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会解决的

    你好好照顾老妈老爸

    机票这么贵今年不回来了

    你有什么钱,好好读书吧

    拜拜

    三幕种子

    人类向往宇宙。每一个抬头望星云辽阔,推演红巨星演变,算出光年银河系,登月建太空站,震慑黑洞之怖,追寻着爆炸的原点,衍算亿亿万的百年人类,宇宙知道吗这一份渺小的人类之力?

    正如人类是如此渴求着宇宙,我渴求着你。

    你是星云中璀璨的光束,恒星的静寂,银河系的贵客,月的旅人,黑洞的泯灭,我的原点。对于这颗蓝星上的人类,你的慈悲亦是漠然,你是那个外星怪物。我是这个星球的意识,我是千千万的人类,我的爱欲愁苦皆是全人类渴求宇宙的痛念,加诸我身,寰宇倾听。

    于是,她明白。

    太扯了,她明白后低下了头,在大雪下的囚笼审视着脚下那一朵颤巍巍的花。她像巨人拢向花瓣,风从手掌的缝隙游走,猎猎的风声响彻山谷,睁眼,她在万千花开的山谷中沐浴着星光,伸手,她在月球表面被小行星轰击的坑洞中凝视着创生之柱,一滴晶莹的水珠逃离了超星系爆炸,找到了,这是我的原点。

    宇宙并非线性的,它是一个圆环,是一颗大珠子,光滑无隙。我本身就是宇宙的造物,人类为何惧怕我,我与人类毫不相干。可是我的家园却被毁灭,这个阶段的人类并没有超越性的升维,他们这般弱小,凶手不是他们。

    她转瞬之间,回到银河系,握掌,既然你认为是蓝星的意识,这坍灭我家园的罪就由这颗蓝星来承担。你坍灭我的家园,我就坍灭你的宿身之所。你创造这万千时空来囚禁我,扭曲我的意念使我自愿成为你的心脏。然而我母亲的血液不灭,她看到了这一刻,她明白毁灭亦是新生。

    “母亲看到了那场屠杀,吞噬者吹落了一滴沙,引起了这片星域的坍灭,她被吞吃入腹,她流下了眼泪,她留下了我。”

    流水般的慈悲悯爱倾就了我柔软的水珠状,仿同宇宙的外壳在流浪的生涯使生灵怜悯我,庇护我安全。

    唯你猎夺了我。捕织了细密的网,耐心蚕食着我的碎片,每一个时空你都成功了,我终于完整的在你身体汇合,赤色蒸腾的岩浆轻吻了我,是的,这星星点的火焰才是我的内核。

    我可以不用一粒沙,就能坍灭你,和你宿身的这片星系。

    我没有立即动手,这是个蓬勃发展的星系,我喜爱人类这个种族。你得意你的诡计又一次成功了,你捆绑了人类为你作舟!

    你原本只是个野蛮贪婪的虫子,做了人类也不让我喜欢。我想审判:你的狡诈邪恶究竟是人类的另一面,还是你的本性。

    这是你开启的游戏,我死了无数的族人,就让你自愿站在时间洪流,逆流而上,提刀杀死无数个你自己。你用爱情博弈,在人类学中,爱情是神圣崇高的,让神圣杀死神圣,崇高杀死崇高。

    你叩问飓风,目睹结局砂塔倾倒,海水倒灌,亿万斯年的这动摇不了的,我的决心。

    你杀疯了,屠刀杀向了我。

    我从云端俯身看人间,平等给予信徒慈悲悯爱。

    我见众生,独你在因果之外。

    我不欲雨落,雨偏洒屋檐;我不欲风起,风偏狂吹我眉睫。

    你还在追逐我,一座座的砂塔,矗立在浩渺的宇宙,宣泄着杀死神圣,杀死崇高的淋漓。

    “每当我杀死一个自己,飓风就会倾倒一座砂塔,在这场角逐里,我渐渐明白,你是那场飓风。你功德无数,超脱无形,来渡我了,于是我停止杀戮,开始叩问飓风。”

    我!叹息!

    这一刻,我看着你皈依,

    这是宇宙的诡计,

    我渡化了你,也成就了你。

    宇宙是一个圆,你说了太多的谎话,你失了本心,你忘记了你的原点。你迷失在浩瀚的宇宙,黑暗吞噬了你,你吞噬了黑暗。在最初你是这片星系上萌发的第一个意识,你是蓝星。

    在宇宙的某一个共性震鸣中,你我共同诞生。

    我的星域也有一个瑰丽具象的名字,它像蓝星上的一种水果,鲜红的光晕凝结在星球的外壳,土黄明黄棕褐的恒星正在自传,人类叫它石榴。你下起了这场石榴雨,血色的命运之线缠绕上你我。

    你抛弃了蓝星,蓝星也抛弃了你。出逃的时候,心脏太重,引力牵扯着心脏往下坠,为了离开甩掉了心脏。可是之后的每一刻,空洞无时不刻不在。

    你想要一颗心脏。

    我是红星的孩子,没有哪一个造物比我更合适充当一颗无时无刻不在有力跳动着的心脏。命运线是如此严丝合缝,红星孕育我,蓝星成长我,我是宇宙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是宇宙的孩子。种子留下了种子。

    “楚易,通常认为历史进程是循环往复的,但在宇宙的维度,历史是不复存在的。凶手的出生和受害者的死亡就在线的两端,我想把线斩断形成两个独立的事件,很糟糕的是我失败了。从此我们的时空被撕裂了,这就是你目睹的多元宇宙大事件的起点。”

    蒙昧中,只记得姐姐冷冽的眼神,她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懂,只知道随着她话音落下,眼前如故事般展开了一幅幅眩美苍凉的画面。一粒沙子在爆炸,一颗水珠被吞吃,他猛然睁大双眼,最后视觉中出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舅舅,妈妈让我向您问好。”

    四幕  吃梨

    锅子里在咕嘟嘟的煮着银耳,案板上褪去外衣的梨子一只一只排排立在案板上。厨房的绿窗有一丝金灿灿的阳光探了进来,围着粉碎花围裙的女主人踮脚打开头顶的橱柜,拿出一罐冰糖。“阳光真好阿。”她的手指跃过金线,推开了窗户。外面的枫叶随即飘落了进来,落在窗棂上。她笑了起来,眼睛里闪着细碎的灿灿金光“楚易,你来啦。”她挥舞着手,朝下面的人挥手。

    一排枫树下,站着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男人,他动作有些僵硬,缓缓举起了手,比了个OK,他从手指比起的O中,去看挥手的女人,发现她眼角有了细纹,整体轮廓不再青春,笑起来的弧度多了一些岁月温柔。这是一个已经生育过的伟大女性,在枫叶飘落的瞬间,他已经回顾了这个女人此刻的一生。

    “愣着干嘛,快上来阿,等你吃梨呢。”女人的声音不再清脆,却有清甜的梨汁划过肺腑,有降燥去火的功效。

    他忍不住快步上前,跨过地上的水滩,低头看到自己也是一副三十来岁,穿着商务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打理得是一副就算奔跑也丝毫不会乱的稳重模样。他轻轻吃了一惊,果断拿掉了脸上的金框眼镜。他碰了碰眼镜,好在没有近视,看来是装饰眼镜,这个时空的自己居然这么有出息了吗,这通身成功人士的气质到底压过了体内本质上只是个要赶早八的扣脚穷大学生的灵魂。他迎着阳光,似乎已经闻到了姐姐家里梨子清甜的气息,这个世界真幸福啊。

    “舅舅~”

    小区公园里的孩子也多,到处是欢声笑语。他松开喉咙,松快的大笑道“我不后悔。”他状若疯癫的样子实在和身上气质不搭。

    “楚易,仙贝喊你呐!”肩膀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攀上,皮鞋也被一个轻轻的力道踩了一脚。“又签单了?这么高兴。”热络的被掐了一把脸蛋。他自然的抱怨了一句“姐夫,别在仙贝面前掐我脸,他该学去了。”

    “我要舅舅抱,我要舅舅抱。”两三岁的小团子穿着可爱的背带裤,踩在他皮鞋上,焦急的伸着短手扒拉着程楚易的大手。

    程楚易如同肌肉记忆,熟络的抱起了团子,他回过头自然的望向了背后的男人。此时天空倏然昏暗了下来,“要刮台风了,衣服还没收呢。快跑!”整个世界狂风大作,他始终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面孔。

    程姝容结婚了,孩子也这么大了,这么多个时空里,应该是最幸福的吧。那谁是我的姐夫,他心念嘈动,三张面孔油然跃了出来。他惊恐的看到万斯年回过头,高大的身形穿着白色卫衣,这个年纪了居然还和大学一样,不愧是年下小奶狗啊,年纪小脸也嫩看不出年纪。姐姐嫁给他,会幸福吗?万斯年这斯到底是什么时候觊觎上程姝容的,他是个好小伙子,但是?

    他停缓着脚步,犹疑的注视着那个背影,耳朵边上小孩子奶里奶气的拍手“妈咪煮甜水给宝宝和舅舅喝,妈咪爱宝宝和舅舅。”

    但是程姝容爱万斯年吗?

    他心念一动,天空落下雨来,模糊的视线里余景堂秀气斯文的脸逐渐清晰,“你今天真的傻了,叫你跑快点啊,雨下来了,仙贝要是淋湿了,我俩回家就受死吧。”

    他敲了敲程楚易的脑子,抱过仙贝夹在胳膊下面跑。

    “放宝宝下来,宝宝要和舅舅玩水。呜哇哇爸爸坏!”

    面前简直是昏天黑地了,雨滴大如黄豆砸了下来,玩闹的小孩都被大人夹带着跑。程楚易还愣在那,没个几秒就被淋得透透了。

    景堂哥啊,他像是彩票中了头奖,惊喜的打颤着身子。程姝容性子急躁,脑子也有毛病,是景堂哥真的太好了。青梅竹马,知根知底,性子温柔又会照顾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余景堂是最适合的那个人啊,他眼神飘忽,咬着嘴巴,跟了上去。

    楼里都在等电梯,仙贝被爸爸的胳膊有力的箍着,不让他贴贴落汤鸡程楚易。指示灯在跳着往下的楼层,程楚易的心脏却在攀登。

    仙贝眼圈还红红的,小孩子忘形大,刚哭闹完又好了,拍着手还取笑别人呢,“舅舅笨笨,跑的慢慢。爸爸宝宝厉害,跑的快快。“

    程楚易捏着宝宝的小鼻子,“你个小调皮,你想玩水,你笨笨又坏坏。看你妈咪怎么打你小屁屁。”

    小孩子脾气竟大的很,他很是生气的别过脸去,很大声的嘟囔“宝宝是小可爱,妈咪最爱小可爱,妈咪打舅舅小屁屁。”

    电梯到了,大家进了电梯。

    程楚易靠在墙壁上,不服输的拍了拍小屁孩的肥肥屁屁“你妈咪最爱小可爱是嘛,可你不是小可爱,是肥肥小屁孩哈哈哈哈。”

    宝宝呜哇哇的又被逗哭了,电梯里的大人无奈着看着这一幕,“你家这小舅子看着成熟,心性也太顽皮了点。”

    真正的爸爸大人抱着哭啼的宝宝也是忍俊不禁,哄了几句自己也笑了起来。笑容里还古怪的透着几丝得意,程楚易不由自主咂摸着,程姝容的最爱是小可爱,隐隐约约中,他心里轰然坠地。

    “姐夫。”

    无论经历了多少的时空轮回穿越,他只开口叫过一个人姐夫。

    叮铃一声,电梯门打开,程姝容在家门口抱着干爽柔软的大毛巾已经等在那了。

    姐夫乖乖的把宝宝举在她面前,像献宝似的,抬高抬下“厉害吧,我跨跨几步就跑回来了,一点没淋着。”

    程姝容点了点头,做了向下的手势,姐夫弯下腰,愣由毛巾胡乱擦了又擦,“进去吧。”她满意的从一边踢出一双灰色的大拖鞋。

    “谢谢老婆。”这个男人摇晃着红棕色的脑袋,开开心心拱着自家小孩的苦瓜脸进了家门。

    现在轮到程楚易了“你在搞什么啊,痴呆啦这么大年纪了,不知道淋雨会生病啊。”她骂骂咧咧的擦着他的脑袋,“柯沉,你去衣服找套出来给楚易。”

    “好的老婆。老婆你快来呀,仙贝怎么都不笑了啊。”

    程姝容推着傻愣愣悲苦苦的程楚易进了家门,又下着命令让他换了拖鞋,推搡着他进了客房的浴室。

    她回头看了一眼仙贝“哎呀,柯沉你看哎,仙贝会叹气了,哇真厉害,简直跟你舅舅一个模样。”程楚易心情复杂的从房间探出头,看着沙发上叹气的宝宝,他有点明白了,然后他也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啊,柯沉这英魂不散的。老姐,你这品味也太单一了,爱你的你不要,适合你的你也不听话,就隔这叛逆,兜兜转转还是柯沉这撒愣玩意。

    “衣服放床上了”柯沉随意的丢下衣服“洗完澡就出来,全家等你分梨呢。”

    “分什么梨啊。”哗啦啦的水流声盖不住程楚易痛苦的声音“你这外国人不懂了吧,分梨就是分离,好好日子说什么晦气话。”

    “嘿你这,淋雨了就窝火,老婆,你弟弟凶我。”柯沉呜哇哇冲了出去,“仙贝,你长大以后可别跟你舅舅玩,他欺负爸爸。”

    程姝容正在舀银耳汤呢,她自言自语道“怎么炖了这么久也不出胶啊,一定是买的银耳不好。”听到客厅里柯沉吵吵嚷嚷的,她举着勺子出去“柯沉来端碗。”

    “老婆一碗,我一碗,程楚易一碗。”

    仙贝嗷嗷的走了过来,气鼓鼓的盯着爸爸。

    “噢噢还有我们仙贝一碗。”

    仙贝拍了拍肚子,嗯嗯的晃起了脑袋。

    “老婆,我记得你不是要煨银耳雪梨汤嘛。怎么碗里只有银耳呀。”

    柯沉看着明摆着是因为忘记放梨这件事,却转了转眼珠摆出理直气壮的样子的程姝容倒要看她这回找什么借口。

    “因为我超爱你们,不想一切两半,与你们分梨(离)呀~”

    柯沉弯着眉睫,从案板上捏起一个水淋淋的梨子,“我也爱你们,我喂老婆和宝宝吃梨。”

    梨子清甜,爱意暖心,家人在侧,烟火人间。

    承认吧,红星的孩子,你就是超爱蓝星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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