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如果被揭穿，你怎么办？
顾丰按照他妈妈的要求送她回家，她接受了。
在车上，顾丰从驾驶席转头看向她，说：“我妈对你说什么？看你们刚刚一直在聊。”上车后她就一直看向车窗外，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知道，他是想问他母亲有没有说什么让她不舒服，如果她说有，他一定会向她道歉
“如果我妈刚刚有什么……”顾丰开口，如她所料。
“阿姨问我要了个电话。”她抢在他前头，说，“没别的。”
顾丰一顿，“是吗。”
一瞬间车上又恢复到沉默无语的状态。
“你……心情不好？”顾丰问。
她飘向车外的眼不知道要捕捉什么，一直停留在外面，迟迟没有作答。
“嗯。”久久，她应了一声。
顾丰看了看她的侧脸，但始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的问题。”她终于舍弃窗外，看向他，毕竟喜欢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今天不好意思，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她转移话题。
顾丰看向她，“你指什么？”
“就是今天在饭桌上……的那些。”
“你指那个啊。”顾丰恍然道，但面色平静，“没事，你说的很好。你的观念……很正。”
“但是也很官方。”她接道，“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顾丰一笑，“我发现还很直。”看向她，“我没想这样说，不过，我是这样想的。”
这下换她笑了。
“不过，你真的觉得家庭不重要？”顾丰说。
“嗯……”原本说着家庭不重要的她，忽然摇头，“我觉得家庭很重要。”
没想到她突然改口，顾丰心里微感惊讶。
“就像阿姨说的，当日后遇到什么难事时，家庭就会成为这个人的后盾，如果要选择另一个家庭，就相当于选择另一个保护盾。如果后盾不够强，自己又软弱，那……可能会是件无法想象的事请。”说道这里，她忽然暗淡下去的神色，顾丰默默看着。
“但对我不重要。因为我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她眼底虽然暗淡，但透着一股坚韧，说“你的家庭背景，对我来说，是因为你才有的。而我想要的不是它。所以它是什么样的，我并不在乎。”
我在对你说，你知道吗。她心底默默想着，但却像个胆小鬼，丝毫不敢看他
听完她的话，顾丰淡然一笑，“但像你这样坚韧的女生，太少了。”
他没有听懂。他的话里有一丝可惜，一丝和她无关的可惜。对她说着话，说的话却与她无关。
“我并不坚韧……”她忽然说，“我只是为了某个目的，尽全力努力罢了。”
“为了他？”顾丰接她的话到。
“是啊。”她看着顾丰，微微一笑。
“看来你是一个为了他，能放弃很多的人。”他的嘴角也带着一抹笑，习惯性的笑，但又有一点不同，是什么呢？同病相怜吗？
她摇头，“不，有些东西我不能放弃。如果我真的什么都能放弃，我可能会成为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这话，让顾丰感觉到她有多喜欢心里的那个人，一个可以为了喜欢而变强的人，但却不愿意伤害对方分毫来满足自己。
真是一个内心强大，又充满原则的女生。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在夸自己呢？”顾丰忽然开玩笑道。
“夸？”她转头。
“不是吗？”顾丰挑挑眉，“有能力，但却不愿意耍手段的人，这不是夸自己是什么？”
她一听，笑道：“你确定这不是贪心？”
“贪心？”顾丰转头。
“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不肯做啊。”她说完自己想想，说道，“可能更像是矫情。”
顾丰一笑，问“那你想要什么？”。
“一个人的心。”她说。
顾丰点头，“还有呢？”
“自我。”她看向前方，两旁的道路不对后退，“我并不想因为某一个人，而丢失自我。”
“你笑什么？”她看到她说完之后他脸上出现的笑容。
“没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挺好的。”他看向她。
“那你呢？你知道想要什么了吗？”
他沉默了一会，说：“……也许。”
“你又笑什么？”顾丰看向她。
“没什么，‘也许’至少比‘不知道’要好。”她最后又加了一句，“挺好的。”
模仿式的说话，连语调都一样，顾丰看向她，“第一次发现，你还有这种顽皮的一面。”
她看向他，对上他的眼睛，抿嘴一笑。
苑心小区，她要顾丰把车开来这里，到了她楼下下车。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对他说。
“你住这？”顾丰想起来上次送她来这里，是说要见一个重要的人。
“嗯，回来拿点东西，我现在住公司安排的公寓，很少回来了，上次还是我妈回来我才回来住了一天。就是那次，还是你送我回来。”
所以她上次说的重要的人……
“为什么只住了一天？”顾丰问。
她沮丧道：“我回来的时候她刚好结束假期，马上要赶往机场。”她没发现她在他面前展露的表情越来越多，“回来都没告诉我一声。”垂头沮丧。
“看样子你们的感情很好。”顾丰见她样子。
走到楼下她一笑，“你和你父母的感情也很好啊。”她说完，看到顾丰眼神里的无奈。
两个家庭，被分割的爱。父母互相争风吃醋，虽然对他都是爱，但长年累月下来，也不好受吧？
她忽然想到饭桌上两边为了过年去谁家而吵得不可开交的场景，虽然当事人挺头大的，但她想起来却觉得有种别样的温馨。
顾丰站在她面前，双手插在裤兜，看着她脸上的笑。
“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你别误会。”她解释，但明显这人脸上的表情是“不相信”。
“我是觉得，能被父母争着去谁家，也挺温暖的。你看我，我爸不在了，我妈又长期在国外，逢年过节也见不到人。”她望着他的表情，“你可别觉得我孤独，我平常忙着呢，要是有空闲，就在家好好睡一觉。你要知道我这个工作想要睡到饱，有点难。”
这么忙还愿意为了奶奶花这么多时间。顾丰看着她，脸上的微笑没有消退过。
“你不会又要说谢谢了吧？”她观察他的表情，脱口而出她的猜测，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这话感觉不像一个不太熟的人说的，而更像极为了解他的人才会说的。
他摇摇头，“我可没说。”
她看向他的脸，见他并没有因为因为她的话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心里一松。
顾丰抬头看看，“行了，你进去吧，我走了。”说完他转身朝小区门口走去。
在楼下门口，她看了看出口的方向，前面一点的地方是小区出口，离的并不远，“要不，我送你。”她跟了上去。
“不用了吧？我刚送完你……”顾丰说看着她说。
她一笑，“放心，不会十八里相送的。”指着前面，“你没来过这里，这附近不让停车，我知道不远的地方可以叫道车，前面也有个公交站台，是坐公交车还是叫车都可以。”
“念念！~”初静念从心苑小区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是晚上了，一开门，一只巨大名叫汤雅的树袋熊就扑了过来，“你今天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人。”汤雅抱着她不松手。
“我没干嘛呀，就是去了躺医院。”她说。
“医院？你去医院干嘛？”汤雅问。
“你身体不舒服吗？”汤雅松开爪子，瞪着大眼担心地在她身上上下左右地扫射。
“没，是去看认识的一个奶奶。”被汤雅转地她头都有点晕，躲过朝着她的大眼扫射，趁着空隙溜进屋。
“哦，我认识吗？”汤雅回过身，又扑了过去，瞅准目标，一扑即中，把人锁死在重量之下。
“你没见过，我刚认识不久的。”被汤雅扑倒，她动弹不得，放弃挣扎在沙发上。
“真的？”汤雅抬起头来，质问她。
“嗯。”她点头。
“可是我怎么今天在酒店里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呀。”汤雅眯着眼睛，“而且旁边还有一个也很熟悉的人。”
汤雅的声音越说越低沉，凑近她，“快说，什么情况？”
“你今天的工作在那里啊？听说那个酒店有个不错的空中花园，是在那里拍吗？”初静念试图转移话题，不过方法太硬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种借口极差。
在汤雅的大眼攻势下，她摊牌了，“好吧……”
“什么？”汤雅把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这也能忍？”汤雅不敢相信，这现实中却如同小说的情节，而且汤雅了解她，她的性格汤雅一清二楚，所以当汤雅听到时她居然当那个白天鹅的替身时，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因为汤雅知道她有多喜欢顾丰，又有多不愿意委屈自己和勉强别人。
可是，现在居然愿意当那个白天鹅的替身？！！
“我不是为了他，我是真的很喜欢奶奶。”她解释，“你知道的，我没什么亲人，所以……”说道这里，她低下头。
“哎呀。”汤雅安慰地抱着静念，摩挲她的肩背，“我知道。”汤雅忍不住还是说，“但说真的，如果这个奶奶和顾丰没有关系，你还会和现在一样吗？”汤雅小心翼翼看着她，“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完全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吗？”
她没有否认。
“这种关系迟早会被揭穿的，到时候你怎么办？”汤雅担心地看着静念，“你越喜欢他们，被揭穿的时候就会越痛。如果他们也喜欢你，把你当家人，他们也会受伤。到那个时候你不会难过吗？”
汤雅的话说到她到心里。她不是没有想过，但……她就是拒绝不了。
这不单单只是因为他。
“能不去，以后最好就不要去了。”汤雅说着，她听着，但没有说一句回应。汤雅见她这个模样，替她着急，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因为汤雅知道，她这个人，做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改变。
电话铃声响起，初静念拿起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小念，是我。”电话里传来顾丰妈妈的声音，初静念看了一眼旁边的汤雅，站起身来坐到旁边去。
“阿姨？”她握着电话叫了一声。汤雅跟过去，竖起耳朵。
“对，是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她斜眼瞪着汤雅，要汤雅坐远点，汤雅嘟着嘴，坐得离她远了一点点，继续竖着耳朵。
“明天有时间吗？来家里吃饭吧。”
“吃饭？”她看了一眼汤雅。
当初静念刚想开口婉拒时，那边顾丰妈妈却说：“明天奶奶出院，说想见你。”马上又说，“明天不去老家，去小丰那，这段时候小丰说奶奶住他那，还要收拾不少东西，再加上做饭……哎呀，我这一下子也忙不过来，你看你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这话说得，让她不好拒绝，原本在嘴边的话变得说不出口。
“你能来吗？”电话那边顾丰妈妈又问了一次。
“我……能。”吧……
汤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泄气地趴在那。
顾丰妈妈在电话里又嘱咐了几句，挂了电话，她看向汤雅，汤雅生无可恋地回看着她。
她一笑，眨眨眼。
在车上，顾丰从驾驶席转头看向她，说：“我妈对你说什么？看你们刚刚一直在聊。”上车后她就一直看向车窗外，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知道，他是想问他母亲有没有说什么让她不舒服，如果她说有，他一定会向她道歉
“如果我妈刚刚有什么……”顾丰开口，如她所料。
“阿姨问我要了个电话。”她抢在他前头，说，“没别的。”
顾丰一顿，“是吗。”
一瞬间车上又恢复到沉默无语的状态。
“你……心情不好？”顾丰问。
她飘向车外的眼不知道要捕捉什么，一直停留在外面，迟迟没有作答。
“嗯。”久久，她应了一声。
顾丰看了看她的侧脸，但始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的问题。”她终于舍弃窗外，看向他，毕竟喜欢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今天不好意思，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她转移话题。
顾丰看向她，“你指什么？”
“就是今天在饭桌上……的那些。”
“你指那个啊。”顾丰恍然道，但面色平静，“没事，你说的很好。你的观念……很正。”
“但是也很官方。”她接道，“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顾丰一笑，“我发现还很直。”看向她，“我没想这样说，不过，我是这样想的。”
这下换她笑了。
“不过，你真的觉得家庭不重要？”顾丰说。
“嗯……”原本说着家庭不重要的她，忽然摇头，“我觉得家庭很重要。”
没想到她突然改口，顾丰心里微感惊讶。
“就像阿姨说的，当日后遇到什么难事时，家庭就会成为这个人的后盾，如果要选择另一个家庭，就相当于选择另一个保护盾。如果后盾不够强，自己又软弱，那……可能会是件无法想象的事请。”说道这里，她忽然暗淡下去的神色，顾丰默默看着。
“但对我不重要。因为我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她眼底虽然暗淡，但透着一股坚韧，说“你的家庭背景，对我来说，是因为你才有的。而我想要的不是它。所以它是什么样的，我并不在乎。”
我在对你说，你知道吗。她心底默默想着，但却像个胆小鬼，丝毫不敢看他
听完她的话，顾丰淡然一笑，“但像你这样坚韧的女生，太少了。”
他没有听懂。他的话里有一丝可惜，一丝和她无关的可惜。对她说着话，说的话却与她无关。
“我并不坚韧……”她忽然说，“我只是为了某个目的，尽全力努力罢了。”
“为了他？”顾丰接她的话到。
“是啊。”她看着顾丰，微微一笑。
“看来你是一个为了他，能放弃很多的人。”他的嘴角也带着一抹笑，习惯性的笑，但又有一点不同，是什么呢？同病相怜吗？
她摇头，“不，有些东西我不能放弃。如果我真的什么都能放弃，我可能会成为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这话，让顾丰感觉到她有多喜欢心里的那个人，一个可以为了喜欢而变强的人，但却不愿意伤害对方分毫来满足自己。
真是一个内心强大，又充满原则的女生。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在夸自己呢？”顾丰忽然开玩笑道。
“夸？”她转头。
“不是吗？”顾丰挑挑眉，“有能力，但却不愿意耍手段的人，这不是夸自己是什么？”
她一听，笑道：“你确定这不是贪心？”
“贪心？”顾丰转头。
“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不肯做啊。”她说完自己想想，说道，“可能更像是矫情。”
顾丰一笑，问“那你想要什么？”。
“一个人的心。”她说。
顾丰点头，“还有呢？”
“自我。”她看向前方，两旁的道路不对后退，“我并不想因为某一个人，而丢失自我。”
“你笑什么？”她看到她说完之后他脸上出现的笑容。
“没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挺好的。”他看向她。
“那你呢？你知道想要什么了吗？”
他沉默了一会，说：“……也许。”
“你又笑什么？”顾丰看向她。
“没什么，‘也许’至少比‘不知道’要好。”她最后又加了一句，“挺好的。”
模仿式的说话，连语调都一样，顾丰看向她，“第一次发现，你还有这种顽皮的一面。”
她看向他，对上他的眼睛，抿嘴一笑。
苑心小区，她要顾丰把车开来这里，到了她楼下下车。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对他说。
“你住这？”顾丰想起来上次送她来这里，是说要见一个重要的人。
“嗯，回来拿点东西，我现在住公司安排的公寓，很少回来了，上次还是我妈回来我才回来住了一天。就是那次，还是你送我回来。”
所以她上次说的重要的人……
“为什么只住了一天？”顾丰问。
她沮丧道：“我回来的时候她刚好结束假期，马上要赶往机场。”她没发现她在他面前展露的表情越来越多，“回来都没告诉我一声。”垂头沮丧。
“看样子你们的感情很好。”顾丰见她样子。
走到楼下她一笑，“你和你父母的感情也很好啊。”她说完，看到顾丰眼神里的无奈。
两个家庭，被分割的爱。父母互相争风吃醋，虽然对他都是爱，但长年累月下来，也不好受吧？
她忽然想到饭桌上两边为了过年去谁家而吵得不可开交的场景，虽然当事人挺头大的，但她想起来却觉得有种别样的温馨。
顾丰站在她面前，双手插在裤兜，看着她脸上的笑。
“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你别误会。”她解释，但明显这人脸上的表情是“不相信”。
“我是觉得，能被父母争着去谁家，也挺温暖的。你看我，我爸不在了，我妈又长期在国外，逢年过节也见不到人。”她望着他的表情，“你可别觉得我孤独，我平常忙着呢，要是有空闲，就在家好好睡一觉。你要知道我这个工作想要睡到饱，有点难。”
这么忙还愿意为了奶奶花这么多时间。顾丰看着她，脸上的微笑没有消退过。
“你不会又要说谢谢了吧？”她观察他的表情，脱口而出她的猜测，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这话感觉不像一个不太熟的人说的，而更像极为了解他的人才会说的。
他摇摇头，“我可没说。”
她看向他的脸，见他并没有因为因为她的话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心里一松。
顾丰抬头看看，“行了，你进去吧，我走了。”说完他转身朝小区门口走去。
在楼下门口，她看了看出口的方向，前面一点的地方是小区出口，离的并不远，“要不，我送你。”她跟了上去。
“不用了吧？我刚送完你……”顾丰说看着她说。
她一笑，“放心，不会十八里相送的。”指着前面，“你没来过这里，这附近不让停车，我知道不远的地方可以叫道车，前面也有个公交站台，是坐公交车还是叫车都可以。”
“念念！~”初静念从心苑小区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是晚上了，一开门，一只巨大名叫汤雅的树袋熊就扑了过来，“你今天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人。”汤雅抱着她不松手。
“我没干嘛呀，就是去了躺医院。”她说。
“医院？你去医院干嘛？”汤雅问。
“你身体不舒服吗？”汤雅松开爪子，瞪着大眼担心地在她身上上下左右地扫射。
“没，是去看认识的一个奶奶。”被汤雅转地她头都有点晕，躲过朝着她的大眼扫射，趁着空隙溜进屋。
“哦，我认识吗？”汤雅回过身，又扑了过去，瞅准目标，一扑即中，把人锁死在重量之下。
“你没见过，我刚认识不久的。”被汤雅扑倒，她动弹不得，放弃挣扎在沙发上。
“真的？”汤雅抬起头来，质问她。
“嗯。”她点头。
“可是我怎么今天在酒店里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呀。”汤雅眯着眼睛，“而且旁边还有一个也很熟悉的人。”
汤雅的声音越说越低沉，凑近她，“快说，什么情况？”
“你今天的工作在那里啊？听说那个酒店有个不错的空中花园，是在那里拍吗？”初静念试图转移话题，不过方法太硬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种借口极差。
在汤雅的大眼攻势下，她摊牌了，“好吧……”
“什么？”汤雅把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这也能忍？”汤雅不敢相信，这现实中却如同小说的情节，而且汤雅了解她，她的性格汤雅一清二楚，所以当汤雅听到时她居然当那个白天鹅的替身时，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因为汤雅知道她有多喜欢顾丰，又有多不愿意委屈自己和勉强别人。
可是，现在居然愿意当那个白天鹅的替身？！！
“我不是为了他，我是真的很喜欢奶奶。”她解释，“你知道的，我没什么亲人，所以……”说道这里，她低下头。
“哎呀。”汤雅安慰地抱着静念，摩挲她的肩背，“我知道。”汤雅忍不住还是说，“但说真的，如果这个奶奶和顾丰没有关系，你还会和现在一样吗？”汤雅小心翼翼看着她，“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完全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吗？”
她没有否认。
“这种关系迟早会被揭穿的，到时候你怎么办？”汤雅担心地看着静念，“你越喜欢他们，被揭穿的时候就会越痛。如果他们也喜欢你，把你当家人，他们也会受伤。到那个时候你不会难过吗？”
汤雅的话说到她到心里。她不是没有想过，但……她就是拒绝不了。
这不单单只是因为他。
“能不去，以后最好就不要去了。”汤雅说着，她听着，但没有说一句回应。汤雅见她这个模样，替她着急，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因为汤雅知道，她这个人，做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改变。
电话铃声响起，初静念拿起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小念，是我。”电话里传来顾丰妈妈的声音，初静念看了一眼旁边的汤雅，站起身来坐到旁边去。
“阿姨？”她握着电话叫了一声。汤雅跟过去，竖起耳朵。
“对，是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她斜眼瞪着汤雅，要汤雅坐远点，汤雅嘟着嘴，坐得离她远了一点点，继续竖着耳朵。
“明天有时间吗？来家里吃饭吧。”
“吃饭？”她看了一眼汤雅。
当初静念刚想开口婉拒时，那边顾丰妈妈却说：“明天奶奶出院，说想见你。”马上又说，“明天不去老家，去小丰那，这段时候小丰说奶奶住他那，还要收拾不少东西，再加上做饭……哎呀，我这一下子也忙不过来，你看你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这话说得，让她不好拒绝，原本在嘴边的话变得说不出口。
“你能来吗？”电话那边顾丰妈妈又问了一次。
“我……能。”吧……
汤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泄气地趴在那。
顾丰妈妈在电话里又嘱咐了几句，挂了电话，她看向汤雅，汤雅生无可恋地回看着她。
她一笑，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