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律师出手更有效，三言两语便让狗仔缴械投降。
内存卡更是直接被石子清没收，而他们显然也无法在咖啡厅里继续待下去，于是在樱桃气泡被一饮而尽后，三人索性走向室外。
“好久不见。”
室外寒意袭，话说出口都见雾气，男人一改方才驱离狗仔的凛然，视线对上简聆的眸，染了几分笑意。
“好久不见，”缩在口袋里的手掌缩成拳，简聆微微点头，按捺住心下惊涛骇浪为好友介绍，“这位是我初中同学，冯启喻。”
“这位是我的大学舍友，石子清。”
冯启喻先伸手，石子清握上。
然而寒暄的话巡回过场之后，彼此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还好冯启喻打的的士随后就到，一声笛鸣便将他捎走，石子清这才松一口气，不再端着，赶紧抓着简聆盘问。
“这人谁啊？怎么感觉这么尴尬……”
两人漫步在大学城大道上，颇有往日下课后出校逛街的情调。
简聆揽住好友的手臂，靠上她肩头，亲昵而惆怅：“初中的暗恋对象。”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偌大的杉市人海茫茫，曾经告白失败的对象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往事翻涌上心头，几段濒临破碎的画面试图拼凑重映。
那年初二，爸妈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出离婚，她则意识到自己已成为离婚路上最大的累赘。
当年年纪虽小，但因为幼年长期独立生活，说白了和留守儿童无异，难免比同龄人成熟，思绪也更繁多，一度认为自己是被抛弃的浮萍杂草，将灵魂置于阴暗面。
直到有一天，无人在意的人被在意了。
和同学们私下传阅的罗曼蒂克少女漫内容大同小异，俗套的光拯救落魄女主。
但稍微有些出入的是，光并不是持续地照耀在她身上，可她却已然坠入荷尔蒙的陷阱。
那会儿可真是单纯，如今回忆起来真是脚趾抠地。
简聆的脸依旧贴着石子清的臂膀，慢悠悠将过去的故事叙述。
“怪不得你刚才一脸尴尬啊。”石子清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宽慰。
“当年我一头热，为了追他还报名了同一家画室，”路上有一块石子，她顺脚踢到草坪里，小石块骨碌几下便消失，“虽然最后被狠狠拒绝了，但在画室里的学习却是学设计的开端。”
“那还得多谢他咯？”好友调侃，齐耳短发略显娇俏。
简聆笑笑，始终没接这一问句。
当亲眼看见男孩把情书撕碎并丢进垃圾桶的时候，她的确也是心碎了。
不成熟的人做不成熟的事，这句话里，千人读，千人面。
“反正时过境迁，”她松开石子清，将双手塞回兜里取暖，高跟鞋有力地踏在光影之上，“我们也都长大了。”
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偷拍”事件居然留有“余韵”。
冯启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视频会在网络上掀起了小波风浪。
一向在吃瓜前线的简聆当然第一时间就看见了热搜。
视频给简聆和石子清打上了马赛克，却没有遮冯启喻的脸。
起初有热评迅速质疑博主不给男主角打马赛克，而博主的直言不讳却让这段视频再起波澜。
“好人干好事，打了马赛克还怎么夸？”
于是事件的走向从对偷拍界定的讨论，以及对冯启喻怒怼偷拍者的执词分析，转移到冯启喻的个人背景上。
毫无悬念，冯启喻凭借出众的外貌，高调的资历在网络上斩获一波迷弟迷妹，而因网友的神通广大，简聆也得以知晓初恋的成长轨迹。
逸大法律专业优秀毕业生，毕业后，投身基层为百姓解忧，之后转到国内前十的律所工作，又积极参与兼顾法律科普志愿活动，最近才跳槽到国内顶尖的清钟律所。
这人……混得挺不错嘛。
新年开工第一天，简聆哪里有什么工作的精神头，正潜伏在办公室摸鱼，盯着电脑屏幕上冯启喻的履历瞎琢磨。
她思绪正飘，不知放空到哪层境界，手机铃声便悠悠催她回魂。
“喂？”
“我到了，出来吧。”背景附带转弯的“哒哒”声。
是前天和覃抒言约好了一块去家私城看定制好的家具。
视线落到电脑右下角，她才发觉已是下午四点，应了声便摁电脑关机，利索穿好外套往大门走。
走到路边的同时，简聆恰好望见那辆熟悉的越野车朝她缓缓靠近，车窗摇下，简聆又见到那张讨人嫌的脸。
浓眉折如山峦，挑起时略显张狂，更别说还朝她勾勾手指，三个字的调调入耳更似风流小王爷调戏纯情姑娘：“快上车。”
骚。
实在是骚。
她几步上车，使劲拽拽安全带系好，脑子里兼顾将阴阳怪气转折成“善言善语”：“你和你哥哥差别真大。”
越野车稳稳起步，覃抒言看清车况后才偏头笑视：“怎么？我惹人烦？”
她坐正，将手提包置膝上，车内暖气很足，她摘了刚戴上的毛绒手套，又扯了扯缠得严实的围巾，听言倒是顿了下：“没有……夸你呢。”
平安夜的约定还在耳边晃，她可不想被他捉了把柄。
“说来听听？”
这人真顺杆爬啊……
“夸你哥哥沉着冷静。”
前半句她答得不假思索，后半句呢……再挤挤？
“夸你……活泼外向。”
“嗯，对，很活泼，很外向。”像是给自己找补，她又点着头“赞扬”，表示笃定。
这下覃抒言被逗乐，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没再为难简聆。
不过她也得向客户报告装修进度，所以中后程并不无聊，两人有问有答，算是她称职。
目的地到达，两人下车。
家私城占地面积很大，分区严格，主入口都有三个。
A入口专供散客进入，装潢华丽；B入口专供工人厂商运作；C入口则是留给和厂家长期合作的客人进入。
禾风工作室自然类属C入口，和它保持长期合作的家具定制厂家只有三家，信誉优秀，用料实在可靠，最关键的是，定制效果完成度极高。
简聆带着覃抒言从C入口乘电梯到达目标楼层，无需从正式店门进入，可以直达店内后间工作区。
迎面是简聆熟悉的工作人员，方雅。
女孩身材娇小，工作中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大学毕业前就在这里实习，和禾风就是从那时候合作的。
等方雅毕业，顺理成章地成了禾风的正式对接人。
“您好，我是您的对接人方雅，请随我来。”话自是对客户的客户，也就是对覃抒言说的。
跟着方雅，视角又转入全新空间。
类似大型会客厅，只是里头被浅色原木装潢划分出不同面积的区域，米白和原木结合更大气简约。
两人落座区域之一。
优雅的小提琴纯音乐很好地掩饰了其他区域的商谈声，保证了私密性。
三人在愉快的氛围下详谈家具定制进度和实物问题，覃抒言也通过厂家视频看见了部分成品，除了简聆还提出些建议精益求精，其他部分大家都商妥敲定。
本是心满意足各回各家的结局，覃抒言双手插袋优哉游哉跟在后面，简聆拎包轻快地走在前面，正盘算着待会儿晚饭吃什么。
“电梯到了。”
门开的同时，电子女声应景。
我大概是真的和电梯犯冲，简聆脑袋里悠悠撞钟。
因为电梯里的来者，正是八百年不见，一见就是四天两面的冯启喻。
网络上传闻沸沸扬扬的男人穿着笔挺西装，大衣被安置在臂弯，因为身高优势，他显然也看见她了，眼眸里是相同的讶异，不过先出口打招呼的人却不是他们其中一个。
“师哥！这么巧。”站在冯启喻身前，个子稍矮，略显啤酒肚的男人先跨出电梯，笑着往简聆身后的人迎去。
她回头，原来那人是对覃抒言叙旧。
见识过覃抒言的客套笑，简聆能敏感体会到此刻与他真实之相的相距甚远：“师弟新房装修？”
那人主动握住他手：“没有没有，一直没跟你们说，我转行了，今天来是给我朋友介绍……”
突然，他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忽略了冯启喻的存在，急忙侧身，简聆顺势靠边：“哦，上次李钧炜托我找的律师，今天正好，冯启喻，你们认识一下。”
哦？律师？
所以上次覃抒言说托学弟去打覃音的官司没托成，现在换成了冯启喻？
简聆的视线像看乒乓球一样在两人之间反复横跳，打量着双方神情。
她不得不感叹传闻中的六度空间理论，即只要通过六个人就能认识全世界的任意一个人。
不过冯启喻突然“诶”了一声：“怎么觉得覃先生有点眼熟，我们以前认识吗？”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覃抒言答得笃定，笑得随和，遏制住冯启喻的其他疑问。
而冯启喻似是有所保留，不过并未追究，随后拿出手机与覃抒言加上微信。
原以为几人会将无视她进行到最后——毕竟她已经退到了墙边，但这位久别重逢只剩尴尬的律师，好像不愿放过让人觉得抓马的每一个机会。
“嘿，又见面了。”他朝覃抒言歉意一笑，将视线转到她这里。
还没等她开口回应，覃抒言先问：“你们认识？”
简聆读懂了覃抒言的神情，摆明的好奇兼顾找乐子，她只能讪笑：“认识，以前初中同学。”
“哦！老同学啊。”如果重复这句，多少显得不怀好意了，她侧边人的视线换做多几分打量，惹得简聆心烦意乱。
冯启喻倒是不受影响，全当新友揶揄：“那老同学和抒言是……”
语气里掺杂着几分耐人寻味。
她先看了眼覃抒言，伪装的斯文外壳下，不知此时有几分隔岸观火的窃喜。
再看冯启喻，倒是依旧礼貌矜持，笑容不改。
明明答案显而易见，明明一路都忍着不和他犯冲，可她一瞬间偏偏还是动了惹火的心。
简聆歪头，将火种掷往对岸。
“情侣关系。”
内存卡更是直接被石子清没收，而他们显然也无法在咖啡厅里继续待下去，于是在樱桃气泡被一饮而尽后，三人索性走向室外。
“好久不见。”
室外寒意袭，话说出口都见雾气，男人一改方才驱离狗仔的凛然，视线对上简聆的眸，染了几分笑意。
“好久不见，”缩在口袋里的手掌缩成拳，简聆微微点头，按捺住心下惊涛骇浪为好友介绍，“这位是我初中同学，冯启喻。”
“这位是我的大学舍友，石子清。”
冯启喻先伸手，石子清握上。
然而寒暄的话巡回过场之后，彼此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还好冯启喻打的的士随后就到，一声笛鸣便将他捎走，石子清这才松一口气，不再端着，赶紧抓着简聆盘问。
“这人谁啊？怎么感觉这么尴尬……”
两人漫步在大学城大道上，颇有往日下课后出校逛街的情调。
简聆揽住好友的手臂，靠上她肩头，亲昵而惆怅：“初中的暗恋对象。”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偌大的杉市人海茫茫，曾经告白失败的对象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往事翻涌上心头，几段濒临破碎的画面试图拼凑重映。
那年初二，爸妈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出离婚，她则意识到自己已成为离婚路上最大的累赘。
当年年纪虽小，但因为幼年长期独立生活，说白了和留守儿童无异，难免比同龄人成熟，思绪也更繁多，一度认为自己是被抛弃的浮萍杂草，将灵魂置于阴暗面。
直到有一天，无人在意的人被在意了。
和同学们私下传阅的罗曼蒂克少女漫内容大同小异，俗套的光拯救落魄女主。
但稍微有些出入的是，光并不是持续地照耀在她身上，可她却已然坠入荷尔蒙的陷阱。
那会儿可真是单纯，如今回忆起来真是脚趾抠地。
简聆的脸依旧贴着石子清的臂膀，慢悠悠将过去的故事叙述。
“怪不得你刚才一脸尴尬啊。”石子清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宽慰。
“当年我一头热，为了追他还报名了同一家画室，”路上有一块石子，她顺脚踢到草坪里，小石块骨碌几下便消失，“虽然最后被狠狠拒绝了，但在画室里的学习却是学设计的开端。”
“那还得多谢他咯？”好友调侃，齐耳短发略显娇俏。
简聆笑笑，始终没接这一问句。
当亲眼看见男孩把情书撕碎并丢进垃圾桶的时候，她的确也是心碎了。
不成熟的人做不成熟的事，这句话里，千人读，千人面。
“反正时过境迁，”她松开石子清，将双手塞回兜里取暖，高跟鞋有力地踏在光影之上，“我们也都长大了。”
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偷拍”事件居然留有“余韵”。
冯启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视频会在网络上掀起了小波风浪。
一向在吃瓜前线的简聆当然第一时间就看见了热搜。
视频给简聆和石子清打上了马赛克，却没有遮冯启喻的脸。
起初有热评迅速质疑博主不给男主角打马赛克，而博主的直言不讳却让这段视频再起波澜。
“好人干好事，打了马赛克还怎么夸？”
于是事件的走向从对偷拍界定的讨论，以及对冯启喻怒怼偷拍者的执词分析，转移到冯启喻的个人背景上。
毫无悬念，冯启喻凭借出众的外貌，高调的资历在网络上斩获一波迷弟迷妹，而因网友的神通广大，简聆也得以知晓初恋的成长轨迹。
逸大法律专业优秀毕业生，毕业后，投身基层为百姓解忧，之后转到国内前十的律所工作，又积极参与兼顾法律科普志愿活动，最近才跳槽到国内顶尖的清钟律所。
这人……混得挺不错嘛。
新年开工第一天，简聆哪里有什么工作的精神头，正潜伏在办公室摸鱼，盯着电脑屏幕上冯启喻的履历瞎琢磨。
她思绪正飘，不知放空到哪层境界，手机铃声便悠悠催她回魂。
“喂？”
“我到了，出来吧。”背景附带转弯的“哒哒”声。
是前天和覃抒言约好了一块去家私城看定制好的家具。
视线落到电脑右下角，她才发觉已是下午四点，应了声便摁电脑关机，利索穿好外套往大门走。
走到路边的同时，简聆恰好望见那辆熟悉的越野车朝她缓缓靠近，车窗摇下，简聆又见到那张讨人嫌的脸。
浓眉折如山峦，挑起时略显张狂，更别说还朝她勾勾手指，三个字的调调入耳更似风流小王爷调戏纯情姑娘：“快上车。”
骚。
实在是骚。
她几步上车，使劲拽拽安全带系好，脑子里兼顾将阴阳怪气转折成“善言善语”：“你和你哥哥差别真大。”
越野车稳稳起步，覃抒言看清车况后才偏头笑视：“怎么？我惹人烦？”
她坐正，将手提包置膝上，车内暖气很足，她摘了刚戴上的毛绒手套，又扯了扯缠得严实的围巾，听言倒是顿了下：“没有……夸你呢。”
平安夜的约定还在耳边晃，她可不想被他捉了把柄。
“说来听听？”
这人真顺杆爬啊……
“夸你哥哥沉着冷静。”
前半句她答得不假思索，后半句呢……再挤挤？
“夸你……活泼外向。”
“嗯，对，很活泼，很外向。”像是给自己找补，她又点着头“赞扬”，表示笃定。
这下覃抒言被逗乐，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没再为难简聆。
不过她也得向客户报告装修进度，所以中后程并不无聊，两人有问有答，算是她称职。
目的地到达，两人下车。
家私城占地面积很大，分区严格，主入口都有三个。
A入口专供散客进入，装潢华丽；B入口专供工人厂商运作；C入口则是留给和厂家长期合作的客人进入。
禾风工作室自然类属C入口，和它保持长期合作的家具定制厂家只有三家，信誉优秀，用料实在可靠，最关键的是，定制效果完成度极高。
简聆带着覃抒言从C入口乘电梯到达目标楼层，无需从正式店门进入，可以直达店内后间工作区。
迎面是简聆熟悉的工作人员，方雅。
女孩身材娇小，工作中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大学毕业前就在这里实习，和禾风就是从那时候合作的。
等方雅毕业，顺理成章地成了禾风的正式对接人。
“您好，我是您的对接人方雅，请随我来。”话自是对客户的客户，也就是对覃抒言说的。
跟着方雅，视角又转入全新空间。
类似大型会客厅，只是里头被浅色原木装潢划分出不同面积的区域，米白和原木结合更大气简约。
两人落座区域之一。
优雅的小提琴纯音乐很好地掩饰了其他区域的商谈声，保证了私密性。
三人在愉快的氛围下详谈家具定制进度和实物问题，覃抒言也通过厂家视频看见了部分成品，除了简聆还提出些建议精益求精，其他部分大家都商妥敲定。
本是心满意足各回各家的结局，覃抒言双手插袋优哉游哉跟在后面，简聆拎包轻快地走在前面，正盘算着待会儿晚饭吃什么。
“电梯到了。”
门开的同时，电子女声应景。
我大概是真的和电梯犯冲，简聆脑袋里悠悠撞钟。
因为电梯里的来者，正是八百年不见，一见就是四天两面的冯启喻。
网络上传闻沸沸扬扬的男人穿着笔挺西装，大衣被安置在臂弯，因为身高优势，他显然也看见她了，眼眸里是相同的讶异，不过先出口打招呼的人却不是他们其中一个。
“师哥！这么巧。”站在冯启喻身前，个子稍矮，略显啤酒肚的男人先跨出电梯，笑着往简聆身后的人迎去。
她回头，原来那人是对覃抒言叙旧。
见识过覃抒言的客套笑，简聆能敏感体会到此刻与他真实之相的相距甚远：“师弟新房装修？”
那人主动握住他手：“没有没有，一直没跟你们说，我转行了，今天来是给我朋友介绍……”
突然，他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忽略了冯启喻的存在，急忙侧身，简聆顺势靠边：“哦，上次李钧炜托我找的律师，今天正好，冯启喻，你们认识一下。”
哦？律师？
所以上次覃抒言说托学弟去打覃音的官司没托成，现在换成了冯启喻？
简聆的视线像看乒乓球一样在两人之间反复横跳，打量着双方神情。
她不得不感叹传闻中的六度空间理论，即只要通过六个人就能认识全世界的任意一个人。
不过冯启喻突然“诶”了一声：“怎么觉得覃先生有点眼熟，我们以前认识吗？”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覃抒言答得笃定，笑得随和，遏制住冯启喻的其他疑问。
而冯启喻似是有所保留，不过并未追究，随后拿出手机与覃抒言加上微信。
原以为几人会将无视她进行到最后——毕竟她已经退到了墙边，但这位久别重逢只剩尴尬的律师，好像不愿放过让人觉得抓马的每一个机会。
“嘿，又见面了。”他朝覃抒言歉意一笑，将视线转到她这里。
还没等她开口回应，覃抒言先问：“你们认识？”
简聆读懂了覃抒言的神情，摆明的好奇兼顾找乐子，她只能讪笑：“认识，以前初中同学。”
“哦！老同学啊。”如果重复这句，多少显得不怀好意了，她侧边人的视线换做多几分打量，惹得简聆心烦意乱。
冯启喻倒是不受影响，全当新友揶揄：“那老同学和抒言是……”
语气里掺杂着几分耐人寻味。
她先看了眼覃抒言，伪装的斯文外壳下，不知此时有几分隔岸观火的窃喜。
再看冯启喻，倒是依旧礼貌矜持，笑容不改。
明明答案显而易见，明明一路都忍着不和他犯冲，可她一瞬间偏偏还是动了惹火的心。
简聆歪头，将火种掷往对岸。
“情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