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刘束心急如焚想回到中京,尽管刘束下了令要马上出发。可是,当日还是没有走成。
这个驿站所在的镇就是当日凉秋被刺杀之日停宿的小镇。小镇因驿站而慢慢扩容,但承载体量还是和正常的镇差了许多。
镇上找不到一个奶娘,朱子集只能令人快马加鞭回扬州城速寻一个带回。
镇上也没有成衣铺,刘束见朱子集带了裁缝回来,哭笑不得。是不是一伙人要干坐在这里几天等着衣服做好?于是又差人去城里成衣铺购置衣服。
如此这般,直到第二日才堪堪备好。朱子集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被刘束抓着到处找人,好不容易送走朝廷来的人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小镇,回家优哉游哉的休息两天。没想到,刘束竟令他随行。
“啊?刘大人,小官不过是扬州府郡守的贰佐,若不是郡守大人回老家丁忧,恐怕小官此次没有资格协助大人办事。”朱子集面对刘束时很是惧怕,刘束不仅是天子派来的钦差密使且年纪轻轻便兼任九督司少卿,官居正四品。更何况九督司直接听命天子,其权力范围不可谓不大。只是刘束不过二十几岁,朱子集见他年少却身居高位,心中亦有不忿,只是这属人性之私,断不敢外露而已。
“我知你是从六品小官,此次让你护送是给你机会,别找理由了。”刘束摩挲着自己的剑柄,意气风发,难得心情很好的劝他。
“可是,我若走了,扬州府里无人主事若是被人告到上面….”
“啰嗦!我是陛下钦差密使,为我办事,何人敢告?”
朱子集嘴巴动了动,他已习惯养尊处优,长途跋涉不说,这一路上在刘束手下做事,实在让他拘谨。况且尽管是密使督办此事对这女子礼遇有加,口口声声叫什么四小姐,可是她穿着破烂,还带着一个孩子,搞不好是灭门之罪跑了出来的罪臣之女,越大的官犯的罪越大,中京的事他可不太清楚,这趟能是什么好差事,顶多无功无过罢了。
祁凉秋从屋内走出,她如今已换了衣服,虽不算合身,看起来能比昨日清爽许多。朱子集喏喏的退到一边,凉秋跟他说:朱赞务,刘大人没有骗你,这是一个机会,好机会。不过这机会也是因我而来,希望朱赞务以后别忘了我这个人情。对了,你手下那个宋遣,人很机敏,一路把他带上。放心,必有你们的好处。
说完,带着奶妈飘然而去,出门径自上了马车。
朱子集呆在原地楞了一下,随即跺了跺脚,喊道“宋遣!宋遣哪?快把宋遣给我叫来!”
刘束归心似箭,可是她奈何不了祁凉秋。
才几个月的婴儿吃不消快马加鞭,加之凉秋离中京越近越知道这段路程是自己最后的自由,所以车马只能慢行。这个速度和当初王诸拼命向扬州奔进完全不同,如今不过半年,还是走了回头路,物是人非。
朱子集对这样的前进速度非常满意,几经观察,他发现刘束对这个通缉女子尊重而顾忌,已知如宋遣对他所说,此女子的身份应很是尊贵。坐马车是祁凉秋和奶娘的待遇,其他人等都一概骑马。他多年不曾奔波,觉得甚为辛苦,见祁凉秋屡屡要求大家休息,心中十分感激。
“刘大人,既然四小姐已经找到,又有我等多人护送,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她们老弱妇孺不比我等身强体壮,多休整是对的。”
刘束冷着脸白了朱子集一眼,“还不是你自己也想偷懒。我早已飞鸽传书陛下,想必中京如今正等着我们,可是,”刘束看了看坐在路边的祁凉秋,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恨不得扛着她一路奔回去。真是急煞人也。”
“难道陛下要亲自面见四小姐?”朱子集惊异的睁大了眼。刘束见他这不开窍的样子,定是念书念坏了了脑子,
“无需问那么多。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
宋遣走上前来,拱拳道,“少卿大人莫急,如今我们离中京不过百里,想必歇一歇也碍不了多大功夫。况且四小姐身体纤弱,如果我们行程太急,恐怕四小姐承受不住,如果在路上疲劳生病,反而不好。刘大人此行最为辛苦,为了找人四处奔波,如今人既找到了,也需趁机休养下才是。”
“怪不得四小姐赞你机敏,这一路上你办事颇为妥帖。”刘束满意的对宋遣点点头。
“出发时朱大人跟小的说过,既然人在扬州寻得,护送四小姐平安回京是我等的使命,小的不敢忘。”听此,刘束笑了笑,没有说话,但神情明显和缓许多。
“刘大人,请您过来一下。”
刘束见祁凉秋唤他,急忙走过去,“四小姐有何吩咐?”
“如今离中京不过两三日路程,”刘束皱了皱眉,心想,若是快马加鞭,大半日就到了,他没说话,继续听着,“我有个要求。”
刘束转头看了看祁凉秋。对方继续说道:“我不能抛下我的孩子,所以,孩子绝不能离开我。”
“你!”刘束急的有点语无伦次,忙让四周人退出一段距离,“他都不是你生的!你根本不是他亲娘!这孩子我要送出去,难道刘同在中京没有亲属?”
“刘同若有亲属,何至于举家迁到扬州去。这孩子从出生起就跟着我,我就是他母亲。你也知道,若不是因为顾着他,你不一定寻得到我。”
刘束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会给他找一个富贵人家收养,一定吃穿无忧。”
“不行。我入宫之后,和孩子从此天各一方,他是死是活岂不是都凭你怎样说。我不放心,你敢把孩子从我身边夺走,我就在皇宫门口撞死。”
“那四小姐想怎样?”
“要么随我入宫,要么让我回仪王府,我要把孩子送回家。”
刘束急道,你,你不能再回去!
“好笑。我是仪王妃,仪王府是我的家,我如何不能回去。难道你想让我在众人面前把这话喊出来,说出真相不成?你还能把他们都杀了?”
刘束冷着脸,“那便杀了。”
“朝廷命官岂能说杀就杀,即使你是皇帝的心腹,杀了这么多人也得能自圆其说才行。告诉你实话,我就是要回仪王府安顿我的孩子,别无他意。不让我回去也可以,那就让我带孩子入宫,让皇帝封我的孩子为太子。否则…”
“简直荒谬!你,四小姐,你怎可如此威胁与我?”
“你弄错了,不是我威胁你,是你们一直在威胁我。想必你和皇帝关系很好吧,要么就劝他收我儿为太子,要么就劝他认我儿为侄。以你之才,我看不难。你想一想,如果不是我自愿归来,而是在你的人找到我时被逼自杀。那么,皇帝该怎么想你。更别提这期间我差点在朱青阁被人杀了。要知道,人死可不会复生,别逼我。”
祁凉秋在扬州的行踪刘束已查清楚,但朱青阁的刺杀是何人而为,他也没有头绪,出现的两个陌生人通通没有寻到踪迹,况且受害者都已被火化,无法从尸体上查出什么证据。假若祁凉秋死于刺杀,或者在被寻到时自戕,以傅焰之的性格,不免会迁怒到他身上来。盛怒巨悲之下,会不会要他的命?刘束惊的打了个激灵。
“刘束知道了。”
“好,既然如此就回吧,我也想家了。”祁凉秋转身登上了马车。
此后刘束一言不发,马车行进稍有增速,仍不得不在城外二十里的驿站停宿一晚。此时中京的城门几乎近在眼前,下一站就应是皇城了。刘束知道既然凉秋提此要求,就不能贸然的将队伍开进城里。于是在驿站歇下,叮嘱手下和宋遣等人“保护”好四小姐,否则他们必死。自己一人独骑入了城。
第二日中午,宋遣带回了凉秋想要的答案。不知道他如何说服的皇帝,但是凉秋知道,有些事情由第三人在中间说和反而更容易成事。如果自己直接向皇帝提此请求,反而不一定能被应允。
朱子集从房门出来,伸了个懒腰,见刘束刚与凉秋谈话完毕,便凑上前去拱手行礼,怯怯的问道:“刘大人,四小姐已平安送到中京,我等已完成使命,是否可以启程返回了?”
“老朱你急什么急,你们暂且在此等着,没有我的命令哪儿都不许去,还有用你的时候!”
朱子集怔了一怔,叹了口气。
凉秋抱着孩子上了马车,刘束没用车夫,自己引马,出了驿站门。
“四小姐没带上乳娘,我猜,要么四小姐回家了,要么他们安排婴儿去了。”宋遣走上来说。
“何以见得?”朱子集不解。
“您可见这一路上四小姐带的孩子什么时候离了乳娘过,甚至咱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手里还牵了母羊,为的就是随时喂养这孩子。如今可以把乳娘留在驿站,想必他们去的地方定能安顿这孩子。”
“你说的有理,不过这孩子无父无母,还有谁能托付呢?难道,她真的是四小姐的骨肉?”
宋遣无奈的看了朱子集一眼,“这孩子是朱青阁老板夫妇的独子,刘大人不是早就查出来了吗?四小姐如果是他的母亲,还会为了给孩子的一口奶栖身吴家,差点被那无赖非礼?刘大人能寻到她,就是因为她抱着别人的孩子自己没有奶水喂养,这才跑不远的。”
“是了,是了。应是如此。”朱子集捋着胡须重复着。
“所以,朱大人,莫要提这孩子可能是四小姐的骨肉了。你我所在的扬州城是繁华热闹,但怎能与中京遍地王公贵侯相比。如今到了中京的地界,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岂是你我能知晓的。咱们只听不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以免祸从口出呀。”宋遣语重心长道。
“宋遣,言之有物,言之有物。我这一路被颠的脑袋都糊涂了,以后多提醒着我点儿。”
“宋遣一直是大人手下的兵,当然以大人马首是瞻。小的一定会维护好大人的。”
朱子集满意的点点头,二人这才分头回到屋内。
这个驿站所在的镇就是当日凉秋被刺杀之日停宿的小镇。小镇因驿站而慢慢扩容,但承载体量还是和正常的镇差了许多。
镇上找不到一个奶娘,朱子集只能令人快马加鞭回扬州城速寻一个带回。
镇上也没有成衣铺,刘束见朱子集带了裁缝回来,哭笑不得。是不是一伙人要干坐在这里几天等着衣服做好?于是又差人去城里成衣铺购置衣服。
如此这般,直到第二日才堪堪备好。朱子集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被刘束抓着到处找人,好不容易送走朝廷来的人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小镇,回家优哉游哉的休息两天。没想到,刘束竟令他随行。
“啊?刘大人,小官不过是扬州府郡守的贰佐,若不是郡守大人回老家丁忧,恐怕小官此次没有资格协助大人办事。”朱子集面对刘束时很是惧怕,刘束不仅是天子派来的钦差密使且年纪轻轻便兼任九督司少卿,官居正四品。更何况九督司直接听命天子,其权力范围不可谓不大。只是刘束不过二十几岁,朱子集见他年少却身居高位,心中亦有不忿,只是这属人性之私,断不敢外露而已。
“我知你是从六品小官,此次让你护送是给你机会,别找理由了。”刘束摩挲着自己的剑柄,意气风发,难得心情很好的劝他。
“可是,我若走了,扬州府里无人主事若是被人告到上面….”
“啰嗦!我是陛下钦差密使,为我办事,何人敢告?”
朱子集嘴巴动了动,他已习惯养尊处优,长途跋涉不说,这一路上在刘束手下做事,实在让他拘谨。况且尽管是密使督办此事对这女子礼遇有加,口口声声叫什么四小姐,可是她穿着破烂,还带着一个孩子,搞不好是灭门之罪跑了出来的罪臣之女,越大的官犯的罪越大,中京的事他可不太清楚,这趟能是什么好差事,顶多无功无过罢了。
祁凉秋从屋内走出,她如今已换了衣服,虽不算合身,看起来能比昨日清爽许多。朱子集喏喏的退到一边,凉秋跟他说:朱赞务,刘大人没有骗你,这是一个机会,好机会。不过这机会也是因我而来,希望朱赞务以后别忘了我这个人情。对了,你手下那个宋遣,人很机敏,一路把他带上。放心,必有你们的好处。
说完,带着奶妈飘然而去,出门径自上了马车。
朱子集呆在原地楞了一下,随即跺了跺脚,喊道“宋遣!宋遣哪?快把宋遣给我叫来!”
刘束归心似箭,可是她奈何不了祁凉秋。
才几个月的婴儿吃不消快马加鞭,加之凉秋离中京越近越知道这段路程是自己最后的自由,所以车马只能慢行。这个速度和当初王诸拼命向扬州奔进完全不同,如今不过半年,还是走了回头路,物是人非。
朱子集对这样的前进速度非常满意,几经观察,他发现刘束对这个通缉女子尊重而顾忌,已知如宋遣对他所说,此女子的身份应很是尊贵。坐马车是祁凉秋和奶娘的待遇,其他人等都一概骑马。他多年不曾奔波,觉得甚为辛苦,见祁凉秋屡屡要求大家休息,心中十分感激。
“刘大人,既然四小姐已经找到,又有我等多人护送,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她们老弱妇孺不比我等身强体壮,多休整是对的。”
刘束冷着脸白了朱子集一眼,“还不是你自己也想偷懒。我早已飞鸽传书陛下,想必中京如今正等着我们,可是,”刘束看了看坐在路边的祁凉秋,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恨不得扛着她一路奔回去。真是急煞人也。”
“难道陛下要亲自面见四小姐?”朱子集惊异的睁大了眼。刘束见他这不开窍的样子,定是念书念坏了了脑子,
“无需问那么多。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
宋遣走上前来,拱拳道,“少卿大人莫急,如今我们离中京不过百里,想必歇一歇也碍不了多大功夫。况且四小姐身体纤弱,如果我们行程太急,恐怕四小姐承受不住,如果在路上疲劳生病,反而不好。刘大人此行最为辛苦,为了找人四处奔波,如今人既找到了,也需趁机休养下才是。”
“怪不得四小姐赞你机敏,这一路上你办事颇为妥帖。”刘束满意的对宋遣点点头。
“出发时朱大人跟小的说过,既然人在扬州寻得,护送四小姐平安回京是我等的使命,小的不敢忘。”听此,刘束笑了笑,没有说话,但神情明显和缓许多。
“刘大人,请您过来一下。”
刘束见祁凉秋唤他,急忙走过去,“四小姐有何吩咐?”
“如今离中京不过两三日路程,”刘束皱了皱眉,心想,若是快马加鞭,大半日就到了,他没说话,继续听着,“我有个要求。”
刘束转头看了看祁凉秋。对方继续说道:“我不能抛下我的孩子,所以,孩子绝不能离开我。”
“你!”刘束急的有点语无伦次,忙让四周人退出一段距离,“他都不是你生的!你根本不是他亲娘!这孩子我要送出去,难道刘同在中京没有亲属?”
“刘同若有亲属,何至于举家迁到扬州去。这孩子从出生起就跟着我,我就是他母亲。你也知道,若不是因为顾着他,你不一定寻得到我。”
刘束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会给他找一个富贵人家收养,一定吃穿无忧。”
“不行。我入宫之后,和孩子从此天各一方,他是死是活岂不是都凭你怎样说。我不放心,你敢把孩子从我身边夺走,我就在皇宫门口撞死。”
“那四小姐想怎样?”
“要么随我入宫,要么让我回仪王府,我要把孩子送回家。”
刘束急道,你,你不能再回去!
“好笑。我是仪王妃,仪王府是我的家,我如何不能回去。难道你想让我在众人面前把这话喊出来,说出真相不成?你还能把他们都杀了?”
刘束冷着脸,“那便杀了。”
“朝廷命官岂能说杀就杀,即使你是皇帝的心腹,杀了这么多人也得能自圆其说才行。告诉你实话,我就是要回仪王府安顿我的孩子,别无他意。不让我回去也可以,那就让我带孩子入宫,让皇帝封我的孩子为太子。否则…”
“简直荒谬!你,四小姐,你怎可如此威胁与我?”
“你弄错了,不是我威胁你,是你们一直在威胁我。想必你和皇帝关系很好吧,要么就劝他收我儿为太子,要么就劝他认我儿为侄。以你之才,我看不难。你想一想,如果不是我自愿归来,而是在你的人找到我时被逼自杀。那么,皇帝该怎么想你。更别提这期间我差点在朱青阁被人杀了。要知道,人死可不会复生,别逼我。”
祁凉秋在扬州的行踪刘束已查清楚,但朱青阁的刺杀是何人而为,他也没有头绪,出现的两个陌生人通通没有寻到踪迹,况且受害者都已被火化,无法从尸体上查出什么证据。假若祁凉秋死于刺杀,或者在被寻到时自戕,以傅焰之的性格,不免会迁怒到他身上来。盛怒巨悲之下,会不会要他的命?刘束惊的打了个激灵。
“刘束知道了。”
“好,既然如此就回吧,我也想家了。”祁凉秋转身登上了马车。
此后刘束一言不发,马车行进稍有增速,仍不得不在城外二十里的驿站停宿一晚。此时中京的城门几乎近在眼前,下一站就应是皇城了。刘束知道既然凉秋提此要求,就不能贸然的将队伍开进城里。于是在驿站歇下,叮嘱手下和宋遣等人“保护”好四小姐,否则他们必死。自己一人独骑入了城。
第二日中午,宋遣带回了凉秋想要的答案。不知道他如何说服的皇帝,但是凉秋知道,有些事情由第三人在中间说和反而更容易成事。如果自己直接向皇帝提此请求,反而不一定能被应允。
朱子集从房门出来,伸了个懒腰,见刘束刚与凉秋谈话完毕,便凑上前去拱手行礼,怯怯的问道:“刘大人,四小姐已平安送到中京,我等已完成使命,是否可以启程返回了?”
“老朱你急什么急,你们暂且在此等着,没有我的命令哪儿都不许去,还有用你的时候!”
朱子集怔了一怔,叹了口气。
凉秋抱着孩子上了马车,刘束没用车夫,自己引马,出了驿站门。
“四小姐没带上乳娘,我猜,要么四小姐回家了,要么他们安排婴儿去了。”宋遣走上来说。
“何以见得?”朱子集不解。
“您可见这一路上四小姐带的孩子什么时候离了乳娘过,甚至咱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手里还牵了母羊,为的就是随时喂养这孩子。如今可以把乳娘留在驿站,想必他们去的地方定能安顿这孩子。”
“你说的有理,不过这孩子无父无母,还有谁能托付呢?难道,她真的是四小姐的骨肉?”
宋遣无奈的看了朱子集一眼,“这孩子是朱青阁老板夫妇的独子,刘大人不是早就查出来了吗?四小姐如果是他的母亲,还会为了给孩子的一口奶栖身吴家,差点被那无赖非礼?刘大人能寻到她,就是因为她抱着别人的孩子自己没有奶水喂养,这才跑不远的。”
“是了,是了。应是如此。”朱子集捋着胡须重复着。
“所以,朱大人,莫要提这孩子可能是四小姐的骨肉了。你我所在的扬州城是繁华热闹,但怎能与中京遍地王公贵侯相比。如今到了中京的地界,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岂是你我能知晓的。咱们只听不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以免祸从口出呀。”宋遣语重心长道。
“宋遣,言之有物,言之有物。我这一路被颠的脑袋都糊涂了,以后多提醒着我点儿。”
“宋遣一直是大人手下的兵,当然以大人马首是瞻。小的一定会维护好大人的。”
朱子集满意的点点头,二人这才分头回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