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相爱一家人
叁玖很快就知道她是什么下一个了。
姐姐明明还尸骨未寒，妈妈却已经忙上给她相亲。
今天是王阿姨的侄子，明天是孙阿姨的外甥。
她一不同意，妈妈就用那种罪大恶极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她是个十足的罪人，偏偏又不直接开口骂人，只低垂着眼，时不时抹把眼泪。
“我把你喂这么大还喂错了不成？你不知道现在要找到一个合适又条件好的人有多不容易？你姐姐现在已经没了，我就只能靠你了。”
“本来我还没这么着急，这不是前段时间参加你姐葬礼时，你几位阿姨瞧见了你，想到你如今已经出落成大姑娘，她们那也有合适的人选，便想着让你们认识认识，即使不成，多交个朋友也好么。”
“我又不是说让你们见面了就一定要在一起，只是先认识，互相了解一下罢了。”
“我是你妈，我总不能害你吧！”
“这样啊。”叁玖凑近她，一双漆黑得过分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咧开嘴角，“妈妈，你还记得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妈妈惊得往后退了退，捂住胸口，怒不可遏，“你要反了天了不是？我是你妈！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来吓我的？”
叁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嘴角咧开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清脆的声音像是从一个世界传来，带着一股子空灵感，“妈妈啊，姐姐死的时候可是满腹怨气呢，您怕不怕她回来找你啊？”
“你这个死丫头！”妈妈隐去内心的恐惧感，舒缓过来，指着叁玖的鼻子不住骂道，“我怎么就生个你这么一个孽种！整天就会跟我顶嘴！还学会吓人了？”
“你要是有半分像你姐姐那样懂事就好了！”
“懂事？”叁玖垂眸，竟“咯咯”笑了出来，“那幸好，幸好我不懂事。别忘了，懂事的姐姐已经被你们逼死了啊！”
“什么叫我们逼死的？”妈妈声音越发尖锐，“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怎么舍得？逼死她的明明是胡文杰，是……”
她仇恨的目光直直落到叁玖身上，却咽下了后面的话。
“我告诉你，你想的永远不可能实现！”
她说罢，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了叁玖淡淡的质问，“你怨过这么多人，没想过逼死姐姐的这段婚姻是你造成的么？”
她脚步顿了一瞬，随后却走的更快了，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叁玖望着她的背影幽幽笑了。
她似乎知道最后一句话是谁说的了。
七月半，鬼门开。
也是姐姐去世后的第十三天。
妈妈现在已经和叁玖进行了冷战，却因为看在中元节要给姐姐烧纸钱的份上，两人暂时破了冰，算是心平气和地站在了一起。
望着燃烧中的火光，妈妈的眼泪眼婆娑，簌簌掉着泪，轻声呢喃着姐姐的爱称。
叁玖双目平静，立在她身旁，却对她脖子上那一个由红布缝起来的三角形物体感了兴趣。
“妈妈，你这是害怕姐姐回来索你的命吗？”
妈妈骤然变了脸色，厉喝到，“你胡说什么？我……”
她脸色稍微不自然，“我怎么会害怕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话说得硬气，叁玖却明明白白从她眼底深处瞧见了一抹惧意。
她面露笑意:“您这是觉得姐姐一定会回来么？”
“我倒希望。”妈妈的情绪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低声叹了口气，“若是我能再见一面染染，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真的么？”
两道不同的女声异口同声地响了起来。
叁玖微怔。
妈妈只觉得脖子后面一股凉气袭来，饶是三伏天，也生生冷的打了个寒颤，看着叁玖一言不发地望着她的身后，她只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也不敢回头。
“妈妈，真的只要再见我一面，你做什么都可以？”
妈妈抖得如同筛糠，她面露乞求地看着叁玖，弱弱地喊了一声:“小玖……”
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不敢说了。
叁玖没理她，依旧沉默地望着那熟悉中带着一丝陌生的面容。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啊！”
“妈妈，你怎么不理我啊？”
“妈妈，你是不是骗我的啊！！你根本就不想再看到我！”
那道声音越说越大声，越说怒意越大，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疯狂和凶戾。
“啊！”一道金光闪过，姐姐被弹开了。
是的，姐姐。
叁玖望着她残破不堪的身体，竟有些不知说些什么。
姐姐一脸凶意，对着妈妈发狠:“妈妈，您不是想我吗？怎么还特意求了个符纸在身上？怎么，怕我吗？”
做足了心里准备，也可能是那道符纸给了妈妈足够的安全感，她终于回过头，看着面目全非狰狞非常的姐姐，痛心疾首道，“染染，你以前多么善良温柔，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而且，我是你妈啊，我自认没有怎么苛待于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她话说得委屈，姐姐周边的黑意越发高涨，一门心思盯着她发狂。
被忽视的叁玖乐得隐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姐姐如今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口酸酸的，很难受。
姐姐保持着死去时候的样子，双目流着血泪，本是其他颜色的长裙被数不尽的鲜血直接染成红色，更添几分凶气。
“没有苛待？”姐姐“哈哈”笑了起来，“小时候你们把我丢在老家不管我也就罢了。就问最近的，我这个婚是不是你逼的？”
“我我我……”妈妈慌了，直到摸到胸口的护身符她才再度冷静下来，一副看白眼狼的样子看着姐姐，“怎么，我只是逼着你结婚，但我逼着你嫁给那个人了吗？”
“没有，一切都是你自己说要嫁的！”
“是的。”姐姐露出一抹苦笑，眼角的血泪淌得更凶了，“是我自作自受，我不该那么天真地相信了他什么协议，是我活该行了吧。”
“这一次，我为我的天真付出了代价。”姐姐眼底泛着红光，厉声质问道，“可是，后来呢，后来我回来求你们让我离婚时，你们是怎么说的？”
“你们嫌弃离婚丢人！让我忍！说他那样是因为太爱我！爱是那样爱的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吗？”
“你们还说，我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就该安下心来当好胡家的媳妇，就该认命。”
“我哭着求你们不要把我送回去，可你们是怎么做的？亲手把我送到了那个禽兽的手上，你们知道我后来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
“什么样的日子？”刚开始说的时候，妈妈还有点羞愧不忍，直到听到姐姐质问她过的什么日子，她那心又逐渐理直气壮起来，“胡家条件好，有钱，胡文杰对你又好，要星星不给月亮的，这要放在以前，那就是地主娘子生活，而且还给你请了保姆伺候着，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姐姐忽的愣住了，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怎么可能跟她们讲得清楚！
她不说话了，妈妈却越说越来劲，“你介意的不就是胡文杰未经你同意直接把你睡了么，可作为夫妻，这有错吗？你既然做了人家的媳妇，就该履行当妻子的责任。”
“那叫强女干。”叁玖听不下去了。
她用余光扫了一眼愣住的姐姐，只觉得姐姐似乎要碎掉了。
妈妈大声喊道:“什么强女干？夫妻间的事那能叫强女干吗？”
叁玖转眸望着她，黑沉沉的，很吓人。
妈妈被她眼神吓到，忍不住瑟缩一下，叁玖淡淡问了一句:“妈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到底姐姐是你的亲闺女，还是那胡文杰是你的亲儿子？”
她也不是真心想问，不等她回答就自言自语起来，“我想，姐姐肯定不是你亲生的吧！否则……”
“你怎么可能会愿意让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来强女干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你胡说！”妈妈似乎气急了，咬牙切齿道，她还想说些什么，被姐姐猛的打断了。
“夏虫不可语冰。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生恩和养恩早已在我死的时候就还完了，我现在是回来报仇的。有一说一，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姐姐说完，指甲变得很长很长，作势便要冲上前去撕碎妈妈，妈妈大惊大怒，尤其看着符纸上的金光正逐渐消散，慌不择言道，“那你妹妹不是也对不住你，你怎么不对她动手！”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看着已经杀红眼的姐姐，叁玖淡淡瞥了一眼趁姐姐走神而逃之夭夭的妈妈的背影，只幽幽叹了口气。
姐姐不知为何也没去追，一双沁着血泪的恐怖眸子直直盯着她。
叁玖也回望过去。
姐姐“嗬嗬”笑了两下:“小玖，你为何要背叛我啊！”
“为何啊？！”
姐姐的心脏痛得发绞。
那是她从小宠着长大的妹妹啊，她为何要如此背叛她，诋毁她。
她恨。
她恨啊！
“怦。”
怔愣的她只感觉怀里多了一抹温润的暖意，慢慢低下头，面无表情的少女正咧开嘴冲她笑。她想挣扎，却被少女钳制住动作，半分动不得。
她咬牙切齿地死瞪着怀里的少女，少女已经将头埋进她怀里，瞧不见她咬牙咧嘴的狰狞面目。
许久，她都已经快放弃挣扎，从怀里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让她完全僵住。
声音像风，缥缈无痕。
她说。
姐姐，我想你了。
姐姐明明还尸骨未寒，妈妈却已经忙上给她相亲。
今天是王阿姨的侄子，明天是孙阿姨的外甥。
她一不同意，妈妈就用那种罪大恶极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她是个十足的罪人，偏偏又不直接开口骂人，只低垂着眼，时不时抹把眼泪。
“我把你喂这么大还喂错了不成？你不知道现在要找到一个合适又条件好的人有多不容易？你姐姐现在已经没了，我就只能靠你了。”
“本来我还没这么着急，这不是前段时间参加你姐葬礼时，你几位阿姨瞧见了你，想到你如今已经出落成大姑娘，她们那也有合适的人选，便想着让你们认识认识，即使不成，多交个朋友也好么。”
“我又不是说让你们见面了就一定要在一起，只是先认识，互相了解一下罢了。”
“我是你妈，我总不能害你吧！”
“这样啊。”叁玖凑近她，一双漆黑得过分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咧开嘴角，“妈妈，你还记得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妈妈惊得往后退了退，捂住胸口，怒不可遏，“你要反了天了不是？我是你妈！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来吓我的？”
叁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嘴角咧开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清脆的声音像是从一个世界传来，带着一股子空灵感，“妈妈啊，姐姐死的时候可是满腹怨气呢，您怕不怕她回来找你啊？”
“你这个死丫头！”妈妈隐去内心的恐惧感，舒缓过来，指着叁玖的鼻子不住骂道，“我怎么就生个你这么一个孽种！整天就会跟我顶嘴！还学会吓人了？”
“你要是有半分像你姐姐那样懂事就好了！”
“懂事？”叁玖垂眸，竟“咯咯”笑了出来，“那幸好，幸好我不懂事。别忘了，懂事的姐姐已经被你们逼死了啊！”
“什么叫我们逼死的？”妈妈声音越发尖锐，“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怎么舍得？逼死她的明明是胡文杰，是……”
她仇恨的目光直直落到叁玖身上，却咽下了后面的话。
“我告诉你，你想的永远不可能实现！”
她说罢，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了叁玖淡淡的质问，“你怨过这么多人，没想过逼死姐姐的这段婚姻是你造成的么？”
她脚步顿了一瞬，随后却走的更快了，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叁玖望着她的背影幽幽笑了。
她似乎知道最后一句话是谁说的了。
七月半，鬼门开。
也是姐姐去世后的第十三天。
妈妈现在已经和叁玖进行了冷战，却因为看在中元节要给姐姐烧纸钱的份上，两人暂时破了冰，算是心平气和地站在了一起。
望着燃烧中的火光，妈妈的眼泪眼婆娑，簌簌掉着泪，轻声呢喃着姐姐的爱称。
叁玖双目平静，立在她身旁，却对她脖子上那一个由红布缝起来的三角形物体感了兴趣。
“妈妈，你这是害怕姐姐回来索你的命吗？”
妈妈骤然变了脸色，厉喝到，“你胡说什么？我……”
她脸色稍微不自然，“我怎么会害怕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话说得硬气，叁玖却明明白白从她眼底深处瞧见了一抹惧意。
她面露笑意:“您这是觉得姐姐一定会回来么？”
“我倒希望。”妈妈的情绪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低声叹了口气，“若是我能再见一面染染，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真的么？”
两道不同的女声异口同声地响了起来。
叁玖微怔。
妈妈只觉得脖子后面一股凉气袭来，饶是三伏天，也生生冷的打了个寒颤，看着叁玖一言不发地望着她的身后，她只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也不敢回头。
“妈妈，真的只要再见我一面，你做什么都可以？”
妈妈抖得如同筛糠，她面露乞求地看着叁玖，弱弱地喊了一声:“小玖……”
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不敢说了。
叁玖没理她，依旧沉默地望着那熟悉中带着一丝陌生的面容。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啊！”
“妈妈，你怎么不理我啊？”
“妈妈，你是不是骗我的啊！！你根本就不想再看到我！”
那道声音越说越大声，越说怒意越大，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疯狂和凶戾。
“啊！”一道金光闪过，姐姐被弹开了。
是的，姐姐。
叁玖望着她残破不堪的身体，竟有些不知说些什么。
姐姐一脸凶意，对着妈妈发狠:“妈妈，您不是想我吗？怎么还特意求了个符纸在身上？怎么，怕我吗？”
做足了心里准备，也可能是那道符纸给了妈妈足够的安全感，她终于回过头，看着面目全非狰狞非常的姐姐，痛心疾首道，“染染，你以前多么善良温柔，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而且，我是你妈啊，我自认没有怎么苛待于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她话说得委屈，姐姐周边的黑意越发高涨，一门心思盯着她发狂。
被忽视的叁玖乐得隐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姐姐如今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口酸酸的，很难受。
姐姐保持着死去时候的样子，双目流着血泪，本是其他颜色的长裙被数不尽的鲜血直接染成红色，更添几分凶气。
“没有苛待？”姐姐“哈哈”笑了起来，“小时候你们把我丢在老家不管我也就罢了。就问最近的，我这个婚是不是你逼的？”
“我我我……”妈妈慌了，直到摸到胸口的护身符她才再度冷静下来，一副看白眼狼的样子看着姐姐，“怎么，我只是逼着你结婚，但我逼着你嫁给那个人了吗？”
“没有，一切都是你自己说要嫁的！”
“是的。”姐姐露出一抹苦笑，眼角的血泪淌得更凶了，“是我自作自受，我不该那么天真地相信了他什么协议，是我活该行了吧。”
“这一次，我为我的天真付出了代价。”姐姐眼底泛着红光，厉声质问道，“可是，后来呢，后来我回来求你们让我离婚时，你们是怎么说的？”
“你们嫌弃离婚丢人！让我忍！说他那样是因为太爱我！爱是那样爱的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吗？”
“你们还说，我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就该安下心来当好胡家的媳妇，就该认命。”
“我哭着求你们不要把我送回去，可你们是怎么做的？亲手把我送到了那个禽兽的手上，你们知道我后来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
“什么样的日子？”刚开始说的时候，妈妈还有点羞愧不忍，直到听到姐姐质问她过的什么日子，她那心又逐渐理直气壮起来，“胡家条件好，有钱，胡文杰对你又好，要星星不给月亮的，这要放在以前，那就是地主娘子生活，而且还给你请了保姆伺候着，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姐姐忽的愣住了，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怎么可能跟她们讲得清楚！
她不说话了，妈妈却越说越来劲，“你介意的不就是胡文杰未经你同意直接把你睡了么，可作为夫妻，这有错吗？你既然做了人家的媳妇，就该履行当妻子的责任。”
“那叫强女干。”叁玖听不下去了。
她用余光扫了一眼愣住的姐姐，只觉得姐姐似乎要碎掉了。
妈妈大声喊道:“什么强女干？夫妻间的事那能叫强女干吗？”
叁玖转眸望着她，黑沉沉的，很吓人。
妈妈被她眼神吓到，忍不住瑟缩一下，叁玖淡淡问了一句:“妈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到底姐姐是你的亲闺女，还是那胡文杰是你的亲儿子？”
她也不是真心想问，不等她回答就自言自语起来，“我想，姐姐肯定不是你亲生的吧！否则……”
“你怎么可能会愿意让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来强女干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你胡说！”妈妈似乎气急了，咬牙切齿道，她还想说些什么，被姐姐猛的打断了。
“夏虫不可语冰。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生恩和养恩早已在我死的时候就还完了，我现在是回来报仇的。有一说一，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姐姐说完，指甲变得很长很长，作势便要冲上前去撕碎妈妈，妈妈大惊大怒，尤其看着符纸上的金光正逐渐消散，慌不择言道，“那你妹妹不是也对不住你，你怎么不对她动手！”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看着已经杀红眼的姐姐，叁玖淡淡瞥了一眼趁姐姐走神而逃之夭夭的妈妈的背影，只幽幽叹了口气。
姐姐不知为何也没去追，一双沁着血泪的恐怖眸子直直盯着她。
叁玖也回望过去。
姐姐“嗬嗬”笑了两下:“小玖，你为何要背叛我啊！”
“为何啊？！”
姐姐的心脏痛得发绞。
那是她从小宠着长大的妹妹啊，她为何要如此背叛她，诋毁她。
她恨。
她恨啊！
“怦。”
怔愣的她只感觉怀里多了一抹温润的暖意，慢慢低下头，面无表情的少女正咧开嘴冲她笑。她想挣扎，却被少女钳制住动作，半分动不得。
她咬牙切齿地死瞪着怀里的少女，少女已经将头埋进她怀里，瞧不见她咬牙咧嘴的狰狞面目。
许久，她都已经快放弃挣扎，从怀里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让她完全僵住。
声音像风，缥缈无痕。
她说。
姐姐，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