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左右宫人,殿内独留她们二人说话。
“木姑娘,还记得那年我让你唤我一声姐姐你不肯,现在不还是得叫我一声姐姐嘛。”
“公主这话说得好像预知我一定会叫你姐姐似的。”
“哪有,我也没想到你竟会入宫,成了陛下最宠爱的贤妃娘娘。”
听到这话,木槿柔神色微微黯淡,她本不愿入宫,是赵璟宁一意孤行,先行册封后带她入宫的。
他说他真心倾慕她,不管他后宫有多少女人,她是他心中唯一认定的妻子,以后一定会册封她为中宫皇后,并亲口承诺在封她做皇后之前绝不碰她,若是他没本事封她为后便会放她出宫去。
被帝王如此情深意切的诺言打动,木槿柔才同意和他一起回宫。
可没想到,这皇宫竟然比她想象得还要凶险万分。
太后还有其他出身高贵的嫔妃看不起自己出身商贾,若是让人知道自己还是个医女,还不知道要被怎样诋毁污蔑。
她偶感风寒本来随便吃几副药就能好,奈何有人往药中下毒害她,她一尝便知。
可怜她一个弱女子在这深宫中无依无靠,到底是谁要害她也不知道。
她本欲将此事告诉赵璟宁,可怕他一生气下令彻查六宫,掀起风波又惹得太后不悦,而且这样一来恐怕打草惊蛇,下毒之人销毁证据,最后什么也查不出来,只能草草了之。所以这才弄了一出将计就计揪出幕后黑手。
可为何华容公主说谢宝林不是真凶?
想到这儿,木槿柔问道:“闲话后叙,长公主你到底为何认定谢宝林是无辜的?还让我留住彩莲的性命。”
“那个彩莲,未用刑审问就直接招了个一干二净,她不知道谋害嫔妃是死罪吗?怎么连狡辩一句都没有就承认了,还立即指认是谢宝林指使她下毒。”
“可事发突然,太后娘娘的人在谢宝林寝宫里搜出毒药,这不是证据确凿吗。”
“这正是令我疑心的地方,这案子破得太顺利,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所以我怀疑……这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害你性命的人仍然留在宫中,以后一定会继续加害你。不如把彩莲交给我,让我秘密彻查一番。”
木槿柔眼眸流转,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须臾,赵攸宁让宫人把彩莲带上来审问。
“贤妃娘娘饶命!求娘娘看在奴婢知错的份儿上饶恕奴婢的性命……”
赵攸宁和气道:“瞧把你吓的,贤妃娘娘宅心仁厚,觉得你也是被逼无奈,也是个可怜人,所以娘娘打算放你出宫。”
彩莲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你若是不信,本公主亲自派人送你出宫,护你安然无恙的离开京城。”
“奴婢……奴婢谢殿下,谢娘娘。”
送走了彩莲,木槿柔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赵攸宁只道:“想要真相就得耐心等待一些时日,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
“公主,你为何要帮我?”
“你从前帮过我的忙,我欠你一个人情,自然要还的。”
木槿柔想起从前帮她医治的男子,不禁疑惑道:“公主,既然你并不是裴小姐,那之前你求我医治的男子到底是谁?”
“实不相瞒,裴复他现在是朝中一员武将,他曾经是我身边一个侍卫。”
“原来是裴将军,那既然你和他并不是姐弟,只是主仆,为何公主要带他辛苦求医,又要替他还我人情?”
“这……”赵攸宁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一甩手:“哎呀,你别管那么多了,总之我……我一定帮你查清楚下毒的真凶,替他还你的人情,就这么定了!”
赵攸宁想到什么,又道:“对了,木姑娘,关于你曾医治过裴复的事,最好不要让别人知晓,不然对你对我对裴复都是不利的。”
“好,我一定保守秘密。”
“还有,我得提醒你一句,在这个宫里,你能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就连陛下也不能完全相信。”
“陛下在入宫前对我许下承诺,一辈子信我护我爱我,他将一颗真心交付于我,我自然也倾心待他,如何不信他呢?”
赵攸宁觉得自己好像多嘴了,人家小夫妻正是新婚燕尔蜜月期,感情正浓,赵璟宁又处处护着木槿柔,她不该说这些扫兴的话。
赵攸宁从木槿柔的紫宸宫回来后命人暗中看护好冷宫里的谢宝林,不准她死了,对已经离宫的彩莲也做了些安排,命人悄悄跟着她。倘若凶手是身在冷宫的谢宝林,彩莲自然会一路安然无恙;可若不是,布局真凶岂会留下活口……
冬日的夜晚寂静无声,赵璟宁在紫宸宫陪木槿柔一起用晚膳。
“白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朕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补偿你。”
“陛下,您护着臣妾,为臣妾着想,臣妾感恩不尽,不敢再奢求什么。”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算你奢求,朕一定不惜一切代价送到你手上。”
木槿柔心底暖暖的,眼波流转,端起一杯酒敬他。
“朕听说长公主在你这儿坐了半天,她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左不过是多安慰我几句。”
“别和她走得太近,日后也少和她来往。”
“这是为何?”
“别问那么多,朕是为你好。”
赵璟宁语气冷冷的,木槿柔不敢再问,只道:“臣妾遵命便是。”
很快,彩莲平安离开了京城,赵攸宁派去暗中护送的人也跟着她出了城,并吩咐他们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行踪,同时将彩莲被送出城的消息悄悄传了出去。
就在两日后,刺杀彩莲的人终于出现,赵攸宁的人守株待兔,一举活捉了他们。
刑部大牢里,昏暗的刑房内,哀嚎声此起彼伏。
“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这地方阴森森,你也不害怕。”
赵攸宁轻笑着摇摇头。
“表哥,你新婚在即,我还麻烦你偷偷帮我查案子,是我不好。”
“你跟表哥还这般客气吗?再说了,大小事宜母亲都已经安排妥当,我反倒落个清闲。你拜托表哥为你办事,表哥绝不会推辞,只是我不明白,你好端端一个公主,干嘛要掺和嫔妃的事儿?你和贤妃娘娘有什么交情吗?”
赵攸宁含糊道:“表哥你别瞎猜了,我本来也不想的,可我心里存了疑问,不弄清楚我睡不安稳。我听来报的人说已经审问出结果了,就马上赶了过来。”
叶嘉桓将供纸递给她:“你自己看吧。他们只供出了是谁派他们去杀彩莲的,至于谋害贤妃之事未曾参与,不知道内情。若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怕是要惊动陛下和太后。”
赵攸宁仔细地看完了一张张供纸,若有所思。
她一早就怀疑真凶另有其人,果不其然。结合自己的推测,这背后之人一早打的主意分明是一箭双雕,先给木槿柔下毒,待除掉她之后让彩莲污蔑是谢宝林下毒害人,这样又除去了谢宝林。这么高明阴狠的计谋原本天衣无缝,偏偏碰上医术精湛的木槿柔,识破了下毒的诡计,这才打乱了整个计划。
那日事发突然,季蝉姑姑亲自带人去谢宝林的寝宫搜查,所以那瓶毒药定是一早就放在谢宝林的首饰盒中,说不定就是彩莲放的。也就是说,背后之人一早就做好了让谢宝林做替罪羊的准备。谢宝林位分低,人微言轻的,也没有强势的母家为她撑腰,果然是最好的背锅人选。
这计划如此周全,是顾品瑶这样的人能想出来的吗?是否有人为她出谋划策,又或是在背后指使她?
“表妹,你是怎么打算的?直接拿着这个去找陛下和太后?”
“不急,表哥,彩莲在哪儿?”
“彩莲被我关押在一间单独牢房内,听狱卒说,她在里边寻死觅活的,我就让人绑了她,命人好好看着她。”
叶嘉桓领着她往监牢深处走去,只见彩莲被牢牢地绑在牢房的柱子上,蹲坐在地上,头发凌乱不堪遮住了脸,嘴也被破布堵住。
“她怎么这副模样?”
“回长公主,这婆娘刚刚想撞墙,卑职就把她绑柱子上了。”看守的狱卒道。
“把她嘴里东西拿开,本公主有话问她。”
这里环境实在脏乱,血腥味又重,绿翘总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赵攸宁却泰然自若,径直进了牢房,走到彩莲面前。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干嘛要寻死啊?”
彩莲缓缓睁开眼睛,只看裙摆和鞋子便知是位贵人,她抬眸看清楚来人,憔悴痛苦的脸庞露出一丝疑惑。
“怎么,你没想到会是本公主?”
彩莲愣愣地抬着头,突然大叫道:“你是故意放我走的!你故意的!”
“没错,其实你当初根本没想到自己能活着离开皇宫,我给了你生的希望,你便不想死了,拼了命地逃离京城,想着逃的越远越好,逃到一个没人能找到你的地方,也许就不用死了。你在赌,他们也许会放过你,可惜你赌输了。派去灭你口的那几人已经招了个一干二净。
彩莲,你到底为什么要为顾淑仪卖命,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陷害谢宝林?”
“木姑娘,还记得那年我让你唤我一声姐姐你不肯,现在不还是得叫我一声姐姐嘛。”
“公主这话说得好像预知我一定会叫你姐姐似的。”
“哪有,我也没想到你竟会入宫,成了陛下最宠爱的贤妃娘娘。”
听到这话,木槿柔神色微微黯淡,她本不愿入宫,是赵璟宁一意孤行,先行册封后带她入宫的。
他说他真心倾慕她,不管他后宫有多少女人,她是他心中唯一认定的妻子,以后一定会册封她为中宫皇后,并亲口承诺在封她做皇后之前绝不碰她,若是他没本事封她为后便会放她出宫去。
被帝王如此情深意切的诺言打动,木槿柔才同意和他一起回宫。
可没想到,这皇宫竟然比她想象得还要凶险万分。
太后还有其他出身高贵的嫔妃看不起自己出身商贾,若是让人知道自己还是个医女,还不知道要被怎样诋毁污蔑。
她偶感风寒本来随便吃几副药就能好,奈何有人往药中下毒害她,她一尝便知。
可怜她一个弱女子在这深宫中无依无靠,到底是谁要害她也不知道。
她本欲将此事告诉赵璟宁,可怕他一生气下令彻查六宫,掀起风波又惹得太后不悦,而且这样一来恐怕打草惊蛇,下毒之人销毁证据,最后什么也查不出来,只能草草了之。所以这才弄了一出将计就计揪出幕后黑手。
可为何华容公主说谢宝林不是真凶?
想到这儿,木槿柔问道:“闲话后叙,长公主你到底为何认定谢宝林是无辜的?还让我留住彩莲的性命。”
“那个彩莲,未用刑审问就直接招了个一干二净,她不知道谋害嫔妃是死罪吗?怎么连狡辩一句都没有就承认了,还立即指认是谢宝林指使她下毒。”
“可事发突然,太后娘娘的人在谢宝林寝宫里搜出毒药,这不是证据确凿吗。”
“这正是令我疑心的地方,这案子破得太顺利,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所以我怀疑……这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害你性命的人仍然留在宫中,以后一定会继续加害你。不如把彩莲交给我,让我秘密彻查一番。”
木槿柔眼眸流转,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须臾,赵攸宁让宫人把彩莲带上来审问。
“贤妃娘娘饶命!求娘娘看在奴婢知错的份儿上饶恕奴婢的性命……”
赵攸宁和气道:“瞧把你吓的,贤妃娘娘宅心仁厚,觉得你也是被逼无奈,也是个可怜人,所以娘娘打算放你出宫。”
彩莲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你若是不信,本公主亲自派人送你出宫,护你安然无恙的离开京城。”
“奴婢……奴婢谢殿下,谢娘娘。”
送走了彩莲,木槿柔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赵攸宁只道:“想要真相就得耐心等待一些时日,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
“公主,你为何要帮我?”
“你从前帮过我的忙,我欠你一个人情,自然要还的。”
木槿柔想起从前帮她医治的男子,不禁疑惑道:“公主,既然你并不是裴小姐,那之前你求我医治的男子到底是谁?”
“实不相瞒,裴复他现在是朝中一员武将,他曾经是我身边一个侍卫。”
“原来是裴将军,那既然你和他并不是姐弟,只是主仆,为何公主要带他辛苦求医,又要替他还我人情?”
“这……”赵攸宁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一甩手:“哎呀,你别管那么多了,总之我……我一定帮你查清楚下毒的真凶,替他还你的人情,就这么定了!”
赵攸宁想到什么,又道:“对了,木姑娘,关于你曾医治过裴复的事,最好不要让别人知晓,不然对你对我对裴复都是不利的。”
“好,我一定保守秘密。”
“还有,我得提醒你一句,在这个宫里,你能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就连陛下也不能完全相信。”
“陛下在入宫前对我许下承诺,一辈子信我护我爱我,他将一颗真心交付于我,我自然也倾心待他,如何不信他呢?”
赵攸宁觉得自己好像多嘴了,人家小夫妻正是新婚燕尔蜜月期,感情正浓,赵璟宁又处处护着木槿柔,她不该说这些扫兴的话。
赵攸宁从木槿柔的紫宸宫回来后命人暗中看护好冷宫里的谢宝林,不准她死了,对已经离宫的彩莲也做了些安排,命人悄悄跟着她。倘若凶手是身在冷宫的谢宝林,彩莲自然会一路安然无恙;可若不是,布局真凶岂会留下活口……
冬日的夜晚寂静无声,赵璟宁在紫宸宫陪木槿柔一起用晚膳。
“白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朕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补偿你。”
“陛下,您护着臣妾,为臣妾着想,臣妾感恩不尽,不敢再奢求什么。”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算你奢求,朕一定不惜一切代价送到你手上。”
木槿柔心底暖暖的,眼波流转,端起一杯酒敬他。
“朕听说长公主在你这儿坐了半天,她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左不过是多安慰我几句。”
“别和她走得太近,日后也少和她来往。”
“这是为何?”
“别问那么多,朕是为你好。”
赵璟宁语气冷冷的,木槿柔不敢再问,只道:“臣妾遵命便是。”
很快,彩莲平安离开了京城,赵攸宁派去暗中护送的人也跟着她出了城,并吩咐他们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行踪,同时将彩莲被送出城的消息悄悄传了出去。
就在两日后,刺杀彩莲的人终于出现,赵攸宁的人守株待兔,一举活捉了他们。
刑部大牢里,昏暗的刑房内,哀嚎声此起彼伏。
“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这地方阴森森,你也不害怕。”
赵攸宁轻笑着摇摇头。
“表哥,你新婚在即,我还麻烦你偷偷帮我查案子,是我不好。”
“你跟表哥还这般客气吗?再说了,大小事宜母亲都已经安排妥当,我反倒落个清闲。你拜托表哥为你办事,表哥绝不会推辞,只是我不明白,你好端端一个公主,干嘛要掺和嫔妃的事儿?你和贤妃娘娘有什么交情吗?”
赵攸宁含糊道:“表哥你别瞎猜了,我本来也不想的,可我心里存了疑问,不弄清楚我睡不安稳。我听来报的人说已经审问出结果了,就马上赶了过来。”
叶嘉桓将供纸递给她:“你自己看吧。他们只供出了是谁派他们去杀彩莲的,至于谋害贤妃之事未曾参与,不知道内情。若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怕是要惊动陛下和太后。”
赵攸宁仔细地看完了一张张供纸,若有所思。
她一早就怀疑真凶另有其人,果不其然。结合自己的推测,这背后之人一早打的主意分明是一箭双雕,先给木槿柔下毒,待除掉她之后让彩莲污蔑是谢宝林下毒害人,这样又除去了谢宝林。这么高明阴狠的计谋原本天衣无缝,偏偏碰上医术精湛的木槿柔,识破了下毒的诡计,这才打乱了整个计划。
那日事发突然,季蝉姑姑亲自带人去谢宝林的寝宫搜查,所以那瓶毒药定是一早就放在谢宝林的首饰盒中,说不定就是彩莲放的。也就是说,背后之人一早就做好了让谢宝林做替罪羊的准备。谢宝林位分低,人微言轻的,也没有强势的母家为她撑腰,果然是最好的背锅人选。
这计划如此周全,是顾品瑶这样的人能想出来的吗?是否有人为她出谋划策,又或是在背后指使她?
“表妹,你是怎么打算的?直接拿着这个去找陛下和太后?”
“不急,表哥,彩莲在哪儿?”
“彩莲被我关押在一间单独牢房内,听狱卒说,她在里边寻死觅活的,我就让人绑了她,命人好好看着她。”
叶嘉桓领着她往监牢深处走去,只见彩莲被牢牢地绑在牢房的柱子上,蹲坐在地上,头发凌乱不堪遮住了脸,嘴也被破布堵住。
“她怎么这副模样?”
“回长公主,这婆娘刚刚想撞墙,卑职就把她绑柱子上了。”看守的狱卒道。
“把她嘴里东西拿开,本公主有话问她。”
这里环境实在脏乱,血腥味又重,绿翘总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赵攸宁却泰然自若,径直进了牢房,走到彩莲面前。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干嘛要寻死啊?”
彩莲缓缓睁开眼睛,只看裙摆和鞋子便知是位贵人,她抬眸看清楚来人,憔悴痛苦的脸庞露出一丝疑惑。
“怎么,你没想到会是本公主?”
彩莲愣愣地抬着头,突然大叫道:“你是故意放我走的!你故意的!”
“没错,其实你当初根本没想到自己能活着离开皇宫,我给了你生的希望,你便不想死了,拼了命地逃离京城,想着逃的越远越好,逃到一个没人能找到你的地方,也许就不用死了。你在赌,他们也许会放过你,可惜你赌输了。派去灭你口的那几人已经招了个一干二净。
彩莲,你到底为什么要为顾淑仪卖命,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陷害谢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