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秤金次点点头：“嗯，亲妹妹。”
东堂葵竖起拇指：“噢！下睫毛和你一模一样啊兄弟！”
秤金次翘起嘴角：“对吧？很像吧。”
东堂葵赞同：“要是以后也会成为和兄弟你的女朋友一样的好女人就更好了。”
秤金次：“哈哈，喵子她还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东堂葵连连称赞：“哇哦，很有教育方针嘛！”
…
糟糕，这两个家伙还聊起来了！
-
虽然成为两人话题的星绮罗罗和喵子都没什么意见的样子，但其他所有人都觉得不太行。
然而。
没等教师们想出合适的打断方式——
京都校，乐岩寺嘉伸拄着拐杖，面向夜蛾正道：“说起来，还有一件关于交流会的事，需要告诉东京校。”
夜蛾正道心头一紧，从老友的话语里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有股火气从心底往上烧，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请说。”
“三天前，贺茂家少主通过家系推荐，入学京都校。”
乐岩寺校长语调和缓：“因为属于突发情况，当时没有来得及告知东京校，但宪纪他现在的确是京都校正经的一年级学生。”
“既然同级生都参加了这一次友谊校交流会，而东京校参赛的人数本身又比京都校多一人。”
老爷子长长的白眉抖动，在四下一片寂静，学生那里的意外视线，以及教师们纷纷敛目的表情中，自若地说道：“毕竟，学校也不能让新入学的新生感觉自己被孤立，所以这一次交流会，宪纪也会代表京都校参——”
“嗯？什么声音？”
横插而入的故作疑惑青年声音，毫无敬意地打断了他的发言。
五条悟故意抬手在耳边挥挥，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转头问一言不发的夜蛾正道：“夜蛾校长~京都的蚊子也太多了吧？吵得我都听不清老人家讲话了——校长听清了吗？他刚才说了什么？”
夜蛾正道下颚线条绷得紧紧的，回答的话却分明避而不谈：“悟，不要失礼。”
“嗨~嗨。”
五条悟笑眯眯，墨镜顺着鼻梁微微下滑，那张精致到逼人的脸微转，对向眼部被高耸眉骨投下阴影遮住的乐岩寺嘉伸：“呐呐，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老爷爷介意再说一遍吗？”
所有人都没有主动出声，连之前看到他就满脸扭曲的京都校巫女服教师，此时都不太自然地撇开了脸。
然而，
须眉皆白的和服老爷子拄着拐杖，耷拉着眼皮：“…鉴于这一届的特殊情况，同为京都校一年级生的加茂宪纪，自然也拥有参加——”
五条悟表情有点淡：“老头，说话前要好好想想啊。”
乐岩寺嘉伸一动不动，眼皮耷拉得更厉害了：“加茂宪纪，也是参加这一次友谊校交流会的京都校一年级生。”
“哈哈，看来活得太长也没什么用处嘛。”
斜靠在京都校门口的石像上，五条悟轻飘飘一摊手，笑了起来：“竟然连脑子都不好用了诶——老东西，要不要老子帮你修修啊？”
“小子！注意你的言辞！”
握着拐杖的手青筋暴绽，乐岩寺嘉伸，双眼暴突！
同时，京都校教师原本多少有些心虚愧疚的神情顿时一变，齐齐变得不善起来——
然后，
从刚才起，一直一言不发。
原本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的夜蛾正道，虽然此时目光依旧凝视着青石地面，但却终于手一抬，喝止了五条悟逐渐越线的发言：“悟！”
“诶~我可是超——好心的哎~~”
显而易见，完全没把京都校这些连一级都没到的咒术师们放在眼里，五条悟根本没有气氛已经紧张到极点的意识：“能说出这种蠢——”
“老师。”
一副轻描淡写以一挑十模样的白发青年抄着外套口袋的那只手，袖口忽然被拽了拽。
已经有剑拔弩张氛围的两校教师们和辅助监督们，警惕的目光齐齐一顿，下意识向偏下的位置看去——
五条悟低下头：“嗯？”
小小一只，扎着双揪揪的妹妹头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猫眼，仰起头看班主任：“老师，喵子有问题想问那边的校长爷爷，可以喵~？”
-
非常有礼貌的语气，完全还是小孩子的稚气用语，无意识、却可爱程度Max的动作。
-
不善的空气，忽然微妙的凝固了一瞬间。
-
…
这孩子，好像就是东京校这一届那个超级有名的天才…？
…牙白，
和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
某一瞬间，所有人、尤其是京都校的教师，都陷入了沉思——
…那个，开玩笑的吧？！
这么有礼貌的小姑娘，怎么会是五条悟这种混蛋人渣的弟子？？？
-
校门前，所有咒术师和辅助监督的目光，似有似无地飘向了敛眉肃目的东京校校长先生或者熟识的东京校成员，试图用目光传递出由心而生的疑惑和不可思议。
…东京校，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
不约而同。
纷纷避开了熟人的目光质询。
-
“可以哦~”
另一边，对气氛完全不在意的家伙已经很随便的同意了。
“不过跟某些奇怪的老爷爷说话，喵子酱要稍微站得远一点哦~~”
但是紧跟着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可以说是要多损有多损：“不然会被超——可怕的老人臭熏到的诶~晚上会做噩梦的哦~~”
乐岩寺校长雪白的长眉，猛然飞舞起来：“——五条悟！”
“啊？不要那么大声。”
五条悟侧过脸，全然一副不以为然的轻浮模样：“我还年轻，听得见啦~”
“京都的校长爷爷，对不起~”
喵子睁着黑漆漆的猫眼，把战斗力爆表的笨蛋老师往身后扒拉扒拉，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没有起伏的声音却愣是给人一种又甜又有礼貌的感觉：“老师刚才心情不太好，失礼了喵~”
……敬语？真的是敬语！？
京都的咒术师们目瞪口呆，越来越克制不住的将视线集中在了那只小小的、扎着揪揪的妹妹头萝莉身上——
真的假的！？
五条悟的弟子在说敬语！五条悟的弟子在替他发言！五条悟竟然没有拆台！
-
不·可·思·议。
-
这是现在萦绕在每个京都校成员脑中的唯一一句话。
连差一点就要被混小子彻底激怒的乐岩寺嘉伸，神情都因为意外而缓和了下来，语气也恢复了平常：“小姑娘，你就是五条悟的弟子？”
喵子站在一个稍稍侧挡住白发青年的、略微靠前一点的位置上，闻言乖巧点头：“是的喵~”
小姑娘背在身后的手，在跟老师比比划划。
看着这只还算有礼貌的小家伙，乐岩寺嘉伸心情平和不少，缓缓开口：“那么，你有什么问题想要问老夫？”
“谢谢校长爷爷喵~！”
喵子的眼睛瞬间亮起了PIKAPIKA的小星星，悄悄围观的人们顿时被晃得一闪，连乐岩寺校长都愣了一下：“那个呀~！”
“既然现在京都校的大家已经凑齐了和东京校一样的交流会参加人数，而且那位新生君还是加茂家的少主大人，应当也拥有着非常杰出的术式和咒力~”
喵子抬着脑袋，喵子眼睛闪亮亮，喵子平板板的声音满是期待：“——这种情况~！喵子也可以解除限制条件……可以在交流会上用自己的术式了喵~？”
…
…
然而。
……
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
刚才被五条悟的嚣张与挑衅抹去的愧疚心虚，一瞬间重新卷席京都校教师们的心头，甚至更加来势汹汹——
完了，
该怎么解释？！
谁能这么残忍地亲口告诉眼神那么期待的可爱小姑娘，限制她不许用生得术式参赛什么的，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人数不对等，只是充斥着大人肮脏计算的谋划啊！
-
连乐岩寺嘉伸，此时都感到了一丝微妙的心虚。
-
因为从头到尾都根本不存在什么原因，全部只是家系出身对普通出身的咒术师的打压而已——
秤喵子的新型生得术式，实在太超规格了。
按照五条悟的描述，这个孩子的术式基本等同于不需要六眼、不需要算量超规格的大脑、天生完善还装备了自动反击能力的无下限术式。
——这还比什么比？
完全的天赋型。
根据任务报告观察，她甚至才刚过十三岁生日不久，就已经能够在五条悟的监督中，轻松越级祓除特级咒灵。
和她的导师完全一样，天才中的天才。
——让这孩子参加这种暗中代表了家系旧势力的京都校、和代表着平民新生代势力的东京校的友谊校交流会，简直是在把为家族传承术式而自得的家系咒术师们的脸往地里踩。
要不是碍于导师是五条悟这个过于难缠的家伙，秤喵子绝不会被允许拿到交流会的参加资格。
-
加茂宪纪的加入，也是在为家系加码。
-
乐岩寺嘉伸久久的沉默，让京都校教师们都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在场这些多少知情或者有所猜测的成年人们，目光一个比一个闪躲，满是对小孩子说不出口的愧疚心虚。
连一向口无遮拦的五条悟都没说话。
-
在这样的沉默中，京都校的两个学生都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
气氛空前的尴尬。
-
然而，
就当所有人的情绪快要达到顶端的时候，仰着脑袋的小姑娘似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喵子亮闪闪的目光一下熄灭了。
喵子垂下了眼睛。
喵子平板板蔫嗒嗒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很有礼貌：“…对不起，喵子给京都的校长爷爷添麻烦了喵……”
良心，在发出悲鸣。
教师们和辅助监督们纷纷撇开脸，愧疚彻底占据了他们的头脑。
乐岩寺嘉伸：“……不，没有。”
喵子吸吸鼻子，稍微重新打起了一点精神，圆圆的猫眼抬起，闪烁着微弱的最后期待：“…那，京都的校长爷爷，喵子可以用咒具喵？”
喵子看向站在边上，持续一言不发的夜蛾校长：“喵子……体术练得不太好。”
——才到老师腰那么高的小小一只萝莉，瓶盖都要哥哥嫂子老师开，弹一下脑袋都能哭一天的样子。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嗯，确实，不太行。”
——硬要说的话，是平衡性训练都能摔哭的那种。
-
所有目光，霎时齐聚在乐岩寺校长身上。
-
教师们和辅助监督们的良心已经不能更痛了，他们的目光都带上了和那边的小姑娘如出一辙的期待。
-
身上仿佛压着百吨巨石。
乐岩寺嘉伸：“……可以，咒具本身就是允许使用的。”
——注视着他的圆溜溜猫眼一瞬间无比闪亮！
仰着脑袋的小姑娘，平平的声音高兴得不得了：“！谢谢~！校长爷爷最好了喵~！”
卡、卡哇一~——！
一瞬间。
京都校，全员沦陷！
-
——喵子の操心术，大成功！
东堂葵竖起拇指：“噢！下睫毛和你一模一样啊兄弟！”
秤金次翘起嘴角：“对吧？很像吧。”
东堂葵赞同：“要是以后也会成为和兄弟你的女朋友一样的好女人就更好了。”
秤金次：“哈哈，喵子她还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东堂葵连连称赞：“哇哦，很有教育方针嘛！”
…
糟糕，这两个家伙还聊起来了！
-
虽然成为两人话题的星绮罗罗和喵子都没什么意见的样子，但其他所有人都觉得不太行。
然而。
没等教师们想出合适的打断方式——
京都校，乐岩寺嘉伸拄着拐杖，面向夜蛾正道：“说起来，还有一件关于交流会的事，需要告诉东京校。”
夜蛾正道心头一紧，从老友的话语里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有股火气从心底往上烧，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请说。”
“三天前，贺茂家少主通过家系推荐，入学京都校。”
乐岩寺校长语调和缓：“因为属于突发情况，当时没有来得及告知东京校，但宪纪他现在的确是京都校正经的一年级学生。”
“既然同级生都参加了这一次友谊校交流会，而东京校参赛的人数本身又比京都校多一人。”
老爷子长长的白眉抖动，在四下一片寂静，学生那里的意外视线，以及教师们纷纷敛目的表情中，自若地说道：“毕竟，学校也不能让新入学的新生感觉自己被孤立，所以这一次交流会，宪纪也会代表京都校参——”
“嗯？什么声音？”
横插而入的故作疑惑青年声音，毫无敬意地打断了他的发言。
五条悟故意抬手在耳边挥挥，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转头问一言不发的夜蛾正道：“夜蛾校长~京都的蚊子也太多了吧？吵得我都听不清老人家讲话了——校长听清了吗？他刚才说了什么？”
夜蛾正道下颚线条绷得紧紧的，回答的话却分明避而不谈：“悟，不要失礼。”
“嗨~嗨。”
五条悟笑眯眯，墨镜顺着鼻梁微微下滑，那张精致到逼人的脸微转，对向眼部被高耸眉骨投下阴影遮住的乐岩寺嘉伸：“呐呐，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老爷爷介意再说一遍吗？”
所有人都没有主动出声，连之前看到他就满脸扭曲的京都校巫女服教师，此时都不太自然地撇开了脸。
然而，
须眉皆白的和服老爷子拄着拐杖，耷拉着眼皮：“…鉴于这一届的特殊情况，同为京都校一年级生的加茂宪纪，自然也拥有参加——”
五条悟表情有点淡：“老头，说话前要好好想想啊。”
乐岩寺嘉伸一动不动，眼皮耷拉得更厉害了：“加茂宪纪，也是参加这一次友谊校交流会的京都校一年级生。”
“哈哈，看来活得太长也没什么用处嘛。”
斜靠在京都校门口的石像上，五条悟轻飘飘一摊手，笑了起来：“竟然连脑子都不好用了诶——老东西，要不要老子帮你修修啊？”
“小子！注意你的言辞！”
握着拐杖的手青筋暴绽，乐岩寺嘉伸，双眼暴突！
同时，京都校教师原本多少有些心虚愧疚的神情顿时一变，齐齐变得不善起来——
然后，
从刚才起，一直一言不发。
原本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的夜蛾正道，虽然此时目光依旧凝视着青石地面，但却终于手一抬，喝止了五条悟逐渐越线的发言：“悟！”
“诶~我可是超——好心的哎~~”
显而易见，完全没把京都校这些连一级都没到的咒术师们放在眼里，五条悟根本没有气氛已经紧张到极点的意识：“能说出这种蠢——”
“老师。”
一副轻描淡写以一挑十模样的白发青年抄着外套口袋的那只手，袖口忽然被拽了拽。
已经有剑拔弩张氛围的两校教师们和辅助监督们，警惕的目光齐齐一顿，下意识向偏下的位置看去——
五条悟低下头：“嗯？”
小小一只，扎着双揪揪的妹妹头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猫眼，仰起头看班主任：“老师，喵子有问题想问那边的校长爷爷，可以喵~？”
-
非常有礼貌的语气，完全还是小孩子的稚气用语，无意识、却可爱程度Max的动作。
-
不善的空气，忽然微妙的凝固了一瞬间。
-
…
这孩子，好像就是东京校这一届那个超级有名的天才…？
…牙白，
和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
某一瞬间，所有人、尤其是京都校的教师，都陷入了沉思——
…那个，开玩笑的吧？！
这么有礼貌的小姑娘，怎么会是五条悟这种混蛋人渣的弟子？？？
-
校门前，所有咒术师和辅助监督的目光，似有似无地飘向了敛眉肃目的东京校校长先生或者熟识的东京校成员，试图用目光传递出由心而生的疑惑和不可思议。
…东京校，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
不约而同。
纷纷避开了熟人的目光质询。
-
“可以哦~”
另一边，对气氛完全不在意的家伙已经很随便的同意了。
“不过跟某些奇怪的老爷爷说话，喵子酱要稍微站得远一点哦~~”
但是紧跟着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可以说是要多损有多损：“不然会被超——可怕的老人臭熏到的诶~晚上会做噩梦的哦~~”
乐岩寺校长雪白的长眉，猛然飞舞起来：“——五条悟！”
“啊？不要那么大声。”
五条悟侧过脸，全然一副不以为然的轻浮模样：“我还年轻，听得见啦~”
“京都的校长爷爷，对不起~”
喵子睁着黑漆漆的猫眼，把战斗力爆表的笨蛋老师往身后扒拉扒拉，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没有起伏的声音却愣是给人一种又甜又有礼貌的感觉：“老师刚才心情不太好，失礼了喵~”
……敬语？真的是敬语！？
京都的咒术师们目瞪口呆，越来越克制不住的将视线集中在了那只小小的、扎着揪揪的妹妹头萝莉身上——
真的假的！？
五条悟的弟子在说敬语！五条悟的弟子在替他发言！五条悟竟然没有拆台！
-
不·可·思·议。
-
这是现在萦绕在每个京都校成员脑中的唯一一句话。
连差一点就要被混小子彻底激怒的乐岩寺嘉伸，神情都因为意外而缓和了下来，语气也恢复了平常：“小姑娘，你就是五条悟的弟子？”
喵子站在一个稍稍侧挡住白发青年的、略微靠前一点的位置上，闻言乖巧点头：“是的喵~”
小姑娘背在身后的手，在跟老师比比划划。
看着这只还算有礼貌的小家伙，乐岩寺嘉伸心情平和不少，缓缓开口：“那么，你有什么问题想要问老夫？”
“谢谢校长爷爷喵~！”
喵子的眼睛瞬间亮起了PIKAPIKA的小星星，悄悄围观的人们顿时被晃得一闪，连乐岩寺校长都愣了一下：“那个呀~！”
“既然现在京都校的大家已经凑齐了和东京校一样的交流会参加人数，而且那位新生君还是加茂家的少主大人，应当也拥有着非常杰出的术式和咒力~”
喵子抬着脑袋，喵子眼睛闪亮亮，喵子平板板的声音满是期待：“——这种情况~！喵子也可以解除限制条件……可以在交流会上用自己的术式了喵~？”
…
…
然而。
……
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
刚才被五条悟的嚣张与挑衅抹去的愧疚心虚，一瞬间重新卷席京都校教师们的心头，甚至更加来势汹汹——
完了，
该怎么解释？！
谁能这么残忍地亲口告诉眼神那么期待的可爱小姑娘，限制她不许用生得术式参赛什么的，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人数不对等，只是充斥着大人肮脏计算的谋划啊！
-
连乐岩寺嘉伸，此时都感到了一丝微妙的心虚。
-
因为从头到尾都根本不存在什么原因，全部只是家系出身对普通出身的咒术师的打压而已——
秤喵子的新型生得术式，实在太超规格了。
按照五条悟的描述，这个孩子的术式基本等同于不需要六眼、不需要算量超规格的大脑、天生完善还装备了自动反击能力的无下限术式。
——这还比什么比？
完全的天赋型。
根据任务报告观察，她甚至才刚过十三岁生日不久，就已经能够在五条悟的监督中，轻松越级祓除特级咒灵。
和她的导师完全一样，天才中的天才。
——让这孩子参加这种暗中代表了家系旧势力的京都校、和代表着平民新生代势力的东京校的友谊校交流会，简直是在把为家族传承术式而自得的家系咒术师们的脸往地里踩。
要不是碍于导师是五条悟这个过于难缠的家伙，秤喵子绝不会被允许拿到交流会的参加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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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茂宪纪的加入，也是在为家系加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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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岩寺嘉伸久久的沉默，让京都校教师们都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在场这些多少知情或者有所猜测的成年人们，目光一个比一个闪躲，满是对小孩子说不出口的愧疚心虚。
连一向口无遮拦的五条悟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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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沉默中，京都校的两个学生都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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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空前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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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就当所有人的情绪快要达到顶端的时候，仰着脑袋的小姑娘似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喵子亮闪闪的目光一下熄灭了。
喵子垂下了眼睛。
喵子平板板蔫嗒嗒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很有礼貌：“…对不起，喵子给京都的校长爷爷添麻烦了喵……”
良心，在发出悲鸣。
教师们和辅助监督们纷纷撇开脸，愧疚彻底占据了他们的头脑。
乐岩寺嘉伸：“……不，没有。”
喵子吸吸鼻子，稍微重新打起了一点精神，圆圆的猫眼抬起，闪烁着微弱的最后期待：“…那，京都的校长爷爷，喵子可以用咒具喵？”
喵子看向站在边上，持续一言不发的夜蛾校长：“喵子……体术练得不太好。”
——才到老师腰那么高的小小一只萝莉，瓶盖都要哥哥嫂子老师开，弹一下脑袋都能哭一天的样子。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嗯，确实，不太行。”
——硬要说的话，是平衡性训练都能摔哭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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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目光，霎时齐聚在乐岩寺校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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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们和辅助监督们的良心已经不能更痛了，他们的目光都带上了和那边的小姑娘如出一辙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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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仿佛压着百吨巨石。
乐岩寺嘉伸：“……可以，咒具本身就是允许使用的。”
——注视着他的圆溜溜猫眼一瞬间无比闪亮！
仰着脑袋的小姑娘，平平的声音高兴得不得了：“！谢谢~！校长爷爷最好了喵~！”
卡、卡哇一~——！
一瞬间。
京都校，全员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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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子の操心术，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