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客栈修养了几天便准备出发去东丘,严喜鸢回了北岭,其实不用严雄交代洛瑶她也会回去,东方门主刚刚过世,她要回去为他守孝。
昨夜又下了一场雪,走在路上的时候戚竹渊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江问月,你那天那招是怎么使的?”
洛瑶面露疑惑地看着他。
戚竹渊伸出双手,“就是你这样,就把雪吸起来了,还能把雪变成雪针对付天风。”
洛瑶揉了揉鼻子,“我也不知道,我那天一着急就使出来了。”其实是江问月教她的,要不然累死她也做不到。
戚竹渊运起内力五指成抓,地面上的雪被隔空吸了起来,但是他无法化雪为针,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只能作罢,他过去两手虚握掐住顾寒之的脖子,“你看看这样你着不着急?能不能再来一次?”
顾寒之:“……”
洛瑶:“……戚竹渊你是不是脑子冻傻了?”
戚竹渊悻悻地放下手,“你可真完蛋,自己男人都快被人掐死了也不着急。”
洛瑶露出一个尴尬又失礼貌的微笑,“我着急,我可太着急了,”她从地上抓起一团雪砸在戚竹渊身上,“这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嘿!”戚竹渊立刻反击,洛瑶闪身一躲,戚竹渊的雪团砸中了褚何,后者不管不顾地两手开工用雪砸向戚竹渊,他灵活地躲了过去,被砸中的人成了顾寒之。
江问星忍不住笑出了声,“长姐,你看你起的好头。”
洛瑶也忍俊不禁,却见褚何又团起一个大雪团打向顾寒之,后者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竟没来得及躲开,被砸了一头一脸,不禁问道:“小少爷,我哪里得罪你了?”
褚何一把搂过洛瑶,一本正经地说道:“月月是我的,你才不是他的男人。”
洛瑶笑得眼睛都弯了,一把捂住褚何的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顾寒之哭笑不得,戚竹渊却开始动手团雪球,脸上带着坏笑,“寒之,这小子都这么说了,这你能忍?”还没等顾寒之回答,就一个雪团砸向了褚何,“我可不能忍!”
褚何大叫一声,抱头蹲下,洛瑶为免殃及池鱼也蹲了下去,结果苦了站在他俩身边的江问星,月球擦着她的衣服边过去,虽然没有多严重,但身上也沾了不少雪。
洛瑶道:“嘿,你敢砸我妹妹!”于是立刻攻击戚竹渊,后者自然不会等着被砸,直接用内力把雪推向洛瑶,江问星见状也帮洛瑶一起砸戚竹渊,褚何更不用说,洛瑶一动手他就跟着动手了。
戚竹渊双拳难敌六手,对退避一旁的顾寒之说道:“哇寒之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帮我。”
顾寒之有些犹豫地看着他们,虽然顾青和蔼可亲,不会干涉孩子们玩耍,但顾寒之从小就是一板一眼的,这种同龄人在一起追逐打闹的游戏他从未参加过,此时竟不知道如何参与进去。
洛瑶笑得眼睛弯弯的,挥着手叫他,“喂,一起呀,打雪仗可好玩了!中原没有这么大的雪吧?”
顾寒之看着那样的笑容一时有些恍惚,戚竹渊一把拉过他把一个雪球塞进他的手里,“少侠帮帮忙!他们三对一欺负人啊!”
顾寒之犹豫了一下,两个女子一个小孩儿,还真不知道应该撇谁,撇谁都不合适。
戚竹渊抓着他的手扔了出去,正好砸中了洛瑶。后者不管不顾冲过来一头撞在戚竹渊身上把他撞倒在地,抓起一把雪塞进他的领口,“臭小子还学会借刀杀人了。”
顾寒之惊呆了,还能这样吗?
戚竹渊哇哇大叫,“啊!好凉!江问月你欺人太甚!我不客气了啊!”
江问星也过来把雪糊在了戚竹渊的脸上,褚何哈哈大笑,顾寒之连忙去把戚竹渊拉起来,没想到却帮他吸引了火力,褚何扭头就开始砸他。
戚竹渊费了牛劲爬起来,气势汹汹,“来吧寒之!让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顾寒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加入战局的,总之他玩得很开心,二十一年来他的人生一直过得一板一眼,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放声大笑,肆意奔跑。
五个年轻人清脆又有活力的笑声回荡在这片空地上,这一刻,没有暗域宫,没有乐尸,没有黑面煞,也没有追魂诀,他们嬉戏打闹,能感受到的除了快乐还是快乐。
即使在多年之后,回想起五人同行的那段日子,每个人印象最深的,都是这样一个普通却快乐洋溢的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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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东丘越近,雪也就越薄,再想想之前的雪山,洛瑶有时候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尊不尊重地理。
快到东丘地界的时候,洛瑶把江问星拉到自己身边,“妹妹过来,我保护你。”
江问星一头雾水,戚竹渊问道:“是暗域宫的人又来了吗?”
洛瑶白了他一眼,“不是,你忘了我当初去中原的时候什么情况了?万一你的追求者比顾寒之的更疯狂,我妹妹可打不过她们。”
戚竹渊被她逗笑了,解释道:“你放心吧,顾伯伯为人和蔼,她们才敢对寒之大肆追求,我爹向来严肃,我贴上去她们都得躲着。”
洛瑶拍了拍胸口,“那就好。”她本以为没有热烈的追求者前往风海阁这一路应该会很顺畅,没想到虽然没有人来围堵戚竹渊,但大家也都认识他。风海阁的地位在东丘首屈一指,平日里风海阁的弟子如果见到其他人有什么困难都会上前相帮,戚竹渊身为少阁主,自然要以身作则,而顾寒之他们看见戚竹渊忙活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于是乎五人进入东丘之后……
帮赵大娘抓鸡。
帮王大爷买药。
帮李大伯找跑丢的儿子。
帮张大婶堵逛妓院的丈夫……
诸如此类。
洛瑶觉得这要是在现代她绝对可以去评个助人为乐奖,原本一天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三天还没走完。
###
几人跑到一片小树林的空地处,也不管干净埋汰,随意一坐,洛瑶把怀里的狗崽子递给江问星,后背靠在褚何的身上,喘着粗气给自己捶腿,“我说戚大公子,你们风海阁到底是干嘛的啊?”
他们刚刚去帮独居的杨奶奶找走丢的狗,没想到那狗个头不大,胆量倒是不小,凭一狗之身挑衅了八条藏獒,洛瑶五人都是会武功的,可见到八条藏獒狂奔而来的场景吓得连轻功都忘了用,撒开十条腿玩了命地跑。
为了救那个小狗崽子,洛瑶差点把右臂奉献给藏獒,袖子被咬住的时候江问月在她脑海里大吼:轻功!轻功!
洛瑶一瞬间醍醐灌顶,在藏獒的头上踩了一下借力,腾空而起,同时大喊:“用轻功啊!!”
一帮人手忙脚乱地使出轻功,有多远飞多远,直到确定除了洛瑶怀里的狗崽子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四条腿的生物跟上来之后,才不管不顾地坐在了地上。
戚竹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没办法,这种小镇衙役本来就没几个,狗走丢了这种事衙门不会管的,风海阁在东丘享尽盛名,自然也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我身为风海阁少阁主必须以身作则,遇到能帮忙的事当然要帮了。”
洛瑶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于是只好继续用力捶腿,这几天他们就没好好休息过,浑身酸疼。
突然,洛瑶的裙摆被轻轻扯了扯,她扭头看去,顾寒之低着头没有什么表情,手里捏着洛瑶裙摆的一角。
洛瑶不解,轻声问道:“怎么了?”
顾寒之指了指褚何,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意思是你怎么不靠着我而是靠着他?
洛瑶突然就笑了,自从顾寒之解了毒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虽然也有过跟洛瑶表白这事,但表白过后依旧是那样彬彬有礼,二人最亲密的举动就是拥抱了,而最近这几天顾寒之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行动之间总会不自觉地亲近洛瑶,后者一问他他又木着个脸不说话,偏偏耳朵尖带点红,就像第一次谈恋爱的大姑娘似的。
洛瑶虽然说原谅顾寒之,但也没再提婚约的事,而顾寒之就更不会提了,不过洛瑶反而觉得他们现在才有谈恋爱的感觉,就是那种少男少女欲说还休但是又满屏都是粉红泡泡的感觉。
于是洛瑶挪了挪靠在了顾寒之的身上。
戚竹渊“咦”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来,问星,咱也靠!”
江问星不理他,他们不像洛瑶和顾寒之有婚约在身,明面上也没有什么亲近的关系,再加上大孤山一事江问星对戚竹渊也颇为失望,虽然现在冰释前嫌,但到底还是有点别扭,要不是戚竹渊整天插科打诨,这两个人压根连句话都说不上。
戚竹渊微微有些尴尬,就在这时褚何突然站起来说了一句:“我都看见了!”
江问星不解:“小何你看见什么了?”
褚何对着顾寒之怒目而视,“你让月月靠在你身上!”
其他人鸦雀无声。
褚何还想说什么,但憋得一张俊脸通红,也没说出来,指着顾寒之干瞪眼。
顾寒之犹豫道:“小少爷……”
褚何就在这时绞尽脑汁憋出了三个字:“狐狸精!”
顾寒之当场石化,江问星刚想喝水结果被“狐狸精”三个字惊得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吓得她怀里的狗崽子撒丫子就跑,戚竹渊一边抓狗一边笑,洛瑶笑得发出了鹅叫,“鹅鹅鹅鹅鹅鹅鹅,小何你跟谁学的这个词?”
褚何“哼”了一声然后走到一棵树边坐下生闷气去了,洛瑶跟顾寒之交代了一声然后过去哄他。
褚何很好哄,特别是洛瑶去哄,没多大一会儿功夫褚何就拉着洛瑶的手回来了,还龇牙咧嘴地对着顾寒之耀武扬威。
顾寒之哭笑不得。
戚竹渊打趣道:“幸亏小少爷还是个孩子,要不然就这青梅竹马的情分,寒之你就排后边哭吧。”
顾寒之无奈地叹了口气,洛瑶眼看褚何又要炸毛,连忙转移了话题,“别说废话了,咱们接下来怎么走啊?”
戚竹渊挠了挠头,“先把狗给杨奶奶送回去吧,然后咱们找个客栈洗漱一下换身衣服,虽然严堡主说黑面煞极有可能已经离开了东丘,但追魂诀还没找到,再这样耽误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咱们包一艘船,走水路,这样就不用总是东家捉鱼西家找狗了。”
其他人纷纷表示同意,倒也不是怕辛苦,主要再这样助人为乐下去,一是浪费时间,二是……谁知道下次会被什么东西追。
昨夜又下了一场雪,走在路上的时候戚竹渊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江问月,你那天那招是怎么使的?”
洛瑶面露疑惑地看着他。
戚竹渊伸出双手,“就是你这样,就把雪吸起来了,还能把雪变成雪针对付天风。”
洛瑶揉了揉鼻子,“我也不知道,我那天一着急就使出来了。”其实是江问月教她的,要不然累死她也做不到。
戚竹渊运起内力五指成抓,地面上的雪被隔空吸了起来,但是他无法化雪为针,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只能作罢,他过去两手虚握掐住顾寒之的脖子,“你看看这样你着不着急?能不能再来一次?”
顾寒之:“……”
洛瑶:“……戚竹渊你是不是脑子冻傻了?”
戚竹渊悻悻地放下手,“你可真完蛋,自己男人都快被人掐死了也不着急。”
洛瑶露出一个尴尬又失礼貌的微笑,“我着急,我可太着急了,”她从地上抓起一团雪砸在戚竹渊身上,“这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嘿!”戚竹渊立刻反击,洛瑶闪身一躲,戚竹渊的雪团砸中了褚何,后者不管不顾地两手开工用雪砸向戚竹渊,他灵活地躲了过去,被砸中的人成了顾寒之。
江问星忍不住笑出了声,“长姐,你看你起的好头。”
洛瑶也忍俊不禁,却见褚何又团起一个大雪团打向顾寒之,后者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竟没来得及躲开,被砸了一头一脸,不禁问道:“小少爷,我哪里得罪你了?”
褚何一把搂过洛瑶,一本正经地说道:“月月是我的,你才不是他的男人。”
洛瑶笑得眼睛都弯了,一把捂住褚何的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顾寒之哭笑不得,戚竹渊却开始动手团雪球,脸上带着坏笑,“寒之,这小子都这么说了,这你能忍?”还没等顾寒之回答,就一个雪团砸向了褚何,“我可不能忍!”
褚何大叫一声,抱头蹲下,洛瑶为免殃及池鱼也蹲了下去,结果苦了站在他俩身边的江问星,月球擦着她的衣服边过去,虽然没有多严重,但身上也沾了不少雪。
洛瑶道:“嘿,你敢砸我妹妹!”于是立刻攻击戚竹渊,后者自然不会等着被砸,直接用内力把雪推向洛瑶,江问星见状也帮洛瑶一起砸戚竹渊,褚何更不用说,洛瑶一动手他就跟着动手了。
戚竹渊双拳难敌六手,对退避一旁的顾寒之说道:“哇寒之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帮我。”
顾寒之有些犹豫地看着他们,虽然顾青和蔼可亲,不会干涉孩子们玩耍,但顾寒之从小就是一板一眼的,这种同龄人在一起追逐打闹的游戏他从未参加过,此时竟不知道如何参与进去。
洛瑶笑得眼睛弯弯的,挥着手叫他,“喂,一起呀,打雪仗可好玩了!中原没有这么大的雪吧?”
顾寒之看着那样的笑容一时有些恍惚,戚竹渊一把拉过他把一个雪球塞进他的手里,“少侠帮帮忙!他们三对一欺负人啊!”
顾寒之犹豫了一下,两个女子一个小孩儿,还真不知道应该撇谁,撇谁都不合适。
戚竹渊抓着他的手扔了出去,正好砸中了洛瑶。后者不管不顾冲过来一头撞在戚竹渊身上把他撞倒在地,抓起一把雪塞进他的领口,“臭小子还学会借刀杀人了。”
顾寒之惊呆了,还能这样吗?
戚竹渊哇哇大叫,“啊!好凉!江问月你欺人太甚!我不客气了啊!”
江问星也过来把雪糊在了戚竹渊的脸上,褚何哈哈大笑,顾寒之连忙去把戚竹渊拉起来,没想到却帮他吸引了火力,褚何扭头就开始砸他。
戚竹渊费了牛劲爬起来,气势汹汹,“来吧寒之!让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顾寒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加入战局的,总之他玩得很开心,二十一年来他的人生一直过得一板一眼,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放声大笑,肆意奔跑。
五个年轻人清脆又有活力的笑声回荡在这片空地上,这一刻,没有暗域宫,没有乐尸,没有黑面煞,也没有追魂诀,他们嬉戏打闹,能感受到的除了快乐还是快乐。
即使在多年之后,回想起五人同行的那段日子,每个人印象最深的,都是这样一个普通却快乐洋溢的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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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东丘越近,雪也就越薄,再想想之前的雪山,洛瑶有时候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尊不尊重地理。
快到东丘地界的时候,洛瑶把江问星拉到自己身边,“妹妹过来,我保护你。”
江问星一头雾水,戚竹渊问道:“是暗域宫的人又来了吗?”
洛瑶白了他一眼,“不是,你忘了我当初去中原的时候什么情况了?万一你的追求者比顾寒之的更疯狂,我妹妹可打不过她们。”
戚竹渊被她逗笑了,解释道:“你放心吧,顾伯伯为人和蔼,她们才敢对寒之大肆追求,我爹向来严肃,我贴上去她们都得躲着。”
洛瑶拍了拍胸口,“那就好。”她本以为没有热烈的追求者前往风海阁这一路应该会很顺畅,没想到虽然没有人来围堵戚竹渊,但大家也都认识他。风海阁的地位在东丘首屈一指,平日里风海阁的弟子如果见到其他人有什么困难都会上前相帮,戚竹渊身为少阁主,自然要以身作则,而顾寒之他们看见戚竹渊忙活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于是乎五人进入东丘之后……
帮赵大娘抓鸡。
帮王大爷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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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瑶觉得这要是在现代她绝对可以去评个助人为乐奖,原本一天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三天还没走完。
###
几人跑到一片小树林的空地处,也不管干净埋汰,随意一坐,洛瑶把怀里的狗崽子递给江问星,后背靠在褚何的身上,喘着粗气给自己捶腿,“我说戚大公子,你们风海阁到底是干嘛的啊?”
他们刚刚去帮独居的杨奶奶找走丢的狗,没想到那狗个头不大,胆量倒是不小,凭一狗之身挑衅了八条藏獒,洛瑶五人都是会武功的,可见到八条藏獒狂奔而来的场景吓得连轻功都忘了用,撒开十条腿玩了命地跑。
为了救那个小狗崽子,洛瑶差点把右臂奉献给藏獒,袖子被咬住的时候江问月在她脑海里大吼:轻功!轻功!
洛瑶一瞬间醍醐灌顶,在藏獒的头上踩了一下借力,腾空而起,同时大喊:“用轻功啊!!”
一帮人手忙脚乱地使出轻功,有多远飞多远,直到确定除了洛瑶怀里的狗崽子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四条腿的生物跟上来之后,才不管不顾地坐在了地上。
戚竹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没办法,这种小镇衙役本来就没几个,狗走丢了这种事衙门不会管的,风海阁在东丘享尽盛名,自然也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我身为风海阁少阁主必须以身作则,遇到能帮忙的事当然要帮了。”
洛瑶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于是只好继续用力捶腿,这几天他们就没好好休息过,浑身酸疼。
突然,洛瑶的裙摆被轻轻扯了扯,她扭头看去,顾寒之低着头没有什么表情,手里捏着洛瑶裙摆的一角。
洛瑶不解,轻声问道:“怎么了?”
顾寒之指了指褚何,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意思是你怎么不靠着我而是靠着他?
洛瑶突然就笑了,自从顾寒之解了毒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虽然也有过跟洛瑶表白这事,但表白过后依旧是那样彬彬有礼,二人最亲密的举动就是拥抱了,而最近这几天顾寒之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行动之间总会不自觉地亲近洛瑶,后者一问他他又木着个脸不说话,偏偏耳朵尖带点红,就像第一次谈恋爱的大姑娘似的。
洛瑶虽然说原谅顾寒之,但也没再提婚约的事,而顾寒之就更不会提了,不过洛瑶反而觉得他们现在才有谈恋爱的感觉,就是那种少男少女欲说还休但是又满屏都是粉红泡泡的感觉。
于是洛瑶挪了挪靠在了顾寒之的身上。
戚竹渊“咦”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来,问星,咱也靠!”
江问星不理他,他们不像洛瑶和顾寒之有婚约在身,明面上也没有什么亲近的关系,再加上大孤山一事江问星对戚竹渊也颇为失望,虽然现在冰释前嫌,但到底还是有点别扭,要不是戚竹渊整天插科打诨,这两个人压根连句话都说不上。
戚竹渊微微有些尴尬,就在这时褚何突然站起来说了一句:“我都看见了!”
江问星不解:“小何你看见什么了?”
褚何对着顾寒之怒目而视,“你让月月靠在你身上!”
其他人鸦雀无声。
褚何还想说什么,但憋得一张俊脸通红,也没说出来,指着顾寒之干瞪眼。
顾寒之犹豫道:“小少爷……”
褚何就在这时绞尽脑汁憋出了三个字:“狐狸精!”
顾寒之当场石化,江问星刚想喝水结果被“狐狸精”三个字惊得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吓得她怀里的狗崽子撒丫子就跑,戚竹渊一边抓狗一边笑,洛瑶笑得发出了鹅叫,“鹅鹅鹅鹅鹅鹅鹅,小何你跟谁学的这个词?”
褚何“哼”了一声然后走到一棵树边坐下生闷气去了,洛瑶跟顾寒之交代了一声然后过去哄他。
褚何很好哄,特别是洛瑶去哄,没多大一会儿功夫褚何就拉着洛瑶的手回来了,还龇牙咧嘴地对着顾寒之耀武扬威。
顾寒之哭笑不得。
戚竹渊打趣道:“幸亏小少爷还是个孩子,要不然就这青梅竹马的情分,寒之你就排后边哭吧。”
顾寒之无奈地叹了口气,洛瑶眼看褚何又要炸毛,连忙转移了话题,“别说废话了,咱们接下来怎么走啊?”
戚竹渊挠了挠头,“先把狗给杨奶奶送回去吧,然后咱们找个客栈洗漱一下换身衣服,虽然严堡主说黑面煞极有可能已经离开了东丘,但追魂诀还没找到,再这样耽误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咱们包一艘船,走水路,这样就不用总是东家捉鱼西家找狗了。”
其他人纷纷表示同意,倒也不是怕辛苦,主要再这样助人为乐下去,一是浪费时间,二是……谁知道下次会被什么东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