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南霜做了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个充斥着痛苦回忆的家里。
那年她13岁，南明旭7岁。
虽说他们睡在一间房间里，但是南霜下意识避开了和南明旭的交谈，对他的搭话也是充耳不闻，导致他们一年说的话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某一个晚上，她偶然发现南明旭正蹲在厨房生啃容柔白天买回来的那只鸡。
从鸡身上流淌下来的血液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显得那么刺眼。
南明旭怯生生地低下头，心底涌上来的恐惧让他忍不住哭出声，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在南霜看来有多恶心。
就算小学里的那些人喊他怪物，南明旭也不在乎，他只在乎南霜对他的态度，尽管南霜一直都对他很冷淡，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在南霜面前装成乖宝宝的样子，那她说不定总有一天会态度软化下来。
南明旭一直坚信着这一点，所以在此之前，他拼命忍耐着对血的渴望，蚊子、水蛭、鲜猪血甚至是自己的血，只要能压下想要喝血的欲望，他都尝试过了。
但是那股欲望却怎么也无法消失，一点一点地在南明旭的脑袋里生根发芽，直至成长为紧紧缠绕着他的致命藤蔓。
今天他实在撑不下去了，才选择铤而走险，没想到居然被南霜抓了个正着。
南明旭已经做好了被南霜厌恶的准备，但是当他鼓起勇气直视南霜的时候，在她眼里的不是嫌弃也不是反感，而是南明旭做梦也没想到的怜悯。
为什么姐姐会同情他呢？南明旭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天过后，南霜在买菜的时候，会特意挪出一笔钱来买新鲜的猪血。
因为她做得很谨慎，所以容柔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买来的猪血南霜都会偷偷藏在床底下，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拿出来给南明旭。
有了南霜的帮助，南明旭度过了一段相对舒适的日子，可是随着南明旭逐渐开始生长发育，那些少得可怜的血液供应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渴血的感觉是那样痛苦，南明旭每到午夜都会浑身颤抖，不停地用头撞击墙壁直到晕厥，如果不这样，他害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地跑出去害人。
如果这个时候南霜不管南明旭的话，他也许就会像这样在痛苦中死去，也不会发生后面因他而起的一系列惨案。
可是，南霜眼睁睁看着梦中的自己朝南明旭走去，却无力阻止她说出那句宛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般的话：
“你...要不要喝我的血？”
再次醒来，南霜的脑海里还残留着在梦境中的后悔之意。
她后悔了，她不该在那个时候向南明旭伸出手的。
南霜之所以会救南明旭，是因为她误以为他们是同类，都是诞生在这个地狱人间的倒霉蛋。
手机铃声打断了南霜的思绪，是闹钟声，看来起床的时间到了。
南霜起身，看到床上已经没了南明旭的身影，他应该是趁着天亮之前赶去医院了。
郁凉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听到南霜开门的声音，忙不迭转头。
“你起了啊。”
南霜点点头回应他，奇怪的是，郁凉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一直黏在她脸上。
南霜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的，我就是想和你说你弟弟已经走了。”
郁凉虽然语气轻快，和平常一样，但是脸上的情绪却怎么也挡不住，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
南霜思考了很多可能性，她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南明旭离开之前做了些让郁凉不开心的事情。
“是南明旭对你做了什么吗？”
郁凉想回答南霜，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真的有必要因为这些小事去麻烦南霜吗？
而且，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对南霜来说不过是外人，南霜对南明旭的亲近和厌恶都不似作假，就好像南霜所有的情绪波动都给了南明旭。
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察觉到自己想法的郁凉吓了一大跳，他这是对南霜产生了异样的感情了吗？
过多的疑问塞满了郁凉的脑子，他想他需要先静一静。
“没有啦，就是我有点累到了，想在家里休息一天，今天就不和你出去了。”
为了不让南霜怀疑，郁凉尽量演出自己平常的样子。
郁凉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但是他不在反而有利于南霜今天的调查，所以南霜没有多嘴，顺着郁凉的台阶和他说了再见。
是时候该查清楚郁凉背后藏着的秘密了。
上完上午的课，南霜去了李有娜的办公室。
上课的时候纪乐发来了消息，告诉南霜李有娜突然出现在那栋教学楼里，把那些领导吓得魂飞魄散，李有娜具体是怎么说的纪乐不知道，总之她现在不仅没有革职反而被提了几级。
这些都不重要，南霜只想从李有娜身上拿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这个时间点，李有娜果然在办公室里，她看到南霜的出现，没有惊讶。
南霜决定不多废话，开门见山地说：“李有娜，你帮我收集一下郁凉的信息。”
“南霜，我现在可是副主席，你凭什么命令我，”李有娜仿佛失去了昨天的记忆般，没有感谢南霜，而是做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再说了，调查个人隐私是犯法的，我是不是可以把你举报到警局那边呢？”
“我想会被举报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
南霜拿出录音笔，在李有娜惊慌失措的表情下播放了一段录音，“...我来这里，是为了讨好陈老师，盗用他手下学生的论文...”
“我就说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来找陈老师的原因！南霜！你太卑鄙了！”
“我不卑鄙一点，现在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就是我了，”南霜把录音笔放回口袋里，“所以你到底帮不帮我？”
李有娜气得半死，但是南霜手上有对她不利的证据，如果放出来，最严重的下场就是被学校以学风不正的理由强行让她休学在家。
可恶！她好不容易才和学校交涉得到副主席这个位置的，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被南霜拉下来！
“...我帮你就是了！不过那支录音笔必须给我！”
“等你找出我想要的资料我自然就会还给你，听好了，李有娜，一个礼拜后，如果你没有找到符合我心意的资料，我就把这段录音发给全校人听。”
该死的南霜！有了点把柄就这么嚣张！
为了自己的前程，李有娜不得不答应南霜，不过限制时间被她讨价还价到了两个礼拜。
剩下的就只要安心等待就好了，南霜走出办公室，开始思考自己这两个礼拜要怎么度过。
总之，还是先和郁凉保持距离吧。
另一边，郁凉不安地在房子四处走动。
他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就和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自己该走的路。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对南霜产生了错误的感情。
郁凉在心里唾弃自己，南霜是干净的是单纯的，跟他不一样，像他这种和阴沟里的老鼠没有区别的人根本就没资格喜欢上她，就算是有一点爱慕之心也是对南霜的亵渎。
郁凉并不是在想自己该不该和南霜表白，而是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和平地离开南霜。
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再呆在南霜身边了，所以只剩下分开一个选项。
如果把南霜赶出去，那她大概率是找不到像现在这样的价格低廉的房子了，那么南霜的住宿问题就得不到解决，而且本来就是他的存在困扰到了南霜，要出去也该是郁凉出去。
可是不借助玉佩的力量，郁凉根本就出不去。
难道说，他要为了南霜选择呆在玉佩里，度过那无穷无尽的鬼生吗？
是个人都会有私欲，哪怕郁凉已经变成鬼了，那抹私欲也无法被抹去，为了别人而让自己陷入看不到的未来，他自认无法做到。
想来想去也没个好办法，郁凉只好先处理起南霜的晚饭，反正时间还很充裕，等他想好了再告诉南霜吧。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他对南霜的感情能消失是最好的，郁凉默默地想。
就这样，两个人互相隐瞒内心的想法，看似和谐地相处了两个礼拜。
两个礼拜后，南霜如约来到李有娜的办公室。
一看到她过来，李有娜就把一叠资料砸到她面前，气势汹汹地伸出手，朝她讨要录音笔。
“别急，等我看完了再说。”
南霜拿起手中那份轻飘飘的资料，有点怀疑地瞥了一眼李有娜。
李有娜接收到她视线的那一刻瞬间炸毛了，“你什么眼神！郁凉他的信息实在是太难扒了，我求爷爷告奶奶差点还被别人报警抓进去才收集来这么点资料！你要是不想看就别看！”
说罢，她就作势要过来抢。
南霜只好用录音笔威胁她，等李有娜安静下来，才开始翻看郁凉的资料。
年龄、出生日期这种直接跳过，南霜最想看的是郁凉的家庭成员，她想知道郁凉家里有没有姓孟的人。
命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捉弄人，会把两个看似无关的人牵扯在一起。
在资料的最后一页，南霜终于找到了那个她做梦也想见到的人，郁凉的外婆孟招娣，也就是孟姑。
看到孟姑的那一霎那，南霜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中，周围的一切都悄然离她远去，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下午，孟姑空洞、干枯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嘴里吐出令南霜感到不安的话：
“这丫头、这丫头好啊。”
还没等南霜反应过来，新的麻烦又出现了。
消失了近大半个月的沈安静，突然发来一连串的求救信息，而他所在的地方竟然就是孟姑的老家——孟家村。
那年她13岁，南明旭7岁。
虽说他们睡在一间房间里，但是南霜下意识避开了和南明旭的交谈，对他的搭话也是充耳不闻，导致他们一年说的话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某一个晚上，她偶然发现南明旭正蹲在厨房生啃容柔白天买回来的那只鸡。
从鸡身上流淌下来的血液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显得那么刺眼。
南明旭怯生生地低下头，心底涌上来的恐惧让他忍不住哭出声，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在南霜看来有多恶心。
就算小学里的那些人喊他怪物，南明旭也不在乎，他只在乎南霜对他的态度，尽管南霜一直都对他很冷淡，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在南霜面前装成乖宝宝的样子，那她说不定总有一天会态度软化下来。
南明旭一直坚信着这一点，所以在此之前，他拼命忍耐着对血的渴望，蚊子、水蛭、鲜猪血甚至是自己的血，只要能压下想要喝血的欲望，他都尝试过了。
但是那股欲望却怎么也无法消失，一点一点地在南明旭的脑袋里生根发芽，直至成长为紧紧缠绕着他的致命藤蔓。
今天他实在撑不下去了，才选择铤而走险，没想到居然被南霜抓了个正着。
南明旭已经做好了被南霜厌恶的准备，但是当他鼓起勇气直视南霜的时候，在她眼里的不是嫌弃也不是反感，而是南明旭做梦也没想到的怜悯。
为什么姐姐会同情他呢？南明旭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天过后，南霜在买菜的时候，会特意挪出一笔钱来买新鲜的猪血。
因为她做得很谨慎，所以容柔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买来的猪血南霜都会偷偷藏在床底下，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拿出来给南明旭。
有了南霜的帮助，南明旭度过了一段相对舒适的日子，可是随着南明旭逐渐开始生长发育，那些少得可怜的血液供应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渴血的感觉是那样痛苦，南明旭每到午夜都会浑身颤抖，不停地用头撞击墙壁直到晕厥，如果不这样，他害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地跑出去害人。
如果这个时候南霜不管南明旭的话，他也许就会像这样在痛苦中死去，也不会发生后面因他而起的一系列惨案。
可是，南霜眼睁睁看着梦中的自己朝南明旭走去，却无力阻止她说出那句宛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般的话：
“你...要不要喝我的血？”
再次醒来，南霜的脑海里还残留着在梦境中的后悔之意。
她后悔了，她不该在那个时候向南明旭伸出手的。
南霜之所以会救南明旭，是因为她误以为他们是同类，都是诞生在这个地狱人间的倒霉蛋。
手机铃声打断了南霜的思绪，是闹钟声，看来起床的时间到了。
南霜起身，看到床上已经没了南明旭的身影，他应该是趁着天亮之前赶去医院了。
郁凉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听到南霜开门的声音，忙不迭转头。
“你起了啊。”
南霜点点头回应他，奇怪的是，郁凉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一直黏在她脸上。
南霜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的，我就是想和你说你弟弟已经走了。”
郁凉虽然语气轻快，和平常一样，但是脸上的情绪却怎么也挡不住，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
南霜思考了很多可能性，她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南明旭离开之前做了些让郁凉不开心的事情。
“是南明旭对你做了什么吗？”
郁凉想回答南霜，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真的有必要因为这些小事去麻烦南霜吗？
而且，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对南霜来说不过是外人，南霜对南明旭的亲近和厌恶都不似作假，就好像南霜所有的情绪波动都给了南明旭。
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察觉到自己想法的郁凉吓了一大跳，他这是对南霜产生了异样的感情了吗？
过多的疑问塞满了郁凉的脑子，他想他需要先静一静。
“没有啦，就是我有点累到了，想在家里休息一天，今天就不和你出去了。”
为了不让南霜怀疑，郁凉尽量演出自己平常的样子。
郁凉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但是他不在反而有利于南霜今天的调查，所以南霜没有多嘴，顺着郁凉的台阶和他说了再见。
是时候该查清楚郁凉背后藏着的秘密了。
上完上午的课，南霜去了李有娜的办公室。
上课的时候纪乐发来了消息，告诉南霜李有娜突然出现在那栋教学楼里，把那些领导吓得魂飞魄散，李有娜具体是怎么说的纪乐不知道，总之她现在不仅没有革职反而被提了几级。
这些都不重要，南霜只想从李有娜身上拿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这个时间点，李有娜果然在办公室里，她看到南霜的出现，没有惊讶。
南霜决定不多废话，开门见山地说：“李有娜，你帮我收集一下郁凉的信息。”
“南霜，我现在可是副主席，你凭什么命令我，”李有娜仿佛失去了昨天的记忆般，没有感谢南霜，而是做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再说了，调查个人隐私是犯法的，我是不是可以把你举报到警局那边呢？”
“我想会被举报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
南霜拿出录音笔，在李有娜惊慌失措的表情下播放了一段录音，“...我来这里，是为了讨好陈老师，盗用他手下学生的论文...”
“我就说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来找陈老师的原因！南霜！你太卑鄙了！”
“我不卑鄙一点，现在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就是我了，”南霜把录音笔放回口袋里，“所以你到底帮不帮我？”
李有娜气得半死，但是南霜手上有对她不利的证据，如果放出来，最严重的下场就是被学校以学风不正的理由强行让她休学在家。
可恶！她好不容易才和学校交涉得到副主席这个位置的，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被南霜拉下来！
“...我帮你就是了！不过那支录音笔必须给我！”
“等你找出我想要的资料我自然就会还给你，听好了，李有娜，一个礼拜后，如果你没有找到符合我心意的资料，我就把这段录音发给全校人听。”
该死的南霜！有了点把柄就这么嚣张！
为了自己的前程，李有娜不得不答应南霜，不过限制时间被她讨价还价到了两个礼拜。
剩下的就只要安心等待就好了，南霜走出办公室，开始思考自己这两个礼拜要怎么度过。
总之，还是先和郁凉保持距离吧。
另一边，郁凉不安地在房子四处走动。
他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就和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自己该走的路。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对南霜产生了错误的感情。
郁凉在心里唾弃自己，南霜是干净的是单纯的，跟他不一样，像他这种和阴沟里的老鼠没有区别的人根本就没资格喜欢上她，就算是有一点爱慕之心也是对南霜的亵渎。
郁凉并不是在想自己该不该和南霜表白，而是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和平地离开南霜。
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再呆在南霜身边了，所以只剩下分开一个选项。
如果把南霜赶出去，那她大概率是找不到像现在这样的价格低廉的房子了，那么南霜的住宿问题就得不到解决，而且本来就是他的存在困扰到了南霜，要出去也该是郁凉出去。
可是不借助玉佩的力量，郁凉根本就出不去。
难道说，他要为了南霜选择呆在玉佩里，度过那无穷无尽的鬼生吗？
是个人都会有私欲，哪怕郁凉已经变成鬼了，那抹私欲也无法被抹去，为了别人而让自己陷入看不到的未来，他自认无法做到。
想来想去也没个好办法，郁凉只好先处理起南霜的晚饭，反正时间还很充裕，等他想好了再告诉南霜吧。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他对南霜的感情能消失是最好的，郁凉默默地想。
就这样，两个人互相隐瞒内心的想法，看似和谐地相处了两个礼拜。
两个礼拜后，南霜如约来到李有娜的办公室。
一看到她过来，李有娜就把一叠资料砸到她面前，气势汹汹地伸出手，朝她讨要录音笔。
“别急，等我看完了再说。”
南霜拿起手中那份轻飘飘的资料，有点怀疑地瞥了一眼李有娜。
李有娜接收到她视线的那一刻瞬间炸毛了，“你什么眼神！郁凉他的信息实在是太难扒了，我求爷爷告奶奶差点还被别人报警抓进去才收集来这么点资料！你要是不想看就别看！”
说罢，她就作势要过来抢。
南霜只好用录音笔威胁她，等李有娜安静下来，才开始翻看郁凉的资料。
年龄、出生日期这种直接跳过，南霜最想看的是郁凉的家庭成员，她想知道郁凉家里有没有姓孟的人。
命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捉弄人，会把两个看似无关的人牵扯在一起。
在资料的最后一页，南霜终于找到了那个她做梦也想见到的人，郁凉的外婆孟招娣，也就是孟姑。
看到孟姑的那一霎那，南霜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中，周围的一切都悄然离她远去，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下午，孟姑空洞、干枯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嘴里吐出令南霜感到不安的话：
“这丫头、这丫头好啊。”
还没等南霜反应过来，新的麻烦又出现了。
消失了近大半个月的沈安静，突然发来一连串的求救信息，而他所在的地方竟然就是孟姑的老家——孟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