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一转眼就夏暮已经考完试了。
这次考试夏暮总体感觉还可以，就是中文格外得难，感觉好多题都没答道点上。
“夏暮你英文感觉怎么样？”大佩拉着正要跟林朝一起放学回家的夏暮
“英文这东西，温了也没用，纯靠语感 ”
“漂亮，我也不会 ”
“好勒，一起死吧 ”
“考完试了，一起去玩吗”
“去玩！好…啊…”夏暮转头看向林朝，有点犹豫。
“林朝你去玩吗？夏暮也去”大佩立马领会夏暮的意思。
“不了，我去图书馆”
很6，刚考完试不去玩，去图书馆的也只有林朝一人了。
“那你英文考得怎样？ ”夏暮问。
“英文？简单 ”
“完形填空那些你会吗？你不觉得很难吗！？ ”
“一般，就两道题不太确定 ”
林朝我们绝交吧，夏暮愤恨很地想。
“干嘛这样看着我 ”林朝敲了敲她的头。
“算了，你去图书馆，我和大佩去逛街，走吧”她拉着大佩的手扬长而去。
*
“哟，这不是小朝吗？长这么大了”一个中年妇女提着一袋菜，打量着林朝，声音又尖又高。
“黄姨”林朝点点头。
“不是我说你啊小朝，家里都出了那样的事了，还有心思在外面乱晃”
“出事？出什么事了？”
“还不知道啊，真是跟他爸一个德性”黄姨小声嘀咕着，老鼠般的贼眼眼满是嫌弃，一转脸又是一掐媚之色，“哎呀也没什么事，小朝你这是去图书馆？真是乖啊”
林朝浅笑，“哪里哪里，比不上您家军辉哥哥，都20岁了还待在家里服侍您，真孝顺。”
“你这孩子什么意思……”
“我还有事黄姨，先走了”
*
“谢谢老板嘻嘻”
“这家过桥米线贼好吃，上次来我一个人吃了三碗！”夏暮有点小傲慢地挑眉
“三碗！你也太狠了，完全不给米线面子啊”
“我这是给老板面子，老板看着我可高兴了”
“那可不，看到榜一大姐能不高兴？”
“去你的”
“话说，你和林朝有进展了吗？”大佩低下头贼兮兮地问。
“进展？怎么样算进展？”
“就是牵手，拥抱，表达心意……”
“停停停，打住，你说得多少有点恐怖”
“这有什么恐怖？”
“不行不行，你试着想象一下，一个从小时候就和你玩得挺好的男生突然成了你男朋友，然后你们牵手、拥抱什么的。嘶，想想都羞耻。”
“可你也知道自己喜欢他呀”
“这和我喜欢他并不冲突呀。”夏暮嗦了口粉，吧唧吧唧嚼着粉，笑嘻嘻地说。
“那你就打算这样继续下去？林朝那么受欢迎，迟早被抢走”
“那怎么办啊”
“那你主动点呗，圣诞节跟他表白？”
“不要”
“为什么？”
“万一被拒绝了，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
“可你总要主动点的”大佩苦口婆心地劝说她。
“我知道，但我还想和他说新年快乐，再晚点吧”
“好吧”
*
林朝脑海一直重复着那句话，“家里都出了那样的事了，还有心思在外面乱晃”恍如陷入循环，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喂，妈”
“小朝？怎么了？”妈妈再电话一头听起来和平常那个没什么区别，柔声柔气的。
“没事儿，今天刚考完试”
“是没考好吗？没事的，还有下次机会，妈妈相信你”
“没有，我考得挺好的”
“那就好啊，对了，我给你报名了华夏杯竞奥赛了”
“妈，那个……”
“怎么了？”
“没事了没事了”
他还是没有勇气问母亲那件事，他不愿多想，或许只是别人长舌妇乱传谣言罢了。
就算是真出事，林朝也想不到会出什么事。
林朝母亲性子温和，从小对他都是悉心照料，尤其是父亲出国之后的几个月，母亲情绪不太好，神态疲惫，但她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发疯了一样对小林朝好，拿着父亲每个月寄回来的巨款给小林朝买他喜欢的玩具、零食、衣服、故事书，像是要把钱全部花光才舒服似的，但她自始自终都没给自己添过一件新物品。
直到父亲离开后的第三年，她开始给自己买化妆品，新裙子，护肤品。记得她换上那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时，轻轻转一个圈，蓝色的裙摆如同朵朵绽开的蓝玫瑰。妈妈长得很美，三十多的人了，身材苗条依旧，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带点细纹，但显得很是知性优雅。
她对林朝的要求也日渐严格起来，让他参加各种各样的学习班，竞赛，活动班，她时常对林朝说“我希望你好，你也值得更好，明白吗？。”
林朝早慧，不想妈妈伤心，于是听话地把妈妈给他的任务全做好。
撇除父亲后，他们是真的很幸福。
林朝有时会想如果他们有一个好的父亲，会讲笑话，会照顾人，他们会不会生活的更幸福。但他还是觉得现在就很好了。
不用再好了。
他定定神，决定还是回家。
“我先回家了大佩”夏暮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面色凝重。
“怎么了？米线还没吃完呢”
“我弟今天没带钥匙，他正在等我开门”
“啊这”
“刻不容缓，不然今晚我又要跟他打起来了”
“那好吧”
“老板！可以帮我打包吗？”
于是，我们的夏暮同志拎着一袋没吃完的米线，打算回家给老弟炫耀时，看到了惊为天人的一幕。
林朝不紧不慢地走着，额角一块青黑色，带着血丝，衣服略微凌乱，领带散散松开，脖子一道手抓痕，书包被他懒懒地拖在地上，眼里透着寒气和狠戾。
印象中林朝一直是有绅士风度、温文尔雅的人，从未有如此狼狈。
林朝似是看到她了，眼眸微转，一言不发。
“林朝！”
“夏暮”他讪讪地笑笑。
“你怎么了？这是去大闹天宫了？”
“没，和一个疯子打了一架”
“疯子？！”
“没事了”
“你伤成这样了，不包扎一下吗？”
“包吧，我现在去买纱布”
“我帮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行”
“你自己能看到自己的脸吗？”
“不能”
“那我帮你！”
“好吧”
夏暮带着干部的官腔，一板一眼地命令林朝呆在原地不许动，等她回来。
林朝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傻傻地站在原地，望着那个女孩的身影扎进日色斑斓。
*
十分钟前。
“林朝？”
浓重的烟味袭来，林朝转头，一个寸头男叼着双喜牌的烟看他。
温利彬，林朝认得这人。
他没说话，也不想打招呼，扭身就想走，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句“野种！”
林朝没回头。
“没爹的野种！”
林朝停住脚步，似笑非笑看着温利彬，谈谈一句“我不想惹事，你也别惹事”
“呵，跟你爸一样贱”
“你、跟、你、爸、一、样、贱”那人抓着烟头，步步逼近。
林朝扭回温利彬的手，将烟头戳向他心口，力度很大，眸中怒意攻心，燎燎之火逐渐燃烧。
两人厮打在一起。
林朝掐住对方的脖子，温利彬也掐着林朝的脖子，窒息死亡的感受第一次蔓延他全身，仅存的意识告诉他你还有一个妈妈，林朝终是听话了，在他放手那一刻，对方一记拳打向他的额角，他没理会，转身就走人，不紧不慢，不急不躁。
“懦夫”温利彬淬了口唾沫。
林朝想不明白温利彬为什么这么痛恨自己，而且从他口中可以推断温利彬知道自己家的一些事，他心里不安，隐隐有些猜测。
“林朝！”夏暮小跑过来。
“那个夏暮……”
“打住，别讲话，坐那”她指指一张长凳。
林朝乖乖坐下了。
夏暮拿出纱布，手有点哆嗦，轻轻覆住伤口，她能感受到林朝织热的眼光和呼吸，两张面孔离得极近，夏暮心跳得有点过于快了，“那个，林朝你怎么跟人打……”
林朝突然捏住夏暮的手臂，一阵急速电流窜到夏暮全身。
“疼”林朝弱弱地说。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娇气。
“你吹吹就不那么疼了”
夏暮动作一顿，“你没事吧着纱布都盖住了，吹你个大头鬼”
“可是真的疼”
“你刚刚打架的时候怎么就不疼了”
“姐姐”林朝眨巴着眼睛，一脸纯良。
“我靠，那个疯子打你脑子了？”
“没有啊，你比我大几个月，叫姐姐不可以吗？”
“不可以”夏暮黑着脸。
“哦，好的儿子”
“？？林朝你脑残吧，别捏着我手，包好了，滚”
“好嘞，不闹你了”
等林朝走后，夏暮才后知后觉，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为了不让她问打架的经过，故意使这招，真是太阴险了。
林朝走在回家路上，摸摸额角的纱布，其实他完全可以拒绝夏暮的要求的，因为他家里也有纱布，也有镜子，他是绝对可以自己做好的，也可以在夏暮去买纱布的时候,直接跑走，可不知是什么驱使着他，鬼使神差地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她回来。
如果他刚刚在她包扎的时候再靠近一点，她会是什么反应，脸红吗？生气吗？然后急哄哄地说：“林朝你今晚别睡得太死”
今天的事太乱太多了，明天再想吧。
这次考试夏暮总体感觉还可以，就是中文格外得难，感觉好多题都没答道点上。
“夏暮你英文感觉怎么样？”大佩拉着正要跟林朝一起放学回家的夏暮
“英文这东西，温了也没用，纯靠语感 ”
“漂亮，我也不会 ”
“好勒，一起死吧 ”
“考完试了，一起去玩吗”
“去玩！好…啊…”夏暮转头看向林朝，有点犹豫。
“林朝你去玩吗？夏暮也去”大佩立马领会夏暮的意思。
“不了，我去图书馆”
很6，刚考完试不去玩，去图书馆的也只有林朝一人了。
“那你英文考得怎样？ ”夏暮问。
“英文？简单 ”
“完形填空那些你会吗？你不觉得很难吗！？ ”
“一般，就两道题不太确定 ”
林朝我们绝交吧，夏暮愤恨很地想。
“干嘛这样看着我 ”林朝敲了敲她的头。
“算了，你去图书馆，我和大佩去逛街，走吧”她拉着大佩的手扬长而去。
*
“哟，这不是小朝吗？长这么大了”一个中年妇女提着一袋菜，打量着林朝，声音又尖又高。
“黄姨”林朝点点头。
“不是我说你啊小朝，家里都出了那样的事了，还有心思在外面乱晃”
“出事？出什么事了？”
“还不知道啊，真是跟他爸一个德性”黄姨小声嘀咕着，老鼠般的贼眼眼满是嫌弃，一转脸又是一掐媚之色，“哎呀也没什么事，小朝你这是去图书馆？真是乖啊”
林朝浅笑，“哪里哪里，比不上您家军辉哥哥，都20岁了还待在家里服侍您，真孝顺。”
“你这孩子什么意思……”
“我还有事黄姨，先走了”
*
“谢谢老板嘻嘻”
“这家过桥米线贼好吃，上次来我一个人吃了三碗！”夏暮有点小傲慢地挑眉
“三碗！你也太狠了，完全不给米线面子啊”
“我这是给老板面子，老板看着我可高兴了”
“那可不，看到榜一大姐能不高兴？”
“去你的”
“话说，你和林朝有进展了吗？”大佩低下头贼兮兮地问。
“进展？怎么样算进展？”
“就是牵手，拥抱，表达心意……”
“停停停，打住，你说得多少有点恐怖”
“这有什么恐怖？”
“不行不行，你试着想象一下，一个从小时候就和你玩得挺好的男生突然成了你男朋友，然后你们牵手、拥抱什么的。嘶，想想都羞耻。”
“可你也知道自己喜欢他呀”
“这和我喜欢他并不冲突呀。”夏暮嗦了口粉，吧唧吧唧嚼着粉，笑嘻嘻地说。
“那你就打算这样继续下去？林朝那么受欢迎，迟早被抢走”
“那怎么办啊”
“那你主动点呗，圣诞节跟他表白？”
“不要”
“为什么？”
“万一被拒绝了，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
“可你总要主动点的”大佩苦口婆心地劝说她。
“我知道，但我还想和他说新年快乐，再晚点吧”
“好吧”
*
林朝脑海一直重复着那句话，“家里都出了那样的事了，还有心思在外面乱晃”恍如陷入循环，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喂，妈”
“小朝？怎么了？”妈妈再电话一头听起来和平常那个没什么区别，柔声柔气的。
“没事儿，今天刚考完试”
“是没考好吗？没事的，还有下次机会，妈妈相信你”
“没有，我考得挺好的”
“那就好啊，对了，我给你报名了华夏杯竞奥赛了”
“妈，那个……”
“怎么了？”
“没事了没事了”
他还是没有勇气问母亲那件事，他不愿多想，或许只是别人长舌妇乱传谣言罢了。
就算是真出事，林朝也想不到会出什么事。
林朝母亲性子温和，从小对他都是悉心照料，尤其是父亲出国之后的几个月，母亲情绪不太好，神态疲惫，但她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发疯了一样对小林朝好，拿着父亲每个月寄回来的巨款给小林朝买他喜欢的玩具、零食、衣服、故事书，像是要把钱全部花光才舒服似的，但她自始自终都没给自己添过一件新物品。
直到父亲离开后的第三年，她开始给自己买化妆品，新裙子，护肤品。记得她换上那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时，轻轻转一个圈，蓝色的裙摆如同朵朵绽开的蓝玫瑰。妈妈长得很美，三十多的人了，身材苗条依旧，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带点细纹，但显得很是知性优雅。
她对林朝的要求也日渐严格起来，让他参加各种各样的学习班，竞赛，活动班，她时常对林朝说“我希望你好，你也值得更好，明白吗？。”
林朝早慧，不想妈妈伤心，于是听话地把妈妈给他的任务全做好。
撇除父亲后，他们是真的很幸福。
林朝有时会想如果他们有一个好的父亲，会讲笑话，会照顾人，他们会不会生活的更幸福。但他还是觉得现在就很好了。
不用再好了。
他定定神，决定还是回家。
“我先回家了大佩”夏暮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面色凝重。
“怎么了？米线还没吃完呢”
“我弟今天没带钥匙，他正在等我开门”
“啊这”
“刻不容缓，不然今晚我又要跟他打起来了”
“那好吧”
“老板！可以帮我打包吗？”
于是，我们的夏暮同志拎着一袋没吃完的米线，打算回家给老弟炫耀时，看到了惊为天人的一幕。
林朝不紧不慢地走着，额角一块青黑色，带着血丝，衣服略微凌乱，领带散散松开，脖子一道手抓痕，书包被他懒懒地拖在地上，眼里透着寒气和狠戾。
印象中林朝一直是有绅士风度、温文尔雅的人，从未有如此狼狈。
林朝似是看到她了，眼眸微转，一言不发。
“林朝！”
“夏暮”他讪讪地笑笑。
“你怎么了？这是去大闹天宫了？”
“没，和一个疯子打了一架”
“疯子？！”
“没事了”
“你伤成这样了，不包扎一下吗？”
“包吧，我现在去买纱布”
“我帮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行”
“你自己能看到自己的脸吗？”
“不能”
“那我帮你！”
“好吧”
夏暮带着干部的官腔，一板一眼地命令林朝呆在原地不许动，等她回来。
林朝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傻傻地站在原地，望着那个女孩的身影扎进日色斑斓。
*
十分钟前。
“林朝？”
浓重的烟味袭来，林朝转头，一个寸头男叼着双喜牌的烟看他。
温利彬，林朝认得这人。
他没说话，也不想打招呼，扭身就想走，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句“野种！”
林朝没回头。
“没爹的野种！”
林朝停住脚步，似笑非笑看着温利彬，谈谈一句“我不想惹事，你也别惹事”
“呵，跟你爸一样贱”
“你、跟、你、爸、一、样、贱”那人抓着烟头，步步逼近。
林朝扭回温利彬的手，将烟头戳向他心口，力度很大，眸中怒意攻心，燎燎之火逐渐燃烧。
两人厮打在一起。
林朝掐住对方的脖子，温利彬也掐着林朝的脖子，窒息死亡的感受第一次蔓延他全身，仅存的意识告诉他你还有一个妈妈，林朝终是听话了，在他放手那一刻，对方一记拳打向他的额角，他没理会，转身就走人，不紧不慢，不急不躁。
“懦夫”温利彬淬了口唾沫。
林朝想不明白温利彬为什么这么痛恨自己，而且从他口中可以推断温利彬知道自己家的一些事，他心里不安，隐隐有些猜测。
“林朝！”夏暮小跑过来。
“那个夏暮……”
“打住，别讲话，坐那”她指指一张长凳。
林朝乖乖坐下了。
夏暮拿出纱布，手有点哆嗦，轻轻覆住伤口，她能感受到林朝织热的眼光和呼吸，两张面孔离得极近，夏暮心跳得有点过于快了，“那个，林朝你怎么跟人打……”
林朝突然捏住夏暮的手臂，一阵急速电流窜到夏暮全身。
“疼”林朝弱弱地说。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娇气。
“你吹吹就不那么疼了”
夏暮动作一顿，“你没事吧着纱布都盖住了，吹你个大头鬼”
“可是真的疼”
“你刚刚打架的时候怎么就不疼了”
“姐姐”林朝眨巴着眼睛，一脸纯良。
“我靠，那个疯子打你脑子了？”
“没有啊，你比我大几个月，叫姐姐不可以吗？”
“不可以”夏暮黑着脸。
“哦，好的儿子”
“？？林朝你脑残吧，别捏着我手，包好了，滚”
“好嘞，不闹你了”
等林朝走后，夏暮才后知后觉，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为了不让她问打架的经过，故意使这招，真是太阴险了。
林朝走在回家路上，摸摸额角的纱布，其实他完全可以拒绝夏暮的要求的，因为他家里也有纱布，也有镜子，他是绝对可以自己做好的，也可以在夏暮去买纱布的时候,直接跑走，可不知是什么驱使着他，鬼使神差地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她回来。
如果他刚刚在她包扎的时候再靠近一点，她会是什么反应，脸红吗？生气吗？然后急哄哄地说：“林朝你今晚别睡得太死”
今天的事太乱太多了，明天再想吧。