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山洞内，楚宁宁和楚涵听着两个倒霉玩意说着来龙去脉。
楚涵松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成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了呢！”
胡子芸扯着她的胳膊撒娇：“涵姐姐，他怎么敢！”
楚河摸了摸自己后脑袋。
楚宁宁在一旁沉默不语。
她在脑袋中给系统顺思路。
“已知，本来应该在云虚宗脚下饭店跟男主一见如故、替他还账赠钱的渔家小少爷两天前就被啊芸逮了，问男主的心理阴影面积。”
【大概要刷不少的盘子吧。】
“惨。”
【真惨。】
明明天天在她耳边吹嘘男主真善美，如今男主那边剧情线出了问题，它感慨的竟然还有没她真挚。
【感慨能变成业绩吗？】
楚宁宁听着系统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话问道：“好好一个群像文，为什么你只能探听主男主的行踪？这合理吗？”
【怎么不合理！怎么不合理！攻略对象就是他！怎么不合理！】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攻略对象？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个单纯的攻略系统吧！你这家伙！”
【那又怎么样！攻略男主男配反派以及各种大佬来升咖位这不是很合理嘛！现在的甜文虐文不都是这样！凭什么我不行！你个土包子！你落伍啦！】
“…………”
【啊！你又投诉我！混蛋！】
“我不喜欢你叫我土包子的语气。”
【……】跪地声又传来，【对！不！起！宿主大人！】
正在楚宁宁跟系统扯皮时，胡子芸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心翼翼问道：“宁宁姐，怎么了？”
楚宁宁回神看见三人都看向了自己。
楚涵小心道：“一会儿咱们一起去把这人交给县衙吧？”
楚宁宁又看了眼渔北冥标志性的额间红痕和八宝灵虚剑，最后目光停在他金色衣袍下高高隆起的腹部。
“他肚子是怎么回事？”
渔北冥瞪眼：“呜！”
胡子芸扬了扬下巴，耳边黄琉璃坠子跟着后倾：“这就不得不提到我们的计谋了！这件事要从十年前说起…………”
楚宁宁、楚涵：……
“长话短说！”“说重点！”
胡子芸收回自己在半空中挥舞的手来，委屈兮兮地奥了一声。
“我家有颗送子丹，我挑着时间，喂给了我最靓丽的一只兔宝宝，因为我知道那可恶的盗贼一定抵挡不了一只油光水滑的小兔子。只要他在丹药药力还没发挥之前吃下去，那他的肚子就会在一天之中大起来！到时候他惊慌失措！他恐惧难安！他在人群中无法躲避！就算我们逮不到他，他也会害怕到自己回来找我们的！”
“就是可惜了我的兔兔，呜呜，我跟你的兄弟姐妹都会永远记得你的功绩的！”
大肚无名的尸体制作的送子丹，继承了它一般的特性，会使人在短时间内肚大如七月孕妇，实则那肚子中盛满的都是鬼气，对身体没多大损伤但会使人虚弱。
楚涵害怕地看了一眼渔北冥的肚子：“天下还有这样恐怖的丹药吗？”
“你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楚宁宁奇怪问道。
胡子芸家是个药材铺子，她采集的药材一般便卖到他们家。胡家世代都是药师，就是普通的药师，绝不是异火练丹的那种。
楚宁宁曾跟她姥爷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偶尔有空还会去坐诊挣些外快。因为这段经历，所以胡子芸比较怕她。
胡子芸不敢说谎，磨磨唧唧开口：“其实，其实是我爹的东西，我便宜爹以前在蜀地做当铺生意的。”她五岁的时候父母就合离了，母亲带着她回了渡柳村。
“那这东西还能有办法让他吐出来不？看着怪可怜人的。”楚涵问道。
楚宁宁不忍直视：“是挺倒霉的。”就那一只吃了药的兔子也能让他给遇上。
楚河道：“只能吃解药，但解药我们没有，而且解药的原料很贵。”
胡子芸冷哼一声：“他活该！谁让他吃我的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小九还有小十六！”
楚涵犹豫：“可可让他挺着大肚子不太好吧？到时候他家人来赎他……”对人下鬼蜮丹药，这已经涉及修真界的事了，被查出来怕是他们也要挨训的。
胡子芸道：“别担心！这家伙穿的非富即贵，而且如此嚣张，他家肯定有钱，我已经写了匿名信让人送到他家去。一定让他赔我的兔子！到时候我们就有钱买药了，他吃完药什么伤都没有，无凭无据不能诬陷我们！”
楚宁宁闻言皱了皱眉：“你要了多少钱？”
胡子芸声音一下子小了下来：“我要了十块下品灵石。”
这个世界普通人和修士混居，但一般万人中才出一名修士，所以修士的比例对于普通的的比例而言是小的多。而灵石是修士与修士之间衡量价格的标准，虽然银钱可以和灵石互换，但一般而言普通人用不到，于是除却一些修士多的繁华之地，大部分物品都是用银钱衡量。
“是有点多吗？”胡子芸瞅着楚宁宁等人的脸色问道。
地上被堵住嘴的渔北冥突然嗡嗡叫了起来，颇为愤怒的样子。
胡子芸昂起头道：“我不管！我又不缺钱！十块下品灵石相信北域的富贵人家也不缺！”
何止不缺，恐怕都拿不出手。
楚宁宁抚了抚自己额头。
楚涵心善，忍不住问道：“可是他连吃饭都要偷别人家的兔子，可能只是北域比较富，但他们家其实很穷呢？可能……可能……他衣服也是偷的呢？”
楚宁宁不敢回头去看渔北冥的脸色。
听声音，她觉得那家伙快气死了。
【他脸上铁青铁青还局部泛红！按照渔家小少爷的脾性，如果让他就这么回去，我觉得你们村怕是要凉了。】
“……不会，虽然芸娘他们做的过分了些，但毕竟是他偷东西在前，且数次不改。顶多对他下了送子丹有些麻烦，买了药解了好好赔个罪就好。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堂堂丹师天才渔家少主，怎么会到我们这里偷兔子吃？”
楚宁宁跟系统说话的功夫，楚涵已经把胡子芸和楚河问破防了。
胡子芸和楚河对视一眼喃喃道：“难道他真的是个穷光蛋？”
楚宁宁道：“他不是。”
内耗的三人回过头来都看向她。
“宁宁姐你怎么知道？”
楚宁宁没回答，她给自己做了做心理准备，然后转身走到渔北冥面前。
“我把你口中的东西取出来，你不许嚷嚷。”
【他不会听。】
楚宁宁：“但我还是要说。”
果然，刚一拿下口中的布来，一声愤怒至极的声音就响彻山洞：“你才是穷光蛋！你们全家都是穷光蛋！！”
穷字当头砸来，楚涵被吓得后退两步。
楚宁宁虽然有预料，但仍感觉自己半边耳朵要聋了。
“吵死了！宁宁姐都说了让你别嚷嚷！！”胡子芸捂着耳朵跟他对吼。
楚河也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另一块抹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堵住了他的嘴。
“别…………”楚宁宁看了看重新瞪起眼来的渔北冥。
嗯，这下子应该能被彻底气死了。
山洞内响彻着渔北冥不甘的粗喘，粗糙的绳子也因为他的挣扎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原本白皙尊贵的手也红彤彤一片。
渔北冥还没被气死，但是被气哭了。
混蛋！这群混蛋！
最让他气愤的是他哭了后，这群可恶的凡人不仅不收敛，尤其是那个面目可憎的女子，竟然还嘲笑他！
“他哭了，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楚涵犹豫问道。
“他哭了！叫你偷我兔子！怕了吧！以后还偷不偷！”
“他哭了。”
楚宁宁撇过了眼去。
好家伙，她不该低估他们三人的嘴的，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全倒回渔北冥身上了。
本来想问两句给人解绑的楚宁宁默默收回了手。
“都出来，我有话跟你们说。”楚宁宁道。
＊
洞外，众人聚成一团。
洞内，楚涵因为牵扯不深且生性胆小走到半路又被安排回去看着人点。
她忐忑不安地站在山洞里，迎着渔北冥愤怒地眼神，实在挨不住内心谴责，开口道：“对不起啊，宁宁姐他们一定会想到办法帮你解开这什么丹药的。”
“呜！呜！”
“你你别担心，你安静一点，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呜！呜！！！”
渔北冥使劲扬了扬自己的脖子。
楚涵后退的步伐停住。
“你……你是想让我把你嘴里的东西拿下来吗？”
渔北冥点了点头。
楚涵犹豫不决。
“可是……你是要喝水吗？我把它拿下来你不能像刚刚那样吼。”虽然这里离村庄比较远，但要是有人路过就完蛋了。
渔北冥又点了点头。
楚涵慢慢走到渔北冥身边抿了抿唇：“你要说话算话，不然我会立刻再塞回去的。像……像楚河一样。”
渔北冥闭了闭眼狠狠地点了点头。
楚涵慢慢地把布拿了出来，然后把水杯递了过去。
渔北冥侧头躲开，水溅在他侧脸，他咬着牙道：“叫那个抓住我的混蛋楚河进来！”
听见渔北冥的话楚涵顿了顿，举到一半的塞口布停了下来。
＊
山洞外楚宁宁说了说渔家是个多厉害的修仙世家，两个人都一脸懵逼。
“宁宁姐是不是你看错了。”胡子芸道，“可能……可能他就是自己点了个红点呢？”
楚宁宁道：“你可以去看看那红点你擦不擦的掉。还有，他那身衣服也是画有符文的法衣，不沾污秽，防御术法攻击，平常修仙者也穿不起。”
胡子芸两人没问楚宁宁怎么知道这么多，因为楚宁宁在他们眼中除了父母去世那两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当一名学霸提出新理论时，顶级的学渣不会怀疑学霸偷偷报了辅导班，而是怀疑自己上课的时候没听。
“可是既然他是修仙者，怎么会被我们捉到？”楚河不解。
“他在装？！”胡子芸震惊，“好险恶的用心，他一定是想趁我们不备，把我可怜的小兔子们一网打尽！”
楚宁宁：“……虽然我也不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但是我想他应该没在装。”但凡他有机会，恐怕会割了他们这群家伙的舌头。
楚河意识到问题有点大，虽然楚宁宁隐瞒了渔北冥是渔家少主的事，但是一个修仙世家出来的子弟就够人心惊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胡子芸撅了撅嘴，但也清楚这次好像不是开玩笑的：“那……咱们把他放了？”
“之前可以，现在不行。”虽然渔北冥是原著主角之一，但因为是世家大族的少爷，脾气其实实在称不上好。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放了人怕是会招致不小的祸端。
楚河拧了拧眉毛道：“干脆杀了。”
楚宁宁不由得侧眸。
【吆，看不出平日里不显山漏水的，原来你这堂弟还是狠人一个啊。】
楚河见两人都看向自己干巴巴道：“他是修仙者，如果恢复了法力，恐怕不会放过我们。”
楚宁宁摇了摇头：“绝对不能杀。”
那才会让众人陷入灭顶之灾。
“又不能杀，又不能放。明明是他先偷我兔子的！”胡子芸踢了一脚沙堆气的要死。
楚宁宁问道：“他有跟你说过他偷兔子的事吗？”
胡子芸道：“一张嘴就满口本少爷怎么着，你们这群垃圾怎么怎么着，鬼才要听他嚷嚷，耳朵都不好使了！”
药铺大小姐也是大小姐，楚宁宁看向楚河。
楚河补充：“我们并没有把希望全寄托在送子丹上，我准备了暗香，撒在了兔子身上，然后大黄带着我们找到了他，后来他肚子就大了起来。”
“你们没尝试跟他沟通？”
楚河露出苦恼的表情：“他太吵。”
“…………”
怪不得你俩是情侣呢。
对于渔北冥的态度楚宁宁倒丝毫不觉得意外。
“我们刚不过修仙者，但他们一般而言不会跟凡人计较。”
楚河率先明白了楚宁宁的意思：“先把他捆着？”
楚宁宁点了点头。
“得想办法让他消气。”
正说着，楚涵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楚涵松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成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了呢！”
胡子芸扯着她的胳膊撒娇：“涵姐姐，他怎么敢！”
楚河摸了摸自己后脑袋。
楚宁宁在一旁沉默不语。
她在脑袋中给系统顺思路。
“已知，本来应该在云虚宗脚下饭店跟男主一见如故、替他还账赠钱的渔家小少爷两天前就被啊芸逮了，问男主的心理阴影面积。”
【大概要刷不少的盘子吧。】
“惨。”
【真惨。】
明明天天在她耳边吹嘘男主真善美，如今男主那边剧情线出了问题，它感慨的竟然还有没她真挚。
【感慨能变成业绩吗？】
楚宁宁听着系统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话问道：“好好一个群像文，为什么你只能探听主男主的行踪？这合理吗？”
【怎么不合理！怎么不合理！攻略对象就是他！怎么不合理！】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攻略对象？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个单纯的攻略系统吧！你这家伙！”
【那又怎么样！攻略男主男配反派以及各种大佬来升咖位这不是很合理嘛！现在的甜文虐文不都是这样！凭什么我不行！你个土包子！你落伍啦！】
“…………”
【啊！你又投诉我！混蛋！】
“我不喜欢你叫我土包子的语气。”
【……】跪地声又传来，【对！不！起！宿主大人！】
正在楚宁宁跟系统扯皮时，胡子芸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心翼翼问道：“宁宁姐，怎么了？”
楚宁宁回神看见三人都看向了自己。
楚涵小心道：“一会儿咱们一起去把这人交给县衙吧？”
楚宁宁又看了眼渔北冥标志性的额间红痕和八宝灵虚剑，最后目光停在他金色衣袍下高高隆起的腹部。
“他肚子是怎么回事？”
渔北冥瞪眼：“呜！”
胡子芸扬了扬下巴，耳边黄琉璃坠子跟着后倾：“这就不得不提到我们的计谋了！这件事要从十年前说起…………”
楚宁宁、楚涵：……
“长话短说！”“说重点！”
胡子芸收回自己在半空中挥舞的手来，委屈兮兮地奥了一声。
“我家有颗送子丹，我挑着时间，喂给了我最靓丽的一只兔宝宝，因为我知道那可恶的盗贼一定抵挡不了一只油光水滑的小兔子。只要他在丹药药力还没发挥之前吃下去，那他的肚子就会在一天之中大起来！到时候他惊慌失措！他恐惧难安！他在人群中无法躲避！就算我们逮不到他，他也会害怕到自己回来找我们的！”
“就是可惜了我的兔兔，呜呜，我跟你的兄弟姐妹都会永远记得你的功绩的！”
大肚无名的尸体制作的送子丹，继承了它一般的特性，会使人在短时间内肚大如七月孕妇，实则那肚子中盛满的都是鬼气，对身体没多大损伤但会使人虚弱。
楚涵害怕地看了一眼渔北冥的肚子：“天下还有这样恐怖的丹药吗？”
“你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楚宁宁奇怪问道。
胡子芸家是个药材铺子，她采集的药材一般便卖到他们家。胡家世代都是药师，就是普通的药师，绝不是异火练丹的那种。
楚宁宁曾跟她姥爷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偶尔有空还会去坐诊挣些外快。因为这段经历，所以胡子芸比较怕她。
胡子芸不敢说谎，磨磨唧唧开口：“其实，其实是我爹的东西，我便宜爹以前在蜀地做当铺生意的。”她五岁的时候父母就合离了，母亲带着她回了渡柳村。
“那这东西还能有办法让他吐出来不？看着怪可怜人的。”楚涵问道。
楚宁宁不忍直视：“是挺倒霉的。”就那一只吃了药的兔子也能让他给遇上。
楚河道：“只能吃解药，但解药我们没有，而且解药的原料很贵。”
胡子芸冷哼一声：“他活该！谁让他吃我的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小九还有小十六！”
楚涵犹豫：“可可让他挺着大肚子不太好吧？到时候他家人来赎他……”对人下鬼蜮丹药，这已经涉及修真界的事了，被查出来怕是他们也要挨训的。
胡子芸道：“别担心！这家伙穿的非富即贵，而且如此嚣张，他家肯定有钱，我已经写了匿名信让人送到他家去。一定让他赔我的兔子！到时候我们就有钱买药了，他吃完药什么伤都没有，无凭无据不能诬陷我们！”
楚宁宁闻言皱了皱眉：“你要了多少钱？”
胡子芸声音一下子小了下来：“我要了十块下品灵石。”
这个世界普通人和修士混居，但一般万人中才出一名修士，所以修士的比例对于普通的的比例而言是小的多。而灵石是修士与修士之间衡量价格的标准，虽然银钱可以和灵石互换，但一般而言普通人用不到，于是除却一些修士多的繁华之地，大部分物品都是用银钱衡量。
“是有点多吗？”胡子芸瞅着楚宁宁等人的脸色问道。
地上被堵住嘴的渔北冥突然嗡嗡叫了起来，颇为愤怒的样子。
胡子芸昂起头道：“我不管！我又不缺钱！十块下品灵石相信北域的富贵人家也不缺！”
何止不缺，恐怕都拿不出手。
楚宁宁抚了抚自己额头。
楚涵心善，忍不住问道：“可是他连吃饭都要偷别人家的兔子，可能只是北域比较富，但他们家其实很穷呢？可能……可能……他衣服也是偷的呢？”
楚宁宁不敢回头去看渔北冥的脸色。
听声音，她觉得那家伙快气死了。
【他脸上铁青铁青还局部泛红！按照渔家小少爷的脾性，如果让他就这么回去，我觉得你们村怕是要凉了。】
“……不会，虽然芸娘他们做的过分了些，但毕竟是他偷东西在前，且数次不改。顶多对他下了送子丹有些麻烦，买了药解了好好赔个罪就好。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堂堂丹师天才渔家少主，怎么会到我们这里偷兔子吃？”
楚宁宁跟系统说话的功夫，楚涵已经把胡子芸和楚河问破防了。
胡子芸和楚河对视一眼喃喃道：“难道他真的是个穷光蛋？”
楚宁宁道：“他不是。”
内耗的三人回过头来都看向她。
“宁宁姐你怎么知道？”
楚宁宁没回答，她给自己做了做心理准备，然后转身走到渔北冥面前。
“我把你口中的东西取出来，你不许嚷嚷。”
【他不会听。】
楚宁宁：“但我还是要说。”
果然，刚一拿下口中的布来，一声愤怒至极的声音就响彻山洞：“你才是穷光蛋！你们全家都是穷光蛋！！”
穷字当头砸来，楚涵被吓得后退两步。
楚宁宁虽然有预料，但仍感觉自己半边耳朵要聋了。
“吵死了！宁宁姐都说了让你别嚷嚷！！”胡子芸捂着耳朵跟他对吼。
楚河也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另一块抹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堵住了他的嘴。
“别…………”楚宁宁看了看重新瞪起眼来的渔北冥。
嗯，这下子应该能被彻底气死了。
山洞内响彻着渔北冥不甘的粗喘，粗糙的绳子也因为他的挣扎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原本白皙尊贵的手也红彤彤一片。
渔北冥还没被气死，但是被气哭了。
混蛋！这群混蛋！
最让他气愤的是他哭了后，这群可恶的凡人不仅不收敛，尤其是那个面目可憎的女子，竟然还嘲笑他！
“他哭了，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楚涵犹豫问道。
“他哭了！叫你偷我兔子！怕了吧！以后还偷不偷！”
“他哭了。”
楚宁宁撇过了眼去。
好家伙，她不该低估他们三人的嘴的，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全倒回渔北冥身上了。
本来想问两句给人解绑的楚宁宁默默收回了手。
“都出来，我有话跟你们说。”楚宁宁道。
＊
洞外，众人聚成一团。
洞内，楚涵因为牵扯不深且生性胆小走到半路又被安排回去看着人点。
她忐忑不安地站在山洞里，迎着渔北冥愤怒地眼神，实在挨不住内心谴责，开口道：“对不起啊，宁宁姐他们一定会想到办法帮你解开这什么丹药的。”
“呜！呜！”
“你你别担心，你安静一点，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呜！呜！！！”
渔北冥使劲扬了扬自己的脖子。
楚涵后退的步伐停住。
“你……你是想让我把你嘴里的东西拿下来吗？”
渔北冥点了点头。
楚涵犹豫不决。
“可是……你是要喝水吗？我把它拿下来你不能像刚刚那样吼。”虽然这里离村庄比较远，但要是有人路过就完蛋了。
渔北冥又点了点头。
楚涵慢慢走到渔北冥身边抿了抿唇：“你要说话算话，不然我会立刻再塞回去的。像……像楚河一样。”
渔北冥闭了闭眼狠狠地点了点头。
楚涵慢慢地把布拿了出来，然后把水杯递了过去。
渔北冥侧头躲开，水溅在他侧脸，他咬着牙道：“叫那个抓住我的混蛋楚河进来！”
听见渔北冥的话楚涵顿了顿，举到一半的塞口布停了下来。
＊
山洞外楚宁宁说了说渔家是个多厉害的修仙世家，两个人都一脸懵逼。
“宁宁姐是不是你看错了。”胡子芸道，“可能……可能他就是自己点了个红点呢？”
楚宁宁道：“你可以去看看那红点你擦不擦的掉。还有，他那身衣服也是画有符文的法衣，不沾污秽，防御术法攻击，平常修仙者也穿不起。”
胡子芸两人没问楚宁宁怎么知道这么多，因为楚宁宁在他们眼中除了父母去世那两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当一名学霸提出新理论时，顶级的学渣不会怀疑学霸偷偷报了辅导班，而是怀疑自己上课的时候没听。
“可是既然他是修仙者，怎么会被我们捉到？”楚河不解。
“他在装？！”胡子芸震惊，“好险恶的用心，他一定是想趁我们不备，把我可怜的小兔子们一网打尽！”
楚宁宁：“……虽然我也不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但是我想他应该没在装。”但凡他有机会，恐怕会割了他们这群家伙的舌头。
楚河意识到问题有点大，虽然楚宁宁隐瞒了渔北冥是渔家少主的事，但是一个修仙世家出来的子弟就够人心惊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胡子芸撅了撅嘴，但也清楚这次好像不是开玩笑的：“那……咱们把他放了？”
“之前可以，现在不行。”虽然渔北冥是原著主角之一，但因为是世家大族的少爷，脾气其实实在称不上好。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放了人怕是会招致不小的祸端。
楚河拧了拧眉毛道：“干脆杀了。”
楚宁宁不由得侧眸。
【吆，看不出平日里不显山漏水的，原来你这堂弟还是狠人一个啊。】
楚河见两人都看向自己干巴巴道：“他是修仙者，如果恢复了法力，恐怕不会放过我们。”
楚宁宁摇了摇头：“绝对不能杀。”
那才会让众人陷入灭顶之灾。
“又不能杀，又不能放。明明是他先偷我兔子的！”胡子芸踢了一脚沙堆气的要死。
楚宁宁问道：“他有跟你说过他偷兔子的事吗？”
胡子芸道：“一张嘴就满口本少爷怎么着，你们这群垃圾怎么怎么着，鬼才要听他嚷嚷，耳朵都不好使了！”
药铺大小姐也是大小姐，楚宁宁看向楚河。
楚河补充：“我们并没有把希望全寄托在送子丹上，我准备了暗香，撒在了兔子身上，然后大黄带着我们找到了他，后来他肚子就大了起来。”
“你们没尝试跟他沟通？”
楚河露出苦恼的表情：“他太吵。”
“…………”
怪不得你俩是情侣呢。
对于渔北冥的态度楚宁宁倒丝毫不觉得意外。
“我们刚不过修仙者，但他们一般而言不会跟凡人计较。”
楚河率先明白了楚宁宁的意思：“先把他捆着？”
楚宁宁点了点头。
“得想办法让他消气。”
正说着，楚涵从山洞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