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何人敢在朝阳殿上喧哗放肆！”作为皇帝合格的嘴替，一旁的洪公公开口道。
大殿里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来人竟然是一向不喜参加宫宴的镇国大将军司徒博，身上未着官袍，可见他来时有多匆忙。
而大将军身后竟还跟着一位年轻的白衣男子，看这身形相貌，并非大将军家中子孙，而刚刚开口之人，若是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了。
“臣司徒博叩见陛下。”
“草民青云观大弟子尘然叩见陛下，贸然觐见，还望陛下恕罪。”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要知道，青云观虽是名满天下，被众人传的神乎其神，可观中弟子极其低调，从未像现在这样堂而皇之的来求见陛下。
皇帝也吃了一惊，道家子弟向来不问俗世，怎么突然来了皇宫。
又转头看了看振国将军，他怎么就忘了，这娄家夫人司徒雅宁可是这位的司徒博的女儿，虽说当年南桑与北襄休战后，大将军便已卸甲待在家中，但那可是连先皇的都敢骂的人。
只怪自己当时只想着北襄祸事，怎么就给忘了这一茬了。
这样想着，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尘然道长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启禀陛下，草民此次前来，是因草民师父玄知真人派草民前来明日接小师妹回去，顺便将小师妹的弟子令牌送来。”
说完转头将一块令牌递给有些懵的娄婉笙：“小师妹可要将令牌随身带好，丢了可就不不好回青云观了。”
娄婉笙呆愣愣的接过令牌，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可惜不知是不是他隐藏的太好，让她真的以为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原主记忆里，别说被收为玄门弟子，甚至一点普通的算卦画符都不懂，这就奇了怪了，莫非是真人算到她有危险，特意派自己的大弟子来救场？
不得不说，这眼神，这语气，放在现代少说也能混个影帝当当。
“哼，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就说自己是玄知真人的弟子，你可有证据证明？”
皇帝还没开口，那国师就已经安耐不住，开玩笑，这会儿要是让她们坐实了身份，那不就是要打自己脸吗？堂堂国师比不上一个不出名的小弟子，那自己身份恐怕也就满不了多久了。
听了国师的质疑，尘然非但不见丝毫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国师大人，师父他老人家让我帮忙给您带句话“
随即清了清嗓子： ”‘张小友当初可是答应会放下，如今可是要反悔？’”
国师听了此话，眼神瞬间有些慌张，明明玄知真人向来不管俗是，如今怎么还记得他这个无名小卒？
尘然一番话将在座诸位都整的有些摸不到头脑，同样是玄门之人，玄知真人为何叫国师大人‘张小友’？
就连最开始为娄家求情后便一直安静看好戏的太子赫连祁也忍不住出声：“道长这是何意？莫非国师大人和玄知真人也曾是旧识？”
“旧识谈不上，只是当初易县洪灾后，国师大人曾昏倒在我望月山下，守门弟子将其带回了青云观被师父所救。”
“当时国师大人自称易县受灾的村民，家中已无亲人，因而便在观中修养了几个月，但现在为何成了曾四处游历的道士这便就不得而知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诸位都被骗了，这位国师是个假道士。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音愈来愈烈，假国师明白自己今日怕是要栽了，看向娄婉笙的眼神不由得有些阴狠。
“国师可有何要解释的吗？”皇帝的声音虽然平淡，但熟悉他的大臣都知道，皇帝必然被气得不轻。
任谁被欺瞒这么久都会很不爽，更何况还差点因为他而背上一个昏君的罪名。
“呵，解释？要什么解释？当初下旨易县百姓撤离将我弟弟丢下的时候，怎么没有给我一个解释？”
国师目眦欲裂，额头青筋暴起，他的弟弟，当年就是死在了那场洪灾中，明明所有人都撤离了，等他回来唯独没有见到他的弟弟。
而负责当年洪灾的，正是当时的小县令，现在的史部尚书娄元修。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而娄元修顿时也想起来当年那件事，那的确是他的失职造成的，但他并不是没有派人将其拖走，奈何那人是个痴儿，非要留在家中等自己哥哥回来，好不容易将人拖走，等众人一个不注意，转头就不见了人影。
“所以，你便要娄家一家为你弟弟偿命？不惜欺君？”太子厉声喝道。
国师只是冷哼一声：“如若不是这两人来搅局，我早就杀了这狗官了。”
文武大臣有不少都是一级一级升上来才坐到了如今的位置，自然知道父母官难当，看向娄尚书的目光带着些许同情。
皇帝自知若不是自己轻信他人，也不会引来今日的丑闻，有些头疼的挥了挥衣袖。
洪公公顿时明白过来，向前一步道：“来人啊，国师张谦，欺君罔上，霍乱朝纲，带下去押入打牢，等候发落。”
那知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原本一脸恢败的国师竟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却并不指向娄尚书，而是主位上身穿龙袍的皇帝。
“我嘞个去！”就站在他身边的娄婉笙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跳，奈何忘记了这身体的虚弱，后脑勺险些跟大殿的红毯来个亲密接触，还好，尘然眼疾手快的扶助了她。
“师妹小心。”这句话让娄婉笙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这孩子，入戏太深。
刚刚洪公公传旨时，门外的侍卫便已经听到动静，一时间大殿乱作一团，护驾的声音此起彼伏。
然而，就在她刚刚站稳，还未抬起头，余光猛地划过一道白光，脸上便多了一抹温热。
众人只见一直坐在太子左手边的一位玄衣男子，动作迅速的夺过侍卫手里的长剑，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刚刚还嚣张的不行的张国师便已经人头落地。
身后是太子的‘尔康手’，还有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别杀”。
娄婉笙鼻尖弥漫上血腥味，一颗脑袋滚落在她脚边，眼睛对上她未抬起的眸子，她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凝固，甚至心脏都不敢在跳动。
她虽是个玄门术士，也度过魂魄，但她却是实实在在生活在和平年代的青年，如今这样的画面，当真是有些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一点点僵硬的抬起头，对上面前持剑人的目光。
对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缓缓裂开一抹渗人的微笑，配上他脸颊溅到的血迹，让娄婉笙感觉，他下一秒就要举剑抹了自己的脖子。
终于，娄婉笙再也承受不住，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唉！小师妹！”
“囡囡！”
本意想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的赫连铭：“……”
太子扶额：这傻弟弟……
——
尚书府后院，婉兮阁。
小院里里还有些未融化完的雪，虽无人久住，但依旧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屋里，床上的人儿好像睡得并不安慰，眉头紧锁，显然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小姐醒了吗？”
“还未醒。”
“那你记得一会儿……”
门外窸窸窣窣的说话声，终是将娄婉笙吵醒。
睁开眼，屋里陌生的又熟悉的摆设告诉她，昨天的一切不是梦。
那道满脸血迹的身影经过一夜依旧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造孽啊~”娄婉笙长叹一声，她决定，既然回不去，那她以后还是好好在青云观修养，没事还是别回京城了。
屋外的人好像听见屋内传来动静，谈话声戛然而止，半晌，敲了敲门。
“小姐，您可醒了？是否需要奴婢替您更衣？”
“进”
门从外被人打开，贴身婢女立春从柜中取出今日要穿的衣物，扶着娄婉笙起身。
“小姐可还有哪里不适？您昨日被送回府，可是将奴婢给吓了一跳，还好大夫说您只是受了些惊吓，老爷夫人这才放心。”
“还好，没事了”娄婉笙实在不想提起昨天的事情，随意糊弄了一句。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嗯，不错，是个美人儿。
这边才刚穿好衣服，另一位婢女立夏梳着一对包包头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宫中来传旨了，老爷夫人要您赶紧过去。”
传旨？传什么旨？不是都知道那是个骗子，一切都结束了吗？
来不及多想，娄婉笙赶紧起身前往前厅。
尚书府不算小，当娄婉笙到达前厅已经累的不行，果然，还是得赶紧锻炼。
娄夫人看见宝贝女儿，赶紧过来牵起她的手，左看右看，确认精神不错这才放下心。
洪公公见人都到齐了，拿出一道明黄的圣旨：“娄家嫡女娄婉笙接旨”
？给我一个人的？
在自家老爹的示意下，娄婉笙走到前面跪下。
“娄家有女娄婉笙，蕙质兰心，师承青云观，道法了得，戳穿假国师身份有功，特封为国师，三日后上任，钦此”
什么？封为国师？不是，她不就是斗败了个假国师，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洪公公，我家婉笙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姑娘，怎么能担任起国师一职？这圣旨是不是下错了？”娄尚书实在是不明白，怎么就被封为国师了呢？
要知道，在北襄，国师一职，是文武百官都孤立的对象，他们认为，这种人，不过是只会魅惑君主的佞臣而已，没有本事，甚至还不如司天监。
“哎呦，娄大人啊，这是奴才看着陛下写的，还能有错？”
“可是……”
“别可是了，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国师大人快接旨吧！”
娄婉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无奈，圣旨已下，娄婉笙只能在自家老爹的点头示意下接过圣旨谢恩。
无他，只因被封为国师总比抗旨来的强。
大殿里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来人竟然是一向不喜参加宫宴的镇国大将军司徒博，身上未着官袍，可见他来时有多匆忙。
而大将军身后竟还跟着一位年轻的白衣男子，看这身形相貌，并非大将军家中子孙，而刚刚开口之人，若是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了。
“臣司徒博叩见陛下。”
“草民青云观大弟子尘然叩见陛下，贸然觐见，还望陛下恕罪。”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要知道，青云观虽是名满天下，被众人传的神乎其神，可观中弟子极其低调，从未像现在这样堂而皇之的来求见陛下。
皇帝也吃了一惊，道家子弟向来不问俗世，怎么突然来了皇宫。
又转头看了看振国将军，他怎么就忘了，这娄家夫人司徒雅宁可是这位的司徒博的女儿，虽说当年南桑与北襄休战后，大将军便已卸甲待在家中，但那可是连先皇的都敢骂的人。
只怪自己当时只想着北襄祸事，怎么就给忘了这一茬了。
这样想着，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尘然道长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启禀陛下，草民此次前来，是因草民师父玄知真人派草民前来明日接小师妹回去，顺便将小师妹的弟子令牌送来。”
说完转头将一块令牌递给有些懵的娄婉笙：“小师妹可要将令牌随身带好，丢了可就不不好回青云观了。”
娄婉笙呆愣愣的接过令牌，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可惜不知是不是他隐藏的太好，让她真的以为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原主记忆里，别说被收为玄门弟子，甚至一点普通的算卦画符都不懂，这就奇了怪了，莫非是真人算到她有危险，特意派自己的大弟子来救场？
不得不说，这眼神，这语气，放在现代少说也能混个影帝当当。
“哼，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就说自己是玄知真人的弟子，你可有证据证明？”
皇帝还没开口，那国师就已经安耐不住，开玩笑，这会儿要是让她们坐实了身份，那不就是要打自己脸吗？堂堂国师比不上一个不出名的小弟子，那自己身份恐怕也就满不了多久了。
听了国师的质疑，尘然非但不见丝毫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国师大人，师父他老人家让我帮忙给您带句话“
随即清了清嗓子： ”‘张小友当初可是答应会放下，如今可是要反悔？’”
国师听了此话，眼神瞬间有些慌张，明明玄知真人向来不管俗是，如今怎么还记得他这个无名小卒？
尘然一番话将在座诸位都整的有些摸不到头脑，同样是玄门之人，玄知真人为何叫国师大人‘张小友’？
就连最开始为娄家求情后便一直安静看好戏的太子赫连祁也忍不住出声：“道长这是何意？莫非国师大人和玄知真人也曾是旧识？”
“旧识谈不上，只是当初易县洪灾后，国师大人曾昏倒在我望月山下，守门弟子将其带回了青云观被师父所救。”
“当时国师大人自称易县受灾的村民，家中已无亲人，因而便在观中修养了几个月，但现在为何成了曾四处游历的道士这便就不得而知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诸位都被骗了，这位国师是个假道士。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音愈来愈烈，假国师明白自己今日怕是要栽了，看向娄婉笙的眼神不由得有些阴狠。
“国师可有何要解释的吗？”皇帝的声音虽然平淡，但熟悉他的大臣都知道，皇帝必然被气得不轻。
任谁被欺瞒这么久都会很不爽，更何况还差点因为他而背上一个昏君的罪名。
“呵，解释？要什么解释？当初下旨易县百姓撤离将我弟弟丢下的时候，怎么没有给我一个解释？”
国师目眦欲裂，额头青筋暴起，他的弟弟，当年就是死在了那场洪灾中，明明所有人都撤离了，等他回来唯独没有见到他的弟弟。
而负责当年洪灾的，正是当时的小县令，现在的史部尚书娄元修。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而娄元修顿时也想起来当年那件事，那的确是他的失职造成的，但他并不是没有派人将其拖走，奈何那人是个痴儿，非要留在家中等自己哥哥回来，好不容易将人拖走，等众人一个不注意，转头就不见了人影。
“所以，你便要娄家一家为你弟弟偿命？不惜欺君？”太子厉声喝道。
国师只是冷哼一声：“如若不是这两人来搅局，我早就杀了这狗官了。”
文武大臣有不少都是一级一级升上来才坐到了如今的位置，自然知道父母官难当，看向娄尚书的目光带着些许同情。
皇帝自知若不是自己轻信他人，也不会引来今日的丑闻，有些头疼的挥了挥衣袖。
洪公公顿时明白过来，向前一步道：“来人啊，国师张谦，欺君罔上，霍乱朝纲，带下去押入打牢，等候发落。”
那知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原本一脸恢败的国师竟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却并不指向娄尚书，而是主位上身穿龙袍的皇帝。
“我嘞个去！”就站在他身边的娄婉笙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跳，奈何忘记了这身体的虚弱，后脑勺险些跟大殿的红毯来个亲密接触，还好，尘然眼疾手快的扶助了她。
“师妹小心。”这句话让娄婉笙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这孩子，入戏太深。
刚刚洪公公传旨时，门外的侍卫便已经听到动静，一时间大殿乱作一团，护驾的声音此起彼伏。
然而，就在她刚刚站稳，还未抬起头，余光猛地划过一道白光，脸上便多了一抹温热。
众人只见一直坐在太子左手边的一位玄衣男子，动作迅速的夺过侍卫手里的长剑，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刚刚还嚣张的不行的张国师便已经人头落地。
身后是太子的‘尔康手’，还有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别杀”。
娄婉笙鼻尖弥漫上血腥味，一颗脑袋滚落在她脚边，眼睛对上她未抬起的眸子，她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凝固，甚至心脏都不敢在跳动。
她虽是个玄门术士，也度过魂魄，但她却是实实在在生活在和平年代的青年，如今这样的画面，当真是有些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一点点僵硬的抬起头，对上面前持剑人的目光。
对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缓缓裂开一抹渗人的微笑，配上他脸颊溅到的血迹，让娄婉笙感觉，他下一秒就要举剑抹了自己的脖子。
终于，娄婉笙再也承受不住，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唉！小师妹！”
“囡囡！”
本意想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的赫连铭：“……”
太子扶额：这傻弟弟……
——
尚书府后院，婉兮阁。
小院里里还有些未融化完的雪，虽无人久住，但依旧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屋里，床上的人儿好像睡得并不安慰，眉头紧锁，显然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小姐醒了吗？”
“还未醒。”
“那你记得一会儿……”
门外窸窸窣窣的说话声，终是将娄婉笙吵醒。
睁开眼，屋里陌生的又熟悉的摆设告诉她，昨天的一切不是梦。
那道满脸血迹的身影经过一夜依旧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造孽啊~”娄婉笙长叹一声，她决定，既然回不去，那她以后还是好好在青云观修养，没事还是别回京城了。
屋外的人好像听见屋内传来动静，谈话声戛然而止，半晌，敲了敲门。
“小姐，您可醒了？是否需要奴婢替您更衣？”
“进”
门从外被人打开，贴身婢女立春从柜中取出今日要穿的衣物，扶着娄婉笙起身。
“小姐可还有哪里不适？您昨日被送回府，可是将奴婢给吓了一跳，还好大夫说您只是受了些惊吓，老爷夫人这才放心。”
“还好，没事了”娄婉笙实在不想提起昨天的事情，随意糊弄了一句。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嗯，不错，是个美人儿。
这边才刚穿好衣服，另一位婢女立夏梳着一对包包头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宫中来传旨了，老爷夫人要您赶紧过去。”
传旨？传什么旨？不是都知道那是个骗子，一切都结束了吗？
来不及多想，娄婉笙赶紧起身前往前厅。
尚书府不算小，当娄婉笙到达前厅已经累的不行，果然，还是得赶紧锻炼。
娄夫人看见宝贝女儿，赶紧过来牵起她的手，左看右看，确认精神不错这才放下心。
洪公公见人都到齐了，拿出一道明黄的圣旨：“娄家嫡女娄婉笙接旨”
？给我一个人的？
在自家老爹的示意下，娄婉笙走到前面跪下。
“娄家有女娄婉笙，蕙质兰心，师承青云观，道法了得，戳穿假国师身份有功，特封为国师，三日后上任，钦此”
什么？封为国师？不是，她不就是斗败了个假国师，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洪公公，我家婉笙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姑娘，怎么能担任起国师一职？这圣旨是不是下错了？”娄尚书实在是不明白，怎么就被封为国师了呢？
要知道，在北襄，国师一职，是文武百官都孤立的对象，他们认为，这种人，不过是只会魅惑君主的佞臣而已，没有本事，甚至还不如司天监。
“哎呦，娄大人啊，这是奴才看着陛下写的，还能有错？”
“可是……”
“别可是了，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国师大人快接旨吧！”
娄婉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无奈，圣旨已下，娄婉笙只能在自家老爹的点头示意下接过圣旨谢恩。
无他，只因被封为国师总比抗旨来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