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第二十四天（已修）
树叶拐弯儿朝谢辞急射而去，白凉凉惊呼，“谢辞小心！”
谢辞动作一顿，惊险万分地带着树叶飞向白凉凉，速度快得很，根本不等白凉凉作出反应就已经近在眼前。
仔细观察树叶是何方神圣的白凉凉脸上空白一瞬，什么仇什么怨啊，您这招祸水东引也太熟练了吧！她见谢辞还往她面前挤，立刻就往后撤，同时大喊，“你再过来，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生了！”
话落，谢辞像是被重拳击中，呆楞了一瞬，被树叶追上创飞，他很快稳住身形飞回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凉凉，“你以为我想害你？”
白凉凉看看谢辞，又看看撞人后飘飘然落地露出庐山真面目的树叶，恍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但是谢辞有什么资格生气？她也笑，“我只是以为你又想害我。”
一个“又”字让谢辞哑然，想起来两人之前的不愉快，顿时觉得理亏，他往白凉凉那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之前是我不对，但是我刚才没想害你，只是想让你看看冥都人现身，逗逗你。”最后三个字太过难以启齿，语速快得让人几乎要听不清。
道歉完，谢辞松了口气，指着落地后变成一个面容苍白的阴柔男子的树叶，“这是张逸亭，冥都鬼王。冥都的鬼修和生人阴阳相吸，每次在阳间现身都会不可自控地被灵力牵引，等落地后就好了。没想到鬼王亲自来了，有失远迎。”
最后一句话是对鬼王说的，客套敷衍又嫌弃，可以看出来，两人交情匪浅。
含笑看着两人互动的鬼王丝毫不尴尬，像个儒雅书生一样对白凉凉拱拱手，“让仙子见笑了。”
白凉凉：“……很有趣。”
啊啊啊，怪不得《修仙实录》里描写的鬼修都像是阴郁战斗狂一样，每次出场都是哪有热闹往哪凑，哪里打得激烈往哪钻，原来是身不由己啊。
鬼王温文尔雅地笑了，连萦绕着淡淡死气的脸都生动了起来，“久仰大名，白仙子也十分有趣。”
白凉凉不想问哪里有趣，腼腆一笑，把主场还给谢辞。
谢辞不知怎么的，对鬼王的态度更不好了，“冤魂收集完了，你带上赶紧走，我稍后有要事，恕无法招待。”
秋月捧着一只小巧的四方鼎上前，鬼王拿过四方鼎，神识一扫，笑道：“魔尊真是帮了冥界的大忙，不知你有何要事，我可以帮你，否则实在过意不去。”
谢辞本要拒绝，但又想到白凉凉绘制召唤阵有越多人见证越好，就点了点头，不过，“请鬼王安静观看，不要做多余的事。”
“魔尊多虑了。”
“那个……”白凉凉举手，单手抱着灵兽蛋，问：“秘境里有一小部分冤魂被阿辨吸收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投胎？”她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眼巴巴地看着鬼王。
自从知道谢辞和冥都的交易后，白凉凉最后悔的事就是让阿辨吃了那株灵植。那片花海之下至少有数万尸骸，如果有数万冤魂因为她而消散，她觉得自己肯定会生出心魔，道途止步于此。她也不用纠结怎么避开辛止仙尊的杀妻证道了，因为她八成会先一步耗尽寿命。
鬼王对上白凉凉期待忐忑的双眸，轻而易举地看出了其中隐藏的悲悯和自责，不是惺惺作态，而是真实的情绪，仿佛他说不能，会击垮她的信念一般。
他心情有一丝微妙，向来权贵官宦视百姓为蝼蚁，修士视凡人如蜉蝣，不故意伤害已经是“仙人大恩”，有几个修士垂眸看过凡间？更何况是真心实意地担心几个冤魂能不能投胎。
鬼王看了灵兽蛋几秒，说：“这上面已经没有魂魄的痕迹。”
白凉凉瞬间面如死灰，急急追问，“没有办法补救吗？比如把魂魄碎片拼起来。”
“白仙子这话过于天真，魂魄若是碎了，岂止是千片万片，这数万魂魄的碎片加起来，想要在它们溃散前找全，大罗神仙也难……”
谢辞视线锐利，声音饱含警告，“鬼王——”
因为破壳不顺利而蔫蔫的阿辨察觉到白凉凉的心情，立刻现身搂住她的脖子，瞪了鬼王一眼后，赶紧说：“主人，别听这个死人脸胡说，我没有吸收那些魂魄，我只是吸收了灵气而已。”他有些委屈，“你应该早点问我的，而不是自己胡思乱想。”
“那它们去哪了？”
阿辨也不太清楚，“应该是没事的。”
鬼王没有再卖关子，“其实我在收到魔尊传讯前就已经动身前来，因为在修罗境结界破碎时，冥界出现了四万多无名魂魄，经探查，是六千年前被困于修罗境的冤魂。”
他目光探究地看了眼阿辨，“那些魂魄中残留着的灵气和这枚灵兽蛋上的残留一致，想来是它们已经被洗去记忆和因果送去往生，只是被修罗境结界所困，在结界消失的时候，立刻就去往了冥界轮回道。”
白凉凉来不及高兴，听出鬼王话中的深意，下意识一手护着灵兽蛋，一手护着阿辨，就听鬼王说：“据我所知，有这样能力的，只有上古神兽，不知白仙子这枚灵兽蛋是什么种族？”
属于鬼王的威压若有若无地泄露出来一缕，被如此追问，白凉凉压迫感十足，正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忽然听到谢辞一声冷笑，“与你何干？”
谢辞挥袖阻隔开了鬼王和白凉凉。
差点被灌注了灵力的袖子把鼻子打断的鬼王张嘴要骂，对上谢辞杀气腾腾的视线又闭了嘴。算了，不跟这被美色迷昏了头的老东西一般见识。
谢辞扭头打量了眼白凉凉，见她额头冒出冷汗，下意识抬手抹掉，对上她惊诧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做了什么。他垂着眼，拨开阿辨凶狠咬过来的大嘴，若无其事地说：“我们现在就走吧，你还能在那边休息一天。”
“好。”白凉凉赶紧把阿辨揉进灵兽蛋里，又把蛋收进储物袋，跑到甘华那边确认了下苏白羽的状况，“我们走吧。”
谢辞走过去牵住白凉凉的手，一本正经地解释说：“这样稳一点。”然后大手一挥，宽大的袖子卷起甘华和苏白羽，顺势搂住白凉凉的腰身带进怀里，随即腾空而起，眨眼间消失在鬼王的视线中。
全程都没有人看鬼王一眼，实力演绎不想带他。
秋月微笑着看向鬼王，“您稍等，车架马上就过来了。”
鬼王丝毫不觉得怠慢，指着谢辞离开的方向，笑着说：“老房子着火喽。”
谢辞让白凉凉不用担心时间就是不用担心，他的速度比已经弄丢的灵船快好几倍，大概跟猴哥的筋斗云可以一较高下。
白凉凉还没想好要不要推开谢辞，就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稀薄到匮乏，体内的灵力运转都有一瞬间的滞涩，她调动丹田里的灵力，“我们这么快就到了？”
“只是来到了凡间。”似乎是知道白凉凉的疑惑，谢辞解释说：“修真界、魔界、凡间没有过渡地带，就像是被拥有移山填海、改天换地之威的大能用无法察觉的结界隔绝开了一样，越过结界就是另一个地界，妖界也是如此。”
白凉凉想起了穿书前看过的洪荒文，凡人和神仙妖魔的活动范围重合，弱小的人类经常被神仙妖魔的争斗波及而死伤无数。相比之下，这里泾渭分明的活动区域更像是对凡人的保护。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谢辞施了障眼法，缓缓落在城池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修士妖族魔修，“这片区域几乎没有凡人聚集的浊气。”
“附近十三个城池和周围的山林中都没有吗？”
“没有。”
白凉凉意识到这里的百姓和驻军都被撤离了，但是修真界办事效率这么高吗？即使修真界办事快，凡人也跟不上啊，九天不到撤离九十八万人，就算是在她穿书前的世界都是极大的挑战。这些人不会被嘎了吧？
不是白凉凉胡思乱想，是这里还有魔修和妖族参与，太不可控了。她掏出传讯符准备找小伙伴们打听情况，谢辞就淡淡地说：“没有大量死伤的血气。”
对上白凉凉“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眼神，谢辞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得意和满足，他内心窘迫，嘴上不停，“这里的凡人是被各大宗门、世家一起运走的。”
白凉凉惊讶，“他们人还怪好嘞。”她之前把修士们想象的太冷酷无情自私自利了，她有罪。
“不过是为了好名声罢了。”如果这次没有魔修和妖族参与，修真界的宗门世家只会高高在上的下达命令，才不管这些凡人如何达成。
“不管目的是什么，做了好事是真的。”白凉凉放下心，仰头说，“谢辞，你把甘华和苏师姐放出来吧，我们进城找客栈住。”
此时，远在魔界的寂无声没能从进入修罗境的魔修和邪修身上找到苏白羽神魂的线索，寄希望于传送阵能留下些许线索，就开始查看传送阵记录。一不小心看错了时间范围，正要重新调整，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寂无声把五年来的传送阵记录看了数遍，反复确认，得出一个结论：魔尊闭关五年间，没有分身离开过修罗境。
那么，和白凉凉谈恋爱的根本就不是魔尊的分身。
如果不是白凉凉被骗了，那就是她在说谎。
最初的直觉被证明正确，寂无声激动又愤怒，立刻想到这是修真界针对魔尊的阴谋，否则白凉凉没这个胆子，也不可能知道召唤阵和魔尊的姓名。事关重大，传讯已经不安全了，他要立刻赶往凡间边境，去告诉魔尊！
谢辞动作一顿，惊险万分地带着树叶飞向白凉凉，速度快得很，根本不等白凉凉作出反应就已经近在眼前。
仔细观察树叶是何方神圣的白凉凉脸上空白一瞬，什么仇什么怨啊，您这招祸水东引也太熟练了吧！她见谢辞还往她面前挤，立刻就往后撤，同时大喊，“你再过来，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生了！”
话落，谢辞像是被重拳击中，呆楞了一瞬，被树叶追上创飞，他很快稳住身形飞回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凉凉，“你以为我想害你？”
白凉凉看看谢辞，又看看撞人后飘飘然落地露出庐山真面目的树叶，恍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但是谢辞有什么资格生气？她也笑，“我只是以为你又想害我。”
一个“又”字让谢辞哑然，想起来两人之前的不愉快，顿时觉得理亏，他往白凉凉那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之前是我不对，但是我刚才没想害你，只是想让你看看冥都人现身，逗逗你。”最后三个字太过难以启齿，语速快得让人几乎要听不清。
道歉完，谢辞松了口气，指着落地后变成一个面容苍白的阴柔男子的树叶，“这是张逸亭，冥都鬼王。冥都的鬼修和生人阴阳相吸，每次在阳间现身都会不可自控地被灵力牵引，等落地后就好了。没想到鬼王亲自来了，有失远迎。”
最后一句话是对鬼王说的，客套敷衍又嫌弃，可以看出来，两人交情匪浅。
含笑看着两人互动的鬼王丝毫不尴尬，像个儒雅书生一样对白凉凉拱拱手，“让仙子见笑了。”
白凉凉：“……很有趣。”
啊啊啊，怪不得《修仙实录》里描写的鬼修都像是阴郁战斗狂一样，每次出场都是哪有热闹往哪凑，哪里打得激烈往哪钻，原来是身不由己啊。
鬼王温文尔雅地笑了，连萦绕着淡淡死气的脸都生动了起来，“久仰大名，白仙子也十分有趣。”
白凉凉不想问哪里有趣，腼腆一笑，把主场还给谢辞。
谢辞不知怎么的，对鬼王的态度更不好了，“冤魂收集完了，你带上赶紧走，我稍后有要事，恕无法招待。”
秋月捧着一只小巧的四方鼎上前，鬼王拿过四方鼎，神识一扫，笑道：“魔尊真是帮了冥界的大忙，不知你有何要事，我可以帮你，否则实在过意不去。”
谢辞本要拒绝，但又想到白凉凉绘制召唤阵有越多人见证越好，就点了点头，不过，“请鬼王安静观看，不要做多余的事。”
“魔尊多虑了。”
“那个……”白凉凉举手，单手抱着灵兽蛋，问：“秘境里有一小部分冤魂被阿辨吸收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投胎？”她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眼巴巴地看着鬼王。
自从知道谢辞和冥都的交易后，白凉凉最后悔的事就是让阿辨吃了那株灵植。那片花海之下至少有数万尸骸，如果有数万冤魂因为她而消散，她觉得自己肯定会生出心魔，道途止步于此。她也不用纠结怎么避开辛止仙尊的杀妻证道了，因为她八成会先一步耗尽寿命。
鬼王对上白凉凉期待忐忑的双眸，轻而易举地看出了其中隐藏的悲悯和自责，不是惺惺作态，而是真实的情绪，仿佛他说不能，会击垮她的信念一般。
他心情有一丝微妙，向来权贵官宦视百姓为蝼蚁，修士视凡人如蜉蝣，不故意伤害已经是“仙人大恩”，有几个修士垂眸看过凡间？更何况是真心实意地担心几个冤魂能不能投胎。
鬼王看了灵兽蛋几秒，说：“这上面已经没有魂魄的痕迹。”
白凉凉瞬间面如死灰，急急追问，“没有办法补救吗？比如把魂魄碎片拼起来。”
“白仙子这话过于天真，魂魄若是碎了，岂止是千片万片，这数万魂魄的碎片加起来，想要在它们溃散前找全，大罗神仙也难……”
谢辞视线锐利，声音饱含警告，“鬼王——”
因为破壳不顺利而蔫蔫的阿辨察觉到白凉凉的心情，立刻现身搂住她的脖子，瞪了鬼王一眼后，赶紧说：“主人，别听这个死人脸胡说，我没有吸收那些魂魄，我只是吸收了灵气而已。”他有些委屈，“你应该早点问我的，而不是自己胡思乱想。”
“那它们去哪了？”
阿辨也不太清楚，“应该是没事的。”
鬼王没有再卖关子，“其实我在收到魔尊传讯前就已经动身前来，因为在修罗境结界破碎时，冥界出现了四万多无名魂魄，经探查，是六千年前被困于修罗境的冤魂。”
他目光探究地看了眼阿辨，“那些魂魄中残留着的灵气和这枚灵兽蛋上的残留一致，想来是它们已经被洗去记忆和因果送去往生，只是被修罗境结界所困，在结界消失的时候，立刻就去往了冥界轮回道。”
白凉凉来不及高兴，听出鬼王话中的深意，下意识一手护着灵兽蛋，一手护着阿辨，就听鬼王说：“据我所知，有这样能力的，只有上古神兽，不知白仙子这枚灵兽蛋是什么种族？”
属于鬼王的威压若有若无地泄露出来一缕，被如此追问，白凉凉压迫感十足，正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忽然听到谢辞一声冷笑，“与你何干？”
谢辞挥袖阻隔开了鬼王和白凉凉。
差点被灌注了灵力的袖子把鼻子打断的鬼王张嘴要骂，对上谢辞杀气腾腾的视线又闭了嘴。算了，不跟这被美色迷昏了头的老东西一般见识。
谢辞扭头打量了眼白凉凉，见她额头冒出冷汗，下意识抬手抹掉，对上她惊诧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做了什么。他垂着眼，拨开阿辨凶狠咬过来的大嘴，若无其事地说：“我们现在就走吧，你还能在那边休息一天。”
“好。”白凉凉赶紧把阿辨揉进灵兽蛋里，又把蛋收进储物袋，跑到甘华那边确认了下苏白羽的状况，“我们走吧。”
谢辞走过去牵住白凉凉的手，一本正经地解释说：“这样稳一点。”然后大手一挥，宽大的袖子卷起甘华和苏白羽，顺势搂住白凉凉的腰身带进怀里，随即腾空而起，眨眼间消失在鬼王的视线中。
全程都没有人看鬼王一眼，实力演绎不想带他。
秋月微笑着看向鬼王，“您稍等，车架马上就过来了。”
鬼王丝毫不觉得怠慢，指着谢辞离开的方向，笑着说：“老房子着火喽。”
谢辞让白凉凉不用担心时间就是不用担心，他的速度比已经弄丢的灵船快好几倍，大概跟猴哥的筋斗云可以一较高下。
白凉凉还没想好要不要推开谢辞，就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稀薄到匮乏，体内的灵力运转都有一瞬间的滞涩，她调动丹田里的灵力，“我们这么快就到了？”
“只是来到了凡间。”似乎是知道白凉凉的疑惑，谢辞解释说：“修真界、魔界、凡间没有过渡地带，就像是被拥有移山填海、改天换地之威的大能用无法察觉的结界隔绝开了一样，越过结界就是另一个地界，妖界也是如此。”
白凉凉想起了穿书前看过的洪荒文，凡人和神仙妖魔的活动范围重合，弱小的人类经常被神仙妖魔的争斗波及而死伤无数。相比之下，这里泾渭分明的活动区域更像是对凡人的保护。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谢辞施了障眼法，缓缓落在城池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修士妖族魔修，“这片区域几乎没有凡人聚集的浊气。”
“附近十三个城池和周围的山林中都没有吗？”
“没有。”
白凉凉意识到这里的百姓和驻军都被撤离了，但是修真界办事效率这么高吗？即使修真界办事快，凡人也跟不上啊，九天不到撤离九十八万人，就算是在她穿书前的世界都是极大的挑战。这些人不会被嘎了吧？
不是白凉凉胡思乱想，是这里还有魔修和妖族参与，太不可控了。她掏出传讯符准备找小伙伴们打听情况，谢辞就淡淡地说：“没有大量死伤的血气。”
对上白凉凉“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眼神，谢辞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得意和满足，他内心窘迫，嘴上不停，“这里的凡人是被各大宗门、世家一起运走的。”
白凉凉惊讶，“他们人还怪好嘞。”她之前把修士们想象的太冷酷无情自私自利了，她有罪。
“不过是为了好名声罢了。”如果这次没有魔修和妖族参与，修真界的宗门世家只会高高在上的下达命令，才不管这些凡人如何达成。
“不管目的是什么，做了好事是真的。”白凉凉放下心，仰头说，“谢辞，你把甘华和苏师姐放出来吧，我们进城找客栈住。”
此时，远在魔界的寂无声没能从进入修罗境的魔修和邪修身上找到苏白羽神魂的线索，寄希望于传送阵能留下些许线索，就开始查看传送阵记录。一不小心看错了时间范围，正要重新调整，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寂无声把五年来的传送阵记录看了数遍，反复确认，得出一个结论：魔尊闭关五年间，没有分身离开过修罗境。
那么，和白凉凉谈恋爱的根本就不是魔尊的分身。
如果不是白凉凉被骗了，那就是她在说谎。
最初的直觉被证明正确，寂无声激动又愤怒，立刻想到这是修真界针对魔尊的阴谋，否则白凉凉没这个胆子，也不可能知道召唤阵和魔尊的姓名。事关重大，传讯已经不安全了，他要立刻赶往凡间边境，去告诉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