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很近，车直行，没五分钟就进了地库。
景恩还没来得及睡就醒了，又跟着进了电梯，停在30楼。她是真没多想，很多高档餐厅都在高层啊，有什么稀奇的。
要不是出电梯发现楼道里还有一户人家门口有鞋柜景恩怕是还傻乎乎的没反应过来。
“喂，你到底带我去哪里？”
质问的语气是因为心底发虚。
隋荆南回头，一个传道受业解惑的人民教师笑得痞里痞气的，看得景恩心里发麻。
“都跟你说小作坊了，条件是差些的。”
隋荆南的话音一落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无缝衔接的就是炮轰式地骂声。
“你一会儿要回来一会儿又不回来的，菜刚放进冰箱又要端出来热，刚躺下要睡午觉又要起来，就你一天事情多。杵那里干嘛，还不滚进来。”
隋荆南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干瘪瘪地叫了一声：“妈！”
隋棉还想说什么的，一偏身子发现头先被隋荆南挡住的景恩，隋棉神色一换隋荆南秒懂，侧过身子给隋棉介绍。
“景恩，蔡叔的客户，让我帮忙带着去学校转了转。”又转过头跟景恩说，“我妈，隋棉。”
直接到隋荆南家里吃饭，是景恩完全没想到的，她和隋荆南算上飞机上那一面，满打满算也才两面，怎么就稀里糊涂到人家家里来了。
“妈呀！”
哦豁，心里的感叹暴露了。
“啊？”
隋棉的惊讶不是一星半点儿，她眼神里是扫射式的疑问。
隋荆南扶了扶额，心说--姑奶奶，你可别乱叫。
得亏他脑子转得快：“她华裔，中文不是很好。”
景恩听到这里总算是跟上节奏了，连忙上前站在隋荆南旁边，朝着隋棉微微鞠躬。
“阿姨好，叨扰了！”
“好好好，来来来，进来说话，来吃饭。”
对着景恩，隋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招呼景恩进去，去帮她拿干净的拖鞋。
“还真是小作坊啊！”
景恩偏头对着隋荆南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
隋荆南认栽似地点了一下头：“家庭式作业。”
隋棉又在门口催了一次，景恩马上应了，隋荆南没想到这个一中午都跟在他后面的女孩儿这一次走在了他前头。
----------------
因为隋棉先吃过的关系，也就嘴巴得空，席间问了景恩不少的话，景恩总是咽下去嘴里的食物了才回答。隋荆南怕这样影响到景恩用餐，多嘴了一句。
“你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
“你能不能让我好好说话？”
隋棉飞过去一个白眼，隋荆南自知多余，闷头刨饭。不过隋棉还是减少了和景恩的交流。
这一餐吃的都是住家饭，虽说食材平常但是味道很好，光是汤，景恩就喝了两碗。
吃完饭隋荆南开始收拾碗筷，景恩立即起身帮忙，怎么说都是在别人家里，岂有干吃饭不做事的道理。结果还没站起来就被隋荆南摁住。
“你别动。”
“让他去。”隋棉给景恩使眼神，“哪有又做饭又洗碗的。男人啊，就该干点儿活。”
景恩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但机械式地点头。她以前也是这么应付袁思慧的。
也就三四个碗，隋棉和景恩还没单独说上几句话呢，隋荆南就从厨房出来了。
“你下午有没有空？看看小恩要去哪里，多带她在庆城转转。”
隋棉扬着脖子已经开始给隋荆南安排活儿了。
好家伙，一顿饭的功夫已经“小恩”了。
“今天不行，晚点儿有课。”
“你哪天没课？”
隋棉睨他一眼。隋棉那点儿小九九心思隋荆南摸得一清二楚，没想当着景恩的面说，打算晚些时候回来和隋棉解释清楚。
“走了。”
这话是对着景恩说的。景恩“哦”了一声，起身去换鞋，隋棉跟着送到电梯口，叫景恩常来家里玩儿，景恩笑着应好。
电梯门好不容易关上了，隋荆南松了一口气，扭头问景恩：“你想去哪里？”
“你不是有课？不用管我，我自己转转。”
隋荆南是真有课，答应带景恩在经院转一圈也转了，说要请她吃饭也吃了，他也有他的事要做，景恩这么说他也不勉强，但还是补问了一句要不要送她回住处。
景恩摇头，让隋荆南把她放在路边，隋荆南敛着眉不太放心的样子。
“我得去采风。”景恩指着红绿灯前面靠边的位置，“就那儿放下我吧。”
隋荆南“嗯”了一声，问：“采风？”
“吃饭那会儿不说过了嘛，我画画的。”
隋荆南想回想了一下，貌似是提过。
景恩唇边笑容渐盛，看她这样子隋荆南也咧了咧嘴笑，不止是景恩笑得很有感染力，还因为景恩说起画画的灿烂让隋荆南觉得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件事，而不是像大部分孩子被逼着去迎合日益疯长的攀比心。
隋荆南看了一眼表，脑子里加速规划了一条线路。
“送你去清心湖吧，有山有水，半个地标。”
绿灯了，跟着前车起步。
“不不不不，不用。”
景恩连忙摆手拒绝。
她是要给袁思慧打卡式报备，离开庆城时年幼不记得庆城的一切都不出奇，但袁思慧肯定记得的。还半个地标，这不是引火自焚嘛！
“你不懂，此采风非彼采风。停停停，这里停。”
“这里不能停。”
隋荆南一脚油门下去景恩所指的地方一晃而过，余光瞥见景恩狐疑地看他。
“真不能停，你不熟悉国内的交通规则。”
像是信了：“那你找个能停的路边。”
隋荆南蹙眉，心说--路边都不能停。
他始终不太放心把景恩丢在路边，她本来就不熟悉这里，这还刚从自己家里出来，总得找个稳妥的地方才好，随便一个路边像什么话。
“你想采什么风，这里我熟，我帮你想想。”
还怪热情呢！
“你又不……诶，对哦，你能送我去花鸟市场吗？”景恩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来得及吗？”
这还真是触及隋荆南的盲区了，他把车靠边，说：“我导个航。”
搜了一下，真有花鸟市场，还不止一个，隋荆南选了个近一点儿的，跟着导航走。
“我脸上有东西？”
隋荆南忍不住问。从导航出发开始景恩就一直盯着他看，光明正大的得完全没有要拿捏分寸的意思，隋荆南多少有点不自在。
“不？能？停？车？”
一字一顿，每一下都在打脸。
“……
“刚刚那里可以。”
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完了，更像骗子了。
“你怎么想要去花鸟市场采风？”
隋荆南只好找话聊，但景恩双手抱在胸前双眼闭着并没有打算理他，就在隋荆南以为她都要睡着的时候，景恩才开口。
“我现在应该在上海而不是庆城。”
隋荆南算是听明白了，难怪不能去清心湖这样的地方。
“落跑啊？”
他问。
景恩换了个姿势，一只手肘抵在车窗沿，手半握拳撑着头，望着前方，却不知道看的到底是什么，那双眼深邃，情绪也浓如墨。
她声音微弱且平静，像夜晚皎洁月光下清心湖的湖面。
“落跑的是新娘，我不是。”
----------------
隋荆南下午的课节奏上得有点乱，倒不是他备课没备好，是因为景恩。
他上午带景恩走那一圈经过“人传人”深加工后已经有好几个爱情故事版本了，扭曲事实都不足以形容，是完全与事实不相符。
学生起哄：“铁树开花，有师母咯！”
“发喜糖，发喜糖！”
隋荆南敲了敲讲台，毫无威力，下面还是闹哄哄的，看来景恩说得对--上梁不正下梁歪。
景恩。怎么想到她了。像是触及心底的某一处柔软，隋荆南兀自摇头一笑。
“上课上课，再闹全部扣学分。”
喊了两遍才陆陆续续安静下来。因为前面耽搁了些时间，后面的赶进度就拉得比较快，勉强算是把内容都讲完了。
还以为上完课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没想到还有续集。
办公室那群同事也没放过他。
“小隋，你这真是闷声干大事啊。”
“前两天我就说你不对劲儿，你还不承认。”
隋荆南一句话带过，算是回应：“国际友人来参观，我这算义务宣传。”
“你把你自己宣传好就行。”
压根儿没人听，说什么都能扯到那上面去，连学生和同事都是如此，那隋棉......光是想想隋荆南都一个头两个大。
迟早都要面对，躲是躲不过的，所以下班隋荆南也就没像往日那样留办公室。
“今天走这么早？”
“这有家属了是不一样哈！”
隋荆南也不再做什么说明，挥了挥手走了。
他和景恩也不会再有什么往来，要不了几天这个事儿的热度自然就降下去了。
----------------
料到隋棉会问，隋荆南已经打好了腹稿，跟写剧本似的，连隋棉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得处啊，哪家姑娘一来就跟你有关系？”听隋荆南说他和景恩不是那样的关系，隋棉给他支招儿。“多抽点时间出来，看看电影，吃吃饭的，慢慢就有关系了呀。”
“我就是听蔡叔的带她去一趟学校而已。”
隋荆南夹菜，晚上吃的还是中午的剩菜。
“之后呢？”
“没之后。”
“那你就往家里带？”
“是你说炖了汤，我这不为了你的良苦用心。”
那汤的确没浪费，中午就喝了个精光。
“哟，还是我的错了，是谁头天说今天中午要回来吃饭的？我一大早就去市场买食材......”
“我我我，是我的错，消消气消消气，下次保证不会了。”
认错倒是挺快，不过这锅的确该隋荆南背。他早先不知道接的人是景恩，想着带人家转完了经院说回家吃饭也好抽身，这才提前给隋棉说了今天中午要回来。接到人后改了主意也没想到景恩海鲜过敏，那海鲜酒家离家也近才这么误打误撞了。
隋荆南收拾碗筷去洗，听见隋棉叹气
“哎，可惜了！姑娘是个好姑娘。怎么就没之后了呢？”。
他垂眸，眼底的悲凉浮漫出来--她以后就只是在八打灵再也小酌的班加拉亚了。
景恩还没来得及睡就醒了，又跟着进了电梯，停在30楼。她是真没多想，很多高档餐厅都在高层啊，有什么稀奇的。
要不是出电梯发现楼道里还有一户人家门口有鞋柜景恩怕是还傻乎乎的没反应过来。
“喂，你到底带我去哪里？”
质问的语气是因为心底发虚。
隋荆南回头，一个传道受业解惑的人民教师笑得痞里痞气的，看得景恩心里发麻。
“都跟你说小作坊了，条件是差些的。”
隋荆南的话音一落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无缝衔接的就是炮轰式地骂声。
“你一会儿要回来一会儿又不回来的，菜刚放进冰箱又要端出来热，刚躺下要睡午觉又要起来，就你一天事情多。杵那里干嘛，还不滚进来。”
隋荆南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干瘪瘪地叫了一声：“妈！”
隋棉还想说什么的，一偏身子发现头先被隋荆南挡住的景恩，隋棉神色一换隋荆南秒懂，侧过身子给隋棉介绍。
“景恩，蔡叔的客户，让我帮忙带着去学校转了转。”又转过头跟景恩说，“我妈，隋棉。”
直接到隋荆南家里吃饭，是景恩完全没想到的，她和隋荆南算上飞机上那一面，满打满算也才两面，怎么就稀里糊涂到人家家里来了。
“妈呀！”
哦豁，心里的感叹暴露了。
“啊？”
隋棉的惊讶不是一星半点儿，她眼神里是扫射式的疑问。
隋荆南扶了扶额，心说--姑奶奶，你可别乱叫。
得亏他脑子转得快：“她华裔，中文不是很好。”
景恩听到这里总算是跟上节奏了，连忙上前站在隋荆南旁边，朝着隋棉微微鞠躬。
“阿姨好，叨扰了！”
“好好好，来来来，进来说话，来吃饭。”
对着景恩，隋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招呼景恩进去，去帮她拿干净的拖鞋。
“还真是小作坊啊！”
景恩偏头对着隋荆南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
隋荆南认栽似地点了一下头：“家庭式作业。”
隋棉又在门口催了一次，景恩马上应了，隋荆南没想到这个一中午都跟在他后面的女孩儿这一次走在了他前头。
----------------
因为隋棉先吃过的关系，也就嘴巴得空，席间问了景恩不少的话，景恩总是咽下去嘴里的食物了才回答。隋荆南怕这样影响到景恩用餐，多嘴了一句。
“你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
“你能不能让我好好说话？”
隋棉飞过去一个白眼，隋荆南自知多余，闷头刨饭。不过隋棉还是减少了和景恩的交流。
这一餐吃的都是住家饭，虽说食材平常但是味道很好，光是汤，景恩就喝了两碗。
吃完饭隋荆南开始收拾碗筷，景恩立即起身帮忙，怎么说都是在别人家里，岂有干吃饭不做事的道理。结果还没站起来就被隋荆南摁住。
“你别动。”
“让他去。”隋棉给景恩使眼神，“哪有又做饭又洗碗的。男人啊，就该干点儿活。”
景恩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但机械式地点头。她以前也是这么应付袁思慧的。
也就三四个碗，隋棉和景恩还没单独说上几句话呢，隋荆南就从厨房出来了。
“你下午有没有空？看看小恩要去哪里，多带她在庆城转转。”
隋棉扬着脖子已经开始给隋荆南安排活儿了。
好家伙，一顿饭的功夫已经“小恩”了。
“今天不行，晚点儿有课。”
“你哪天没课？”
隋棉睨他一眼。隋棉那点儿小九九心思隋荆南摸得一清二楚，没想当着景恩的面说，打算晚些时候回来和隋棉解释清楚。
“走了。”
这话是对着景恩说的。景恩“哦”了一声，起身去换鞋，隋棉跟着送到电梯口，叫景恩常来家里玩儿，景恩笑着应好。
电梯门好不容易关上了，隋荆南松了一口气，扭头问景恩：“你想去哪里？”
“你不是有课？不用管我，我自己转转。”
隋荆南是真有课，答应带景恩在经院转一圈也转了，说要请她吃饭也吃了，他也有他的事要做，景恩这么说他也不勉强，但还是补问了一句要不要送她回住处。
景恩摇头，让隋荆南把她放在路边，隋荆南敛着眉不太放心的样子。
“我得去采风。”景恩指着红绿灯前面靠边的位置，“就那儿放下我吧。”
隋荆南“嗯”了一声，问：“采风？”
“吃饭那会儿不说过了嘛，我画画的。”
隋荆南想回想了一下，貌似是提过。
景恩唇边笑容渐盛，看她这样子隋荆南也咧了咧嘴笑，不止是景恩笑得很有感染力，还因为景恩说起画画的灿烂让隋荆南觉得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件事，而不是像大部分孩子被逼着去迎合日益疯长的攀比心。
隋荆南看了一眼表，脑子里加速规划了一条线路。
“送你去清心湖吧，有山有水，半个地标。”
绿灯了，跟着前车起步。
“不不不不，不用。”
景恩连忙摆手拒绝。
她是要给袁思慧打卡式报备，离开庆城时年幼不记得庆城的一切都不出奇，但袁思慧肯定记得的。还半个地标，这不是引火自焚嘛！
“你不懂，此采风非彼采风。停停停，这里停。”
“这里不能停。”
隋荆南一脚油门下去景恩所指的地方一晃而过，余光瞥见景恩狐疑地看他。
“真不能停，你不熟悉国内的交通规则。”
像是信了：“那你找个能停的路边。”
隋荆南蹙眉，心说--路边都不能停。
他始终不太放心把景恩丢在路边，她本来就不熟悉这里，这还刚从自己家里出来，总得找个稳妥的地方才好，随便一个路边像什么话。
“你想采什么风，这里我熟，我帮你想想。”
还怪热情呢！
“你又不……诶，对哦，你能送我去花鸟市场吗？”景恩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来得及吗？”
这还真是触及隋荆南的盲区了，他把车靠边，说：“我导个航。”
搜了一下，真有花鸟市场，还不止一个，隋荆南选了个近一点儿的，跟着导航走。
“我脸上有东西？”
隋荆南忍不住问。从导航出发开始景恩就一直盯着他看，光明正大的得完全没有要拿捏分寸的意思，隋荆南多少有点不自在。
“不？能？停？车？”
一字一顿，每一下都在打脸。
“……
“刚刚那里可以。”
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完了，更像骗子了。
“你怎么想要去花鸟市场采风？”
隋荆南只好找话聊，但景恩双手抱在胸前双眼闭着并没有打算理他，就在隋荆南以为她都要睡着的时候，景恩才开口。
“我现在应该在上海而不是庆城。”
隋荆南算是听明白了，难怪不能去清心湖这样的地方。
“落跑啊？”
他问。
景恩换了个姿势，一只手肘抵在车窗沿，手半握拳撑着头，望着前方，却不知道看的到底是什么，那双眼深邃，情绪也浓如墨。
她声音微弱且平静，像夜晚皎洁月光下清心湖的湖面。
“落跑的是新娘，我不是。”
----------------
隋荆南下午的课节奏上得有点乱，倒不是他备课没备好，是因为景恩。
他上午带景恩走那一圈经过“人传人”深加工后已经有好几个爱情故事版本了，扭曲事实都不足以形容，是完全与事实不相符。
学生起哄：“铁树开花，有师母咯！”
“发喜糖，发喜糖！”
隋荆南敲了敲讲台，毫无威力，下面还是闹哄哄的，看来景恩说得对--上梁不正下梁歪。
景恩。怎么想到她了。像是触及心底的某一处柔软，隋荆南兀自摇头一笑。
“上课上课，再闹全部扣学分。”
喊了两遍才陆陆续续安静下来。因为前面耽搁了些时间，后面的赶进度就拉得比较快，勉强算是把内容都讲完了。
还以为上完课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没想到还有续集。
办公室那群同事也没放过他。
“小隋，你这真是闷声干大事啊。”
“前两天我就说你不对劲儿，你还不承认。”
隋荆南一句话带过，算是回应：“国际友人来参观，我这算义务宣传。”
“你把你自己宣传好就行。”
压根儿没人听，说什么都能扯到那上面去，连学生和同事都是如此，那隋棉......光是想想隋荆南都一个头两个大。
迟早都要面对，躲是躲不过的，所以下班隋荆南也就没像往日那样留办公室。
“今天走这么早？”
“这有家属了是不一样哈！”
隋荆南也不再做什么说明，挥了挥手走了。
他和景恩也不会再有什么往来，要不了几天这个事儿的热度自然就降下去了。
----------------
料到隋棉会问，隋荆南已经打好了腹稿，跟写剧本似的，连隋棉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得处啊，哪家姑娘一来就跟你有关系？”听隋荆南说他和景恩不是那样的关系，隋棉给他支招儿。“多抽点时间出来，看看电影，吃吃饭的，慢慢就有关系了呀。”
“我就是听蔡叔的带她去一趟学校而已。”
隋荆南夹菜，晚上吃的还是中午的剩菜。
“之后呢？”
“没之后。”
“那你就往家里带？”
“是你说炖了汤，我这不为了你的良苦用心。”
那汤的确没浪费，中午就喝了个精光。
“哟，还是我的错了，是谁头天说今天中午要回来吃饭的？我一大早就去市场买食材......”
“我我我，是我的错，消消气消消气，下次保证不会了。”
认错倒是挺快，不过这锅的确该隋荆南背。他早先不知道接的人是景恩，想着带人家转完了经院说回家吃饭也好抽身，这才提前给隋棉说了今天中午要回来。接到人后改了主意也没想到景恩海鲜过敏，那海鲜酒家离家也近才这么误打误撞了。
隋荆南收拾碗筷去洗，听见隋棉叹气
“哎，可惜了！姑娘是个好姑娘。怎么就没之后了呢？”。
他垂眸，眼底的悲凉浮漫出来--她以后就只是在八打灵再也小酌的班加拉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