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新商品？
维尔娅皱了皱眉头，不过她没有多言，拉住身边的安西娜躲到一只箱子后面。
那边进到库房里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们，还在照常进行交流。
“怪不得有那么多家伙喜欢人鱼，他们确实很漂亮。”一开始提到商品的女人感慨道。
维尔娅听着这句话，她先确认了一下安西娜的情况，发现她还能沉得住气以后才继续朝发声的方向看过去。
由于距离过远，维尔娅只能看见两道站在水柱前的模糊身影。
维尔娅通过影子和声音猜测，来的人应当是一男一女。
而接下来的对话佐证了她的猜想。
“你说我要不要将他们带回我的星球。”女人换上漫不经心的语调问向同伴。
“没有任何研究显示他们能适应新星球的环境，所以我并不赞同这种做法。”同伴用温润的男声回答，然后在说完后他补了句，“不过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说到底你也认为比起展览池，还是自然的水域更适合他们。”说完这句话，女人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随后提起对水柱里人鱼的安排方案。
而随着女人提到要花费多少价格买下这些人鱼，维尔娅身边的安西娜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你别冲动。”维尔娅扭头小声对她提醒，“我会想办法。”
安西娜咬着嘴唇点头，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相信维尔娅。
安抚好安西娜，维尔娅拿起终端重新规划起路线，好避开两位不速之客离开库房。
值得庆幸的是没花费多少时间，新的回程路线便在维尔娅的端上重新拟定好。
“走。”维尔娅叫上身边的安西娜。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刚轻手轻脚地移动了几步，狗叫声就对着她们所在的方向响起。
怎么会有狗？！
维尔娅震惊了，她下意识地向着水柱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在那个女人确实抱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你先跑。”克制住震惊，维尔娅回过神后果断对安西娜说，“德尔玛公司的人见过你，你可能会被认出来。”
安西娜闻言眼里浮现出犹豫。
时间紧迫，维尔娅无视了安西娜想什么，将终端往对方的手里一塞，“快！”
“那你怎么办？”安西娜终于憋出来一句话。
“我自有办法。”维尔娅故意这么说，其实她也没想到怎么脱身。
但现在不能这样说。
维尔娅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推了一把安西娜，让她快跑。
那边狗叫声和脚步声愈发接近，安西娜咬咬牙，接过维尔娅的终端向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另一边维尔娅快速观察过库房的环境以及先前规划路线时看过的库房布局图，随后脱下了手腕的镯子朝安西娜跑走的方向扔过去。
做完这一切，她故意朝着水柱所在的方向跑过去。
“汪汪！”
没走几步，站在货箱阴影下的维尔娅就被一只左前肢是机械义肢的小狗挡住去路。
挡住维尔娅的小狗没有闲着，它对着她身后的发现又汪汪叫了几声。
“你让同伴逃跑了？”
听到这句话，维尔娅面无表情从小狗身上收回视线，转而望向朝这边走近的女人和她的同伴。
“这个种族特征，你和那些人鱼是同类。”女人说话时用那双棕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维尔娅，像是在评估着什么。
维尔娅通听到这个问题，当即意识到女人被她的伪装欺骗了。
这令她稍微放下心，继续她保持着沉默后退两步，躲避走向自己的女人。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女人保证道。
维尔娅没有理会，她仍在后退。
对此女人却很有耐心，像是安抚什么动物一般，她对维尔娅试探性地伸出手，并近乎温柔地说，“乖，我是来拯救你的。”
这句话与维尔娅从女人嘴里最初听到的话反差实在是太大，令她不由地抖了几下。
“你在害怕吗？真是可怜。”女人喃喃，她又向前一步，将维尔娅逼得后背贴上了箱子。
“南希女士，我想你应该冷静一下。”男人似乎看到事态发展不对，他走上前制止同伴朝维尔娅靠近。
被称为南希的女人愣了愣，接着她收回手，抱起脚边小狗主动后退两步。
在维尔娅诧异的眼神里，南希自顾自地说，“没有恶意，你也不用害怕，我会和你保持距离，直到你决定信任我。”
维尔娅靠着身后的货箱，她审视着南希，发现对方和她认为的好像不一样。
本来维尔娅觉得面前这两个人是有特殊癖好的买家，如今看来他们好像没有那个心思。
维尔娅心情瞬间变得复杂。
下一秒，爆炸声，火光与硝烟一同从维尔娅丢下手镯的地方冲出来。
库房内的隔离墙以最快的速度从库房顶层落下，将维尔娅和南希隔开。
维尔娅吐出一口气，正当她以为一切都结束，光源在短暂的刺啦声后熄灭，黑暗毫无预兆地降临。
面对突然的变故，维尔娅眨了眨眼，引发库房的防火程序还有这种副作用吗？
“终于找到你了。”
维尔娅的疑惑尚未消散就被抓住手腕，从隔离墙和货柜之间的狭窄缝隙中拉出来。
“安西娜？”维尔娅站稳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拉住自己的人。
“对，是我，你这边发生了什么？”安西娜用终端打着光，“为什么会有墙降下来？我差点被隔离在外面。”
“我利用启动了防火程序。”维尔娅简单明了的解释，随即她反问安西娜知不知道光源熄灭的原因。
安西娜嘴唇动了几下，别开眼难为情的说，“我回去的路上发现控制库房的能源传输的设备，我想起你说的话，越是精密的科技越是一环扣一环……”
“你把能量传输设备破坏了。”维尔娅笃定道。
轻轻嗯了一声，安西娜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维尔娅没有责怪安西娜的意思，沉思片刻后她说道，“走吧，我有了新的方案。”
“你要做什么？”安西娜好奇地问。
“把他们救走，我本打算等以后再说，如今必须换个方法。”说完维尔娅示意安西娜把终端还给她。
“球球，计算一下德尔玛公司的人要花费多次时间才能赶过来。”拿回终端的维尔娅直接利用语音下达命令，她要节约时间，来不及打字了。
球球马上给出确切的时间。
“居然有八分三十二秒。”维尔娅出乎预料地挑挑眉，紧接着她看向不远处的水柱。
备用的能源让水柱散发着幽蓝色的光。
望着那黑暗中唯一的光源，维尔娅对安西娜发问，“你们这个种族的代谢能力和体质一样异于常人对吧？”
安西娜立即明白了维尔娅得意思。
“你去将你的同族唤醒，我去停靠区启动我们刚从看过的那艘飞船。”维尔娅嘱咐，“你们必须在八分钟内赶过去。”
没有质疑维尔娅的计划，安西娜直奔放置水柱的区域。
维尔娅环视一圈，防火程序启动后，除了会降下隔离墙，所有的门还都会自动打开。
这样一来，库房里通往停靠区的那扇不显眼的门此时肯定是开启的状态。
确定好这一点，维尔娅奔向停靠区。
在七分钟内，她必须让球球或者说永恒之蓝接管飞船。
维尔娅忽然感谢起当前流行自动驾驶的交通工具，不然她可没时间去现学如何开飞船。
抱着这个想法，维尔娅轻车熟路地找到目标。
可能扎德罗是对德尔玛公司的安保过于放心，那艘飞船根本没有设防。
维尔娅轻松地登入飞船进到驾驶舱里，随后利用终端设备上取出内置的连接设备将其终端与飞船连接到一起。
【正在接入】
提示自终端中显现。
维尔娅此时在确认时间，终端上的进度条快速的向前飞进，她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光幕，内心由衷的希望安西娜在赶过来的路上。
库房内，安西娜以最快的速度以此敲毁了水柱下方的控制设备。
失去控制设备的水柱瞬间打开，水裹挟着里面的人鱼冲出来。
这是通过维尔娅启动防火程序的提示，安西娜想到的最快的解决方案，她没时间等着水柱里的水排干后再开门。
“醒醒。”安西娜蹲下身使劲拍一名年龄比较大的人鱼的脸。
因能源设备在安西娜放水前便被破坏，水柱内置的备用能源仅供基础的水循环，无法持续输入镇定药剂，使得安西娜仅仅拍了几下，那名人鱼就睁开眼睛。
“安西娜姐姐？”被拍醒的人鱼克制住头晕惊喜地喊道。
安西娜没有心情和她叙旧，“变出你的腿，然后把他们都叫醒。”
“可是我，我还不熟练。”人鱼第一个反应是为难，她还没有掌握自如切换的技巧。
“现在没办法等你熟练。”安西娜话音未落，刺耳的警报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那名人鱼脸色一变彻底清醒过来。
“我去叫其他的人。”安西娜抛下一句话便没关注那条人鱼。
等她以此叫醒其他几条年龄比较大的人鱼再回头看去，最早被叫醒的人鱼已抱起年龄比较小的同类。
安西娜立刻读懂了她的意图，剩下叫不醒的同伴，可以让醒来的人鱼带出去。
“跑起来，时间不等人。”安西娜下达命令，说话间她也抱起一条仍在昏迷的人鱼。
剩下艰难转化形态的人鱼只能跟上去，他们尚未学会如何行走，就要去奔跑。
好在强悍的身体给了他们支撑，就像是来自远古的赐福。
流淌在身体里的镇定药剂以极快的速度被代谢干净，新生的腿踩在地板上的刺痛被想要脱离困境的祈愿掩盖。
本来踉踉跄跄的队伍，居然真的在安西娜的带领下跑了起来。
赶在保安围堵住整个库房的最后关头，安西娜带着这群年纪不大的人鱼跳上了那艘她和维尔娅亲自确认过的飞船。
“很好，还剩下二十三秒。”维尔娅的声音通过飞船内的广播系统传出。
安西娜闻声看向门外，德尔玛公司保安们正向着飞船冲过来。
下一秒门关上，飞船平地而起冲向宇宙。
良好的平衡性在这般的速度下，也只是让安西娜耳朵有点疼。
“全部都带出来了？”维尔娅靠在驾驶室的门边上笑着问，她把驾驶工作交给了球球。
“对。”安西娜说完也如维尔娅被感染一般地笑了。
两人对视一眼，原本的隔阂不知何时消失。
不管维尔娅的目的是什么，她都救下了这些年轻的人鱼。
这份帮助对安西娜来说足够铭记一辈子。
维尔娅看穿安西娜的心中所想，她摆摆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
“隔离墙放下后，我没有办法通过之前的路再返回房间，这让我必须换个方法，救下他们是顺便。”维尔娅自觉她算是临时起意。
虽说知道在库房遇见的南希和她的同伴可能没有恶意，但经过这次事件，想再按照原定的计划，派侍卫们装作无意找到关在水柱里的人鱼，让他们揭穿德尔玛公司的所作所为是行不通了。
那会让维尔娅暴露身份，南希和他的同伴肯定能想到那天遇见的‘人鱼’和什么有关系。
因此维尔娅临时修改计划，换了一种更为刺激的方式。
看着等待自己接着说下去的安西娜，维尔娅坦诚的告知她，“飞船会在我们之前待的房间外停一下。”
“你要通过外面回去。”安西娜下意识地接话，可很快察觉到不对劲，“不对，那间屋子是全封闭的，没办法从外面进去。”
“我知道，它是由触控屏组成，没有留窗户。”维尔娅直白的说，“所以我要炸掉它。”
维尔娅皱了皱眉头，不过她没有多言，拉住身边的安西娜躲到一只箱子后面。
那边进到库房里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们，还在照常进行交流。
“怪不得有那么多家伙喜欢人鱼，他们确实很漂亮。”一开始提到商品的女人感慨道。
维尔娅听着这句话，她先确认了一下安西娜的情况，发现她还能沉得住气以后才继续朝发声的方向看过去。
由于距离过远，维尔娅只能看见两道站在水柱前的模糊身影。
维尔娅通过影子和声音猜测，来的人应当是一男一女。
而接下来的对话佐证了她的猜想。
“你说我要不要将他们带回我的星球。”女人换上漫不经心的语调问向同伴。
“没有任何研究显示他们能适应新星球的环境，所以我并不赞同这种做法。”同伴用温润的男声回答，然后在说完后他补了句，“不过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说到底你也认为比起展览池，还是自然的水域更适合他们。”说完这句话，女人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随后提起对水柱里人鱼的安排方案。
而随着女人提到要花费多少价格买下这些人鱼，维尔娅身边的安西娜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你别冲动。”维尔娅扭头小声对她提醒，“我会想办法。”
安西娜咬着嘴唇点头，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相信维尔娅。
安抚好安西娜，维尔娅拿起终端重新规划起路线，好避开两位不速之客离开库房。
值得庆幸的是没花费多少时间，新的回程路线便在维尔娅的端上重新拟定好。
“走。”维尔娅叫上身边的安西娜。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刚轻手轻脚地移动了几步，狗叫声就对着她们所在的方向响起。
怎么会有狗？！
维尔娅震惊了，她下意识地向着水柱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在那个女人确实抱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你先跑。”克制住震惊，维尔娅回过神后果断对安西娜说，“德尔玛公司的人见过你，你可能会被认出来。”
安西娜闻言眼里浮现出犹豫。
时间紧迫，维尔娅无视了安西娜想什么，将终端往对方的手里一塞，“快！”
“那你怎么办？”安西娜终于憋出来一句话。
“我自有办法。”维尔娅故意这么说，其实她也没想到怎么脱身。
但现在不能这样说。
维尔娅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推了一把安西娜，让她快跑。
那边狗叫声和脚步声愈发接近，安西娜咬咬牙，接过维尔娅的终端向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另一边维尔娅快速观察过库房的环境以及先前规划路线时看过的库房布局图，随后脱下了手腕的镯子朝安西娜跑走的方向扔过去。
做完这一切，她故意朝着水柱所在的方向跑过去。
“汪汪！”
没走几步，站在货箱阴影下的维尔娅就被一只左前肢是机械义肢的小狗挡住去路。
挡住维尔娅的小狗没有闲着，它对着她身后的发现又汪汪叫了几声。
“你让同伴逃跑了？”
听到这句话，维尔娅面无表情从小狗身上收回视线，转而望向朝这边走近的女人和她的同伴。
“这个种族特征，你和那些人鱼是同类。”女人说话时用那双棕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维尔娅，像是在评估着什么。
维尔娅通听到这个问题，当即意识到女人被她的伪装欺骗了。
这令她稍微放下心，继续她保持着沉默后退两步，躲避走向自己的女人。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女人保证道。
维尔娅没有理会，她仍在后退。
对此女人却很有耐心，像是安抚什么动物一般，她对维尔娅试探性地伸出手，并近乎温柔地说，“乖，我是来拯救你的。”
这句话与维尔娅从女人嘴里最初听到的话反差实在是太大，令她不由地抖了几下。
“你在害怕吗？真是可怜。”女人喃喃，她又向前一步，将维尔娅逼得后背贴上了箱子。
“南希女士，我想你应该冷静一下。”男人似乎看到事态发展不对，他走上前制止同伴朝维尔娅靠近。
被称为南希的女人愣了愣，接着她收回手，抱起脚边小狗主动后退两步。
在维尔娅诧异的眼神里，南希自顾自地说，“没有恶意，你也不用害怕，我会和你保持距离，直到你决定信任我。”
维尔娅靠着身后的货箱，她审视着南希，发现对方和她认为的好像不一样。
本来维尔娅觉得面前这两个人是有特殊癖好的买家，如今看来他们好像没有那个心思。
维尔娅心情瞬间变得复杂。
下一秒，爆炸声，火光与硝烟一同从维尔娅丢下手镯的地方冲出来。
库房内的隔离墙以最快的速度从库房顶层落下，将维尔娅和南希隔开。
维尔娅吐出一口气，正当她以为一切都结束，光源在短暂的刺啦声后熄灭，黑暗毫无预兆地降临。
面对突然的变故，维尔娅眨了眨眼，引发库房的防火程序还有这种副作用吗？
“终于找到你了。”
维尔娅的疑惑尚未消散就被抓住手腕，从隔离墙和货柜之间的狭窄缝隙中拉出来。
“安西娜？”维尔娅站稳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拉住自己的人。
“对，是我，你这边发生了什么？”安西娜用终端打着光，“为什么会有墙降下来？我差点被隔离在外面。”
“我利用启动了防火程序。”维尔娅简单明了的解释，随即她反问安西娜知不知道光源熄灭的原因。
安西娜嘴唇动了几下，别开眼难为情的说，“我回去的路上发现控制库房的能源传输的设备，我想起你说的话，越是精密的科技越是一环扣一环……”
“你把能量传输设备破坏了。”维尔娅笃定道。
轻轻嗯了一声，安西娜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维尔娅没有责怪安西娜的意思，沉思片刻后她说道，“走吧，我有了新的方案。”
“你要做什么？”安西娜好奇地问。
“把他们救走，我本打算等以后再说，如今必须换个方法。”说完维尔娅示意安西娜把终端还给她。
“球球，计算一下德尔玛公司的人要花费多次时间才能赶过来。”拿回终端的维尔娅直接利用语音下达命令，她要节约时间，来不及打字了。
球球马上给出确切的时间。
“居然有八分三十二秒。”维尔娅出乎预料地挑挑眉，紧接着她看向不远处的水柱。
备用的能源让水柱散发着幽蓝色的光。
望着那黑暗中唯一的光源，维尔娅对安西娜发问，“你们这个种族的代谢能力和体质一样异于常人对吧？”
安西娜立即明白了维尔娅得意思。
“你去将你的同族唤醒，我去停靠区启动我们刚从看过的那艘飞船。”维尔娅嘱咐，“你们必须在八分钟内赶过去。”
没有质疑维尔娅的计划，安西娜直奔放置水柱的区域。
维尔娅环视一圈，防火程序启动后，除了会降下隔离墙，所有的门还都会自动打开。
这样一来，库房里通往停靠区的那扇不显眼的门此时肯定是开启的状态。
确定好这一点，维尔娅奔向停靠区。
在七分钟内，她必须让球球或者说永恒之蓝接管飞船。
维尔娅忽然感谢起当前流行自动驾驶的交通工具，不然她可没时间去现学如何开飞船。
抱着这个想法，维尔娅轻车熟路地找到目标。
可能扎德罗是对德尔玛公司的安保过于放心，那艘飞船根本没有设防。
维尔娅轻松地登入飞船进到驾驶舱里，随后利用终端设备上取出内置的连接设备将其终端与飞船连接到一起。
【正在接入】
提示自终端中显现。
维尔娅此时在确认时间，终端上的进度条快速的向前飞进，她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光幕，内心由衷的希望安西娜在赶过来的路上。
库房内，安西娜以最快的速度以此敲毁了水柱下方的控制设备。
失去控制设备的水柱瞬间打开，水裹挟着里面的人鱼冲出来。
这是通过维尔娅启动防火程序的提示，安西娜想到的最快的解决方案，她没时间等着水柱里的水排干后再开门。
“醒醒。”安西娜蹲下身使劲拍一名年龄比较大的人鱼的脸。
因能源设备在安西娜放水前便被破坏，水柱内置的备用能源仅供基础的水循环，无法持续输入镇定药剂，使得安西娜仅仅拍了几下，那名人鱼就睁开眼睛。
“安西娜姐姐？”被拍醒的人鱼克制住头晕惊喜地喊道。
安西娜没有心情和她叙旧，“变出你的腿，然后把他们都叫醒。”
“可是我，我还不熟练。”人鱼第一个反应是为难，她还没有掌握自如切换的技巧。
“现在没办法等你熟练。”安西娜话音未落，刺耳的警报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那名人鱼脸色一变彻底清醒过来。
“我去叫其他的人。”安西娜抛下一句话便没关注那条人鱼。
等她以此叫醒其他几条年龄比较大的人鱼再回头看去，最早被叫醒的人鱼已抱起年龄比较小的同类。
安西娜立刻读懂了她的意图，剩下叫不醒的同伴，可以让醒来的人鱼带出去。
“跑起来，时间不等人。”安西娜下达命令，说话间她也抱起一条仍在昏迷的人鱼。
剩下艰难转化形态的人鱼只能跟上去，他们尚未学会如何行走，就要去奔跑。
好在强悍的身体给了他们支撑，就像是来自远古的赐福。
流淌在身体里的镇定药剂以极快的速度被代谢干净，新生的腿踩在地板上的刺痛被想要脱离困境的祈愿掩盖。
本来踉踉跄跄的队伍，居然真的在安西娜的带领下跑了起来。
赶在保安围堵住整个库房的最后关头，安西娜带着这群年纪不大的人鱼跳上了那艘她和维尔娅亲自确认过的飞船。
“很好，还剩下二十三秒。”维尔娅的声音通过飞船内的广播系统传出。
安西娜闻声看向门外，德尔玛公司保安们正向着飞船冲过来。
下一秒门关上，飞船平地而起冲向宇宙。
良好的平衡性在这般的速度下，也只是让安西娜耳朵有点疼。
“全部都带出来了？”维尔娅靠在驾驶室的门边上笑着问，她把驾驶工作交给了球球。
“对。”安西娜说完也如维尔娅被感染一般地笑了。
两人对视一眼，原本的隔阂不知何时消失。
不管维尔娅的目的是什么，她都救下了这些年轻的人鱼。
这份帮助对安西娜来说足够铭记一辈子。
维尔娅看穿安西娜的心中所想，她摆摆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
“隔离墙放下后，我没有办法通过之前的路再返回房间，这让我必须换个方法，救下他们是顺便。”维尔娅自觉她算是临时起意。
虽说知道在库房遇见的南希和她的同伴可能没有恶意，但经过这次事件，想再按照原定的计划，派侍卫们装作无意找到关在水柱里的人鱼，让他们揭穿德尔玛公司的所作所为是行不通了。
那会让维尔娅暴露身份，南希和他的同伴肯定能想到那天遇见的‘人鱼’和什么有关系。
因此维尔娅临时修改计划，换了一种更为刺激的方式。
看着等待自己接着说下去的安西娜，维尔娅坦诚的告知她，“飞船会在我们之前待的房间外停一下。”
“你要通过外面回去。”安西娜下意识地接话，可很快察觉到不对劲，“不对，那间屋子是全封闭的，没办法从外面进去。”
“我知道，它是由触控屏组成，没有留窗户。”维尔娅直白的说，“所以我要炸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