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无惨坐在书房内看新送来的书，之前看过的旧书已让人取下，整理好放到专门准备存放旧书的书房内。
那些旧书无惨还是会时不时的前去翻看。
“小姐，该喝药了。”
“嗯。”无惨放下手中的书，端起书桌上的药一饮而尽。
眼神无意间扫到侍女的面容，面前的侍女模样面生，无惨不曾见过，疑惑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从未见过你？”
“小姐，我叫千惠，是昨天刚调来的，所以小姐未见过我。”千惠解释道。
无惨皱了皱眉，有些不解，院中照顾她的侍女已经足够了，为何母亲还往她的院中送新人来，算了，等母亲来了再问吧。
“嗯”了一声，继续看手中的书。
最近送来的书，比以前的有趣多了，大大地吸引了无惨的注意力，再加上病情的好转，心情也不像之前那样阴沉，好似几天前在书房发生的事从未发生一样。
无惨平时的爱好没有几样，身体的原因让她只能待在房中，看书，绘画，练习茶道等，从那次生病起，无惨都未出过室内，一直在修养。
今天室外的天气十分明媚，再加上病情的好转，看完书后，无惨饶有兴致的在院中走动。
由于是冬季，院中的植被光秃秃的，毫无观赏性，只留产屋敷胜泽带回来的梅树在开放着，要不是天气不错的缘故，无惨才不想出来。
靠近梅树，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扑鼻而来，诱人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我记得这梅树刚种下时，花开的挺茂盛的。”无惨撇下一枝梅花，拿在手中把玩，“怎么，成了这样？”
“小姐，这梅树，我一直悉心照料着，从未怠慢过。”花匠怕无惨降罪，连忙解释不是他照顾不周的原因：“是这树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才导致的。”
“而且若这树继续这样，可能过不了多久，便会枯萎。”
“枯萎。”无惨一听，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会枯萎？”
“是，是的，小姐。”
花匠一哆嗦，他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话，惹得无惨生气，只好把头埋得更低，在他回应后，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面前人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压得他大气不敢出一个。
“啪嗒啪嗒”
令人窒息的气氛里，木屐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格外刺耳，落下来的每一步，都在刺激着花匠的心脏。
木屐声越来越近，在花匠的身旁停了下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梅树不能枯萎，否则你也不必待在这儿了。”
无惨的声音打破了这窒息的气氛，花匠回过神来，连忙回答：“是，是。”
直到无惨离开了一会儿，花匠才直起身子，松了一口气，当他的视线撇向梅树时，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没完成无惨交代给他的任务，肯定会被调离这里，工钱也会减少，家里还有妻儿等着养活，花匠想到这儿，抱怨道：“真是倒霉。”
无视花匠的恐慌，无惨面无表情地说完，朝回茶室的方向走去。
无惨不相信花匠说的话，若真的悉心照料了，怎会出现状况，都是些无用之人，一个两个的都是废物，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只会敷衍了事。
梅树是产屋敷胜泽送给无惨的生日礼物，种下没多久时日，最重要的是，梅树是种在无惨的院中，梅树枯萎让无惨联想到她自己。
在她卧病在床时，医师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回响，无时无刻不在刺激她的神经。
梅树枯萎是在预示着什么？预示她今后跟那棵树相同的命运。
现在的她和那棵梅树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
不，不，不。
她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无惨，她的声音无法呐喊出来，双手抱住头，牙齿“咯咯”打颤，浑身发抖。
她不要，不要像梅树一样，慢慢枯萎死掉。
无惨发疯似得拿起桌上的茶杯，往旁边扔去。
茶杯撞到柱子上，摔碎的响声，引起了屋外千惠的注意，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出了什么事了吗？”
无惨怒气冲冲地甩过头来，怒视一脚已经踏入茶室内的千惠，“不许进来。”
“是，是。”
千惠被无惨那双骇人的眼神吓到，收回脚，关上了障子门。
障子门刚一关上，一个重物砸了过来，千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后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若是刚才退出来慢了一步，那么就不该是砸在门上而是她的头上了，千惠想想都觉得后怕。
在没调进来之前，千惠曾听过照顾无惨侍女的说过，说小姐为人和善，平易近人，待人态度温和，从不会苛责下人，让底下的人感到为难。
当时的她还很羡慕照顾无惨的侍女们，能有那样一位温柔的主子，干的活轻松，工钱还拿得多，她也想像她们一样去到无惨的院子。
几天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姐的院子里的侍女陆续被换，而她幸运的进入到小姐的院子，成为小姐的贴身侍女，当天得知成为无惨的贴身侍女消息的她高兴得睡不着觉。
千惠认为是神明大人注意到了她勤奋，善良的为人，所以实现了她的愿望。
昨天是千惠第一天来，心中已打好草稿，要给小姐一个好印象，没想到的是，昨天小姐根本就没注意到她。
不过，真的和以前照顾小姐的侍女说的一样，是个温柔，和善的人，就算当时看到的只是个侧脸，也不能否认小姐长得真漂亮。
可惜的是身体不好
千惠心里感叹道。
好在今天早上小姐注意到了，还问了她的名字，是个好开头。
下午小姐还让她跟着一起到院中散步，不过在中途发生了点意外。
不知为何，小姐听到梅树会枯萎这句话时，周身的气息变得可怕起来，当时她站在小姐身后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无惨回来的路上一句话不说，千惠不想触霉头，跟在身后，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让无惨注意不到她。
千惠站在屋外没跟着进去，无惨不喜欢有人跟着待在同一室内，喜欢一人独处，所以在外等着。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茶室内传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无惨靠在柱子上粗喘着气，平复因激动加速的心跳，发泄一通后，情绪逐渐冷静下来，整理好凌乱的着装，打开障子门。
“千惠，找人来收拾下。”
无惨见千惠站在那里不动，又叫了声，“千惠。”
“啊”千惠被突然打开的门惊了下，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回应，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无惨喊了第二声，才反应过来，“是，小姐。”
无惨审视的目光从千惠的身上收回，觉得母亲送来的侍女不太聪明的样子，傻乎乎的。
“你还不去叫人来打扫吗？”
见千惠还没有动作，无惨又说了一次，更让无惨确定新来的侍女不太聪明。
“我，我这就去。”
千惠小跑着离开，双手害羞得捂住脸，她的注意力全在小姐一张一合的嘴上，根本不知道小姐说了什么。
“啊啊啊，太尴尬了。”千惠轻微地甩了下头，希望把脑中羞耻的一幕忘记，“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千惠。”
千惠把人找来回到茶室，无惨已不见的身影，这时千惠才看清室内的景象，一片混乱。
茶杯，花瓶摔碎在地，茶壶内的茶水侵入榻榻米内，那一块和其它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茶室内的没有一处是好的。
千惠的心里产生了疑惑，这真的是我所知的小姐吗？和听说的完全不一样。
不在多想，千惠指挥着众人井然有序地打扫着，打扫完后发现竟只有一张桌子还能用。
无惨在千惠去找人来时，去了专门存放旧书的书房内查看医书，无惨看过的书她大部分都记得，之前里面便有几本医书，不过那时候的无惨不太在意，就不曾仔细看过。
现下她要去好好看看，里面是否有她需要的内容。
存放的旧书的书房位置很偏僻，来往的人很少，基本上是前来打扫的人。
因此书房内不需要每天打扫，隔几天再扫也是可以的，是个轻松的闲职。
“你们先下去，等会儿再来。”无惨来时，正好碰到家仆在打扫，不想让他们吵到自己看书，就让他们先下去。
好在那几本医书都是放在一起的，找寻的过程中未花费太多的时间。
静谧的读书环境，无惨的精力全神贯注在医书上，很快这几本医书无惨就看完了。
未找到想要的，也在无惨的意料之中。
无惨从小便体弱多病，家里人找了多少的医师来看，都不起作用，怎么可能会在几本医书里找到活命的办法。
不过是她心存侥幸，妄想能从中找到，就算只有那一丝希望她也不会放弃，除非是亲自找过或是试过，不然她是绝不会放弃的。
把书放回原位无惨走出书房，屋外的家仆见她出来，进去打扫未打扫完的地方。
无惨在回到茶室前，远远就瞧见千惠在指挥着最后的收尾。
“已经打扫完了？”
“是的，小姐，已经打扫完了。”
“佐绪里呢？”
无惨站在茶室外向内扫视了一眼，人群里未见到佐绪里的身影，昨天也是，一整天都不曾看见到。
她记得离佐绪里休沐的日子还有几天，跑到哪里去了。
“小姐不知道吗？”千惠有些诧异。
无惨：“知道什么？”
千惠：“管家说小姐身边的侍女侍奉不力，要替换掉。”
“所以带了我们几人来小姐的院中和之前的侍女们交接工作，我代替佐绪里姐姐的工作。”
“小姐身边之前的侍女们现在都已换掉了。”
无惨：“……，我知道了。”
“晚上我想和母亲一起用晚膳，你去前院跟我母亲说一声。”
“是。”
那些旧书无惨还是会时不时的前去翻看。
“小姐，该喝药了。”
“嗯。”无惨放下手中的书，端起书桌上的药一饮而尽。
眼神无意间扫到侍女的面容，面前的侍女模样面生，无惨不曾见过，疑惑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从未见过你？”
“小姐，我叫千惠，是昨天刚调来的，所以小姐未见过我。”千惠解释道。
无惨皱了皱眉，有些不解，院中照顾她的侍女已经足够了，为何母亲还往她的院中送新人来，算了，等母亲来了再问吧。
“嗯”了一声，继续看手中的书。
最近送来的书，比以前的有趣多了，大大地吸引了无惨的注意力，再加上病情的好转，心情也不像之前那样阴沉，好似几天前在书房发生的事从未发生一样。
无惨平时的爱好没有几样，身体的原因让她只能待在房中，看书，绘画，练习茶道等，从那次生病起，无惨都未出过室内，一直在修养。
今天室外的天气十分明媚，再加上病情的好转，看完书后，无惨饶有兴致的在院中走动。
由于是冬季，院中的植被光秃秃的，毫无观赏性，只留产屋敷胜泽带回来的梅树在开放着，要不是天气不错的缘故，无惨才不想出来。
靠近梅树，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扑鼻而来，诱人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我记得这梅树刚种下时，花开的挺茂盛的。”无惨撇下一枝梅花，拿在手中把玩，“怎么，成了这样？”
“小姐，这梅树，我一直悉心照料着，从未怠慢过。”花匠怕无惨降罪，连忙解释不是他照顾不周的原因：“是这树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才导致的。”
“而且若这树继续这样，可能过不了多久，便会枯萎。”
“枯萎。”无惨一听，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会枯萎？”
“是，是的，小姐。”
花匠一哆嗦，他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话，惹得无惨生气，只好把头埋得更低，在他回应后，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面前人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压得他大气不敢出一个。
“啪嗒啪嗒”
令人窒息的气氛里，木屐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格外刺耳，落下来的每一步，都在刺激着花匠的心脏。
木屐声越来越近，在花匠的身旁停了下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梅树不能枯萎，否则你也不必待在这儿了。”
无惨的声音打破了这窒息的气氛，花匠回过神来，连忙回答：“是，是。”
直到无惨离开了一会儿，花匠才直起身子，松了一口气，当他的视线撇向梅树时，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没完成无惨交代给他的任务，肯定会被调离这里，工钱也会减少，家里还有妻儿等着养活，花匠想到这儿，抱怨道：“真是倒霉。”
无视花匠的恐慌，无惨面无表情地说完，朝回茶室的方向走去。
无惨不相信花匠说的话，若真的悉心照料了，怎会出现状况，都是些无用之人，一个两个的都是废物，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只会敷衍了事。
梅树是产屋敷胜泽送给无惨的生日礼物，种下没多久时日，最重要的是，梅树是种在无惨的院中，梅树枯萎让无惨联想到她自己。
在她卧病在床时，医师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回响，无时无刻不在刺激她的神经。
梅树枯萎是在预示着什么？预示她今后跟那棵树相同的命运。
现在的她和那棵梅树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
不，不，不。
她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无惨，她的声音无法呐喊出来，双手抱住头，牙齿“咯咯”打颤，浑身发抖。
她不要，不要像梅树一样，慢慢枯萎死掉。
无惨发疯似得拿起桌上的茶杯，往旁边扔去。
茶杯撞到柱子上，摔碎的响声，引起了屋外千惠的注意，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出了什么事了吗？”
无惨怒气冲冲地甩过头来，怒视一脚已经踏入茶室内的千惠，“不许进来。”
“是，是。”
千惠被无惨那双骇人的眼神吓到，收回脚，关上了障子门。
障子门刚一关上，一个重物砸了过来，千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后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若是刚才退出来慢了一步，那么就不该是砸在门上而是她的头上了，千惠想想都觉得后怕。
在没调进来之前，千惠曾听过照顾无惨侍女的说过，说小姐为人和善，平易近人，待人态度温和，从不会苛责下人，让底下的人感到为难。
当时的她还很羡慕照顾无惨的侍女们，能有那样一位温柔的主子，干的活轻松，工钱还拿得多，她也想像她们一样去到无惨的院子。
几天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姐的院子里的侍女陆续被换，而她幸运的进入到小姐的院子，成为小姐的贴身侍女，当天得知成为无惨的贴身侍女消息的她高兴得睡不着觉。
千惠认为是神明大人注意到了她勤奋，善良的为人，所以实现了她的愿望。
昨天是千惠第一天来，心中已打好草稿，要给小姐一个好印象，没想到的是，昨天小姐根本就没注意到她。
不过，真的和以前照顾小姐的侍女说的一样，是个温柔，和善的人，就算当时看到的只是个侧脸，也不能否认小姐长得真漂亮。
可惜的是身体不好
千惠心里感叹道。
好在今天早上小姐注意到了，还问了她的名字，是个好开头。
下午小姐还让她跟着一起到院中散步，不过在中途发生了点意外。
不知为何，小姐听到梅树会枯萎这句话时，周身的气息变得可怕起来，当时她站在小姐身后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无惨回来的路上一句话不说，千惠不想触霉头，跟在身后，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让无惨注意不到她。
千惠站在屋外没跟着进去，无惨不喜欢有人跟着待在同一室内，喜欢一人独处，所以在外等着。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茶室内传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无惨靠在柱子上粗喘着气，平复因激动加速的心跳，发泄一通后，情绪逐渐冷静下来，整理好凌乱的着装，打开障子门。
“千惠，找人来收拾下。”
无惨见千惠站在那里不动，又叫了声，“千惠。”
“啊”千惠被突然打开的门惊了下，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回应，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无惨喊了第二声，才反应过来，“是，小姐。”
无惨审视的目光从千惠的身上收回，觉得母亲送来的侍女不太聪明的样子，傻乎乎的。
“你还不去叫人来打扫吗？”
见千惠还没有动作，无惨又说了一次，更让无惨确定新来的侍女不太聪明。
“我，我这就去。”
千惠小跑着离开，双手害羞得捂住脸，她的注意力全在小姐一张一合的嘴上，根本不知道小姐说了什么。
“啊啊啊，太尴尬了。”千惠轻微地甩了下头，希望把脑中羞耻的一幕忘记，“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千惠。”
千惠把人找来回到茶室，无惨已不见的身影，这时千惠才看清室内的景象，一片混乱。
茶杯，花瓶摔碎在地，茶壶内的茶水侵入榻榻米内，那一块和其它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茶室内的没有一处是好的。
千惠的心里产生了疑惑，这真的是我所知的小姐吗？和听说的完全不一样。
不在多想，千惠指挥着众人井然有序地打扫着，打扫完后发现竟只有一张桌子还能用。
无惨在千惠去找人来时，去了专门存放旧书的书房内查看医书，无惨看过的书她大部分都记得，之前里面便有几本医书，不过那时候的无惨不太在意，就不曾仔细看过。
现下她要去好好看看，里面是否有她需要的内容。
存放的旧书的书房位置很偏僻，来往的人很少，基本上是前来打扫的人。
因此书房内不需要每天打扫，隔几天再扫也是可以的，是个轻松的闲职。
“你们先下去，等会儿再来。”无惨来时，正好碰到家仆在打扫，不想让他们吵到自己看书，就让他们先下去。
好在那几本医书都是放在一起的，找寻的过程中未花费太多的时间。
静谧的读书环境，无惨的精力全神贯注在医书上，很快这几本医书无惨就看完了。
未找到想要的，也在无惨的意料之中。
无惨从小便体弱多病，家里人找了多少的医师来看，都不起作用，怎么可能会在几本医书里找到活命的办法。
不过是她心存侥幸，妄想能从中找到，就算只有那一丝希望她也不会放弃，除非是亲自找过或是试过，不然她是绝不会放弃的。
把书放回原位无惨走出书房，屋外的家仆见她出来，进去打扫未打扫完的地方。
无惨在回到茶室前，远远就瞧见千惠在指挥着最后的收尾。
“已经打扫完了？”
“是的，小姐，已经打扫完了。”
“佐绪里呢？”
无惨站在茶室外向内扫视了一眼，人群里未见到佐绪里的身影，昨天也是，一整天都不曾看见到。
她记得离佐绪里休沐的日子还有几天，跑到哪里去了。
“小姐不知道吗？”千惠有些诧异。
无惨：“知道什么？”
千惠：“管家说小姐身边的侍女侍奉不力，要替换掉。”
“所以带了我们几人来小姐的院中和之前的侍女们交接工作，我代替佐绪里姐姐的工作。”
“小姐身边之前的侍女们现在都已换掉了。”
无惨：“……，我知道了。”
“晚上我想和母亲一起用晚膳，你去前院跟我母亲说一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