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颜六色千变万化 ~~~~~世界是座魔方大厦~~~~~ 有风雨也有彩虹 ~~~~~有冰雪也有春风·~~~~ 五颜六色千变万化~~~~ 世界是座魔方大厦~~~~~ 让心灵快长出翅膀·····!!!!!”

    电视机里播放的动画主题曲声猛的增大,终于把楚子航给抄醒了。

    “师兄,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

    又是连续三声大喊,夏弥看着睡眼惺忪的楚子航,呲着牙笑了笑。

    两颗小虎牙让她有一种天然质朴的纯真感,仿佛童心未泯的孩子。

    “倒计时结束了吗?”楚子航难得的懒了一会床,没办法为了接下来的大战所有人都得养精蓄锐,连懒狗芬格尔都半胁迫的选择留下参加游戏。

    “还有三个多小时了,之前我们不是商量好去北京城的集结地吗?”夏弥狠狠的又扔了一个枕头,饱受折磨的楚子航终于不情愿的起身来。

    除了芬格尔这货声称要在决战临死前再吃十只‘北京烤鸭’的愿望,所以他一个人骑着共享单车去买烤鸭去了······

    虽然这货到底是不是以此为借口想乘此溜之大吉不得而知,但是因该不会这么没品的吧······

    会么??????

    算了,不想了,楚子航草草吃过饭,穿上了黑色的风衣外套。

    里面配上一身白色的衬衣,别有一番冷酷的意味,就像大片里的特工。

    他一直都是一个会打扮自己的男人,他的穿着也透着一种独特的男人味,或许是和自己的父亲学的吧,无论是哪一种风格都能和他完美的融合。

    所以很多妹子都喜欢这种高冷男神的配设,虽然这位男神似乎并没有七情六欲般冷酷,但是这并不能阻挡妹子们一个接着一个飞蛾扑火的扑上来!

    楚子航来到盥洗室洗漱。他死死的盯着墙上的镜子,将自带的黑色美瞳取下,于是便露出了灿烂的金色瞳孔,刹那间的威严像是太阳一般,迸发光芒,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与镜子中的人对视。

    那就是自己么?

    原来已经变成了这样的怪物吗?不,不能说是怪物,而是被称之为混血种的生物才对吧?

    第一次生出这样的陌生感,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人的体内,而且是越来越不受控制的那种人。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楚子航他那一连串的奇遇可以说是已经几乎触摸到神的领域了,但是还差一点点火候······

    那时候的他足以跟神比肩,但那还是他吗?

    换了一盒美瞳,楚子航再度变成了那个略显憔悴的大男孩,整个脸被打湿后,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师兄好了吗?准备出发了哦!”夏弥换上了一身干练的运动服,在金子般的阳光下倒映出来的朦胧身影,让楚子航感到了一种虚幻的美感。

    “走吧!!!”

    将早就打包好的那些装备武器收拾好,背上一个大提琴包,和夏弥推开公寓的大门,然后轻轻的带上。

    离游戏开始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他们正在外汇合,网站上显示出来了北京的平面地图已经至少七八十个参与游戏玩家的集结点。

    所以他们正在往最近的集结点赶过去。

    依旧是那辆迈巴赫,被空运到京城的,抚摸这辆从自家老爹手上继承的座驾,楚子航心中露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在很久以前,他以为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再然后自家父亲却是一个古武混血的强者,到现在老爸他又成了龙组的前任领导者之一。

    太多的谜团,太多的无法解释的问题,比方说老爸他口中的那个‘老板”他到底是谁??

    莫非是周平?

    又或者是·······?!!!

    思索着,但是楚子航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开车上,毕竟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但是在驾驶到潘家园附近时,不经意的往左边车窗外一瞥,楚子航他心跳猛的一跳,他居然看到·····

    “咔!!!”

    猛的踩住了刹车,楚子航他到底还是分心了差一点出了车祸,但幸好两人都系上了安全带才没有事。

    “怎么啦,师兄,你是看到埃及拉北鼻了吗?”揉着脑袋的夏弥一脸没好气的问道。

    “不是的!”楚子航一脸的诧异,他刚才居然看到了那人在潘家园的门口,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师兄你说的到底是······”顺着楚子航的视线看去,夏弥她看到在潘家园的大门口,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似乎有一个看得很熟悉的老人。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那人怎么看都像是·······

    昂热校长??!!!!

    ——————————————————————————————

    潘家园旧货市场位于京城东三环南路潘家园桥西南,占地4.85万平方米。市场分为地摊区、古建房区、古典家具区、现代收藏区、石雕石刻区、餐饮服务区等六个经营区。主营古旧物品、珠宝玉石、工艺品、收藏品、装饰品,年成交额达数十亿元。

    华夏境内最有名的古董淘宝市场,同时也是赫赫有名的“鬼市”发源地。

    虽说现在还不是鬼市的开市时间,但是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路边一个个正在搭手做生意的包袱斋,以及众多小声相互交流的藏友。

    但话说着虽是淘宝捡漏的地方,但是真正能捡漏的基本都是像王世襄或者马未都这样的高手,别的基本上都是棒槌罢了。

    但是比起那些本土棒槌来讲,潘家园的商贩们似乎更喜欢那些外国棒槌,毕竟在美元面前,华夏人不坑华夏人嘛~~~~~

    当然啦,除非是智利总统那一级别的,当着那么多保镖和外交部的人面前,宰人家一刀未免也说不过去!

    所以当这位虽然看起来穿着朴素,但是手上身上都戴着价值不菲的饰物,这位戴着玳瑁眼镜的外国老人进入潘家园的一刻,一双贪婪的视线就在伺机而动。

    “Welcome to Beijing!嘿,老板to北京,to北……”

    一个上身穿灰色旧T恤。下身为宽松的土黄色七分裤,脚上一双老旧的包头凉鞋,肤色黝黑,脸上带着一丝讨好之色的年轻人拦住了老人的去路。

    虽然年轻人用着蹩脚的八级英语跟这位老外套着近乎,但是老外皱了皱眉头,一口流利的国语脱口而出;

    “这位先生,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看着眼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老人皱住了眉头。

    “哟,你会说国语啊?会说国语那就好办了,呵呵,老板!我们认不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里有好东西!”说着,年轻人朝老外摇了摇他提在左手中。大约一个普通双肩包大小的黑色布袋。

    “老板,都是刚从‘斗’里摸上来的,保准是真东西!”年轻人拍了拍布袋,故作神秘的说道

    ‘斗’就是墓。盗墓也叫‘倒斗’!所以老人也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那就看看吧~~~~”老人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玩世不恭,似乎比起那包里的古董,他到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跟感兴趣一点。

    “这是当年慈禧老佛爷用的····”年轻人第一个拿出来的是一个漂亮的景泰蓝鼻烟壶,鼻烟壶上还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绿宝石,“····您瞅瞅着大宝石,老佛爷临走的时候都抓在手里不放!”

    “嗯,这好像不是宝石,是绿松石角料装的吧,鼻烟壶里面为啥还刻着义乌······”

    年轻人脸上泛出了微微的红色,但还是厚颜无耻地把鼻烟壶收起来,拿出了两个清三代瓶,“您看看这个,这可是当年延禧宫娘娘们的珍藏,乾隆爷赏赐的,真真的······”

    “那为什么这瓶口和瓶底的花色对不上,这是后期拼接的吧?”

    “你····”年轻人他这下知道眼前的这个外国老人不是一般的棒槌了,但他依旧没有气馁,故作神秘的又拿出一件东西巧舌如簧地狡辩着,“那您再看一看这个,这可是绝对的真货,西周的青铜·····

    “确实是西周的青铜,但这是声音好像有点·····”老人用手指轻弹年轻人手中的青铜器,每弹一下,年轻人他脸上就会差上一分。

    得,今个是遇到高手,他贾老六认栽了!

    “得,老板你好眼力,咋们山水有相逢·······”

    就在他贾老六准备直接收包走人的时候,老人他却突然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这力道大的吓人,连贾老六他都疼的眼角抽抽,要知道好歹他也是·····

    ‘别紧张,我只是想向小哥你打听一件事情!’

    但见老人玳瑁眼镜闪过一丝耀眼的金光,身上散发出一丝让他贾老六感到恐惧的又属于同类的气息,指着老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是,是是是·········”

    虽然嘴上语气紧张,但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现在那些外国混血种可都是举报有赏的,上报一个赏金可是大大的。

    可还没等贾老六招呼潘家园的弟兄们冲过来,但见那个混血老外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青铜的令牌,摆在贾老六他面前,说道;

    “认识,这个地方吗?”

    “当当当当,当铺,您老是······?!!!!”

    ——————————————————————————

    当铺,最初被称为“明质库”据《南史·甄法崇传》记载,说明质库(当铺的旧称)起源于南北朝,起初是南朝的寺庙经营,以后达官贵族也多开设。到了唐宋,·典当业日益发达。南宋大词人陆游作的《老学庵笔记》卷六载:今日僧寺辄作库,质钱取利,谓之“长生库”。长生库成了譬时当铺的别称。元朝称当铺为解库,解典库、解典铺。明朝除旧称外,又有当铺、典铺、典当等名称,到现代社会又被称为“典当行”或者“拍卖公司”。

    当铺最初都是以社会救济事业的面目出现的,后来便渐渐发展为收取衣物等不动产作质押放款的高利贷的典当商业了。

    正常的当铺基本都是典当一些有价值的像古董土地什么的,而传说中的八号当铺则是典当一些重口味的东西。

    而这家当铺则比较特殊,因为它是华夏字号最老也保存至今的当铺,相传这家当铺不但可以当贵重物品,甚至可以当情报或者人情之类的,虽然只是一家老字号的当铺,但是却是一个几乎可以华夏九派任何一派平起平坐的组织。

    而今天这家当铺却迎来了一位不一样的客人······

    但见老人他提着一口不大不小的箱子走进潘家园里的一家老茶馆,而带他来的贾老六则畏缩躲在街角的一边小心的看着。

    这家茶馆没有名字也没有招牌,但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茶馆。馆子里摆着一个曲尺形的柜台,柜台前摆放着几张雅致的方桌,方桌之上坐着十数名各式各样食客。不知为何,这些茶客很多都是一些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也有不少穿着长衫拿着扇子的老年人。不过他们全都在喝茶。不仅喝茶,而且还有说有笑。几名跑堂的服务员穿梭其中,不时用手中的长嘴铜壶给各桌续茶。

    在大厅的尽头中央则摆着一座神龛,神龛的旁边墙上则挂着一幅画像,这摆放的位置似乎有点不伦不类的。

    那些服务员虽然看见老人进来,却似没见到一样,依然自顾自忙着。其余的客人也都各自喝茶闲聊,连看都不看这不速之客一眼。

    老人见状一皱眉,脑海中想起那个贾老六之前说的话:“当铺的规矩就是,不管是赎当还是典当都必须要喂八爷……拜老祖和大姐……最后,点天灯。”

    第一步,喂“八爷”。

    老人扭头看时,只见一只全身漆黑的八哥站在餐厅一边的铁架上。铁架下面,有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线香。而线香旁边,则放着三只点着烛火的黄色灯笼。

    “有意思!”

    看起来眼前的这只八哥就是贾老六所说的“八爷”,当即老人大步走向“八爷”,一边走,一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纸包时,露出里面一片熏肉。老人也不说话,只是将熏肉递到“八爷”嘴边。原本懒洋洋在梳理羽毛着的“八爷”哇的居然口吐人言的叫出声来;

    “老外,老外,有老外·····”

    虽然嘴上叫着,但是身体很诚实的在老人指上啄食起来,两口将那熏肉吞进肚中,然后直接向茶馆后院飞去。

    老人这一举动引得馆中众人都为之侧目,原本喧闹的茶馆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噤声不言,默默盯着这个外国老人的一举一动。老人他大阵仗也见得不少,眼前情景虽然诡异,却也不以为意。

    第二步,拜老祖和大姐。

    老人捡起铁架下的那堆叠得整齐的线香,往大厅中央的那个神龛走去。但见神龛里供奉的则是华夏商人的老祖宗“范蠡”,而一边的画像则是一个女人,一位雍容华贵的穿着西洋礼服的晚清华夏女人,等等,她不就是····

    “赛金花·····”老人他认出画中的那个女子真是晚清的传奇人物赛金花,她怎么会被供奉在这里?

    压下心中的疑惑,老人他还是规规矩矩的上了三炷香,又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同时茶馆的食客们纷纷起立,严肃地望着那副画像,仿佛朝圣一般。

    第三步,点天灯。

    老人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火柴,“哗啦”一声擦亮,依次将那三个灯笼点亮,但见随着那个三个灯笼被点亮,三个灯笼开始原地升起,居然是孔明灯。

    这三个步骤一经完成,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聒噪。扭头看时,只见大厅里的十几名食客连同众跑堂一同凑了上来,为首的一个貌似是大堂经理的中年人神情严肃的开口问道;

    “先生,你是来赎当还是典当?”

    “赎当!”

    “可有凭证?”

    “可是此物?”老人他亮出了之前的那枚青铜牌子,中年人接过来仔细检查一番,脸色大变,虽然内心震惊不已,但还是按规矩朗声道;

    “天字库,甲二号,货主赎当,请老掌柜,大朝奉,小先生·····!!!!”

    “天字号,甲二号,货主赎当,请老掌柜,大········!!!”

    “天字库,甲二号,货主赎当,请········!!!”

    一声接着一声的通报,老人也在中年人的带领下往后院走去,约莫走了将近五分钟的样子,中年人他带着老人来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看似普通老旧的阁楼前。

    上了阁楼,梯道窄门上是用乌豆和相思豆串成的门帘子,"先生,请进"领路人一拱手,便站在帘子门口,显然接下来就是他那三位顶头上司的事了。

    当老人他一进门,屋子里和外面竞完全是两个天地。饶是老人也是贵族出身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但却连他也从未看见过布置得如此华丽奢侈的屋子。屋子里每样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精品,喝茶的杯子是,用整块白玉雕成的,装果物蜜饯的盘子,是正宗的元青花盘,墙上挂的书画,其中有两幅是唐伯虎的的花鸟人物图,一幅是于右任的千里江山图,还有个条幅,居然是王羲之的真迹。

    但真正让老人他放在心上的是屋子里的那三个人。

    一个人正靠在张软榻上,那人看起来有六十来岁,身形微胖,圆脸微黄,脸上长了几颗麻子,看起来似是天花后遗症。面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但那缝后的眸子却是精光爆闪,那人感到霸气十足。

    那只被称为“八爷的”的八哥就站在老者的肩上,啄上还叼着一张纸片。

    老人心中一笑,看起来对方显然跟他是同类了。

    “贵客驾到,有失远迎,来······”说活的是坐在房间一侧太师椅上的一位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男人广额高头,面白如玉,颔下一部长髯,光亮整洁,有如缎子。

    但真正让老人在意的是中年人那双手,那是一双晶莹、雅致,也像是象牙雕成的手,修长的手指,平稳地摊在绿毡上,指甲修剪得光润而整洁,中指上戴着三枚式样奇古,手工奇精的紫金戒指,在灯光下闪动着慑人的光芒。

    “请坐!”

    虽说是请坐,但是老人却发现自己似乎并无地方可做,这间屋子里只有两张椅子,而且现在都在着人。

    所以让他坐哪?

    可还没让老人他多想,下一秒,一道疾风便扑面而来,老人不慌不忙,伸出右腿轻轻的一拐一勾,飞驰而来的锦瓷绣墩便被老人他稳稳的坐在屁股底下。

    “谢谢!”老人他面不改色的微笑感谢

    “到底是什么生意啊,赶紧做完,小爷我还要打副本了!”说着话的是坐在另一把太师椅上的年轻人,最多只有十八九岁,但眼圈却已陷下去,一双眼睛虽不小,但却毫无神采,像是终年都睡不醒。

    手里拿着最新的游戏机,指尖按个不停,刚才那个绣墩便就是他一脚踢过来的。

    面对这三个老,中,少三位,老人他深知在场的没有一个不是高手,但是他今天来的目的则并不是砸场子之类的,所以他没必要太过较真。

    “所以我的来意三位因该知道了吧?”外国老人礼貌的问道

    “希尔伯特·让·昂热,出生于英国约克郡哈罗盖特市,年龄136岁幼年就凭借惊人的天赋入读剑桥大学,遇到了梅涅克·卡塞尔,加入了初代狮心会,遭遇了“夏之哀悼”事件,自此作为幸存者的昂热成为现任卡塞尔学院校长,有意思,原来你就是当初差点被金老给宰掉的家伙········”趴在大掌柜耳边八哥像人类一样将老人的来历兜了个一干二净。

    “有趣,传闻芝加哥事件后,昂热先生你就一蹶不振,连自家的副校长脑袋被摘了都不曾露面,现在怎么会来京城来了?”坐在一边的大朝奉他慢条斯理的说着

    “昂热校长好兴致啊,不知道是旅游还是来散心的?”大朝奉他故意挖苦道;

    “还是像以前一样为了捍卫人类的自由和正义?哈哈哈~~~~”

    “讨债,有个老朋友欠我的几笔债需要偿还!”不理会对方的嘲讽喝着茶,昂热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哦,居然还有人敢欠昂热阁下你的债?”大朝奉的语气越加的古怪,像是在挑衅“那个家伙是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吗?”

    “哦,对了,你估计也不知道怎么写吧?”大朝奉他故意问道

    “···············”昂热他意识到这茶快喝不下去了

    自己虽说是个有礼貌的绅士,但不是软蛋,被对方这样捏来捏去也太不地道了。

    而且昂热他有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这三人似乎都对自己有着很大的敌意,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到这些华夏高手越是实力强大,就越是排外情绪很大,他好像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们吧?

    不过,昂热他一想到眼前这三位所领导组织的背景关系也释然,毕竟最早“扶清灭洋”口号就是这个组织喊出来的,否则当年那个老佛爷哪来底气一挑十一。

    虽然后来的结局很让作为旁观者的昂热感到同情和惋惜,但是并不代表这些人可以在自己面前没大没小的。

    他从来都展示自己优雅的一面,即使拔刀砍人都那么从容。

    “呃,这茶味道挺不错的,嗯,是雨前的龙井吧·····”说着没营养的废话,老人他依旧保持着克制,只不过他的气场发生了少许变化,仿佛有无形的刀剑从他全身向四面刺出,他整个人就像一只睁眼的狮子一般蓄势待发。

    “闲话少说,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吧?!”

    一个小小的警告,让大朝奉他闭上了嘴,确实应该言归正传了。

    “那好吧,验凭证!”躺着床上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掌柜说话了,挥着手有气无力的说着。

    一开始,昂热他还以为对方是要验证那面青铜令牌,但是还没等他拿出那面令牌,他又看见了剑光一闪,从对面的那个在玩游戏的少年位置般刺了过来。他从来也没有看见过如此辉煌、如此迅急的剑光。

    忽然间,他整个人都已在剑气笼罩下,一种可以令人连骨髓都冷透的剑气。这一剑的锋芒,竟似几乎可以跟当年他在日本差点被剔成骨头金老他的那种剑势相媲美。昂热也不能抵挡,也根本不能抵挡。他猛地跃起,人已开始往后退。剑光如惊虹掣电般追击过来。他退得再快,也没有这一剑下击之势快,何况现在他已无路可退。

    昂热他想发动言灵的力量来避开这一招,但没想到的是原本躺在榻上的那位老者瞳孔泛出可怖的金色,对方抢先发动了言灵。

    言灵·戒律

    而且是远超副校长守夜人的戒律,昂热他感觉自己体内每一个血统因子都因为对方戒律的力量所压制,时间零的力量压根就无法施展而出。

    这还没完,一边的大朝奉同样也出手了,无边无际浑厚的重力将昂热他压制的无法动弹,哪怕只是简单的抬一下手都如万斤所附一般艰难。

    他退无可退也避无可避。剑光已闪电般刺向他的胸膛,就算他还能往两旁闪避,也没有用的。他身法的变化,绝不会有这一剑的变化快。眼看着他已死定了!

    但就在这时,他的胸膛突然陷落了下去,就似已贴住了自己的背脊。这一剑本已算准了力量和部位,再也想不到他这个人竟突然变薄了。这种变化简直令人无法思议。剑光刺到他面前时,力已将尽,因为这时他的胸膛本已该被刺穿,这一剑已不必再多用力气。

    但是他可是昂热,新世纪仅存的最后铁血屠龙者,压制整个秘党这么多年的顶级强者!

    电闪火石间,他亮出那把折刀,一把小小的折刀,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刹那间,竟赫然抵住剑锋!没有人能形容他这一手的巧妙和速度,若不是亲眼看见的人,甚至根本就无法相信。

    不靠言灵的力量,只是凭自身的速度和反应,这一手操作,让在场老掌柜,大朝奉还有小先生都大为震惊和佩服。

    “呼呼呼·········”

    小先生他的剑并没有再使出力量来,只是用一双寒星般的眼睛,一脸诧异的看着依旧气定神闲的昂热。

    “很不错的一剑,确实很不错,但是跟那位前辈还差一些·····”

    昂热他淡淡的说着

    但见,原本半躺在榻上的老掌柜却已经坐起身来,脸上浮现出一种很惊讶的神色,他倒不是惊讶昂热的身手,而是惊讶的全神贯注的望着昂热他手中的那把武器。

    那把折刀~~~~

    “可以,给我看看那把刀吗?”老掌柜他伸出手说道

    “请便!”昂热没有犹豫直接将手中的武器扔出,后者在接住后仔细的看后,尤其是那把刀上的铭文,那把曾属于梅涅克·卡塞尔家传的那柄亚特坎长刀折断后,用刀头碎片打造的兵刃。

    昂热他静静地看着,显然他从洛基那里得到的令牌果然大有名堂。

    没错,这面令牌就在他刚踏入京城不久,快递员直接送到他喝咖啡的咖啡厅里,看着从当初自己斩杀洛基地方邮寄过来的包裹,而里面就只有那面令牌。

    托关系,昂热他才打听到这面神秘令牌的用处,居然是华夏最神秘的组织“当铺”的凭记。

    所以他才来到了这里。

    这时候,但见老掌柜神情严肃的说道“天字一号和天字二号,凭借对证无误,出柜!”

    “出柜!”大朝奉神情严肃的重复道

    但见大朝奉他随手就对着空中一抓,一个青铜箱子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紧接着最后的小先生将手中的宝剑如钥匙一般插入箱子的钥匙口,旋转打开了箱子。

    但见这个箱子里只摆放着两个信封,一个信封表面发黄看起来年代久远,而另一个信封则是鼓鼓的。

    “不好意思,昂热先生,验证无误,你现在可以取物了!”老掌柜他毕恭毕敬的将手中的折刀交还给了昂热,其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唉,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会事····?”昂热坦诚的表示了他的困惑。

    “其实,你一共有持有两件物品的凭证,青铜令牌是天字二号的凭证,而那把折刀则是天字一号的····。”老掌柜扶了扶额头,开始了他的叙述。

    “要知道‘当铺’。它并非普通的典当行,而是一个可以典当寄存任何物品,每个来到‘当铺’的人,都可以典当寄存自己的物品,换取想要的东西,但同时也会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什么?你说这把折刀是凭证····”虽然打断对方的话有点不太礼貌,但是昂热他还是忍不住惊讶到自己已故多年的挚友居然会寄存东西在这里。

    而且离奇的是,梅涅克他难道早就料到自己会到当铺来?!

    老掌柜他只是摆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继续说道:“你首先要知道是,‘天字一号’和‘天字二号’是‘当铺’的两件至宝,寄存这两件物品的两人都是帮助过华夏崛起的大人物,他们用恩情作为抵押金,任何人只要凭凭证都可以取出其中的物品。”

    “那刚才的其实试探·······”昂热好奇地问道。

    “准确的说那并不是试探,我们确实觉得那张青铜令牌不应该在你的手上,一开始我们以为你是从哪里偷来的,但是那把折刀出现,让我们确定是我们可以信任你的·····”老掌柜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此话何意?”昂热心中或许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

    “因为二号物品的持有者,跟我们是合作交易关系,我们必须得负责!但是一号物品····”一边的大朝奉顿了顿,继续说道“跟我们是信任关系,我们必须无条件相信那位先生的为人!”

    “他是谁?!”昂热他的神情变得有点怪异紧张。

    “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透露持有者的身份!”小先生回答道

    “但是我可以透露这两位似乎都一开始就预料到会有人来取出这两件物品,而且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会是你来取出这两件物品,看起来命运真是奇妙!””老掌柜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一切。

    昂热他的神情越加的凝重,如那个被自己亲手斩杀的邪神洛基所说的一样,有一双看不见的上在推动着一切,所有人包括自己都不由自主的按着那双手编写的剧本行走着。

    难道这也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吗?

    “那么,我现在可以打开这两个信封了吗?”昂热指着箱子里的信封问道。

    “当然可以,昂热先生。”老掌柜微笑着点头。

    昂热伸手拿起那个鼓鼓的信封,轻轻打开。首先滑入手中的是一张脸,不,准确是一张薄如蝉衣的人皮面具,而且这张脸不是别人,居然是···

    是恺撒他,恺撒·加图索的人脸面具!

    “最高的杰作,哪怕是我都没见过这样精致艺术品!”老掌柜擦了擦眼睛惊叹道

    虽然知道手中的并不是真正的那种人皮面具,但是拿着恺撒的脸在手还是让昂热有种说不出怪异的感觉

    另外还有一张古老的黑白照片,照片的背后写着一串地址,还有一段字迹潦草的备注;

    “他只会见这张脸的主人,所以学着像点,可别让他又跑了哟!”

    “是这样啊!”昂热他神情凝重的将照片收起还有面具,然后他又打开了那张发黄的信封。

    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字迹,阅读着心里面的内容,昂热那苍老的脸上开始变化起来,眼神也越加的惊骇,

    映入眼帘的,是那些熟悉的字迹,它们如老友般亲切地跃然纸上。瞬间让昂热他沉浸在字句之中,阅读着它们所传达的深意,昂热那张苍老的脸庞,在文字的魔力下,开始浮现出种种复杂的情绪,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与深思。

    “当你翻开这封信的时刻,我想,我或许已化作天际的一颗流星,陨落在这无尽的夜空之中。我的兄弟希尔伯特,请莫因我的离去而惊讶,更勿让悲伤占据你的心房。对我而言,死亡不过是另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冒险,等待着我去探索。”

    “而你的触碰,亦预示着未来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我们或许已走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自那场庄园的激战过后,我惊奇地发现,斩杀李雾月之后,我的血统与身体仿佛经历了一次奇妙的蜕变,超越了所有混血种的界限。然而,即便我拥有了这般力量,也无法挽回那些逝去的兄弟姐妹,老虎、酋长、路山彦,还有鬼······他们的离去,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

    “我知道,你现在定是在心中咒骂我的不辞而别,恨不得用那冰冷的啤酒瓶砸向我的头颅。但请原谅我当时的决绝,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紧紧束缚其中。从遥远的过去开始,便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暗中操控着一切,推动我们走上屠龙的道路。我至今仍未知晓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但他似乎一直隐藏在人类近代历史的深处,巧妙地操控着一切。直到我终于察觉到他的存在,他却已蛊惑了弗里德里希,酿成了那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我不得不选择先行离去,因为我预感到那个幕后黑手定会留你一命。你会以坚韧的意志,带领着秘党以及那些渴望我消失的家族继续前行。毕竟,无论是我们还是人类,都无法与那些上古龙族共存于这个星球。这份沉重的责任,将由你来肩负。对此,我深感抱歉。”

    “在我离去的这段时间里,我辗转来到了华夏大地。这里的老百姓,正如路山彦所言,他们对我这个外国人抱有偏见。然而,我并未因此气馁,而是用我的实际行动赢得了他们的理解和接纳······”

    “我本打算隐姓埋名,继续探寻那个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然而,在一次协助华夏混血高手在唐古拉山口阻止轴心国阴谋的行动中,我无意间触碰到了一块华夏上古大神西王母的神器碎片——昆仑镜的碎片。这块神奇的碎片,居然让我窥见了未来的片段······”

    “我看到了三段截然不同的未来画面。第一段,是在北极圈的茫茫冰原上,全世界的混血家族齐聚一堂,他们的对手是一个全身笼罩着烈焰、即将重登王座毁灭世界的陌生男孩······”

    “第二段画面则转至日本,一个酷似路山彦的年轻人似乎成为了拯救世界的英雄。他身边围绕着众多女孩,金发、红发、黑发······我想,路山彦若知道他有这样的子孙,定能含笑九泉。”

    “而最后一段画面,则是最为糟糕且模糊不清的。它展现的是新世纪京城的一场浩劫,从一颗不祥的绿色流星坠落开始,黄色不祥的花朵遍布全球,生灵在虚幻的美梦中渐渐凋零。世界的维度被撕裂,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界来客吸收了所有龙王和混血种的力量,企图吞噬整个世界。而那一抹蓝色的光球,似乎是拯救这个世界的唯一希望······”

    “随后,我发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事实——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我的身体已无法再兼容我的血统,这或许就是传说中混血种永生的秘密所在。我们都必须经历这一生死轮回······”

    “于是,我将这三段未来的画面以及我的所见所感全部记录下来,并将这封信并交给‘当铺’代为保管。他们欠我几个人情,交由他们看管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最后,请相信我,我们终有一天会再次相见。虽然那时我或许已忘记了你,你也无法认出我,因为属于梅涅克·卡塞尔的人生已经结束。但请记得,我们在另一个世界里,或许还能继续并肩作战。”

    “还有啊,琉璃厂附近的糖火烧味道真的不错,若有机会,你一定要尝一尝。那香甜的味道,或许能成为我们未来重逢时最美好的回忆······”

    信件的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昂热苍老的脸庞上充满了深深的悲伤和困惑。他放下信件,目光望向窗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无法逃避这个即将来临的命运。无论是那个即将重登王座的陌生男孩,还是路山彦的后代,甚至是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界来客,这些都是他必须面对的挑战。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试图平静自己的思绪。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幕后黑手,揭露他的真实身份,才能避免未来的悲剧。

    昂热重新拿起信件,反复阅读着其中的内容。他明白,梅涅克·卡塞尔虽然已经死去,但他的精神将永远活在他的心中。他也将继续前行,为了那个蓝色的光球,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

    信的最后,落款处签着梅涅克·卡塞尔那独特的花体字,字迹仿佛还带着生前的温度。昂热颤抖着双手,将信纸紧紧握在手中,他的脸上交织着惊愕、悲伤、愤怒和不解。这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居然瞒着他这么多事情,甚至不惜以死为代价。

    “幕后黑手……”昂热低声重复着这个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这个幕后黑手是谁,无论他的计划有多么深不可测,昂热都誓要将其揪出,为那些逝去的兄弟姐妹讨回公道。

    昂热离开了竹楼,但他心中一直思索老掌柜他们的最后一句话。

    “前途险恶,你要多珍重。”

    ————————————————————————

    茶馆外,停车场里的那辆迈巴赫车里,楚子航和夏弥他俩看着已经进去好一会的自家的校长大人,说实话,这也太让人吃惊了!

    消失了几乎有阵子的昂热居然出现在了京城,难道他也对“海拉之卵”感兴趣不错·····

    “师兄,要不我们直接进····啊,我的天,那那,那是·····!!!”原本等的有点不耐烦的夏弥她一反常态的捂住了嘴,不为别的,因为此时此刻她居然看到——

    恺撒,恺撒·加图索,狮心会会长,加图索家族的继承人,此刻正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会事?!!!!

    进去的是昂热,出来的是恺撒,大卫·科波菲尔的大变活人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还是恺撒他一直就躲在这里,那校长他老人家又去哪里呢?

    “不,等等,那不是恺撒······”楚子航他拉着了刚想下去打招呼的夏弥,目光死死的盯住上了一辆黄包三轮车的恺撒他。

    “他不是恺撒!!!”

    楚子航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一切虚幻。夏弥被他的话语所吸引,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渐行渐渐远的身影。

    那辆黄包三轮车渐行渐渐远,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消失在了人海之中。而那个酷似恺撒的人,似乎也只是一个短暂的幻影,让人捉摸不透。

    “那,那是怎么回事?”夏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楚子航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恺撒。”

    “为什么?”夏弥不解地问道。

    “因为恺撒的气息,我能够感觉得到。而那个人,身上没有丝毫恺撒的气息。”楚子航解释道。

    夏弥听了楚子航的解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如果那个人不是恺撒,那么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伪装成恺撒的样子出现在这里?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阴谋。

    又或者另有隐情不成······???!!

    ——————————————————

    “家主,恺撒少爷他出现了,出现在了京城!!!!!”

    “什么,恺撒他真的,真的出现了,他·······”

    双眼充斥着血丝,头发凌乱的意大利中年人茫然的不可置信的不断重复着问道

    作为加图索代理家主的佛罗斯特这阵子可谓是没睡过一天好觉,其原因无非就是周平那货以及自家侄子神秘失踪,让这位实际掌握着加图索家的权柄而被人戏称为“欧洲摄政王”身心俱疲。

    没办法啊,从一开始的恺撒的神秘失踪,然后就是洛基游戏宣战,老汉高全家都变成了白痴,到周平他差点一个人就把秘党给挑了。

    这一系列事让佛罗斯特是身心俱疲,不得已他在游戏即将开始之际,他再次唤醒了家族的决策者,那些沉睡在冷冻休眠仓的长老,询问他们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据上次唤醒他们也没多久,那件加图索家族世世流传下来的铠甲,在不知吞噬了多少加图索家族优秀的生命后,终于被恺撒他给征服了。

    可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恺撒他居然拒绝披上这件铠甲,拒绝继承那个无比荣耀的王位。

    或许是因为芝加哥袭击来的太过突然,他们并没有来得及劝说恺撒改变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便又再度因为身体的原因陷入沉睡。

    然后恺撒他竟然神秘的失踪了!

    这顿时让整个加图索家族措手不及,疯了似的满世界的寻找恺撒他的踪迹,甚至是珠穆拉玛还是百慕大三角,连南极和北极都派了人去。

    可就是没有找到!

    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一连串大事件,让佛罗斯特不得已再度唤醒了家族的长老们。

    群青殿,长老们围坐在祭台前听取弗罗斯特的汇报。

    弗罗斯特简明扼要地讲了眼下的危机,昂热失踪、守夜人遇害,龙骨被盗、古神洛基现身在华夏京城召开屠龙游戏,周平他差点屠灭了整个陈家。

    “听说陈墨瞳在陈家遇袭的那段时间莫名失踪了?”老人们中的为首者问。

    这些老人都曾有自己的名字,但入住先贤祠之后他们就放弃了原先的名字,只用代号称呼,为首者的代号是阿尔法。

    弗罗斯特曾经数次拜谒群青殿,但每次都只有阿尔法说话,其他老人就像泥塑木雕似的,不说话也没表情。

    “是的,不止是陈家,连我们也在寻找陈墨瞳,但很可惜,她现在也踪迹全无了。”弗罗斯特说。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对于家族来说,血脉的传承是第一要务。”阿尔法很恼怒的拍了拍桌子“要知道恺撒和陈墨瞳的结合血脉传承,关系到家族的未来!!!。”

    “我知道,我会用尽全力”弗罗斯特赶紧说。

    但他还是感到疑惑,老人们刚刚被唤醒,是谁抢在他之前汇报了诺诺失踪的事。

    “其实洛基那个家伙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阿尔法淡淡地说,“他是最初的叛徒,受到永生永世的轮回诅咒,靠一些小把戏苟延残喘到现世,他嚣张不了多久!”

    “是!不过龙骨失窃如果不是周平那会不是他洛基·····”弗罗斯特试探性的询问道。

    “有可能,毕竟一般人类无法充分地利用康斯坦丁和诺顿的龙骨,龙王才懂得它的价值,最想要得到它的人也是龙王。无论是谁偷走了龙骨,要么他是龙王,要么他的背后站着一位龙王。”阿尔法分析这件事的语气就像是小贼从他的花园里偷走了一株名贵的植物,虽然很珍贵,但也还是一株植物那么点大的事。

    “是!”弗罗斯特克制着心中的惊悚。

    “不过那个叫周平的家伙,据说···”阿尔法顿了顿,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说道“······他的女儿遭到神王奥丁的袭击?”

    “貌似是的,不过在场的除了她和路明非其他目击者全都精神失常,我们也无法得知其原因!”弗罗斯特他也时一头雾水,不过貌似看来这一连串事情都是从周娅莉遭袭开始。

    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阿尔法他陷入了沉默,虽说他们加图索家族算是神王奥丁的后代眷族,但是自家老祖宗却突然冒出来不明所以干了件大事,导致了接下来发生了一连串尴尬的事。

    而且重要的是,他们似乎并没有与自家老祖宗分享权利的打算,未来是属于新神而非旧神。

    其次问题是周平那个怪物,那个怪物的实力貌似已经凌驾于所有龙王之上。

    弗罗斯特已经是个老人了,但在这群真正的老人面前,他还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但此刻他也已经感觉到了长老们对周平那货的素手无策。

    就在气氛有点沉默的时候,群青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珀西大步走了进来,他很着急,在看到长老们全都在这里,他还是保持礼貌的远远地站住了,弯腰向长老们和家主鞠躬。

    “珀西,你不该这么闯进来!我们在谈很重要的事!”弗罗斯特急忙上前阻拦。

    “可是家主还要长老,是少爷他·····”珀西知道自己确实很无礼,但是这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了。

    “恺撒少爷他现身,他就在京城!!!”

    “什么?!!!!!”佛罗斯特是又惊又喜,自家侄子终于出现,可是为什么他却偏偏出现在京城!

    但见珀西他拿出平板电脑,但见屏幕上确实无疑就是恺撒他的身影,那些在京城的加图索家的情报人员在一发现恺撒的身影并没有立即上前接触,而是快速且隐匿的确认其身份,包括提取恺撒他的指纹。

    确实是恺撒他无疑!

    “太好了,终于找到他了!”佛罗斯特激动地说道。然而,喜悦之余,他也感到了一丝担忧。恺撒一直在挑战家族的底线,他的行为让家族长老们感到十分不满。如今他出现在京城这个风云变幻的地方,无疑会给家族带来更大的麻烦。

    “这孩子一直在挑战我们的底线!时至今日他都学不会顺从的美德!”

    “家族已经对他一再忍让!继续忍让下去只会让他觉得我们软弱!”

    “以他的觉悟怎么继承我们伟大的家族?更别说继承掌握那位至尊全部的力量!”

    “带他回来,我们应该更多地诱导他,如果循循善诱教不会他顺从,我们就该动用铁鞭!

    长老们之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他们纷纷表达着对恺撒的不满和担忧。他们觉得家族已经对恺撒一再忍让,但他却从未学会顺从的美德。他们认为恺撒的觉悟不足以继承家族的重任,更别提掌握那位至尊的全部力量了。

    阿尔法的脑海中满是他们的议论声,每个人的声音都激烈高亢,像是群龙嘶吼。

    长老们之间的意识通过某种方式直连,他们仿佛并联了大脑来思考问题。这是先贤祠的秘密之一,也是他们长久以来保持团结和力量的关键所在。

    “够了!”阿尔法用更高亢的吼声结束了争执,“现在我们必须带回恺撒,他还不能卷入这场战争,我们必须·····!”

    就在阿尔法大长老他话还没有说完,一条快讯紧急插入了视频屏幕上,不是别人,正是来自卡塞尔学院的人工智能诺玛。

    “佛罗斯特董事,周主任召集全体秘党成员去学院开会!”虚拟少女诺玛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他开什么会?莫名其妙,告诉他,我现在没空!”佛罗斯特他一脸的莫名其妙,如果是平时他也许会看那货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他现在没空,他得去京城姐自家的侄子。

    “奇怪?这时候他想干什么?”阿尔法大长老同时感到疑惑,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洛基游戏即将开始的时候。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下一秒,屏幕上换成了周平他的身影,只不过此时那个男人一改以往的张扬,正在全神贯注的似乎在组装某种古董留声机的位置。

    “你到底想干什么?!”佛罗斯特眼神戒备,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男人,毕竟那个男人之前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可怕了!

    “只是想请各位喝喝奶茶吃一吃小蛋糕,顺便为我上次的不礼貌行为向各位道歉,毕竟我现在女儿已经好的可以去找她男朋友了,还有·····”周平他连头也没有抬,专心的摆弄着手中的机械,继续闷声说道;

    “····,我顺便想向密党的各位同仁揭露一下这个世界的真相而已相信我,这些秘密绝对能让你们吓尿的,其中就包括黑王他老人家为什么发动那场龙之战·······”

    Water????!!!!

    周平他在说些什么,黑王发动了上一次龙之战役?

    要知道秘党的精英们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上一次龙之战役的真相,谁也无法解释当时在地球有着绝对霸主地位的龙族为何会自相残杀?

    白王还有四大龙王为什么要反叛黑王?

    可现在周平他却声称“是黑王挑起了那次龙之战役”,他凭什么这样说?

    他又有何证据这样说?!!!

    佛罗斯特他不知道,珀西他也不知道,阿尔法他们长老们也统统不知道。

    “二十分钟后,我在学院等你,随你来还是不来,还有我允许你派人去京城接恺撒那小子,见鬼,这东西跟说明书上的对不上······”随着周平的影像消失,四周陷入长久的沉默。

    “我和你一起去学院,佛罗斯特!”阿尔法大长老开口道

    “大长老,你·····”佛罗斯特他感到惊讶,要知道阿尔法大长老已经能有百年没有出世了,现在他居然·····

    “没事,去开场会的精力我还是有的·····”阿尔法大长老神情严肃的说着,将目光转向一边的珀西,眼神闪过一丝奇异的情绪。

    “你去华夏京城找到恺撒,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回来,不能让他卷入那场毫无意义的游戏中去!”阿尔法他深知所谓的“海拉之卵”就是个骗人的幌子,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诡计之神的谎言!

    “是,我会用我的生命誓死保护恺撒少爷的”珀西郑重其事的躬身道

    “走吧。’

    其余长老们目送着阿尔法长老他们离开,直到两人走出他的视野,这才回过头来。整齐地转过头来凝视着那俱被高高供奉在祭台上的铠甲。

    等等,是错觉吗?~~~~~!!!

    那件铠甲好像动了????!!!!!

    随着庭院里的悬浮喷气机的起飞,坐在机座上的大长老阿尔法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心口,那转瞬即逝的心悸让他感到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安的感觉。

    其实答案很简单,就在他们飞往芝加哥卡塞尔学院的十分钟后,他来了········

    一双油亮的名贵皮靴踩在血泊中,踢开了被镶金匕首刺破的残尸,他一路踩着血与尸首前进,满地的肢体尸体到处成列,整个侯客厅被打烂了,原先的垂拱吊灯在地面上时不时闪着电光,吊灯下压着几具明显被枪械近距离崩碎的□□。

    这双脚的主人继续往前走,来到了正厅长廊,这个地方是整个庄园最中心的地带,每位尊贵的客人前来拜访,都需要从正厅进来,而加图索的主人则会在正厅等候,将客人迎接到候客厅。

    但奢华的正厅也破碎了,被强大的外力掰断了承重支柱,四周的石英墙被某种力量打出了一个大洞,洞口挂着几具尸体,血液顺着洞口的流淌,沿着墙缝在大厅内画出长方形的红边。

    继续往里走,最终这双皮靴的主人停住,他站在群青殿的入口,看向室内,那里面曾经保管着家族代代相传的珍宝,只不过此时那件珍宝正站在血泊的中心,曾经那些在加图索家族里不可一世的长老们,现在全都死了,残破不堪的尸体都以那件珍宝为中心向外铺开,仅剩的一个还活着的长老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掐住脖子悬停在半空中。

    皮靴的主人迈开了步伐,向前走去,被掐住脖子无力反抗的长老用嘶哑着的喉咙最后喊道;

    “庞···庞贝,贝贝,救救,救我·····!!!”

    “噗呲~!!!!”

    伴随着这一声脆响,在庞贝·加图索他眼前,最后一位长老就像被掐爆了西红柿一般,被铠甲掐碎了他的脑袋。

    “沉迷于虚假荣耀的你,现在应该也清醒了吧。”庞贝轻轻叹息,只是短短十分钟家族的基石就这样毁于一旦,不得不说,这或许是对于这个沉迷于谎言中家族所有人最好的结局了吧!

    铠甲悬浮在半空之中,相似海绵般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周围的血水,鲜血如经脉般遍布在铠甲之上,下一秒,铠甲发出一阵洪亮而又霸道的声音。

    “你到底还是来了?!”

    “是的,我来了,等他们都走了,毕竟那样碰面的,那会比较尴尬一点······”面对这种诡异的对话方式,庞贝他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像是见到久违的老朋友一样跟着那件铠甲交流着

    “有意思,真有意思,是你帮你儿子窃取了他不该得到的力量,现在你居然主动找我,让我帮你······”铠甲的上方出现了一张脸,一张像是古代北欧武士装扮的男人脸,一层诡异而邪恶的厉煞之气将其笼罩,仅仅露出头部,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你,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吃掉你?!!”

    “哦,那你可以试试看啊?”庞贝耸耸肩,“虽然我觉得你现在才是即将要被吃掉的那一个,毕竟你还不是真正的奥丁!”

    “你!!!”依附在铠甲上奥丁的一缕残魂凶狠的看着眼前的老男人,但是他却想不出反驳的话,因为他确实现在此时此刻已经沦落成即将被吃的地步。

    没错,在当初诸神黄昏之战即将结束的时候,托尔消灭了以奥丁为首的第一代混血种,但是托尔只是摧毁奥丁的□□,而无法摧毁奥丁的灵魂,因为奥丁的灵魂是不死不灭的,哪怕是烛龙或者言茵都无法摧毁奥丁的灵魂。

    但是在奥丁他的灵魂游荡在世间积蓄力量,卧薪尝胆的时候,他留下的那件铠甲上依附了一缕残魂,一缕和原主拥有一样野心和仇恨的灵魂,被他的眷族们收藏保护,或者说是在圈养这些眷族,因为他需要源源不断的血肉灵魂供应来重铸他的身躯。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跟原主一样积蓄力量的时候,某个穿越者的恶作剧改变了一切,在那个穿越者把原主奥丁打得快得了自闭症的时候,依附在铠甲上的奥丁也因为道具逆向指针的原因被恺撒盗取了那原本属于奥丁的本源之力。

    如果恺撒当时愿意,他完全可以吸收掉铠甲上那缕残魂,一旦融合成功,他将会成为新的奥丁。

    但是恺撒他没有,他消失了,而且依附在铠甲上的那缕残魂已经感觉到就在不久之前,本主奥丁的力量在不断的增强,而且是源源不断增强的那种。

    要知道本主随时随地都会回收这俱铠甲,而相当于魂器的这缕奥丁残魂无疑将也会被回收,而彻底消失。

    可是奥丁他不甘心,即使是从本主分裂出的那一缕残魂他也不甘心就这样消失,他要成为新的奥丁,而且是永恒不灭统治世界一切的神王!

    所以他只有拼死一搏了,而恰恰就在这时那个人却与他取得联系,那个曾经临阵脱逃的男人,那个盗取他力量儿子的父亲。

    “你这么做仅仅是为了保护你那不成器的儿子吗?”奥丁他不屑的问道

    “老子保护儿子,难道不应该吗?”庞贝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有意思一个被自己儿子恨了大半辈子的人,居然会这样做·····”奥丁的语气充满了恶意的调侃

    庞贝他双手插兜,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没有搭话,恺撒他之所以会失踪其实他就知道的前因后果,不过现在就是他想找到自家的儿子也有点难度。

    “但其实比起你的儿子恨你,你其实更加憎恨你的儿子对吧?”奥丁语气很冷漠,也带着几分嘲笑之意。

    “这又从何说起?”庞贝的脸色变了变,反问道

    "哪怕是没有我的那颗能够洞察一切的永恒之眼,我也能看穿一切······"奥丁嘿嘿一笑,有些阴邪的道::"······你的儿子他大概愿意做一个受人唾弃的野狼也不愿意做一只摇尾乞怜的看家狗吧?毕竟,他流着你的血是不是?"

    “唉·······”

    一声微微的叹息,庞贝坦然的面对着奥丁那阴残邪恶的眼神,漠然道:"他还达不到狼那样的境界……他不过是只狗—— 一条丧家犬而已……只不过仿佛已经野惯了,所以即使有容身之处他也会白白错过.这样愚蠢地家伙,单单是一死求得解脱实在是便宜他了,他应该去多受一些折磨."

    "把你儿子说得一文不值,看来你真的很恨他——但是你是恨他因他的诞生而让自己的母亲去死,还是恨他没有跟从你,走和你一样的路?"

    庞贝的语气是那样的坦然和冷漠:"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恨他……"

    “哈哈哈哈哈哈!!!!!!!” 奥丁狂笑着,狂妄的大笑声夹着震魂裂魄之音,使整个大厅地动山摇的晃动着,下一秒,铠甲神奇的自动瞬移到了庞贝他的面前,面对面,奥丁对视着眼前那个男人冷漠的眼神,厉声道;

    “其实你跟我一样,我们都是自私到极点的人,我们都想掌控世界的一切,忤逆我们的人,哪怕是亲生儿子也得去死,不是吗?”

    “或许吧,老祖宗,现在时间也不多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确实时间不多了,眼前的奥丁他已经感觉到了本主奥丁在召唤那些瓦尔基里,那些女武神们在苏醒,大战就在眼前。

    “将你的一切都贡献于吾,而我也会满足你的愿望,让你的儿子无碍~~~~”奥丁空洞的左眼发出璀璨的金光,整个大厅掀起狂风,铠甲在自动分解,然后一块块的依附在庞贝的身体之上。

    "吾乃混血之王,众神之父,唯一掌管一切的永恒~~~~~~"

    火焰在风中升腾而起,愈演愈烈,几乎一瞬间就连成了层层火海,把大厅里的空气变得炙热无比。

    无数类似于乌鸦的生物不知从何处飞来,在空旷的大厅里乱窜,扑入奔腾的烈火之中,化作黑色的漩涡。庞贝闭起眼眸,身边缠绕的光焰吞吐着火舌。

    铺天盖地的烈火,焰花中成千上万乌鸦在嘶鸣,虚幻的黑羽就像燃尽的飞灰

    “呵哈哈哈哈!这真是一具完美的容器啊,我终于可以复活了!从今以后,我将成为真正的奥丁,新的永恒之王,哈哈哈哈哈!!”

    然而,奥丁的狂笑声突然半途中止了,跟着便蜷缩起了身体,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呜,你这个卑微的人类竟然妄想反抗我这个神!”

    “搞清楚一点祖宗,我只是答应和你融合,可从来没有说要听命于你啊····!”庞贝慢慢抬起头来,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我需要的是力量,而你需要的是容器,咋们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可恶的小子你这样下等的家伙竟然敢!”奥丁的脸色猛然又是一变,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色,“哇啊啊啊,不可能,力量被吸走了,为什么你这种小虫子能把我的力量”

    是的,所有人都以为庞贝只是一个好色的大种马,对权力和金钱不感兴趣,以为这个男人是游乐人间的浪子,直到今天他才展露了片面的样貌,他居然在精神力方面可以抵抗奥丁,哪怕是奥丁的一缕残魂!

    “哪怕是活了上万年高高在上你也从来没有意识到,把人类看成虫子的神灵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一个铁一般的事实·······”庞贝举起了双手,脸上痛苦的表情慢慢的再度转化为灿烂的笑脸,“·········虫子从来没有被战胜过!!”

    “可恨的小子,就算是你,你也不会赢得,啊啊啊啊啊!!”空中猛然传来那个沉闷的声音不甘的吼叫声,而后马上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伴随着火焰的熄灭,那俱崭新的介乎于天使和魔鬼之间的身体是那样神圣狰狞,古老的铠甲披在,身上炫目的光芒宛如燃烧的火焰,时而漆黑骇人,充满了诡异;时而赤红威武,充满了霸气,仿佛随时能生出白色的羽翼,也能生出黑色的骨翼,两种截然相反的神性在它身上完美交融。

    比起之前那种全身包裹着了裹尸布的奥丁,这是一种全新形态的龙王形态。

    “可惜的是这场游戏的赢家只会有两位,路明非哟·····”

    庞贝低声自语,仿佛在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对话,“一个是你,一个是他,穿越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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