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一本小说，而血潜，不现在应该成为埃柏尔特。
不然怎么解释原本可以被她压在肚子下的驱动器为什么可以在落地那一秒一拐，滑铲滑到他脚边！
MD，为什么！这不科学！
仰躺不甘猛捶水泥地，民民内心土拨鼠尖叫。
在进化驱动器帮助下，埃柏尔特第一形态高调出现，逼格满满。在场的恶霸被他当成餐前小菜，挥挥手指头轻松解决。
冰室幻德咕噜噜滚到民民对面，喜提邻居一人。
“哟，你……”好字堵在喉咙没发出，冰室首相直接挡在二人面前，随着埃柏尔特夺命攻击下，温热的血珠滴落在脸颊，还有几滴溅入她的眼眶。
喧嚣的世界忽地寂静，长鸣声在耳边炸开，大脑一片白，机械性站起身往后退几步，民民无措抚上脸，食指在血珠轻点，粘腻在皮肤抹开，平静的心跳骤然增快，膨胀的窒息堵塞在喉道，令她大口喘息。
“父亲！”抱住快断气的人吼叫，首相忍住肝脏破碎的疼痛，挣扎着揪住儿子的手，对于这个儿子他是内疚的，十年来自己一直专注于天空之壁，专注于群众，对他的关怀实在太少，少到让他踏上这条不归路。
“幻德，东都就拜托你了...你要赎罪，你、你一定要让...让——”话到一半戛然而止，这位一生为群众的首相在他儿子怀中落下帷幕。
冰室幻德的悲嚎响彻天际，民民双腿一软膝盖直直陷入粗粝的水泥地，疼痛刺激下双手捂住脸，泪水顺着手臂没入衣摆。
“首相——！”终于解决缠人杂兵的战兔三人从仓库出来，可惜晚了一步，首相早已离去，三人默默红了眼眶，悲伤化成愤怒，二话不说直接上去与埃柏尔特搏斗。
到底是恢复外星身体，三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落入下风。战兔一时不慎，被埃柏尔特逮了个正着，带有毒素的一击落下，被迫解除变身的人滚到民民那里。
“好好享受剩下三天生活，我注入在你体内的外星毒素地球无药可解。”摆摆手，叉腰坏笑。
战兔中毒的信息让民民猛地抬头，想要抱起他，对方不断哭喊的惨叫让她不从下手。
双手不知放在哪里，垂落在半空惊慌看着痛到翻滚的人。
气愤脸色变得煞白，剧烈的疼痛使他五官拧在一起，战兔觉得自己置身于冰川极地，寒气从脚底蔓延，忍不住抽搐痉挛，脖颈布满蛛网似的黑痕，痕迹如同植物的根部，仍在不断生长。
美空手镯的火星王妃治愈之力无法使用，看来她已经无计可施……
“解药在哪，埃柏尔特！”民民抄起小panda上前，微不足道的理智早已被她胸腔的烈焰灼烧燃烧殆尽。不顾悬殊的实力，她疯了似的不断朝他射击。
这不痛不痒的攻击埃柏尔特忍不住捂肚大笑，环胸抱臂藐视着眼前的杀红眼的蝼蚁，他决定大发慈悲。
“我能解毒，可是我不想，你能怎么办呢？不过...”忽地闪现在民民背后，众人一惊纷纷大喊小心，万丈试图变身上前却被埃柏尔特动动手指头击飞好几米。
压下心中的恐惧，民民欲转身开枪，双肩不知何时被对方按住，冰冷的触觉如同毒蛇在她脖子缠绕一圈又一圈。
“还有一个办法，可惜了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实现。”轻飘飘的话落入她耳中，当头一棒将她敲醒。
不顾众人呼喊和战兔声嘶力竭的挽留，拔腿朝着远处奔去。
留在原地的埃柏尔特冷笑一声，略带怜悯看向忍受万剑锥心痛苦的战兔，“真可怜啊，一个虚假的角色活到至今，连同所拥有的即将化为灰烬。”
“你想说什么？”战兔忍痛挣扎想要站起，埃伯尔特耸肩，朝几人冷笑一声便化作烟雾离开原地。
“埃伯尔特—！”
“战兔！”强忍走两步，脆弱的身体终于受不住，在同伴的呼唤中直线下坠。
…………
‘你以为葛城那孩子真的把你体内物质消除了吗？’
‘做个交易，我重新唤醒你体内的东西，你继续为你妈妈提供血源？’
‘别急着拒绝。’
‘替代体虽然有用，但是远比不过你这个完美的身体。’
初秋的风在耳边盘旋，奔跑的民民在一家小别野停下。深呼吸平复情绪，正准备敲门，它却自己打开。
“进来吧。”温润的男人贴心把拖鞋拿出，迎着民民复杂地目光，依旧是一副浅笑表情。
“爸...”敛下眼底复杂，站直身体，“我考虑好了，我接受实验。”
“哦，这么快，不过也是葛城那孩子中毒，难怪你爽快。”男人神色多了几分讥诮，嘲讽道：“面对生你养你的母亲尚且犹豫，怎么轮到别人就干脆利落。”
“那你们随便改造我身体的时候，每月取我血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们的女儿吗？你们没有想过，万一实验失败，我因此丧失生命呢？”回怼。
“还有哥哥，你杀他的时候有想过他是你的儿子，是妈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骨肉吗！”
不甘示弱回瞪眼前高大的男人，脸上神情逐渐布满寒霜，“你说战兔中毒，我不知道你跟埃柏尔特做了什么交易，但你的目的达到，我——”
“民民女。”温婉的声音由远及近，男人微侧身揽住弱柳扶风的爱人，她的眉宇间病气萦绕。
“妈..你瘦了好多。”好不容易竖竖起的尖刺在见到母亲是软的一塌糊涂，自始至终民民都无法面对这位爱她的母亲。
“咳咳，是啊人老了没办法。”抚摸自己斑白鬓角，这位优雅一辈子的女人第一次在民民面前显露癫狂。
“但是女儿你可以让母亲变年轻，你乖乖接受实验好不好，让妈妈恢复十年前的美貌，妈妈要美貌...我民民女很乖很听话，不会像那臭小子只会惹爸爸妈妈不开心的，对吗？”
显然这副疯狂状态让民民错愕，长叹一口气似乎要把心中郁结呼出，原来她的母亲从头到尾都知情。
“好的，请现在开始吧。”不愿意再说，哀莫大于心死，战兔情况危急不能再拖。
“宝宝，你先回去休息。”得到想要的答案，男人把女人哄进房间，朝呆站在门口的人喊，“看见隔壁那栋房子？里面有人等你，进去吧。”
跟着手指方向，民民利落踏步向前。
走进来就看见一堆白大褂，她像待宰的羔羊，顺从躺在手术台，选择舒服的角度躺好，手臂传来痛觉，感受到血管中有液体注入，意识慢慢模糊。
——
“民民呢，快把民民找回来。”
另一边，躺在ICU的战兔保持着半梦半醒状态，时刻都要经历肌肉被撕裂疼痛，他很想让他们给自己一个痛快，每天这么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
但是他一想到民民至今下落不明，想到她可能会躲在某个角落掉眼泪，心脏像是被劈成两半，精神的痛苦可比身体的要多的多。
他必须要活着，至少再找到她前。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我们必须把你救回来。”美空回道。
对于民民他们是怨恨的，现在正是战兔需要她的时候，也是他们需要她的时候，但她却不知所踪。
眼瞅今天就是第三天，要是今天他们还没有解药，战兔就要死了啊！
“不行，必须要把民民找回来，我不放心她，哪怕是要死，我也要见她最后面一面，确认她是安全的....”战兔虚弱的话如蚊蝇挥动翅膀发出的声音。
万丈啧了声，对门外护士呼唤，在众人疑惑目光下，不得不把埃柏尔特要想以魔盒能量瓶换取战兔生的条件说出来。
“我已经准备好东西，现在把战兔带过去吧。”话一刚落，容不得战兔反对的目光，直接连人带床一起被被抬进救护车。
有时候就那么凑巧，民民返程回来的车与搭乘战兔的救护车擦家而过，而陷入昏睡的二人丝毫没有察觉。
等来到病房后，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不禁悔恨捶墙。
“告诉我，他们会去哪里？”拨通电话质问，对面得到想要的也不再过多隐瞒，将地址报出直接挂断。
“去xx。”快步走回地下室，民民对未离开的司机下达命令，察觉对方的抗拒，直接把小panda抵在他的太阳穴。
“你是什么东西？你够胆子忤逆我么？”
对方不语，考虑到她的用途，默默把车门解锁。
“我不管是超速还是别的，我要你立马飞到。”
“是，小姐。”
超速驾驶带来的后果就是，‘哇儿哇儿哇儿——’
但我方老司机丝毫不慌，漂移进入一个巷子解锁车门，“小姐穿过它就可以到目的地，我去应付警察。”
说完，等民民下车油门一踩，灰色的车尾烟喷了她一脸。
——啊呸
夜幕悄然降临，借着幽暗的灯光抬腿跑到交易地，民民惊讶看着万丈与埃柏尔特热火如荼的打斗，他们战斗时迸发的火花都比巷子的灯光亮。
“战兔，你坚持住——！”羽纱惊恐的呼喊吸引民民注意，移目瞧见正在忍受的毒素的战兔，民民迅速钻进救护车。
“民——”
“别话说，有刀吗！”打断二人的话，左顾右盼没发现锋利物品，直接心一狠拔掉战兔手臂的针头，毫不犹豫往自己手腕扎进去。
“嘶——”针头不算粗，民民拔起又扎进去，这次还用力在血肉里翻搅，时不时还拔出来重新扎进，终于把伤口扩大到自己想要的大小。
在羽纱和战兔不解目光下，迅速扯掉覆盖在他脸上的输氧面罩，右手掐住他的唇把伤口按在唇齿间，末了还用力在手腕挤了挤。
此时的战兔没有力气反抗，就连紧咬住牙关这件事都无法做到。眼睁睁感受着温热血液顺着唾沫滑入喉道进入食管。浓厚的血腥味挥散开，他发现那锥心的痛感有所减弱，冰冻的四肢渐渐回温。
“黑痕在消失！”羽纱从民民震惊的操作中回过神，惊喜看着战兔脖颈上的痕迹退散，伸手探他额间温度，“降温了！”
“纳尼？”车外的猿渡一海闻声跑过来，病床上的人脸色慢慢恢复血色，因疼痛而挣扎的身体也平复下来。
“太好了！”顺着身体往上看，战兔的嘴被民民手腕挡住。
正准备上前询问，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他嘴角留下滴在洁白的枕套，猿渡一海内心震撼，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
她再给他喂血？！
是的，她在给他喂血。民民另一只手覆上战兔脸颊，上面没有凸起的黑痕，高兴地笑出声，笑着笑着就哭出来。
手指往下滑，病变位置的黑痕始终黏附在脖颈中，泪水挂在睫毛，惘然抬起手腕，“是血不够吗？”又抓起针头，准备往新的皮肤刺下。
“住手！”被刺的手被抓住，恢复力气的战兔撑起身体，用拇指隔着衣袖按住流血的伤口。
血液将他淡色的唇染得鲜艳，对上他心碎的目光，民民捻住针头的手指泄了力，径直掉落在她脚边。
车里的空气仿佛被挤压，密不透风的沉重伴随凉意席卷这小小的空间。
羽纱缩缩头讪然笑了笑，随便找个理由连滚带爬出救护车，还贴心地为二人关好车门。
——呼，吓死她了wwww
外面的光线被车门阻隔，昏暗的车内民民无法看清他脖子上的黑痕是否有所消散，以为他害怕也没有把左手抽回来，只好用另一只手在他身上乱摸寻找病源。
忽然，极具压迫身体贴近，民民被迫仰起脸。
“唔——”带着腥味的唇齿贴上她的嘴，另一只手也被他十指相扣禁锢身后，民民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唇瓣传来痛感，下意识张嘴，凶狠的攻势不复以往温情，似乎带有惩罚意味。
霸道、滚烫切急迫。
又咸又甜，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疼，民民——”他离开她的唇，沙哑的嗓音，带着委屈和怜惜看着她，民民睫毛上的泪珠落下，渐渐地模糊了视线，静静看着他。
疼？
是说他？
还是在说她？
其实，她不疼的……
不然怎么解释原本可以被她压在肚子下的驱动器为什么可以在落地那一秒一拐，滑铲滑到他脚边！
MD，为什么！这不科学！
仰躺不甘猛捶水泥地，民民内心土拨鼠尖叫。
在进化驱动器帮助下，埃柏尔特第一形态高调出现，逼格满满。在场的恶霸被他当成餐前小菜，挥挥手指头轻松解决。
冰室幻德咕噜噜滚到民民对面，喜提邻居一人。
“哟，你……”好字堵在喉咙没发出，冰室首相直接挡在二人面前，随着埃柏尔特夺命攻击下，温热的血珠滴落在脸颊，还有几滴溅入她的眼眶。
喧嚣的世界忽地寂静，长鸣声在耳边炸开，大脑一片白，机械性站起身往后退几步，民民无措抚上脸，食指在血珠轻点，粘腻在皮肤抹开，平静的心跳骤然增快，膨胀的窒息堵塞在喉道，令她大口喘息。
“父亲！”抱住快断气的人吼叫，首相忍住肝脏破碎的疼痛，挣扎着揪住儿子的手，对于这个儿子他是内疚的，十年来自己一直专注于天空之壁，专注于群众，对他的关怀实在太少，少到让他踏上这条不归路。
“幻德，东都就拜托你了...你要赎罪，你、你一定要让...让——”话到一半戛然而止，这位一生为群众的首相在他儿子怀中落下帷幕。
冰室幻德的悲嚎响彻天际，民民双腿一软膝盖直直陷入粗粝的水泥地，疼痛刺激下双手捂住脸，泪水顺着手臂没入衣摆。
“首相——！”终于解决缠人杂兵的战兔三人从仓库出来，可惜晚了一步，首相早已离去，三人默默红了眼眶，悲伤化成愤怒，二话不说直接上去与埃柏尔特搏斗。
到底是恢复外星身体，三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落入下风。战兔一时不慎，被埃柏尔特逮了个正着，带有毒素的一击落下，被迫解除变身的人滚到民民那里。
“好好享受剩下三天生活，我注入在你体内的外星毒素地球无药可解。”摆摆手，叉腰坏笑。
战兔中毒的信息让民民猛地抬头，想要抱起他，对方不断哭喊的惨叫让她不从下手。
双手不知放在哪里，垂落在半空惊慌看着痛到翻滚的人。
气愤脸色变得煞白，剧烈的疼痛使他五官拧在一起，战兔觉得自己置身于冰川极地，寒气从脚底蔓延，忍不住抽搐痉挛，脖颈布满蛛网似的黑痕，痕迹如同植物的根部，仍在不断生长。
美空手镯的火星王妃治愈之力无法使用，看来她已经无计可施……
“解药在哪，埃柏尔特！”民民抄起小panda上前，微不足道的理智早已被她胸腔的烈焰灼烧燃烧殆尽。不顾悬殊的实力，她疯了似的不断朝他射击。
这不痛不痒的攻击埃柏尔特忍不住捂肚大笑，环胸抱臂藐视着眼前的杀红眼的蝼蚁，他决定大发慈悲。
“我能解毒，可是我不想，你能怎么办呢？不过...”忽地闪现在民民背后，众人一惊纷纷大喊小心，万丈试图变身上前却被埃柏尔特动动手指头击飞好几米。
压下心中的恐惧，民民欲转身开枪，双肩不知何时被对方按住，冰冷的触觉如同毒蛇在她脖子缠绕一圈又一圈。
“还有一个办法，可惜了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实现。”轻飘飘的话落入她耳中，当头一棒将她敲醒。
不顾众人呼喊和战兔声嘶力竭的挽留，拔腿朝着远处奔去。
留在原地的埃柏尔特冷笑一声，略带怜悯看向忍受万剑锥心痛苦的战兔，“真可怜啊，一个虚假的角色活到至今，连同所拥有的即将化为灰烬。”
“你想说什么？”战兔忍痛挣扎想要站起，埃伯尔特耸肩，朝几人冷笑一声便化作烟雾离开原地。
“埃伯尔特—！”
“战兔！”强忍走两步，脆弱的身体终于受不住，在同伴的呼唤中直线下坠。
…………
‘你以为葛城那孩子真的把你体内物质消除了吗？’
‘做个交易，我重新唤醒你体内的东西，你继续为你妈妈提供血源？’
‘别急着拒绝。’
‘替代体虽然有用，但是远比不过你这个完美的身体。’
初秋的风在耳边盘旋，奔跑的民民在一家小别野停下。深呼吸平复情绪，正准备敲门，它却自己打开。
“进来吧。”温润的男人贴心把拖鞋拿出，迎着民民复杂地目光，依旧是一副浅笑表情。
“爸...”敛下眼底复杂，站直身体，“我考虑好了，我接受实验。”
“哦，这么快，不过也是葛城那孩子中毒，难怪你爽快。”男人神色多了几分讥诮，嘲讽道：“面对生你养你的母亲尚且犹豫，怎么轮到别人就干脆利落。”
“那你们随便改造我身体的时候，每月取我血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们的女儿吗？你们没有想过，万一实验失败，我因此丧失生命呢？”回怼。
“还有哥哥，你杀他的时候有想过他是你的儿子，是妈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骨肉吗！”
不甘示弱回瞪眼前高大的男人，脸上神情逐渐布满寒霜，“你说战兔中毒，我不知道你跟埃柏尔特做了什么交易，但你的目的达到，我——”
“民民女。”温婉的声音由远及近，男人微侧身揽住弱柳扶风的爱人，她的眉宇间病气萦绕。
“妈..你瘦了好多。”好不容易竖竖起的尖刺在见到母亲是软的一塌糊涂，自始至终民民都无法面对这位爱她的母亲。
“咳咳，是啊人老了没办法。”抚摸自己斑白鬓角，这位优雅一辈子的女人第一次在民民面前显露癫狂。
“但是女儿你可以让母亲变年轻，你乖乖接受实验好不好，让妈妈恢复十年前的美貌，妈妈要美貌...我民民女很乖很听话，不会像那臭小子只会惹爸爸妈妈不开心的，对吗？”
显然这副疯狂状态让民民错愕，长叹一口气似乎要把心中郁结呼出，原来她的母亲从头到尾都知情。
“好的，请现在开始吧。”不愿意再说，哀莫大于心死，战兔情况危急不能再拖。
“宝宝，你先回去休息。”得到想要的答案，男人把女人哄进房间，朝呆站在门口的人喊，“看见隔壁那栋房子？里面有人等你，进去吧。”
跟着手指方向，民民利落踏步向前。
走进来就看见一堆白大褂，她像待宰的羔羊，顺从躺在手术台，选择舒服的角度躺好，手臂传来痛觉，感受到血管中有液体注入，意识慢慢模糊。
——
“民民呢，快把民民找回来。”
另一边，躺在ICU的战兔保持着半梦半醒状态，时刻都要经历肌肉被撕裂疼痛，他很想让他们给自己一个痛快，每天这么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
但是他一想到民民至今下落不明，想到她可能会躲在某个角落掉眼泪，心脏像是被劈成两半，精神的痛苦可比身体的要多的多。
他必须要活着，至少再找到她前。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我们必须把你救回来。”美空回道。
对于民民他们是怨恨的，现在正是战兔需要她的时候，也是他们需要她的时候，但她却不知所踪。
眼瞅今天就是第三天，要是今天他们还没有解药，战兔就要死了啊！
“不行，必须要把民民找回来，我不放心她，哪怕是要死，我也要见她最后面一面，确认她是安全的....”战兔虚弱的话如蚊蝇挥动翅膀发出的声音。
万丈啧了声，对门外护士呼唤，在众人疑惑目光下，不得不把埃柏尔特要想以魔盒能量瓶换取战兔生的条件说出来。
“我已经准备好东西，现在把战兔带过去吧。”话一刚落，容不得战兔反对的目光，直接连人带床一起被被抬进救护车。
有时候就那么凑巧，民民返程回来的车与搭乘战兔的救护车擦家而过，而陷入昏睡的二人丝毫没有察觉。
等来到病房后，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不禁悔恨捶墙。
“告诉我，他们会去哪里？”拨通电话质问，对面得到想要的也不再过多隐瞒，将地址报出直接挂断。
“去xx。”快步走回地下室，民民对未离开的司机下达命令，察觉对方的抗拒，直接把小panda抵在他的太阳穴。
“你是什么东西？你够胆子忤逆我么？”
对方不语，考虑到她的用途，默默把车门解锁。
“我不管是超速还是别的，我要你立马飞到。”
“是，小姐。”
超速驾驶带来的后果就是，‘哇儿哇儿哇儿——’
但我方老司机丝毫不慌，漂移进入一个巷子解锁车门，“小姐穿过它就可以到目的地，我去应付警察。”
说完，等民民下车油门一踩，灰色的车尾烟喷了她一脸。
——啊呸
夜幕悄然降临，借着幽暗的灯光抬腿跑到交易地，民民惊讶看着万丈与埃柏尔特热火如荼的打斗，他们战斗时迸发的火花都比巷子的灯光亮。
“战兔，你坚持住——！”羽纱惊恐的呼喊吸引民民注意，移目瞧见正在忍受的毒素的战兔，民民迅速钻进救护车。
“民——”
“别话说，有刀吗！”打断二人的话，左顾右盼没发现锋利物品，直接心一狠拔掉战兔手臂的针头，毫不犹豫往自己手腕扎进去。
“嘶——”针头不算粗，民民拔起又扎进去，这次还用力在血肉里翻搅，时不时还拔出来重新扎进，终于把伤口扩大到自己想要的大小。
在羽纱和战兔不解目光下，迅速扯掉覆盖在他脸上的输氧面罩，右手掐住他的唇把伤口按在唇齿间，末了还用力在手腕挤了挤。
此时的战兔没有力气反抗，就连紧咬住牙关这件事都无法做到。眼睁睁感受着温热血液顺着唾沫滑入喉道进入食管。浓厚的血腥味挥散开，他发现那锥心的痛感有所减弱，冰冻的四肢渐渐回温。
“黑痕在消失！”羽纱从民民震惊的操作中回过神，惊喜看着战兔脖颈上的痕迹退散，伸手探他额间温度，“降温了！”
“纳尼？”车外的猿渡一海闻声跑过来，病床上的人脸色慢慢恢复血色，因疼痛而挣扎的身体也平复下来。
“太好了！”顺着身体往上看，战兔的嘴被民民手腕挡住。
正准备上前询问，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他嘴角留下滴在洁白的枕套，猿渡一海内心震撼，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
她再给他喂血？！
是的，她在给他喂血。民民另一只手覆上战兔脸颊，上面没有凸起的黑痕，高兴地笑出声，笑着笑着就哭出来。
手指往下滑，病变位置的黑痕始终黏附在脖颈中，泪水挂在睫毛，惘然抬起手腕，“是血不够吗？”又抓起针头，准备往新的皮肤刺下。
“住手！”被刺的手被抓住，恢复力气的战兔撑起身体，用拇指隔着衣袖按住流血的伤口。
血液将他淡色的唇染得鲜艳，对上他心碎的目光，民民捻住针头的手指泄了力，径直掉落在她脚边。
车里的空气仿佛被挤压，密不透风的沉重伴随凉意席卷这小小的空间。
羽纱缩缩头讪然笑了笑，随便找个理由连滚带爬出救护车，还贴心地为二人关好车门。
——呼，吓死她了wwww
外面的光线被车门阻隔，昏暗的车内民民无法看清他脖子上的黑痕是否有所消散，以为他害怕也没有把左手抽回来，只好用另一只手在他身上乱摸寻找病源。
忽然，极具压迫身体贴近，民民被迫仰起脸。
“唔——”带着腥味的唇齿贴上她的嘴，另一只手也被他十指相扣禁锢身后，民民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唇瓣传来痛感，下意识张嘴，凶狠的攻势不复以往温情，似乎带有惩罚意味。
霸道、滚烫切急迫。
又咸又甜，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疼，民民——”他离开她的唇，沙哑的嗓音，带着委屈和怜惜看着她，民民睫毛上的泪珠落下，渐渐地模糊了视线，静静看着他。
疼？
是说他？
还是在说她？
其实，她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