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见他不回答，只是用深邃的眼眸回看着她，澄澈眸光里有着少年人独有炙热与执着。
沈云初有些无奈，怕自己的话太重，让他受伤，于是补充道：“不管你为我准备了什么，心领了，谢谢。”
纪淮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已经做好了被冷漠对待的准备，不曾想······
“没事的话我走了，再见。”
“明晚我可以来接你吗？”纪淮有些急切的试探着。
沈云初止步回头，正对上他眼底隐隐的企盼。
她默默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七点，可以吗？”
纪淮眼底的忐忑瞬间被欣喜取代，他颔首道了声：“好。”
尽管已经极力克制，但还是被沈云初听出了语调里的如释重负。
她有些无奈的摇头，算了，慢慢来吧。
少年的爱慕，像夏日的风，来时虽裹着热浪，但离开也同样利落，不急这一时。
*
逸风集团总裁办。
姜宴刚结束一场冗长的会议，他闭目仰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捏眉骨，神色带着些许倦怠。
助理吴阳给他送去一杯咖啡，顺便把刚刚收到的邀请函递给他。
“季老九十岁大寿，明晚八点在悦风云府。”
姜宴问道：“都请了什么人？”
吴阳挨个把重要的人说了，提到纪淮，他眉梢微动，似有疑惑。
助理忙解释道：“纪峰让纪少爷代替他出席，应该是存了引荐的心思，再过一年，纪少爷就该毕业了。”
姜宴眉梢微挑，“他好像就在栖风山玄学院就读？”
“是的。”
“我怎么把他忘了，把我明晚的行程都推了，我亲自去赴宴。”
“那可是玄学世家的场子，您去的话，怕是不妥。”
姜宴刚回国就把人几百年凝聚的市场抢了大半，早就成了玄学世家的公敌。
季正勇送邀请函只是出于礼节，并不需要他亲自出席，礼到人不到才是皆大欢喜，上赶着去，跟砸人场子有什么区别？
“怎么，你怕我被群殴吗？”姜宴很有自知之明的反问道。
“群殴不至于，但背后扎小人肯定有，所以，咱还是别去凑那热闹。”
吴阳作为他的助理兼保镖，是唯一能反驳他的人。
“怕什么，我有平安符，谁能伤的了我？”姜宴把玩着那张玄力日渐微弱的符箓，眼底兴致盎然。
吴阳看了眼被他盘出包浆的符箓，心累道：“您这风尘仆仆的跑去人家出售的地盘询问，早把人吓跑了，没准等这符都失效了，人还没找到，您当初就不该对刘发全客气。”
那天以后，他发动所有人脉找遍了各个玄学院，一无所获，这一看就是刘发全通风报信，当初就该把人绑回来，不问个结果不放人。
“你懂什么，重要的人当然要亲自找才有诚意，直觉告诉我，很快就能打探到消息了。”
“从哪儿打探啊？”吴阳刚问完，答案也随之而来，“你该不会想在宴会上打探吧？”
抢了人家的市场，又跑去业内权威的宴会上当显眼包，还要向人打听拥有牛逼技能的神秘大佬身份，这不是托马斯旋转作死么！
“找寻专业人才，就得在专业人才齐聚的地方，有问题？”
姜宴反问的语气里写满了“你怕不是傻子”的嫌弃。
吴阳冲着他竖起大拇指，狠狠点赞，并决定一会儿就去给他买份最高额的人身意外险，以防万一。
*
第二天一早，周凯和顾瑶瑶竟然一起出现在沈云初面前，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包装华贵的礼盒。
“你俩怎么一起来了？”沈云初满脸意外。
她昨天和顾瑶瑶约见后，把自己参加宴会的事情告知，目的是带她去买一件像样的礼服赴宴，店员答应今天早上送来，结果送货的竟然变成了他们俩。
顾瑶瑶心虚的瞥了周凯一眼，甩锅道：“我来给你送礼服，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原来，周凯自从接收到纪淮莫名其妙的敌意后，一直坐立难安，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整天，都找不到被针对的合理理由。
灵光一闪间，画面猛地闪回缚魂考试那天，远近闻名的鬼见愁当众对初爷示弱。
那点男人的小心思根本瞒不住嗅觉灵敏的周凯，再结合俩人长期被校长捆绑的课后开小灶行为，一切都有迹可循了。
为了验证心中那个匪夷所思的猜测，他想到和沈云初关系最好的顾瑶瑶，便托人问了她的号码打给她。
一开始对方听到他的声音直接秒挂，后来还是他直接发短信，问她知不知道纪淮喜欢初爷。
这么个惊天大瓜从天而降，没有瓜猹不喜欢。
于是乎，俩人就此事暂时放下私怨，展开了十分活跃的讨论。
从疑似到越想越可能，最后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宴会，周凯说白天遇到纪淮在初爷家，顾瑶瑶说阿初和她买了晚宴礼服。
想到两个宛如璧人的俊男美女同框，CP魂儿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最后，俩人便各自抱着妄想吃第一口瓜的非分之想，打着送衣服的幌子来了，属于是绞尽脑汁的磕莫须有的糖。
沈云初看向周凯，他把早就备好的台词说出来：“我寻思纪淮找你肯定有事，所以找人打探了一下，知道您要替校长赴宴，所以就自作主张的给您备了双鞋子，想着您肯定用得上，这不，我一早就送来了，要是不喜欢，咱们还有时间换。”
沈云初不是看不出俩人在撒谎，只不过比起戳穿谎言，她更好奇他俩是怎么和解并做到消息互通的？
沈云初同时打开礼盒，明明欣赏水平不同，礼服和鞋子却出奇的配，此情此景早已把他俩的谎言拆的一干二净。
沈云初不觉好笑，这些小屁孩儿撒谎的段位也太低了吧。
“我如果没买礼服，单穿这么精致的鞋会不会挺突兀？”
周凯顿时臊红了耳根。
沈云初又看向顾瑶瑶：“我不觉得凭周凯的人脉能打听到校长的事，纪淮更不可能大肆宣扬赴宴的事，所以，周凯是怎么知道的呢？”
顾瑶瑶立马讨好卖乖道：“好啦，是我们撒谎了啦，对不起嘛，我们只是想吃你和纪淮的第一手瓜而已。”
沈云初皱眉，顾瑶瑶吓得赶紧和盘托出，完了还不忘谄媚道：“磕CP是物种天性，尤其还是俊男美女。”
周凯忙补充道：“我纯粹是好奇纪淮对我的敌意，不是想八卦，虽然八卦也是物种天性。”
沈云初：你们都有理是吧？
沈云初轻轻叹息，然后直接断了他们的好奇心，“我和纪淮不可能，你俩趁早歇了心思。”
“为什么啊，纪淮不好吗？”顾瑶瑶一脸惋惜。
“他很好，家世外貌都很出众，性格温柔又体贴，但是，我不喜欢，而且，你们不觉得纪淮对我更像一个麻烦吗，我本来和唐琪、吴依依没有任何交集，但只要我和纪淮有牵扯，就一定会成为她们的假想敌，你们觉得，我接下来还有安生日子吗？”
她不惧冲突，但也不会主动介入冲突，因为赢了，胜之不武，所以，避开是最好的保护。
沈云初的话瞬间把俩人带回唐琪在食堂找茬那一幕，如果不是沈云初变强了，那天出丑的就是她了。
顾瑶瑶歉疚道：“抱歉，我没想这么多，既然阿初不喜欢，我一定尊重你的选择。”
周凯也说：“儿女私情只会影响您攀登顶峰的脚步，断情绝爱才是强者标配，是我肤浅了，初爷息怒，息怒！”
“这事不怪你们，好奇心谁都有，说清楚就行，谢谢你们特意给我送来，鞋子钱从我的抽成里扣除就好，心意领了。”
“那不行，这可是您通向未来广阔大道的第一步，我怎么也该表示表示，您就当给我个机会，也没几个钱，您还带我赚钱了呢，礼尚往来罢了。”
“那就谢谢了。”沈云初并未坚持，干脆的收下了。
目送她离开以后，顾瑶瑶和周凯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幻灭。
顾瑶瑶哀叹：“我刚YY成型的CP就这么死了！”
周凯却认真分析道：“不好说，初爷不想，架不住纪淮想啊，我看他那样子不像会轻易放弃。”
顾瑶瑶原地复活，瓜猹的眼睛铮亮：“依据呢？”
周凯老神在在道：“男人的直觉。”
顾瑶瑶：“······”我信你个鬼！
“话说，吴家应该也在受邀之列，吴依依会不会搞初爷啊？”周凯忽然想起来这茬。
顾瑶瑶却不担心：“不是有纪淮在吗，他要真喜欢阿初，肯定会好好护着的，正好可以刷一波好感。”
顾瑶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无数的言情小说告诉她，情敌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并成全主CP，没毛病！
*
晚上七点，沈云初走出家门，拎着裙摆小心翼翼绕过地上的污水，每走一步都有种迫切想要远离的冲动。
想要尽快提升名气，再没有出席泰斗云集的业内宴会更快的捷径，哪怕只是亮个相，也能给周围人带去不少的议论。
而议论的背后，则是权衡后的拉拢或排除，不管是哪种走向，对她如今寂寂无名的处境都有好处。
她出去时，纪淮已经在巷口了。
哪怕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的西装，也没把少年人特有的清隽与阳光掩盖。
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眼波温柔如水，一尘不染，与四周污糟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宛如掉入沟渠的美玉。
这让沈云初更加坚定和他保持距离的决心。
纪淮的未来不应该有她，他背后有一个家族，而她除了父母只有自己，使命与责任不同。
纪淮并不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他完全被沈云初的样子迷住了，看向她的眼底全是惊艳之色。
沈云初有些无奈，怕自己的话太重，让他受伤，于是补充道：“不管你为我准备了什么，心领了，谢谢。”
纪淮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已经做好了被冷漠对待的准备，不曾想······
“没事的话我走了，再见。”
“明晚我可以来接你吗？”纪淮有些急切的试探着。
沈云初止步回头，正对上他眼底隐隐的企盼。
她默默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七点，可以吗？”
纪淮眼底的忐忑瞬间被欣喜取代，他颔首道了声：“好。”
尽管已经极力克制，但还是被沈云初听出了语调里的如释重负。
她有些无奈的摇头，算了，慢慢来吧。
少年的爱慕，像夏日的风，来时虽裹着热浪，但离开也同样利落，不急这一时。
*
逸风集团总裁办。
姜宴刚结束一场冗长的会议，他闭目仰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捏眉骨，神色带着些许倦怠。
助理吴阳给他送去一杯咖啡，顺便把刚刚收到的邀请函递给他。
“季老九十岁大寿，明晚八点在悦风云府。”
姜宴问道：“都请了什么人？”
吴阳挨个把重要的人说了，提到纪淮，他眉梢微动，似有疑惑。
助理忙解释道：“纪峰让纪少爷代替他出席，应该是存了引荐的心思，再过一年，纪少爷就该毕业了。”
姜宴眉梢微挑，“他好像就在栖风山玄学院就读？”
“是的。”
“我怎么把他忘了，把我明晚的行程都推了，我亲自去赴宴。”
“那可是玄学世家的场子，您去的话，怕是不妥。”
姜宴刚回国就把人几百年凝聚的市场抢了大半，早就成了玄学世家的公敌。
季正勇送邀请函只是出于礼节，并不需要他亲自出席，礼到人不到才是皆大欢喜，上赶着去，跟砸人场子有什么区别？
“怎么，你怕我被群殴吗？”姜宴很有自知之明的反问道。
“群殴不至于，但背后扎小人肯定有，所以，咱还是别去凑那热闹。”
吴阳作为他的助理兼保镖，是唯一能反驳他的人。
“怕什么，我有平安符，谁能伤的了我？”姜宴把玩着那张玄力日渐微弱的符箓，眼底兴致盎然。
吴阳看了眼被他盘出包浆的符箓，心累道：“您这风尘仆仆的跑去人家出售的地盘询问，早把人吓跑了，没准等这符都失效了，人还没找到，您当初就不该对刘发全客气。”
那天以后，他发动所有人脉找遍了各个玄学院，一无所获，这一看就是刘发全通风报信，当初就该把人绑回来，不问个结果不放人。
“你懂什么，重要的人当然要亲自找才有诚意，直觉告诉我，很快就能打探到消息了。”
“从哪儿打探啊？”吴阳刚问完，答案也随之而来，“你该不会想在宴会上打探吧？”
抢了人家的市场，又跑去业内权威的宴会上当显眼包，还要向人打听拥有牛逼技能的神秘大佬身份，这不是托马斯旋转作死么！
“找寻专业人才，就得在专业人才齐聚的地方，有问题？”
姜宴反问的语气里写满了“你怕不是傻子”的嫌弃。
吴阳冲着他竖起大拇指，狠狠点赞，并决定一会儿就去给他买份最高额的人身意外险，以防万一。
*
第二天一早，周凯和顾瑶瑶竟然一起出现在沈云初面前，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包装华贵的礼盒。
“你俩怎么一起来了？”沈云初满脸意外。
她昨天和顾瑶瑶约见后，把自己参加宴会的事情告知，目的是带她去买一件像样的礼服赴宴，店员答应今天早上送来，结果送货的竟然变成了他们俩。
顾瑶瑶心虚的瞥了周凯一眼，甩锅道：“我来给你送礼服，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原来，周凯自从接收到纪淮莫名其妙的敌意后，一直坐立难安，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整天，都找不到被针对的合理理由。
灵光一闪间，画面猛地闪回缚魂考试那天，远近闻名的鬼见愁当众对初爷示弱。
那点男人的小心思根本瞒不住嗅觉灵敏的周凯，再结合俩人长期被校长捆绑的课后开小灶行为，一切都有迹可循了。
为了验证心中那个匪夷所思的猜测，他想到和沈云初关系最好的顾瑶瑶，便托人问了她的号码打给她。
一开始对方听到他的声音直接秒挂，后来还是他直接发短信，问她知不知道纪淮喜欢初爷。
这么个惊天大瓜从天而降，没有瓜猹不喜欢。
于是乎，俩人就此事暂时放下私怨，展开了十分活跃的讨论。
从疑似到越想越可能，最后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宴会，周凯说白天遇到纪淮在初爷家，顾瑶瑶说阿初和她买了晚宴礼服。
想到两个宛如璧人的俊男美女同框，CP魂儿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最后，俩人便各自抱着妄想吃第一口瓜的非分之想，打着送衣服的幌子来了，属于是绞尽脑汁的磕莫须有的糖。
沈云初看向周凯，他把早就备好的台词说出来：“我寻思纪淮找你肯定有事，所以找人打探了一下，知道您要替校长赴宴，所以就自作主张的给您备了双鞋子，想着您肯定用得上，这不，我一早就送来了，要是不喜欢，咱们还有时间换。”
沈云初不是看不出俩人在撒谎，只不过比起戳穿谎言，她更好奇他俩是怎么和解并做到消息互通的？
沈云初同时打开礼盒，明明欣赏水平不同，礼服和鞋子却出奇的配，此情此景早已把他俩的谎言拆的一干二净。
沈云初不觉好笑，这些小屁孩儿撒谎的段位也太低了吧。
“我如果没买礼服，单穿这么精致的鞋会不会挺突兀？”
周凯顿时臊红了耳根。
沈云初又看向顾瑶瑶：“我不觉得凭周凯的人脉能打听到校长的事，纪淮更不可能大肆宣扬赴宴的事，所以，周凯是怎么知道的呢？”
顾瑶瑶立马讨好卖乖道：“好啦，是我们撒谎了啦，对不起嘛，我们只是想吃你和纪淮的第一手瓜而已。”
沈云初皱眉，顾瑶瑶吓得赶紧和盘托出，完了还不忘谄媚道：“磕CP是物种天性，尤其还是俊男美女。”
周凯忙补充道：“我纯粹是好奇纪淮对我的敌意，不是想八卦，虽然八卦也是物种天性。”
沈云初：你们都有理是吧？
沈云初轻轻叹息，然后直接断了他们的好奇心，“我和纪淮不可能，你俩趁早歇了心思。”
“为什么啊，纪淮不好吗？”顾瑶瑶一脸惋惜。
“他很好，家世外貌都很出众，性格温柔又体贴，但是，我不喜欢，而且，你们不觉得纪淮对我更像一个麻烦吗，我本来和唐琪、吴依依没有任何交集，但只要我和纪淮有牵扯，就一定会成为她们的假想敌，你们觉得，我接下来还有安生日子吗？”
她不惧冲突，但也不会主动介入冲突，因为赢了，胜之不武，所以，避开是最好的保护。
沈云初的话瞬间把俩人带回唐琪在食堂找茬那一幕，如果不是沈云初变强了，那天出丑的就是她了。
顾瑶瑶歉疚道：“抱歉，我没想这么多，既然阿初不喜欢，我一定尊重你的选择。”
周凯也说：“儿女私情只会影响您攀登顶峰的脚步，断情绝爱才是强者标配，是我肤浅了，初爷息怒，息怒！”
“这事不怪你们，好奇心谁都有，说清楚就行，谢谢你们特意给我送来，鞋子钱从我的抽成里扣除就好，心意领了。”
“那不行，这可是您通向未来广阔大道的第一步，我怎么也该表示表示，您就当给我个机会，也没几个钱，您还带我赚钱了呢，礼尚往来罢了。”
“那就谢谢了。”沈云初并未坚持，干脆的收下了。
目送她离开以后，顾瑶瑶和周凯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幻灭。
顾瑶瑶哀叹：“我刚YY成型的CP就这么死了！”
周凯却认真分析道：“不好说，初爷不想，架不住纪淮想啊，我看他那样子不像会轻易放弃。”
顾瑶瑶原地复活，瓜猹的眼睛铮亮：“依据呢？”
周凯老神在在道：“男人的直觉。”
顾瑶瑶：“······”我信你个鬼！
“话说，吴家应该也在受邀之列，吴依依会不会搞初爷啊？”周凯忽然想起来这茬。
顾瑶瑶却不担心：“不是有纪淮在吗，他要真喜欢阿初，肯定会好好护着的，正好可以刷一波好感。”
顾瑶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无数的言情小说告诉她，情敌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并成全主CP，没毛病！
*
晚上七点，沈云初走出家门，拎着裙摆小心翼翼绕过地上的污水，每走一步都有种迫切想要远离的冲动。
想要尽快提升名气，再没有出席泰斗云集的业内宴会更快的捷径，哪怕只是亮个相，也能给周围人带去不少的议论。
而议论的背后，则是权衡后的拉拢或排除，不管是哪种走向，对她如今寂寂无名的处境都有好处。
她出去时，纪淮已经在巷口了。
哪怕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的西装，也没把少年人特有的清隽与阳光掩盖。
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眼波温柔如水，一尘不染，与四周污糟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宛如掉入沟渠的美玉。
这让沈云初更加坚定和他保持距离的决心。
纪淮的未来不应该有她，他背后有一个家族，而她除了父母只有自己，使命与责任不同。
纪淮并不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他完全被沈云初的样子迷住了，看向她的眼底全是惊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