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亚伯罕机甲学院门大门口，两人机械人伫立在大门的两侧，等待远道而来的“贵客”。
科学院财大气粗，直接调来了环成列车，五辆如蛇般纤长的列车环绕了整个学院，上万士兵从车里走下来。
他们都统一身着审判庭的白色制服，唯独两人不一样，其中一位身披科学院的白大褂，另一位一身黑风衣，肩膀上有四颗星星，是军方的四星上校。
审判庭属于军方，军方除了审判庭，还有科学院以及数不清的军事基地。
士兵们留出一条路，供两为长官行走，黑风衣男人最先下来：“审判庭，拉曼。”
牧辰紧随其后：“科学院：堕落帝国研究院，牧辰。”
他对着机械人后面的粉裙少女和金发男人：“教授，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看她。”
亚伯罕教授：“你不应该送她来这里。”
粉裙少女看向拉曼上校，眼睛眯起：“芙小姐想驯服机甲。您知道的，她的精神力脆弱，若要强行操控机甲，会被机甲反噬而死。我们答应了您，会保证芙小姐的安全，但她就是要去挑战机甲啊，阻止她吗？这是机甲学院诶。”
她摊手：“我们能怎么办？”
牧辰还要反驳，拉曼上校上前：“这是你们的事情。”
“哥哥，你还是这么的……”少女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假笑，“说好听点，是无情，说难听点呢，就是蠢。”
上校直奔主题：“你们是不打算交出芙小姐了吗？”
少女也点头：“怎么会，只是你们来晚了，芙小姐已经进入了医疗舱，暂时出不来。”
——
那是一个美丽的星球，，绿草如茵，天空碧蓝。
褚星和母星的毁灭是一场壮观的烟花大会，这个星球的毁灭就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生命力一点一点的流失，最后整个星球停止运作，成了一句发臭的死星。最后的最后，在无数力量的冲击下，彻底的消失在了银河中，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如果这个与海洋一个颜色的庞大意识也死去了的话，相信没有人能够发现这个幽灵，或者说捏造出精神力的唯心。
柏晓看到了无数与这个意识接触的人，意识的仇恨感染力那些可怜人，他们成了意识的情感载体，得知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这一事实，死于这世界的真相，而仅存的几人也在走向毁灭，比如莱特妮，亚伯罕教授以及这位余教授。
意识触碰了一下柏晓的头——祂其实并没有伸出手，但柏晓感觉到了。祂说：“我们还会再见的，天选者。”
“是么？”意识在消失，柏晓向祂走去，“你无处不在，那么你肯定知道，我讨厌谜语人。”
“现在，请马上给出任务和报酬，我来抉择，如果你给的报酬可以打动我，我可以帮你做事情，反之，我就当今天这一切是一场梦。”
柏晓来这里的目的是让精神力增强，好操控机甲。
精神力肯定不是科学院的发明，否者科学院里肯定有精神力的资料，余教授为什么不直接去科学院偷，要自己研究呢？做人体实验是死罪，去科学院盗窃也是死罪，有什么区别吗？
科学院没有研究出精神力，那精神力是从何而来？没有精神力诞生在前，可精神操作的机甲也不会但是。
第一台可精神力操控的机甲很有可能不是出自人之手，那么帝国又是如何建立机甲学院，制作出机甲的？
曾经，柏晓以为精神力和机甲是游戏的设定，精神力是异能，游戏NPC概率觉醒；机甲类似于游戏的装备，由玩家购买。
现在来看，并非如此，精神力和机甲更像是一个BUG。
眼前这位意识，便是整个游戏最大的BUG。
祂是打破了第四面墙，而被程序员删除的文明也好，是游戏后期的大BOSS也好，柏晓都不在乎，她只要强大的精神力。
她又强调了一遍：“你是个什么东西？”
“五十年......”
“我最后问一遍，你是个什么东西。”柏晓的语气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东西，肯定要重视起来，而不出意外的话，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祂了。
她继续往前走，给出自己的筹码：“我是外来者，我想你知道，我甚至怀疑我是被你拉进来的。他们——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一旦接触你，只有死亡一条路，无论你想拜托他们做什么，都不可能。而我，用科学院的话来说，我是唯一一个接触了唯心而不疯的人，但那并不是我有多强大，是因为我来自‘神’的世界，在我坠入这里之前，我也是‘神’。”
“你想要杀死玩家吗？”
这位神神叨叨的意识默了几秒：“你想回家吗？”
“当然，但我认为你做不到，所以我不打算拿这件事当帮你做事的条件。”柏晓指着祂，“你能够和我融为一体吗？”
“你承受不住我们的痛苦。”
“我可以。”柏晓说，“我想要的很简单，只是想操作机甲而已。机甲和精神力，来自于你吧。你像一个渡劫失败了的神，去不了神的世界，也不甘心忘掉所看到的的一切，专心在人的世界生活，于是你痛苦，你不甘心，在两界的边缘摩擦，最后引来神的注视，于是你死了。”
她啧了一声：“你不死谁死？”
“痛苦、不甘心，现在再加一个仇恨，你在人的世界游荡，降下赐福——强悍的精神力。你希望被你赐福的人可以替你报仇，但很可惜，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成功。”
“莱茵家族的惨剧，是因你而起的吧。你还想蛊惑莱特妮，可惜莱特妮忠于另一个‘神’，一位真正的‘神’，因此逃过一劫，只有可怜的莱特妮小姐信了你。”
“祂，天空岛上的皇帝是真神，你是伪神，真神虽然喜怒无常，但对于追随祂的人，祂还是给予了他们荣华富贵的，而你呢？你的信徒可有一个善终的吗？”
“真神是邪恶，你是自私又邪恶，还蠢。”
意识体被她怼的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才回应：“你如今的生活是你能够争取到最好的生活。你为什么愿意放弃美好的生活，为了一点精神力来与我们做交易？”
“我做事，没有为什么，只有想与不想。”柏晓微微仰头，“告诉我，你的条件。”
“你和凌驾于我们头上的神明太相似了，做事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原谅我们无法相信你。”
麻烦的玩意儿。
柏晓接着说：“如果你不这么高高在上，在我第一次陨落的时候就来找我，以提出帮我回家为条件，让我杀了皇帝，那是的我绝对不会拒绝，反而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但你不愿意啊，你不愿意像小说中写的那样，化身系统陪伴我，始终要保持B格，让我自己来找你。可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根本没有在那帮政客、将军手里活下来的智商，如今我站在这里，运气成分居多。”
“我死了一百八十次，都快忘了自己是谁，回家对我的诱惑没有那么大，我现今想要的只有快乐。”
“科学院那帮人认为我天生比精神力强悍者低一等，不可能操作机甲，才愿意放我来这里。装逼打脸你听说过吗？我想变强，打他们的脸，这会让我感到快乐。”
“以及，成为机甲单兵，我才有力量反坑他们。”
柏晓说完了，在等待意识的回复。
她坚信意识不会拒绝自己。
从意识愿意听她说话起，她就确定了自己不会输。
因为意识啊，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天知道莱特妮小姐脑子里为牧云星人报仇的想法，是她自己的，还是意识传导给她的呢。
薄伽丘也是，他出现的恰到好处。反正没有薄伽丘的话，柏晓不会冒着被学校机械人弄死的风险来这里。
有人在推着她走。
半晌，柏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意识说：“好。”
“杀了皇帝，向我证明你的能力。”
“麻烦你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柏晓纠正道，“我们是公平交易。”
——
两个学院的机械人顶不住军方的火力压制，而亚伯罕教授没有让学生们驾驶机甲出来抵抗，牧辰进入学院，毫无阻力。
“皇帝知道你们的动作。”拉曼上校说，“于是他派来我过来，让我保护好亚伯罕教授和我的妹妹，今天的事情不能够传出去。”
“猜到了。”牧辰望着天上渐渐升起的太阳，阳光有些刺眼，他不得不移开目光。
首都星的太阳是人工的，天气手科学院：气象院控制。他来了首都星许久，第一次见这么红的太阳。
“亚伯罕教授是和平主义者，但他这......”牧辰想了想，收回长篇大论，简单道，“难道和平对他而言，比生命还要重要吗？”
拉曼上校答复：“于我而言，皇帝的命令高于一切，包括生命。”
牧成笑了一下，走上科学院的车。
拉曼上校随后，等两位长官上了车，士兵们才上。
列车驶向穆斯塔区。
牧辰看着窗外嘻嘻哈哈的学生们，再联系起自己上学时，规定学生作息与行事准则的一千条校规，有种幻灭感。
这个世界也太极端了，极端对应的往往是疯狂。
——
柏晓来到了穆斯塔区放置机甲的地方，她让意识撬开门锁，走了进去，挑选了一个雪白色的雪人形机甲。
雪人的胡萝卜鼻子下垂，展开来，长长的楼梯在柏晓脚边。
她走上台阶，走进机甲内，坐在铺满了棉花的沙发上说：“好了，关门。”
机甲闻声而动，楼梯收起来，又变回了胡萝卜鼻子。
柏晓往机甲的内部走去。
机甲的驾驶室很简陋，只有个操作台和一张单人沙发，操作台只有大学教室的二人桌大小，上面空无一物。
驾驶室外面是旋转楼梯，通往雪人的肚子。
这是三室两厅的房子，家具齐全，还配给了机械人管家。
柏晓只是站在门口，在心里默念“水”，机械人管家就自动醒来，进入厨房，出来时捧了一杯温热的开水。
柏晓能够看到机械人管家是如何倒水的，也隔着白色大门，看到主卧的大床上，那漂亮的小熊。
她不喜欢小熊，于是小熊裂开了——机械管家像扯开杯子的包装袋一样把小熊扯成了两半。
这就是机甲。
——
穆斯塔区，薄伽丘孤身一人面对士兵们。
牧辰感到奇怪：“你还活着？”
“我当然活着。”他握着□□，一副赴死样，“你这个该死的背叛者。”
拉曼上校上前一步，把牧辰护在身后。
士兵们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站在上校四周，把上校围起来，确保上校没有生命之忧，另一部分围绕着薄伽丘。
牧辰察觉到薄伽丘不对劲：“你怎么了？”
“关你屁事。”
啊，现在正常了。
牧辰说：“柏晓有危险。”
“你是说，我吗？”
天空上，雪人机甲微笑着俯视众人，就像正在思考该如何处置异教徒的神明。
科学院财大气粗，直接调来了环成列车，五辆如蛇般纤长的列车环绕了整个学院，上万士兵从车里走下来。
他们都统一身着审判庭的白色制服，唯独两人不一样，其中一位身披科学院的白大褂，另一位一身黑风衣，肩膀上有四颗星星，是军方的四星上校。
审判庭属于军方，军方除了审判庭，还有科学院以及数不清的军事基地。
士兵们留出一条路，供两为长官行走，黑风衣男人最先下来：“审判庭，拉曼。”
牧辰紧随其后：“科学院：堕落帝国研究院，牧辰。”
他对着机械人后面的粉裙少女和金发男人：“教授，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看她。”
亚伯罕教授：“你不应该送她来这里。”
粉裙少女看向拉曼上校，眼睛眯起：“芙小姐想驯服机甲。您知道的，她的精神力脆弱，若要强行操控机甲，会被机甲反噬而死。我们答应了您，会保证芙小姐的安全，但她就是要去挑战机甲啊，阻止她吗？这是机甲学院诶。”
她摊手：“我们能怎么办？”
牧辰还要反驳，拉曼上校上前：“这是你们的事情。”
“哥哥，你还是这么的……”少女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假笑，“说好听点，是无情，说难听点呢，就是蠢。”
上校直奔主题：“你们是不打算交出芙小姐了吗？”
少女也点头：“怎么会，只是你们来晚了，芙小姐已经进入了医疗舱，暂时出不来。”
——
那是一个美丽的星球，，绿草如茵，天空碧蓝。
褚星和母星的毁灭是一场壮观的烟花大会，这个星球的毁灭就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生命力一点一点的流失，最后整个星球停止运作，成了一句发臭的死星。最后的最后，在无数力量的冲击下，彻底的消失在了银河中，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如果这个与海洋一个颜色的庞大意识也死去了的话，相信没有人能够发现这个幽灵，或者说捏造出精神力的唯心。
柏晓看到了无数与这个意识接触的人，意识的仇恨感染力那些可怜人，他们成了意识的情感载体，得知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这一事实，死于这世界的真相，而仅存的几人也在走向毁灭，比如莱特妮，亚伯罕教授以及这位余教授。
意识触碰了一下柏晓的头——祂其实并没有伸出手，但柏晓感觉到了。祂说：“我们还会再见的，天选者。”
“是么？”意识在消失，柏晓向祂走去，“你无处不在，那么你肯定知道，我讨厌谜语人。”
“现在，请马上给出任务和报酬，我来抉择，如果你给的报酬可以打动我，我可以帮你做事情，反之，我就当今天这一切是一场梦。”
柏晓来这里的目的是让精神力增强，好操控机甲。
精神力肯定不是科学院的发明，否者科学院里肯定有精神力的资料，余教授为什么不直接去科学院偷，要自己研究呢？做人体实验是死罪，去科学院盗窃也是死罪，有什么区别吗？
科学院没有研究出精神力，那精神力是从何而来？没有精神力诞生在前，可精神操作的机甲也不会但是。
第一台可精神力操控的机甲很有可能不是出自人之手，那么帝国又是如何建立机甲学院，制作出机甲的？
曾经，柏晓以为精神力和机甲是游戏的设定，精神力是异能，游戏NPC概率觉醒；机甲类似于游戏的装备，由玩家购买。
现在来看，并非如此，精神力和机甲更像是一个BUG。
眼前这位意识，便是整个游戏最大的BUG。
祂是打破了第四面墙，而被程序员删除的文明也好，是游戏后期的大BOSS也好，柏晓都不在乎，她只要强大的精神力。
她又强调了一遍：“你是个什么东西？”
“五十年......”
“我最后问一遍，你是个什么东西。”柏晓的语气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东西，肯定要重视起来，而不出意外的话，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祂了。
她继续往前走，给出自己的筹码：“我是外来者，我想你知道，我甚至怀疑我是被你拉进来的。他们——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一旦接触你，只有死亡一条路，无论你想拜托他们做什么，都不可能。而我，用科学院的话来说，我是唯一一个接触了唯心而不疯的人，但那并不是我有多强大，是因为我来自‘神’的世界，在我坠入这里之前，我也是‘神’。”
“你想要杀死玩家吗？”
这位神神叨叨的意识默了几秒：“你想回家吗？”
“当然，但我认为你做不到，所以我不打算拿这件事当帮你做事的条件。”柏晓指着祂，“你能够和我融为一体吗？”
“你承受不住我们的痛苦。”
“我可以。”柏晓说，“我想要的很简单，只是想操作机甲而已。机甲和精神力，来自于你吧。你像一个渡劫失败了的神，去不了神的世界，也不甘心忘掉所看到的的一切，专心在人的世界生活，于是你痛苦，你不甘心，在两界的边缘摩擦，最后引来神的注视，于是你死了。”
她啧了一声：“你不死谁死？”
“痛苦、不甘心，现在再加一个仇恨，你在人的世界游荡，降下赐福——强悍的精神力。你希望被你赐福的人可以替你报仇，但很可惜，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成功。”
“莱茵家族的惨剧，是因你而起的吧。你还想蛊惑莱特妮，可惜莱特妮忠于另一个‘神’，一位真正的‘神’，因此逃过一劫，只有可怜的莱特妮小姐信了你。”
“祂，天空岛上的皇帝是真神，你是伪神，真神虽然喜怒无常，但对于追随祂的人，祂还是给予了他们荣华富贵的，而你呢？你的信徒可有一个善终的吗？”
“真神是邪恶，你是自私又邪恶，还蠢。”
意识体被她怼的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才回应：“你如今的生活是你能够争取到最好的生活。你为什么愿意放弃美好的生活，为了一点精神力来与我们做交易？”
“我做事，没有为什么，只有想与不想。”柏晓微微仰头，“告诉我，你的条件。”
“你和凌驾于我们头上的神明太相似了，做事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原谅我们无法相信你。”
麻烦的玩意儿。
柏晓接着说：“如果你不这么高高在上，在我第一次陨落的时候就来找我，以提出帮我回家为条件，让我杀了皇帝，那是的我绝对不会拒绝，反而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但你不愿意啊，你不愿意像小说中写的那样，化身系统陪伴我，始终要保持B格，让我自己来找你。可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根本没有在那帮政客、将军手里活下来的智商，如今我站在这里，运气成分居多。”
“我死了一百八十次，都快忘了自己是谁，回家对我的诱惑没有那么大，我现今想要的只有快乐。”
“科学院那帮人认为我天生比精神力强悍者低一等，不可能操作机甲，才愿意放我来这里。装逼打脸你听说过吗？我想变强，打他们的脸，这会让我感到快乐。”
“以及，成为机甲单兵，我才有力量反坑他们。”
柏晓说完了，在等待意识的回复。
她坚信意识不会拒绝自己。
从意识愿意听她说话起，她就确定了自己不会输。
因为意识啊，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天知道莱特妮小姐脑子里为牧云星人报仇的想法，是她自己的，还是意识传导给她的呢。
薄伽丘也是，他出现的恰到好处。反正没有薄伽丘的话，柏晓不会冒着被学校机械人弄死的风险来这里。
有人在推着她走。
半晌，柏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意识说：“好。”
“杀了皇帝，向我证明你的能力。”
“麻烦你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柏晓纠正道，“我们是公平交易。”
——
两个学院的机械人顶不住军方的火力压制，而亚伯罕教授没有让学生们驾驶机甲出来抵抗，牧辰进入学院，毫无阻力。
“皇帝知道你们的动作。”拉曼上校说，“于是他派来我过来，让我保护好亚伯罕教授和我的妹妹，今天的事情不能够传出去。”
“猜到了。”牧辰望着天上渐渐升起的太阳，阳光有些刺眼，他不得不移开目光。
首都星的太阳是人工的，天气手科学院：气象院控制。他来了首都星许久，第一次见这么红的太阳。
“亚伯罕教授是和平主义者，但他这......”牧辰想了想，收回长篇大论，简单道，“难道和平对他而言，比生命还要重要吗？”
拉曼上校答复：“于我而言，皇帝的命令高于一切，包括生命。”
牧成笑了一下，走上科学院的车。
拉曼上校随后，等两位长官上了车，士兵们才上。
列车驶向穆斯塔区。
牧辰看着窗外嘻嘻哈哈的学生们，再联系起自己上学时，规定学生作息与行事准则的一千条校规，有种幻灭感。
这个世界也太极端了，极端对应的往往是疯狂。
——
柏晓来到了穆斯塔区放置机甲的地方，她让意识撬开门锁，走了进去，挑选了一个雪白色的雪人形机甲。
雪人的胡萝卜鼻子下垂，展开来，长长的楼梯在柏晓脚边。
她走上台阶，走进机甲内，坐在铺满了棉花的沙发上说：“好了，关门。”
机甲闻声而动，楼梯收起来，又变回了胡萝卜鼻子。
柏晓往机甲的内部走去。
机甲的驾驶室很简陋，只有个操作台和一张单人沙发，操作台只有大学教室的二人桌大小，上面空无一物。
驾驶室外面是旋转楼梯，通往雪人的肚子。
这是三室两厅的房子，家具齐全，还配给了机械人管家。
柏晓只是站在门口，在心里默念“水”，机械人管家就自动醒来，进入厨房，出来时捧了一杯温热的开水。
柏晓能够看到机械人管家是如何倒水的，也隔着白色大门，看到主卧的大床上，那漂亮的小熊。
她不喜欢小熊，于是小熊裂开了——机械管家像扯开杯子的包装袋一样把小熊扯成了两半。
这就是机甲。
——
穆斯塔区，薄伽丘孤身一人面对士兵们。
牧辰感到奇怪：“你还活着？”
“我当然活着。”他握着□□，一副赴死样，“你这个该死的背叛者。”
拉曼上校上前一步，把牧辰护在身后。
士兵们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站在上校四周，把上校围起来，确保上校没有生命之忧，另一部分围绕着薄伽丘。
牧辰察觉到薄伽丘不对劲：“你怎么了？”
“关你屁事。”
啊，现在正常了。
牧辰说：“柏晓有危险。”
“你是说，我吗？”
天空上，雪人机甲微笑着俯视众人，就像正在思考该如何处置异教徒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