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晚宴1
顾丰也看到了江义。
江义走过来，他们也迎着江义走过去。
“没想到……能看到这么意想不到的组合？”江义意味不明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走。
“好巧。”她率先开口，让江义先看自己，希望他开口时能多想三分。
“是啊，好巧。”江义看向初静念，今天的她，是以前他从没见过的漂亮，连气质都仿佛变了。
江义深深地看着她：“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她礼貌地回应。
随后江义的目光还是看向了顾丰，两个男人对视，谁也没有说话。
顾丰知道江义对初静念的心思，而江义清楚她对顾丰的感情，顾丰…却是谁都知道他和杨华晔之间的感情，这两人分手后，明显感觉得到顾丰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强颜欢笑，正是空窗期需要填补的时候。
现在，便看到这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江义勾起嘴角，结束了两个男人的对视，“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场合？真是稀客啊。”江义说话开始不自觉带着刺。
“是我拜托他陪我来的。”初静念的声音从旁响起，像是又一次拒绝般打在江义心里。
江义看着她，深深地，然后举起酒杯：“那不打扰二位。”说完江义便转身离开，转身瞬间，脸上笑容消逝全无。
她看到江义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一丝复杂，但又同时松了一口气。刚刚她在看到江义时有种就要被揭穿的窘迫，不管是假女友的身份，还是她那暗藏多年的感情……
窘迫过后，是一种深深地厌恶感，厌恶见不得人，却又不想说的感觉。
“抱歉，利用你了。”她对身旁的他说道，同时松开挽着的手。
顾丰看着她：“没事。”
然后她说：“我看到几个熟人，我去那边看看。”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再一次地，她逃跑了……
初静念在几个聚在一起的人那里站了一会，做做样子，打着招呼，其实谁也不认识谁。她转过头看到顾丰没看这边，她转身往外走，想喘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
但她刚出宴会大厅，就被江义截住。
“好巧，这么快又见面了。”江义站在她面前，招着手，满脸微笑地看着她。
“巧吗？”她从江义身旁绕过，离门口远一点。
她提着裙摆走出屋檐，深吸一口空气，明明没有多久，却觉得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
“把他一个人扔在里面，自己出来偷懒，好吗？”江义跟在她身后。
她站定，小小地感受一下现在的逃避换来的幽静，完全没有理身后的人，只有那么几秒，她再睁开眼，仿佛就已整理好杂念，眼中一片清明。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为我保密。”
江义看着面前这个理直气壮却又对他毫不留情的女人：“什么？”他明知故问，装作听不懂她说的话。
“你今天看到的所有。为我保密。”她又说了一遍。
“理由呢？我为什么要帮你？”江义看着她说。
“我是认真的。不是为了我。”她上前一步，认真地看着江义道，“我不会为了自己而请求你……也不是为了他。”
“那是为了谁？”江义问。
“一个……脆弱的人。”她说到这里，神色暗淡下来，一抬头，在江义身后的方向，顾丰走了出来，她低声说道，“你不要问了。先走了。”她越过江义，便朝顾丰走去。
“怎么了？”她走到顾丰身边，看到他拿着电话，听交流，好像是警局的人。
“没事，警局的人打电话来说找到证据了。”顾丰挂上电话，看着她说，然后看到正转身离开的江义。
“真的？”她听到很开心，问“韩吉还不知道吧？”
“嗯，明天再告诉他吧。”顾丰收回目光，对她说，“今天要先把宴会这关过了。”又说，“刚刚我看到戴总夫人了，宴会应该快开始了。”
她点点头，说：“那我们进去吧。”
两人还没进去，就听到大厅响起的掌声，然后他们便看到一个高挑的女生，束着马尾走上讲台，拿起话筒开始介绍自己：“大家好，感谢诸位百忙之中，能来参加此次戴耀华先生和夏美云女士的30周年结婚纪念晚宴。我呢，是他们的女儿，戴夏夏。”忽然话锋一转，“唉？有没有发现？没错！我的名字就是我父母的姓氏拼合出来的——就是这么随便~”
台下出现笑声。
台上继续：“但是为什么有两个夏呢？这个我也有问过他们，据我妈说，我是夏天出生的，但据我爸说，我是因为我奶奶做了一个关于夏天的梦后怀上的……”
……
台上妙语连珠，引得来参加宴会的人笑声不断。
原来这就是长耀戴总的女儿？
随后灯光暗了下来，大屏幕上滚动着一张一张的照片，初静念认出来，这两人就是长耀的戴耀华和其夫人夏美云，看样貌是最近的，然后一张一张往年轻时的样貌滚动，直到两张青涩的容颜出现，才停下。
因为工作忙，两人聚少离多，但都会用一封一封信代替自己问候彼此，关心彼此，想念彼此。
照片和信封做成的《35年回忆录》，被按照时间摆放，推上舞台。
随后，戴夏夏把两位当事人请上舞台，把一封信交给了戴耀华。戴耀华面色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拗不过戴夏夏，展开信封，开始读：“美云同学：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那张美丽的笑脸，就让我终生难忘，那就像是一阵带着阳光的春风，吹进了我的心里，从此，就烙印进了我的生命。
“美云同学，我们是大学时的同学，同时也是彼此的初恋。我从没有想过我们会走过35年的岁月，但我也想过我们走过不止35年的岁月。这35年有你，我很庆幸，我的初恋是你，我更庆幸……”
舞台上深情告白，字字真情。
大学……初恋……
她侧目看向他，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他是不是也觉得很像？如果他和“她”没分手，也许也会有一个这样的35年……
看着台上的顾丰突然转过头来看她，让她一惊，下意识想要撇过头去，但那样做，她的举动会显得有点异常，只一瞬间，这个念头闪过后，她便硬生生地停住了自己想转头的冲动，但还是动了一下，比头更快的是眼睛，眼睛已经撇向了一旁。
顾丰果然察觉到，问：“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好像是你爸。”那瞬间她想起来刚才过来时看到的一个和顾丰爸爸很像的人，不确定是不是，当时她没有说，但现在却成了她的“救命符”。
顾丰听到她的话转过头，看向她眼神的方向，但因为人太多，又都聚集在前面，顾丰没有看到那个向他父亲的人影。
她又蒙混过关，轻微呼一口气。
台上的情书念完，对面已哭成泪人，戴夏夏赶忙过去拿纸巾帮忙擦擦，然后下台送上一束火红的玫瑰，戴夏夏推着父亲戴耀华去拿花，送到母亲夏美云面前。
当夏美云泪眼婆娑地接过花后，戴夏夏开始鼓掌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台下的人也都跟着，“亲一个……”
满大厅的人起哄，让台上的人没办法，夏美云亲了一下自己老公的脸颊。戴夏夏立马叫道，“哎哎，这不行，这不行！当然是嘴对嘴亲了，怎么能只亲脸呢！而且要戴先生亲夏女士。男人，应该主动嘛，是不是？”
戴夏夏又朝台下鼓动，台下的人都很给面子地附和。
戴夏夏转头说：“你们可是今天的主人公，结婚30年的夫妻，不要说，亲个嘴都害羞啊~”
今天宴会的两个主人公马上恼羞地瞪向戴夏夏，两个五十来岁的人，当着这么多人面要……
但奈何，这个人是他们的女儿，还赶不下去。
在一会场人的起哄下，夏美云满脸红霞地瞪着自己的女儿，然后看向前面站着的丈夫；戴耀华难得的脸颊飞红，无可奈何下，拉下老脸飞速低头在妻子嘴唇上亲了一下。
满场喝彩，笑声和鼓掌声充满整个宴会大厅，戴总夫人红着脸，抱着花，丢下戴总下去了，戴总在后面也跟着走了下去。
台上的戴夏夏还在喊着，“人怎么都跑了？”
两个主人公跑了，这个时候音乐也响起了。
“好吧，那各位就请拉起你们舞伴的手，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戴夏夏说完便下去拉着父母两个人去舞池中心，让两个人跳舞。
被众人围在中心的两个人，笑着看着对方，搭手、起肩，翩翩起舞。周围也陆陆续续裙裾飞舞。
戴总和其夫人的感情羡煞旁人，“果然和传言一样……真美好。”她说，目光定定地看着舞池中央那对眼中只有彼此的眷侣。
“是啊。”听到他轻声回答，然后她便看到一只手放在她的面前。
她向他看过去。
“会跳吗？”顾丰说。
她没有多加犹豫，手便搭了上去：“会啊。”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走向舞池。
刚刚她在接受顾丰邀请时其实看到看到了那头的顾丰爸爸，顾丰爸爸正在看他们两人，为了表现自然，她便毫不犹豫地接受了顾丰的跳舞邀请。
但……这也许也是她自己给自己的一个借口吧，因为这个借口，她可以不用顾忌就能接受他的邀请，不用顾忌就能这么近地靠近他，触碰他……
她的手搭在顾丰的肩上，随着音乐慢慢舞动，鼻尖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和上一次有些微不同，但还是有淡淡的酒味，只是比上次更淡一点。
好像每一次能和他靠得这么近，都有酒，就好像只有神志不清，他们才可能如此之近。
就像……梦。
一个美丽，清醒时不能做的梦。
顾丰低头，在她脸上又看到那一抹淡而意味不明的笑，他审视、揣度，但怎么也看不出她是因为什么而有这样的笑。
“有什么好笑的事吗？”顾丰低头问。
她微仰起头，看着他那么近的脸，道：“嗯，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
“什么？”他问。
“秘密。”她说。
“……”顾丰眼眸低垂，在暗下来的舞池里也显得黑亮非常，“你的秘密很多。”
他这是在抱怨？
她一笑，道：“彼此彼此。”
“我的秘密都快被你看完了。可不彼此。”
初静念听到他这话，一时哑然，一丝失笑，但心里更多的是震惊，因为她从没想过他会对她有这种开玩笑的说话口吻。
“以后，等以后再告诉你吧。”她轻说。
“嗯。”他点头，“看来，我还不算是你的朋友。”
她抬头看他，“你可不要拿这个来压我，不然我把生活上的工作上的苦水全部倒出来，哭得稀里哗啦的，收不住，到时候你可不要头疼。”她开玩笑道。
“好啊。还真想象不出来你那个样子。”顾丰声音低沉，笑着，气息轻拂在她脸上。
他的语气，他的回答，都让初静念微怔，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带着点暧昧……
……
一曲结束，顾丰和初静念分开，便看到戴总夫人和顾丰爸爸一起走过来。
江义走过来，他们也迎着江义走过去。
“没想到……能看到这么意想不到的组合？”江义意味不明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走。
“好巧。”她率先开口，让江义先看自己，希望他开口时能多想三分。
“是啊，好巧。”江义看向初静念，今天的她，是以前他从没见过的漂亮，连气质都仿佛变了。
江义深深地看着她：“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她礼貌地回应。
随后江义的目光还是看向了顾丰，两个男人对视，谁也没有说话。
顾丰知道江义对初静念的心思，而江义清楚她对顾丰的感情，顾丰…却是谁都知道他和杨华晔之间的感情，这两人分手后，明显感觉得到顾丰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强颜欢笑，正是空窗期需要填补的时候。
现在，便看到这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江义勾起嘴角，结束了两个男人的对视，“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场合？真是稀客啊。”江义说话开始不自觉带着刺。
“是我拜托他陪我来的。”初静念的声音从旁响起，像是又一次拒绝般打在江义心里。
江义看着她，深深地，然后举起酒杯：“那不打扰二位。”说完江义便转身离开，转身瞬间，脸上笑容消逝全无。
她看到江义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一丝复杂，但又同时松了一口气。刚刚她在看到江义时有种就要被揭穿的窘迫，不管是假女友的身份，还是她那暗藏多年的感情……
窘迫过后，是一种深深地厌恶感，厌恶见不得人，却又不想说的感觉。
“抱歉，利用你了。”她对身旁的他说道，同时松开挽着的手。
顾丰看着她：“没事。”
然后她说：“我看到几个熟人，我去那边看看。”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再一次地，她逃跑了……
初静念在几个聚在一起的人那里站了一会，做做样子，打着招呼，其实谁也不认识谁。她转过头看到顾丰没看这边，她转身往外走，想喘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
但她刚出宴会大厅，就被江义截住。
“好巧，这么快又见面了。”江义站在她面前，招着手，满脸微笑地看着她。
“巧吗？”她从江义身旁绕过，离门口远一点。
她提着裙摆走出屋檐，深吸一口空气，明明没有多久，却觉得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
“把他一个人扔在里面，自己出来偷懒，好吗？”江义跟在她身后。
她站定，小小地感受一下现在的逃避换来的幽静，完全没有理身后的人，只有那么几秒，她再睁开眼，仿佛就已整理好杂念，眼中一片清明。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为我保密。”
江义看着面前这个理直气壮却又对他毫不留情的女人：“什么？”他明知故问，装作听不懂她说的话。
“你今天看到的所有。为我保密。”她又说了一遍。
“理由呢？我为什么要帮你？”江义看着她说。
“我是认真的。不是为了我。”她上前一步，认真地看着江义道，“我不会为了自己而请求你……也不是为了他。”
“那是为了谁？”江义问。
“一个……脆弱的人。”她说到这里，神色暗淡下来，一抬头，在江义身后的方向，顾丰走了出来，她低声说道，“你不要问了。先走了。”她越过江义，便朝顾丰走去。
“怎么了？”她走到顾丰身边，看到他拿着电话，听交流，好像是警局的人。
“没事，警局的人打电话来说找到证据了。”顾丰挂上电话，看着她说，然后看到正转身离开的江义。
“真的？”她听到很开心，问“韩吉还不知道吧？”
“嗯，明天再告诉他吧。”顾丰收回目光，对她说，“今天要先把宴会这关过了。”又说，“刚刚我看到戴总夫人了，宴会应该快开始了。”
她点点头，说：“那我们进去吧。”
两人还没进去，就听到大厅响起的掌声，然后他们便看到一个高挑的女生，束着马尾走上讲台，拿起话筒开始介绍自己：“大家好，感谢诸位百忙之中，能来参加此次戴耀华先生和夏美云女士的30周年结婚纪念晚宴。我呢，是他们的女儿，戴夏夏。”忽然话锋一转，“唉？有没有发现？没错！我的名字就是我父母的姓氏拼合出来的——就是这么随便~”
台下出现笑声。
台上继续：“但是为什么有两个夏呢？这个我也有问过他们，据我妈说，我是夏天出生的，但据我爸说，我是因为我奶奶做了一个关于夏天的梦后怀上的……”
……
台上妙语连珠，引得来参加宴会的人笑声不断。
原来这就是长耀戴总的女儿？
随后灯光暗了下来，大屏幕上滚动着一张一张的照片，初静念认出来，这两人就是长耀的戴耀华和其夫人夏美云，看样貌是最近的，然后一张一张往年轻时的样貌滚动，直到两张青涩的容颜出现，才停下。
因为工作忙，两人聚少离多，但都会用一封一封信代替自己问候彼此，关心彼此，想念彼此。
照片和信封做成的《35年回忆录》，被按照时间摆放，推上舞台。
随后，戴夏夏把两位当事人请上舞台，把一封信交给了戴耀华。戴耀华面色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拗不过戴夏夏，展开信封，开始读：“美云同学：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那张美丽的笑脸，就让我终生难忘，那就像是一阵带着阳光的春风，吹进了我的心里，从此，就烙印进了我的生命。
“美云同学，我们是大学时的同学，同时也是彼此的初恋。我从没有想过我们会走过35年的岁月，但我也想过我们走过不止35年的岁月。这35年有你，我很庆幸，我的初恋是你，我更庆幸……”
舞台上深情告白，字字真情。
大学……初恋……
她侧目看向他，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他是不是也觉得很像？如果他和“她”没分手，也许也会有一个这样的35年……
看着台上的顾丰突然转过头来看她，让她一惊，下意识想要撇过头去，但那样做，她的举动会显得有点异常，只一瞬间，这个念头闪过后，她便硬生生地停住了自己想转头的冲动，但还是动了一下，比头更快的是眼睛，眼睛已经撇向了一旁。
顾丰果然察觉到，问：“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好像是你爸。”那瞬间她想起来刚才过来时看到的一个和顾丰爸爸很像的人，不确定是不是，当时她没有说，但现在却成了她的“救命符”。
顾丰听到她的话转过头，看向她眼神的方向，但因为人太多，又都聚集在前面，顾丰没有看到那个向他父亲的人影。
她又蒙混过关，轻微呼一口气。
台上的情书念完，对面已哭成泪人，戴夏夏赶忙过去拿纸巾帮忙擦擦，然后下台送上一束火红的玫瑰，戴夏夏推着父亲戴耀华去拿花，送到母亲夏美云面前。
当夏美云泪眼婆娑地接过花后，戴夏夏开始鼓掌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台下的人也都跟着，“亲一个……”
满大厅的人起哄，让台上的人没办法，夏美云亲了一下自己老公的脸颊。戴夏夏立马叫道，“哎哎，这不行，这不行！当然是嘴对嘴亲了，怎么能只亲脸呢！而且要戴先生亲夏女士。男人，应该主动嘛，是不是？”
戴夏夏又朝台下鼓动，台下的人都很给面子地附和。
戴夏夏转头说：“你们可是今天的主人公，结婚30年的夫妻，不要说，亲个嘴都害羞啊~”
今天宴会的两个主人公马上恼羞地瞪向戴夏夏，两个五十来岁的人，当着这么多人面要……
但奈何，这个人是他们的女儿，还赶不下去。
在一会场人的起哄下，夏美云满脸红霞地瞪着自己的女儿，然后看向前面站着的丈夫；戴耀华难得的脸颊飞红，无可奈何下，拉下老脸飞速低头在妻子嘴唇上亲了一下。
满场喝彩，笑声和鼓掌声充满整个宴会大厅，戴总夫人红着脸，抱着花，丢下戴总下去了，戴总在后面也跟着走了下去。
台上的戴夏夏还在喊着，“人怎么都跑了？”
两个主人公跑了，这个时候音乐也响起了。
“好吧，那各位就请拉起你们舞伴的手，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戴夏夏说完便下去拉着父母两个人去舞池中心，让两个人跳舞。
被众人围在中心的两个人，笑着看着对方，搭手、起肩，翩翩起舞。周围也陆陆续续裙裾飞舞。
戴总和其夫人的感情羡煞旁人，“果然和传言一样……真美好。”她说，目光定定地看着舞池中央那对眼中只有彼此的眷侣。
“是啊。”听到他轻声回答，然后她便看到一只手放在她的面前。
她向他看过去。
“会跳吗？”顾丰说。
她没有多加犹豫，手便搭了上去：“会啊。”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走向舞池。
刚刚她在接受顾丰邀请时其实看到看到了那头的顾丰爸爸，顾丰爸爸正在看他们两人，为了表现自然，她便毫不犹豫地接受了顾丰的跳舞邀请。
但……这也许也是她自己给自己的一个借口吧，因为这个借口，她可以不用顾忌就能接受他的邀请，不用顾忌就能这么近地靠近他，触碰他……
她的手搭在顾丰的肩上，随着音乐慢慢舞动，鼻尖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和上一次有些微不同，但还是有淡淡的酒味，只是比上次更淡一点。
好像每一次能和他靠得这么近，都有酒，就好像只有神志不清，他们才可能如此之近。
就像……梦。
一个美丽，清醒时不能做的梦。
顾丰低头，在她脸上又看到那一抹淡而意味不明的笑，他审视、揣度，但怎么也看不出她是因为什么而有这样的笑。
“有什么好笑的事吗？”顾丰低头问。
她微仰起头，看着他那么近的脸，道：“嗯，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
“什么？”他问。
“秘密。”她说。
“……”顾丰眼眸低垂，在暗下来的舞池里也显得黑亮非常，“你的秘密很多。”
他这是在抱怨？
她一笑，道：“彼此彼此。”
“我的秘密都快被你看完了。可不彼此。”
初静念听到他这话，一时哑然，一丝失笑，但心里更多的是震惊，因为她从没想过他会对她有这种开玩笑的说话口吻。
“以后，等以后再告诉你吧。”她轻说。
“嗯。”他点头，“看来，我还不算是你的朋友。”
她抬头看他，“你可不要拿这个来压我，不然我把生活上的工作上的苦水全部倒出来，哭得稀里哗啦的，收不住，到时候你可不要头疼。”她开玩笑道。
“好啊。还真想象不出来你那个样子。”顾丰声音低沉，笑着，气息轻拂在她脸上。
他的语气，他的回答，都让初静念微怔，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带着点暧昧……
……
一曲结束，顾丰和初静念分开，便看到戴总夫人和顾丰爸爸一起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