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汲月按掉床头的闹钟，闭着眼，思考该用何种理由请个假。
想到这是上班第一天，她狠下心坐起来，平复着呼吸去洗漱了。
啃着一片妖界特质谷物饼，不甚清醒地来到了校医院，发现整座建筑里，就没见到一个人，哦不，一只妖。
上午十点二十分，高山君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工位处。
“小汲啊，这么早？”他略显惊讶地问候了一句。
汲月：“……”此时距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就不能指望这群妖会有多守时。
高山君在前头坐着喝茶，她在仓库里整理药品熟悉他们各自的摆放位置。
眼皮子快要耸拉下来，她摇了摇头，从屋子里出去，走到清创室又洗了一把脸。
高山君在房间外喝着茶同她闲聊：“我看你还是别住在那什么校职工宿舍，那些西边来的妖，一个个都奇怪的很。哪天你被他们生吞活剥了都不知道。”
汲月竖起了耳朵，问他：“怎么说？”
高山君：“前阵子跟其中两个打过交道，烈脾气火气粗，今早吃早饭时还听到有人议论，那几个家中的亲属犯事被捉去了。”
职工宿舍里住的大多都不是本土妖，本土妖在妖都有着庞大根系，没有理由住在学校里。
汲月来了精神，生吞活剥，好呀。
高山君叹气一声：“唉，今天下午还要跟一个出趟公差，你在这守着有没有人来吧。”
十一点半不到，高山君麻利地走了，剩下个汲月硬是挨到了学生下课时间，才锁上了医务处的大门，赶去食堂。
妖外大有三所食堂，分别是素食区、肉食杂食区、和营养液区……
营养液区当然是为一些本体为植物的妖设立的，据说，妖外大最初并未按照属性划分食堂，以致于某些学生在看到别的妖就餐时过分代入，直接昏厥了过去，之后才有了一个笼统的隔离划分。
汲月按照手机导航上的位置，找到了肉食杂食食堂。
手机连的是妖界专属的网络，与外界并不共享，如需看到外界的消息，则需要倒腾一些额外的操作，在外界俗称翻墙。
进入肉食杂食食堂，宛如进入了外界的军校，来来往往的男妖女妖个个身材健硕，站姿笔挺。
他们穿的黑色校服上别着一个金属质地的徽章，看上去像是军事学院的标。
军事学院招收的大多都是具有攻击属性的妖，这些妖的原身绝大多数又都为肉食杂食的动物。
汲月走进食堂，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型形形色色的妖。
她受到了万人迷玛丽苏女主的待遇，走过的地方，回头率百分百。
食堂里的气味难以流通，而昨日见过她的小妖也将妖外大来了一名人类校医这等炸裂的消息传遍了全校，结合着气味和外貌特征，她的人类身份很容易便暴露了出来。
这么多张表情丰富的面孔齐刷刷地盯着她看，汲月还觉得有些新奇。
她打量着玻璃窗口里的吃食，在一个荤素套餐前排队领到了饭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小月医生！”
汲月端着盘子，循着声音转过头。
红棕发的少年挥舞着爪子向她招呼。
正值食堂高峰，放眼望去已经没了多少座位，汲月很是爽快地坐到了他那一桌。
苏真真的九条尾巴又冒了出来，正好将身后座位上的妖一通扫，那妖回过头喷着唾沫：“食堂里化原形欠打吗？收收骚狐狸味。”
“关你屁事。”苏真真不甘示弱。
汲月讶然地看着这一幕，向他挑着眉。
苏真真嚣张欠揍的表情瞬间变得羞愤了起来，瘪着嘴将狐狸尾巴收了回去。
转而又闪着那双狐媚眼喊了一声“小月医生”，仿佛见到了汲月，整只狐的都要翘上天了。
“这就是那位人类校医？”一个高挑的女妖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桌边，一双狭长的风眼西西打量着汲月，向苏真真问道。
汲月也上下瞧着她，觉得这应该是个漂亮的物种。
苏真真：“什么人类校医，小月医生有名字的好不好。”
女妖扬着眉梢：“就叫小月医生？”
“你可以叫我汲月。”汲月露出友好的笑意看着女妖，又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你很……漂亮。”
好吧，她更想说的是，“你很珍稀”，但同一个不认识的妖说这么一句，多少有点冒犯。汲月反应极快地改口了。
女妖示意苏真真往里坐一格，占了他的位置坐到了汲月的对面，却没对她的话作出应答，似乎是听多了这种奉承的话。
“小月医生也很漂亮，在我心底比这只臭鸟漂亮多了。”苏真真舔着脸接话。
女妖勾着唇，轻嘲的嘴角似乎在问：你的看法很重要？
“是鸟吗？该不会，是凤凰吧。”汲月笑了笑，猜测道。
女妖不置一词，似乎是懒得纠正人类的错误认知。
苏真真答道：“她是凰，凰邺，雄凤雌凰，凤是她哥，两只妖同胞。”
“我好像告诉过你，他是我弟？”凰邺锁着眉头否认。
不愧是高傲的凤凰，汲月心底赞赏。
“小月医生，昨天……真的很不好意思，麻烦你抱我回来了。”苏真真咬着玫瑰色的唇瓣，抬起眼睫，又羞又怯地看了她一眼，咬字暧昧地吐出后半句话。
他的声音不低，这句话全传进了听着他们这一桌动静的妖的耳朵里。
凰邺表情古怪地看向汲月，眉头皱得更紧了。
汲月在心底嚯了一声，这是要干什么，平白无故污人清白啊。
“下次记得剪指甲哦，后背上的狐狸毛也打结了呢。”汲月对他说了声没事，又神情认真地好心提醒道。
苏真真的狐狸眼一瞬间瞪圆了。
汲月觉得有些好笑。
他整只狐就像受到了伤害，表情十分脆弱。
“你那身狐狸毛确实是挺长的，脱毛脱得还厉害。”凰邺评价道。
苏真真：“你怎么知道？”
他又发觉不对，改口道：“不是，你怎么凭空污蔑妖。”
凰邺：“有幸去过你们宿舍查寝，掉下来的毛被你们扫在窗帘后。”
“卧槽，这都被发现了，你们学生会当不当人啊。”苏真真绷不住自己的狐媚人设了。
“别忘了，我们是妖。”凰邺好心提醒他道。
汲月认为，这涉及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弯着眼睛插了一嘴：“脱毛，来找我啊。”
是了，她除开人类身份，还当过兽医，考过证的那种，专治飞禽走兽的大病小病，下到脱毛抑郁，上到临床噶蛋。
苏真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事，目光瞬间亮了起来：“小月医生，你以前是不是宠物SPA博主？”
汲月有些讶异，他怎么知道……
“小月姐姐，我是你的粉丝！你的每一个视频我都看过不下十遍，特别是那些拍摄对象是狐狸的。你对它们怎么能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苏真真几乎红了眼。
汲月是真没想到她在妖界还有粉丝。
汲月打小就喜欢动物，为此还考了个兽医证，但之后觉得当宠物医生更多给予了她消极的情绪，转头另辟蹊径，做起了宠物护理水疗师，还在平台上发布了一些宠物SPA视频，积攒了不少粉丝。
宠物SPA，就是以极高规格的待遇，为自己的宠物做按摩护理。这类视频会给人一种舒适的治愈感，产生吸引人看下去的爽点。
她不知道这群小妖也天天刷短视频，以至于她的粉丝已经出了人界。
面前的狐狸是她的粉丝，汲月发自内心地变得可亲了。
“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给你做呀。”
“做什么？”凰邺并不明白他们的对话。
苏真真几乎流出了热泪，他最爱的博主，怎么会这么好，怎么会对他这么好。他果然没看错人。
如果有一只猫妖在场，绝对是看不起他的行为的。这无疑是将自己放在了人类宠物的地位上，这是愚昧的、可耻的，毫无自我和独立意识。
可他不是猫妖，他只是一只媚俗的被全家宠着的不争气狐狸，半生理想，就是找到另一个愿意宠他，爱他，被他依附，让他成为心尖上的娇娇狐的温暖地方。
汲月和他约定好了时间，吃完饭，准备回去午休了。
凰邺拦住了她：“你就这么……出去？”
她环顾了一圈对这位人类校医虎视眈眈的高壮、健硕，肌肉虬结的妖怪们。
汲月整个人又无辜又天真：“虽然在看我，但他们挺友好的呀。”
你确定吗？他们看你和看餐桌上的东西没什么区别，像盘菜。
医人者不自医，这位医生，想来是没给自己看过眼神。
食堂这种公共场合，这么多只妖眼皮子底下，倒没人敢轻举妄动。妖外大地方大林子深，出去了那就有的是机会了。
凰邺并不想管这种事，但她也不乐意，同她说过话的人，明天在再见到时，只剩下个一角头皮……
“你让苏真真送你。”她瞟了一眼拿着纸巾擦着眼眶的狐狸。
“算了，你跟着我。”凰邺果断放弃了方才的荒唐想法。
汲月愉快地应了一声，凤凰好呀，又漂亮又珍稀，她可占了大便宜。
凰邺迈着长腿在前带路时，汲月闲聊式问了一句：“人类的气味，很浓郁吗？”
凰邺感受了一番：“室内明显，外面不太闻得到。”
凤凰的动作很是麻利，不一会就带她抵达了安全区域后。
校职工宿舍，前台坐着一位气场温和的小妖，见到汲月时，打了声招呼。
“汲医生，你有见到派恩姆吗？”小妖问道。
汲月不太了解他指的是谁。
“他住在你斜对面的房间，今天高医生找了他好久。”
“我会留意的。”汲月应声完，回到房间倒在了床上，昨晚上几乎没睡，可困死她了。
想到这是上班第一天，她狠下心坐起来，平复着呼吸去洗漱了。
啃着一片妖界特质谷物饼，不甚清醒地来到了校医院，发现整座建筑里，就没见到一个人，哦不，一只妖。
上午十点二十分，高山君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工位处。
“小汲啊，这么早？”他略显惊讶地问候了一句。
汲月：“……”此时距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就不能指望这群妖会有多守时。
高山君在前头坐着喝茶，她在仓库里整理药品熟悉他们各自的摆放位置。
眼皮子快要耸拉下来，她摇了摇头，从屋子里出去，走到清创室又洗了一把脸。
高山君在房间外喝着茶同她闲聊：“我看你还是别住在那什么校职工宿舍，那些西边来的妖，一个个都奇怪的很。哪天你被他们生吞活剥了都不知道。”
汲月竖起了耳朵，问他：“怎么说？”
高山君：“前阵子跟其中两个打过交道，烈脾气火气粗，今早吃早饭时还听到有人议论，那几个家中的亲属犯事被捉去了。”
职工宿舍里住的大多都不是本土妖，本土妖在妖都有着庞大根系，没有理由住在学校里。
汲月来了精神，生吞活剥，好呀。
高山君叹气一声：“唉，今天下午还要跟一个出趟公差，你在这守着有没有人来吧。”
十一点半不到，高山君麻利地走了，剩下个汲月硬是挨到了学生下课时间，才锁上了医务处的大门，赶去食堂。
妖外大有三所食堂，分别是素食区、肉食杂食区、和营养液区……
营养液区当然是为一些本体为植物的妖设立的，据说，妖外大最初并未按照属性划分食堂，以致于某些学生在看到别的妖就餐时过分代入，直接昏厥了过去，之后才有了一个笼统的隔离划分。
汲月按照手机导航上的位置，找到了肉食杂食食堂。
手机连的是妖界专属的网络，与外界并不共享，如需看到外界的消息，则需要倒腾一些额外的操作，在外界俗称翻墙。
进入肉食杂食食堂，宛如进入了外界的军校，来来往往的男妖女妖个个身材健硕，站姿笔挺。
他们穿的黑色校服上别着一个金属质地的徽章，看上去像是军事学院的标。
军事学院招收的大多都是具有攻击属性的妖，这些妖的原身绝大多数又都为肉食杂食的动物。
汲月走进食堂，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型形形色色的妖。
她受到了万人迷玛丽苏女主的待遇，走过的地方，回头率百分百。
食堂里的气味难以流通，而昨日见过她的小妖也将妖外大来了一名人类校医这等炸裂的消息传遍了全校，结合着气味和外貌特征，她的人类身份很容易便暴露了出来。
这么多张表情丰富的面孔齐刷刷地盯着她看，汲月还觉得有些新奇。
她打量着玻璃窗口里的吃食，在一个荤素套餐前排队领到了饭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小月医生！”
汲月端着盘子，循着声音转过头。
红棕发的少年挥舞着爪子向她招呼。
正值食堂高峰，放眼望去已经没了多少座位，汲月很是爽快地坐到了他那一桌。
苏真真的九条尾巴又冒了出来，正好将身后座位上的妖一通扫，那妖回过头喷着唾沫：“食堂里化原形欠打吗？收收骚狐狸味。”
“关你屁事。”苏真真不甘示弱。
汲月讶然地看着这一幕，向他挑着眉。
苏真真嚣张欠揍的表情瞬间变得羞愤了起来，瘪着嘴将狐狸尾巴收了回去。
转而又闪着那双狐媚眼喊了一声“小月医生”，仿佛见到了汲月，整只狐的都要翘上天了。
“这就是那位人类校医？”一个高挑的女妖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桌边，一双狭长的风眼西西打量着汲月，向苏真真问道。
汲月也上下瞧着她，觉得这应该是个漂亮的物种。
苏真真：“什么人类校医，小月医生有名字的好不好。”
女妖扬着眉梢：“就叫小月医生？”
“你可以叫我汲月。”汲月露出友好的笑意看着女妖，又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你很……漂亮。”
好吧，她更想说的是，“你很珍稀”，但同一个不认识的妖说这么一句，多少有点冒犯。汲月反应极快地改口了。
女妖示意苏真真往里坐一格，占了他的位置坐到了汲月的对面，却没对她的话作出应答，似乎是听多了这种奉承的话。
“小月医生也很漂亮，在我心底比这只臭鸟漂亮多了。”苏真真舔着脸接话。
女妖勾着唇，轻嘲的嘴角似乎在问：你的看法很重要？
“是鸟吗？该不会，是凤凰吧。”汲月笑了笑，猜测道。
女妖不置一词，似乎是懒得纠正人类的错误认知。
苏真真答道：“她是凰，凰邺，雄凤雌凰，凤是她哥，两只妖同胞。”
“我好像告诉过你，他是我弟？”凰邺锁着眉头否认。
不愧是高傲的凤凰，汲月心底赞赏。
“小月医生，昨天……真的很不好意思，麻烦你抱我回来了。”苏真真咬着玫瑰色的唇瓣，抬起眼睫，又羞又怯地看了她一眼，咬字暧昧地吐出后半句话。
他的声音不低，这句话全传进了听着他们这一桌动静的妖的耳朵里。
凰邺表情古怪地看向汲月，眉头皱得更紧了。
汲月在心底嚯了一声，这是要干什么，平白无故污人清白啊。
“下次记得剪指甲哦，后背上的狐狸毛也打结了呢。”汲月对他说了声没事，又神情认真地好心提醒道。
苏真真的狐狸眼一瞬间瞪圆了。
汲月觉得有些好笑。
他整只狐就像受到了伤害，表情十分脆弱。
“你那身狐狸毛确实是挺长的，脱毛脱得还厉害。”凰邺评价道。
苏真真：“你怎么知道？”
他又发觉不对，改口道：“不是，你怎么凭空污蔑妖。”
凰邺：“有幸去过你们宿舍查寝，掉下来的毛被你们扫在窗帘后。”
“卧槽，这都被发现了，你们学生会当不当人啊。”苏真真绷不住自己的狐媚人设了。
“别忘了，我们是妖。”凰邺好心提醒他道。
汲月认为，这涉及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弯着眼睛插了一嘴：“脱毛，来找我啊。”
是了，她除开人类身份，还当过兽医，考过证的那种，专治飞禽走兽的大病小病，下到脱毛抑郁，上到临床噶蛋。
苏真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事，目光瞬间亮了起来：“小月医生，你以前是不是宠物SPA博主？”
汲月有些讶异，他怎么知道……
“小月姐姐，我是你的粉丝！你的每一个视频我都看过不下十遍，特别是那些拍摄对象是狐狸的。你对它们怎么能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苏真真几乎红了眼。
汲月是真没想到她在妖界还有粉丝。
汲月打小就喜欢动物，为此还考了个兽医证，但之后觉得当宠物医生更多给予了她消极的情绪，转头另辟蹊径，做起了宠物护理水疗师，还在平台上发布了一些宠物SPA视频，积攒了不少粉丝。
宠物SPA，就是以极高规格的待遇，为自己的宠物做按摩护理。这类视频会给人一种舒适的治愈感，产生吸引人看下去的爽点。
她不知道这群小妖也天天刷短视频，以至于她的粉丝已经出了人界。
面前的狐狸是她的粉丝，汲月发自内心地变得可亲了。
“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给你做呀。”
“做什么？”凰邺并不明白他们的对话。
苏真真几乎流出了热泪，他最爱的博主，怎么会这么好，怎么会对他这么好。他果然没看错人。
如果有一只猫妖在场，绝对是看不起他的行为的。这无疑是将自己放在了人类宠物的地位上，这是愚昧的、可耻的，毫无自我和独立意识。
可他不是猫妖，他只是一只媚俗的被全家宠着的不争气狐狸，半生理想，就是找到另一个愿意宠他，爱他，被他依附，让他成为心尖上的娇娇狐的温暖地方。
汲月和他约定好了时间，吃完饭，准备回去午休了。
凰邺拦住了她：“你就这么……出去？”
她环顾了一圈对这位人类校医虎视眈眈的高壮、健硕，肌肉虬结的妖怪们。
汲月整个人又无辜又天真：“虽然在看我，但他们挺友好的呀。”
你确定吗？他们看你和看餐桌上的东西没什么区别，像盘菜。
医人者不自医，这位医生，想来是没给自己看过眼神。
食堂这种公共场合，这么多只妖眼皮子底下，倒没人敢轻举妄动。妖外大地方大林子深，出去了那就有的是机会了。
凰邺并不想管这种事，但她也不乐意，同她说过话的人，明天在再见到时，只剩下个一角头皮……
“你让苏真真送你。”她瞟了一眼拿着纸巾擦着眼眶的狐狸。
“算了，你跟着我。”凰邺果断放弃了方才的荒唐想法。
汲月愉快地应了一声，凤凰好呀，又漂亮又珍稀，她可占了大便宜。
凰邺迈着长腿在前带路时，汲月闲聊式问了一句：“人类的气味，很浓郁吗？”
凰邺感受了一番：“室内明显，外面不太闻得到。”
凤凰的动作很是麻利，不一会就带她抵达了安全区域后。
校职工宿舍，前台坐着一位气场温和的小妖，见到汲月时，打了声招呼。
“汲医生，你有见到派恩姆吗？”小妖问道。
汲月不太了解他指的是谁。
“他住在你斜对面的房间，今天高医生找了他好久。”
“我会留意的。”汲月应声完，回到房间倒在了床上，昨晚上几乎没睡，可困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