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鼓
见清瑶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沈舒宜紧张的跑过去拦。
她伸手拽住清瑶的手腕，披风随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
一阵风吹过，她轻轻打了个寒颤。
冰凉的指尖贴着清瑶的脉搏，她微微侧身，脸上带着似真似假的笑：“沈小姐还有事吗？”
“姜家一家绝非名门正派，你难道要为虎作伥吗？”沈舒宜压着声音质问。
“可沈小姐也不坦诚，我怎么知道沈小姐能不能信呢？”清瑶语气揶揄，眸子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我已经将把柄递到你手中了，难道还不真诚？”沈舒宜急切的反问。
“要说把柄，我手中原本就有不是吗？”清瑶收回手，面色认真，“如果沈小姐还一直隐瞒，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你怎么这么难搞？”她小声的嘟囔了两句，随后妥协道，“我只是隐藏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她企图就这样混过去，但清瑶却并不如她所愿：“所以是哪些事情？”
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沈舒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手松开垂下，弯腰将自己的披风捡起来挎在手臂上。
“在青楼她并没有遇见好心人，那人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在装乖中慢慢取得了他们的信任，终于有一天，她给他们的饮食下了药，亲手杀了那几个毁坏她一生的人。”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中，却发现自己妹妹被卖了，只为给弟弟去妓院，她疯了似的逼问自己妹妹被买到哪里了，结果却被告知卖给做人皮鼓的人了。”
“她彻底疯了，拿起刀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但她命不该绝，被武州府府主夫人所救，在府主夫人的帮助下，她查到了天魔堂。”
“府主夫人？”清瑶找遍记忆，才想起来府主夫人黎锦，银罗门的门主。
“原来是银罗门门主黎锦，你也算是遇到好心人了。”她有些感叹。
之所以知道黎锦，也是因为银罗门除恶扬善而闻名。
“夫人是好心人，如果不是她，我早已死在了外面，何来今日报仇一说。”沈舒宜话语中带着感激和未能报复的失落。
“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天魔堂的人做的？”清瑶本无意多管闲事，原本只想开拓这里的市场，让修仙学院在此发扬。
但她知道，想要得到这里权势的认同，或者想要再次有良好的生存环境，这件事情她不得不插手。
如果事情属实，她不仅能够维护普通人，还能迅速在这里站稳脚跟。
沈舒宜摇了摇头：“如今只知道天魔堂堂主每次外出一次总会有下人失踪，且理由是遇袭护主而亡。”
“不过护主而亡的都是年轻保养不错的男女，这一点就很可疑。”沈舒宜睫毛低垂，在眼睑下投出一层阴影。
如果有切实的证据，她也不必嫁过来寻找证据了。
“另外，夫人曾带着我来过天魔堂，我曾在一个侍女身上见到过妹妹的耳环。”沈舒宜补充道。
“耳环相似的很正常，有没有可能认错？”清瑶沉默了一下说。
“不会的，妹妹的耳环是我亲手做的，上面有我刻下的字，我不会认错的。”沈舒宜十分确信。
“姜沅书房设有灵力，有人靠近会催动机关，你是进不去的。”清瑶看到沈舒宜手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猜测应该是昨日躲闪不及被伤到的。
“所以我要更加努力才能达到目的。”沈舒宜耸了耸肩，脸上带着苦笑。
“今日姜沅外出，走吧，去她书房看看。”清瑶突然出声，直接确定了接下来的行动。
“姜沅出去了？”沈舒宜脸色一变，“你之前在骗我！”
“你不也骗我了？我们扯平了。”清瑶并没有说漏嘴的尴尬。
沈舒宜气愤、恼怒但没有任何办法。
为了大局她也只能咬牙和清瑶一同前去。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往书房走。
路上还能听见姜颂带着侍卫训练的声音。
声音透着花团锦簇的花园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年轻富有活力的声音铿锵有力，只这种时刻更让沈舒宜有一种紧张感。
哪怕知道身边这个人可能是一个修仙者，但毕竟不知道是敌是友。
到了书房外面，清瑶挥了挥手，白色的灵力在周围转了两圈，书房周围红色的光一闪一闪的，慢慢的弱了下去。
“走吧。”清瑶率先走了过去。
她手放在门上，保持着一个开门的动作，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的沈舒宜。
沈舒宜走两步跟了上去，清瑶手用力将门推开。
书房很大，也很简洁，基本上一眼能看过来。
书架上面摆放着书和一些装饰品，旁边一个大的青花缸里面插着几个收好的画作。
而唯一与这个书房格格不入的就是角落里的一张被红色锦布遮挡住的东西。
打开锦布，里面双面鼓鼓表面崭新，但仍然有着细心维护的痕迹。
清瑶指尖在鼓的表面划过，大鼓表面有一种特殊的质感，不是清瑶所熟悉的任何一种材质。
鼓面是褐黄色的，上面带着细碎的花纹，也不知道是什么纹路。
沈舒宜也观察着双面鼓，她手触碰着另一面鼓的边缘，眉间带着思索。
“这个触感……”话音湮没在唇齿间。
她突然停下的话语让清瑶疑惑的看了过去。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人皮。”她语气并不是在问，而是给出了一个答案。
沈舒宜很是淡定的将手收回来。
听到沈舒宜的话，清瑶身体快过脑子，立刻将手抽了回来。
怪不得触感这么细腻，怪不得上面有着看不懂的花纹，如果将那些花纹理解成神经纤维就说得通了。
如果这些是真的，那刚刚触碰的双面鼓就是传说中人皮鼓。
人皮鼓的出现，失踪的少年少女，沈舒宜不知所踪的妹妹……这一切，究竟和天魔堂有没有关系？
两人抱着不同的心态，怀着同样的目的在书房里搜索。
沈舒宜一本一本的快速翻着桌子上的书和信件，目光在一个角落里带着红色羽毛的信件上略过，去拿另一本。
清瑶在书架上翻找着机关，企图找到这里的暗室。
那个双面鼓被两人抛在身后，鼓身一个羽毛形状印记闪了两下。
沈舒宜翻完桌面，又起身去其他地方翻找，清瑶则看着上面摆放的装饰发呆。
书架上面一个宛若碗的东西，看着很是奇怪。
记忆回到几个月前，洛紫羽的那片尸林里面，被制成怪石的尸体里面就有这个形状。
她忍住心中的不适，伸手去拿那个很可能是人体身上某一处骨头制成的碗。
刚开始拿，没拿起来，她脸色微变，双手握住碗边往上拿拿不起来。
“这里似乎是个暗门。”清瑶说着双手转动那个碗，随着她的转动，一旁的墙壁慢慢打开。
“这是……”沈舒宜走过来，看着清瑶手下的碗，皱着眉往前凑，想要看清楚那是什么。
“人的头盖骨！”她猛然出声，声音有些尖利。
听到后清瑶松开手，找到一块布擦着手：“你怎么对人体这么了解？”
她语气有些疑惑和好奇。
“别忘了我杀过人。”沈舒宜勾了勾唇，与之前小白兔的样子有些不同，“你不会以为我会让他们轻而易举的去死吧？”
清瑶没再说话，她确实没杀过人。
原身原本杀人的记忆如今回忆起来她都会产生不适。
但她知道，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杀人死人是很简单的事情。
正如当时洛紫羽的事情，她如今也不后悔做出杀了他的决定。
不是自己多么嗜杀，只是杀人偿命是她所受的教育。
“走吧，进去看看。”这一瞬间，主动权似乎被沈舒宜给掌控了。
清瑶苦笑着摇了摇头：本来就是，自己能被忌惮主要修仙者这一个身份而已。
走了进去，入目是一片黑暗。
清瑶出掌，灵力蔓延过去，墙上的燃油灯一个一个点燃了起来。
灵力波动空气，带来一阵风，风吹过双面鼓，发出沉闷的自鸣声。
在灯光的照耀下，两人看到的是长长的阶梯。
走了下去，入目是一堆资料和凌乱的骨头。
清瑶拿起资料查看，上面写着人皮鼓的制作方法。
看到那堆骨头，沈舒宜显示出了自从进入书房第一次的慌乱。
她慌忙扑进那堆骨头中，双手颤抖的去扒。
她颤抖的从那堆骨头中扒出一个手骨，手骨上面带着丝丝皮肤，上面有着一个红色的小花印记。
她将手骨抱进怀中，放声大哭。
姜沅走过来，看到被破坏机关的门，丝毫没有意外的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团乱，被扯下来布光秃秃暴露在空气中的双面鼓像有生命一样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走过去，捡起那片锦布，仔仔细细的将双面鼓盖了起来。
随后看向那个由头盖骨制成的碗，她爱怜的摸了摸，眼中满是爱恋。
随后才慢慢的往暗室中走去。
暗室内沈舒宜已经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她身体不住的颤抖，手紧紧的握住那个手骨。
轻巧的脚步声被她止不住的抽噎声掩盖。
清瑶手中拿着一个带有红色雪莲标记的骨头，目光中带着沉思。
脚步声戛然而止，清瑶似乎感受到危险的来临，猛然扭头看向入口。
她伸手拽住清瑶的手腕，披风随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
一阵风吹过，她轻轻打了个寒颤。
冰凉的指尖贴着清瑶的脉搏，她微微侧身，脸上带着似真似假的笑：“沈小姐还有事吗？”
“姜家一家绝非名门正派，你难道要为虎作伥吗？”沈舒宜压着声音质问。
“可沈小姐也不坦诚，我怎么知道沈小姐能不能信呢？”清瑶语气揶揄，眸子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我已经将把柄递到你手中了，难道还不真诚？”沈舒宜急切的反问。
“要说把柄，我手中原本就有不是吗？”清瑶收回手，面色认真，“如果沈小姐还一直隐瞒，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你怎么这么难搞？”她小声的嘟囔了两句，随后妥协道，“我只是隐藏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她企图就这样混过去，但清瑶却并不如她所愿：“所以是哪些事情？”
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沈舒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手松开垂下，弯腰将自己的披风捡起来挎在手臂上。
“在青楼她并没有遇见好心人，那人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在装乖中慢慢取得了他们的信任，终于有一天，她给他们的饮食下了药，亲手杀了那几个毁坏她一生的人。”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中，却发现自己妹妹被卖了，只为给弟弟去妓院，她疯了似的逼问自己妹妹被买到哪里了，结果却被告知卖给做人皮鼓的人了。”
“她彻底疯了，拿起刀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但她命不该绝，被武州府府主夫人所救，在府主夫人的帮助下，她查到了天魔堂。”
“府主夫人？”清瑶找遍记忆，才想起来府主夫人黎锦，银罗门的门主。
“原来是银罗门门主黎锦，你也算是遇到好心人了。”她有些感叹。
之所以知道黎锦，也是因为银罗门除恶扬善而闻名。
“夫人是好心人，如果不是她，我早已死在了外面，何来今日报仇一说。”沈舒宜话语中带着感激和未能报复的失落。
“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天魔堂的人做的？”清瑶本无意多管闲事，原本只想开拓这里的市场，让修仙学院在此发扬。
但她知道，想要得到这里权势的认同，或者想要再次有良好的生存环境，这件事情她不得不插手。
如果事情属实，她不仅能够维护普通人，还能迅速在这里站稳脚跟。
沈舒宜摇了摇头：“如今只知道天魔堂堂主每次外出一次总会有下人失踪，且理由是遇袭护主而亡。”
“不过护主而亡的都是年轻保养不错的男女，这一点就很可疑。”沈舒宜睫毛低垂，在眼睑下投出一层阴影。
如果有切实的证据，她也不必嫁过来寻找证据了。
“另外，夫人曾带着我来过天魔堂，我曾在一个侍女身上见到过妹妹的耳环。”沈舒宜补充道。
“耳环相似的很正常，有没有可能认错？”清瑶沉默了一下说。
“不会的，妹妹的耳环是我亲手做的，上面有我刻下的字，我不会认错的。”沈舒宜十分确信。
“姜沅书房设有灵力，有人靠近会催动机关，你是进不去的。”清瑶看到沈舒宜手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猜测应该是昨日躲闪不及被伤到的。
“所以我要更加努力才能达到目的。”沈舒宜耸了耸肩，脸上带着苦笑。
“今日姜沅外出，走吧，去她书房看看。”清瑶突然出声，直接确定了接下来的行动。
“姜沅出去了？”沈舒宜脸色一变，“你之前在骗我！”
“你不也骗我了？我们扯平了。”清瑶并没有说漏嘴的尴尬。
沈舒宜气愤、恼怒但没有任何办法。
为了大局她也只能咬牙和清瑶一同前去。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往书房走。
路上还能听见姜颂带着侍卫训练的声音。
声音透着花团锦簇的花园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年轻富有活力的声音铿锵有力，只这种时刻更让沈舒宜有一种紧张感。
哪怕知道身边这个人可能是一个修仙者，但毕竟不知道是敌是友。
到了书房外面，清瑶挥了挥手，白色的灵力在周围转了两圈，书房周围红色的光一闪一闪的，慢慢的弱了下去。
“走吧。”清瑶率先走了过去。
她手放在门上，保持着一个开门的动作，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的沈舒宜。
沈舒宜走两步跟了上去，清瑶手用力将门推开。
书房很大，也很简洁，基本上一眼能看过来。
书架上面摆放着书和一些装饰品，旁边一个大的青花缸里面插着几个收好的画作。
而唯一与这个书房格格不入的就是角落里的一张被红色锦布遮挡住的东西。
打开锦布，里面双面鼓鼓表面崭新，但仍然有着细心维护的痕迹。
清瑶指尖在鼓的表面划过，大鼓表面有一种特殊的质感，不是清瑶所熟悉的任何一种材质。
鼓面是褐黄色的，上面带着细碎的花纹，也不知道是什么纹路。
沈舒宜也观察着双面鼓，她手触碰着另一面鼓的边缘，眉间带着思索。
“这个触感……”话音湮没在唇齿间。
她突然停下的话语让清瑶疑惑的看了过去。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人皮。”她语气并不是在问，而是给出了一个答案。
沈舒宜很是淡定的将手收回来。
听到沈舒宜的话，清瑶身体快过脑子，立刻将手抽了回来。
怪不得触感这么细腻，怪不得上面有着看不懂的花纹，如果将那些花纹理解成神经纤维就说得通了。
如果这些是真的，那刚刚触碰的双面鼓就是传说中人皮鼓。
人皮鼓的出现，失踪的少年少女，沈舒宜不知所踪的妹妹……这一切，究竟和天魔堂有没有关系？
两人抱着不同的心态，怀着同样的目的在书房里搜索。
沈舒宜一本一本的快速翻着桌子上的书和信件，目光在一个角落里带着红色羽毛的信件上略过，去拿另一本。
清瑶在书架上翻找着机关，企图找到这里的暗室。
那个双面鼓被两人抛在身后，鼓身一个羽毛形状印记闪了两下。
沈舒宜翻完桌面，又起身去其他地方翻找，清瑶则看着上面摆放的装饰发呆。
书架上面一个宛若碗的东西，看着很是奇怪。
记忆回到几个月前，洛紫羽的那片尸林里面，被制成怪石的尸体里面就有这个形状。
她忍住心中的不适，伸手去拿那个很可能是人体身上某一处骨头制成的碗。
刚开始拿，没拿起来，她脸色微变，双手握住碗边往上拿拿不起来。
“这里似乎是个暗门。”清瑶说着双手转动那个碗，随着她的转动，一旁的墙壁慢慢打开。
“这是……”沈舒宜走过来，看着清瑶手下的碗，皱着眉往前凑，想要看清楚那是什么。
“人的头盖骨！”她猛然出声，声音有些尖利。
听到后清瑶松开手，找到一块布擦着手：“你怎么对人体这么了解？”
她语气有些疑惑和好奇。
“别忘了我杀过人。”沈舒宜勾了勾唇，与之前小白兔的样子有些不同，“你不会以为我会让他们轻而易举的去死吧？”
清瑶没再说话，她确实没杀过人。
原身原本杀人的记忆如今回忆起来她都会产生不适。
但她知道，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杀人死人是很简单的事情。
正如当时洛紫羽的事情，她如今也不后悔做出杀了他的决定。
不是自己多么嗜杀，只是杀人偿命是她所受的教育。
“走吧，进去看看。”这一瞬间，主动权似乎被沈舒宜给掌控了。
清瑶苦笑着摇了摇头：本来就是，自己能被忌惮主要修仙者这一个身份而已。
走了进去，入目是一片黑暗。
清瑶出掌，灵力蔓延过去，墙上的燃油灯一个一个点燃了起来。
灵力波动空气，带来一阵风，风吹过双面鼓，发出沉闷的自鸣声。
在灯光的照耀下，两人看到的是长长的阶梯。
走了下去，入目是一堆资料和凌乱的骨头。
清瑶拿起资料查看，上面写着人皮鼓的制作方法。
看到那堆骨头，沈舒宜显示出了自从进入书房第一次的慌乱。
她慌忙扑进那堆骨头中，双手颤抖的去扒。
她颤抖的从那堆骨头中扒出一个手骨，手骨上面带着丝丝皮肤，上面有着一个红色的小花印记。
她将手骨抱进怀中，放声大哭。
姜沅走过来，看到被破坏机关的门，丝毫没有意外的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团乱，被扯下来布光秃秃暴露在空气中的双面鼓像有生命一样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走过去，捡起那片锦布，仔仔细细的将双面鼓盖了起来。
随后看向那个由头盖骨制成的碗，她爱怜的摸了摸，眼中满是爱恋。
随后才慢慢的往暗室中走去。
暗室内沈舒宜已经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她身体不住的颤抖，手紧紧的握住那个手骨。
轻巧的脚步声被她止不住的抽噎声掩盖。
清瑶手中拿着一个带有红色雪莲标记的骨头，目光中带着沉思。
脚步声戛然而止，清瑶似乎感受到危险的来临，猛然扭头看向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