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这个，一个月月俸多少啊？”顾莺莺嘴打刚刚就没停下过，除了嚼吃的，就是叭叭叭地跟人唠嗑。
有个看着十分清秀的小哥冲她一伸手比划，抿着嘴一笑:“八两呢。”
“嚯，月俸不低啊，朝彧挺有钱的吧。”
“这个您以后就知道了。”那小哥听见这话还卖关子，也不往下说，就抿着嘴光乐了。
顾莺莺耸耸肩，拍了拍自己口袋:“谁还不是个有钱人了，我也有钱。”
她看了眼四周那群侍卫们一脸怀疑的表情，又一瞟他们手里拿着的零嘴:“吃人嘴短啊。”
“咳咳。”那群小伙子们纷纷收敛了点，重新板着个脸，把手往后头藏。
“不信是吧。”顾莺莺拍拍手，一转头，冲他们扬了扬下巴，“有祖籍搁江南哪边的吗？”
“我。”还是刚刚那名模样清秀的侍卫，左右看了看没人，悄咪咪地举了个手。
“盛州顾家知道吧。”
“那肯定，江南那一带的大商人，这谁不知道。”
“顾家千顷地一根苗，知道吧，顾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就一个亲闺女，”顾莺莺说着还拍了拍自己胸口，“看我。”
“你说我有没有钱，顾家这家产挑明了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
那小伙旁边另一个同僚紧接着开口了:“不是说顾家还收养了一个女儿，当亲闺女那么养的，分家产还能不分给她一份吗？”
“嗨，说归说，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跟别人家的孩子那到底还是不一样。”顾莺莺转头往那边看，“你还别不信，跟你讲个秘密，听好了啊。”
“最开始啊，我爹是打算给我招婿的。”
“为啥啊。”
“你这问得不是废话，我家就我一个闺女，招个上门女婿多好啊。孩子以后也姓顾，家产也全是留给我的，姑爷也搁爹娘眼皮子底下看着，也不怕他整什么幺蛾子，自家闺女也不会吃亏。横竖我家有钱么，想招个上门女婿还不简单。”
“那倒也是。”
“是这么个理对吧，再说我那妹妹，她也未必稀罕我家家产。”
“咋不稀罕呢？那得多少钱啊。”
顾莺莺意味深长地啧啧两声:“这你就不懂了吧，商会知道不？”
“这谁不知道啊，随便抓个三岁娃娃都知道，整个虞国上下一半的生意都是商会把持的。”
“那不就对了，我那妹妹，嫁的是盛州的商会负责人，姓程，单字一个复，程复，听过没？没听过也没事，不是什么好人。”
“嘶，怎么说？”
“个人意见个人意见，仅供参考。”顾莺莺一笑，把话题重新带了过去，“这程复不简单，商会会长贺北那可是非常看好他的，暗地里那是把他当接班人那么培养的。你说，我妹妹，有必要争家产吗？”
“人家丈夫前途似锦，按理说确实不太需要，但是吧……”那位同僚一脸别扭，顾莺莺一眼就看出来他想说些什么了。
“肤浅了肤浅了，人家小两口感情可好了，程复打第一次见着我妹妹，那就对人死心塌地，两人一对眼，那叫个情深意浓，情意绵绵，干柴烈火，天雷勾地火，宝塔镇河……诶呸，反正就是俩人一见钟情，就差私定终身了。见面没过半个月，程复上我家提亲去了。”
“那这还挺好，有情人终成眷属么。”
“要是就这么完事了，那当然皆大欢喜。”
“没成呢？”
顾莺莺一拍大腿，伸手拽了拽那名祖籍江南的小伙子:“你们那有没有这个规矩，家里有两个闺女的，要是长姐没定亲，那妹妹就不能定亲，要是妹妹先定了，那姐姐就出不了门了。”
“我们那儿村里，没这个规矩，但是好像听说大一点儿的镇上，确实有这个说法。”小伙子仰起头想了想，点了点头。
顾莺莺指了指自己:“程复一来提亲，我爹先是一乐，又开始愁，小闺女能遇上好人家当然是好事，但大闺女还没个着落呢，总不能先嫁小的吧。”
“那你们最后咋整的？”
“那多简单，俩闺女一起打包塞程复家去了呗。”
“！！！”
旁边那群吃瓜吃的正欢快的小侍卫们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这句话一噎，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这是个什么事儿啊，怎么就这么随便呢，光顾着小的不看大的啊！这谁想出来的！”
“我呗。”
“！！！”
又被一噎，眼珠子瞪得溜圆溜圆，还不敢相信。
“您……也喜欢程复？”
“我喜欢他干什么，我不喜欢他，我瞅着他就烦人。”
“那……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顾莺莺吃完了最后一块糕点，站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裙子，把落下去的糕点渣渣抖落干净了，再冲他们又是一笑:“我坏呗。”
侍卫:“……”
“这一唱一和的，玩挺开心的吧。”
云竹凉嗖嗖地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整得跟背后灵似的，那群侍卫们一听，立刻收回自己八卦的心思，站直了身子。
“哟，终于来了，就等你呢。”顾莺莺上前两步把云竹胳膊一挽，笑眯眯地，“走呗，还有正事呢。”
“你还有正事？我看你跟人说半天我还以为你上这儿来表演才艺来了。”
“瞧你说的，我哪会说相声，我不会这个，我会唱京韵大鼓，下次给你整一个单刀会。”
“……还是算了吧。”
“你看看你，这我这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
“就是自己人，才算了吧。你没看见那群姑娘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你又来折腾我？”
“？不懂欣赏，这可是国粹！”
“嗯嗯嗯好好好。”
守门的侍卫们目不斜视地看着山门口，听着顾莺莺嘴皮子叭叭叭地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听不见，四周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是为什么有点小寂寞呢。
有人偷偷摸摸往腮帮子里塞了粒瓜子，还有点不适应。
这个庄园，姑且就当它是个庄园吧，横竖也没人跟顾莺莺说过这是个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庄园看上去颇大，似乎占据了整个山腰阳面，观景的园子比住人的别院都要多。一入山门，就是一处大的园景，山石曲水小亭石桥，花树万千，一步一景。过了园景，庄园正中央是座宫殿模样的建筑，白墙红砖琉璃瓦，规格不算大，看着没有宫城里的那些个宫殿庄严，但颇有一种独特的神秘气质。檐上常年积雪，除了门口的守卫以外，从未见过有其他仆从路过此处，就连巡逻的队伍都不往这里走，似乎是被人刻意遗忘。
顾莺莺也是刚到的那天半夜往外溜达时，刚好穿过那片园景，无意间瞟到了那座宫殿，四周没有点起一盏灯笼，唯有月光倾洒在覆着积雪的屋檐上微微反光，飞起的檐角上没有落雪，月光透过琉璃瓦映照出斑斓色彩，想来如果没有落雪，在月色中应当是一处风景。
但引起顾莺莺注意的是，她不过随意瞟了一眼宫殿，立刻就被一队从天而降的侍卫逮了个正着，委婉地将她请了出去，站在山门口的那个大广场上。
和这座奇怪的宫殿对比一下，庄园里其他的地方看管就显得十分松散，就连朝彧所在的别院也能让人随意进出。时雲院在庄园的北面，四周除了这一个院子之外剩下的都是些造景，其中最具特色的是一棵树，北面所有的景观都是围着这棵树造的，似乎像是衬托红花的绿叶。
树很大，顾莺莺有幸见过一次，从地面到树冠顶端目测估计得有个百来米那么高，三十多层楼房的高度，浅红色的树叶上总覆着一层薄薄的积雪，远远看去树冠如同傍晚时分的云层一样，带着一抹霞光。树干倚着高耸的山石，孤峭陡立，山石顶端有一处飞突的石块，如同一处小小的平台，看上去隐隐约约像是有个什么建筑。
顾莺莺目力不济，加上当时忙着跟在朝彧屁股后面装鹌鹑，也没细看，反正那棵树就够让她震惊了。
朝彧的院子也在那棵树下头，正好背对着那块山石，倚着山势而建的院子，侧面还有一池碧水，里头栽着莲花养着鲤鱼，没有桥，只有三三两两的石板露在水面上，偶尔起风刮起小浪来还会将石板给淹没了，看上去就十分危险。
整个庄园的北面都是朝彧的地方，时雲院靠内侧一些，平日的生活起居都是在这里，还有一处靠外些的院子，用来处理事情居多。
东南面则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姑娘们住的院子，四周仍然穿插着园景，有单独的园子，也有分散的景观。院子大多都是靠着温泉建造的，每处院子都有与之邻近的一处温泉，往往藏在花树之中，像顾莺莺的琅玉阁那样建造在院子内部的反而是少数。
丫头仆人大多住在西南边，只有跟着人伺候的贴身婢女会住在主子的院落里面或者附近。丫头小厮们住的地方也不算差，虽说没有那么精致，但也都是些好屋子，至少比普通老百姓住的要好多了。更值得一提的是大厨房也在西南面，因此西南是除了东南面之外，顾莺莺最爱去的地方，路可熟了。
西北处则是守卫们的院落，云竹他们几个也住在这边，但让顾莺莺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朝琛也住在西北边，虽然他的院子是跟侍卫们的分开的，但是他一个总管跟一群下人混在一起……顾莺莺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朝琛不跟朝彧一起住北面，毕竟那里真的精致好看，最后只能归为朝彧人品太差（？），人家都不愿意跟他一起住。
不得不说，从某个方面来看，顾莺莺确实没说错。
这都是后话了。
有个看着十分清秀的小哥冲她一伸手比划，抿着嘴一笑:“八两呢。”
“嚯，月俸不低啊，朝彧挺有钱的吧。”
“这个您以后就知道了。”那小哥听见这话还卖关子，也不往下说，就抿着嘴光乐了。
顾莺莺耸耸肩，拍了拍自己口袋:“谁还不是个有钱人了，我也有钱。”
她看了眼四周那群侍卫们一脸怀疑的表情，又一瞟他们手里拿着的零嘴:“吃人嘴短啊。”
“咳咳。”那群小伙子们纷纷收敛了点，重新板着个脸，把手往后头藏。
“不信是吧。”顾莺莺拍拍手，一转头，冲他们扬了扬下巴，“有祖籍搁江南哪边的吗？”
“我。”还是刚刚那名模样清秀的侍卫，左右看了看没人，悄咪咪地举了个手。
“盛州顾家知道吧。”
“那肯定，江南那一带的大商人，这谁不知道。”
“顾家千顷地一根苗，知道吧，顾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就一个亲闺女，”顾莺莺说着还拍了拍自己胸口，“看我。”
“你说我有没有钱，顾家这家产挑明了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
那小伙旁边另一个同僚紧接着开口了:“不是说顾家还收养了一个女儿，当亲闺女那么养的，分家产还能不分给她一份吗？”
“嗨，说归说，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跟别人家的孩子那到底还是不一样。”顾莺莺转头往那边看，“你还别不信，跟你讲个秘密，听好了啊。”
“最开始啊，我爹是打算给我招婿的。”
“为啥啊。”
“你这问得不是废话，我家就我一个闺女，招个上门女婿多好啊。孩子以后也姓顾，家产也全是留给我的，姑爷也搁爹娘眼皮子底下看着，也不怕他整什么幺蛾子，自家闺女也不会吃亏。横竖我家有钱么，想招个上门女婿还不简单。”
“那倒也是。”
“是这么个理对吧，再说我那妹妹，她也未必稀罕我家家产。”
“咋不稀罕呢？那得多少钱啊。”
顾莺莺意味深长地啧啧两声:“这你就不懂了吧，商会知道不？”
“这谁不知道啊，随便抓个三岁娃娃都知道，整个虞国上下一半的生意都是商会把持的。”
“那不就对了，我那妹妹，嫁的是盛州的商会负责人，姓程，单字一个复，程复，听过没？没听过也没事，不是什么好人。”
“嘶，怎么说？”
“个人意见个人意见，仅供参考。”顾莺莺一笑，把话题重新带了过去，“这程复不简单，商会会长贺北那可是非常看好他的，暗地里那是把他当接班人那么培养的。你说，我妹妹，有必要争家产吗？”
“人家丈夫前途似锦，按理说确实不太需要，但是吧……”那位同僚一脸别扭，顾莺莺一眼就看出来他想说些什么了。
“肤浅了肤浅了，人家小两口感情可好了，程复打第一次见着我妹妹，那就对人死心塌地，两人一对眼，那叫个情深意浓，情意绵绵，干柴烈火，天雷勾地火，宝塔镇河……诶呸，反正就是俩人一见钟情，就差私定终身了。见面没过半个月，程复上我家提亲去了。”
“那这还挺好，有情人终成眷属么。”
“要是就这么完事了，那当然皆大欢喜。”
“没成呢？”
顾莺莺一拍大腿，伸手拽了拽那名祖籍江南的小伙子:“你们那有没有这个规矩，家里有两个闺女的，要是长姐没定亲，那妹妹就不能定亲，要是妹妹先定了，那姐姐就出不了门了。”
“我们那儿村里，没这个规矩，但是好像听说大一点儿的镇上，确实有这个说法。”小伙子仰起头想了想，点了点头。
顾莺莺指了指自己:“程复一来提亲，我爹先是一乐，又开始愁，小闺女能遇上好人家当然是好事，但大闺女还没个着落呢，总不能先嫁小的吧。”
“那你们最后咋整的？”
“那多简单，俩闺女一起打包塞程复家去了呗。”
“！！！”
旁边那群吃瓜吃的正欢快的小侍卫们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这句话一噎，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这是个什么事儿啊，怎么就这么随便呢，光顾着小的不看大的啊！这谁想出来的！”
“我呗。”
“！！！”
又被一噎，眼珠子瞪得溜圆溜圆，还不敢相信。
“您……也喜欢程复？”
“我喜欢他干什么，我不喜欢他，我瞅着他就烦人。”
“那……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顾莺莺吃完了最后一块糕点，站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裙子，把落下去的糕点渣渣抖落干净了，再冲他们又是一笑:“我坏呗。”
侍卫:“……”
“这一唱一和的，玩挺开心的吧。”
云竹凉嗖嗖地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整得跟背后灵似的，那群侍卫们一听，立刻收回自己八卦的心思，站直了身子。
“哟，终于来了，就等你呢。”顾莺莺上前两步把云竹胳膊一挽，笑眯眯地，“走呗，还有正事呢。”
“你还有正事？我看你跟人说半天我还以为你上这儿来表演才艺来了。”
“瞧你说的，我哪会说相声，我不会这个，我会唱京韵大鼓，下次给你整一个单刀会。”
“……还是算了吧。”
“你看看你，这我这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
“就是自己人，才算了吧。你没看见那群姑娘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你又来折腾我？”
“？不懂欣赏，这可是国粹！”
“嗯嗯嗯好好好。”
守门的侍卫们目不斜视地看着山门口，听着顾莺莺嘴皮子叭叭叭地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听不见，四周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是为什么有点小寂寞呢。
有人偷偷摸摸往腮帮子里塞了粒瓜子，还有点不适应。
这个庄园，姑且就当它是个庄园吧，横竖也没人跟顾莺莺说过这是个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庄园看上去颇大，似乎占据了整个山腰阳面，观景的园子比住人的别院都要多。一入山门，就是一处大的园景，山石曲水小亭石桥，花树万千，一步一景。过了园景，庄园正中央是座宫殿模样的建筑，白墙红砖琉璃瓦，规格不算大，看着没有宫城里的那些个宫殿庄严，但颇有一种独特的神秘气质。檐上常年积雪，除了门口的守卫以外，从未见过有其他仆从路过此处，就连巡逻的队伍都不往这里走，似乎是被人刻意遗忘。
顾莺莺也是刚到的那天半夜往外溜达时，刚好穿过那片园景，无意间瞟到了那座宫殿，四周没有点起一盏灯笼，唯有月光倾洒在覆着积雪的屋檐上微微反光，飞起的檐角上没有落雪，月光透过琉璃瓦映照出斑斓色彩，想来如果没有落雪，在月色中应当是一处风景。
但引起顾莺莺注意的是，她不过随意瞟了一眼宫殿，立刻就被一队从天而降的侍卫逮了个正着，委婉地将她请了出去，站在山门口的那个大广场上。
和这座奇怪的宫殿对比一下，庄园里其他的地方看管就显得十分松散，就连朝彧所在的别院也能让人随意进出。时雲院在庄园的北面，四周除了这一个院子之外剩下的都是些造景，其中最具特色的是一棵树，北面所有的景观都是围着这棵树造的，似乎像是衬托红花的绿叶。
树很大，顾莺莺有幸见过一次，从地面到树冠顶端目测估计得有个百来米那么高，三十多层楼房的高度，浅红色的树叶上总覆着一层薄薄的积雪，远远看去树冠如同傍晚时分的云层一样，带着一抹霞光。树干倚着高耸的山石，孤峭陡立，山石顶端有一处飞突的石块，如同一处小小的平台，看上去隐隐约约像是有个什么建筑。
顾莺莺目力不济，加上当时忙着跟在朝彧屁股后面装鹌鹑，也没细看，反正那棵树就够让她震惊了。
朝彧的院子也在那棵树下头，正好背对着那块山石，倚着山势而建的院子，侧面还有一池碧水，里头栽着莲花养着鲤鱼，没有桥，只有三三两两的石板露在水面上，偶尔起风刮起小浪来还会将石板给淹没了，看上去就十分危险。
整个庄园的北面都是朝彧的地方，时雲院靠内侧一些，平日的生活起居都是在这里，还有一处靠外些的院子，用来处理事情居多。
东南面则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姑娘们住的院子，四周仍然穿插着园景，有单独的园子，也有分散的景观。院子大多都是靠着温泉建造的，每处院子都有与之邻近的一处温泉，往往藏在花树之中，像顾莺莺的琅玉阁那样建造在院子内部的反而是少数。
丫头仆人大多住在西南边，只有跟着人伺候的贴身婢女会住在主子的院落里面或者附近。丫头小厮们住的地方也不算差，虽说没有那么精致，但也都是些好屋子，至少比普通老百姓住的要好多了。更值得一提的是大厨房也在西南面，因此西南是除了东南面之外，顾莺莺最爱去的地方，路可熟了。
西北处则是守卫们的院落，云竹他们几个也住在这边，但让顾莺莺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朝琛也住在西北边，虽然他的院子是跟侍卫们的分开的，但是他一个总管跟一群下人混在一起……顾莺莺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朝琛不跟朝彧一起住北面，毕竟那里真的精致好看，最后只能归为朝彧人品太差（？），人家都不愿意跟他一起住。
不得不说，从某个方面来看，顾莺莺确实没说错。
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