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另一边，宋掠一个人走进机场大厅。
除了在检票口的时候，被一台机器拦了一下，其他的，还算顺利。
宋掠警惕地盯着四周，直至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对相互交谈着的情侣。
她缓慢走近打招呼：“你们好。”
她刚开口，那一对坐在休息椅上的小情侣仰头疑惑地盯着她。
宋掠的表情淡淡地，看不出任何情绪，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她的眼神里有一股来自灵魂地威压。
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女生像是认出了她：“你是……昨天那个警察？”
宋掠看过两人的租房合同，所以对两人的名字，并不陌生，她对着男人说：“裘桦然，对吧。我们怀疑你和唐爽的案件有关，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警察小姐，你在说……”裘桦然干笑着刚想说些什么，冷不丁对上宋掠不带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心里顿时生出一阵心虚。
“别着急否认，”宋掠说，“麻烦跟我走一趟。”
裘桦然故作淡定地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在本就干净的手上胡乱的擦着。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现在要和我的女朋友出去旅游，烦请不要打扰我们。”
“你这次离开，是打算旅游，还是打算杀人？”宋掠分析说，“你很聪明，知道跨市后，本市警察无法干预别市的事情。我们想抓你的方法，只有和别的市联手，可是并案，协查，这些都需要时间。这就为你争取了杀人的机会。”
“或许，你在杀完你的女朋友后，也没打算活着。因为你自己也知道，法网恢恢，你终究逃不掉。”
“可是哪怕是这样，杀人犯依旧是杀人犯，你应当接受的是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自己决定自己接下来的审判。”
裘桦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宋掠看着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里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
她说：“人只有害怕什么，才会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也是学心理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对吗，裘医生。”
他身边的女生，有些恼了，她站起来，与宋掠目光平齐，说：“你这个警察怎么这样？有证据吗？没证据，怎么能随便抓人啊。”
“还说我男朋友要杀我？如果他要杀我，我为什么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我和我男朋友这么恩爱，他有什么理由杀我？为钱吗？我男朋友自己开的店，一个月入账也有近五万块钱。你说他有什么理由杀我这个一个月三千块钱的打工族？”
“谁说我没证据？”宋掠示意了一下裘桦然手中被他紧张到团成团的纸巾，“你男朋友的习惯，你不会不知道吧。”
“很不巧，犯罪现场的垃圾桶里也有一块儿一模一样的。”
听到这话，裘桦然疯狂擦手的动作立刻停下，强装得淡定也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逃！
他起身，一把推开自己的女朋友，快步向着反方向奋力奔跑着。
宋掠快步上前，稳稳地抬手扶住女生。
待到她站稳后，还不忘贴心叮嘱：“注意安全。”
说完，宋掠快步冲着裘桦然逃跑的方向追过去。
宋掠底子好，任由裘桦然这种常年不锻炼的“文弱”医生如何逃跑，都跑不出她的可控范围。
可是就在宋掠即将追上他的时候，裘桦然手疾眼快的将身侧垃圾桶上的烟灰一把抓起来。
对着身后一扬。
宋掠距离他太近了，近到伸手差一点抓到他。
所以，他顺势扬起的烟灰，在宋掠向后微躲的空儿，毫无悬念的全数进到了宋掠的眼睛里。
双眸瞬间红丝密布，眼睛也被影响的有些看不见了。
瞬间升起的痛感，让宋掠的眼泪不停的流。
可是她不能停。
他是凶手，她必须抓到他。
秉着这个想法，宋掠闭上眼睛，凭借着耳边流过的风声，判断着裘桦然的移动方向。
两人距离，由近变远，再变近。
宋掠闭着眼，认真辨认着裘桦然的方位，终于在一个转角处，宋掠追上了他。
裘桦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抗，他猛地推开宋掠，刚要继续逃跑，结果被宋掠反手抓住了手腕。
“你们在干嘛呢，都给我住手。”
是一个稳健的制止声。
原来是两人在机场大厅一追一赶，把维护机场治安的警察吸引过来了。
只是，宋掠被迷住了眼睛，根本分不清现实中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阻止她的人的到底是谁。
她反手将裘桦然的手掰到身后。
下一秒，只听“卡擦——”一声。
裘桦然的肩膀处的骨头错位了……
-
顾北知开车带着姜南开往机场，半途江霭琛突然来发来了一条消息。
简单的说了句飞机起飞时间为中午十二点半。
而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二十分。
而导航上显示，他们至少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到达目的地。
顾北知盯着正前方，对着旁边的姜南说：“坐稳了。”
姜南：“啊？”
说完，没等姜南反应过来的空儿，顾北知一个油门踩到了底。
吓得姜南当场握住了把手，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凭借着顾北知的车技，两人至少提快了十分钟到达目的地。
然而很不巧，等到他们在门口随意停下车子，跑着赶进大厅的时间是十二点三十一分，飞机已经出发飞走了。
姜南喘着粗气，目光停在外面的停机场上：“顾队，飞机走了，我们怎么办。”
顾北知担忧的看着飞机，回答：“没办法了，给乘务员打电话，让他们注意一下。另外联系龙城的警方，让他们在机场做好防备。”
姜南：“是。”
顾北知望着升起的飞机：“希望裘桦然没有发现我们已经发现他杀人的事实了。”
这样，至少整个飞机的人是安全的。
顾北知和姜南走出大厅，凑巧见到了一个交警，在他们的警车附近拍照。
姜南两眼一黑，他们火急火燎地从警局赶过来，没抓到裘桦然就算了，还被交警贴上罚单，那可就太冤了。
姜南立刻赶过去，搭上那个人的肩膀：“兄弟兄弟，都是同事，没必要吧。”
凑巧，那名刑警侧头看了一眼，他疑惑道：“姜南？”
适才，姜南也认出了他：“孙荪？”
名叫孙荪的交警笑了笑：“姜南，还真是你，你怎么来机场了？送人吗？”
“不是，来抓凶手的，”姜南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不是在市区那一片儿值班嘛，怎么跑机场这边来了。”
“这不是送林桉屿过来嘛。”孙荪说。
“林桉屿？”
姜南有些吃惊。
他并不是吃惊林桉屿怎么会和孙荪认识。
而是她明明早上早早的就跑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姜南：“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四十多分钟了，”孙荪说，“她让我在这里等她，结果这么长时间也没出来。”
“哎？你们是不是要进去？那既然你们要进去找她的话，你们和她说一声，我先走了。市区那边中午堵车，我得先回去。”
“行。”姜南爽快应下。
孙荪交代完，刚要走，突然转头回来叮嘱：“记得，和江队说一声，让他交一下罚款。”
姜南指着自己的警车，不敢相信地说：“大哥，这是警车！警车！抓小偷用的！”
孙荪：“灵车违规停车都要罚款，别说警车了。”
姜南：“……”
“记得及时交。”
临走前，孙荪继续叮嘱了句。
待到孙荪开着交警的摩托离开后，顾北知走前上，问：“林桉屿是谁？”
“哦，”适才，姜南才想起来，顾北知是刚来的，对刑警队上下并不是很了解，他介绍道，“林桉屿啊，是我们这里的一个小刑警，前几年发生了意外失忆了，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失忆？”顾北知想起早上那一双与自己擦眼而过的双眸，他着急着问，“是早上和你聊天的那个女刑警吗？”
“对。”
“她应该还没走，我们去找她。”说着，顾北知带头再次走进了大厅。
正是飞机频发的时间段，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并不少，姜南和顾北知在大厅内找了两圈都没有找到林桉屿身影。
就在他们打算放弃的时候，一个满是怒气的女声传进了他们耳朵里。
“你说，那个女警察是不是有病？他竟然说我男朋友带我出去旅游是要杀我！还说他杀了好几个人？我男朋友是谁？裘桦然啊，北海市有名的心理咨询师，也是著名的催眠师，我和他交往期间，他的情绪多稳定啊。我杀人，他都不可能杀人好吗？”
姜南和顾北知默契的对视一眼，刚要走过去，姜南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声。
姜南迈着步子，随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林桉屿给他发的语音消息。
他点开后，发出的却不是林桉屿的声音。
是一个男声。
“你好，你是林桉屿的哥哥对吧，你的妹妹在机场公安局，麻烦来接一下。”
姜南和顾北知对视一眼：？
一个刑警，抓凶手，结果自己先进局子了？
除了在检票口的时候，被一台机器拦了一下，其他的，还算顺利。
宋掠警惕地盯着四周，直至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对相互交谈着的情侣。
她缓慢走近打招呼：“你们好。”
她刚开口，那一对坐在休息椅上的小情侣仰头疑惑地盯着她。
宋掠的表情淡淡地，看不出任何情绪，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她的眼神里有一股来自灵魂地威压。
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女生像是认出了她：“你是……昨天那个警察？”
宋掠看过两人的租房合同，所以对两人的名字，并不陌生，她对着男人说：“裘桦然，对吧。我们怀疑你和唐爽的案件有关，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警察小姐，你在说……”裘桦然干笑着刚想说些什么，冷不丁对上宋掠不带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心里顿时生出一阵心虚。
“别着急否认，”宋掠说，“麻烦跟我走一趟。”
裘桦然故作淡定地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在本就干净的手上胡乱的擦着。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现在要和我的女朋友出去旅游，烦请不要打扰我们。”
“你这次离开，是打算旅游，还是打算杀人？”宋掠分析说，“你很聪明，知道跨市后，本市警察无法干预别市的事情。我们想抓你的方法，只有和别的市联手，可是并案，协查，这些都需要时间。这就为你争取了杀人的机会。”
“或许，你在杀完你的女朋友后，也没打算活着。因为你自己也知道，法网恢恢，你终究逃不掉。”
“可是哪怕是这样，杀人犯依旧是杀人犯，你应当接受的是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自己决定自己接下来的审判。”
裘桦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宋掠看着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里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
她说：“人只有害怕什么，才会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也是学心理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对吗，裘医生。”
他身边的女生，有些恼了，她站起来，与宋掠目光平齐，说：“你这个警察怎么这样？有证据吗？没证据，怎么能随便抓人啊。”
“还说我男朋友要杀我？如果他要杀我，我为什么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我和我男朋友这么恩爱，他有什么理由杀我？为钱吗？我男朋友自己开的店，一个月入账也有近五万块钱。你说他有什么理由杀我这个一个月三千块钱的打工族？”
“谁说我没证据？”宋掠示意了一下裘桦然手中被他紧张到团成团的纸巾，“你男朋友的习惯，你不会不知道吧。”
“很不巧，犯罪现场的垃圾桶里也有一块儿一模一样的。”
听到这话，裘桦然疯狂擦手的动作立刻停下，强装得淡定也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逃！
他起身，一把推开自己的女朋友，快步向着反方向奋力奔跑着。
宋掠快步上前，稳稳地抬手扶住女生。
待到她站稳后，还不忘贴心叮嘱：“注意安全。”
说完，宋掠快步冲着裘桦然逃跑的方向追过去。
宋掠底子好，任由裘桦然这种常年不锻炼的“文弱”医生如何逃跑，都跑不出她的可控范围。
可是就在宋掠即将追上他的时候，裘桦然手疾眼快的将身侧垃圾桶上的烟灰一把抓起来。
对着身后一扬。
宋掠距离他太近了，近到伸手差一点抓到他。
所以，他顺势扬起的烟灰，在宋掠向后微躲的空儿，毫无悬念的全数进到了宋掠的眼睛里。
双眸瞬间红丝密布，眼睛也被影响的有些看不见了。
瞬间升起的痛感，让宋掠的眼泪不停的流。
可是她不能停。
他是凶手，她必须抓到他。
秉着这个想法，宋掠闭上眼睛，凭借着耳边流过的风声，判断着裘桦然的移动方向。
两人距离，由近变远，再变近。
宋掠闭着眼，认真辨认着裘桦然的方位，终于在一个转角处，宋掠追上了他。
裘桦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抗，他猛地推开宋掠，刚要继续逃跑，结果被宋掠反手抓住了手腕。
“你们在干嘛呢，都给我住手。”
是一个稳健的制止声。
原来是两人在机场大厅一追一赶，把维护机场治安的警察吸引过来了。
只是，宋掠被迷住了眼睛，根本分不清现实中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阻止她的人的到底是谁。
她反手将裘桦然的手掰到身后。
下一秒，只听“卡擦——”一声。
裘桦然的肩膀处的骨头错位了……
-
顾北知开车带着姜南开往机场，半途江霭琛突然来发来了一条消息。
简单的说了句飞机起飞时间为中午十二点半。
而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二十分。
而导航上显示，他们至少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到达目的地。
顾北知盯着正前方，对着旁边的姜南说：“坐稳了。”
姜南：“啊？”
说完，没等姜南反应过来的空儿，顾北知一个油门踩到了底。
吓得姜南当场握住了把手，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凭借着顾北知的车技，两人至少提快了十分钟到达目的地。
然而很不巧，等到他们在门口随意停下车子，跑着赶进大厅的时间是十二点三十一分，飞机已经出发飞走了。
姜南喘着粗气，目光停在外面的停机场上：“顾队，飞机走了，我们怎么办。”
顾北知担忧的看着飞机，回答：“没办法了，给乘务员打电话，让他们注意一下。另外联系龙城的警方，让他们在机场做好防备。”
姜南：“是。”
顾北知望着升起的飞机：“希望裘桦然没有发现我们已经发现他杀人的事实了。”
这样，至少整个飞机的人是安全的。
顾北知和姜南走出大厅，凑巧见到了一个交警，在他们的警车附近拍照。
姜南两眼一黑，他们火急火燎地从警局赶过来，没抓到裘桦然就算了，还被交警贴上罚单，那可就太冤了。
姜南立刻赶过去，搭上那个人的肩膀：“兄弟兄弟，都是同事，没必要吧。”
凑巧，那名刑警侧头看了一眼，他疑惑道：“姜南？”
适才，姜南也认出了他：“孙荪？”
名叫孙荪的交警笑了笑：“姜南，还真是你，你怎么来机场了？送人吗？”
“不是，来抓凶手的，”姜南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不是在市区那一片儿值班嘛，怎么跑机场这边来了。”
“这不是送林桉屿过来嘛。”孙荪说。
“林桉屿？”
姜南有些吃惊。
他并不是吃惊林桉屿怎么会和孙荪认识。
而是她明明早上早早的就跑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姜南：“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四十多分钟了，”孙荪说，“她让我在这里等她，结果这么长时间也没出来。”
“哎？你们是不是要进去？那既然你们要进去找她的话，你们和她说一声，我先走了。市区那边中午堵车，我得先回去。”
“行。”姜南爽快应下。
孙荪交代完，刚要走，突然转头回来叮嘱：“记得，和江队说一声，让他交一下罚款。”
姜南指着自己的警车，不敢相信地说：“大哥，这是警车！警车！抓小偷用的！”
孙荪：“灵车违规停车都要罚款，别说警车了。”
姜南：“……”
“记得及时交。”
临走前，孙荪继续叮嘱了句。
待到孙荪开着交警的摩托离开后，顾北知走前上，问：“林桉屿是谁？”
“哦，”适才，姜南才想起来，顾北知是刚来的，对刑警队上下并不是很了解，他介绍道，“林桉屿啊，是我们这里的一个小刑警，前几年发生了意外失忆了，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失忆？”顾北知想起早上那一双与自己擦眼而过的双眸，他着急着问，“是早上和你聊天的那个女刑警吗？”
“对。”
“她应该还没走，我们去找她。”说着，顾北知带头再次走进了大厅。
正是飞机频发的时间段，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并不少，姜南和顾北知在大厅内找了两圈都没有找到林桉屿身影。
就在他们打算放弃的时候，一个满是怒气的女声传进了他们耳朵里。
“你说，那个女警察是不是有病？他竟然说我男朋友带我出去旅游是要杀我！还说他杀了好几个人？我男朋友是谁？裘桦然啊，北海市有名的心理咨询师，也是著名的催眠师，我和他交往期间，他的情绪多稳定啊。我杀人，他都不可能杀人好吗？”
姜南和顾北知默契的对视一眼，刚要走过去，姜南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声。
姜南迈着步子，随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林桉屿给他发的语音消息。
他点开后，发出的却不是林桉屿的声音。
是一个男声。
“你好，你是林桉屿的哥哥对吧，你的妹妹在机场公安局，麻烦来接一下。”
姜南和顾北知对视一眼：？
一个刑警，抓凶手，结果自己先进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