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47分。
好像确实不是很早了，穆向子尴尬的把头缩回尘卓染身后，拉着他的衣服就要退回房间里，尘卓染回头看她，满眼茫然：“怎么了？鬼差应该是有事找我们。”
穆向子压低声音：“我知道，但是我还没穿衣服。”
尘卓染一怔，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听错，他明明摸到穆向子的衣袖，怎么会没穿衣服，不过他并没有脑抽的问出来，而是反应快速的退回1号房，在鬼差和一众小鬼惊讶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个子最矮小的小鬼：“穆老板不是穿着衣服的吗？”
站它旁边的小鬼拍了下它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可能衣服太单薄了，现在冬天冷。”
它旁边的小鬼也用力拍了它的脑袋，脸上的表情古怪：“闭嘴，啥都不懂，那是在对尘老板撒娇！”
“撒娇？”被打脑袋的两个小鬼都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它。
大点的小鬼本来很自信的，一看它们这样，自己有点不确定了，支支吾吾的点头：“嗯，嗯。”
“嗯个屁啊嗯，闭嘴。”鬼差原本苍白的脸色都快被自己的尴尬憋红了，它捂着双耳，想着要找个合适的方式告诉两位人类，再小声的悄悄话鬼都是能听到的，天知道听懂的它有多尴尬。
确定门已关紧，尘卓染红着张脸问：“你确定你，你没穿衣服吗？”
直到这时，穆向子才反应过来他误会了，一时顾不上尴尬，只是想笑：“尘先生啊，你怎么那么单纯啊？”
“单纯什么？”尘卓染更懵了。
穆向子笑着说：“我说的没有穿衣服并不是真的没有穿，而是没有穿贴身的内，内衣。”
尘卓染别扭的轻咳一声，企图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哦，我懂了，刚刚只是理解错了。”
见他一副不自在的样子，穆向子起了逗他的心思，故意靠近，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说：“哦？是真的懂了吗？”
一瞬间的战栗，尘卓染感觉半边身子都麻木了，他手足无措，欲哭无泪：“向子，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今天就不用出去了。”
穆向子很快笑笑，终于放过他：“那就麻烦我男朋友出去和它们说一声，先回避一下，我回房间换个衣服，对了，你也得跟我一起刷牙。”
尘卓染打开门，对着门外的空气说：“你们要不先去吃个早餐，哦，现在是午餐了，大概下午1点再在大厅聚合就好。”
说完，静悄悄的，没鬼回应他，尘卓染正要开口说话，他身后已经冒出一个头的穆向子却道：“它们好像已经走了。”
“走了？”尘卓染一愣，很快笑笑，“看来都是聪明鬼。”
两人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后坐在柜台前吃午餐，时间走向1点还未见众鬼身影，本以为它们要到晚上才会来，穆向子拉着尘卓染打算出门去走走时，一阵阴风，棺材铺里又站了一排小鬼，还有鬼差那张木头般的脸，它把那两张储存卡和相机放在柜台上，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我昨晚跟着那个人类回去，他果然留了一手，藏了存储卡，不过，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想着拍了的视频不能浪费，就都带回来了。”
尘卓染一听，对鬼差的方向点点头：“谢了。”
穆向子拿着那两个存储卡看了看，不由叹了口气，心想怪不得王莽会那么好说话，看来目的不纯啊，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弄，她想着还是继续发布招聘消息，鬼差却突然说：“如果二位不嫌弃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个人，也是灵魂暂存处的人。”
穆向子立刻看向它：“不嫌弃，怎么可能会嫌弃，那麻烦你介绍一下，具体的条件都可以谈。”
尘卓染迷茫的看着四周，诧异的问：“小鬼们是有什么事吗？”
鬼差说：“它们想向二位汇报昨晚的进展。”
尘卓染嘴角挂着笑，显然心情很好：“好，那你们说。”
一群小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第一个开口，穆向子被逗笑了，指着最高个的小鬼：“要不这位小帅哥先说？”
高个鬼立马咧开嘴，脸红了红：“我昨晚去的是隔壁市，找了生死簿上的7个人，他们都在酒吧喝酒，看起来身体很好，我躲在厕所里吓他们，3个以为自己喝多眼花了没搭理我，1个被我吓晕了，1个拿东西砸我，还有1个对我......对我做奇怪的事。”
尘卓染拧眉：“什么奇怪的事？”
小鬼看了眼鬼差，得到对方的点头后小声说：“就是脱了裤子那啥。”
听懂的穆向子：“......畜生。”
连鬼都不放过，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鬼。
尘卓染本来还是懵的，听到穆向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后明白了过来：“你没采取什么措施吗？”
小鬼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害怕，立马跑了。”
尘卓染好心给建议：“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可以教训他一下。”
小鬼很迷茫：“怎么教训？”
尘卓染想了下，语气平淡：“比如，把他作案的工具割掉？”
穆向子：“......”
鬼差木着张脸：“地府是有纪律的，尘先生的建议做不得。”
尘卓染顿感无趣：“那可真是无聊，做鬼都没有自由。”
棺材铺安静了下来，小鬼们面面相觑，看得出来都不是很开心，尘卓染这话说中了它们的心思，本就是爱玩的年纪，却被限制着做想做的事，多少是有些委屈的。
穆向子问鬼差：“你们地府是规定了不能对人类做实质性的伤害吗？”
鬼差犹豫了下才说：“也不全是，除非你有特权，不然会受到惩罚。”
比如鬼差，能踹王莽一脚，但小鬼们却不能，这就是特权最直观的体现。
地府和人间一样，都逃不掉特权，有些人苟延残喘的活了一辈子，大约是没想到死后还得为了不受打压而去拼搏，死了都得受气。
穆向子说：“那吓他们总可以吧，不能□□上的伤害，那精神上的伤害也是可以的。”
鬼差立马点头：“可以。”
穆向子对小鬼们说：“你们就使出所有恐怖的招数去吓他们，把他们吓得屁股尿流，只要不超过那条线就好。”
一众小鬼立马精神抖擞的点头，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巴不得现在就是夜黑风高的晚上可以大展身手。
尘卓染比较关注昨晚的结果如何，问：“7个人里面没有一个打算来买棺材的吗？”
被问的小鬼：“被吓晕倒那个人我等到他醒来，看见他拿着香对着房子四周拜了拜，说晚上会来买棺材，还说要带他的两个朋友来。”
“两个朋友？”穆向子笑了下，“看来是意外收获啊，干得不错。”
小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尘卓染说：“等下我会和向子出去买纸钱香火，给你们多烧点。”
其它小鬼一听，更加兴奋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说自己昨晚的战果：
“我昨晚找了14个人，有4个考虑会在网上看一下我们的账号先，还有5个说这两天会来买棺材，我已经和他们说了，最迟三天，不来就会继续找他们。”
“我找了25个人，已经有三个当场录了视频私信发你账号了，还有6个说今晚会过来，4个在考虑，我也说了两天后没等到人会再去找他们。”
“我找了41人，都是一个班的学生，他们都拿着手机拍我，没人相信。”
穆向子一愣：“一个班的学生？都是生死簿上的吗？”
小鬼点头：“对，都是一个礼拜后的同一天死的。”
那估计就是重大安全事故了，看出穆向子欲言又止的模样，鬼差说：“你救不了他们，如果一定要救，就会有另外的41个人替他们死去。”
那肯定救不得，穆向子有种无力感，只能眼睁睁看着41条鲜活的生命凋落，在他们最美的年纪。
尘卓染顿了下，握住穆向子的手：“到时我们多给他们烧点纸钱，让小白在下面多照顾他们一下。”
“嗯。”穆向子用力点头，对鬼差说，“麻烦鬼差先生您带小鬼他们今晚就找这41个孩子，出现在他们的梦里，告诉他们所有的事实，等第二天他们都知道彼此做了相同的梦后，一定会相约来棺材铺的，这样他们也好在所剩无几的时间和家人好好相处，做许多想做但未来得及做的事。”
鬼差点头。
穆向子又说：“尽量温柔点，别吓着他们了。”
一众小鬼面色凝重，淡淡的忧伤蔓延在整个棺材铺。
每个小鬼都说了自己昨晚的成果，共有131人是确定要来棺材铺看看的，142人是在考虑，71人只当一个笑话，32人会私发自己的视频给穆向子......
照这个情况下去，应该很快就能完成阎王定下的1000人的目标，两人松了口气，等小鬼们都回到地府后，两人决定出门去买点纸钱。
冬天的日光比较温柔，穆向子和尘卓染各穿了一条卫衣出门，近百米的巷口，好多人都在打量他们，上次那群玩滑板的小孩还对着两人笑，其中一个顽皮一点的孩子直接滑过来然后拐弯来了个急刹，穆向子下意识的拉着尘卓染躲了下，估计是看着两人模样有些狼狈，一群小孩哈哈大笑起来。
尘卓染黑着张脸，低声呵斥:“谁再笑？我就抓他进我的棺材铺。”
好像确实不是很早了，穆向子尴尬的把头缩回尘卓染身后，拉着他的衣服就要退回房间里，尘卓染回头看她，满眼茫然：“怎么了？鬼差应该是有事找我们。”
穆向子压低声音：“我知道，但是我还没穿衣服。”
尘卓染一怔，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听错，他明明摸到穆向子的衣袖，怎么会没穿衣服，不过他并没有脑抽的问出来，而是反应快速的退回1号房，在鬼差和一众小鬼惊讶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个子最矮小的小鬼：“穆老板不是穿着衣服的吗？”
站它旁边的小鬼拍了下它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可能衣服太单薄了，现在冬天冷。”
它旁边的小鬼也用力拍了它的脑袋，脸上的表情古怪：“闭嘴，啥都不懂，那是在对尘老板撒娇！”
“撒娇？”被打脑袋的两个小鬼都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它。
大点的小鬼本来很自信的，一看它们这样，自己有点不确定了，支支吾吾的点头：“嗯，嗯。”
“嗯个屁啊嗯，闭嘴。”鬼差原本苍白的脸色都快被自己的尴尬憋红了，它捂着双耳，想着要找个合适的方式告诉两位人类，再小声的悄悄话鬼都是能听到的，天知道听懂的它有多尴尬。
确定门已关紧，尘卓染红着张脸问：“你确定你，你没穿衣服吗？”
直到这时，穆向子才反应过来他误会了，一时顾不上尴尬，只是想笑：“尘先生啊，你怎么那么单纯啊？”
“单纯什么？”尘卓染更懵了。
穆向子笑着说：“我说的没有穿衣服并不是真的没有穿，而是没有穿贴身的内，内衣。”
尘卓染别扭的轻咳一声，企图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哦，我懂了，刚刚只是理解错了。”
见他一副不自在的样子，穆向子起了逗他的心思，故意靠近，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说：“哦？是真的懂了吗？”
一瞬间的战栗，尘卓染感觉半边身子都麻木了，他手足无措，欲哭无泪：“向子，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今天就不用出去了。”
穆向子很快笑笑，终于放过他：“那就麻烦我男朋友出去和它们说一声，先回避一下，我回房间换个衣服，对了，你也得跟我一起刷牙。”
尘卓染打开门，对着门外的空气说：“你们要不先去吃个早餐，哦，现在是午餐了，大概下午1点再在大厅聚合就好。”
说完，静悄悄的，没鬼回应他，尘卓染正要开口说话，他身后已经冒出一个头的穆向子却道：“它们好像已经走了。”
“走了？”尘卓染一愣，很快笑笑，“看来都是聪明鬼。”
两人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后坐在柜台前吃午餐，时间走向1点还未见众鬼身影，本以为它们要到晚上才会来，穆向子拉着尘卓染打算出门去走走时，一阵阴风，棺材铺里又站了一排小鬼，还有鬼差那张木头般的脸，它把那两张储存卡和相机放在柜台上，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我昨晚跟着那个人类回去，他果然留了一手，藏了存储卡，不过，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想着拍了的视频不能浪费，就都带回来了。”
尘卓染一听，对鬼差的方向点点头：“谢了。”
穆向子拿着那两个存储卡看了看，不由叹了口气，心想怪不得王莽会那么好说话，看来目的不纯啊，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弄，她想着还是继续发布招聘消息，鬼差却突然说：“如果二位不嫌弃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个人，也是灵魂暂存处的人。”
穆向子立刻看向它：“不嫌弃，怎么可能会嫌弃，那麻烦你介绍一下，具体的条件都可以谈。”
尘卓染迷茫的看着四周，诧异的问：“小鬼们是有什么事吗？”
鬼差说：“它们想向二位汇报昨晚的进展。”
尘卓染嘴角挂着笑，显然心情很好：“好，那你们说。”
一群小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第一个开口，穆向子被逗笑了，指着最高个的小鬼：“要不这位小帅哥先说？”
高个鬼立马咧开嘴，脸红了红：“我昨晚去的是隔壁市，找了生死簿上的7个人，他们都在酒吧喝酒，看起来身体很好，我躲在厕所里吓他们，3个以为自己喝多眼花了没搭理我，1个被我吓晕了，1个拿东西砸我，还有1个对我......对我做奇怪的事。”
尘卓染拧眉：“什么奇怪的事？”
小鬼看了眼鬼差，得到对方的点头后小声说：“就是脱了裤子那啥。”
听懂的穆向子：“......畜生。”
连鬼都不放过，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鬼。
尘卓染本来还是懵的，听到穆向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后明白了过来：“你没采取什么措施吗？”
小鬼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害怕，立马跑了。”
尘卓染好心给建议：“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可以教训他一下。”
小鬼很迷茫：“怎么教训？”
尘卓染想了下，语气平淡：“比如，把他作案的工具割掉？”
穆向子：“......”
鬼差木着张脸：“地府是有纪律的，尘先生的建议做不得。”
尘卓染顿感无趣：“那可真是无聊，做鬼都没有自由。”
棺材铺安静了下来，小鬼们面面相觑，看得出来都不是很开心，尘卓染这话说中了它们的心思，本就是爱玩的年纪，却被限制着做想做的事，多少是有些委屈的。
穆向子问鬼差：“你们地府是规定了不能对人类做实质性的伤害吗？”
鬼差犹豫了下才说：“也不全是，除非你有特权，不然会受到惩罚。”
比如鬼差，能踹王莽一脚，但小鬼们却不能，这就是特权最直观的体现。
地府和人间一样，都逃不掉特权，有些人苟延残喘的活了一辈子，大约是没想到死后还得为了不受打压而去拼搏，死了都得受气。
穆向子说：“那吓他们总可以吧，不能□□上的伤害，那精神上的伤害也是可以的。”
鬼差立马点头：“可以。”
穆向子对小鬼们说：“你们就使出所有恐怖的招数去吓他们，把他们吓得屁股尿流，只要不超过那条线就好。”
一众小鬼立马精神抖擞的点头，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巴不得现在就是夜黑风高的晚上可以大展身手。
尘卓染比较关注昨晚的结果如何，问：“7个人里面没有一个打算来买棺材的吗？”
被问的小鬼：“被吓晕倒那个人我等到他醒来，看见他拿着香对着房子四周拜了拜，说晚上会来买棺材，还说要带他的两个朋友来。”
“两个朋友？”穆向子笑了下，“看来是意外收获啊，干得不错。”
小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尘卓染说：“等下我会和向子出去买纸钱香火，给你们多烧点。”
其它小鬼一听，更加兴奋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说自己昨晚的战果：
“我昨晚找了14个人，有4个考虑会在网上看一下我们的账号先，还有5个说这两天会来买棺材，我已经和他们说了，最迟三天，不来就会继续找他们。”
“我找了25个人，已经有三个当场录了视频私信发你账号了，还有6个说今晚会过来，4个在考虑，我也说了两天后没等到人会再去找他们。”
“我找了41人，都是一个班的学生，他们都拿着手机拍我，没人相信。”
穆向子一愣：“一个班的学生？都是生死簿上的吗？”
小鬼点头：“对，都是一个礼拜后的同一天死的。”
那估计就是重大安全事故了，看出穆向子欲言又止的模样，鬼差说：“你救不了他们，如果一定要救，就会有另外的41个人替他们死去。”
那肯定救不得，穆向子有种无力感，只能眼睁睁看着41条鲜活的生命凋落，在他们最美的年纪。
尘卓染顿了下，握住穆向子的手：“到时我们多给他们烧点纸钱，让小白在下面多照顾他们一下。”
“嗯。”穆向子用力点头，对鬼差说，“麻烦鬼差先生您带小鬼他们今晚就找这41个孩子，出现在他们的梦里，告诉他们所有的事实，等第二天他们都知道彼此做了相同的梦后，一定会相约来棺材铺的，这样他们也好在所剩无几的时间和家人好好相处，做许多想做但未来得及做的事。”
鬼差点头。
穆向子又说：“尽量温柔点，别吓着他们了。”
一众小鬼面色凝重，淡淡的忧伤蔓延在整个棺材铺。
每个小鬼都说了自己昨晚的成果，共有131人是确定要来棺材铺看看的，142人是在考虑，71人只当一个笑话，32人会私发自己的视频给穆向子......
照这个情况下去，应该很快就能完成阎王定下的1000人的目标，两人松了口气，等小鬼们都回到地府后，两人决定出门去买点纸钱。
冬天的日光比较温柔，穆向子和尘卓染各穿了一条卫衣出门，近百米的巷口，好多人都在打量他们，上次那群玩滑板的小孩还对着两人笑，其中一个顽皮一点的孩子直接滑过来然后拐弯来了个急刹，穆向子下意识的拉着尘卓染躲了下，估计是看着两人模样有些狼狈，一群小孩哈哈大笑起来。
尘卓染黑着张脸，低声呵斥:“谁再笑？我就抓他进我的棺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