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借一步说话。”从人群外挤进来了另一个男人，面若冠玉，生得一副好相貌，要是不姓程名复那就更赏心悦目了。
顾莺莺十分忧郁。
“有什么事儿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吗？总不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话里话外就是，不乐意。
程某人脸一僵，显然很久没被人针尖对麦芒地针对了。
顾莺莺看着霎时间喜笑颜开，好家伙，可算让你也尝尝这段时间姑奶奶我受的苦了。
“鄙姓程，单名一个复字，是盛州的商会负责人，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无名小卒而已，不敢说出来污了程会长的耳。”
程复又被话给一噎，脸色不太好。
顾莺莺憋笑憋得直掐自己的大腿肉，就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成为众矢之的。
“不知兄台这次来盛州是做什么生意？”
“怎么？程会长问得这么清楚，是对某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程复:“……”
顾莺莺半蹲下身子捂着肚子无声得笑出了眼泪。
淦，憋笑好辛苦。
“兄台这话如何说起，我们盛州人做生意向来都是正大光明的，怎么会背地里使绊子呢？”
“喔，也是，你们都是正大光明的骗人钱。”
程复:“……”
掌柜的:“……”
好家伙这事过不去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这位夫人乃是程某的正妻。不如兄台移步府上，一来让程某人为兄台解释此事，二来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还是不了，程会长连自家夫人都能任人欺辱，更别说我们这些外人，怕是一不小心就被糊弄得全副身家都没了。”
程复:“……”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任谁被话噎了这么久，心里都不会好受。
程复面色已然十分不好看了。
人群也都闭着嘴一片寂静。
因此顾莺莺的闷笑声就显得十分突出。
一时之间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顾莺莺。
笑声戛然而止。
当日回了府，前脚刚进门，后脚程复就甩脸色给顾莺莺看。
哼，自个儿在外边被人怼了，怼不过就来拿我撒气，tui。
he——tui
“你看看你今日做的什么事！”
“我买东西也不成？”
“买东西给我惹出这么大的祸？”
“您要是不窜出来说话也不能惹一身骚。”
“你！”
“更何况人家那位可是帮你节约了点家产，您不得谢谢人家？五千两呢，您以为是五两银子啊？不当回事。”
“……”
“哦也对，横竖大家都和你齐心，说不定前脚我付了钱，后脚那五千两就被您拿给莹莹当私房了。”顾莺莺咂嘴，拍了拍手，意味深长，“程大人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不愧是商会会长。”
说完顾莺莺甩着胳膊溜溜达达地回房去了，也不管身后那人脸色有多难看。
笑话，原主儿是个傻子看不明白我可不是，就这点小伎俩当谁看不出来呢。
黑心肝的。
哦不对，我才是那个反派。
顾莺莺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一堆掺了铁的金银首饰器物，挑挑拣拣地拿了一个掺铁不那么多的银簪子，在手里把玩着。
门外传来程复气急败坏还带着点威胁的话语:“顾莺莺你给我记清楚了！不许去找莹莹麻烦！”
“哦——”顾莺莺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你把从远芳阁订的漂亮衣服给我拿件最好看的，我就不去找你的宝贝莹莹麻烦。”
“你还给我提要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
“哦，没有新衣服穿啊，那我只能去莹莹房里找找新裙子了。诶我记得莹莹房里有件藕丝云缎裙还挺好看，我就勉为其难把这件要过来给我穿吧，虽然是旧的，我也就不嫌弃了。”
“你！你不许动这件衣服！给我等着！”
“那您可得快点，我这人没什么耐心，等一会不来我可就抄小路去找我的好妹妹了。”
程复一摔院门转头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顾莺莺从头到脚屁股都没挪过地，哼哼一声，好家伙跟我斗，你们那点小秘密我能不清楚吗？
这裙子可是顾莹莹的亲生母亲送给她的礼物，顾莹莹宝贝的要命。
顾莺莺换了个坐姿，伸了伸腿，好整以暇地等着程复派人拿衣服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顾莺莺的话吓着了，没过多久就有人拿来了件崭新的衣裙。
镂金掐丝牡丹云纹香缎裙。
听着挺长挺唬人，其实就是件云纹底金丝绣边明红色牡丹花的裙子。
好看是好看，顾莺莺绕着裙子看了好几遍，总觉得有些……太艳俗了，压不住。
一看就不是顾莹莹会喜欢的，程复那厮又敷衍她呢。
顾莺莺把裙子重新塞给来送东西那名小厮，并且十分和蔼可亲地让他转告程复——
“如果莹莹妹妹实在挑不出好衣服，那还是让我亲自去房里给莹莹妹妹挑挑衣服，免得穿些不好的衣服给程府丢人。”
于是带着顾莺莺的淳淳教导，最后到她手里的是件乳云纱双蝶如意裙。
藕色底绣杏黄色双蝶绕花，外罩乳色如意纹锦边云纱。
顾莺莺满意地打发走了提心吊胆的送货小厮。
新衣服有了，顾莺莺又在首饰盒里挑挑拣拣准备挑出一套头面来搭她的新衣服。
可惜原主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大多都是艳俗浮夸的大金器，顾莺莺突然想起来那件牡丹裙，看来程复没有敷衍她，还真是按照原本顾莺莺的审美给她挑的裙子。
顾莺莺稍稍愧疚了一点点。
挑来挑去挑了半天，在箱子底翻出来了一套还算看得过眼的头面，虽然同那件如意裙搭起来还是稍显华贵，但至少比那堆金灿灿的首饰好看。
那是当初出嫁的时候顾母给她准备的嫁妆，虽然顾莺莺眼光不怎么样，但顾母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华贵大气又不失精致优雅。
可惜少个禁步。
顾莺莺在房里翻了底朝天拼凑了一整套衣物，唯独少一副禁步，也许是因为顾母觉得顾莺莺就不是那种能优雅地走路的人。
把新衣服首饰鞋稳稳妥妥的收了起来，顾莺莺卸了钗环脱了外衣洗漱完一头栽在床上，闭上眼打算进入梦乡。
距离顾莺莺领盒饭还剩13天。
第二日顾莺莺醒来的时候都快日上三竿了，她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打算再赖一会就听见门外有人在吵吵嚷嚷着什么。
顾莺莺偏头一听，发现在外头站着的是自家那个女主妹妹顾莹莹。
刚刚睡醒还有些生锈不灵活的脑子转了转，过了好半晌才想起来，哦，侧夫人每日早上得给正头夫人请安。
大约是卯时三刻必须要到，按顾莺莺平时磋磨自家妹妹的样子，估摸着卯时一刻顾莹莹就来门外侯着了。
也就是大概五点半就来了。
顾莺莺算了算自己平时睡醒的时候，大概九点半。
换算一下就是巳时一刻。
顾莹莹已经在外面站了快四个小时了。
可能早饭还没吃。
顾莺莺赞叹她的耐心，虽然她每天把找麻烦挂在嘴边上，但是她本人还是很讨厌麻烦的，于是清了清嗓子，高声喊着:“昨日睡得有些迟，今日起晚了，让妹妹久等了。”
“姐姐不必如此说，妹妹来请安本就该等着的。”
“以后不必来请安了。”
门外一阵骚动。
过了一会传来顾莹莹略有些慌乱的声音:“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顾莺莺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懒懒地开口:“你我二人既然相看两生厌，何必整天晃来晃去相互影响心情呢？你既不来我面前转悠，我也不去找你麻烦，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不好吗？”
更何况本来就没剩几天活了，哪有心思天天跟你斗来斗去。
顾莺莺话说的潇洒，说完翻身又睡过去了，在门外的顾莹莹主仆却被她弄得不知所措了。
犹豫了半晌才掉头去了程复的院里，夫妻二人商议大事去了。
顾莺莺一觉睡到大中午，随便洗漱一下溜溜达达地去了厨房找吃的。
每日点名要个鸡蛋羹，再点个一荤一素，加个汤，摆在后院一个小亭子里吹着小风吃着菜。
吃饱喝足之后又绕回去在小院里歇着看看花看看鱼，在树荫下搬了个小躺椅，拿着个小扇子，晃晃悠悠地睡个晌午觉。
等到日头稍西，顾莺莺才起身带着一队家仆往外去，先去盛州最好的那家酒楼打包几个菜，再去北街那个小巷子里的小酒铺打二两清酒，最后拎着大包小包去南正街最大的那家戏园子包个雅间。
在等戏班子开场的空隙点个小琴娘上来雅间里抱着琴唱两首小曲儿。
等到下头戏开场了，顾莺莺斜躺在软榻上，搬个小案几搁在榻上，边打着拍子听着下头咿咿呀呀的唱着戏，边喝着小酒吃着菜。
听完两折戏，打发身边的丫头去给唱戏的角儿打赏些银两，再带着人出了戏园子，转头去了城西市逛一圈夜市，买些小玩意儿。
最后溜溜达达地回了府，进了府门径直回自个儿院里打水洗漱，吹灯睡觉。
顾莺莺十分忧郁。
“有什么事儿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吗？总不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话里话外就是，不乐意。
程某人脸一僵，显然很久没被人针尖对麦芒地针对了。
顾莺莺看着霎时间喜笑颜开，好家伙，可算让你也尝尝这段时间姑奶奶我受的苦了。
“鄙姓程，单名一个复字，是盛州的商会负责人，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无名小卒而已，不敢说出来污了程会长的耳。”
程复又被话给一噎，脸色不太好。
顾莺莺憋笑憋得直掐自己的大腿肉，就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成为众矢之的。
“不知兄台这次来盛州是做什么生意？”
“怎么？程会长问得这么清楚，是对某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程复:“……”
顾莺莺半蹲下身子捂着肚子无声得笑出了眼泪。
淦，憋笑好辛苦。
“兄台这话如何说起，我们盛州人做生意向来都是正大光明的，怎么会背地里使绊子呢？”
“喔，也是，你们都是正大光明的骗人钱。”
程复:“……”
掌柜的:“……”
好家伙这事过不去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这位夫人乃是程某的正妻。不如兄台移步府上，一来让程某人为兄台解释此事，二来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还是不了，程会长连自家夫人都能任人欺辱，更别说我们这些外人，怕是一不小心就被糊弄得全副身家都没了。”
程复:“……”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任谁被话噎了这么久，心里都不会好受。
程复面色已然十分不好看了。
人群也都闭着嘴一片寂静。
因此顾莺莺的闷笑声就显得十分突出。
一时之间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顾莺莺。
笑声戛然而止。
当日回了府，前脚刚进门，后脚程复就甩脸色给顾莺莺看。
哼，自个儿在外边被人怼了，怼不过就来拿我撒气，tui。
he——tui
“你看看你今日做的什么事！”
“我买东西也不成？”
“买东西给我惹出这么大的祸？”
“您要是不窜出来说话也不能惹一身骚。”
“你！”
“更何况人家那位可是帮你节约了点家产，您不得谢谢人家？五千两呢，您以为是五两银子啊？不当回事。”
“……”
“哦也对，横竖大家都和你齐心，说不定前脚我付了钱，后脚那五千两就被您拿给莹莹当私房了。”顾莺莺咂嘴，拍了拍手，意味深长，“程大人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不愧是商会会长。”
说完顾莺莺甩着胳膊溜溜达达地回房去了，也不管身后那人脸色有多难看。
笑话，原主儿是个傻子看不明白我可不是，就这点小伎俩当谁看不出来呢。
黑心肝的。
哦不对，我才是那个反派。
顾莺莺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一堆掺了铁的金银首饰器物，挑挑拣拣地拿了一个掺铁不那么多的银簪子，在手里把玩着。
门外传来程复气急败坏还带着点威胁的话语:“顾莺莺你给我记清楚了！不许去找莹莹麻烦！”
“哦——”顾莺莺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你把从远芳阁订的漂亮衣服给我拿件最好看的，我就不去找你的宝贝莹莹麻烦。”
“你还给我提要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
“哦，没有新衣服穿啊，那我只能去莹莹房里找找新裙子了。诶我记得莹莹房里有件藕丝云缎裙还挺好看，我就勉为其难把这件要过来给我穿吧，虽然是旧的，我也就不嫌弃了。”
“你！你不许动这件衣服！给我等着！”
“那您可得快点，我这人没什么耐心，等一会不来我可就抄小路去找我的好妹妹了。”
程复一摔院门转头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顾莺莺从头到脚屁股都没挪过地，哼哼一声，好家伙跟我斗，你们那点小秘密我能不清楚吗？
这裙子可是顾莹莹的亲生母亲送给她的礼物，顾莹莹宝贝的要命。
顾莺莺换了个坐姿，伸了伸腿，好整以暇地等着程复派人拿衣服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顾莺莺的话吓着了，没过多久就有人拿来了件崭新的衣裙。
镂金掐丝牡丹云纹香缎裙。
听着挺长挺唬人，其实就是件云纹底金丝绣边明红色牡丹花的裙子。
好看是好看，顾莺莺绕着裙子看了好几遍，总觉得有些……太艳俗了，压不住。
一看就不是顾莹莹会喜欢的，程复那厮又敷衍她呢。
顾莺莺把裙子重新塞给来送东西那名小厮，并且十分和蔼可亲地让他转告程复——
“如果莹莹妹妹实在挑不出好衣服，那还是让我亲自去房里给莹莹妹妹挑挑衣服，免得穿些不好的衣服给程府丢人。”
于是带着顾莺莺的淳淳教导，最后到她手里的是件乳云纱双蝶如意裙。
藕色底绣杏黄色双蝶绕花，外罩乳色如意纹锦边云纱。
顾莺莺满意地打发走了提心吊胆的送货小厮。
新衣服有了，顾莺莺又在首饰盒里挑挑拣拣准备挑出一套头面来搭她的新衣服。
可惜原主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大多都是艳俗浮夸的大金器，顾莺莺突然想起来那件牡丹裙，看来程复没有敷衍她，还真是按照原本顾莺莺的审美给她挑的裙子。
顾莺莺稍稍愧疚了一点点。
挑来挑去挑了半天，在箱子底翻出来了一套还算看得过眼的头面，虽然同那件如意裙搭起来还是稍显华贵，但至少比那堆金灿灿的首饰好看。
那是当初出嫁的时候顾母给她准备的嫁妆，虽然顾莺莺眼光不怎么样，但顾母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华贵大气又不失精致优雅。
可惜少个禁步。
顾莺莺在房里翻了底朝天拼凑了一整套衣物，唯独少一副禁步，也许是因为顾母觉得顾莺莺就不是那种能优雅地走路的人。
把新衣服首饰鞋稳稳妥妥的收了起来，顾莺莺卸了钗环脱了外衣洗漱完一头栽在床上，闭上眼打算进入梦乡。
距离顾莺莺领盒饭还剩13天。
第二日顾莺莺醒来的时候都快日上三竿了，她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打算再赖一会就听见门外有人在吵吵嚷嚷着什么。
顾莺莺偏头一听，发现在外头站着的是自家那个女主妹妹顾莹莹。
刚刚睡醒还有些生锈不灵活的脑子转了转，过了好半晌才想起来，哦，侧夫人每日早上得给正头夫人请安。
大约是卯时三刻必须要到，按顾莺莺平时磋磨自家妹妹的样子，估摸着卯时一刻顾莹莹就来门外侯着了。
也就是大概五点半就来了。
顾莺莺算了算自己平时睡醒的时候，大概九点半。
换算一下就是巳时一刻。
顾莹莹已经在外面站了快四个小时了。
可能早饭还没吃。
顾莺莺赞叹她的耐心，虽然她每天把找麻烦挂在嘴边上，但是她本人还是很讨厌麻烦的，于是清了清嗓子，高声喊着:“昨日睡得有些迟，今日起晚了，让妹妹久等了。”
“姐姐不必如此说，妹妹来请安本就该等着的。”
“以后不必来请安了。”
门外一阵骚动。
过了一会传来顾莹莹略有些慌乱的声音:“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顾莺莺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懒懒地开口:“你我二人既然相看两生厌，何必整天晃来晃去相互影响心情呢？你既不来我面前转悠，我也不去找你麻烦，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不好吗？”
更何况本来就没剩几天活了，哪有心思天天跟你斗来斗去。
顾莺莺话说的潇洒，说完翻身又睡过去了，在门外的顾莹莹主仆却被她弄得不知所措了。
犹豫了半晌才掉头去了程复的院里，夫妻二人商议大事去了。
顾莺莺一觉睡到大中午，随便洗漱一下溜溜达达地去了厨房找吃的。
每日点名要个鸡蛋羹，再点个一荤一素，加个汤，摆在后院一个小亭子里吹着小风吃着菜。
吃饱喝足之后又绕回去在小院里歇着看看花看看鱼，在树荫下搬了个小躺椅，拿着个小扇子，晃晃悠悠地睡个晌午觉。
等到日头稍西，顾莺莺才起身带着一队家仆往外去，先去盛州最好的那家酒楼打包几个菜，再去北街那个小巷子里的小酒铺打二两清酒，最后拎着大包小包去南正街最大的那家戏园子包个雅间。
在等戏班子开场的空隙点个小琴娘上来雅间里抱着琴唱两首小曲儿。
等到下头戏开场了，顾莺莺斜躺在软榻上，搬个小案几搁在榻上，边打着拍子听着下头咿咿呀呀的唱着戏，边喝着小酒吃着菜。
听完两折戏，打发身边的丫头去给唱戏的角儿打赏些银两，再带着人出了戏园子，转头去了城西市逛一圈夜市，买些小玩意儿。
最后溜溜达达地回了府，进了府门径直回自个儿院里打水洗漱，吹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