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到自动挂断后就没再打第二个了，看来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左柚索性放松下来，她大概在地上趴了十几分钟。
左柚终于缓解了些疼痛，她费力的支起身子，左柚动了动手脚好在没有骨折的情况，顶多就是又添些青紫瘀血罢了。
左柚感叹自己真是命大，这么多次都没受过重伤。
左柚面前再度出现一双鞋，左柚身子一顿，这鞋她虽然没见过，但是一眼就根据风格认出了它的主人——林灿然。
左柚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狼狈不堪的时候林灿然都会出现，冥冥之中就像安排他出现一般。
“左柚？”
林灿然第二次惊讶的叫出左柚的名字，这一次的语气显然比上一次惊讶的多。
自己出校门时还干净安静的同桌，怎么满身灰尘狼狈的趴在地上了。
林灿然皱着眉头上前扶起了左柚，他看着左柚完好无损的脸，林灿然有些意外，并不是他盼着左柚受伤，而是因为打架时最先攻击的一般都是脸，很少出现左柚这样浑身被打的如此厉害脸却没有半分伤痕的。
“没事吧左柚同学？”
左柚摇摇头。
林灿然目光落在左柚染着血迹的唇角，他目光暗淡了些，林灿然很好的隐藏了起来，他扶起左柚，目光扫过了地上散落的钱。
林灿然微微皱眉，他隐约记得上一次左柚的身旁就有这些钱，林灿然安静的伫立在原地半晌，他徐徐的弯下身，一张一张的捡起了钱。
林灿然虽然没有按照顺序排列，但还是摞了起来，他递给左柚，左柚安静的看着那几张纸币良久。
林灿然以为左柚在做心理斗争，以为左柚犹豫在金钱和尊严中间，他想不到左柚丝毫没有这么犹豫过，她什么时候有过尊严？
左柚只是愣了几秒，毫无原因的，大脑空白了几秒，如果非要有个原因，大概就是林灿然的一身整洁，洒脱肆意，让左柚自惭形秽。
左柚抬手去接钱，林灿然突然往后撤了一下，左柚抬眸安静的盯着林灿然，林灿然对上左柚的眸子，他突然慌乱了一下，连忙解释道：
“我没别的意思，借我一张。”
林灿然从中抽出了张二十的塞进口袋里，接下来的路，某位大少爷他懒得走。
“我送你回去吧。”
林灿然看着左柚的模样，觉得左柚一个人回家有些勉强她了。
左柚点了点头，她指向了一旁的手机，林灿然了然，他走过去捡起了手机，林灿然翻来覆去看了看手机。
手机就是普通的老年机，而且是很抗摔的那种，看手机和左柚的距离就知道手机是被甩出去的，林灿然按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
“……”
林灿然想到了自己那个黑屏的手机，明明可以买几十个这种老年机，结果还没老年机抗摔。
林灿然将手机递了过去，扶着左柚回了家。
左柚踉跄着，她很感谢，感谢林灿然没有多问，感谢林灿然佯装看不出她的变化，以至于她不用那么丢脸。
回家的路上倒是并不曲折，这巷子里有几个挂在路上的灯，虽然是自家的灯，但是比那路灯可是亮了不少。
林灿然草草的看了一眼，小巷里的路是水泥路，但是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水泥，不过好在不是泥路，环境还是挺干净的。
巷子很窄，只有一条小路，两人并排走着就挤满了这条路。林灿然扶着左柚走了一段距离，身后突然响起铁门拉开的声音。
“左柚。”
林灿然和左柚同时回头看去。
一个老大爷披着衣服探出头看着二人，他目光落在左柚身上，慈祥的问道
“回来啦？”
“嗯。”
左柚点了点头，虽然话很少，不过看左柚看向大爷的眼神就知道和大爷关系匪浅。
“快回家吧，等你到家了我再关灯。”
一旁的林灿然安静的听着，原来这小巷的灯是特意为左柚而留的。
左柚思索了一下，他道
“大爷，我朋友一会离开，等他走了再关吧。”
“行。”
老大爷慈祥的笑了一下，关门回了房间。
左柚继续给林灿然指路，在一个门口停了下来，林灿然拉开铁门，倒是没想到这还有个几平米的小院子。
林灿然随意的将院子扫视了一番，倒是整理的干净，没有什么其他的物件，只有一辆自行车和几盆花。
“还养花啊？”
林灿然随口一说。
左柚也看了看花，她的目光不自然了些，没有回答林灿然的问题，而是掏出钥匙开了房门。
入门，房间就是很普通的房间，看起来应该是老房子了好在贴着的墙纸墙倒显得格外干净，房间不大但是胜在整洁。
林灿然不知为什么看着不大的房间却感觉格外的空。
左柚的所有东西都很简洁，只有一些生活必备品，而且色调单一，所以显得房间空空荡荡的。
林灿然准备将左柚扶到床上直接被左柚拒绝了，她指着沙发道
“去沙发。”
林灿然不解，但还是扶去了沙发。
左柚坐在沙发上，身上的灰尘都蹭在了老式的黑皮沙发上，好在皮质的好清洗。
左柚放松了身子，随着身体的放松疼痛感也铺天盖地的袭来。
林灿然刚刚扫到书架上有药箱，他安顿好左柚就去取了药箱。
林灿然坐在茶几上，对面坐着左柚，林灿然一边慢悠悠的拿着棉签，一边好奇的问
“你有仇家啊？”
“不要问了。”
左柚总是用着轻飘飘的声音说着很疏离的话，林灿然已经习惯了，毕竟一个受伤的幼兽怎么可能对认识不久的人敞开心扉呢。
他不急。
“你那个男朋友是死人啊。”
林灿然拿着棉签将其浸在碘伏里，左柚安静的看着林灿然任由林灿然动作，始终一言不发，林灿然俯身将她的校服裤子卷起，林灿然准备涂药的手突然滞住了，左柚暴露出来的每一处都是或青或紫的伤痕。
左柚本来就有些白，被伤痕遍布就更加显眼，林灿然知道左柚经常挨打，但没想过左柚挨打成这般模样。
这都快打变种了，何止变种，看那快取代肤色的青紫色，快成外星人了。
林灿然拿着棉签站起身，他没有调笑戏谑之意，他极为认真的道：
“左柚，跟着我吧。”
左柚抬眸看着林灿然，她的目光久久的落在林灿然身上，房间陷入无声的寂静中，半晌，她终于移开了目光，盯着林灿然手中的碘伏道：
“别闹。”
林灿然盯了左柚一会，他慢慢坐下身，仿佛没有说过刚才的话一般，他用棉签去涂抹那些破皮出血的地方。
自始至终左柚都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左柚会不会觉得疼林灿然不知道，他看不到左柚的表情，但是看左柚身子紧绷程度，左柚应该是很疼的。
长期的挨打从来不会让人习惯疼痛，神经没有减少，皮肉没有变厚，该疼还是会疼，唯一改变的，大概就是学会忍耐了。
林灿然涂尽了碘伏又想将棉签伸进碘伏里，左柚突然握住了林灿然的手，林灿然转头看去，以为左柚改变了主意呢，在林灿然有些期待的目光中左柚道：“别放回去，棉签脏了。”
“……”
林灿然瞪了左柚一下，收回目光，他本想随意的将棉签一撇，但是左柚的房间实在太过整洁，破窗效应导致林灿然也不好意思乱扔，只得起身走了几步将棉签丢进了垃圾桶里。
林灿然认真的擦着，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伤者，在以往中他都是旁观者或者…推动者的身份。
林灿然难得同情了一下邹超，下一秒他又将这种想法甩在脑后，邹超这种人就是活该。
林灿然盖起碘伏，将药箱物归原位，林灿然没有立即走而是看着左柚道：
“没有智能机？”
“有。”
左柚有些无语，自己又不是山顶洞人，怎么可能没有手机。
左柚弯腰从茶几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她看向林灿然道：“干嘛？”
林灿然走上前将手机拿走，左柚也没有躲避，林灿然问道：“密码？”
“0907。”
林灿然输入了密码，佯装随意的问道:
“什么意义啊。”
“生日。”
左柚倒也没掩饰，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林灿然用左柚的微信加了自己，又用这个电话号给自己打了个电话，顺便加上了微信。
林灿然加微信时还扫了一眼消息界面，本着尊重隐私的原则他并没有打开，在一众消息页面中林灿然还是看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头像。
林灿然特意留意了一眼左柚给那人的备注，小术…
左柚终于缓解了些疼痛，她费力的支起身子，左柚动了动手脚好在没有骨折的情况，顶多就是又添些青紫瘀血罢了。
左柚感叹自己真是命大，这么多次都没受过重伤。
左柚面前再度出现一双鞋，左柚身子一顿，这鞋她虽然没见过，但是一眼就根据风格认出了它的主人——林灿然。
左柚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狼狈不堪的时候林灿然都会出现，冥冥之中就像安排他出现一般。
“左柚？”
林灿然第二次惊讶的叫出左柚的名字，这一次的语气显然比上一次惊讶的多。
自己出校门时还干净安静的同桌，怎么满身灰尘狼狈的趴在地上了。
林灿然皱着眉头上前扶起了左柚，他看着左柚完好无损的脸，林灿然有些意外，并不是他盼着左柚受伤，而是因为打架时最先攻击的一般都是脸，很少出现左柚这样浑身被打的如此厉害脸却没有半分伤痕的。
“没事吧左柚同学？”
左柚摇摇头。
林灿然目光落在左柚染着血迹的唇角，他目光暗淡了些，林灿然很好的隐藏了起来，他扶起左柚，目光扫过了地上散落的钱。
林灿然微微皱眉，他隐约记得上一次左柚的身旁就有这些钱，林灿然安静的伫立在原地半晌，他徐徐的弯下身，一张一张的捡起了钱。
林灿然虽然没有按照顺序排列，但还是摞了起来，他递给左柚，左柚安静的看着那几张纸币良久。
林灿然以为左柚在做心理斗争，以为左柚犹豫在金钱和尊严中间，他想不到左柚丝毫没有这么犹豫过，她什么时候有过尊严？
左柚只是愣了几秒，毫无原因的，大脑空白了几秒，如果非要有个原因，大概就是林灿然的一身整洁，洒脱肆意，让左柚自惭形秽。
左柚抬手去接钱，林灿然突然往后撤了一下，左柚抬眸安静的盯着林灿然，林灿然对上左柚的眸子，他突然慌乱了一下，连忙解释道：
“我没别的意思，借我一张。”
林灿然从中抽出了张二十的塞进口袋里，接下来的路，某位大少爷他懒得走。
“我送你回去吧。”
林灿然看着左柚的模样，觉得左柚一个人回家有些勉强她了。
左柚点了点头，她指向了一旁的手机，林灿然了然，他走过去捡起了手机，林灿然翻来覆去看了看手机。
手机就是普通的老年机，而且是很抗摔的那种，看手机和左柚的距离就知道手机是被甩出去的，林灿然按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
“……”
林灿然想到了自己那个黑屏的手机，明明可以买几十个这种老年机，结果还没老年机抗摔。
林灿然将手机递了过去，扶着左柚回了家。
左柚踉跄着，她很感谢，感谢林灿然没有多问，感谢林灿然佯装看不出她的变化，以至于她不用那么丢脸。
回家的路上倒是并不曲折，这巷子里有几个挂在路上的灯，虽然是自家的灯，但是比那路灯可是亮了不少。
林灿然草草的看了一眼，小巷里的路是水泥路，但是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水泥，不过好在不是泥路，环境还是挺干净的。
巷子很窄，只有一条小路，两人并排走着就挤满了这条路。林灿然扶着左柚走了一段距离，身后突然响起铁门拉开的声音。
“左柚。”
林灿然和左柚同时回头看去。
一个老大爷披着衣服探出头看着二人，他目光落在左柚身上，慈祥的问道
“回来啦？”
“嗯。”
左柚点了点头，虽然话很少，不过看左柚看向大爷的眼神就知道和大爷关系匪浅。
“快回家吧，等你到家了我再关灯。”
一旁的林灿然安静的听着，原来这小巷的灯是特意为左柚而留的。
左柚思索了一下，他道
“大爷，我朋友一会离开，等他走了再关吧。”
“行。”
老大爷慈祥的笑了一下，关门回了房间。
左柚继续给林灿然指路，在一个门口停了下来，林灿然拉开铁门，倒是没想到这还有个几平米的小院子。
林灿然随意的将院子扫视了一番，倒是整理的干净，没有什么其他的物件，只有一辆自行车和几盆花。
“还养花啊？”
林灿然随口一说。
左柚也看了看花，她的目光不自然了些，没有回答林灿然的问题，而是掏出钥匙开了房门。
入门，房间就是很普通的房间，看起来应该是老房子了好在贴着的墙纸墙倒显得格外干净，房间不大但是胜在整洁。
林灿然不知为什么看着不大的房间却感觉格外的空。
左柚的所有东西都很简洁，只有一些生活必备品，而且色调单一，所以显得房间空空荡荡的。
林灿然准备将左柚扶到床上直接被左柚拒绝了，她指着沙发道
“去沙发。”
林灿然不解，但还是扶去了沙发。
左柚坐在沙发上，身上的灰尘都蹭在了老式的黑皮沙发上，好在皮质的好清洗。
左柚放松了身子，随着身体的放松疼痛感也铺天盖地的袭来。
林灿然刚刚扫到书架上有药箱，他安顿好左柚就去取了药箱。
林灿然坐在茶几上，对面坐着左柚，林灿然一边慢悠悠的拿着棉签，一边好奇的问
“你有仇家啊？”
“不要问了。”
左柚总是用着轻飘飘的声音说着很疏离的话，林灿然已经习惯了，毕竟一个受伤的幼兽怎么可能对认识不久的人敞开心扉呢。
他不急。
“你那个男朋友是死人啊。”
林灿然拿着棉签将其浸在碘伏里，左柚安静的看着林灿然任由林灿然动作，始终一言不发，林灿然俯身将她的校服裤子卷起，林灿然准备涂药的手突然滞住了，左柚暴露出来的每一处都是或青或紫的伤痕。
左柚本来就有些白，被伤痕遍布就更加显眼，林灿然知道左柚经常挨打，但没想过左柚挨打成这般模样。
这都快打变种了，何止变种，看那快取代肤色的青紫色，快成外星人了。
林灿然拿着棉签站起身，他没有调笑戏谑之意，他极为认真的道：
“左柚，跟着我吧。”
左柚抬眸看着林灿然，她的目光久久的落在林灿然身上，房间陷入无声的寂静中，半晌，她终于移开了目光，盯着林灿然手中的碘伏道：
“别闹。”
林灿然盯了左柚一会，他慢慢坐下身，仿佛没有说过刚才的话一般，他用棉签去涂抹那些破皮出血的地方。
自始至终左柚都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左柚会不会觉得疼林灿然不知道，他看不到左柚的表情，但是看左柚身子紧绷程度，左柚应该是很疼的。
长期的挨打从来不会让人习惯疼痛，神经没有减少，皮肉没有变厚，该疼还是会疼，唯一改变的，大概就是学会忍耐了。
林灿然涂尽了碘伏又想将棉签伸进碘伏里，左柚突然握住了林灿然的手，林灿然转头看去，以为左柚改变了主意呢，在林灿然有些期待的目光中左柚道：“别放回去，棉签脏了。”
“……”
林灿然瞪了左柚一下，收回目光，他本想随意的将棉签一撇，但是左柚的房间实在太过整洁，破窗效应导致林灿然也不好意思乱扔，只得起身走了几步将棉签丢进了垃圾桶里。
林灿然认真的擦着，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伤者，在以往中他都是旁观者或者…推动者的身份。
林灿然难得同情了一下邹超，下一秒他又将这种想法甩在脑后，邹超这种人就是活该。
林灿然盖起碘伏，将药箱物归原位，林灿然没有立即走而是看着左柚道：
“没有智能机？”
“有。”
左柚有些无语，自己又不是山顶洞人，怎么可能没有手机。
左柚弯腰从茶几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她看向林灿然道：“干嘛？”
林灿然走上前将手机拿走，左柚也没有躲避，林灿然问道：“密码？”
“0907。”
林灿然输入了密码，佯装随意的问道:
“什么意义啊。”
“生日。”
左柚倒也没掩饰，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林灿然用左柚的微信加了自己，又用这个电话号给自己打了个电话，顺便加上了微信。
林灿然加微信时还扫了一眼消息界面，本着尊重隐私的原则他并没有打开，在一众消息页面中林灿然还是看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头像。
林灿然特意留意了一眼左柚给那人的备注，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