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房间没有上锁，凌纱推门进入，房间开着灯，比白天还要明亮，言泽希坐在电脑桌前玩着飞车游戏。
凌纱把守宫放进透明容器里。
再次回到这个封闭的地方，夏纪只能刨坑，企图把自己全部埋进泥沙里隐藏起来。
“小希。”凌纱靠在桌子上站着。
“妈。”言泽希扭过头来礼貌地喊了一声，继续转回去打游戏。
凌纱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看着一头黄毛卷发的言泽希，想起了曾经乖巧可人的儿子。
“你今天这发型去见人家女生，没被嫌弃吗？”凌纱半开玩笑地提起话题。
“没有啊，可喜欢了，说很酷。”
“真的跟你爸去相亲了啊？”
“不能说相亲，商业合作。”
“那你喜欢人家吗？”
“这个不重要。”
凌纱的眼睛忽然涩涩的，叹了声气，站起身，忽而觉得某些历史重现了。
儿子变得跟丈夫越来越像了，某些想法不谋而合，她的企图介入好似变得一文不值。
临到门口，凌纱还是转身回去。
言泽希刚结束了一把游戏，转过身来看欲言又止的母亲。
“我知道你为我好，我有我自己的选择。”言泽希说。
凌纱点了点头，“那个国际微电影大赛，含金量很高的，好好考虑，演员，或者有经验的导演我都可以介绍给你。”
凌纱前脚刚走，后脚，玩游戏玩到口渴的言泽希刚拿起空了水杯喝了几口空气，暂停游戏，刚出了房门就碰到已经换好了衣服的言中明，他还是一丝不苟的西装，刚回来没一个钟，又要出门去。
他单手扣西装扣子说：“还有不到一个月你就十八岁了，我说过，十八岁之前，你还是自由的，可是有些东西该割舍就割舍，别像你哥一样，以为自己有天生的艺术细胞，现在不过是个街头卖画的，连房租都交不起。”
“你有哥的消息？”
言中明“嗯”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又说：“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过段时间送过来。”
言泽希明亮的眼眸亮起，隐隐期待。
言中明对他虽然是越来越严格了，可每一年的生日礼物是虽迟但到，而且每一年都不重样，每次的礼物都是他喜欢的。
父亲好像永远知道他要什么，在物质上的。
也永远满足他。
“刘总女儿你主动联系一下。”
“好。”
再次回到房间后，言泽希给房间上了锁，把水杯往桌上狠狠一放，吓得在泥沙里的夏纪抖了抖尾巴。
眼见的言泽希看见翘起的小尾巴，凑过去迷惑地多看了两眼更迷惑了。
小守宫把头和半个身子埋进泥沙里，等他仔细瞧了，尾巴又一动不动。
“你以为你这样就完美隐身了？”
哎呀，不好。
夏纪的心头一揪，下一秒，她的尾巴就被抓住，被使劲往外拔。
她努力显得微不足道，很快，就在言泽希跟前晃啊晃。
言泽希只抓住了尾巴尖尖就把她提起来了，她现在是倒立的状态。
只是身体的重量能不能撑住啊。
会，会....断掉的。
夏纪连挣扎一下都不敢，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被他提着。
“跟我耍起计谋来了？”
“你除了吃虫睡觉蜕皮还会干什么？”
拉屎呗，还有被你当出气筒。
夏纪内心嘀咕。
“废物，这就把你扔出去自生自灭。”
言泽希提着守宫往窗户走。
你这个冷血的家伙。
夏纪一边痛斥言泽希的冷血，一边入乡随俗，作为一个宠物的本能，被主人嫌弃，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守宫会说话，如果言泽希听得懂守宫的话语。
此刻，他一定听到小守宫喊他：“主人，给我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夏纪开始轻轻地摆动身体表示拒绝。
可是言泽希下定了决心，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和纱窗，忽地一阵热风和一阵阵蚊虫一起吹进房间。
扑面而来的蚊虫吓得言泽希手一松开，赶紧关上窗户。
啪嗒一下，夏纪落到了言泽希的胸膛上，留在了屋子里，她用小爪子抓住言泽希的衣服往上挪，以免掉落到地上。
一只蚊子停留在言泽希脑门上，言泽希抬起眼睛，手往脑门拍去。
大量的夏纪蚊虫涌入，让他一下就被叮咬了好几个包。
被叮咬过的地方，不仅起了鼓鼓的打包，还起了红红的疹子，大大一块，触目惊心。
一张好看的脸蛋，像了长了红色的胎记。
夏纪刚好爬到肩上，抬头一看，看见言泽希眼下巴处的红疹。
被蚊子咬了涂口水好得快，夏纪忍不出伸舌头舔了过去，舔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啥，于是亚麻呆住。
言泽希侧脸撇下眼睛，看见呆萌的小守宫睁开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珠，摆动着小尾巴，语气温柔了许多般痛斥：“干嘛，吃我豆腐啊，有本事给我抓蚊子去。”
夏纪转着眼珠，第一，本能，动物的本能，第二，人家养守宫当宠物，你想让人家为你打工，这如意算盘打得咧。
不知道是不是夏纪的粉舌头的功劳，还是，言泽希的恻隐之心，还是害怕再次被蚊虫侵袭，言泽希居然温柔地用手抓起守宫，轻轻地放在窗台上，威胁的语气道：“明天下锅炸守宫。”
夏纪匍匐在窗台上，假装瑟瑟发抖。
他得意地笑了，抬头看看还在房间乱飞的蚊子，喷了喷香味很浓郁的花露水，上床，把蚊帐严严实实封住，一边挠痒痒一边给刘总女儿打去电话，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尽然是礼貌客气疏离。
“联姻？强强联合，为什么不可以。”
“感情可以培养，我爸妈也算是联姻，感情就很好，简直天造地设天作之合。”
听着言泽希信誓旦旦，夏纪不敢苟同，只是觉得这个孩子看起风流，打扮成不良少年，却透露着清澈的纯真。
夜晚，月亮高挂天际。
透过掀开窗帘窗户，月光倾斜进房间里。
夏纪攀爬在墙壁上，细细地倾听着蚊子叫声传来的位置，静候时机，在它靠近时，舌头飞快伸出把蚊子吃进嘴里。
飞进来的蚊子，即使是花露水和蚊香也不能全消灭干净。
夏纪毫无睡意，抓虫上瘾，势必要把飞进屋子来的蚊子消灭干净。
经过反复折腾和练习，夏纪运用灵活的舌头，身轻如燕，一身功夫在身，飞檐走壁不过尔尔。
不知不觉地，天有些蒙蒙亮，夏纪疲乏地倒在电脑桌上。
言泽希醒过来，钻出蚊帐就看见小守宫趴在电脑前一动不动。
等他去洗漱回来，守宫还在四肢僵直地趴着，他用手戳了戳守宫，给它翻了个身，守宫的肚子鼓鼓的。
“不会是被吓死的吧。”他的食指轻轻地触碰在守宫圆鼓鼓的肚子上，轻飘飘的语气：“说死就死，经过我同意了？”
夏纪迷迷糊糊听到他的话，努力睁开眼睛，算求你有点良心。
这不是昨晚太努力累过头了嘛。
“趁着尸体热乎赶紧油炸。”
叮，夏纪睁开圆呼呼的眼睛：“？？”
言泽希呵斥：“你又诈尸啊。”
夏纪用小爪爪茫然地抓着空气：咳咳！
言泽希凑近的脸蛋微微一笑，昨晚的红肿消失了一大半，不过还是留有痕迹，英俊的脸蛋上有瑕疵反而多了种别样的美。
手机铃声响起，言泽希拿起来一看，是刘总的女儿拨过来的。
他开免提接听。
夏纪听到了女孩子温柔的声音，听声音就感觉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孩。
“你怎么不加我秋秋。”
“没来得及。”
“你家有电脑吗，你记一下我秋秋号。”
“你说。”言泽希拿起桌上的笔写下女孩的秋秋号。
夏纪还默默记了记。
“去踩我秋秋空间啊，我最近换了新装扮，可好看了。”
“嗯。”
“我也要看你空间，互踩。”
“你踩了我就回踩。”
夏纪想起她加言泽希秋秋那会，是从没想过会被他拒绝。
添加消息刚发过去，咳嗽声的拒绝消息立马过来。
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而且还拒绝了好几次，拒绝到他都能认出她的ID，回绝语气充满了不耐烦：有完没完？
夏纪又添加了一次：那你通过不就好了？
那头还是冷漠拒绝：偏不
夏纪：......
言泽希挂掉电话。
他低头一看，小守宫安安静静的，睁开呆萌的圆溜溜眼睛一动不动，“你还会偷听人话呢。”
他嗤笑，不可置信般摇头，“怎么还有点可爱了呢。”
他帮小守宫翻了个身。
“联姻是个不错的选择。”
“反正女人都差不多，关不关灯都一样。”
他不说，夏纪都忘记了，他转学到清和的不足一个学期里，绯闻对象以及被证实的女友就好几个，虽说不脚踏几条船，但是，几乎都是无缝衔接，两个星期换一个女友。
即使知道他有这么多莺莺燕燕，当时的夏纪还是信心满满，总有一天他会得到这个男人，并且不费吹灰之力。
她用了一个午睡的时间给他写了一封类似出师表，不，应该是说，长门赋之类，夏纪十足的把握坚信，任何一个人看了大约都会为之动容的情书。
她相当自豪地亲自把情书递给他，他颔首笑着收下。
“拿下。”夏纪翘首哼着歌儿蹦跶离开，鬼使身材地忽而转身，她看见言泽希站在垃圾桶旁把撕碎的情书扔进去。
万万没想到啊。
怎么就没想过他不会看这种可能性呢，甚至撕碎了就扔。
夏纪稍微愣了下，该死的征服欲就上来了，欲擒故纵？
现在想想，还是轻敌了。
既然都一样的话，为何独独对自己不怜香惜玉呢？
铃声再次响起，是给言泽希送守宫的朋友。
他可能要提前出国适应，趁出国前要好好的耍一耍。
提起玩溜冰、桌球、柔道他平时爱玩的项目，言泽希都一一拒绝。
午后的阳光温和地透过遮光窗帘投进屋里，言泽希吃了午饭，正要爬上床睡午觉。
外面一阵汽车咆哮般的轰鸣声传来，将将还打了两声喇叭。
言泽希走去拉开窗帘，一辆蓝色的超跑停在楼下。
一个清清爽爽的地少年下了车，朝着窗户挥手，“帅不帅？”
言泽希眼睛都称直了，连忙跑下楼。
夏纪快速挪动身子往窗台爬。
两个少年站在楼下花园里，阳光明媚地落在他们身上，朝气蓬勃，无数个美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
言泽希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超跑，眼睛是满是欢喜。
许知秋说：“你看比你大半年还是有好处的。”
“你都要出国了还提个车干什么？”
“这不还没出去呢，走，去兜个风，让你感受下。”
车子起动，轰鸣声响彻整个院子，一溜烟开了出去。
一直到傍晚，汽车才再次开回来。
言泽希留许知秋在家吃饭，进屋后，叫阿姨多准备一个人的晚餐，跟许知秋一起上楼。
陈姨不可思议地笑着说：“我收拾你房间时，你那守宫啊，在房间里转啊转，最后竟然是找厕所方便，太可爱了。”
凌纱把守宫放进透明容器里。
再次回到这个封闭的地方，夏纪只能刨坑，企图把自己全部埋进泥沙里隐藏起来。
“小希。”凌纱靠在桌子上站着。
“妈。”言泽希扭过头来礼貌地喊了一声，继续转回去打游戏。
凌纱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看着一头黄毛卷发的言泽希，想起了曾经乖巧可人的儿子。
“你今天这发型去见人家女生，没被嫌弃吗？”凌纱半开玩笑地提起话题。
“没有啊，可喜欢了，说很酷。”
“真的跟你爸去相亲了啊？”
“不能说相亲，商业合作。”
“那你喜欢人家吗？”
“这个不重要。”
凌纱的眼睛忽然涩涩的，叹了声气，站起身，忽而觉得某些历史重现了。
儿子变得跟丈夫越来越像了，某些想法不谋而合，她的企图介入好似变得一文不值。
临到门口，凌纱还是转身回去。
言泽希刚结束了一把游戏，转过身来看欲言又止的母亲。
“我知道你为我好，我有我自己的选择。”言泽希说。
凌纱点了点头，“那个国际微电影大赛，含金量很高的，好好考虑，演员，或者有经验的导演我都可以介绍给你。”
凌纱前脚刚走，后脚，玩游戏玩到口渴的言泽希刚拿起空了水杯喝了几口空气，暂停游戏，刚出了房门就碰到已经换好了衣服的言中明，他还是一丝不苟的西装，刚回来没一个钟，又要出门去。
他单手扣西装扣子说：“还有不到一个月你就十八岁了，我说过，十八岁之前，你还是自由的，可是有些东西该割舍就割舍，别像你哥一样，以为自己有天生的艺术细胞，现在不过是个街头卖画的，连房租都交不起。”
“你有哥的消息？”
言中明“嗯”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又说：“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过段时间送过来。”
言泽希明亮的眼眸亮起，隐隐期待。
言中明对他虽然是越来越严格了，可每一年的生日礼物是虽迟但到，而且每一年都不重样，每次的礼物都是他喜欢的。
父亲好像永远知道他要什么，在物质上的。
也永远满足他。
“刘总女儿你主动联系一下。”
“好。”
再次回到房间后，言泽希给房间上了锁，把水杯往桌上狠狠一放，吓得在泥沙里的夏纪抖了抖尾巴。
眼见的言泽希看见翘起的小尾巴，凑过去迷惑地多看了两眼更迷惑了。
小守宫把头和半个身子埋进泥沙里，等他仔细瞧了，尾巴又一动不动。
“你以为你这样就完美隐身了？”
哎呀，不好。
夏纪的心头一揪，下一秒，她的尾巴就被抓住，被使劲往外拔。
她努力显得微不足道，很快，就在言泽希跟前晃啊晃。
言泽希只抓住了尾巴尖尖就把她提起来了，她现在是倒立的状态。
只是身体的重量能不能撑住啊。
会，会....断掉的。
夏纪连挣扎一下都不敢，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被他提着。
“跟我耍起计谋来了？”
“你除了吃虫睡觉蜕皮还会干什么？”
拉屎呗，还有被你当出气筒。
夏纪内心嘀咕。
“废物，这就把你扔出去自生自灭。”
言泽希提着守宫往窗户走。
你这个冷血的家伙。
夏纪一边痛斥言泽希的冷血，一边入乡随俗，作为一个宠物的本能，被主人嫌弃，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守宫会说话，如果言泽希听得懂守宫的话语。
此刻，他一定听到小守宫喊他：“主人，给我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夏纪开始轻轻地摆动身体表示拒绝。
可是言泽希下定了决心，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和纱窗，忽地一阵热风和一阵阵蚊虫一起吹进房间。
扑面而来的蚊虫吓得言泽希手一松开，赶紧关上窗户。
啪嗒一下，夏纪落到了言泽希的胸膛上，留在了屋子里，她用小爪子抓住言泽希的衣服往上挪，以免掉落到地上。
一只蚊子停留在言泽希脑门上，言泽希抬起眼睛，手往脑门拍去。
大量的夏纪蚊虫涌入，让他一下就被叮咬了好几个包。
被叮咬过的地方，不仅起了鼓鼓的打包，还起了红红的疹子，大大一块，触目惊心。
一张好看的脸蛋，像了长了红色的胎记。
夏纪刚好爬到肩上，抬头一看，看见言泽希眼下巴处的红疹。
被蚊子咬了涂口水好得快，夏纪忍不出伸舌头舔了过去，舔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啥，于是亚麻呆住。
言泽希侧脸撇下眼睛，看见呆萌的小守宫睁开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珠，摆动着小尾巴，语气温柔了许多般痛斥：“干嘛，吃我豆腐啊，有本事给我抓蚊子去。”
夏纪转着眼珠，第一，本能，动物的本能，第二，人家养守宫当宠物，你想让人家为你打工，这如意算盘打得咧。
不知道是不是夏纪的粉舌头的功劳，还是，言泽希的恻隐之心，还是害怕再次被蚊虫侵袭，言泽希居然温柔地用手抓起守宫，轻轻地放在窗台上，威胁的语气道：“明天下锅炸守宫。”
夏纪匍匐在窗台上，假装瑟瑟发抖。
他得意地笑了，抬头看看还在房间乱飞的蚊子，喷了喷香味很浓郁的花露水，上床，把蚊帐严严实实封住，一边挠痒痒一边给刘总女儿打去电话，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尽然是礼貌客气疏离。
“联姻？强强联合，为什么不可以。”
“感情可以培养，我爸妈也算是联姻，感情就很好，简直天造地设天作之合。”
听着言泽希信誓旦旦，夏纪不敢苟同，只是觉得这个孩子看起风流，打扮成不良少年，却透露着清澈的纯真。
夜晚，月亮高挂天际。
透过掀开窗帘窗户，月光倾斜进房间里。
夏纪攀爬在墙壁上，细细地倾听着蚊子叫声传来的位置，静候时机，在它靠近时，舌头飞快伸出把蚊子吃进嘴里。
飞进来的蚊子，即使是花露水和蚊香也不能全消灭干净。
夏纪毫无睡意，抓虫上瘾，势必要把飞进屋子来的蚊子消灭干净。
经过反复折腾和练习，夏纪运用灵活的舌头，身轻如燕，一身功夫在身，飞檐走壁不过尔尔。
不知不觉地，天有些蒙蒙亮，夏纪疲乏地倒在电脑桌上。
言泽希醒过来，钻出蚊帐就看见小守宫趴在电脑前一动不动。
等他去洗漱回来，守宫还在四肢僵直地趴着，他用手戳了戳守宫，给它翻了个身，守宫的肚子鼓鼓的。
“不会是被吓死的吧。”他的食指轻轻地触碰在守宫圆鼓鼓的肚子上，轻飘飘的语气：“说死就死，经过我同意了？”
夏纪迷迷糊糊听到他的话，努力睁开眼睛，算求你有点良心。
这不是昨晚太努力累过头了嘛。
“趁着尸体热乎赶紧油炸。”
叮，夏纪睁开圆呼呼的眼睛：“？？”
言泽希呵斥：“你又诈尸啊。”
夏纪用小爪爪茫然地抓着空气：咳咳！
言泽希凑近的脸蛋微微一笑，昨晚的红肿消失了一大半，不过还是留有痕迹，英俊的脸蛋上有瑕疵反而多了种别样的美。
手机铃声响起，言泽希拿起来一看，是刘总的女儿拨过来的。
他开免提接听。
夏纪听到了女孩子温柔的声音，听声音就感觉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孩。
“你怎么不加我秋秋。”
“没来得及。”
“你家有电脑吗，你记一下我秋秋号。”
“你说。”言泽希拿起桌上的笔写下女孩的秋秋号。
夏纪还默默记了记。
“去踩我秋秋空间啊，我最近换了新装扮，可好看了。”
“嗯。”
“我也要看你空间，互踩。”
“你踩了我就回踩。”
夏纪想起她加言泽希秋秋那会，是从没想过会被他拒绝。
添加消息刚发过去，咳嗽声的拒绝消息立马过来。
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而且还拒绝了好几次，拒绝到他都能认出她的ID，回绝语气充满了不耐烦：有完没完？
夏纪又添加了一次：那你通过不就好了？
那头还是冷漠拒绝：偏不
夏纪：......
言泽希挂掉电话。
他低头一看，小守宫安安静静的，睁开呆萌的圆溜溜眼睛一动不动，“你还会偷听人话呢。”
他嗤笑，不可置信般摇头，“怎么还有点可爱了呢。”
他帮小守宫翻了个身。
“联姻是个不错的选择。”
“反正女人都差不多，关不关灯都一样。”
他不说，夏纪都忘记了，他转学到清和的不足一个学期里，绯闻对象以及被证实的女友就好几个，虽说不脚踏几条船，但是，几乎都是无缝衔接，两个星期换一个女友。
即使知道他有这么多莺莺燕燕，当时的夏纪还是信心满满，总有一天他会得到这个男人，并且不费吹灰之力。
她用了一个午睡的时间给他写了一封类似出师表，不，应该是说，长门赋之类，夏纪十足的把握坚信，任何一个人看了大约都会为之动容的情书。
她相当自豪地亲自把情书递给他，他颔首笑着收下。
“拿下。”夏纪翘首哼着歌儿蹦跶离开，鬼使身材地忽而转身，她看见言泽希站在垃圾桶旁把撕碎的情书扔进去。
万万没想到啊。
怎么就没想过他不会看这种可能性呢，甚至撕碎了就扔。
夏纪稍微愣了下，该死的征服欲就上来了，欲擒故纵？
现在想想，还是轻敌了。
既然都一样的话，为何独独对自己不怜香惜玉呢？
铃声再次响起，是给言泽希送守宫的朋友。
他可能要提前出国适应，趁出国前要好好的耍一耍。
提起玩溜冰、桌球、柔道他平时爱玩的项目，言泽希都一一拒绝。
午后的阳光温和地透过遮光窗帘投进屋里，言泽希吃了午饭，正要爬上床睡午觉。
外面一阵汽车咆哮般的轰鸣声传来，将将还打了两声喇叭。
言泽希走去拉开窗帘，一辆蓝色的超跑停在楼下。
一个清清爽爽的地少年下了车，朝着窗户挥手，“帅不帅？”
言泽希眼睛都称直了，连忙跑下楼。
夏纪快速挪动身子往窗台爬。
两个少年站在楼下花园里，阳光明媚地落在他们身上，朝气蓬勃，无数个美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
言泽希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超跑，眼睛是满是欢喜。
许知秋说：“你看比你大半年还是有好处的。”
“你都要出国了还提个车干什么？”
“这不还没出去呢，走，去兜个风，让你感受下。”
车子起动，轰鸣声响彻整个院子，一溜烟开了出去。
一直到傍晚，汽车才再次开回来。
言泽希留许知秋在家吃饭，进屋后，叫阿姨多准备一个人的晚餐，跟许知秋一起上楼。
陈姨不可思议地笑着说：“我收拾你房间时，你那守宫啊，在房间里转啊转，最后竟然是找厕所方便，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