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
深冬寒意裹着冷风，厚重的积雪将路面覆盖住，清晨暖阳渐渐升起，透过窗帘照在床上。
斑驳星星点点的阳光时不时地折射到床上人那张冷艳的脸上，单素的眉毛轻轻皱着。
卧室内打着充足的暖气，让人倦怠。
黎檀将纤细的胳膊挡在眼前，等适应了阳光才慢慢地坐起来。
身边的枕头早已空了，甚至被子都是凉的。
她起身拿起窗边躺椅上的米白真丝睡袍，随意地搭在肩膀上，走向浴室。
站在镜子前，看着脖子和锁骨以及更下面一点淡紫色的痕迹，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明显。
典型的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简单地洗漱完，黎檀将腰间的衣带系上，一边看网上的新闻，一边下楼。
等她下楼，电视上已经在播放木雕相关的纪录片了。
这些是郁憬年怕她休息在家无聊，特意调的。
还有很多评分很高的电影。
黎檀端着餐盘，坐在地上靠着沙发一边看一边吃着饭。
蒋婶走过来：“太太，今早先生派人买了很多品种的花苗，您看应该怎么处理？”
她知道黎檀很喜欢花，郁宅内的花房就是郁憬年特意为她做的。
这些照料花的手法她不是很懂，花房也都是郁憬年和黎檀一起养的，从不让他们佣人插手。
黎檀看了眼时间，起身：“我先去看看，蒋婶你帮我一起弄吧”。
蒋婶点头：“好”。
--
郁氏
郁柒和温丞站在办公桌前，等着技术部发来的视频。
郁憬年手里翻看着厚厚的资料，这里面是当年霸凌晏修南的那些学生的个人信息。
手边还放着一个老式的录音笔，上面还有磨损的痕迹，好在还能听见里面的内容。
十五分钟的录音，把晏修南如何计划陷害黎檀的经过全部录得非常完整。
当时学校的监控录像是每七天覆盖一次，好在当年计划者中的一个留下了当年的证据，因为担心黎家会深究这件事，才留了后手。
温丞也是跨了三个城市才找到这个人，并且威胁他把所有的证据都吐出来。
当初的晏修南想要接近黎檀，可她向来不愿与人熟络，两个月都没有进展，甚至连话都没与黎檀说上。
因为不堪的家世，让他一心想要逃离，想要去接触上流社会的人，而黎家的势力正是他向往的。
他查黎檀从小到大的事迹，也打听了黎檀以前的同学，才知道她曾经帮助过一个被校园霸凌的同学。
这才有了他精心策划的一场被霸凌的戏，等着黎檀走进圈套。
有了这次的接触，他也顺理成章地接近黎檀。
录音笔的内容刚听完，技术部的人就把当年的监控传给了郁柒。
“郁总，视频传过来了”说着将视频导在郁憬年的电脑上。
修复过的画质很清晰，三人直观地看完了这场戏。
黎檀始终是那个受到伤害的人，他们都是受益者。
温丞一向温顺的性子看完视频后简直想要骂街：“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忍心的？”
早在几年前，温丞就曾听过黎檀的演奏会，那场视觉盛宴让他至今都无法遗忘。
黎檀站在台上的那一刻，所有的灯光都汇聚在她身上，如同下凡的天使，对于大提琴的天赋就像是与生俱来的。
只不过那时黎檀用的是别名，可那张绝美的脸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他很难想象，被迫放弃自己的最爱，当时的她有多绝望，这辈子她都再也不能拉一首完整的曲子。
在监控的角度，晏修南的脚下有借力的支撑点，掉不掉下去全在他控制的范围。
而画面中的黎檀，鲜血染红了整条胳膊，哪怕今天胳膊断了也要把他救上来。
郁柒撸起袖子，脸色愠怒：“他妈的人渣，太太因为他废了手，再也不能拉琴，老子今晚就带人抄了他的老巢”。
郁憬年一直盯着画面，眸底寒光一片，手里握着的录音笔险些被他捏碎。
他们知道这次触碰了郁总的底线，看似无波澜，往往这样的安静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利用黎檀的善良，为了自己可笑的幻想去伤害一个小姑娘。
男人冷白的腕骨重重地硌在桌面上，那个菩提子的图案印在了皮肤上，让他压住怒火。
“断了他的财路”。
郁柒立刻拨打了电话，吩咐十分钟内完成。
--
另一边
公寓内
昏暗的房间，依旧没有拉开窗帘，浓烈刺鼻的酒精味满屋都是。
苏樱恭敬地站在温霁远身边，紧盯着他电脑上的股市。
这几天他们已经断了好几个点，黑客直接攻破了他们的系统，控制他们的操作。
折了集团百分之七十的经济链，现在股市也突然大幅度下跌。
刺眼的红色映在男人的脸上，仿佛地狱的鬼，猩红的眸子冷漠地看着电脑桌面。
倏忽，哐的一声。
男人将手中的鼠标狠狠地砸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苏樱身体不由得一颤：“是我们办事不力，老大您消消气”。
她跟在温霁远身边五年，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现在连补救的时间都没有，他们苦心经营的短短几天之内就全军覆没，再无生还可能。
更奇怪的是，稳住的股票突然疯狂下跌，像是被暗箱操作了一般。
温霁远闷了一口酒，吼道：“一群就知道吃饭的废物，养你们还不如养一条狗，还知道向我摇摇尾巴”。
“再控制不住，后果自负。”
苏樱低着头，放在背后的手紧紧地攥着：“老大，郁憬年和黎家在查您，他们找到了当年您雇来霸凌的人，我们的人没有拦住，现在他们已经掌握了全部的证据”。
温霁远掐住女人的脖子，手指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嘴角带笑，浑身散发着让人寒战的嗜血暴戾气息，眼底翻涌着血色，狭长的丹凤眼，氤氲着病态的疯魔。
轻嗤笑：“很好，苏樱”。
他手掌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别忘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苏樱涨红着眼睛，手用力地抓挠着，脸上的血管随之蹦起。
她眼底没有惧怕，没有恐慌，满眼都是冷漠。
慢慢地，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意识也在恍惚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仿佛这些事对她来说，早已是寻常事。
“温霁远！”
白澈及时赶到，拉开了他的手，差一点苏樱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都回去，嘴都严实点”。
一群人屁滚尿流地端着电脑往出跑。
苏樱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贪婪地吸取着空气。
白澈蹲下来，轻声问：“没事吧？”
这是他一次见到温霁远动手，以前他总是看见苏樱身上有伤，每次问她都说是自己练拳打的。
苏樱无力地摇摇头。
白澈派人送走了苏樱，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脚边一片狼藉，各种牌子的酒瓶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还有桌面上的电脑也被砸摔得稀巴烂。
“纵使苏家对不起你，但是这些年苏樱已经尽力在偿还了，别忘了要是没有苏樱你母亲早就死了”。
当年温爸刚服刑期满，出狱没多久便遇见了苏樱的妈妈，于是起了色心，但当时苏妈发现后让自己的闺蜜穿上她的衣服出去，刚出门就遇见了温爸...
后来苏家买通了苏妈闺蜜家里人，给了他们一笔钱，打算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个人就是温霁远的母亲，叶闻心。
那个时候叶闻心怀了孕，家里人嫌她丢人直接和温爸谈了条件把人嫁给了他。
从此她的噩梦也就开始了，温爸每天都打骂她，还往家里带一些女人苟且，来刺激她。
直到有个女人动了叶闻心的手镯，积压在她心里的怨恨爆发了，温爸护着情人直接把叶闻心打早产了。
而温霁远也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初一那年叶闻心抑郁加重，精神失常到了药物都难以控制的状态，只能送到医院疗养。
一直到高二，温爸再次犯案，这一次算是彻底出不来了，后半辈子只能待在牢里改造。
温霁远冷笑一声：“那是她苏家欠下的债，不该偿还吗？难道我还要感恩戴德地去拿她当恩人吗？”
他小时候总觉得是父母感情不和才会吵架，后来在他大学时，去看望母亲才从她口中得知当年的真相。
那时他才知道，妈妈的人生是被苏家毁了。
凭什么他们可以轻易毁了别人的人生？钱吗？
白澈：“苏家的过错他们已经得到了报应，我没有任何立场去劝你该怎么做，但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走出上一辈人的阴影，不要被困住。”
白澈本来就是给他送菜的，他自顾自地把菜都放进冰箱，看了眼情绪还算稳定的温霁远，出了公寓。
他走后，温霁远坐在沙发上，神色迷离地又开始喝酒。
一只萨摩耶从房间里跑出来，趴在他的脚边。
“小老虎，上来”温霁远拍了拍沙发。
小老虎像是感受到主人情绪低落一样，大大脑袋趴在他的腿上，嘴里还发出呜呜声。
是安慰，也是陪伴。
他何尝不想如白澈所说的一样？
放下过去，好好生活。
可现实往往对他太过残忍，这身世无论他赚再多的钱，再去伪装都是无用，这辈子自己都无法摆脱。
第二天
深冬寒意裹着冷风，厚重的积雪将路面覆盖住，清晨暖阳渐渐升起，透过窗帘照在床上。
斑驳星星点点的阳光时不时地折射到床上人那张冷艳的脸上，单素的眉毛轻轻皱着。
卧室内打着充足的暖气，让人倦怠。
黎檀将纤细的胳膊挡在眼前，等适应了阳光才慢慢地坐起来。
身边的枕头早已空了，甚至被子都是凉的。
她起身拿起窗边躺椅上的米白真丝睡袍，随意地搭在肩膀上，走向浴室。
站在镜子前，看着脖子和锁骨以及更下面一点淡紫色的痕迹，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明显。
典型的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简单地洗漱完，黎檀将腰间的衣带系上，一边看网上的新闻，一边下楼。
等她下楼，电视上已经在播放木雕相关的纪录片了。
这些是郁憬年怕她休息在家无聊，特意调的。
还有很多评分很高的电影。
黎檀端着餐盘，坐在地上靠着沙发一边看一边吃着饭。
蒋婶走过来：“太太，今早先生派人买了很多品种的花苗，您看应该怎么处理？”
她知道黎檀很喜欢花，郁宅内的花房就是郁憬年特意为她做的。
这些照料花的手法她不是很懂，花房也都是郁憬年和黎檀一起养的，从不让他们佣人插手。
黎檀看了眼时间，起身：“我先去看看，蒋婶你帮我一起弄吧”。
蒋婶点头：“好”。
--
郁氏
郁柒和温丞站在办公桌前，等着技术部发来的视频。
郁憬年手里翻看着厚厚的资料，这里面是当年霸凌晏修南的那些学生的个人信息。
手边还放着一个老式的录音笔，上面还有磨损的痕迹，好在还能听见里面的内容。
十五分钟的录音，把晏修南如何计划陷害黎檀的经过全部录得非常完整。
当时学校的监控录像是每七天覆盖一次，好在当年计划者中的一个留下了当年的证据，因为担心黎家会深究这件事，才留了后手。
温丞也是跨了三个城市才找到这个人，并且威胁他把所有的证据都吐出来。
当初的晏修南想要接近黎檀，可她向来不愿与人熟络，两个月都没有进展，甚至连话都没与黎檀说上。
因为不堪的家世，让他一心想要逃离，想要去接触上流社会的人，而黎家的势力正是他向往的。
他查黎檀从小到大的事迹，也打听了黎檀以前的同学，才知道她曾经帮助过一个被校园霸凌的同学。
这才有了他精心策划的一场被霸凌的戏，等着黎檀走进圈套。
有了这次的接触，他也顺理成章地接近黎檀。
录音笔的内容刚听完，技术部的人就把当年的监控传给了郁柒。
“郁总，视频传过来了”说着将视频导在郁憬年的电脑上。
修复过的画质很清晰，三人直观地看完了这场戏。
黎檀始终是那个受到伤害的人，他们都是受益者。
温丞一向温顺的性子看完视频后简直想要骂街：“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忍心的？”
早在几年前，温丞就曾听过黎檀的演奏会，那场视觉盛宴让他至今都无法遗忘。
黎檀站在台上的那一刻，所有的灯光都汇聚在她身上，如同下凡的天使，对于大提琴的天赋就像是与生俱来的。
只不过那时黎檀用的是别名，可那张绝美的脸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他很难想象，被迫放弃自己的最爱，当时的她有多绝望，这辈子她都再也不能拉一首完整的曲子。
在监控的角度，晏修南的脚下有借力的支撑点，掉不掉下去全在他控制的范围。
而画面中的黎檀，鲜血染红了整条胳膊，哪怕今天胳膊断了也要把他救上来。
郁柒撸起袖子，脸色愠怒：“他妈的人渣，太太因为他废了手，再也不能拉琴，老子今晚就带人抄了他的老巢”。
郁憬年一直盯着画面，眸底寒光一片，手里握着的录音笔险些被他捏碎。
他们知道这次触碰了郁总的底线，看似无波澜，往往这样的安静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利用黎檀的善良，为了自己可笑的幻想去伤害一个小姑娘。
男人冷白的腕骨重重地硌在桌面上，那个菩提子的图案印在了皮肤上，让他压住怒火。
“断了他的财路”。
郁柒立刻拨打了电话，吩咐十分钟内完成。
--
另一边
公寓内
昏暗的房间，依旧没有拉开窗帘，浓烈刺鼻的酒精味满屋都是。
苏樱恭敬地站在温霁远身边，紧盯着他电脑上的股市。
这几天他们已经断了好几个点，黑客直接攻破了他们的系统，控制他们的操作。
折了集团百分之七十的经济链，现在股市也突然大幅度下跌。
刺眼的红色映在男人的脸上，仿佛地狱的鬼，猩红的眸子冷漠地看着电脑桌面。
倏忽，哐的一声。
男人将手中的鼠标狠狠地砸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苏樱身体不由得一颤：“是我们办事不力，老大您消消气”。
她跟在温霁远身边五年，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现在连补救的时间都没有，他们苦心经营的短短几天之内就全军覆没，再无生还可能。
更奇怪的是，稳住的股票突然疯狂下跌，像是被暗箱操作了一般。
温霁远闷了一口酒，吼道：“一群就知道吃饭的废物，养你们还不如养一条狗，还知道向我摇摇尾巴”。
“再控制不住，后果自负。”
苏樱低着头，放在背后的手紧紧地攥着：“老大，郁憬年和黎家在查您，他们找到了当年您雇来霸凌的人，我们的人没有拦住，现在他们已经掌握了全部的证据”。
温霁远掐住女人的脖子，手指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嘴角带笑，浑身散发着让人寒战的嗜血暴戾气息，眼底翻涌着血色，狭长的丹凤眼，氤氲着病态的疯魔。
轻嗤笑：“很好，苏樱”。
他手掌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别忘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苏樱涨红着眼睛，手用力地抓挠着，脸上的血管随之蹦起。
她眼底没有惧怕，没有恐慌，满眼都是冷漠。
慢慢地，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意识也在恍惚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仿佛这些事对她来说，早已是寻常事。
“温霁远！”
白澈及时赶到，拉开了他的手，差一点苏樱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都回去，嘴都严实点”。
一群人屁滚尿流地端着电脑往出跑。
苏樱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贪婪地吸取着空气。
白澈蹲下来，轻声问：“没事吧？”
这是他一次见到温霁远动手，以前他总是看见苏樱身上有伤，每次问她都说是自己练拳打的。
苏樱无力地摇摇头。
白澈派人送走了苏樱，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脚边一片狼藉，各种牌子的酒瓶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还有桌面上的电脑也被砸摔得稀巴烂。
“纵使苏家对不起你，但是这些年苏樱已经尽力在偿还了，别忘了要是没有苏樱你母亲早就死了”。
当年温爸刚服刑期满，出狱没多久便遇见了苏樱的妈妈，于是起了色心，但当时苏妈发现后让自己的闺蜜穿上她的衣服出去，刚出门就遇见了温爸...
后来苏家买通了苏妈闺蜜家里人，给了他们一笔钱，打算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个人就是温霁远的母亲，叶闻心。
那个时候叶闻心怀了孕，家里人嫌她丢人直接和温爸谈了条件把人嫁给了他。
从此她的噩梦也就开始了，温爸每天都打骂她，还往家里带一些女人苟且，来刺激她。
直到有个女人动了叶闻心的手镯，积压在她心里的怨恨爆发了，温爸护着情人直接把叶闻心打早产了。
而温霁远也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初一那年叶闻心抑郁加重，精神失常到了药物都难以控制的状态，只能送到医院疗养。
一直到高二，温爸再次犯案，这一次算是彻底出不来了，后半辈子只能待在牢里改造。
温霁远冷笑一声：“那是她苏家欠下的债，不该偿还吗？难道我还要感恩戴德地去拿她当恩人吗？”
他小时候总觉得是父母感情不和才会吵架，后来在他大学时，去看望母亲才从她口中得知当年的真相。
那时他才知道，妈妈的人生是被苏家毁了。
凭什么他们可以轻易毁了别人的人生？钱吗？
白澈：“苏家的过错他们已经得到了报应，我没有任何立场去劝你该怎么做，但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走出上一辈人的阴影，不要被困住。”
白澈本来就是给他送菜的，他自顾自地把菜都放进冰箱，看了眼情绪还算稳定的温霁远，出了公寓。
他走后，温霁远坐在沙发上，神色迷离地又开始喝酒。
一只萨摩耶从房间里跑出来，趴在他的脚边。
“小老虎，上来”温霁远拍了拍沙发。
小老虎像是感受到主人情绪低落一样，大大脑袋趴在他的腿上，嘴里还发出呜呜声。
是安慰，也是陪伴。
他何尝不想如白澈所说的一样？
放下过去，好好生活。
可现实往往对他太过残忍，这身世无论他赚再多的钱，再去伪装都是无用，这辈子自己都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