您看着也不像十三、四岁的姑娘家。”
妇人嘴上虽然纳闷，心里泰半也已经确认鱼遥的情况。
“那你知道该怎么治？”
妇人被鱼遥的话给逗笑，“姑娘家来葵水这是喜事，不用医治。”
“喜事？可是我明明──等等，你说只有姑娘家会来葵水？”
“是啊，今后姑娘就能为夫家生儿育女了。”
鱼遥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那齐景延早先问她是来葵水不就表示──他知道她是女子？！
“怎么会？这不可能啊？”
“姑娘，您怎么了吗？”
所以他才急着离去？可是他明明还抱了她──
等等，他该不会是抱了她身体不适？可是他离去时明明还好好的。
鱼遥彻底被搞胡涂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