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于是…
-
第二天。
京都校为One V One个人赛准备的场地上。
第一场比斗的人选，已经通过绝对公平的参赛学生亲手抽签环节，选了出来——
站在擂台上的指定区域，
脸上顶着一左一右总共四个对称的手指印，喵子大大的猫眼翻成死鱼眼，但嘴巴依旧很有礼貌：“还请多多指教喵~，无所谓是谁的大哥哥。”
加茂宪纪：“…？”
…等等，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眼前这只昨天还又可爱又有礼貌的小姑娘，似乎…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着极其恐怖的怨气……？
-
个人赛擂台一侧的夏季炎热空气都变得阴森森的，让每一个正在关注着这里的人都忍不住感觉骨头缝里幽幽发寒——比起一只每句话尾音都带着喵喵喵语调的可爱萝莉，现在站在这里的……
‘简直，像是一只座敷娃娃模样的特级咒灵…！’
小腿似乎还残留着昨日的隐痛，加茂宪纪眼睛早就完全睁开了，面上表情显得格外凝重。
不远处，京都校的咒术师们表情也很奇怪。
他们的目光纷纷瞟向隔壁东京校席位上，坐得毫无仪态无比张狂的某个白毛家伙：
‘…应该不会吧？但是那个指印，怎么看怎么像是……’
两根手指晃晃荡荡捏着茶杯，高高翘着两条长腿，五条悟笑嘻嘻扭头：“嗯？都看着我做什么？”
对这个人渣的人渣程度了解最深。
捧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庵歌姬瞥过去的眼角直抽：“喂，那孩子的脸，难道是——”
五条悟一歪头，语调欢快：“——我捏的哦~~”
竟然毫无愧疚之心！
仗着学生需要适当藏拙，暂时不能暴露自己会反转术式的事，故意在临开场前当众掐小姑娘的脸，成心让她肿着脸上场打架。
报复成功的白毛混球笑得开心极了。
庵歌姬：“……”
京都校咒术师们：“……”
庵歌姬不可思议的目光转向夜蛾校长：难道已经没有人可以管管这个人渣了吗？？！
夜蛾正道目不斜视：抱歉，这种能在一个月里和小自己十几岁的弟子撕起来三趟的家伙，他是真的管不了了。
-
擂台上，
喵子的耳尖动了动——
然后，精准地将老师屑到极点的得意洋洋发言，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
加茂宪纪眼睁睁看见，对面本来就在源源不断往外冒的阴森森怨气，一瞬间翻倍提升！
然后，
对面的‘幻想特级咒灵·座敷娃娃’，再次张开了嘴巴：“对不起。”
“本来的话，喵子还是想要友好一点的。”
几乎笼罩在不高兴气场里的小姑娘脑袋后面的揪揪晃了晃，咔嗒一歪头，黑漆漆猫眼一点高光都没有：“但是，但是喵——”
加茂宪纪额角微微渗出了冷汗，他下意识摆出了掐诀的手势：“赤血操术——”
看台上，所有咒术师的目光瞬间汇集了过来：
飞扬的校服短裙下，两只银色□□眨眼间被从裙摆下抽了出来，咒力覆盖上躯体的一刹那，神官服少年的视野内赫然已经空无一人——！
“喵子，今天很不高兴。”
如鬼般的平板低语，骤然在耳后响起。
——在身后！
术式还未曾完全发动，加茂宪纪眼角欲裂：“赤鳞跃动！！！”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黑色的闪光在余光里爆开，即使是用秘术加持过的躯体，也绝做不到在这么短暂的瞬间完全避开。
几乎闪现般出现在加茂宪纪的身后，喵子双眸漆黑无光，施加了全身力道的大回旋侧向飞踢直击目标的脑侧——
如果完全命中，那这种程度的一记黑闪，足够让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当场脑震荡陷入昏迷。
加茂宪纪在刹那间消耗了极大量的咒力，他强行控制身体向前倾倒，无比惊险地与可以说是杀招的攻击擦肩而过！
——余光的角落，缠满黄色符纸的黑色铐锁一闪而逝。
…
……是啊。
不仅被暂时封印了术式，只能单纯凭借咒力强化躯体应战。
而且，
据说还有东京校共识的‘完全不擅长体术’这个前提……
-
——这本身就是一场绝对不公平的对战。
-
加茂宪纪脑中，忽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
…
然而——
‘砰！’
完全避开视线的角落，子弹的破空声炸响！
——上空！
发辫飞扬而起，加茂宪纪勉强侧过身，脚边的地面赫然出现一个冒着烟的弹孔。
“所以，喵子决定。”
——！左边？！
侧过的眼眸，正对上黑洞洞的枪口，加茂宪纪瞳孔紧缩——
‘砰！’
试图结印的手被分明又是黑闪的踢击打断，借力旋身的黑色萝莉脚下仿佛踩着舞蹈般的节拍，极其灵巧优美地回身，反手开枪。
——她在瞄准他的腿！
小腿在记忆中残留的隐隐痛意，刹那间仿佛莫名扩大了。
加茂宪纪眼瞳震颤着，下意识想要低下头，脚下也在用克制不住的慢半拍动作，试图后退躲闪——
‘嘭！’
闪着黑芒的手肘，重击天灵盖的闷响！
——糟糕！
在低头的同一刻就意识到不妙。
但，已经彻底迟了。
加茂宪纪被重击在头顶的黑闪肘击砸得两眼一黑，手上无时无刻不在尝试结印的动作，无知无觉彻底中断。
-
恍惚间，他忽然想到。
-
…啊。
原来，这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
原来，这就是，最强咒术师五条悟亲口认可的弟子。
-
…
猎物已经彻底踩进了操心术构筑的心理圈套，但似乎还没有彻底丧失战斗力。
-
在极短时间内，熟练通过大量细节进行心理施压，从身体和精神双方面对对手造成高强度压迫。
——堪称教科书一般的脑力派恶丨党行为。
但是，喵子凝视着思维暂停的加茂宪纪，黑漆漆猫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在不远处看台上的骚动异响中，喵子通过肘击借力，双腿轻盈跃起，就势盘上对手失去防护的颈部——
“果然，还是不要麻烦的步骤好了。”
众目睽睽之下，娇娇小小的黑色小姑娘，用一种几乎脸贴脸的过度姿势，凝视着对被重击到两眼翻白的神官服少年，毫无征兆地扬起一个超级恐怖的笑容：“那么，被用来打探喵子实力的道具酱。”
“再·见·了·喵~”
-
看台上，
乐岩寺校长猛地站了起来，高声试图喝止：“住——！”
夜蛾正道也变了脸色，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喵子！留——！”
-
然而。
-
鞋跟死死抵住下方的颈椎，腰弓毫不犹豫地骤然发力，喵子双手一推眼前的脑袋。
刹那间，
凭借这一瞬间的力道。
小小一只的黑色萝莉带着被死死绞住颈部的神官服少年一起，从双腿到脚尖，齐齐闪耀起夺目至极的黑色光芒！
——原地腾空而起！
——黑闪！四连击！
-
“！嘭！！！”
-
地面震颤，
漫天尘烟。
两名校长的厉声疾呼在回荡：“住手——！”“喵子！留手——！”
——然而。
飞扬的尘土中，没有一丝动静。
一秒，
两秒，
三秒……
…直到能见度稍稍恢复，一道身影才走了出来。
-
坐在两名原地站起、表情极为严峻的校长身旁，作为裁判的冥冥扬起唇角。
她也站了起来，高声宣布这一场比赛的最终成绩：“个人赛！第一场结束——胜者，东京校！秤喵子！”
擂台区域，妹妹头萝莉脸上疯狂骇人的笑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把□□放回了校服百褶裙裙摆里，小姑娘此时翘着猫猫嘴，开开心心对待在赛前准备区的兄嫂比耶。
喵子：V~
而充当了这只得意洋洋的小姑娘的胜利背景的，是尘土尚未完全落定的擂台、正圆形的浅浅地面凹陷——
还有躺在地陷正中间，两只眼睛绕着圈圈晕过去的神官服少年。
-
——碾压式胜利。
——胜利者的手腕上，甚至还扣着禁封术式专用的封印铐锁。
-
而且，
显而易见，
另一名参赛学生只是彻彻底底晕过去了而已，除了自信心和尊严之外，并没有受到任何一点多余的伤害。
-
这下，即使再怎么昧着良心，也没有一个人能说这样的胜利不作数。
-
“喵子酱~！”
把脚从前面的座椅椅背上放了下来，五条老师特意扬高的语调带着鲜明的愉快之意。
完全没在意还尴尬站在隔壁的两个校长。
他稍微坐直了一点的身体微微前倾，高高兴兴向还站在擂台上的小姑娘竖起拇指：“不错不错！打得很漂亮哦~！”
喵子的嘴角瞬间拉平，
喵子当场表演一秒变脸。
喵子抬起一张到现在都还带着手指印的小脸，喵子平板板的声音凶巴巴：“喵呸！”
——还没有忘记赛前的仇恨，记仇状态的小姑娘拒不接受来自可恶老师的贺喜，掉头跑向在另一方向慢悠悠对自己挥手的硝子老师。
-
一时间，
或明或暗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五条悟面不改色，放下手抄回口袋，笑眯眯：“嘛嘛，尖牙都露出来了，活泼了不少嘛。”
——这个人，完全没把学生的愤怒当回事。
更何况，
他可是对这孩子刚才对战那个加茂家少主的状态很满意呢。
真难得。
那个平时总是一副冷静旁观模样的小家伙，也终于露出一点咒术师该有的表情了啊。
绷带遮挡住的双眼望着小姑娘跑向另外两名学生的背影，沐浴在无数情绪各异的目光中，五条悟嘴角勾起了一丝真切的弧度——
这可真是…
太让做老师的有成就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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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京都校为One V One个人赛准备的场地上。
第一场比斗的人选，已经通过绝对公平的参赛学生亲手抽签环节，选了出来——
站在擂台上的指定区域，
脸上顶着一左一右总共四个对称的手指印，喵子大大的猫眼翻成死鱼眼，但嘴巴依旧很有礼貌：“还请多多指教喵~，无所谓是谁的大哥哥。”
加茂宪纪：“…？”
…等等，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眼前这只昨天还又可爱又有礼貌的小姑娘，似乎…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着极其恐怖的怨气……？
-
个人赛擂台一侧的夏季炎热空气都变得阴森森的，让每一个正在关注着这里的人都忍不住感觉骨头缝里幽幽发寒——比起一只每句话尾音都带着喵喵喵语调的可爱萝莉，现在站在这里的……
‘简直，像是一只座敷娃娃模样的特级咒灵…！’
小腿似乎还残留着昨日的隐痛，加茂宪纪眼睛早就完全睁开了，面上表情显得格外凝重。
不远处，京都校的咒术师们表情也很奇怪。
他们的目光纷纷瞟向隔壁东京校席位上，坐得毫无仪态无比张狂的某个白毛家伙：
‘…应该不会吧？但是那个指印，怎么看怎么像是……’
两根手指晃晃荡荡捏着茶杯，高高翘着两条长腿，五条悟笑嘻嘻扭头：“嗯？都看着我做什么？”
对这个人渣的人渣程度了解最深。
捧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庵歌姬瞥过去的眼角直抽：“喂，那孩子的脸，难道是——”
五条悟一歪头，语调欢快：“——我捏的哦~~”
竟然毫无愧疚之心！
仗着学生需要适当藏拙，暂时不能暴露自己会反转术式的事，故意在临开场前当众掐小姑娘的脸，成心让她肿着脸上场打架。
报复成功的白毛混球笑得开心极了。
庵歌姬：“……”
京都校咒术师们：“……”
庵歌姬不可思议的目光转向夜蛾校长：难道已经没有人可以管管这个人渣了吗？？！
夜蛾正道目不斜视：抱歉，这种能在一个月里和小自己十几岁的弟子撕起来三趟的家伙，他是真的管不了了。
-
擂台上，
喵子的耳尖动了动——
然后，精准地将老师屑到极点的得意洋洋发言，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
加茂宪纪眼睁睁看见，对面本来就在源源不断往外冒的阴森森怨气，一瞬间翻倍提升！
然后，
对面的‘幻想特级咒灵·座敷娃娃’，再次张开了嘴巴：“对不起。”
“本来的话，喵子还是想要友好一点的。”
几乎笼罩在不高兴气场里的小姑娘脑袋后面的揪揪晃了晃，咔嗒一歪头，黑漆漆猫眼一点高光都没有：“但是，但是喵——”
加茂宪纪额角微微渗出了冷汗，他下意识摆出了掐诀的手势：“赤血操术——”
看台上，所有咒术师的目光瞬间汇集了过来：
飞扬的校服短裙下，两只银色□□眨眼间被从裙摆下抽了出来，咒力覆盖上躯体的一刹那，神官服少年的视野内赫然已经空无一人——！
“喵子，今天很不高兴。”
如鬼般的平板低语，骤然在耳后响起。
——在身后！
术式还未曾完全发动，加茂宪纪眼角欲裂：“赤鳞跃动！！！”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黑色的闪光在余光里爆开，即使是用秘术加持过的躯体，也绝做不到在这么短暂的瞬间完全避开。
几乎闪现般出现在加茂宪纪的身后，喵子双眸漆黑无光，施加了全身力道的大回旋侧向飞踢直击目标的脑侧——
如果完全命中，那这种程度的一记黑闪，足够让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当场脑震荡陷入昏迷。
加茂宪纪在刹那间消耗了极大量的咒力，他强行控制身体向前倾倒，无比惊险地与可以说是杀招的攻击擦肩而过！
——余光的角落，缠满黄色符纸的黑色铐锁一闪而逝。
…
……是啊。
不仅被暂时封印了术式，只能单纯凭借咒力强化躯体应战。
而且，
据说还有东京校共识的‘完全不擅长体术’这个前提……
-
——这本身就是一场绝对不公平的对战。
-
加茂宪纪脑中，忽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
…
然而——
‘砰！’
完全避开视线的角落，子弹的破空声炸响！
——上空！
发辫飞扬而起，加茂宪纪勉强侧过身，脚边的地面赫然出现一个冒着烟的弹孔。
“所以，喵子决定。”
——！左边？！
侧过的眼眸，正对上黑洞洞的枪口，加茂宪纪瞳孔紧缩——
‘砰！’
试图结印的手被分明又是黑闪的踢击打断，借力旋身的黑色萝莉脚下仿佛踩着舞蹈般的节拍，极其灵巧优美地回身，反手开枪。
——她在瞄准他的腿！
小腿在记忆中残留的隐隐痛意，刹那间仿佛莫名扩大了。
加茂宪纪眼瞳震颤着，下意识想要低下头，脚下也在用克制不住的慢半拍动作，试图后退躲闪——
‘嘭！’
闪着黑芒的手肘，重击天灵盖的闷响！
——糟糕！
在低头的同一刻就意识到不妙。
但，已经彻底迟了。
加茂宪纪被重击在头顶的黑闪肘击砸得两眼一黑，手上无时无刻不在尝试结印的动作，无知无觉彻底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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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他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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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原来，这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
原来，这就是，最强咒术师五条悟亲口认可的弟子。
-
…
猎物已经彻底踩进了操心术构筑的心理圈套，但似乎还没有彻底丧失战斗力。
-
在极短时间内，熟练通过大量细节进行心理施压，从身体和精神双方面对对手造成高强度压迫。
——堪称教科书一般的脑力派恶丨党行为。
但是，喵子凝视着思维暂停的加茂宪纪，黑漆漆猫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在不远处看台上的骚动异响中，喵子通过肘击借力，双腿轻盈跃起，就势盘上对手失去防护的颈部——
“果然，还是不要麻烦的步骤好了。”
众目睽睽之下，娇娇小小的黑色小姑娘，用一种几乎脸贴脸的过度姿势，凝视着对被重击到两眼翻白的神官服少年，毫无征兆地扬起一个超级恐怖的笑容：“那么，被用来打探喵子实力的道具酱。”
“再·见·了·喵~”
-
看台上，
乐岩寺校长猛地站了起来，高声试图喝止：“住——！”
夜蛾正道也变了脸色，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喵子！留——！”
-
然而。
-
鞋跟死死抵住下方的颈椎，腰弓毫不犹豫地骤然发力，喵子双手一推眼前的脑袋。
刹那间，
凭借这一瞬间的力道。
小小一只的黑色萝莉带着被死死绞住颈部的神官服少年一起，从双腿到脚尖，齐齐闪耀起夺目至极的黑色光芒！
——原地腾空而起！
——黑闪！四连击！
-
“！嘭！！！”
-
地面震颤，
漫天尘烟。
两名校长的厉声疾呼在回荡：“住手——！”“喵子！留手——！”
——然而。
飞扬的尘土中，没有一丝动静。
一秒，
两秒，
三秒……
…直到能见度稍稍恢复，一道身影才走了出来。
-
坐在两名原地站起、表情极为严峻的校长身旁，作为裁判的冥冥扬起唇角。
她也站了起来，高声宣布这一场比赛的最终成绩：“个人赛！第一场结束——胜者，东京校！秤喵子！”
擂台区域，妹妹头萝莉脸上疯狂骇人的笑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把□□放回了校服百褶裙裙摆里，小姑娘此时翘着猫猫嘴，开开心心对待在赛前准备区的兄嫂比耶。
喵子：V~
而充当了这只得意洋洋的小姑娘的胜利背景的，是尘土尚未完全落定的擂台、正圆形的浅浅地面凹陷——
还有躺在地陷正中间，两只眼睛绕着圈圈晕过去的神官服少年。
-
——碾压式胜利。
——胜利者的手腕上，甚至还扣着禁封术式专用的封印铐锁。
-
而且，
显而易见，
另一名参赛学生只是彻彻底底晕过去了而已，除了自信心和尊严之外，并没有受到任何一点多余的伤害。
-
这下，即使再怎么昧着良心，也没有一个人能说这样的胜利不作数。
-
“喵子酱~！”
把脚从前面的座椅椅背上放了下来，五条老师特意扬高的语调带着鲜明的愉快之意。
完全没在意还尴尬站在隔壁的两个校长。
他稍微坐直了一点的身体微微前倾，高高兴兴向还站在擂台上的小姑娘竖起拇指：“不错不错！打得很漂亮哦~！”
喵子的嘴角瞬间拉平，
喵子当场表演一秒变脸。
喵子抬起一张到现在都还带着手指印的小脸，喵子平板板的声音凶巴巴：“喵呸！”
——还没有忘记赛前的仇恨，记仇状态的小姑娘拒不接受来自可恶老师的贺喜，掉头跑向在另一方向慢悠悠对自己挥手的硝子老师。
-
一时间，
或明或暗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五条悟面不改色，放下手抄回口袋，笑眯眯：“嘛嘛，尖牙都露出来了，活泼了不少嘛。”
——这个人，完全没把学生的愤怒当回事。
更何况，
他可是对这孩子刚才对战那个加茂家少主的状态很满意呢。
真难得。
那个平时总是一副冷静旁观模样的小家伙，也终于露出一点咒术师该有的表情了啊。
绷带遮挡住的双眼望着小姑娘跑向另外两名学生的背影，沐浴在无数情绪各异的目光中，五条悟嘴角勾起了一丝真切的弧度——
这可真是…
太让做老师的有成就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