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张爽前一天太过激动，以至于六点多天刚蒙蒙亮，他才渐渐睡去。
熟睡中，他正在做着夏凝爆红的美梦，左手煎饼果子，右手烤冷面，纠结先吃哪一个，等他终于决定两个一起吃，一阵吵闹的铃声打破了他的美梦。
张爽睁开迷瞪的眼睛，嘴里啃着被角。
他呸呸吐出来，手背摸了摸口水，嘀咕了句“哪个孙子扰他清梦”，就看见手机上的备注是《悦动青春》的导演。
张爽立刻接了。
等他听到夏凝因为欠债，暂时被封直播间后，张爽手机差点砸脚上。
“怎么会？夏凝虽然跟我说过她缺钱，但没说她欠别人钱，什么公司？网贷公司吗，就她那个脑子，她是不是被人骗了？”
导演：“不管她是不是被人骗，那家公司已经发了律师函，说要起诉她，这事闹太大了。你们公司怎么说？”
张爽的脑子还处于被人抡一棍子的状态，煎饼果子和烤冷面全都飞走了。迟钝地翻起通话和微信群聊天记录，到现在为止，他公司的老板都没有主动联络过他。
那么，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保程思琦，弃夏凝的意思。
本来程思琦就是公司力捧的，夏凝意外走红，虽然对公司没有什么直接损失，但影响了资源咖的地位。一旦她有什么黑点，公司恨不得和她断绝关系。
张爽查看了公司的声明，毫不意外，简短的几行字透露出“别来沾边”的意思。
有关夏凝的几个黑热搜居高不下。
张爽呵呵冷笑一声，内心有一瞬的绝望，但他还是很快换上衣裤，开车直奔公司。
***
写字楼内，所有的员工都在忙碌。
张爽气势汹汹地去找钱浩鹏，但他不在办公室，他又跑去茶水间，也没有，又找到厕所时，他在门口听见几个同事正巧提到夏凝的名字。
张爽躲在角落里，拿一颗硕大的绿植叶子挡住自己的脸。支棱起耳朵。
“钱总对夏凝也太狠了点吧？”
“没办法，谁叫他是程思琦的经纪人呢。”
“也亏他能找到那家网贷公司。那家还愿意配合他。”
“肯定使用钞能力了呗。”
“老板能愿意？”
“嗨，这年头，都是有资本的才能红，程思琦有背景，老板当然选她。”
“噗，张爽是不是以为夏凝这次红定了，说不定在家里嗨得不行。”
“张哥还是太单纯了点。”
躲在角落里单纯的张爽：“……！！！”
他就说，夏凝还没开始赚钱呢，网贷公司就把这事闹大，也不怕她还不上！
原来，一切的源头都在钱浩鹏这里！
愤怒的张爽先去行政部那边打听了钱浩鹏现在在哪里，后又气势汹汹地推开钱浩鹏所在会议室的门。
钱浩鹏果然在和公关部的员工在开会。
他姿态悠闲，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茶，差点没把得意二字写在脸上。听见开门声，才皱眉抬头。
张爽没打招呼，就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钱浩鹏——夏凝的事是你干的？！”
钱浩鹏看见是他，跟看见苍蝇似的：“话可不能这么说，是你家爱豆经不住奢侈品的诱惑，自己去找网贷公司借钱的。我可没拿枪比着她。”
张爽气得要死，为了防止被录音，钱浩鹏根本不会当面承认这事是他干的。
“你这孙子真够阴险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程思琦傍上王总，就是你在中间牵桥搭线！”
钱浩鹏：“你无凭无据，就别瞎诽谤，怎么，你也想收到律师函吗？”
张爽张口结舌，好半天没说出话。他只是个小职员，当然不会冒着风险做这事。
钱浩鹏看他气得发抖，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你有这精力，就赶紧出去投简历，别指望夏凝会红了，只要有我在一天，我保证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张爽，你应该知道的，论业务能力，你比不过我，论后台，你也不行。你还混啥呀，找个厂拧螺丝钉吧！”
张爽惊讶于他竟然知道自己在准备跳槽的事，“你……你监视我？”
“我更喜欢关心这个词。”钱浩鹏坐回转椅，悠哉地转悠着。“你放心，等夏凝被节目组退货后，你们可以一起打包从公司滚蛋。我保证，会给你们开个盛大的欢送会。”
张爽捏紧拳头，正想上前和他撕吧起来。不知何时，钱浩鹏叫来的保安从后面双双按住他，将张爽按在会议桌上。
钱浩鹏关了会议室里的监控，直接将手里的茶水泼到张爽脸上：“怎么着，还想打我？你配吗！”
张爽眼睛都要瞪红了，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
钱浩鹏冲保安挥挥手：“赶紧把他拉出去，碍眼的东西。”
保安正要把张爽拉起来。旁边某位公关部同事突然出声：“等一下！”
钱浩鹏拧眉看向那人：“怎么？你也想跟爽哥叙叙旧？”
公关部同事盯着电脑：“不是。热搜突然被撤了。怎么回事？”
钱浩鹏愣了下，立即打开电脑，刷新微博热搜。
果不其然，有关夏凝的黑热搜全部都凭空消失了，反而是#夏凝 救人# #夏凝 女侠# #夏凝 这才是偶像#刷了上来。
其中最热门的是「婷婷不立flag」发出来的那条为夏凝说话的微博。
连那个网贷公司的官方微博账号发出来的爆料，也被官方在最上面用醒目的红色标注：【此微博的真实性有待查证。】
每个话题点进去，都是为夏凝说话的粉丝。
【这个网贷公司自己是不是违法的都不一定，这个时候跳出来，指不定收钱了。】
【他们还说夏凝买奢侈品，夏凝明明就住在城中村。】
【说夏凝打骂网贷公司员工，他们怎么没报警啊？】
【家人们，我发现这个公司很黑，以前还弄死过人，夏凝被他们缠上真是倒霉。】
钱浩鹏快速刷着微博，脑门已经急得冒汗：“这怎么回事？”
公关部同事说：“钱总，夏凝的直播间已经恢复了。”
“什么？！”钱浩鹏差点破音，“去联系微博那边。”
不用他说，公关部经理已经打去电话。
一阵死寂过后，公关部经理遗憾地看着钱浩鹏：“钱总，他们说，夏凝是救过人的女侠，不能用莫须有的事抹黑她……”
“……”钱浩鹏骂了句脏话，“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夏凝？说不定根本就不是！”
他抓了抓头发：“不对，现在不是这个问题。他们处理这事也太快了！”
“可能是不想惹到上面吧。”
“什么上面？还能有比王总背景更深的人吗？就算有，凭什么帮夏凝？”
公关部赵经理也没辙了，但不太敢跟钱浩鹏只说，他小心翼翼道：“难道……上面的人也pick了夏凝？”
砰的一声，钱浩鹏一拳砸向会议桌：“给我弄清楚怎么回事，否则今晚别下班了！”
公关部同事们对视一眼，暗中叫苦连天。
钱浩鹏正要想法子，听到旁边呵呵的笑声，正是在一旁看戏的张爽。
张爽抖了抖肩膀，示意保安松手。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夏凝的事好像反转了，是因为她之前上社会版新闻救人的事被哪个好心人爆了出来。那个好心人又发动钞能力，撤了她的黑热搜。
张爽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迅速的打脸，他学着刚刚钱浩鹏的嘴脸，挑起一边嘴角，模仿他的语调：“‘只要有我在一天，我保证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钱浩鹏脸色比鞋底都黑。
张爽撇撇嘴：“这就是钱总说的混不下去？我好害怕哦！”
钱浩鹏想上去揍人，张爽早防备他这一手，抓起旁边的水，往他脸上一泼。没等对方反应，张爽脚底抹油，立刻溜了。
身后的会议室，还传来钱浩鹏训斥保安的声音。
张爽进了电梯后，赶紧刷夏凝的热搜和直播间舆论。如公关部所言，夏凝的风评在短时间内反转再反转。
在他什么也没做的时候，到底是是哪位高人出手帮夏凝？
张爽想破头也没想明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上次没让夏凝认领她救人这件事，真是宇宙超级无敌英明。
多亏了他的战略，才能够让夏凝化险为夷。
张爽做了个握拳的胜利手势，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并愉快地决定中午给自己加个鸡腿。
正要上车时，停在旁边的豪车却鸣笛两声。
张爽疑惑地看过去。
***
训练室内。
夏凝对自己被爆料，被黑上热搜，又被爆救人，被澄清的事一无所知。
其他练习生也是，专注在自己的练习进度上。除了少数练习生偷看了手机，看着夏凝的眼神略有怪异。
快到中午吃饭时，夏凝才结束训练。
这里有的练习生太过焦虑，连吃饭的时间都要省下，夏凝绝不会这样做。
要知道，免费的饭可是吃一顿少一顿。
她不仅一天要吃满三顿饭，还要加量加倍。
宿舍里洗过澡后，刚要冲进食堂，选管姐姐却突然神色焦急地过来找她，一把将夏凝拉到没有人的房间里。
这个举动令夏凝警惕起来——难道，这个节目终究还是暴露了真面目，要对她进行囚禁？！
或者，她吃得实在太多了，想要对她进行收费？
但奇怪的是，夏凝并没有感到任何杀气，她手指微动，犹豫要不要动手。
幸好选管姐姐很快就说：“夏凝，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欠别人钱没有还？”
夏凝松开蓄力的手，竟是这件事。
果然欠钱不还对她还是存在影响，那个催债的花臂男说得不错。老赖是不能在娱乐圈混的。
“是这样。”
她直接承认了。
选管姐姐叹气，“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能管那种公司借钱啊。”
夏凝却眼前一亮：“所以，我能退赛了是吗？”
选管姐姐顿了顿，她怎么从女孩眼睛中看到了希望？难道压力太大，精神终于失常了么！
“当然不是。我只是告诉你。有人想用这一点黑你，你小心点。不过你的这个问题已经暂时解决了，别担心。”
选管姐姐温柔的地拍拍她手臂安慰她。
夏凝更是一头雾水：“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选管姐姐：“你经纪人给你找律师，说你已经把本金加利息还完了，剩下那三十万是非法的，根本不用还，不止如此，那家网贷公司还会还给你至少五万。”
夏凝缓缓睁大眼睛：“多少？”
选管姐姐心疼地说：“五万。虽然少了点，但能要回来就不错了。你别灰心，好好比赛。”
五万。五万！
夏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钱！
扣掉驾照报名费，她甚至可以买个便宜点的汽车，靠自己的技能养活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这么一算，她当司机的梦想很快就能实现了！
熟睡中，他正在做着夏凝爆红的美梦，左手煎饼果子，右手烤冷面，纠结先吃哪一个，等他终于决定两个一起吃，一阵吵闹的铃声打破了他的美梦。
张爽睁开迷瞪的眼睛，嘴里啃着被角。
他呸呸吐出来，手背摸了摸口水，嘀咕了句“哪个孙子扰他清梦”，就看见手机上的备注是《悦动青春》的导演。
张爽立刻接了。
等他听到夏凝因为欠债，暂时被封直播间后，张爽手机差点砸脚上。
“怎么会？夏凝虽然跟我说过她缺钱，但没说她欠别人钱，什么公司？网贷公司吗，就她那个脑子，她是不是被人骗了？”
导演：“不管她是不是被人骗，那家公司已经发了律师函，说要起诉她，这事闹太大了。你们公司怎么说？”
张爽的脑子还处于被人抡一棍子的状态，煎饼果子和烤冷面全都飞走了。迟钝地翻起通话和微信群聊天记录，到现在为止，他公司的老板都没有主动联络过他。
那么，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保程思琦，弃夏凝的意思。
本来程思琦就是公司力捧的，夏凝意外走红，虽然对公司没有什么直接损失，但影响了资源咖的地位。一旦她有什么黑点，公司恨不得和她断绝关系。
张爽查看了公司的声明，毫不意外，简短的几行字透露出“别来沾边”的意思。
有关夏凝的几个黑热搜居高不下。
张爽呵呵冷笑一声，内心有一瞬的绝望，但他还是很快换上衣裤，开车直奔公司。
***
写字楼内，所有的员工都在忙碌。
张爽气势汹汹地去找钱浩鹏，但他不在办公室，他又跑去茶水间，也没有，又找到厕所时，他在门口听见几个同事正巧提到夏凝的名字。
张爽躲在角落里，拿一颗硕大的绿植叶子挡住自己的脸。支棱起耳朵。
“钱总对夏凝也太狠了点吧？”
“没办法，谁叫他是程思琦的经纪人呢。”
“也亏他能找到那家网贷公司。那家还愿意配合他。”
“肯定使用钞能力了呗。”
“老板能愿意？”
“嗨，这年头，都是有资本的才能红，程思琦有背景，老板当然选她。”
“噗，张爽是不是以为夏凝这次红定了，说不定在家里嗨得不行。”
“张哥还是太单纯了点。”
躲在角落里单纯的张爽：“……！！！”
他就说，夏凝还没开始赚钱呢，网贷公司就把这事闹大，也不怕她还不上！
原来，一切的源头都在钱浩鹏这里！
愤怒的张爽先去行政部那边打听了钱浩鹏现在在哪里，后又气势汹汹地推开钱浩鹏所在会议室的门。
钱浩鹏果然在和公关部的员工在开会。
他姿态悠闲，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茶，差点没把得意二字写在脸上。听见开门声，才皱眉抬头。
张爽没打招呼，就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钱浩鹏——夏凝的事是你干的？！”
钱浩鹏看见是他，跟看见苍蝇似的：“话可不能这么说，是你家爱豆经不住奢侈品的诱惑，自己去找网贷公司借钱的。我可没拿枪比着她。”
张爽气得要死，为了防止被录音，钱浩鹏根本不会当面承认这事是他干的。
“你这孙子真够阴险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程思琦傍上王总，就是你在中间牵桥搭线！”
钱浩鹏：“你无凭无据，就别瞎诽谤，怎么，你也想收到律师函吗？”
张爽张口结舌，好半天没说出话。他只是个小职员，当然不会冒着风险做这事。
钱浩鹏看他气得发抖，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你有这精力，就赶紧出去投简历，别指望夏凝会红了，只要有我在一天，我保证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张爽，你应该知道的，论业务能力，你比不过我，论后台，你也不行。你还混啥呀，找个厂拧螺丝钉吧！”
张爽惊讶于他竟然知道自己在准备跳槽的事，“你……你监视我？”
“我更喜欢关心这个词。”钱浩鹏坐回转椅，悠哉地转悠着。“你放心，等夏凝被节目组退货后，你们可以一起打包从公司滚蛋。我保证，会给你们开个盛大的欢送会。”
张爽捏紧拳头，正想上前和他撕吧起来。不知何时，钱浩鹏叫来的保安从后面双双按住他，将张爽按在会议桌上。
钱浩鹏关了会议室里的监控，直接将手里的茶水泼到张爽脸上：“怎么着，还想打我？你配吗！”
张爽眼睛都要瞪红了，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
钱浩鹏冲保安挥挥手：“赶紧把他拉出去，碍眼的东西。”
保安正要把张爽拉起来。旁边某位公关部同事突然出声：“等一下！”
钱浩鹏拧眉看向那人：“怎么？你也想跟爽哥叙叙旧？”
公关部同事盯着电脑：“不是。热搜突然被撤了。怎么回事？”
钱浩鹏愣了下，立即打开电脑，刷新微博热搜。
果不其然，有关夏凝的黑热搜全部都凭空消失了，反而是#夏凝 救人# #夏凝 女侠# #夏凝 这才是偶像#刷了上来。
其中最热门的是「婷婷不立flag」发出来的那条为夏凝说话的微博。
连那个网贷公司的官方微博账号发出来的爆料，也被官方在最上面用醒目的红色标注：【此微博的真实性有待查证。】
每个话题点进去，都是为夏凝说话的粉丝。
【这个网贷公司自己是不是违法的都不一定，这个时候跳出来，指不定收钱了。】
【他们还说夏凝买奢侈品，夏凝明明就住在城中村。】
【说夏凝打骂网贷公司员工，他们怎么没报警啊？】
【家人们，我发现这个公司很黑，以前还弄死过人，夏凝被他们缠上真是倒霉。】
钱浩鹏快速刷着微博，脑门已经急得冒汗：“这怎么回事？”
公关部同事说：“钱总，夏凝的直播间已经恢复了。”
“什么？！”钱浩鹏差点破音，“去联系微博那边。”
不用他说，公关部经理已经打去电话。
一阵死寂过后，公关部经理遗憾地看着钱浩鹏：“钱总，他们说，夏凝是救过人的女侠，不能用莫须有的事抹黑她……”
“……”钱浩鹏骂了句脏话，“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夏凝？说不定根本就不是！”
他抓了抓头发：“不对，现在不是这个问题。他们处理这事也太快了！”
“可能是不想惹到上面吧。”
“什么上面？还能有比王总背景更深的人吗？就算有，凭什么帮夏凝？”
公关部赵经理也没辙了，但不太敢跟钱浩鹏只说，他小心翼翼道：“难道……上面的人也pick了夏凝？”
砰的一声，钱浩鹏一拳砸向会议桌：“给我弄清楚怎么回事，否则今晚别下班了！”
公关部同事们对视一眼，暗中叫苦连天。
钱浩鹏正要想法子，听到旁边呵呵的笑声，正是在一旁看戏的张爽。
张爽抖了抖肩膀，示意保安松手。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夏凝的事好像反转了，是因为她之前上社会版新闻救人的事被哪个好心人爆了出来。那个好心人又发动钞能力，撤了她的黑热搜。
张爽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迅速的打脸，他学着刚刚钱浩鹏的嘴脸，挑起一边嘴角，模仿他的语调：“‘只要有我在一天，我保证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钱浩鹏脸色比鞋底都黑。
张爽撇撇嘴：“这就是钱总说的混不下去？我好害怕哦！”
钱浩鹏想上去揍人，张爽早防备他这一手，抓起旁边的水，往他脸上一泼。没等对方反应，张爽脚底抹油，立刻溜了。
身后的会议室，还传来钱浩鹏训斥保安的声音。
张爽进了电梯后，赶紧刷夏凝的热搜和直播间舆论。如公关部所言，夏凝的风评在短时间内反转再反转。
在他什么也没做的时候，到底是是哪位高人出手帮夏凝？
张爽想破头也没想明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上次没让夏凝认领她救人这件事，真是宇宙超级无敌英明。
多亏了他的战略，才能够让夏凝化险为夷。
张爽做了个握拳的胜利手势，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并愉快地决定中午给自己加个鸡腿。
正要上车时，停在旁边的豪车却鸣笛两声。
张爽疑惑地看过去。
***
训练室内。
夏凝对自己被爆料，被黑上热搜，又被爆救人，被澄清的事一无所知。
其他练习生也是，专注在自己的练习进度上。除了少数练习生偷看了手机，看着夏凝的眼神略有怪异。
快到中午吃饭时，夏凝才结束训练。
这里有的练习生太过焦虑，连吃饭的时间都要省下，夏凝绝不会这样做。
要知道，免费的饭可是吃一顿少一顿。
她不仅一天要吃满三顿饭，还要加量加倍。
宿舍里洗过澡后，刚要冲进食堂，选管姐姐却突然神色焦急地过来找她，一把将夏凝拉到没有人的房间里。
这个举动令夏凝警惕起来——难道，这个节目终究还是暴露了真面目，要对她进行囚禁？！
或者，她吃得实在太多了，想要对她进行收费？
但奇怪的是，夏凝并没有感到任何杀气，她手指微动，犹豫要不要动手。
幸好选管姐姐很快就说：“夏凝，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欠别人钱没有还？”
夏凝松开蓄力的手，竟是这件事。
果然欠钱不还对她还是存在影响，那个催债的花臂男说得不错。老赖是不能在娱乐圈混的。
“是这样。”
她直接承认了。
选管姐姐叹气，“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能管那种公司借钱啊。”
夏凝却眼前一亮：“所以，我能退赛了是吗？”
选管姐姐顿了顿，她怎么从女孩眼睛中看到了希望？难道压力太大，精神终于失常了么！
“当然不是。我只是告诉你。有人想用这一点黑你，你小心点。不过你的这个问题已经暂时解决了，别担心。”
选管姐姐温柔的地拍拍她手臂安慰她。
夏凝更是一头雾水：“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选管姐姐：“你经纪人给你找律师，说你已经把本金加利息还完了，剩下那三十万是非法的，根本不用还，不止如此，那家网贷公司还会还给你至少五万。”
夏凝缓缓睁大眼睛：“多少？”
选管姐姐心疼地说：“五万。虽然少了点，但能要回来就不错了。你别灰心，好好比赛。”
五万。五万！
夏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钱！
扣掉驾照报名费，她甚至可以买个便宜点的汽车，靠自己的技能养活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这么一算，她当司机的梦想很快就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