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韩吉舅舅
和星月爸爸聊过之后，没有吃午饭初静念就出来了，在街对面她看到韩吉，还有另一个男人，两人在拉扯，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韩吉一大早就来到顾丰哥这里，这里比老宅近很多，打着看奶奶的名号，他以后可以常常来了！
外表看上去酷酷的韩吉，只有在顾丰面前会有一点他这个年纪的意气风发。
一大早，韩吉就兴冲冲地特意带着妈做的早餐敲门，刚进门就听到在阳台打电话的顾丰哥说要约星月爸爸，还有那个女人的名字。
这个时候看到星月从洗手间里出来，顾丰哥刚好电话挂了，之后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看样子是不想星月知道。
在午休的时间，韩吉去了那个电话里提到的地点。
隔着一条街，对面的玻璃窗前，他果然看到女人。韩吉看到只有星月爸爸和初静念两人在里面，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大概率应该是说星月的事。
韩吉正在看着，想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喊出，韩吉没有回头就已经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的舅舅，虽然知道他早就已经出来了，但听到这个声音，还是让韩吉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韩吉转过头去，人已经步走到韩吉面前了，一个黝黑精瘦的老男人，身上喜欢穿戴整齐却完全不符合自己气质的衣服，就像是一根枯树枝上挂着一件衣服一样。
“这不是小吉吗，大老远就看到你了，一眼舅舅我就认了出来。”韩吉舅舅沙哑着嗓子，笑呵呵地拍韩吉的肩，满脸的褶子堆叠在一起，一双油亮油亮的黑眼珠看着韩吉。
韩吉侧身躲开拍过来的黑手，表情冷漠地走开。韩吉舅舅一个箭步拦在他身前：“怎么，看到我连人都不会叫了？”
韩吉微微低头看了眼眼前这个人，以前他觉得无比高大恐怖的存在，现在原来只有这么点。
别害怕，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不会怕了。
小时候的那句话还萦绕在他耳旁，好似应验一样。
韩吉嘴角挂上一抹不冷不淡的笑，在看到的人眼里，成了嘲讽。
“笑？你在嘲讽谁啊？”韩吉舅舅双手叉腰，抬头看了看身高，“几年不见，个子长了不少，教养倒是退步了啊！”沙哑着半笑不笑的声音在韩吉面前叫嚣，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不少路过的人侧目注视，让韩吉舅舅兴致更是高昂。
“没事儿，现在你还小，等我有机会，会重新教育教育你。”韩吉舅舅说。
“我小吗？现在你看上去，挺‘小’的。”韩吉把小这个字说得缓慢，居高临下看着，就像从前他看着自己那样。
“好……”韩吉舅舅不断点头，“真是好。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韩吉舅舅卸下那副笑呵呵的样子，换上了一副冰冷而阴狠的样貌，这是曾经多年萦绕在韩吉梦里面的样子，那双眼睛不大，但格外漆黑，没有任何感情的面部表情，让他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恐怖。
一丝晃神，让韩吉有瞬间，又回到了那段噩梦的岁月，但下一秒，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早已经走过来的初静念叫了韩吉几声发现他都没有听见，等她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才有回应。
韩吉看向她，又看向前面的人，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面前的那个人给推倒在地。
“行！你有本事，你等着！”韩吉舅舅爬起来，眼神飘忽不定，意外地没有继续纠缠，而是转身就走。或者说，是用跑的。
韩吉看向她，完全没有去看那人是用什么姿态消失不见的。
“怎么，想要教育我吗？”再回过来头时，前面那人已经跑远，任谁都会站在弱势的那一边，刚刚那一幕，足以让她教育心泛滥吧。
初静念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很有防备心的男孩子，抿嘴一笑，“你为什么这么会想？你觉得，你做得不对？”
这个回答，是韩吉没有想到的，现在说不出话来的反而是他自己。
初静念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他问：“你还好吗？”
韩吉盯着她看，然后一声招呼不打地就转身走了。
初静念一个人被晾在原地，她又转头看看刚刚那个黑瘦男人匆匆离开的方向，刚好看到几个男人也朝那个方向走去……
……
“聊得怎么样？”顾丰问。
答应请吃饭的顾丰兑现承诺，现下两人就在一家馆子里。
“还不错。和你说的一样，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初静念夹了一口东西吃，填了下早就饥肠辘辘的肚子。
“中午光顾聊天了，没吃东西？”顾丰的细致发现了她对食物的渴望，主动给她夹菜。
“谢谢。”她接过，道声谢，“可能是中午没吃过少，下午事情又多，所以有点饿了吧。”低头看着碗里的菜，这是他第一次给她夹菜。
再看着他碗里，没动一下，她原本的食欲也消失无踪。
“然后呢，有什么成果？”顾丰收回手，只是看着她，自己没有吃东西。
“成果不敢说，只是分享了些我自己的一点经验……”
“所以说，你爸小时候也对你很严？”顾丰问。
“嗯。”她点头，“所以当我看到星月和她父亲的那种情况后，就感觉到了一种似曾相识。”夹了一点菜放他碗里，“你也吃点吧，不然奶奶会说我虐待你，都不给你吃东西。”
一句玩笑话，让顾丰一笑，原本没什么胃口，也就着吃了几口。
等吃的差不多了，初静念瞧了瞧顾丰的脸色，虽然他没怎么提过奶奶的事，但这么平静反而让她觉得反常。
她开口问：“奶奶……，之后你打算让她住院吗？”
“嗯。”顾丰没有抬头，不假思索地说，“这两天我在找资料，同时也在联系在国外的同学，如果有必要，我会送奶奶去国外。”
已经做好了决定，不容置疑，不容商量，这是顾丰现在给初静念的感觉，和从前那个好说话，凡事都愿意与人沟通的人截然不同。
“我过几天可能要出差去趟国外，我可以帮忙问问。”她说。
顾丰这才抬起头来，向她说道：“谢谢。”
“不用客气……”初静念说着，很担心地看着顾丰。
人太过于执着一件事，失败时，就会伤得体无完肤。
她很害怕，如果奶奶……他该怎么办？
“我吃好了！”初静念满足的，拿着纸巾擦着嘴角，然后看着他说，“按照约定，你请我吃饭，我告诉你一个星月的秘密。”
“不是弱点吗？怎么变成秘密了？”顾丰慢条斯理地把餐巾纸折叠好，放在一旁，抬眼问她。
“有什么不同？”她也抬抬眼，看着他问。
“定义不同……”顾丰说着，话语忽然停顿，看着她那一脸疑惑的表情，带着点无奈说，“你不会是蹭了一顿饭，就反悔了吧？”
初静念看他还关心这个，而且还同她开玩笑，顿时放心了一点。
“没有啊。”她一笑，说，“你们兄妹感情那么好，你看不出来吗？”
顾丰想了想，看着她，等她的答案。
“不是有种说法，越喜欢，就越害怕嘛？星月平常……最听谁的话呀？”初静念看着他问，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顾丰明显也懂了，微微低下头来，看着他面前的桌面。
初静念缓缓说：“因为太喜欢，所以害怕，怕他不高兴，怕他不喜欢，怕他伤心或难过。”看向他的眼，“……所以，星月真的是很喜欢你这个哥哥。”
初静念的话让顾丰的胸口漫过一阵暖流，像是一股暖泉趟过他的心，想要抚平那些已经留疤的贫地。
她很想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爱他的人有很多，很多……
“对了，我今天从餐厅出来时，看到……韩吉？”初静念想想，好像是这个名字，“就是你弟弟，正和一个男人在说些什么，他当时的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初静念想起今天的事，觉得还是应该和顾丰说一下比较好。
“男人？……长什么样子？”顾丰问。
初静念回忆着，“黑黑瘦瘦的，年龄看上去不小了……声音是那种嘶哑的。你认识吗？”
顾丰听到这个描述，立刻脸色就凝重起来，点头道：“嗯，我想我知道是谁……”
见顾丰这个表情，初静念连忙问：“谁？”问完便看到顾丰只是抬眼看看她，她便说，“如果不能回答，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你弟当时的状态不太对，告诉你一声。”
“也不是不能说。”顾丰这个时候又忽然说，“应该是他舅舅。”
“舅舅？”初静念抬起头来，问，“关系不好？”
“嗯。”
“会做一些出格的事吗？”
顾丰很意外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今天我看到几个人，跟在你说的那个舅舅身后。我看那几个人的样子……感觉不太好。”她说。
顾丰听到眉头锁了一下。
“明显像是那种社会上混的，而且我感觉那个人在躲他们。”她说。
“今天？”顾丰问她。
“嗯。中午时。”
“不好意思，我出去打个电话。”顾丰说。
她点点头，顾丰就拿着手机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回来，她问：“没什么事吧？”
顾丰摇摇头，说：“没事，他回去了。”
“这个人……很可怕吗？让你这么紧张。”她问。
顾丰沉默，看着她，忽然面上裂出一抹冷笑：“那个人，哪里是可怕，那根本就不是个人。”
她从没见他这样笑过，他眼底的冷意都令她心底生寒，但他接下来的话，却更令她心惊。
“能想着把自己外甥卖掉还赌债的，能算个人吗？”
韩吉一大早就来到顾丰哥这里，这里比老宅近很多，打着看奶奶的名号，他以后可以常常来了！
外表看上去酷酷的韩吉，只有在顾丰面前会有一点他这个年纪的意气风发。
一大早，韩吉就兴冲冲地特意带着妈做的早餐敲门，刚进门就听到在阳台打电话的顾丰哥说要约星月爸爸，还有那个女人的名字。
这个时候看到星月从洗手间里出来，顾丰哥刚好电话挂了，之后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看样子是不想星月知道。
在午休的时间，韩吉去了那个电话里提到的地点。
隔着一条街，对面的玻璃窗前，他果然看到女人。韩吉看到只有星月爸爸和初静念两人在里面，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大概率应该是说星月的事。
韩吉正在看着，想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喊出，韩吉没有回头就已经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的舅舅，虽然知道他早就已经出来了，但听到这个声音，还是让韩吉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韩吉转过头去，人已经步走到韩吉面前了，一个黝黑精瘦的老男人，身上喜欢穿戴整齐却完全不符合自己气质的衣服，就像是一根枯树枝上挂着一件衣服一样。
“这不是小吉吗，大老远就看到你了，一眼舅舅我就认了出来。”韩吉舅舅沙哑着嗓子，笑呵呵地拍韩吉的肩，满脸的褶子堆叠在一起，一双油亮油亮的黑眼珠看着韩吉。
韩吉侧身躲开拍过来的黑手，表情冷漠地走开。韩吉舅舅一个箭步拦在他身前：“怎么，看到我连人都不会叫了？”
韩吉微微低头看了眼眼前这个人，以前他觉得无比高大恐怖的存在，现在原来只有这么点。
别害怕，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不会怕了。
小时候的那句话还萦绕在他耳旁，好似应验一样。
韩吉嘴角挂上一抹不冷不淡的笑，在看到的人眼里，成了嘲讽。
“笑？你在嘲讽谁啊？”韩吉舅舅双手叉腰，抬头看了看身高，“几年不见，个子长了不少，教养倒是退步了啊！”沙哑着半笑不笑的声音在韩吉面前叫嚣，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不少路过的人侧目注视，让韩吉舅舅兴致更是高昂。
“没事儿，现在你还小，等我有机会，会重新教育教育你。”韩吉舅舅说。
“我小吗？现在你看上去，挺‘小’的。”韩吉把小这个字说得缓慢，居高临下看着，就像从前他看着自己那样。
“好……”韩吉舅舅不断点头，“真是好。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韩吉舅舅卸下那副笑呵呵的样子，换上了一副冰冷而阴狠的样貌，这是曾经多年萦绕在韩吉梦里面的样子，那双眼睛不大，但格外漆黑，没有任何感情的面部表情，让他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恐怖。
一丝晃神，让韩吉有瞬间，又回到了那段噩梦的岁月，但下一秒，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早已经走过来的初静念叫了韩吉几声发现他都没有听见，等她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才有回应。
韩吉看向她，又看向前面的人，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面前的那个人给推倒在地。
“行！你有本事，你等着！”韩吉舅舅爬起来，眼神飘忽不定，意外地没有继续纠缠，而是转身就走。或者说，是用跑的。
韩吉看向她，完全没有去看那人是用什么姿态消失不见的。
“怎么，想要教育我吗？”再回过来头时，前面那人已经跑远，任谁都会站在弱势的那一边，刚刚那一幕，足以让她教育心泛滥吧。
初静念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很有防备心的男孩子，抿嘴一笑，“你为什么这么会想？你觉得，你做得不对？”
这个回答，是韩吉没有想到的，现在说不出话来的反而是他自己。
初静念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他问：“你还好吗？”
韩吉盯着她看，然后一声招呼不打地就转身走了。
初静念一个人被晾在原地，她又转头看看刚刚那个黑瘦男人匆匆离开的方向，刚好看到几个男人也朝那个方向走去……
……
“聊得怎么样？”顾丰问。
答应请吃饭的顾丰兑现承诺，现下两人就在一家馆子里。
“还不错。和你说的一样，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初静念夹了一口东西吃，填了下早就饥肠辘辘的肚子。
“中午光顾聊天了，没吃东西？”顾丰的细致发现了她对食物的渴望，主动给她夹菜。
“谢谢。”她接过，道声谢，“可能是中午没吃过少，下午事情又多，所以有点饿了吧。”低头看着碗里的菜，这是他第一次给她夹菜。
再看着他碗里，没动一下，她原本的食欲也消失无踪。
“然后呢，有什么成果？”顾丰收回手，只是看着她，自己没有吃东西。
“成果不敢说，只是分享了些我自己的一点经验……”
“所以说，你爸小时候也对你很严？”顾丰问。
“嗯。”她点头，“所以当我看到星月和她父亲的那种情况后，就感觉到了一种似曾相识。”夹了一点菜放他碗里，“你也吃点吧，不然奶奶会说我虐待你，都不给你吃东西。”
一句玩笑话，让顾丰一笑，原本没什么胃口，也就着吃了几口。
等吃的差不多了，初静念瞧了瞧顾丰的脸色，虽然他没怎么提过奶奶的事，但这么平静反而让她觉得反常。
她开口问：“奶奶……，之后你打算让她住院吗？”
“嗯。”顾丰没有抬头，不假思索地说，“这两天我在找资料，同时也在联系在国外的同学，如果有必要，我会送奶奶去国外。”
已经做好了决定，不容置疑，不容商量，这是顾丰现在给初静念的感觉，和从前那个好说话，凡事都愿意与人沟通的人截然不同。
“我过几天可能要出差去趟国外，我可以帮忙问问。”她说。
顾丰这才抬起头来，向她说道：“谢谢。”
“不用客气……”初静念说着，很担心地看着顾丰。
人太过于执着一件事，失败时，就会伤得体无完肤。
她很害怕，如果奶奶……他该怎么办？
“我吃好了！”初静念满足的，拿着纸巾擦着嘴角，然后看着他说，“按照约定，你请我吃饭，我告诉你一个星月的秘密。”
“不是弱点吗？怎么变成秘密了？”顾丰慢条斯理地把餐巾纸折叠好，放在一旁，抬眼问她。
“有什么不同？”她也抬抬眼，看着他问。
“定义不同……”顾丰说着，话语忽然停顿，看着她那一脸疑惑的表情，带着点无奈说，“你不会是蹭了一顿饭，就反悔了吧？”
初静念看他还关心这个，而且还同她开玩笑，顿时放心了一点。
“没有啊。”她一笑，说，“你们兄妹感情那么好，你看不出来吗？”
顾丰想了想，看着她，等她的答案。
“不是有种说法，越喜欢，就越害怕嘛？星月平常……最听谁的话呀？”初静念看着他问，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顾丰明显也懂了，微微低下头来，看着他面前的桌面。
初静念缓缓说：“因为太喜欢，所以害怕，怕他不高兴，怕他不喜欢，怕他伤心或难过。”看向他的眼，“……所以，星月真的是很喜欢你这个哥哥。”
初静念的话让顾丰的胸口漫过一阵暖流，像是一股暖泉趟过他的心，想要抚平那些已经留疤的贫地。
她很想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爱他的人有很多，很多……
“对了，我今天从餐厅出来时，看到……韩吉？”初静念想想，好像是这个名字，“就是你弟弟，正和一个男人在说些什么，他当时的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初静念想起今天的事，觉得还是应该和顾丰说一下比较好。
“男人？……长什么样子？”顾丰问。
初静念回忆着，“黑黑瘦瘦的，年龄看上去不小了……声音是那种嘶哑的。你认识吗？”
顾丰听到这个描述，立刻脸色就凝重起来，点头道：“嗯，我想我知道是谁……”
见顾丰这个表情，初静念连忙问：“谁？”问完便看到顾丰只是抬眼看看她，她便说，“如果不能回答，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你弟当时的状态不太对，告诉你一声。”
“也不是不能说。”顾丰这个时候又忽然说，“应该是他舅舅。”
“舅舅？”初静念抬起头来，问，“关系不好？”
“嗯。”
“会做一些出格的事吗？”
顾丰很意外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今天我看到几个人，跟在你说的那个舅舅身后。我看那几个人的样子……感觉不太好。”她说。
顾丰听到眉头锁了一下。
“明显像是那种社会上混的，而且我感觉那个人在躲他们。”她说。
“今天？”顾丰问她。
“嗯。中午时。”
“不好意思，我出去打个电话。”顾丰说。
她点点头，顾丰就拿着手机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回来，她问：“没什么事吧？”
顾丰摇摇头，说：“没事，他回去了。”
“这个人……很可怕吗？让你这么紧张。”她问。
顾丰沉默，看着她，忽然面上裂出一抹冷笑：“那个人，哪里是可怕，那根本就不是个人。”
她从没见他这样笑过，他眼底的冷意都令她心底生寒，但他接下来的话，却更令她心惊。
“能想着把自己外甥卖掉还赌债的，能算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