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先前多少用喵子的储备粮稍微垫了垫肚子，这会五条悟手都懒得抬一下，对小姑娘的虎口夺食行为放出了一片海。
他撑着脸，用勺子戳高脚杯里的芭菲：“诶~，咒力还可以靠食物补充的吗？老师可没有听说过哦。”
“啊呜~”
喵子一口塞进剩下半块蛋糕，一时间整只喵子都放松成了Q版，小姑娘平板板的声音有点含混不清：“因为喵子拥有的天赋，从来不只是咒术喵~”
勺子插在了芭菲中层的蛋糕上。
五条悟侧过脸，笑了一声：“嗯？喵子不是奉行神秘主义吗？在老师面前暴露的话，会很危险哦~”
这个人，早就发现了。
但他到学生选择主动暴露自己之前，一个字都没有提及过。
-
而作为脑力派预备役，喵子当然也早就知道老师发现了许多应当是喵子秘密的事。
-
因为同样，喵子也知道‘五条悟’这个存在的几乎百分之八十的生平，百分之九十九的术式相关设定，甚至还有与他术式弱点的最全面情报。
-
只不过师徒俩此前都对界定为秘密的话题，不约而同保持了默契的互相避让态度。
不过，
现在，
“没关系喵，”
喵子主动选择了打破这种无言的默契平衡：“喵子既是咒术师，也是异能力者。”
“喵子很强。”
小姑娘黑漆漆的猫眼睁得圆圆的，对老师侧过来的苍蓝眼眸不避不让：“所以，喵子可以做到很多很多——多到连老师都做不到的事情。”
-
整整四个月的时间。
既称量过面前人类对于【人类】的价值，
又得到了面前人类毫不在意的给予出的珍贵礼物。
喵子，
作为人类的秤喵子，作为Beast的喵子，作为咒术师的喵子，作为异能力者的喵子……
到这一刻为止，所有身份的喵子，终于都对【五条悟】这个存在的信任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
近乎满值，仅次于治酱。
-
所以，喵子在老师面前，不再是一个神秘主义者了。
-
艳丽的海上浮火浮世绘外壳手机，在流淌着端正方块文字的白色异能力光芒中，凝聚在妹妹头萝莉手中。
严格来说，这还是五条悟第一次直接看到，喵子毫无掩饰的当着自己的面使用异能力。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异能力者，更不是没有顺手杀过那些和诅咒师勾结在一起的异能力者，但其实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异能力近距离出现的全过程。
“哇哦~~”
五条悟颇为感兴趣的把墨镜往下扒了扒，连芭菲都放到了一边：“这是喵子的异能力？怎么用怎么用~？”
“观测。”
举着熄屏状态的智能手机，小姑娘看着他，声音一如既往，无起无伏：“每个世界的每一条世界线，每条世界线的每个关键人物，每个关键人物的所有设定，所有生平，所有基础情报——”
五条悟的手凝固在半空中。
黑漆漆的猫眼静静望着他，用一种他最为熟悉的，几乎每天都能从镜子里看到，被世人称之为‘神性’的目光：“人类，非人类。”
“只要与世界线相关，只要喵子愿意。”
“喵子就能看到与他相关的，经过部分扭曲的故事。”
喵子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除此之外，还有他的设定公式，漫画书采访的那种，角色设定公式书。”
“从喵子小学一年级开始，直到现在。”
吃掉一整块小蛋糕，不再饿到晕头的小姑娘已经恢复了常态。
喵子慢吞吞拉过桌子另一边的另一杯芭菲，伸手从小瓷盘上摸勺子：“喵子已经看完了所有登场人物的设定公式，以及总计两千一百七十五条改写过的世界线。”
“其中，包括——位于其它世界线上的，所有的【五条悟】。”
喵子挖了大大一勺冰淇淋，整只小姑娘稳稳当当，平稳至极的说着能让正常人畏惧至极的话：“【五条悟】的术式弱点，杀死【五条悟】的具体方案，喵子有整整六百九十二条已经有先例取得成功的世界线作为参考。”
“十分钟内，喵子能罗列出不少于十七个，包括且不限于封印、囚禁、围困、甚至杀死【五条悟】的可行计划。”
冰淇淋啊呜吞进嘴巴，喵子眼睛一亮，又去挖下一勺。
“这就是喵子的异能力——”
当然，咽下冰淇淋之后，小姑娘也没闲着：“超越者级别的情报型异能力，《灭世者遗留的轻小说》。”
喵子想了想，竖起三根手指：“目前，知道喵子的异能力情报和等级的人，理论上不超过三人。”
——五条悟，就是第三个。
-
这个人，没有反应。
-
喵子谨慎又仔细的观察了两秒。
…
依旧没有反应。
…
牙白，
很可能变成了一具尸体。
-
有第一个遭受过冲击的治酱作为先例，经验丰富的喵子遗憾又沉痛地摇摇头，无比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
果断伸出爪子！
企图趁机抢劫‘尸体’面前摆放的巧克力布朗尼——
未遂。
！！不幸！
竟然被一秒回神的五条老师抓了个现行！
-
喵子震惊！
喵子不可思议！！
这个人的回神速度，整整比治酱快了三十七秒！！！
-
下一秒，趁火打劫的小姑娘就被毫无人性的白毛揪住了软绵绵的脸颊：“喵~子~酱~~偷吃不是好习惯哦~~”
喵子用震惊的谴责目光凝视着白毛。
喵子试图让无良教师回想起自己之前天天抢劫学生零食的恶劣行径。
但是……
恶劣的教师本人对此毫无自觉。
甚至还非常不满地拉长了声调，一本正经地摆出了导师架子：“还——有——，好孩子不可以直接叫老师的名字——”
喵子警觉！
喵子飞快找出案例反驳：“阿尼桑！绮罗罗！京都校一年级生！除了喵子，大家都直接叫老师的名字喵！”
“是这样！”
五条悟一本正经，竖起一根手指摇摇，声音元气满满得吓人：“但是喵子酱不可以~！”
喵子严正抗议：“喵子可以！”
“嗨！老师说不可以！”
五条悟飞快地叉了一块布朗尼，往小姑娘嘴巴里一塞，手动禁言：“很好！喵子默认了！——就这么决定了！”
喵子嘴巴被塞得满满的，喵子眼睛睁得溜圆：“？！？！！”
喵子啪啪拍桌子抗议！
…
喵子被老师按住了，喵子又被塞了一块布朗尼。
-
但是没关系。
喵子报仇，一个小时不晚。
-
-
一个小时后。
-
喵子端着蜜桃苏打水，矜持地欣赏着老师因为拿出来的信用卡据说不存在，少见的表情完全凝固的傻乎乎模样——
此人身上最后一张现金钞票，恰好在遭到意外暗算前，被他自己拿去买了两杯冰奶茶。
而很巧的是，最近因为经常带喵子出任务，所以他们一直在街边的各种小店买现做点心，导致他身上的其它现金早就花得干干净净。
要是没有这场意外的话，等他们坐上辅助监督的车去下一个任务地点解决完今天最后一个任务，他就会顺路在附近的银行再取点现金放在身上。
-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因为这个人现在就算把口袋翻个底朝天，也最多只能找到两枚五百円的硬币。
-
不要问喵子是怎么知道老师身上只有两枚五百円硬币。
——喵子什么都知道。
-
眼看着店长小姐的表情也随着老师沉思的表情逐渐僵掉，伟大的救世主喵子终于施施然闪！亮！登！场！
一根金灿灿的金条，成年人两指宽，掌心长。
沿着桌面将沉甸甸的金条推到店主小姐面前，小姑娘言辞十分有礼貌：“大姐姐，喵子刚才看到旁边有一家金店，可以拜托大姐姐帮忙兑换一下现金吗？”
情绪稳定，毫无慌乱。
妹妹头萝莉身上闪耀着令人信服的富有光芒：“账单一共十万零三百二十円，喵子可以支付十一万円。”
“作为小费和歉礼，”
喵子的社交辞令娴熟得能顶三十个只会撒娇的没用老师：“多余的部分，还请大姐姐务必收下喵~”
礼貌，
真诚，
可靠，
每个字都十分有信服力。
-
店主小姐被金灿灿的光芒晃到了眼睛，莫名其妙晕乎乎的高高兴兴答应了下来。
她甚至完全忘记了之前对疑似付不出账单的白发帅哥可能会耍花招赖账的疑心，主动拿起金条转过身，愉快地向金店的方向快步走去。
-
她的身后。
黑漆漆猫眼扫视过沉思中的老师黯淡无光的白毛。
——这一刻，喵子的高傲已经尽数体现！
他撑着脸，用勺子戳高脚杯里的芭菲：“诶~，咒力还可以靠食物补充的吗？老师可没有听说过哦。”
“啊呜~”
喵子一口塞进剩下半块蛋糕，一时间整只喵子都放松成了Q版，小姑娘平板板的声音有点含混不清：“因为喵子拥有的天赋，从来不只是咒术喵~”
勺子插在了芭菲中层的蛋糕上。
五条悟侧过脸，笑了一声：“嗯？喵子不是奉行神秘主义吗？在老师面前暴露的话，会很危险哦~”
这个人，早就发现了。
但他到学生选择主动暴露自己之前，一个字都没有提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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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脑力派预备役，喵子当然也早就知道老师发现了许多应当是喵子秘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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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同样，喵子也知道‘五条悟’这个存在的几乎百分之八十的生平，百分之九十九的术式相关设定，甚至还有与他术式弱点的最全面情报。
-
只不过师徒俩此前都对界定为秘密的话题，不约而同保持了默契的互相避让态度。
不过，
现在，
“没关系喵，”
喵子主动选择了打破这种无言的默契平衡：“喵子既是咒术师，也是异能力者。”
“喵子很强。”
小姑娘黑漆漆的猫眼睁得圆圆的，对老师侧过来的苍蓝眼眸不避不让：“所以，喵子可以做到很多很多——多到连老师都做不到的事情。”
-
整整四个月的时间。
既称量过面前人类对于【人类】的价值，
又得到了面前人类毫不在意的给予出的珍贵礼物。
喵子，
作为人类的秤喵子，作为Beast的喵子，作为咒术师的喵子，作为异能力者的喵子……
到这一刻为止，所有身份的喵子，终于都对【五条悟】这个存在的信任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
近乎满值，仅次于治酱。
-
所以，喵子在老师面前，不再是一个神秘主义者了。
-
艳丽的海上浮火浮世绘外壳手机，在流淌着端正方块文字的白色异能力光芒中，凝聚在妹妹头萝莉手中。
严格来说，这还是五条悟第一次直接看到，喵子毫无掩饰的当着自己的面使用异能力。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异能力者，更不是没有顺手杀过那些和诅咒师勾结在一起的异能力者，但其实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异能力近距离出现的全过程。
“哇哦~~”
五条悟颇为感兴趣的把墨镜往下扒了扒，连芭菲都放到了一边：“这是喵子的异能力？怎么用怎么用~？”
“观测。”
举着熄屏状态的智能手机，小姑娘看着他，声音一如既往，无起无伏：“每个世界的每一条世界线，每条世界线的每个关键人物，每个关键人物的所有设定，所有生平，所有基础情报——”
五条悟的手凝固在半空中。
黑漆漆的猫眼静静望着他，用一种他最为熟悉的，几乎每天都能从镜子里看到，被世人称之为‘神性’的目光：“人类，非人类。”
“只要与世界线相关，只要喵子愿意。”
“喵子就能看到与他相关的，经过部分扭曲的故事。”
喵子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除此之外，还有他的设定公式，漫画书采访的那种，角色设定公式书。”
“从喵子小学一年级开始，直到现在。”
吃掉一整块小蛋糕，不再饿到晕头的小姑娘已经恢复了常态。
喵子慢吞吞拉过桌子另一边的另一杯芭菲，伸手从小瓷盘上摸勺子：“喵子已经看完了所有登场人物的设定公式，以及总计两千一百七十五条改写过的世界线。”
“其中，包括——位于其它世界线上的，所有的【五条悟】。”
喵子挖了大大一勺冰淇淋，整只小姑娘稳稳当当，平稳至极的说着能让正常人畏惧至极的话：“【五条悟】的术式弱点，杀死【五条悟】的具体方案，喵子有整整六百九十二条已经有先例取得成功的世界线作为参考。”
“十分钟内，喵子能罗列出不少于十七个，包括且不限于封印、囚禁、围困、甚至杀死【五条悟】的可行计划。”
冰淇淋啊呜吞进嘴巴，喵子眼睛一亮，又去挖下一勺。
“这就是喵子的异能力——”
当然，咽下冰淇淋之后，小姑娘也没闲着：“超越者级别的情报型异能力，《灭世者遗留的轻小说》。”
喵子想了想，竖起三根手指：“目前，知道喵子的异能力情报和等级的人，理论上不超过三人。”
——五条悟，就是第三个。
-
这个人，没有反应。
-
喵子谨慎又仔细的观察了两秒。
…
依旧没有反应。
…
牙白，
很可能变成了一具尸体。
-
有第一个遭受过冲击的治酱作为先例，经验丰富的喵子遗憾又沉痛地摇摇头，无比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
果断伸出爪子！
企图趁机抢劫‘尸体’面前摆放的巧克力布朗尼——
未遂。
！！不幸！
竟然被一秒回神的五条老师抓了个现行！
-
喵子震惊！
喵子不可思议！！
这个人的回神速度，整整比治酱快了三十七秒！！！
-
下一秒，趁火打劫的小姑娘就被毫无人性的白毛揪住了软绵绵的脸颊：“喵~子~酱~~偷吃不是好习惯哦~~”
喵子用震惊的谴责目光凝视着白毛。
喵子试图让无良教师回想起自己之前天天抢劫学生零食的恶劣行径。
但是……
恶劣的教师本人对此毫无自觉。
甚至还非常不满地拉长了声调，一本正经地摆出了导师架子：“还——有——，好孩子不可以直接叫老师的名字——”
喵子警觉！
喵子飞快找出案例反驳：“阿尼桑！绮罗罗！京都校一年级生！除了喵子，大家都直接叫老师的名字喵！”
“是这样！”
五条悟一本正经，竖起一根手指摇摇，声音元气满满得吓人：“但是喵子酱不可以~！”
喵子严正抗议：“喵子可以！”
“嗨！老师说不可以！”
五条悟飞快地叉了一块布朗尼，往小姑娘嘴巴里一塞，手动禁言：“很好！喵子默认了！——就这么决定了！”
喵子嘴巴被塞得满满的，喵子眼睛睁得溜圆：“？！？！！”
喵子啪啪拍桌子抗议！
…
喵子被老师按住了，喵子又被塞了一块布朗尼。
-
但是没关系。
喵子报仇，一个小时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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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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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子端着蜜桃苏打水，矜持地欣赏着老师因为拿出来的信用卡据说不存在，少见的表情完全凝固的傻乎乎模样——
此人身上最后一张现金钞票，恰好在遭到意外暗算前，被他自己拿去买了两杯冰奶茶。
而很巧的是，最近因为经常带喵子出任务，所以他们一直在街边的各种小店买现做点心，导致他身上的其它现金早就花得干干净净。
要是没有这场意外的话，等他们坐上辅助监督的车去下一个任务地点解决完今天最后一个任务，他就会顺路在附近的银行再取点现金放在身上。
-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因为这个人现在就算把口袋翻个底朝天，也最多只能找到两枚五百円的硬币。
-
不要问喵子是怎么知道老师身上只有两枚五百円硬币。
——喵子什么都知道。
-
眼看着店长小姐的表情也随着老师沉思的表情逐渐僵掉，伟大的救世主喵子终于施施然闪！亮！登！场！
一根金灿灿的金条，成年人两指宽，掌心长。
沿着桌面将沉甸甸的金条推到店主小姐面前，小姑娘言辞十分有礼貌：“大姐姐，喵子刚才看到旁边有一家金店，可以拜托大姐姐帮忙兑换一下现金吗？”
情绪稳定，毫无慌乱。
妹妹头萝莉身上闪耀着令人信服的富有光芒：“账单一共十万零三百二十円，喵子可以支付十一万円。”
“作为小费和歉礼，”
喵子的社交辞令娴熟得能顶三十个只会撒娇的没用老师：“多余的部分，还请大姐姐务必收下喵~”
礼貌，
真诚，
可靠，
每个字都十分有信服力。
-
店主小姐被金灿灿的光芒晃到了眼睛，莫名其妙晕乎乎的高高兴兴答应了下来。
她甚至完全忘记了之前对疑似付不出账单的白发帅哥可能会耍花招赖账的疑心，主动拿起金条转过身，愉快地向金店的方向快步走去。
-
她的身后。
黑漆漆猫眼扫视过沉思中的老师黯淡无光的白毛。
——这一刻，喵子的高傲已经尽数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