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那书生好像有点眼熟...”方幼宁若有所思。

    白蔻:“...啊?”

    当方幼宁和白蔻抛下那桌子美食和一脸懵逼的大哥摸到书生和吕姑娘两人身边时,大哥还一脸的懵逼。

    “现在有钱人真霸道啊...说不吃就不吃了....”

    小二风淡云轻的一盘接一盘的上菜,闻言说道:“大哥刚来京城不久吧,刚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另一边,吕姑娘依旧哭的伤心,书生则一脸懵的捂着脸。

    方幼宁摸着下巴在书生边上转悠了两圈,书生也奇怪的打量着她,片刻后,两人一起大叫起来:

    “是你!”

    白蔻:“......?”

    书生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正要开口说什么,方幼宁却一把按住他,“打住,换个地方说”

    周围人声鼎沸,已有不少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聚拢过来,方幼宁着实不想让方景回在明日的早报上瞧见她的大名,因此她及时的按住了书生这打算当场叙旧的架势,示意他换个地方再说。

    好在这小书生今天没这么迂腐,及时看懂了她的暗示,想来他也不想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被围观。

    春熙楼包厢内

    方幼宁大刀阔斧的坐在主位,白蔻站在她身后,主仆二人正一脸兴致勃勃的瞧着面前的吕姑娘和书生。

    书生面对着吕姑娘似有些尴尬,便朝着方幼宁拱手道:“鱼姑娘,叨扰了”

    方幼宁:“......”

    白蔻:“......”

    没等白蔻开口,方幼宁抢先道:“鱼姑娘是何方神圣?”

    方幼宁有些纳闷的开口,只她刚问完,却惊恐地瞧见那书生面上泛起薄红,似有些羞涩的模样。

    方幼宁:“......嗯?”

    白蔻大惊:“小姐!!!”

    方幼宁同样惊恐的瞪大眼,一拍桌子站起来,“不会说话就滚!”

    书生:“......!”

    被吓了一跳,突然忘记流泪的吕姑娘:“!”

    见状,方幼宁尴尬的揉了揉手又坐下来,“你继续”

    “在下覃晓,家父乃当朝太尉覃舒子”书生被那一掌所惊,似又镇定下来,“自在下上次与小姐与烤鱼摊前一别,小姐与在下互诉衷肠,在下......”

    “——咔”

    方幼宁将被分割成两半的白瓷碟子又拼回一起,见书生面上似有惊恐之色,显然是又想起了那日她一拳锤落千堆雪的事,她露出完美的八颗牙齿,冲他饱含威胁之意的灿然一笑,“别怕,说你与吕姑娘的事”

    “吕姑娘?谁是吕姑娘”覃晓面上巴掌印仍未消退,吕姑娘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

    “我名唤吕稚容,小姐叫我稚容便好”吕稚容上前盈盈行礼,姿态柔和周全,白蔻看了不住点头,倒是个懂规矩的。

    “你与覃公子可是相识?你两...”方幼宁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是没藏什么好心思,覃晓觉得心里有些发毛,正要开口打断,方幼宁却抢先一步开口:

    “是不是这负心汉胆小怕事,不愿承担责任?!”

    覃晓大惊,不受控制的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吕稚容亦有些失语的瞪大了眼睛。

    白蔻又拿了一碟甜瓜在手,心道:好瓜。

    “那是他上前搭讪?意欲行不轨之事?”方幼宁摸摸下巴,又信然开口道。

    “小姐慎言!”覃晓面露尴尬之色,连忙出声制止。说罢,他又看了一眼吕稚容,他亦有些困惑道:“我今日路过护城河边,见她一人落寞抹泪,担心她想不开,便好心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我与吕姑娘...”覃晓脸上都快拧成一团了,他苦恼的摊手“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吕姑娘,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她。”

    覃晓言辞真切,不像是说谎,方幼宁转头去瞧吕稚容。

    吕稚容已收拾好了面上的表情,见覃晓与方幼宁等看过来,她也大方的朝覃晓行礼,轻声道:“公子所言非虚,今日我确实与公子是初次相识,公子上前也只是言语安慰,询问我有何难处罢了,并未有不轨之举”

    覃晓终于得了清白,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朝着方幼宁有些委屈道:“姑娘,我真的是清白的”

    方幼宁奇怪的瞧他一眼,敷衍道:“好好好,知道了”

    “既是初识,他又不曾行不轨之事”方幼宁好奇的双手托腮“那你打他作甚”

    三人齐刷刷的去瞧覃晓脸上那巴掌印,覃晓被直勾勾的盯着,面上竟又浮起一层薄红,见状,方幼宁竟松了口气,朝白蔻道:“你瞧,他就是脸皮薄”

    言下之意,我可跟他没半点关系。

    白蔻瞥了她一眼,扭头轻哼了一声,方幼宁无奈,又将注意力放到吕稚容身上。

    吕稚容此刻也有些尴尬起来,她垂下头小声道:“夜露霜重,我....我认错了人”

    方幼宁、白蔻:“?”

    覃晓:“...........?!!!”

    吕稚容叹了口气,苦涩的笑了笑,朝着覃晓柔柔的一行礼,“委实对不住公子了”

    方幼宁、白蔻齐刷刷的扭头去瞧覃晓,覃晓尴尬的挠头,连连摆手:“罢了罢了,今日之事确实是一场误会,也怪我贸然上前打扰,今日这巴掌算我代人受过,夜路霜重,怪不得小姐。”

    方幼宁、白蔻:“咦~~~~~~~~~~~”

    方幼宁心想:好大一个冤种

    白蔻:小姐此言有理

    吕稚容似心有隐情,不愿多谈这错认之事,覃晓也不愿挖人伤疤,两人和解后,吕稚容便离开了。

    方幼宁趴在了栏杆上,瞧吕稚容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仍有些感慨道:“多知书达理的一个姑娘啊,就是命不好,眼神也不好”

    白蔻亦有所感,主仆二人行动一致的叹起气来。

    覃晓:“......”

    总觉得今天晚上无语的时间比自己前二十年加起来都多。覃晓心下纳闷的嘀咕。

    只是还没腹诽几句,就见方幼宁看过来,奇怪的问道:“书呆子,你怎么还不走?”

    覃晓清了清嗓子,还低头捋了捋衣衫,确保不失礼后这才走上前,拱手有些羞涩的道:“在下覃晓,家父乃当朝太尉覃舒子”

    “自在下上次与小姐与烤鱼摊前一别......”

    方幼宁纳闷的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覃晓,转头去问白蔻:“我失忆了?我怎么记得他这段说过”

    白蔻点点头:“小姐没失忆,可能是公子记性不好”

    覃晓:“......”

    方幼宁:“噢”

    她转过头,目露凶光,似乎他要是再敢把这劳什子的话再重复一遍...她不知从哪又掏出了一块瓷片,看切割,看形状,好似是桌上那个惨遭毒手的白瓷碟。

    覃晓咽咽口水,当机立断决定直奔主题:“在下与小姐既已是旧相识,却还不知姑娘姓名,家住...”

    ——咔擦

    覃晓眼睁睁的看着那白瓷在姑娘白嫩如细葱的手中,好似一块泥一般被轻轻又掰成了两块。方幼宁叹了口气,将瓷片握在手里,片刻后,她摊开手心,白瓷化为齑粉,她轻轻拍干净手心,抬眼去看覃晓。

    覃晓目瞪口呆的看着,眼里满满都是震惊,方幼宁走到他跟前伸手晃了晃他都不曾回神。

    方幼宁轻哼,招呼白蔻赶紧撤,两人走出厢房,全然没注意到站在原地的覃晓,此刻正怔愣的瞧着方幼宁的背影,眸中神色从震惊,转为了无比火热的欣喜。

    方幼宁道:“这世上,你家小姐我的武功还是顶尖的那拨”

    白蔻道:“嗯,小姐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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