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系列耻度爆表的事件之后,诺特离开了,只留我一人面对格林。

    讲真,我都不知道方才那个荒谬的决定是怎么做出的,关键教授还同意了这一点???

    理智回流之时,我恨不得给自己或所有目击者一发阿瓦达原地去世,并再一次认定想钻进地缝是一个写实词。

    倒是格林教授解决了尴尬。

    她邀请我,无事也可以去她的办公室坐坐,她那里有很多奇妙的麻瓜物品。

    “你让我觉得惊讶有趣。”她说,并诚恳地声明她并不是客套,如果感兴趣她非常欢迎,然后拿了几个面包匆匆离去。

    我有点喜欢她了。

    “当然,办公室要你自己找。”

    她好像也不是特别令人喜欢,right?

    失去了所有心情的我迅速吃完这顿糟心饭后,开始探索古堡。除了禁林,迪佩特校长没有说城堡有禁地,而且在不听话的楼梯上寻找教室也是一项费心费力的事。

    ——拜托,霍格沃茨可是有一百四十二处楼梯,而且大部分都会转。

    ——厨房。

    梨子落在土黄色的配饰上,挠完之后多汁的果肉上长了一张嘴,露出漂亮的白牙。

    小心翼翼地戳戳它的牙。

    让梨子轻轻叼了一口,不疼。

    梨子变成了门把手,我犹豫了一下,出于社恐i人的性格,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有求必应屋。

    魔法界的花活好像跟几十年后的麻瓜没什么区别,起舞的巨怪动作僵硬死板,蹦蹦跳跳的动作让它们看上去傻兮兮的。

    戳了戳它们的粉红小裙子,或许是做了个往上掀的动作,巨怪们羞红着脸赤身裸体逃跑了,留下我面对一张空荡荡的挂毯沉默。

    几秒钟后,粉色在挂毯上出现了一角,却在看见绿色后疯狂逃窜。

    “……”

    祝愿秃子在需要有求必应室的时候被拦在外面。

    ——二楼的盥洗室。

    水龙头轮廓线条流畅清晰,触感坚硬冰冷。找了一圈,却没有看见小蛇。

    ——天文塔。

    风吹得清凉,我垂眼俯视下去,看见巨乌贼的触手从湖里搭到岸边,懒洋洋地沐浴阳光。

    这一个月我生活得不安逸,如果能坐享其成我也并不想工作赚钱。艰苦卓绝者向上攀登者确实能赢得大家赞叹的目光,其背后艰辛却不得而知。

    我不会傲慢地认为自己无人能敌,却也失去了面对风险的勇气。我爱我自己的舒适圈,踏出自己的天地时一切都蒙上灰突突的影子了。我怨恨死掉的生活,为每天早早工作却依旧要饿着肚子劳动愤怒;我窥伺着高高在上的阔佬阔太太的举止,自私地祈盼他们在东区里丢掉所有华美的外饰,被污糟的流民踩在脚底下,将躯壳也染得斑驳。

    我了解着自身的扭曲。

    我再一次用手抚过面颊,敷上由嫉妒而剥离的面具,手指勾挑,扯出完美的笑意。

    我喜欢霍格沃茨。

    重复一次,我喜欢霍格沃茨。

    没有人想看到汤姆毁掉这里。

    连同那些因为他而无辜惨死的。

    有辜......也可以勉强算上罢。

    .

    到达教室时时间还很充裕,讲台上也没有趴着一只漂亮的猫猫,反倒是红头发的教授穿着英伦风三件套出现在讲台上。

    “早上好,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让我们把火柴戳成针。

    艾琳动作很快,不待教授说完,她手下的火柴就成了一根笔直纤细的银针。

    我好奇地往她手里看,被艾琳斜着眼瞄了一下,然后我俩对视着笑了,她阴郁苍白的面容也因此显出几分生动鲜活的色彩。

    “正确的手势与声音,还有足够清晰明确的想象。”她小声说,“我之前练过。”

    我们没有再说下去,倒是邓布利多踱了过来并为艾琳加了五分。

    于是将要下课前,我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将火柴变成一根银蛇大头针。小蛇的尾部盘旋成为针头的圆周,身躯则向前伸展。它舌尖吐出,化作锋锐的针头。

    我拿给艾琳看,后者将它拿在手里,摸了摸小蛇的舌尖和身躯。

    “看上去有点不协调......”她说。

    出风头的热情被冷水浇灭,余下的是花费大量时间的作品被质疑的疑惑与不耐。我不信邪地拿回来瞧,果然作为针头的尾部有点粗胖扁平,作为针身的蛇体却变细得毫无道理,甚至本应膨大的蛇头也没有处理得特别好,蛇信,嗯......

    “好吧好吧,”我叹息道,对着失败的小蛇针做微调——呃,应该说是大改,“希望教授下节课还让我们变针。”

    怎么还越改越胖了呢嘿?

    一根黑色简洁的魔杖在我面前划过,噢,是我吸引了邓布利多的注意。他将肥肥壮壮的小蛇拎进手里,一瞅:“哦......奇妙的创意与想象。”

    “......教授,您是笑了吧?”

    被拆穿后,邓布利多也不再装,笑容可掬地拿出了一根新的火柴:“诺绰瓦小姐,试着将它变成缝衣服的针。”

    “Transfiguration。”

    魔杖确实把火柴戳成了针,但这针是什么情况?

    邓布利多说:“变形术需要精准的想象和精细的操控,后者是魔力的细致输出与释放,小巫师的魔力受发育影响而不稳,而普林斯小姐对于魔力的把控做得很好。”

    他对我眨了眨眼睛:“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一名优秀且有天赋的小巫师,或许你愿意下课后去礼堂吃点有营养的食物?”

    “好了,”邓布利多走上讲台,“现在下课,可以把火柴带走练习变形,但小心不要点燃它,在你们学会清水如泉之前。”

    “下节课依然学习针与火柴之间的变化,记得交一篇八英寸的论文上来。”

    .

    “普林斯,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规则是这样的,三分钟不笑者胜。”

    穿梭在走向礼堂的同学间,艾琳笑的含蓄,只微微勾起嘴角。

    她说:“别拿这个对付我,诺绰瓦。毕竟你是确确实实变出了那样一根针。”

    事实如此,我在邓布利多面前变出的针细小闪光,就连顶头的针孔也纤毫毕现,但针身就像被弯折后又强行拉直的细铁丝,我毫不怀疑如果用这样的针缝衣服,衣服将毫无作用。

    因为它的孔洞会巨大到失去保暖蔽体的作用。

    “身体因素罢了。”我故作不在意地强行挽尊。

    “那诺绰瓦你要多吃饭,不然就会像我的父亲一样,低于男巫平均身高。”

    希望普林斯爸爸不会知道这句话。

    我说:“这几顿饭我一直在喝牛奶,你也和我一起喝吧。”

    .

    魔法史。

    我在宾斯教授催眠的声音中逐渐沉浸幻想。

    我卷国学生绝对不能被睡眠打倒!

    为什么中性笔不能提前45年并在英国生产?

    圆珠笔好贵,自动铅笔也好贵,希望铅笔不掉粉......

    图书馆有羽毛笔吗?

    这节课果然枯燥,但怪人尤里克与霍格沃茨的创建者我绝对不会搞混。

    ——等等,后者叫什么来着?

    没睡着,可喜可贺,但下次还是不要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

    .

    较之称它是图书馆,或许藏书室更加符合它的名字。

    没有灯光,墙壁上不存在透光的开口,天花板上悬着几个亮色的光团,照的室内一片惨白。

    每张桌子上都摆放了墨水与羊皮纸,霍格沃茨在这一点上尤其大方,但光从不收学费来说,它便赢得了我的好感。

    而这是对于所有人。

    我寻找到立有一年级参考书的书架,在它旁边的桌案上放下书本。这图书馆如此巨大,书架林立,仿佛溶洞里沉默的石笋逐渐接受氧化。

    木与铁包裹支撑着书本,随手翻开一本书,书页里飘下来一片干掉的花瓣,提起来吹一下,哗啦啦地碎成一片片,在气流下飞走。

    “……清理一新。”

    图书管理员女士会想杀了我吗?

    我从书架上拿了几本书借走。

    《魔法从哪里来》,《魔法界常识千千问》,《咒语史及近代魔咒大全》,哈利波特最喜欢的《神奇的魁地奇球》,以及一本看着就很看重血统的《纯血家族简述与著名成员.1935版》。

    这种书是怎么来的?

    我翻开《纯血家族》,忽然发现其中一页被羽毛笔勾上几条线,一个大约是年少男孩儿的字清瘦娟秀地在旁边做着批注。

    这会是伏地魔的笔记吗?

    如果我拿走这本书,他会特意要回来吗?

    .

    汤姆·里德尔来到礼堂,他是一个英俊的三年级男孩儿,眉眼深邃又俊美,身姿清瘦挺拔。他手臂上缠着一条白色的网纹蟒,蛇的头部从袖子里探出来。

    他经过,一片斯莱特林起来为他让开路。里德尔直走到主位的阿布拉克萨斯旁边。

    阿布拉克萨斯正在与沃尔布加说话,见他来也不过只是瞟了一眼。

    汤姆面色陡然阴沉了一下,但这抹神色又很快消逝了。

    阿布拉克萨斯忽然凑过来问他:“你们混血都这么强吗?”

    汤姆:“什么?”

    沃尔布加说:“新来的一年级小混血在变形课上大放异彩,变出一个非常复杂的蛇形大头针。”

    阿布拉克萨斯补充:“邓布利多高兴地赞美了她,还说她是有天赋的小巫师。”

    他对汤姆挤了挤眼睛,悄悄说:“或许你可以与她处一处,她长得不错,还是个斯莱特林混血,和你挺合适。”

    沃尔布加说:“她今天早晨还与诺特起了冲突,并让教授罚他种西红柿,却没给斯莱特林扣一分。”

    “诺特那个蠢货。”她不屑地说。

    汤姆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和沃尔布加握手那个?她叫什么名字?”

    “瑟倪维拉·诺绰瓦。”

    “奇怪的姓氏。”汤姆说。

    他漫不经心地摸着纳吉尼光滑的鳞片,神色冷淡:“看情况再说罢。”

    纳吉尼对他嘶嘶地说:【汤姆,你弄痛我了。】

    【好吧,对不起。】

章节目录

我看似有毒实际菜花蛇哒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咖啡in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咖啡in并收藏我看似有毒实际菜花蛇哒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