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可敦有请。”

    楼玉舟住在了北狄的几日那叫一个风平浪静。

    平常的时候骑着照月在大草原上跑跑,骑累了有美貌的北狄侍女给为她烤美味的烤全羊。

    不得不说,北狄的烤全羊不出意料果然是美味。

    楼玉舟虽然享受但是这些日子没有人搞事总觉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美丽的北狄侍女来到了楼玉舟的穹庐外。

    楼玉舟听了之后一愣,转而便扬起了一抹兴奋的笑来。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不住了。

    楼玉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出了穹庐。

    她居高临下的站在那个侍女的面前,说道:“走罢。”

    听着清冽的声音,侍女控制不住的抬头向楼玉舟看来。

    看清之后,侍女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她没有想到,这位大商女的容貌如此之盛。

    因为在北狄,楼玉舟又没有带上衣物,只能换上北狄侍女送上的衣物。

    此刻她身着一身翻领对襟的长袍,腰间系上革带,一把漆黑的匕首横在腰间,脚踏短靴。

    因为不习惯像北狄人一样编辫子,楼玉舟的青丝皆披在脑后,头顶的帽子将她的脸衬得越发小。

    整个人显得十分无害。

    北狄的可敦是北狄王的正妻,北狄乃是多妻制度,大王子和二王子皆是北狄的可敦所出。

    侍女领着楼玉舟去的是大王子的母亲贺兰氏可敦的穹庐。

    楼玉舟远远就听见了里头有女人的谈笑声,侍女掀开帘子后楼玉舟走了进去。

    一见楼玉舟走了进来,里头的谈笑声立刻停止。

    除了贺兰氏可敦之外,还有几位妙龄少女跪坐在下首,约摸是哪几个家族的贵女。

    有位贵女嫉妒的看了眼楼玉舟昳丽的容貌,对着可敦说道:“可敦,这位是……”

    样貌这样好的贵女,她在北狄怎么从未见过。

    楼玉舟站在帐中央任她打量,也不说话。

    贺兰氏可敦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常年不受丈夫的宠爱,面相带着一种尖酸刻薄之感。

    故意不看楼玉舟,她对着方才说话的那位贵女说道:“这位便是近来跟随三王子回来的大商女,不是我们北狄的贵女,你自然是没有见过。”

    原来只是大商的一位平民女子啊,众位贵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大商来的女子就是一点规矩也没有,见到我们的可敦也不请安问好。”

    “仗着自己是三王子带回来的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任凭她们嘲讽,楼玉舟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甚至有一点想笑。

    多少年没有体会过被人嘲讽的感觉了,简直是不痛不痒。

    见楼玉舟没有反应,可敦面色渐渐铁青,这感觉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放肆,我说的话你这贱奴是没有听到吗,见到本可敦竟然不行礼,可真是被万俟琰给宠……”

    楼玉舟面色渐渐冰寒,将手放在腰间。

    贺兰氏可敦摆着不屑的神色,说着找死的话,随后抬头看向楼玉舟。

    一把匕首迎面朝她投来,刃尖泛着冷意的光倒映在可敦的瞳孔中,直让她瞳孔紧缩。

    “咚”的一声。

    一缕泛黄的头发掉下,匕首定在了可敦的脸旁,将她的脸划过一道血痕,锋利的刃尖距离她只有一寸。

    一片寂静。

    几个贵女吓得花容失色,就算她们是在草原上长大的见过世面,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敢在人前直接行刺可敦的呀。

    可敦颤抖着手,不可置信的抬起手摸上了自己的脸,看着指尖的血迹叫了起来。

    她猛地看向楼玉舟,尖利的嗓音似要冲破“你这贱……”

    楼玉舟身形一晃,就到了可敦的眼前,那双诡谲的眼睛看着她,“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你的舌头就别想要了。”

    可敦愣愣的看着她,心中的恐惧漫了上来,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唇,满脸泪水的摇摇头。

    几位贵女更是互相抱在一起,惊恐的眼神放在楼玉舟身上。

    果然是那位带回来的人,两人一个赛一个的令人恐惧。

    楼玉舟看了可敦半晌,修长的手突然朝她伸过来,可敦“啊”的一声叫出声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叫什么叫。

    楼玉舟抽出定在她脸旁的匕首,慢条斯理的将血迹擦在了可敦衣袖上。

    就在这种沉默的氛围下,穹庐的帘子被人掀起,阳光透了进来。

    楼玉舟转过头来,阳光正好投在她的脸上,其余的人皆是身在暗处。

    她拿着一把匕首,垂眸看来,令来人心脏漏了一拍。

    万俟琰保持着掀帘的动作,看着楼玉舟嚣张的拿着一把匕首在那个跋扈的可敦身旁,看样子好像是在威胁。

    “……”

    他好像来晚了。

    知道她嚣张但也没想到居然会嚣张成这样。

    万俟琰正要去楼玉舟的穹庐内找她却得知她被贺兰氏可敦带走了,就算楼玉舟武力高强可万俟琰心中还是有些慌乱,那群女人的手段何其之多,就怕楼玉舟应付不了,万俟琰没有丝毫的犹豫就闯进了可敦的穹庐中。

    不过入目的景象令他心头一震。

    见是万俟琰,楼玉舟慢吞吞瞥了他一眼,接着拿起匕首走了出去,略过万俟琰时还看了他一眼。

    这眼神万俟琰说不清楚是什么意味,只觉得受到了鄙视。

    为什么他这么着急的赶过来但好像没发挥什么作用呢。

    看了看可敦涕泪横流的样子,再看看互相抱着的贵女,深刻的感受到了楼玉舟此人的威力。

    万俟琰本来也想跟在楼玉舟的身后走上去,但想了想还是回头对着可敦威胁似的眯了眯眼。

    穹庐内的所有人颤抖着身体。

    “楼玉舟。”

    楼玉舟走在路上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就算是不回头她也知道叫她的人是谁。

    万俟琰加快脚步与她并行,偏头看着她清艳的面庞。

    方才一时震惊,没有仔细看楼玉舟今日的穿着,她穿着北狄人的服饰,下半张脸被脖间衣裳的茸毛遮住,青丝散在腰间,整个人完全不见平常的冷冽,反而有些柔软。

    这种柔软慢慢沁入到了万俟琰的心间。

    他接着说道:“你没事吧,可敦有没有为难你。”

    他自动忽略了方才看到的景象,自认为这话说得没有问题,毕竟楼玉舟初到北狄,难免会被人为难。

    这种颠倒黑白的话让身后跟着的乌力吉都一脸震惊。

    不是王子咱们知道你关心她,但是你好歹睁眼看一看,究竟是谁为难谁啊,我看可敦的魂都被吓飞了。

    就算是楼玉舟也不免看了一眼万俟琰,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万俟琰被她看的一愣,也觉得自己好像不太正常,他摸了摸鼻子,掩饰似的轻咳了几声。

    随后在楼玉舟的眼神中,同手同脚的走回了自己的穹庐中。

    -

    “阿母?”

    大王子收到了自己贺兰氏可敦的消息,急忙赶来了她的穹庐中。

    一掀帘子可敦红肿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大王子眉头一皱,“阿母,发生了何事?”

    他知道今日可敦召万俟琰带回的那位商女觐见,但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可敦本就红肿的眼睛立刻留下泪来,“阿翰,那个大商女竟然如此欺辱我,我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北狄待下去啊。”

    她一边抓着大王子的衣袖,一边哭诉。

    大王子听了她的话之后又惊又怒,不知一向雍容的母亲怎么会这么失态。

    见可敦泣不成声,大王子直接对着一旁的侍女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侍女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地说道:“可敦宣那大商女觐见,但她不仅不行礼,反而拿出匕首威胁可敦。”

    什么!

    大王子握紧了拳头,头上青筋暴露。

    北狄的可敦如此尊贵,那大商女仗着万俟琰的势竟然不将他们母子放在眼里,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蹲下身,看着可敦的眼说道:“阿母放心,我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

    大王子说完了之后直接向北狄王的王帐走去。

    “父王,那大商女对我北狄可敦不敬,依仗的无非是万俟琰,还请您严惩他们二人!”

    大王子在怒火之下连通报也没等直接就冲进了北狄王的帐中。

    北狄王看见他的动作有些不悦,再一听大王子的话直接就懵了。

    “哪位商女?阿琰带回来的那位?”

    见大王子点头,北狄王没有如他所料的那样下令严惩,反而沉默了一瞬接着说道:“可敦做了什么引得她不悦?”

    什么?

    大王子不知北狄王口中的“她”是谁,总不可能是那位商女吧,他下意识的便认为说的是万俟琰。

    见北狄王似有维护的意思,大王子不可置信的说道:“父王,就算她是三弟带回来的人,可我阿母是北狄的可敦,难道不该对他们二人多加严惩吗?”

    北狄王的态度实在让他摸捉不透,万俟琰在他心中的位置竟然这么重要,这将他们母子二人置于何地!

    在他控诉的眼神中,北狄王不耐烦的说道:“定是你阿母举止不妥才发生这种事端,这事就到这里。”

    大王子出了王帐脑海中还是北狄王冷漠的神情,他看着天空飞过的雄鹰,双目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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