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柏晓的“父母”姓芙，都是建筑工程师，属于中产阶级，吃喝不愁，能拿出余钱来供养一位学生，也就仅此而已了。
这对父母是母星爆炸时逃出来的幸存者，他们的女儿和褚星一样，接触到了唯心，然后被送入了十字星福利院。
三个月前，芙小姐食物中毒死了，科学院怕皇帝怪罪下来，就隐瞒了这件事。
巧合的是，柏晓和芙小姐差不多大，长相也有八分相似，那就干脆让柏晓替代芙小姐。芙小姐出生后就被送到了福利院，她的父母压根就没有见过她，谁是芙小姐还不是科学院说了算。
柏晓来到这个家庭后，过得还不错，她要做啥，父母都支持，比如现在，她坐在亚伯罕机甲学院的等候室里，等待精神力测试。
对面的测试室内传出一声尖叫，站在门口的两个魁梧大哥立马就冲了进去，扛起昏迷了少年，放进医疗仓。
这是柏晓见到的第四个进医疗仓的人。
天生精神力脆弱的人，会被机甲反向操控，轻则成疯子，重则脑死亡。
她的母亲，芙夫人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小晓，要不还是算了吧，机甲这种东西，不是正常人学得起的。”
柏晓摇头，她上辈子驾驶过机甲，有绝对的信心通过测试。
她跟审判庭死磕了几辈子，要强了几辈子，为进这个学校做了无数功课，对赌协议也签了，要是临门一脚跑路，岂不是成了牧老头的乐子。
她说：“放心吧妈妈，我连唯心都能战胜，一个机甲算什么？”
助教机械人进入房间：“柏晓。”
柏晓站出来，在母亲担忧的目光中跟随机器人走进测试室。
她坐在椅子上，眼前有一块大屏幕，屏幕两侧站了四位教授，发色五彩斑斓，衣着打扮非常有个性。
白发教授坐在屏幕后面，盯着面前的小屏幕，头也不抬：“把眼镜带上。”
机械人送来眼镜，柏晓把眼镜夹在鼻梁上，眼镜有一些大，她不得不用手扶着。
“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
柏晓照做。
脑海中出现了一朵云，云的中央有一架靛蓝色的人形机甲。
“用意识控住机甲，让它走到你面前。”
意识控制，说白了就是在心里默念“给我过来”。柏晓默念了几句，机甲纹丝不动。
有位教授出声：“放空大脑，想象你就是机甲，机甲就是你，你们是一体，它动就是你动。”
柏晓又试了几次，心跳开始加快，额头冒出冷汗，大屏幕上的机甲还是一动不动，教授们摇头，还有人叹气。
柏晓屏住呼吸，回想起第一次驾驶机甲的场景，幻想莱特妮将军带领数十位真枪实弹的士兵站在她面前，而她唯一的活路就是身前的机甲。
她在心里问候莱特妮将军的祖宗，本着殊死一搏的心态，走入云层。
屏幕上的红灯亮起，教授们大喊：“快，停止！”
白发教授马上要按下暂停键，柏晓却怒吼：“给我放下！”
教授们同时愣住，只见机甲在红光与警报声中缓缓上升，柏晓死咬嘴唇，穿过云彩进入机甲。
她取下眼镜，抹了把汗：“老师，我过关了吗？”
四位教授对视，都摇了摇头，屏幕后拿笔的白发教授说：“按照规定，我们应该录取你，但我个人不推荐你进入学院。芙小姐，你的意志力过关，但精神力不够强大。”
“你付出千百倍的努力，或许可以成为优秀的机甲单兵，但您与天生的精神力强悍者有不可弥补的差距。”
“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位机甲单兵除了能够熟练驾驶机甲外，心理素质必须高，其一是如今的机甲兵只有侦察一条路可走，职业生涯中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在宇宙中漂泊，心理素质不高者不可能胜任。其二是心态，心态会影响精神力，你的精神力本就不高。当你看到那些精神力强悍者操控机甲就和喝水一样轻松，而你使出全力都没他们熟练时，你能保证你的心态稳定吗？”
柏晓：“我不能，但我通过了测试。你们的招生简章上清清楚楚写着，会给通过精神力测试者，无条件颁发录取通知书。”
“我们学院的学费并不便宜，即使您的父母是工程师，支付起来也并不轻松。若您下决心要进入机甲学院，我们也不能够阻止，但你跟不上我们的讲课节奏，我们会放弃你。”说话的是蓝绿渐变色头发的教授，他打扮的很非主流，却意外靠谱，把利弊跟柏晓分析了一遍后，还贴心问，“需要我通知您的父母进来同你商量一下吗？”
柏晓当场拒绝，反问：“唯心都奈何不了我，难道你们觉得落差感和嫉妒心比唯心还要可怕吗？”
在场的教授无不一愣，他们当然知道唯心的恐怖。科学院研究唯心几十年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被唯心折磨的人有数量超过了十万，其中三分之二的人相继自杀，余下的大多是懵懂无知的孩子，而孩子也终会长大。眼前这位芙小姐，是唯一一个战胜了唯心的人。
而落差感这种人类自带的劣等情绪，的确是不能跟唯心比。
最后，蓝色头发的教授说：“你跟着我吧。等开学仪式结束，来穆斯塔区，b2楼的208办公室找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下课后可以去那进行精神力练习，课上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柏晓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饭，牧老头帮助她是因为她有研究价值，那这位教授图什么呢？
她不知道，决定在以后的时间里慢慢调查。
见柏晓活着走出测试室，芙夫人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她牵起柏晓的手，离开学校后就急匆匆坐上前往工作单位的出租车。
柏晓在走在路上，打开光脑看了眼自己的余额，这是芙夫人给她的零花钱，比牧辰的全部家当还要多两倍不止，够牧云星上的普通孩子活一年了。
她完全可以打车回去，还能顺便买块蛋糕。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随手抓了个巡逻的机械人，询问最近的蛋糕店，牧辰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芙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柏晓打开光脑导航，对牧辰束了个中指。
牧辰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跟着她：“怎么样？考上亚伯罕机甲学院了吗？”
柏晓专心看地图，没有回答，牧辰喋喋不休：“叔叔让我告诉你，那个合同没有经过审判庭的审核，不具备法律效应。”
“你喜欢什么吃什么蛋糕？我知道一家蛋糕店做的提拉米苏特别好吃，还便宜。”
“就是有点远，坐公交去的话，需要半个小时，出租车会更快一点，但是车费得贵两块。”
柏晓踢飞一颗石头，在红灯下停下脚步：“先生，你人设崩了。”
牧辰：“啊？”
倒计时结束，绿灯取代红灯，柏晓走在斑马线上，蛋糕店就在对面，她关闭了光脑：“牧先生，你看起来很无聊。”
“不，我在工作。”牧辰推了一下眼镜，“我叔叔怀疑你接触了唯心，于是派我来监督你。”
柏晓：“我本来就接触了唯心，还战胜了唯心，记得吗？”
走进蛋糕店，迎面而来的是香甜的奶油味儿，柏晓咽了下口水，指着橱窗里的红色蛋糕，机械人点头表示记下了。
柏晓往里面走，数十个蛋糕柜里摆满了蛋糕，看得人眼花缭乱，她选择了几个最想吃的，走进玻璃隔绝出来的等候区，坐在椅子上，机械人送来饮料，柏晓把饮料放在圆形的餐桌上，翘起二郎腿。
牧辰坐在她对面，机械人给他送了一杯酒。
柏晓看了眼自己的橙汁，再看牧辰的红酒，有点不爽。
牧辰把红酒推给了柏晓，机械人走来：“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未满十八岁者不能饮酒。”
祂转向牧辰：“诱导未成年人饮酒，审判庭有权关押您。”
牧辰默默拿回红酒，柏晓想一拳锤爆这个机械人。
牧辰：“犯法。”
柏晓只好咽下这口气，来日再来报仇。
拿到蛋糕，柏晓付完钱走出蛋糕店，通过光脑叫了辆出租车，此时正蹲在路边等待。
蛋糕实在是太香了，柏晓打开袋子，想拿一块出来吃，牧辰说道：“也犯法。”
“什么东西？”
牧辰解释道：“在非餐厅之内的公共场所食用有味道的食物，属于犯法行为。”
柏晓直接开骂：“傻逼法律。”
牧辰汗颜：“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认为你在骂人。骂人也违法。”
柏晓：“......”
骂脏话不行，阴阳怪气总可以吧。柏晓决定拿牧辰来实验一下：“你那个学校毕业的啊。”
“帝国文理大学，帝国五大顶尖学府之一。”
“顶尖学府这个称号可以买吗？还是说，这是人们用脚投出来的？”
牧辰：“你想骂我可以直说，我不起诉你。帝国文理大学的前生是联邦综合大学，拥有一千五年的历史，在母星时代......”
“停。”柏晓指着自己的头，“脑子不好使，听不懂。”
“科学院：医学分院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柏晓：“我认为你也接触了唯心。”
出租车到了，柏晓在车上收到一条好友申请。
光脑和现代的手机差不多，只是不需要手拿，是直接安装在脑子里的。
她的通讯录很干净，只有父母。
好友申请下有一条备注：牧辰。今晚八点，BI3频道，安乐天使亮相，科学院的慕辞教授直播讲解安乐天使的功能，同时对牧云星使用安乐天使。
这对父母是母星爆炸时逃出来的幸存者，他们的女儿和褚星一样，接触到了唯心，然后被送入了十字星福利院。
三个月前，芙小姐食物中毒死了，科学院怕皇帝怪罪下来，就隐瞒了这件事。
巧合的是，柏晓和芙小姐差不多大，长相也有八分相似，那就干脆让柏晓替代芙小姐。芙小姐出生后就被送到了福利院，她的父母压根就没有见过她，谁是芙小姐还不是科学院说了算。
柏晓来到这个家庭后，过得还不错，她要做啥，父母都支持，比如现在，她坐在亚伯罕机甲学院的等候室里，等待精神力测试。
对面的测试室内传出一声尖叫，站在门口的两个魁梧大哥立马就冲了进去，扛起昏迷了少年，放进医疗仓。
这是柏晓见到的第四个进医疗仓的人。
天生精神力脆弱的人，会被机甲反向操控，轻则成疯子，重则脑死亡。
她的母亲，芙夫人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小晓，要不还是算了吧，机甲这种东西，不是正常人学得起的。”
柏晓摇头，她上辈子驾驶过机甲，有绝对的信心通过测试。
她跟审判庭死磕了几辈子，要强了几辈子，为进这个学校做了无数功课，对赌协议也签了，要是临门一脚跑路，岂不是成了牧老头的乐子。
她说：“放心吧妈妈，我连唯心都能战胜，一个机甲算什么？”
助教机械人进入房间：“柏晓。”
柏晓站出来，在母亲担忧的目光中跟随机器人走进测试室。
她坐在椅子上，眼前有一块大屏幕，屏幕两侧站了四位教授，发色五彩斑斓，衣着打扮非常有个性。
白发教授坐在屏幕后面，盯着面前的小屏幕，头也不抬：“把眼镜带上。”
机械人送来眼镜，柏晓把眼镜夹在鼻梁上，眼镜有一些大，她不得不用手扶着。
“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
柏晓照做。
脑海中出现了一朵云，云的中央有一架靛蓝色的人形机甲。
“用意识控住机甲，让它走到你面前。”
意识控制，说白了就是在心里默念“给我过来”。柏晓默念了几句，机甲纹丝不动。
有位教授出声：“放空大脑，想象你就是机甲，机甲就是你，你们是一体，它动就是你动。”
柏晓又试了几次，心跳开始加快，额头冒出冷汗，大屏幕上的机甲还是一动不动，教授们摇头，还有人叹气。
柏晓屏住呼吸，回想起第一次驾驶机甲的场景，幻想莱特妮将军带领数十位真枪实弹的士兵站在她面前，而她唯一的活路就是身前的机甲。
她在心里问候莱特妮将军的祖宗，本着殊死一搏的心态，走入云层。
屏幕上的红灯亮起，教授们大喊：“快，停止！”
白发教授马上要按下暂停键，柏晓却怒吼：“给我放下！”
教授们同时愣住，只见机甲在红光与警报声中缓缓上升，柏晓死咬嘴唇，穿过云彩进入机甲。
她取下眼镜，抹了把汗：“老师，我过关了吗？”
四位教授对视，都摇了摇头，屏幕后拿笔的白发教授说：“按照规定，我们应该录取你，但我个人不推荐你进入学院。芙小姐，你的意志力过关，但精神力不够强大。”
“你付出千百倍的努力，或许可以成为优秀的机甲单兵，但您与天生的精神力强悍者有不可弥补的差距。”
“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位机甲单兵除了能够熟练驾驶机甲外，心理素质必须高，其一是如今的机甲兵只有侦察一条路可走，职业生涯中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在宇宙中漂泊，心理素质不高者不可能胜任。其二是心态，心态会影响精神力，你的精神力本就不高。当你看到那些精神力强悍者操控机甲就和喝水一样轻松，而你使出全力都没他们熟练时，你能保证你的心态稳定吗？”
柏晓：“我不能，但我通过了测试。你们的招生简章上清清楚楚写着，会给通过精神力测试者，无条件颁发录取通知书。”
“我们学院的学费并不便宜，即使您的父母是工程师，支付起来也并不轻松。若您下决心要进入机甲学院，我们也不能够阻止，但你跟不上我们的讲课节奏，我们会放弃你。”说话的是蓝绿渐变色头发的教授，他打扮的很非主流，却意外靠谱，把利弊跟柏晓分析了一遍后，还贴心问，“需要我通知您的父母进来同你商量一下吗？”
柏晓当场拒绝，反问：“唯心都奈何不了我，难道你们觉得落差感和嫉妒心比唯心还要可怕吗？”
在场的教授无不一愣，他们当然知道唯心的恐怖。科学院研究唯心几十年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被唯心折磨的人有数量超过了十万，其中三分之二的人相继自杀，余下的大多是懵懂无知的孩子，而孩子也终会长大。眼前这位芙小姐，是唯一一个战胜了唯心的人。
而落差感这种人类自带的劣等情绪，的确是不能跟唯心比。
最后，蓝色头发的教授说：“你跟着我吧。等开学仪式结束，来穆斯塔区，b2楼的208办公室找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下课后可以去那进行精神力练习，课上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柏晓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饭，牧老头帮助她是因为她有研究价值，那这位教授图什么呢？
她不知道，决定在以后的时间里慢慢调查。
见柏晓活着走出测试室，芙夫人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她牵起柏晓的手，离开学校后就急匆匆坐上前往工作单位的出租车。
柏晓在走在路上，打开光脑看了眼自己的余额，这是芙夫人给她的零花钱，比牧辰的全部家当还要多两倍不止，够牧云星上的普通孩子活一年了。
她完全可以打车回去，还能顺便买块蛋糕。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随手抓了个巡逻的机械人，询问最近的蛋糕店，牧辰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芙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柏晓打开光脑导航，对牧辰束了个中指。
牧辰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跟着她：“怎么样？考上亚伯罕机甲学院了吗？”
柏晓专心看地图，没有回答，牧辰喋喋不休：“叔叔让我告诉你，那个合同没有经过审判庭的审核，不具备法律效应。”
“你喜欢什么吃什么蛋糕？我知道一家蛋糕店做的提拉米苏特别好吃，还便宜。”
“就是有点远，坐公交去的话，需要半个小时，出租车会更快一点，但是车费得贵两块。”
柏晓踢飞一颗石头，在红灯下停下脚步：“先生，你人设崩了。”
牧辰：“啊？”
倒计时结束，绿灯取代红灯，柏晓走在斑马线上，蛋糕店就在对面，她关闭了光脑：“牧先生，你看起来很无聊。”
“不，我在工作。”牧辰推了一下眼镜，“我叔叔怀疑你接触了唯心，于是派我来监督你。”
柏晓：“我本来就接触了唯心，还战胜了唯心，记得吗？”
走进蛋糕店，迎面而来的是香甜的奶油味儿，柏晓咽了下口水，指着橱窗里的红色蛋糕，机械人点头表示记下了。
柏晓往里面走，数十个蛋糕柜里摆满了蛋糕，看得人眼花缭乱，她选择了几个最想吃的，走进玻璃隔绝出来的等候区，坐在椅子上，机械人送来饮料，柏晓把饮料放在圆形的餐桌上，翘起二郎腿。
牧辰坐在她对面，机械人给他送了一杯酒。
柏晓看了眼自己的橙汁，再看牧辰的红酒，有点不爽。
牧辰把红酒推给了柏晓，机械人走来：“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未满十八岁者不能饮酒。”
祂转向牧辰：“诱导未成年人饮酒，审判庭有权关押您。”
牧辰默默拿回红酒，柏晓想一拳锤爆这个机械人。
牧辰：“犯法。”
柏晓只好咽下这口气，来日再来报仇。
拿到蛋糕，柏晓付完钱走出蛋糕店，通过光脑叫了辆出租车，此时正蹲在路边等待。
蛋糕实在是太香了，柏晓打开袋子，想拿一块出来吃，牧辰说道：“也犯法。”
“什么东西？”
牧辰解释道：“在非餐厅之内的公共场所食用有味道的食物，属于犯法行为。”
柏晓直接开骂：“傻逼法律。”
牧辰汗颜：“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认为你在骂人。骂人也违法。”
柏晓：“......”
骂脏话不行，阴阳怪气总可以吧。柏晓决定拿牧辰来实验一下：“你那个学校毕业的啊。”
“帝国文理大学，帝国五大顶尖学府之一。”
“顶尖学府这个称号可以买吗？还是说，这是人们用脚投出来的？”
牧辰：“你想骂我可以直说，我不起诉你。帝国文理大学的前生是联邦综合大学，拥有一千五年的历史，在母星时代......”
“停。”柏晓指着自己的头，“脑子不好使，听不懂。”
“科学院：医学分院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柏晓：“我认为你也接触了唯心。”
出租车到了，柏晓在车上收到一条好友申请。
光脑和现代的手机差不多，只是不需要手拿，是直接安装在脑子里的。
她的通讯录很干净，只有父母。
好友申请下有一条备注：牧辰。今晚八点，BI3频道，安乐天使亮相，科学院的慕辞教授直播讲解安乐天使的功能，同时对牧云星使用安乐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